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黄尘蛊从鲁项军手中翻涌而出,直扑向我和陈亚楠,想要闪避已然来不及了。
“秦方远,咳咳,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如果我猜的不错,陈虹的事就是你和辛伟传过来的吧,动作挺快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那个让人讨厌的辛伟呢?”鲁项军丝毫不顾背后的伤口,依旧一副成竹在胸的懒洋洋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在我看来,很是讨厌。
“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对付你这个畜生还用辛伟出手?老子一个指头就能把你给碾死!”我愤愤地骂了回去,中了黄尘蛊和肚子中时时隐痛的不知道名字的毒蛊,在眼下也只能硬充门面罢了。
“真是死鸭子——嘴硬,呵呵,不过我如果就这么收拾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鲁项军一脸玩味,倒是让我们猜不出来他的用意。
虽然鲁项军亲口说黄尘蛊毒性剧烈,沾身即可发作,发作时被黄尘蛊沾附的皮肉迅速溃烂,不消一刻钟皮肉就会化为浓血。可我和陈亚楠都已经着了道,却丝毫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更不用说皮肤溃烂了,不由得我心下狐疑。
陈亚楠正要再度出手,被我一把拽住:“畜生,还说黄尘蛊多么剧烈霸道,也不过如此嘛,屁的蛊术高手,恐怕你也只是吹牛皮的高手吧。”
陈亚楠不知道我说的黄尘蛊是什么东西,鲁项军却是连笑两声:“原来你都来这么久了,隐藏的不赖嘛。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中的是黄尘蛊了?”
我心下一愣,是啊,他是没有说过,只是我一见到浓浓的黄烟便自以为是黄尘蛊了,现在仔细想来,鲁项军使用黄尘蛊对付常林的时候,明显带有淡淡的鱼腥味,而我刚才闻到的却是十分诡异的刺鼻香气,难道是我想错了?
“不是黄尘蛊那是什么蛊,你偷偷在我身上放的又是什么毒蛊?”我不知道鲁项军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倒是很想从他那里知道我身上的蛊究竟是什么种类。
陈亚楠突然紧张地看着我:“秦方远,你中了毒蛊?”
我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明摆着吗?就是她自己不也中了毒蛊吗?我一时十分无语。
“嘿嘿,你问的还真是可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本来还指望着在我们身中蛊术,完全处于弱势的时候,麻痹鲁项军在此时大意轻敌时告诉我们所中何蛊,也
好伺机对付,可鲁项军滴水不漏的性子实在是让人生气,即便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漏洞。
“我宰了你个只会背地里下黑手的畜生!”这么耗着明显什么有用的东西都问不出来,干脆也没有必要再耗下去,趁他现在受伤不轻,先下手为强。陈亚楠不等我招呼,一对峨眉刺已经刺出。
“我不可能告诉你身上是什么蛊毒,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鲁项军淡淡地说。
我和陈亚楠蠢蠢欲动的手又收了回来:“什么秘密?”
“我想,你一定很奇怪像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那么无私地去帮助朱枫尚一家吧?”
“你愿意发神经,关我屁事!”
鲁项军也不管我们感不感兴趣,不紧不慢地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炼制灵蛊,可灵蛊炼制之难,远超任何人想象,单是适合入蛊的生魂便可遇不可求。好在我偶然认识了朱枫尚,发现他竟然是十分难得的炼蛊生魂!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入蛊,于是我用了些手段,和他成了非常要好兄弟。你们也知道,如果生魂对入蛊的反抗过于强烈,灵蛊必难炼成,为了得到他的生魂,我很有耐心。”
“一次和他回家,竟发现他妹妹朱枫碟和母亲张兰都是难得的炼蛊生魂,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就像一个穷得连内裤都要向别人借着穿的屌丝突然得到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那种震撼,那种突如其来的幸福,简直要把我的肉体连同精神统统淹没掉。”鲁项军说着做出一个十分震撼无比幸福的陶醉表情,把我恶心的够呛,心里狠狠鄙视了这货一百次。
“呸,亏得朱枫尚把你当兄弟,你个没良心的畜生!”陈亚楠实在忍不住了,脱口就骂。
“兄弟?呵呵。”鲁项军干笑几声摇了摇头:“这个世上,连父母都不能相信,何况是一个便宜兄弟!后来朱枫尚在我的逼迫下,被我抽生魂炼蛊,不想因我精神和气血力量太差,不但没有炼成灵蛊,反而遭到反噬。好在反噬力道不大,只是让我休养了些时日。”
“你为了继续炼制灵蛊,就假托替朱枫尚尽孝,委身进入朱家?你的性子可真是好啊。”我冷冷地挖苦道。
“秦方远,不得不说,你脑子实在是太简单了,跟你聊天,真是提不起兴趣。如果我想得到朱枫碟和张兰的生魂,办法多得是,何苦要
留到他家里自讨苦吃?”
“谁愿意听你啰嗦。”我没好气地说,心里一面盼着辛伟快点出现,也不知道他偷偷溜到哪里去了。
鲁项军也不恼,继续说道:“被朱枫尚生魂炼蛊反噬后,我就努力炼制提升自己实力的蛊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不屑的努力,终于炼制成功了祭血蛊。其实我一开始是想炼制生机蛊的,可惜只练成了一个半成品,起效不大,祭血蛊炼成后,就被我抛弃了。后来阴差阳错落到了常林手里,而生机蛊上也被我隐秘地布置了祭血蛊,常林根本不可能知道,也算生机蛊发挥了最后的作用。”
“当我得知龙阳陈家的幽冥指环对灵蛊炼制的巨大助力,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幽冥指环。可惜陈黄庭实力太强,幽冥指环一直是他亲自保管,我没有丝毫得手的机会。”
“你拜入龙阳道派,就是为了幽冥指环?”陈亚楠显然已经气极,连声音都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不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先打着替朱枫尚尽孝的幌子进了朱家,以后才找机会拜入龙阳道派。顺便说一句,从在朱家见到刘芸第一次开始,我就认定朱枫尚的这个漂亮媳妇早晚会落到我的手里。”鲁项军有些得意地说。
我想起陆晨曾说过,朱枫尚死后,刘芸娘家撺掇她改嫁,但后来以为年幼的儿子出车祸横死导致刘芸心智失常,不得已放弃了,就连她娘家人也对她不管不顾,当下心中一寒:“难道朱枫尚儿子的车祸也是你做的手脚?”
鲁项军竟然没有否认:“当然,你难道真的以为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顺便说一句,刘芸和朱枫碟精神失常,都是我一手导演的,谁让他们两个生的那么漂亮呢,这种尤物落到他人手里,岂不是可惜?嘿嘿,你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妖精伺候起人来,啧啧,那是多么销魂,多么让人回味无穷!哦,对了,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张兰常年卧病,也是我的功劳,她是我炼制灵蛊的好材料,当然不能这么容易死去,可也不会让那老东西坏了我的好事,哈哈哈哈。”
无耻至极,无耻之极!鲁项军不但是一个畜生,而且是一个吃人不骨头的畜生,一个行径无比卑劣的畜生,一个残忍到令人发指的畜生!甚至,畜生都不如!
没有什么好说的,先宰了这个道貌岸然的败类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