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蛊教已经对整个北派宣战了？”
酒桌上厉雷生端起酒杯给王占高、王占远敬酒，听他们诉说北京发生的奇闻后问到。
“不错，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们都不知道蛊教这个只活在传说中的势力，在现在社会能耐还这么大。”王占高比厉雷生大了几岁，所以厉雷生管他叫表哥。王占远比厉雷生只小了几个月，厉雷生管他叫表弟。
“表哥你先前跟那个神教接触过吗？”
王占高摇了摇头：“我们哥俩平时以做生意为主，很少在江湖上活动。要不是之前行苦和尚打听到我们，我们还不知道道门还有南北之分。”
太原王家在历史上是个豪门大族，只不过随着朝代变迁，他们沦落为普通势力。古代山西一地有很有名气的晋商，王家也是其中一员。只不过他们做的是镖局生意，走南闯北为山西老乡押镖。
因为自古以来人家就不缺钱，所以王家不会像其他江湖道门那样做捉鬼除妖的生意。
新中国成立后，王家镖局是没法继续开下去了。但人家又在最近这些年做煤炭生意，生活照样富足。他们就更没有闲心，打听江湖消息了，所以才会对神教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二位年岁大了，赚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接到行苦和尚的请帖后，突发奇想想去看看其他江湖人士长啥样。两人为了低调，故意穿着朴素，开了辆破车。
结果到了北派道门会议上，王家兄弟俩大失所望。本来他们以为自己家闭门造车，功夫没经过多少实战，恐怕不是别人的对手。可王占高拿眼一望与会众人，发现有真能耐的没几个。
其他的那些人都是些神马东西！在王占高看来，那些老弱病残，给他们公司当保安，王占高都未必收留他们。于是他们兄弟二人连招呼都不打，跟陈启星说几句话以后就走了。
“表哥，话也不能这么说。中华大地藏龙卧虎，有能耐的高人多了。许多人压根就不知道有北派道门会议这件事，即便知道了人家也未必愿意去。”厉雷生边给他夹菜边说道。
“你这话也对，我今天看老弟你的本事就不错。别看哥哥我少在江湖上闯荡，我这双眼睛可贼着呢。”王占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哈哈大笑。
这一点厉占雨举双手同意，自己这位舅舅眼神毒辣。在新乡他只远远瞅了自己一眼，就认出自己的样貌和道门身份。
“我这本事比起你们可差远了。”厉雷生谦虚到。其实也不算谦虚，厉雷生自从见到王氏兄弟第一眼，就对人家的实力有个大概了解。
据厉雷生推断，自己要是与表哥王占高动手。除非他用符咒偷袭，否则几招之内他就会被王占高劈成两段。这还没加上王占远，如果王氏兄弟配合，厉雷生估计他们在全中国都很少有敌手。
也不知他们二位是咋练的，一边分心做生意，一边练刀法玩都能玩出全国前列。让厉雷生这种一辈子钻研道法的人简直无地自容。
厉占雨作为晚辈，不时站起身来给二位舅舅倒酒。但他发现二表舅王占远不怎么说话，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果真，接下来王占远发话了：“表哥，小雨他道术功夫是跟谁学的？”
厉雷生道了声惭愧，表示儿子这点微末道行是自己教的。这孩子天赋不错，是自己这个师父水平太差，把孩子都耽误了。厉占雨脸一红，其实功夫不到家，是他本身的兴趣不在符咒上。厉占雨喜欢搏击运动，为了练这个把自己家的家传本领都拉下了。
“要不让小雨跟我们学刀法吧？”王占远突然提议道。
“这主意好！”王占高放下筷子，拍桌子表示同意。
“这不太好吧...”厉雷生沉吟了一声。
王占高摆了摆手：“老弟你这就见外了，实话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俩生了一窝女儿，而且个个娇生惯养。别说让她们学武功了，连让她们干家务活都不肯，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家优渥的生活条件，消磨了后代练武的意志。道门功夫练起来比武术还要复杂，除了需要优良的天赋，还需要坚毅果敢的性格。王氏兄弟太宠女儿们了，到头来才发现，自家的功夫即将面临失传。
从知道厉占雨是自家亲戚后，王占远就一直在琢磨收厉占雨为徒。在他看来，厉占雨这小子天赋好，人也机灵，是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这要是放跑了，实在可惜。
“老弟你就别推脱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雨本来就是我们王家的外甥，拜我们俩为师那是天经地义的。”王占高摆起大哥的谱，强行要收这个徒弟。
厉占雨喜从天降，他早就羡慕表舅那惊天动地的一刀。自己要是学会了，那该多好啊。没想到今天是个好日子，想什么就来什么。都不用他厉占雨开口求人家，表舅就主动收自己为徒。
厉雷生会反对，其实也就是客气几下，他也愿意儿子能多一份能耐。于是他开口道：“那就麻烦二位兄弟了。”
“哪的话！”王占远眉开眼笑，他手往兜里一掏，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厉占雨手里，“拿着，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厉占雨都快石化了。本来能跟着表舅学武艺已经三生有幸了，哪有师父给徒弟送见面礼的道理？
“这怎么成！”厉雷生连忙起身，让儿子把银行卡还回去，“让孩子拜你们为师，我还没给你们学费呢，怎么能反过来要你们的钱。”
王占高搭腔了：“老弟你就别客气了，区区五十万而已，就当我们提前给小雨的压岁钱。”
厉占雨实在被吓得不轻，五十万还‘区区’，而且谁家的压岁钱几十万几十万的给啊？
就这么着，天底下最奇葩的拜师仪式开始了。厉占雨被两大高手收为入室弟子，不仅不需要付出代价，反而白拿师父几十万零花钱。厉占雨琢磨，今天是不是自己的幸运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