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姣姣蹙眉,低声吐槽着:“什么人啊?哑巴了么?”
戚不负走了过去,无所谓地问了一句,说:“怎么样啊,姑奶奶没把你摔坏吧?”
司姣姣冷哼一声,说:“本小姐是这么容易被摔坏的么?!”
戚不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司姣姣将手中的内衣,放在她面前,说:“喂,臭女鬼,你说,这个东西应该怎么办?”
戚不负接过那个内衣,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哎呀,挺不错的嘛,d罩杯呢!”
司姣姣汗颜:“……”
简直无法同台竞技,根本不在同一直线上。
戚不负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终于是认真起来,说:“你飞上去,帮她把内衣挂好不就得了!”
司姣姣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说:“你是希望用突然回到阳台上的内衣来吓死她吗?”
戚不负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这次是真的,真的认真起来了:“我们给她送上去好了,也许,她不方便下来拿。”
于是两个妖孽便为了送一件内衣,去敲这家人的门。
按了许久的门铃,都不见有什么反应,就在她们以为,那个黑发女人不会再出现的时候,门把忽然动了动。
女人打开了门,再次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戚不负打了一声招呼,说着:“小姐,你好,你的内衣还是拿回去好……”
话音还未落下,女人便迅速伸出手,一把将她手中的内衣拿了过去。
女人死死地捏着内衣,苍白着脸色,然后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说完,便迅速关上了门。
戚不负皱了皱眉头,差点以为自己的鼻子要被门夹坏。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沉思片刻,说:“还真是一个怪人……”
司姣姣白了她一眼,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她是怪人,还需要你来说吗?本小姐有眼睛,本小姐早就看出来了!”
戚不负摇了摇头,说:“不只是说她的行为怪异,其实,就在她张嘴的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特殊的气息……”
司姣姣眨了眨眼睛,神色茫然:“什么特殊的气息?”
戚不负还是摇头:“想不起来了。”
司姣姣差点晕倒在地,她都竖起耳朵来听了,她就给出这么一句话。
戚不负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好了,别管了,我们还是去找九渊的魂魄吧!”
司姣姣想,自己对于戚不负不靠谱的认知还不够高。
以后,这个家伙说话,她权当放屁就好了——嗯,没错,就该是这个样子。
于是,后面长长的一段路,司姣姣沉默得跟某只天师一样。
戚不负万分不爽。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上弦月缓缓自云层之中探出一抹银色的光芒。
戚不负终于是回到了家里,发现钟夙比她还晚,竟然还没有回来。
于是,她只好先做了点吃的,默默等待着。
刚做好晚餐,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钟夙抱着一份资料,回到家里。
戚不负迅速迎了上去,恭敬地递上鞋子。
然后接过他手中的资料:“夙夙回来了啊,今天怎么样?”
钟夙面无表情——戚不负这段时间,果然是韩剧看多了。
他淡淡地说:“有些案子。正在处理,不算很棘手。”
戚不负点了点头:“哦,吃了没有,我做了晚饭,刚刚好呢。”
钟夙坐在沙发上,说:“还没,等下再去,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戚不负一脸乖巧:“什么事情,相公请说。”
“你去见了九渊?”
“是。”
“他让你过去的?”
“是。”
“于是你就过去了?”
“是。”
“他最后一魂的情况,怎么样了?”
戚不负还没有回过神来:“是……”
说完之后,才发觉不对,猛然甩了甩头,坐在他身边,转头看着他,说:“你问这么多,就是想知道这件事啊?”
钟夙神色淡然:“不然呢?”
她无奈,缓缓说:“九渊,反正他自己说了,拥有两魂的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吸引第三魂了,他也感觉到了,最后一魂就在他附近,但是……他自己的说法是,因为特殊原因,他没有办法感知到具体的位置。”
钟夙蹙眉:“附近?”
戚不负点头,说:“他说,就在禾先生禾太太他们所住的那个墅区内,估计也不会很远了。”
说到九渊的事情,戚不负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攀着钟夙的手臂,说:“夙夙,你说,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什么特殊的原因,会让他没有办法感知到具体位置呢?”
钟夙托着下巴,想了想,说:“九渊没必要撒谎,既然他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想了想,说:“看来,这件事还有一点蹊跷,我改日亲自过去看看。”
戚不负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钟夙说出“亲自”这两个字之后,就莫名觉得很厉害。
自从上次,青莲寺的事件之中,后戒被九渊拿走之后,钟夙便惦记着九渊所剩下的最后一魂。
至于为什么惦记,原因很简单,只要找齐了三魂,鬼王的本体再次出现了,他就可以乖乖回到冥界去了,然后,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了。
钟夙承认,自己是想要眼不见为净的。
戚不负搂着他的手臂,沉默一会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天师大人,你是天蝎座吧?”
钟夙无语:“……”
感情她憋了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不过,星座什么的,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他轻声说:“命格这种东西,向来是自己可以逆转的。”
戚不负皱了皱眉头,凑近他几分,说:“真正能够做到逆转自己命格的,到底又能有几个呢?天师大人,你一定是天蝎座,闷骚啊……”
钟夙:“……”
戚不负想了想,认真地思索一番,低声说着:“不过,天蝎座……貌似那方面的需求都很大……怎么到了你这里,反倒有些禁欲主义的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