“放开,你弄疼我了,请你马上从这里消失,否则,我就消失!”她果真挣扎着起*。
“好好好,你别动,我走!”他决定投降,松开了手,望着她,“皇儿葬在哪里?我去看看。”
她笑,“呵,活着的时候你都没想着来看看,死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他身体僵硬,转身离开,烛光将他的影子映在地上,落寞而狭长,“为什么要葬到宫外去?就是不想让我看吗?”
“宫外多好!多自由!连花儿都格外香!”她的声音轻柔飘渺,蒙着梦幻般的色彩。
他明黄的身影终踱出梅居,寂寥的是他,落泪的是她。窗外夜风轻送,酴釄的花香里,开的又是什么花?
梅居外,他和侍卫的对话雪漓无法听见。
“娘娘要生了,怎么也没人来通知我?”他有些恼怒。
侍卫摸了摸头,很无辜,“皇上,侍卫长郑直快马加鞭去了天坛啊!皇上没见到他?”
“知道了。”司宸墨陷入沉思,稍后大步流星往太和宫而去。
太和宫内,紫画从衣内拿出枕头甩在一边,“热死人了!怀揣这个东西真讨厌!”
宫女春儿看了看门外,赶紧把门关上,“娘娘,你小心点儿,听说皇上回宫了,万一被皇上看见可完蛋了!”
只听“啪”的一声,紫画一耳光扇在春儿脸上,“死奴婢,你诅咒谁完蛋呢?”
春儿慌忙跪下磕头,“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是奴婢完蛋了!”
“哼!”紫画瞥了她一眼,“皇上回宫?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会来看本宫吗?真是笑话,早就屁颠屁颠去了漓妃娘娘那里吧!”
“不会吧?”春儿皱眉思忖,“如今最得*的不是皇后娘娘吗?都说皇长子要被封为太子了呢!”
紫画冷笑,“你懂什么?皇长子?皇后?太子?都滚一边去,我还不知道皇上心里想什么?不过,真是天助我也,漓妃的儿子竟然死了!春儿,你这消息可确切?”
“千真万确!听说秋月都把孩子抱出宫葬掉了。”春儿拼命点头以表示肯定。
“哦?”紫画蹙起了眉,“葬在哪里?有谁亲眼看见?”
春儿缓缓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只有人看见秋月抱了孩子出去,说是漓妃娘娘的命令,令她出宫葬孩子!”
“嗯,再探!”紫画双眼微眯,眸中闪过一缕寒光。
“皇上驾到!”一声通报吓得紫画赶紧滚*,把枕头塞进衣内,被子盖住了腹部。
司宸墨面色平静,亦看不出来此的目的,紫画心中有鬼,大着胆子叫了句,“二哥哥怎么这时候还来看紫画?”语毕准备下*行礼。
“行了!”司宸墨阻止了她,“你别又动了胎气,就躺着吧,朕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
“谢二哥哥关心!紫画很好!”紫画垂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对了,侍卫郑直你认识吗?”司宸墨没来由地问了句。
紫画心中一跳,眼角的余光端详司宸墨的脸色,并未发现异常,方道:“二哥哥而说哪里话来,紫画怎么说也是你的贵妃,缘何会认识侍卫?何况,紫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一直死守太和宫,上哪去认识别人啊!”
“是吗?那最好!”司宸墨打量了一下周围,“从今儿起朕住太和宫,有什么事叫朕一声也方便些,朕不希望这个孩子也出什么问题。”
“真的吗?”紫画喜形于色,马上又低垂了头,“紫画只想多一点侍候二哥哥的机会!”
司宸墨笑了笑,“紫画,其实朕很怀念宫外那些时候的你,单纯,可爱,朕真希望你永远都是那个样子。”
紫画眼眶一湿,“紫画谢二哥哥教诲,紫画会谨记在心。”
“嗯,如此朕便放心了,你歇着吧,朕先走了!”司宸墨留给他一个威严的背影。
至门口,他唤来曹子瑜,“从今天开始,太和宫所有侍卫全部重新换一批,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擅自靠近。”
“是!”曹子瑜立刻按他的吩咐调换侍卫。
紫画远远地从她的寝宫望出去,暗自冷笑。
春儿看着这一切,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娘娘,难怪皇上封你为贵妃,原来你们在宫外就认识啊?你还叫皇上哥哥,真是不简单!”
紫画得意地一笑,“所以,春儿你跟着本宫绝对不会有错!”
“皇上对你可真好!说的那些话真动听,怀念单纯可爱的娘娘……这算不算情话?”春儿继续艳羡。
“蠢东西!”紫画立刻变了脸,她自然知道司宸墨这话不是情话,而是在警告她,希望她永远是从前的她,不要有异心,还无端提起郑直,难道他怀疑是她害了去天坛报信的郑直?哼!她紫画还没那么蠢,这时候杀了郑直,不明摆着是宫里的女人争*的手段吗?她可不想惹祸上身,只不过用了个小小计策而已!她不由浮现出一缕微笑。
不过,这个郑直估计也不敢再回来了,没有把信带到,间接害死皇子的罪名足够他死一万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