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掌控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更何况还是用蛊术这种诡异阴险的邪毒手段,在蛊术的作用下,甚至连小命都由不得自己。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总好过现在这样既无奈有憋屈。
辛伟胡乱地打着方向盘,在阡陌纵横的乡间道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你想过没有,鲁项军既然下蛊不打算让你离开,说明他很快就会对我们动手,我甚至怀疑,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
“那我们还犹豫什么,难道还在等他先对我们下手不成?管不了那么多了,杀回去干他娘的!”自从知道身上被鲁项军暗地里下蛊,我就十分恼火,情绪也不免火爆了不少。
“我在想是不是先和陈黄庭前辈商量一下,以免打草惊蛇。”
“还商量个屁啊,他现在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想他帮我们出手吗?别到时候我们还没什么事,先把他给怎么着了,那可就更麻烦了,他现在需要时间调理身体,我觉得还是别惊动他为好。”
“好,我们先摸清鲁项军的老窝,随时准备收拾这个畜生。”
“就这么办,不行先拿火把他老窝给点了。”我十分赞同辛伟的提议,虽然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但被鲁项军逼到这个份上,也只能冒次险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有了方向,车子便不再盲目,冲着沈丘县城开过去。白天从陆晨哪里大概打听了鲁项军家的大概方位,现在正好用上。
现在的天黑得很快,不知不解间天已经黑透了,在车灯的探照下,我们向鲁项军家的方向开去。那是城郊不起眼的村落,和城关镇紧邻,虽然也和县城接壤,但建设程度却是相差甚远,一股农村独有的乡土气息扑面。
村里的路还是原始的土路,虽然没有太过明显的沟坎,却也是坑坑洼洼的不平整,车子在路上行的并不快。
农村人夜生活要少得多,再加上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留在家里的多是三八六零部队(妇女和年龄偏大的村民)。几乎天一落黑就呆在自己家里看电视或者睡觉,除了商店依然开着门外,家家户户虽然大都亮着灯,但街上却很是很冷清。
车子慢慢行驶在村里的小道,正发愁该怎样找个人问问鲁项军的确切地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胡同里走过来,身子一转,沿着一条狭窄的小道走去,一路走走停停,似乎是寻找着什么。
“鲁项军!”
我们正在找他,谁知他竟自己冒了出来,真是他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没有丝毫迟疑,迅速把车子靠边停好,蹑手
蹑脚地跟了上去。
鲁项军拐了两个弯,便出了村子,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左右张望,或者回头看看。
“他不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吧?不过看样子也不太像。”我对鲁项军的举动有些疑惑。
“应该不是,我们先别暴露,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鲁项军一直走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岔路口才停下,路边有几垛花生穰胡乱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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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能躲,你以为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鲁项军走到一堆花生穰垛边上,冷冷地说。
“是你,果然是你!”沉闷中略带着沙哑的声音,模糊间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身影缓缓从穰垛里钻出来,脸上从额头到下巴的一条伤痕也十分突兀,竟然是他,常林!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常林警惕地面对鲁项军。
“放过你?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凭什么让我放过你?你只不过是我养的活蛊!既然你已经被人发现,就再没有价值了,你说我会放过你吗?”鲁项军说着先前踏出一步。
常林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养?哈哈,你中了我的祭血蛊,你说我想怎么样?”
常林下意识用手掩住心口,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原来是祭血蛊,竟然是祭血蛊!”
“我本不想和你废话,但我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影响到我下的祭血蛊,不但隔绝了子蛊和母蛊的联系,甚至就连我和母蛊的联系都变得很淡,我确实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但终究还是被你找来了。”
“因为你身上有我的蛊虫!”鲁项军骄傲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的蛊,为什么我没有丝毫印象?”
“这个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是在你拿走我生机蛊的时候。”
常林十分震惊:“生机蛊是你的?”
“除了我,在这个地方谁还能炼制得出来生机蛊?如果不是我在炼制生机蛊的时候碰巧被大师兄和你打断,我的生机蛊早就炼成了。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损失了个半成品的生机蛊,却得到一个活蛊,也算不错。”
常林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那天帮我从王岳峰手里逃出来的人是谁,原来是你!看来我无意中得到的生机蛊应该也是你故意让我拿走的了,后来两次你有机会伤我却都让我走脱了,原来是为了吸收我从生机蛊得来的生机和我本身的气血,把我当成一个散养的蛊虫,随时为你提
供气血和生机!”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既然你知道你的命是我从大师兄手里救出来的,那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收走就什么时候收走,你应该感激我让你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天。”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鲁项军正在炼制生机蛊的关键时刻,刚巧就是常林采人阳气修炼被王岳峰撞见的时候,王岳峰出手对付常林,却不巧打断了鲁项军炼制生机蛊。
邪修吸人阳气修炼之时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想必当时的常林根本没有料到这种时候竟然会被人打断,在王岳峰的全力攻击下自然讨不到半点好处。就在常林连连吃瘪的时候竟然出乎意料地有人救了他,而且还意外地发现了残缺的生机蛊。只是却没有想到,这种幸运的结果竟然是被人当作活蛊来饲养。
常林被王岳峰伤的实在不轻,直到我和辛伟找到他时腿脚还不利索,身上的伤也很重,不然行为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将他制伏。
听他的话,好像期间鲁项军还找到他两次,每次都把他的气血和从生机蛊吸收的生机掠夺,却又故意放走他,所以他从生机蛊中吸收的生机不但没有养自己的伤,反而连自己的气血都被鲁项军吸走,难怪常林上午看到鲁项军的时候会打心里惧怕他,质问他为什么阴魂不散。
鲁项军也许计划将常林当成活蛊进行长期饲养,却不巧被我和行为发现常林利用生机蛊害人的事,同时陆晨也知道了常林的住所,导致常林再也没办法掩饰,迫使鲁项军改变了长期散养的计划,准备发动祭血蛊,让常林将全身的鲜血脏腑当成养料,完成最后的使命。
鲁项军当着行为的面将常林踢开,确实是帮他逃走。可是就在鲁项军发动常林身上的祭血蛊的时候,不想常林竟然有办法隔绝身上子蛊和祭血母蛊的联系,甚至隔绝鲁项军和母蛊之间的联系,令祭血蛊不受鲁项军的控制。鲁项军自然不会让常林这个活蛊逃离,才找到了常林的藏身之处。
常林思索了一会儿:“如果你答应放我一马,我可以把我的秘密告诉你。”
“如果我说放过你,你会信吗?”
“会!”常林回答的非常干脆。
我听到常林的回答暗骂他笨的可以,鲁项军的话怎么能够相信呢?其实我对常林也没有半分好感,一个吸人阳气和利用生机蛊修炼的邪修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祈祷着他们能够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
鲁项军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突然抬手,一股浓浓的黄烟向常林身上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