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麻子知道这个案子并不是简单的强奸杀人案,于是联合一系列的部门,将近几年的失踪人口全部查了一遍,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都不是失踪人口。
那么既不是失踪人口,为何凶案发生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来报案呢……
这个疑惑不光我有,在场的民警几乎都一直在困惑。
事情又过了大概半个月左右,我们几乎动用了所有我们能动用的设备,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然而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又一起案件发生了……
报警人说得很匆忙,隐约中我听见了窖新镇大河桥下,我立马叫上了猴子,由于各个部门都在为上一起案子奔波,于是只好临时组成一支队伍往大河桥下过去。
之前那座不知名的河,也许只有老辈子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过就在这条河的不远处,有一座新建的拱桥,建成3年,连接了河岸,有很多人因此夸政府办事得力,他们是谁呢?
早起从田里采摘新鲜蔬菜运送到城里卖的小贩。
晨跑的人。
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在桥下的水涌。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堆堆人站在桥上,对着桥下一个麻袋指指点点,报警人是一个大娘,是一个卖菜的农民,桥与河面的距离不高大概3米的样子,问及问什么要去河边的时候,大娘十分激动说:“我去洗菜!怎么,怀疑我是凶手?”
我和安好走向了河边,同时痕检科的同事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好在案发现场都没有被破坏,毕竟现在是早晨,除了刚刚提到的两类人,几乎这里很少有人会通过。
麻袋就如同电影里,老广东码头用来运货的那种麻袋,十分粗糙,但也十分的结实。
其规格是104X72CM,用来放活人有些憋屈,但是用来放死人却是绰绰有余。
麻袋的周围并没有任何的脚印,看来凶手把这里看成了一个理想的抛尸地点,安好小心翼翼的将麻袋打开,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
我心想安好是一个法医,应该随时都要做好面对任何尸体模样的心理准备,然而现在的他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觉得跟上次的一样!”
说罢,他将麻袋慢慢打开。
首先我看见的,是一张惨白的脸,同样是一具女尸,面容很清秀,留着一个马尾,十分的漂亮。
然而当安好将麻袋脱到了胸部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站在上边一个妇女破口大骂:“奶奶的,你们脑子坏了?有这东西不说一声!”
说着,她弯腰安慰着一旁被吓坏的小孩。
一个警员见
状便上去安慰道,招来的却是一堆人的责骂。
好不容易安慰好之后,我认真看了看这具女尸。
至少从表面来看,死者全身赤裸,其胸部和一部分皮肤被人割下,遇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死者几乎全身都是伤,不过唯一没有伤痕的是脸部。
按照常理来说,对待一个有反击能力的人,其首选目标就是脸部,因为脸部是全身肌肉覆盖最少,但是神经分布较为密集的一个部分,通俗讲就是打脸与踢男人下体几乎是同样的效果,然而凶手并没有这样做,那意思就是…….
凶手不光有奸shi的变态心理,而且也有一定的选择,至少,对于容貌的完整性有一定的要求。
而反观全身,尸身被破坏得极为严重,两只ru房被凶手用利器割走。
安好一边看一直指着一些长条伤痕说道:“凶手并不是一个专业的人,从这些伤口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了解人体的结构,甚至有一刀似乎已经达到了心脏的深度。”
我没有否认安好,只是补充道:“可能凶手不光是不了解人体结构,他更多的是带有一种目的性,他要做的只是带走他想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一律不管。”
安好没有说话,而是招呼一些助理法医将尸体袋拿过来。
我问安好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安好摇了摇头,说这个只有验证了之后才能给出定论。
我从地上站起来,重新看着这条河的周围,如果这次的案件真的是同前两件一起而为,那为什么后两次凶手都没有开小货车?
而且第一次、第二次也没有割下尸体的组织。
湖面的微风刮过了湖岸的青草,岸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看着说着自己的一些看法。
奸shi狂魔的称号,不知不觉的在人群中间流行起来,我现在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案发时都会打开手机看一看,看看一些社交网络软件上有没有关于本次案件的一些讨论,这样有助于我进行思考。
然而这一次我有点失望,看来是还在蹭热度,不过我不经意间看见了一条微博,上面写的就是医科大的盗窃案件,内容近乎于吐槽,大概就是吐槽校方小题大做,说什么丢实验标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三番五次的进行学生宿舍搜查。
微博的结尾,他说自己寝室的一个电磁炉就被查了出来。
尽管这是一个吐槽,然而给我的启发却是巨大的。
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将医科大的标本失窃案和这个案件画上等号,而且内心其实早已将其抛之脑后。
现在一回想,似乎在医科大盗窃的那些标本,和这次案件的兴致有异曲同工之处。
难道真的是一个人而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从医科大的实验室管理员入手,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想到这里,我重新回忆了一下这些尸体,他
们的共同之处就是年轻美貌,而凶手如果是一个见色起意而临时杀人的人,也许更能说明他的变态心理是不很难受理智所控制。
我打电话给了学校,将那个管理员所在的医院地址问了清楚。
我没有找任何人陪同,只是再走的时候,嘱咐了安好一声,法医报告等我回来之后再看。
那个管理员是一个孤家寡人,也是一个可怜人,无儿无女无老伴,在问及为什么回导致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只是反问了一句:“难道你会找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老婆?”
无奈之下,我问了问他关于实验室的一些情况。
原来这个管理员已经管理这片实验室已有10年之久,这正好也是这栋实验楼所建造的年限,盗窃案在之前是有的,不过都是一些骨头标本,后来也查到了,就是一些学生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记不到骨头的一些详细名词,所以拿几个看起来也方便。
然而这种器官被偷的事情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管理员露出了一脸的恶心,说道:“虽然我每天都在里面,说实话看这些东西也都习惯了,但我很难想象一个人每天看着这些东西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又看着这些东西去吃早饭!”
转念一想,似乎也确实是这样,我又问了几个问题,涉及钥匙的借用,甚至有没有谁私下复制过钥匙,然而管理员都说不清楚。
无果之后,我回到了警局。
此时已经是中午。
刚刚一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严麻子的车在门口停着,最要命的是手机此时正好响了起来,来电是林妙儿,我心说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个时候!
本来想接,可惜严麻子速度更快,见我已经停好了车,便从警局里走了出来,我见他的脸十分的阴沉,也就将电话挂掉,并且开了静音。
“局长好!”
“好个屁!你说说,这都几个星期了?你这里一点进展也没有,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心说这严麻子倒打一耙的本是可真是炉火纯青了。
“严局长,我这不是在走访吗,现在主要还是在查这几个尸体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以及是谁!”
严麻子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荒唐,凶案发生了这么多天了,竟然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更荒谬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到警局来报案失踪,难道这些尸体都是石头缝里出来的?”
严麻子越说越激动,发泄完怒气之后,他冷静下来,问这边新的尸检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严麻子也是采到这个地方来,于是也就陪同他一起到了安好哪里。
五媚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而此时的严麻子心情不太好,也就没怎么理会她。
一旁的安好还在写报告,见严麻子来,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走向了尸体,表情十分复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