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梨落正靠着贵妃椅上,翻一本游记。“小姐!王爷让你打扮一下,皇后生辰今晚要入宫。”清书从门外一回来就拿来几件衣服放到梨落面前让她挑选。“又去皇宫?清书!我还真不想去,又吃不好玩不好还要端着个样子。就这件吧!”梨落从清书手中拿了件青绿色的衣裙,淡雅的颜色在夏日里看上去很清爽。“王爷带你去是恩宠,这府上巴巴着想去的人多了去了。”清书一边为梨落整理衣裙一边道。
“那是旁人的想法,不知道这宫里是个什么样子,好奇罢了。”梨落坐到了铜镜前对着镜子描画起眉眼,“小姐!好奇是一小方面,更多的是地位的象征。”清书拿过桃木梳给梨落梳起了头发。“还有这样的事儿?我怎不知道?清书!我的那两盒胭脂呢?”梨落翻了翻没有找到。“哪两盒?”清书问。“就是宁晚出事前送的。颜色很好看。”梨落只好从盒子里拿了自己平时用的胭脂出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见了。不过我说小姐不见不就见了吧,人都走了,留着也感觉不吉利。”清书道。“那就算了吧!”梨落本来还寻思着找一找,听清书这样一说,再回想昨晚那个黑影心里不免生出些凉意。
瑞安宫内,皇后坐在榻上,对面坐着一身浅水蓝暗花纹玄服的祁渊。“你父皇身子近日越发的不好。母后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皇后道,“儿臣不明白母后所指,父皇身子只是受了风寒无大碍。”祁渊也不看自己的母后,自顾自的抿着茶。
“你是本宫生的,你的心思做娘的怎会不知,这里没有外人。”皇后微微一笑,红唇轻扬。“哦?儿臣倒真忘记这一点了。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母后不用操心。你担心的不过是自己能不能坐到太后的位置。这你放心不论这北辰的江山是我还希泽的,你太后的位置还在那里。”祁渊放下手中的茶杯,清冷一笑,上扬了半边的嘴角。
“你还是怨母后。当年只顾着希泽不照顾你。可你才是本宫亲生的,所以能一样吗?如果他做了皇帝会放过你?你是他唯一的竞争对手。他定会杀了你。”皇后拧着细长的眉面露担心的神色。“母后多虑了。”祁渊道,“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姚妃在你父皇心中的位置是没有人能取代的,希泽生的像他母亲。纵使希泽整天花天酒地什么也不做,不理朝中的事,你父皇还是宠他,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对希泽你不能掉以轻心?”皇后嘱咐道。
“母后还是保重好身体要紧。你斗了一生到头来也没有能得到父皇的心输给了一个死人,母后我们母子二人也真可怜,呵呵”祁渊冷笑了起来,皇后也不生气因为她心里也清楚她这儿子说的是真话。她得不到皇帝的爱,那么她就要她的儿子得到北辰的江山。
“希泽!你看这朵花开得多好。你等等我!”这皇宫她虽然不喜欢,但好玩好看的东西确实也不少,就拿她手中的花来说吧名为玉池,花一开是满树的淡蓝色。这样的颜色的花梨落没有见过,自然好奇。
希泽回头看她,一身青绿色的外衣,白色的裙摆,云鬓上的珠钗因为她跑向自己而晃荡起来。脸色微红,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希泽伸手梨落一到他身边就握上了。“时候还早,急什么?一跑汗都出来了。弄花了妆可不好看。”希泽道,“那我不跑了,妆花了没?”这样隆重的场合自己不求艳压群芳但求别脸就好,于是开始紧张自己是否真的如希泽所说的花了妆。
“嗯……没有!”希泽眼里的笑意蕴开。拿过她手中的玉池花,一只手抚过她的发丝然后将那朵蓝色的花别在她的发间。梨落一笑伸手摸了摸。“没有就好。我走不动了,你拉着我可好。”梨落这样的语气听在外人的耳中撒娇味道极浓。“那当然可以,要抱吗?”希泽道,“那个那个倒不用,我不好意思。回家抱就行,书上说有些事不能在外面做。”希泽牵着她,侧过目过来。从前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么有趣,或许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想过她。她二九年华早该成熟知事,可却还停留在四年前没有长大。
“落儿!哪些事不可以在外做?”希泽笑道,“这个嘛!比如昨晚我们做的事。”这话一出,旁边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低声笑了笑。都觉得自己知道了是什么事。希泽则故意一脸茫然的样子。停下来还拧眉思考。梨落这性子急觉得希泽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点记性也没有。“就是你亲我那样的事。”她招了招手示意希泽靠近点。希泽也很配合俯身下来。“其实也是可以做的。”希泽听完一个吻落在了梨落的侧脸。
“大哥!好兴致啊!”他的淡蓝色的身影渐渐从树荫下慢慢靠近。梨落面色一红不自然的咬了咬唇。刚刚那些祁渊应该都看到了吧?他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看的?她竟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