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埃克苏拍卖场回来之后已经快到中午了,回到家中和叶薇薇一起来到选定的地方进行交易,拿过地契之后,这间门前有一棵古树的独门院落便成了叶南第一处房产。
开心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摸摸这里、动动哪里,叶南就像小孩收到心仪的玩具一般。
一边的叶薇薇脸带笑意看着叶南,也许是一直在叶家看惯了很多人把自己的心事埋在心底,叶南毫不做作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但那股真实却是一直没有体会过的。
“哎呀。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了。”一屁股坐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叶南指着房间比划着:“这里我要加个酒台,那边要添几个凳子…….”那种动作宛如大将军在布置战场一般。
“叶南。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样子好傻啊。”实在忍不住了,叶薇薇憋着笑说道。
“傻怎么了。我就这样。”叶南白了叶薇薇一眼,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有自己的地盘,兴奋难免的啊。既然高兴我干嘛要板着脸。没事跟自己过不去干嘛。”
“得得得,你有道理。”叶薇薇不再抬杠,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叶薇薇笑的花枝乱颤,叶南摆了摆头,一股温馨的感觉荡漾在心底。觉得自己手心里痒痒的。
从地上站起来,叶南说道:“走吧。跟我出去转转,买点家具什么的。”
并肩走在路上,叶薇薇的脸上红彤彤的,叶南并不帅,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可那种踏踏实实的感觉却总让人想去依靠。
整整一个下午,两人从市场淘买各种开店必须的家具,虽然忙的一身大汗,可叶薇薇竟然丝毫没有累的感觉。
当一切规制妥当,叶南和叶薇薇正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出现在门口。
看到叶南和叶薇薇两人出现在店里,刚出现的壮汉脸上明显的一愣:“你们是谁?”
上下打量出现在门口的壮汉,叶南脸上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按照诅咒术上所记载,天地万物有繁茂有凋零,而人体内也同样存在着一股繁茂之气和一股凋零之气,当凋零之气布满整个身体,这个人便会死亡。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壮汉身体内的凋零之气竟然完全不存在,这让叶南倍感惊讶,难道自己所学习的诅咒术里面的东西会是假的么。
“你又是谁?”叶薇薇快嘴问道。
“我叫宰天。”壮汉不光介绍了自己,还顺嘴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出现在我们店里?”
“这个店我们买了。”叶薇薇说道。
宰天一愣,一种郁闷的表情瞬间爬上脸蛋,既然这里已经换人,似乎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转身就想离开。
“等一下。”叶南追上去问道:“你是不是这个店里的伙计?”
“是。”宰天回头答道。
“你是做什么的?”叶南问。
宰天搔搔头,有些腼腆的说:“我是杀猪的。”
“杀猪?”叶薇薇和叶南一愣。
“嗯。这里原先不是个养殖场么,这店里除了老板就我一个伙计,那些猪呀什么的全都要我来杀。”宰天有些摸不着头脑,很郁闷叶南和叶薇薇为什么会惊讶。
“养殖场里唯一的一个伙计。”叶南摸了摸脑门,问道:“那你有没兴趣继续留在这里做我的伙计?”
宰天一愣:“做你的伙计?”
“对,做我的伙计,工钱照开。以前你拿多少我还给你多少。”叶南说道。
“有这好事?”宰天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就答应你好了。”
叶南笑了笑。
“哎,不过要先说好啊,你可要按时给我钱啊。不要像上个老板一样总是骗我。连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鼓着腮帮子,宰天气愤的说。
“放心吧。”叶南说。
接下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叶南和叶薇薇就被宰天的表现惊的长大了嘴巴。
原本在屋内有一个很大的石台,可能是先前的房主用来磨制饲料所用,上下两块石板加在一起怕有七百斤不止,原本叶南想要出去雇几个苦力把这东西抬出去,毕竟以后要卖酒,这玩意没用。
当明白叶南的意思之后,宰天拍了拍胸脯,说句:“让我来。”两只手一手抓起一个,轻巧巧的就给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那石台激起的灰尘惊的两人张大了嘴巴。
看到宰天那身蛮力,叶南心中忽然动了动,诅咒术中的那招飘渺似乎也是要把体内的凋零之气暂时驱除,以达到瞬间提升实力,而宰天的情况似乎更加符合。
随之叶南发现一个很怪异的现象,一直紧随身边的小黑,自从宰天出现之后就变得很诡异,透过小黑脑门上晶石的联系,明显的感觉到一阵阵灵魂波动。这让叶南越发的对小黑和宰天好奇起来,小黑原本就诡异,而这个宰天却也是不寻常。
随口问了问宰天的出身来历,经过介绍才明白,原来宰天不是本地人,而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落难在海中,幸好被渔船救起,醒来之后就完全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后来在岛内定居,在这个店中做工已经快四年了。
接下来几天里,叶南和叶薇薇一直穿梭与店铺和叶家基地之间,每天都要购置安排各种家具,原本叶南一直怕叶薇薇被繁琐的体力劳动所累倒,几天过去却发现这妮子干的越来越有劲。
“该怎么感谢她呢,要不要把店内的股份让一些给她呢。”闲暇时,叶南想到。
……
十几天很快过去了,达尔的腿也已经痊愈,得亏叶南临走所留下的几个金币才不至于像以前一样挨饿。
叹了口气,达尔盯着桌上的酒瓶开始发呆。
达尔家族原本是药剂师家族,虽然并不繁荣,但家族的温饱还是能够保证的,就在一百多年前,家族的一位先人制造出达尔焦木酒之后,家族便开始繁盛起来,然而也就在百年之后,整个家族因为一场大火而凋零,直到今天,家族最后的一个传人过着几乎乞讨的生活。
就在几天前,为了采集一味药材而出海,在山崖之上不小心摔了下来,不光腿断了,那采来的药材也所剩无几了。
叹了口气,达尔心中一股无力。
仔细想想叶南这人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没有像别人一样虚伪,虽然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达尔焦木酒的垂涎,但临走时放下的几个金币却暴露了他是一个慈善的人。最起码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
达尔家族也曾经繁荣过,只有经历过繁荣的人才会明白,繁荣时的慈善是多么难得的一种行为。
今天是第十五天了,不知道这酒会不会真的像叶南说的那样没有变质。
如果没有变质的话,似乎对达尔家族是一个机遇,达尔家族的先人们曾经做梦都想把达尔焦木酒贩运出去。可惜,这酒对与达尔家族来说,诡异的有些过分了。
门外出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达尔停下思考,透过窗口正好看到叶南到来。
“达尔在家吗?”叶南敲了敲房门,手里照旧拎着一些礼品。
“进来吧。门没锁。”达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尽管已经敷药,但腿上骨折的地方依旧很疼。
推开房门,看到达尔已经坐起,叶南笑了笑走进房间。背后披着斗篷的小黑也跟了进来。
坐在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把礼品放在床边,叶南指了指桌子上依旧被封印的绿瓶子,说道:“这是第十五天了,我是特意来看效果的。”
达尔点点头,心脏猛的跳动了几下。
拿起瓶子摇了摇,抓住瓶口的木塞,一把拉开。
一股达尔焦木酒特有的香气瞬间布满整个房间。
“你,你真的做到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腿部的疼痛,达尔一把抢过瓶子,放到鼻前闻了闻,达尔焦木酒的香气经过十五天的封藏,原本以为会随之消散的特有酒香不光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浓烈了。
含一口在嘴里,那股撕心裂肺的畅快不光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浓烈。
“这到底怎么回事?”双手捧着瓶子,达尔焦急的问:“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这酒能够保存这么久了。”
开心的注视着达尔兴奋的举动,叶南缓缓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即使你知道方法也没办法做到。最起码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第二个能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你家的达尔焦木酒其实应该算是一种古时候进行祭祀的酒,我曾经在一些典籍上读到过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以前一直以为只是传说的。在很久以前有个民族,在冬春交际之时便会用一种独特的酒进行祭祀,据说这种酒是采冬季凋零之气和春季复苏之气相结合而酿制,具体造法早已失传,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喝到。这种酒初饮下,体内就会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火辣辣的很是难受,但酒入腹之后却又会滋养身体,让原本被撕裂的身体恢复如初,那种破而后立的感觉是其他酒所不具有的。”
达尔傻傻的听着叶南讲述,身为达尔焦木酒的唯一制造者,这番传说却从未听说过。
“其实这酒的特殊之处我也是喝下之后才有感觉,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正好修炼的是一种偏门魔法,也不会有能力对这酒加以保存的。这酒中含有庞大的凋零之气,喝下体内就会和人体内的凋零之气混合在一起,当人体内的凋零之气过于庞大时,便会有一种将要死亡的觉悟,其中感觉因人而异,但那种绝望是相同的。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暂时的把那股凋零之气封印一下而已。”
“不过,这世上,能够封印凋零之气的似乎只有我而已。”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叶南说道。
叹了口气,捧着达尔焦木酒的小达尔眼中已经湿润了,这毕竟是达尔家族自从得到酿酒配方之后一直持续的梦想,现在的他多想让那些已经作古的先人看到这酒已经可以储藏了。尽管这储藏方式不是达尔家的人所开发出来的。
许久之后,叶南看着达尔似乎已经兴奋的差不多,问道:“现在这酒已经看了,咱们先前所说的合作是不是应该考虑了?”
“不用考虑了。我出配方,你储藏。这酒你要多少,我就能酿多少。”抹去嘴角兴奋的眼泪,达尔意气风发的说道。
“不过,我上次采的酿酒材料已经不多了。”达尔顿了顿说道。
“能酿多少?”叶南问。
“大概一百坛。”达尔脸上一红,说道:“上次就是因为去采集材料,我的腿才会受伤的。”
“先用着吧。”叶南说道:“刚开始买卖不一定会好,这点先用着。不够再去采。”
“好。”达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