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是玉狐一族在这里的聚集地,更是玉狐族长雪千傲开设的门派千雪教的圣地。
白沐风带着雪灵和碧流走的飞快,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檐牙高啄宏伟壮观的建筑。古老的建筑**大气,华美高贵,越是走近就越是能感觉到哪扑面而来的洪荒古朴之气。
越是走进雪灵的心中也就越是不安,谁知道这回那个腹黑狠辣的女人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可是现在被大师兄看守着想逃又逃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为了让自己少一些罪行,雪灵把自己头上的发髻散了下了,正好遮住了那个丢失了的耳坠。
进屋时,白沐风意味不明的瞥了雪灵一眼,看的雪灵心里直发毛,而碧流则抱着同情共勉的态度看着雪灵一眼,雪灵对其报之以决绝的微笑。
宽敞的厅堂富丽堂皇又隐隐的给人一种压抑之感。厅堂里的红烛高点,盈盈火光照射在一个中年美妇的脸上,显得美妇肤若凝脂荧光流转。在美妇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瘦削英俊的冷漠男人。
美妇与男人的两旁分别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让原本宽敞的厅堂变得拥挤起来,那种骇人的气压也变得浓重,雪灵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便的越来越困难,冷汗不停的顺着鬓角往下流。
“爹爹,阿娘。”雪灵定了定神,强打微笑的说道。
“回来了。”娇美孱弱的美妇病怏怏轻声的说道,不是对着雪灵却是偏过头对着那个邪气无比的大师兄白沐风。
“嗯,雪儿和碧流也回来了。碧流不知怎的受了点伤,请允许徒儿先将他送去疗伤,等伤好之后再带他回来领罚。”
白沐风将怀中抱着的碧流放到地上,对着前面的两个人,行了一礼鞠躬说道。
“嗯,去吧。”美妇点了点头。
“谢师母。”
“谢谢师父师母。”碧流也跟着拜沐风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
白沐风带着碧流下去以后压抑的厅堂就只剩下了雪灵一人。被这近百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压力徒然巨曾。
“爹爹,阿娘。”雪灵又忐忑不安的叫了两声,一双大眼睛不不安的动来动去。
“回来了。”美妇把玩着手指一脸心不在焉的说道。
“嗯,回来了。”
“今儿看上去玩儿的挺好啊!”
雪灵低着头不敢吱声,心里抱怨着自己爹爹不够男子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处处都让自己的内人占了先机,而且,自己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护着点!
“怎么不说话?我看你倒是玩儿的挺好呢!”美妇见雪灵默不作声,怒极反笑,“玩儿的连鞋袜都不知道穿了!雪灵儿!你到底有多急?!你在急什么?!急着抓你手中的兔子吗?!”
“我、我……”
“你你你什么你?!看你那个披头散发的样子!成何体统?可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端庄?平日里为娘都是怎么教你的?就是教你如何披头散发赤足狂奔的吗?!”
美妇的声音渐高,饱满的胸膛随着呼吸跌宕起伏,一双涂了豆蔻修的整齐大方的手指握着方淡粉色的帕子愤愤的指着雪灵。那面如冠玉的冷漠男子见状连忙走上前去轻拍真美妇的背脊。
“珠儿莫气,切莫气坏了身子。”那被唤作珠儿的美妇在男子的安抚下才渐渐平静下来,面色却依旧潮红,仿佛是涂上了一层绯色的胭脂。
这美妇便是白珠珠,雪千傲的唯一一个女人。这冷漠男人,自然便是墨池城的城主雪千傲了。
“还不快给你娘跪下?!”雪千傲对着雪灵怒骂道。
雪灵到是听话,让跪便跪了,什么膝下有黄金什么的她也不能再要了,还是乖乖跪下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她雪灵混不成个上仙,好歹也能混个俊杰当当了吧。
“千傲,我没事……”白珠珠虚弱的靠在雪千傲的怀里,目光深情暧昧的望着雪千傲。
“师父师母你们也莫气,小师妹这般的不修边幅想来也是有些原因的。”去而复还的白沐风微笑着说道。
可是这笑落到雪灵的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危险和幸灾乐祸。
“此话怎讲?”
雪千傲看着眼前这个出落的越发挺拔的大徒弟,心里颇为满意。他与白珠珠膝下无子,雪灵也算是他们好不容易求得的一个孩子。在雪灵出声以前,雪千傲和白珠珠便是将这七个弟子都是为己出,作为亲子养育。在修炼上更是倾囊相授,如今见到徒弟们都越发的优秀,他这个师傅怎能不觉得开心?倒是自己的这个女儿,着实是让自己伤透了脑筋。是不是该寻个时候把她嫁出去了呢?雪千傲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方才我带碧流师弟去疗伤,从师弟口中得知小师妹这么着急的去追那兔子,甚至还要那兔子做她的妖宠,主要是因为……”说到这里,白沐风故意的停了停。
雪灵的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