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年前,我带领人类空前战胜荒兽,取得了不少成就。之后的我愈发自信,觉得蛮夷般的存在,就该被我们人类统治。加上当年兽族对人类的进攻愈加猛烈,我的队伍损失惨重,便心生一计!”
“我先是整顿人类,然后一鼓作气将他们逼到大荒内陆。那时,人类空前强大,修行者越来越多,尤其是符师。即便现在,大荒的符师也不及当年我带领下的规模昌盛。我联合诸多符师,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令苍穹外闪起一道红光,朝南海之南而去。紧接,我散布出神位一说,扬言只要将沉落南海的石碑找到,便可成神。”
“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做了很多准备,甚至骗过了自己人。我极力的拒绝,不想去南海,可我的臣子们一一让我去,那我便去。见我去,即便雀旦和君泽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也皆在南海聚集。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聚,也是在身边毫无同伴的情况下相见。”
“我原本想的是借此机会战败雀旦和雀泷,我的实力毕竟比他们强,还有完整的五行。但没想到,开战之后,雀旦和雀泷依靠强横的兽体和金行元气,既将我战败。至于起始大帝,我早就料到他不会出手。可没想到,在我已经放下尊严,向他们投降,且准备划地休战时,雀泷那个畜生,既想霸占我!”
语尚言四周的空间动荡严重,似在告诉夏萧和阿烛她说的都是真的。虽说他们不愿相信,可语尚言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沉溺于过往的奇耻大辱中,欲将那些肮脏的家伙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虽说我战败,可雀旦俩兄弟也受了重伤。面对雀泷对我的羞辱和玷污,君泽和雀旦并没有出手,甚至只是站在一旁,投之以玩昧的笑容。当时的场景我至今都记得,别说三万年,就算十万年,我也不会忘记当时自己有多绝望。”
“人类的兴起是必然的,我只是一个领导者,但我已经屈服,可他还是用锋利的爪子将我固定在空,将我身上的所有衣物撕毁!”
双拳紧捏,四周空间崩碎,有罡风呼啸而出,掀起她的长发。可羞辱短暂且只是一时之物,因此,语尚言很快狂笑不止,令夏萧和阿烛投以畏惧的神色,觉得他有些恐怖。
“男人都是些下半身的动物,只要色 欲满足,便成了没脑子的废物!我一直在等,在等他最虚弱的时候,因为我知道我逃不出他的魔爪,所以在其尽兴时,我吸食了他的生灵之气,趁机将其化为己有!”
“那是我首次入魔,我当时的情绪令我轻而易举的成为了魔道中人。而后,我瞬间吸食天地五行,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实力。之后,便是对雀旦和君泽的惩罚!若我当时有足够多的时间,别说是他们,就连整个荒兽和海兽一族,我都要令他们碎裂!”
“三万年过去,关于我的记载应该很少,那段历史,只有我自己清楚。听完故事的你们,还觉得我全都错?我也曾歇斯底里的求绕过,可没用!”
语尚言盯着夏萧和阿烛,希望他们做出自己的回答。可他们什么都没说,虽说内心满是震撼,可并不知语尚言说的是真是假,但很快他们就知道,因为只要他们的问题得到完美的回答,便足以证明语尚言此时说的为真。
“灵契是何时创建的?你为什么不杀了雀旦和君泽?”
关于当年的事,语尚言早就不愿回想,可那些回忆,每每都自己浮现于脑海。
“雀泷将我玷污时,我就极为后悔,我不该对兽族那么仁慈,我还准备将兽族的王朝推翻,等人族彻底安定后和他们建立友好的关系。因为我觉得兽族也有些可怜,他们本就是这大荒世界的原住民,而大荒世界,已被称为荒兽世界。我们这些人类,说白了只是外来住户。但我错了,我就应该下最狠的手!”
“所以在我入魔,在我吸食雀泷那个畜生的力量,不明不白的瞬间突破大荒桎梏时,我率先选择将雀旦和海兽一族封印,因为我有了另一个灵感。杀掉他们简直便宜他们那些畜生,所以我创建了灵契,世世代代,让兽族永世成为人类的奴隶,永不能翻身!”
“我不知灵契发展到现在已成怎样的存在,但三万年来,兽族已弱到诞生一个九阶荒兽都欣喜若狂。见到这,我才安心,但并不满足。只要灵契一天在,他们就会被压迫,一直一直循环下去!夏萧,我知道你对荒兽说了什么,又做了何等承诺,可你太过低估人类的野心,就像曾经的我,本以为占领足够的领土就能满足,但一旦开始,就难停下!”
“时代积累的矛盾并不会消失,而会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爆发,所以你想怎么做?你又会如何选择?你要背叛自己的家人,还是为了所谓的大义帮助荒兽?我们都不是圣人,你!我!还有很多存在,首先考虑到的都是自己。神灵帮你恢复这一切,黎明将死去的人带回,你又该怎么向荒兽 交代?”
“不用你管!”
夏萧语气冰冷,面容狰狞凶悍,可语尚言岂会就此罢休?她乐此不疲,继续说:
“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可以把持好一切事物的平衡,然后在不得罪任何人的前提下保护所有人的利益?不!你错了!大错特错!在这个世上,我们只有维护自己的利益。就算放大去想,也只有为同类争利。没人会为敌人考虑。所谓的换位思考,只是弱者祈求强者饶恕的借口!”
“我不知世人如何评价我,可能和你一样,觉得我是个贪得无厌,嘴上说一套却又做一套的小人。说实话,我很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因为我创下的一世英名,不能就此毁掉。但我并不在乎你的看法,因为你只是个可怜虫,觉得自己知道了一切,现在呢,你已知道真相,可以尽情的评手论足!”
语尚言耸了耸肩,示意夏萧随意说,后者眯着眼,显然对她此时的行为有些厌恶。夏萧不得不承认,不止对这件事,就连对语尚言整个人,他都有种不悦,但懒得去说,又忍不住毫不客气的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