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党含紫咬着牙,花了324块钱给小冬冬买了一套鸭绒服服,还卖了一副小棉手套。到托管中心的时候,时间是十点多一点,小朋友们正在娱乐大厅里玩耍。整个托管中心的娱乐厅里,挤满了百多个小朋友,小冬冬也在其中。
见他正玩得起兴,党含紫不忍心打扰,便站在休息区等他。小冬冬疯到哪里,党含紫的视线就跟到哪里。在跟的时候,她看出小冬冬似乎有点不对劲,屁颠屁颠的同时,小冬冬的两腿很不自然地分开着,好像裤裆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冬天里,小孩子这样走路,十有八九是尿湿了裤子!党含紫急忙推门进去,走到小冬冬的面前,蹲下去伸出双臂,柔声说,宝贝,过来,让妈妈抱抱。
小冬冬似乎没有认出蹲在前面的人是谁,愣了一下,才扑进党含紫的怀里,不停地亲着她的脸。那个样子,真让党含紫感受妈妈是孩子的依靠和一切。她用右手搂着小冬冬,用左手莫了莫他的屁股。果然,小冬冬的屁股是湿的!当党含紫把这个情况告诉负责照顾的阿姨时,那个阿姨一脸的惭愧,急忙找来裤子,帮小冬冬换了。
小冬冬的裤子冷冰冰的,不知道是哪个时候尿湿的,因为冰冷,他感觉到不舒服,所有叉开大腿走路。可怜的小家伙,这里的阿姨太不负责了!党含紫真想说她们几句,但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口。
过几天,小冬冬又得回这个地方,要是把阿姨得罪了,肯定对小冬冬不好。与其制造不快,不如化解不快!她只和阿姨叮嘱了几句,然后告诉她说带小冬冬回去住两三天,然后再送回来。
这种与人为善的态度自然博取了阿姨的好感,她马上说,可以可以,小冬冬是所有小朋友中最乖的一个,下次肯定特别注意,保证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有了这句承诺,党含紫的心好受了许多。孩子是娘心头肉,孩子有了不好的遭遇,哪个做娘的不心疼?
正月初九,一般是政府和各个部门上班的正常日子,杨家大院的客人又渐渐增多,党含紫适时地把小冬冬送到了托管中心。那天,她特意带着小冬冬去步行街玩了。小冬冬最喜欢的游戏是坐玩具汽车,当然,他很紧张两辆玩具汽车碰撞在一起。
元宵节的前一天,王夫人跟着女儿一家去了亲家翁家,儿子一家又回了杨家大院。本来,杨伯伯也应该去了,可他说元宵节有一个贵客要来,不去了。老杨说的贵客肯定是贵客,不送个几千上万的客人那不叫贵客,王夫人自然不想丢掉这批礼物,也就让他留在家中。
等王夫人她们走了,杨伯伯告诉党含紫,说明天元宵节,有个重要客人来,你好好准备一桌饭菜,哦,对了,你那套新衣服很贴身,明天也穿上。
党含紫明白杨伯伯说的那套新衣服就是金破盘帮自己买的那套,红色鸭绒袄和黑色直筒裤。重要客人,新衣服,隐隐地,她感觉到杨伯伯有什么特殊安排,禁不住问道,杨伯伯,您说的重要客人是什么客人,我能知道吗?
杨伯伯笑了笑,说这个客人是我特意为你邀请的,你当然可以知道啊!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明天。
为我邀请的?党含紫很不解,说您帮我邀请客人,我能有什么客人?
含紫啊,杨伯伯说,你是很不错的姑娘,在伯伯这里当生活秘书,太委屈了。我一直在帮你想法子,看能不能帮你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现在机会来了,明天这个客人可以为你解决这个问题。至于是什么客人,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好了,你按这份菜单去准备菜吧。
在杨伯伯家的个多月时间,党含紫看出了门道,只有那些真正尊贵的客人,杨伯伯才会设家宴招待,一般的客人他不会留他吃饭,即便吃饭,也是要王夫人带着他们去酒店吃。杨伯伯就客人的吃饭问题如此郑重其事地作出安排,在党含紫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
从菜单来看,菜名基本上是湘菜,客人应该是南方人。想到明天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境遇,党含紫莫名地兴奋起来。这种兴奋一直延续到晚上,让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这种感觉,党含紫觉得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她不曾有过,熟悉是因为她曾经有过,但具体是哪个时候什么场合有过,她记不起了。
第二天早上,党含紫特意穿上了那身新衣服,还化了淡妆。上午11点的时候,党含紫正在厨房里忙,听到门铃声后,她急忙去开门。
客人居然是宁仕美!党含紫抑制不住惊喜,忙说,宁市长,是您啊!
眼前这个女人穿着得体,身材高挑,面目姣好,总体看去,可是说是个美女,但宁仕美并不认识她。毕竟是在老首长家作客,他放下副市长架子,疑惑地说,你是郎市人?
党含紫把宁仕美让进去,又递过一双布拖鞋,请他换上,说我是郎市人呢,杨伯伯说今天有贵客来,没想到是您呢!
因为没有搞清党含紫的身份,宁仕美不敢冒失,试探着说,你是杨老的什么人?
她是我干女儿!杨伯伯从楼上下来,接话说,仕美啊,你工作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啊?
宁仕美说,老首长,我最忙,也不能把您给忘了,没有您的教诲,我哪里进步得这么快。我还不知道,您哪个时候收了一个干女儿?
听杨伯伯说自己是他的干女儿,党含紫有些意外,不过,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她知道,这是杨伯伯在向宁副市长推销自己。因为不便再听,她急忙离开客厅,向厨房走去。
含紫,你等下!杨伯伯急忙叫住她,说先别忙着搞饭,过来坐会。党含紫犹豫了一下,走到沙发前,坐在杨伯伯的旁边。
等她坐好,杨伯伯才说,仕美啊,就含紫的事,我可要批评你了。她是你们市交通局原局长杨成山的儿媳妇,她的不幸遭遇你肯定听说过。她死了丈夫,又死了公公,连工作也没了,一个人带孩子,多不容易。如果评低保户,她肯定够格,所以我想帮她争取一个指标。
杨成山的死,作为主管领导的副市长,宁仕美当然知道,但他死的背后故事,他就无从知晓了。听老领导如此尖刻的批评,他有些委屈,忙解释说,老首长,这段时间我真是忙昏了头。您放心,我回郎市,马上落实您干女儿的工作。
听到这样的允诺之后,杨伯伯这才露出笑脸,说仕美同志,你别太性急了,就让她回郎市上班,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宁仕美说,那是,那是,给您干女儿安排工作,肯定不能随便。要是这次班子调整我能再往上挪一挪,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宁仕美已经是郎市的副市长,他还想调整职位,当然是想着市长一职了。见他在谈自己的职务方面的调整了,党含紫觉得这样的话题她不适宜听,急忙起身,说杨伯伯,宁市长,您们继续聊,我做饭去了。
嗯!等含紫进了厨房,杨伯伯说,你说下,是怎么回事?
宁仕美说,据可靠消息,市委闫书记会调到省会城市当副市长,论资历和影响,张紫金市长应该会担任市委书记,这样一来,市长职位就空了出来。黄省长是您的部下,我想请您在省里头推荐推荐一下。
黄省长叫黄盛利,是副省长,兼着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对于所辖市朗市的班子成员的任免来说,当然有着百分之百的决定权。如果有杨伯伯的推荐,黄副省长肯定会优先考虑的。
杨伯伯说,你的事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向黄盛利同志推荐的。
晚上,党含紫睡在房间里,可怎么也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杨伯伯终于答应落实她的工作的事了,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个老家伙居然厚颜无耻起来。因为,在睡觉前,老家伙要她把手机调到振动位置,约定半夜的时候他打她电话,去他房间。
半夜,党含紫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在闪烁,手机振动了好几次。可她没敢动,也预感着会有事情发生。果然,手机振动过后,杨伯伯莫到了她的房间门前。他推了推门,门居然没上锁,应力就开了。他一阵暗喜,莫到党含紫的铺前,说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不过来啊?
他之所以要她去他的房
间,是因为他的房间里有暖气,党含紫的房间里没暖气。零下几度的晚上,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面做那事,肯定不舒服。见她不吭声,杨伯伯一把抱起她,出了卧室。
天啦,他的气力,一点也不比杨成山小!党含紫不敢挣扎,如果挣扎,肯定会被杨伯伯的儿子儿媳听到,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更为紧要的是,白天杨伯伯要宁仕美落实自己的工作的事肯定会化为泡影!
杨伯伯把党含紫抱进他的卧室,放在大铺上。因为里面开了暖气,显得很舒服。躺在大铺上 ,党含紫居然没有动,更没有翻身起铺会自己的房间。有过性经历的杨伯伯,自然懂得铺上这个女人的心理。他压着她的身子,把她的睡裤猛地往下扯
党含紫死命地揪住,没让他把里裤脱掉。天啊,他把他自己的裤子也脱了!党含紫感觉到他把他的短裤垫在她的屁股下面,一种强烈的龌龊感让她心生愤怒,猛地起身,把他推开。
怎么,你不愿意?杨伯伯没有强求,而是冷冷地说着。听他的口吻,如果拒绝,工作的事肯定会泡汤!情急之下,党含紫急忙说,这几天我来了例假,我的肚子很痛,刚才就痛得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说着,她主动把里裤脱下来,把放有卫生护垫的裤子给他看。
果然,卫生护垫上红红的,很显然是例假留下的东西。见是这样,杨伯伯的口气缓和了许多,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不怪你,你回自己房间去吧!
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强迫着和有例假的女人过性生活,那还是很失面子的事,杨伯伯似乎不屑于这样去做。其实,那护垫上的红色不是例假留下的,而是党含紫倒的红墨水。
这一次算是搪塞过去了,可是,例假总有过去的时候,四五天后,杨伯伯肯定又会打自己的主意的。想到昨晚的恐怖,党含紫感到很害怕,盘算着怎么摆脱厄运,又不得罪姓杨的老家伙。
次日早上,王姨去厨房例行检查,发现篮子里的土鸡蛋了少了两个,便盘问党含紫,是不是偷吃了。党含紫故意张大嘴巴,露出牙齿上的鸡蛋黄,说我没吃,我没偷吃。
王姨说,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我和老杨肯定不会偷吃,我儿子他们肯定也不会偷吃,肯定是你偷吃了。不是你偷吃了,那你牙齿上的黄色东西怎么解释?
说完,王姨倒来一杯水,命令党含紫喝口水,把漱口水吐在碗里。党含紫很顺从地喝了口水,然后把碗中的水倒掉,再把漱口水吐在碗中。果然,漱口水里尽是鸡蛋黄。
好啊,你居然在我家里做贼!这是土鸡蛋,一块五毛一个,你偷吃了两个,十倍罚款,老杨,这个月从她的工资里扣去三十块钱。小党啊,要不是我细心,还真看不出你手脚不干净,老杨,以后你多盯着点。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法,当天下午,王姨就叫来师傅,在厨房等要害地方装上了摄像头,随时监控党含紫的行为。见老太婆这样,党含紫暗自高兴,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向杨伯伯诉苦。
装这么多摄像头,怎么去找党含紫偷爱?杨伯伯很反对老婆这样,想劝她撤了摄像头。
王夫人严肃地说,老杨啊,表面上我是不放心家里的东西,其实我是不放心小洋洋,要是你那个生活秘书对小洋洋不好,虐待他,怎么办啊?
老婆这样说,老杨还有什么话可说?摄像头随时开着,党含紫的一举一动都在她老婆的监控这下,杨伯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担心闹出笑话,只得主动给宁仕美去电话,催他尽快落实党含紫的工作。
四月底,宁仕美打来电话,说如果含紫妹妹愿意的话,她可以去红色革命纪念馆担任馆长助理,正科级干部,相当于副馆长。
之前在市交通局,党含紫是会计核算中心主任,可级别是副科级。现在到了纪念馆,级别是正科级,那可是升了职位,而且那个地方环境优美,是生活的好地方。
党含紫得知情况,自然兴高采烈,恨不得马上离开杨家大院,飞往那里上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