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摸索着踢到了桌子,“怎么了?”希泽扶住她,“没事儿!踢到桌子了。”她推开希泽。走了几步又踢到了什么。“别动!你腿受伤了若再伤可不是什么好事。”希泽叹了一口气,将她抱上离她很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传到希泽的鼻间。
“希泽!我乏了,你早点歇息。”见希泽双手撑在她两侧没有移开,她有点紧张用手推他,他抓住她抵着自己胸膛的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身下的梨落。
“你想干什么?”梨落心里紧张起来,他的手很热,握住她的手又很紧,他盯着她俯身下来,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含住她的唇,又扣开她的贝齿,舌头扫过她的口腔,挑起她的舌头吮吸,她的舌根都发疼,他还是没有放开,抵着她舌根让她无法的吞咽,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希泽用舌头又舔了干净。口中是他的味道还有酒香。
“你喝多了是不是?快放开我。”梨落被他吻的全身无力,他一放开她,她就大口的喘气,胸口随着她的喘气浮动着。“是喝多了,所以不放!”他喜欢她的味道,这是其他女人无法达到的美好。没想过要吻她,可还是这样吻了下去,还吻上了瘾。
“希泽!快放开我。”她的反抗希泽并没有理会,反而激起了的他欲望,扯下了她的衣结,将她的衣服褪去。月光下她的皮肤像是笼罩着层白纱。希泽双手扶在梨落腰的两侧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身上的男人啃咬着她的脖子,问着她的锁骨,她皱着眉眼里泛着泪光。
希泽强行将她的双腿分开,“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哭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希泽会这样对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包括在王府是他王妃的时候,他都不曾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他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他身体的欲望叫嚣隔着布料抵在她的柔软上,“去找你的美人。快去!别碰我。求你!这身子是他的,你不能碰。”她害怕了想要提醒他,他那么炙热,连希泽喘出的气也是热的。梨落用力咬着他的肩,直到口中弥漫着血腥味才放开。“会不会有一天你求我碰你。他此刻可来不了。”他的声音暗哑,戏谑的笑着。从她身上起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喘息的梨落。
“做梦!死也不会。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弟弟,你明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梨落咬着牙,将被子往身上拽,裹着自己的光着的身子。“呵呵!你忘记今晚月圆了吗?太痛了。”希泽又换了个表情,“可你从前只是亲我,不是像今天这样。”梨落回想着刚刚希泽对自己做的事,脸红得滴出血来。“那是因为毒咒加深了,亲吻已经缓解不了了。懂了吗?就当今夜是场梦吧!”希泽道。
“你早知道这样,今晚你就不该来。”梨落咬着被子忍不住想要哭的冲动,“呵呵!是不该来。”希泽离开梨落房间。凉风吹得他有些清醒,今晚他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一点他从亲她的那一刻就知道。
她在屋内哭的声音,他在屋外也能听到。希泽就那么在院中坐了一夜,想得事情很多。
梨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因为觉得委屈,觉得他们都在欺负她。心里只想着祁渊能早点出现带她走。第二日醒来时,得知希泽已经出发回离开。她松了口气,不想面对他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如果没有今日她肯定是要送一送他的。
等待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很慢,希泽说几日后,祁渊便会来接她,可是从初春到初夏这时间太长。长到自己以为祁渊已经不要她了,同时她也怀疑希泽并没有真的派人告诉祁渊,不然祁渊怎么可能不来。
“小姐!你要去哪儿?”丫头拦着梨落,“去京城。你要么跟我一起上路要么就继续留在此处,别想着阻止我离开。”看丫头这样的态度,梨落心里又有了一些肯定自己的猜想,可为什么希泽要怎么做呢?
“小姐!你不能走。”几个丫头急了,“为何?是不是希泽的主意。呵呵!我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好心。谁拦着我跟谁急。”梨落道,“小姐!求求你别为难奴婢们。外面刚刚稳定下来。等时候到了自然会让你回京城的。”几个丫头跪了下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刚刚稳定下来发生了什么?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丫头的话引起了梨落的怀疑。她隐约的不安起来。她这么一问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都不说话了,低头不语。
“你们快说发生了什么?说呀你们,不说的话我也有办法知道。”她的不安又加深了。“我告诉你。”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踏雪?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一身鹅黄色衣裙的踏雪从门外缓缓的进来。
“如今这北辰已经易主。”踏雪道,“那皇帝呢是谁?”梨落眉头紧蹙,“呵呵!我出现在这里,你说会是谁?”梨落听完往后退了几步,是希泽,居然是他。不问朝政寻花问柳的希泽。
“那祁渊呢?”梨落道,“他?篡夺政权能有什么下场。”踏雪嘴角流露出轻蔑的笑。“你说什么?他把祁渊怎么了?”梨落抓着踏雪的胳膊。“杀了呗!哈哈!”踏雪笑道。“你胡说。带我去见希泽。祁渊是他的弟弟,他怎么会杀他。”梨落的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抓住了踏雪胳膊摇晃。
“醒醒吧你!帝王家向来都是如此,皇位之争,手足相残的事从古至今还少吗?”踏雪挣开梨落的手,梨落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后又爬了起来。“带我去见他。”梨落一字一字道。
“我只是奉命带你回京城。至于皇上有没有时间见你,肯不肯见你,那要另当别论。”踏雪道。梨落不语,心里翻搅着各种好的坏的猜想,随即命人收拾好东西跟着踏雪上路。
半年的时间,转眼竟物是人非成这般模样。她所有的耐心就这样在等待被磨平,奉行山上的等待在边城小镇的等待,再到这皇宫里的等待。但这次等待不同,她心里不是思念还是牵挂着自己心爱人的生死。这样的等待是折磨人的,希泽迟迟没有露面,原因是他忙没有时间见她。
不过是借口罢了。梨落心里是这样想的。“陆公公,你让我去见他,我只问几句话便走。”梨落立在御书房外。“皇上眼下正忙,不得空,老奴会禀告姑娘的话。”陆公公拦住梨落的去处。
“不用你禀告,我要亲口问他。宋希泽你为何不肯见我,是不敢吗?”梨落冲着里头大喊,“姑娘这宫里有宫里头的规矩,直呼皇上名讳是要杀头的。”陆公公大惊。“呵呵!我不怕他。宋希泽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一直跪到你肯见我为止。”她跪了下来,她等不下去了。祁渊的生死未卜,她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关于踏雪说的祁渊已经死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皇上这些日子很累,还请姑娘回自己的住处等待。”陆公公道,两个小公公上前拉她,却是拉不动也只好作罢,以陆公公多年的当差经验,这姑娘大喊直呼其名讳,皇上是不可能没有听到,却依旧没有反应,说明并未生气。可见眼前跪着的姑娘不一般。
残阳带走了最后一缕霞光。上玄月将影子拉长,她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御书房的方向,橙黄的灯光看上去很暖,可此刻梨落的心却是冷的。从她父亲不要她跟她断绝关系后,祁渊成了她唯一的依靠爱自己的人,如今不见他不知道他所有的消息,梨落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抓不住一颗稻草。
她的身体有些坚持不住,风吹了起来,月也隐入云中,一滴雨水滴到了她的脸上,渐渐的纷纷的落下,天边有些雷声。闷响。梨落很讨厌这样的感觉,跟他和离那天也是下雨打雷,自己淋个透湿,现在又是这样的天气。每次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都被他看到。这是她最不愿发生的事。
门终于开了,橙黄的光照了出来,陆公公为希泽撑着伞,她有些恍惚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素锦的衣袍。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水珠不停的流,她用手擦了擦眼睛上的水,好看清面前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希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她的脸上,原本还有些肉的脸,现在也瘦了一圈,不见了一年多前的稚气。“你把他怎么样了?我想听你亲口说。”面前的男人面色平静,眼中没有一点的波澜。
“你为了问这个你跪了一下午?好!那我告诉你他是死罪。”希泽的语气终于有点情绪,“你难道忘记了他是你的弟弟吗?”梨落道,“那又如何?”希泽转身,梨落踉跄了几步,觉得希泽变得很陌生,“你若让他死,便连我一同判死罪吧!我直呼你宋希泽的名讳,大不敬,也是死罪。”梨落对着他的背影喊。
“你若真想死,我成全你。但绝不会让你们死在一处葬在一处。”希泽回过身来,眸子里不复从前的邪魅流光般开满桃花,而是冷冽,他不曾有过的眼神。
梨落的身体明显的晃动了几下,心莫名的痛了起来,很奇怪。“呵呵!”她冷笑了两声,梨落觉得自己很傻,自己的死对他来说完全是没有任何威胁的,自己却说了出来。很可笑。
她的蓝色裙裾在雨水中拖着,早已经麻木的腿失去了知觉,噗通一声,希泽回头,她倒了下来躺在了雨水里。他大步上前,弯腰抱起。
“准备姜汤,热水,命太医过来。”希泽一边向自己的寝宫走去一边吩咐。“祁渊!祁渊!不可以死,不可以。”梨落惊坐了起来。陌生的环境,明黄色的锦被沙曼,焚着梨花香。这样地方大胆用明黄色,眼下也只有当今的皇帝。宋希泽!
屋内亮堂,她起身瞅了瞅,天已经大亮。屋内没有一个人,连宫女都没有更别说希泽。“娘娘!你醒了?奴婢彩云伺候你的宫女。”眼前来的宫女,手里捧着衣物,后面跟着几个丫头,手里捧着洗簌的东西。
“我不是什么娘娘,跟他没有关系。把东西留下来,我自己可以。”梨落回想昨晚的事心中的复杂的情绪又涌了上来。“那……皇上吩咐奴婢们好生伺候着。”彩云为难道。
“呵呵!我都要死了,有什么可伺候的。下去吧!我想静一静。”梨落笑出声来,他不说成全她死吗?眼下又让伺候她。她想到一个词假惺惺或者是惺惺作态。都能用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