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剑宗一队人马早南下,到了浙江普陀山下。普陀山本是佛教中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自在菩萨的道场,着实是个圣地。花宗当初从灵台方寸门分离出来,路经普陀山,感受到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救济世人的苦心,去海中朝拜,心有所悟,因此在普陀山旁边的一座无名小岛上建了门第。
后来花宗行侠仗义,人们为了表现对它的爱戴,也将那座无名小岛划入了普陀山范围内。剑宗到了岛上自然受到李君上的热情款待。又等了半个多月,其余三个宗派的人才陆续到来。云泽跟李文秀作为剑宗跟花宗的代表,经常出入跟各宗派人物相见,陈玉成地位卑微,自然没人照顾。
苏小小生了一路的气,也原谅陈玉成了,见他在剑宗无所事事,每天拉着他去游玩普陀山。等到万事俱备了,灵台方寸门自分裂以来首次大规模的聚会正式开始。
普陀山本来就在海上,风景秀丽,可谓天下闻名,岛中央一座山顶的一片平地上,分四个方向安置了灵台方寸门的四个宗派。剑宗在北,刀宗在东,棍宗在西,花宗作为东道主,落在了南边。各派弟子低声私语之声不绝,等着大会的开始。苏小小乘机跑到剑宗,把陈玉成拉到旁边可以俯视场中的高地上,道:“你看这次那块令牌会落在谁的手里?”
陈玉成道:“那可不好说了,最好别落在刀宗手里。我搞不明白了,李君上师伯好不容易得到了令牌,还要把它送出去,要是被刀宗得到了多可惜啊。”苏小小道:“唉,我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两人正说着,平台上鼓声响了几下,各宗宗主入场。
陈玉成抬头看时,只见一名面色慈善,神采奕奕的黄衣中年人当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身浅色黄衫,气质高贵典雅的李文秀。这就是花宗宗主李君上了,当初剑宗刚来的时候李文秀就给陈玉成介绍过他,李君上当时看着陈玉成竟然愣了一愣,最后勉励他好好努力。谁都看得出李君上对陈玉成有十足的鼓励之意,因此陈玉成对他也是心生感激之意。陈玉成道:“看啊,你师傅来了!”
苏小小笑道:“文秀姐可真是魅力十足啊。你看底下的那些男生都不敢抬头看她!”陈玉成看了看,果然男生们要么低下头,要么勉强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看的心里好笑。刚要说话,苏小小道:“看啊,玉成哥哥,你认得他们吗?”陈玉成一看,这时候走出来的是棍宗,只见前面走的是一对少年少女,男的健壮如虎,举手投足之间豪气陡生,女的却是面容精致,眉目如画,虽无苏小小的俏丽与李文秀的高贵,也着实是个美丽的女子。
陈玉成道:“他们是谁?”苏小小道:“他们是棍宗,那个男生叫孙元生,是棍宗的大弟子。那个女的是他的师妹,叫唐娇。不知道为什么,棍宗宗主杜仲灵没有来,派他的两个得力弟子来了。”陈玉成道:“难不成这位杜宗主不为玄铁令牌所动?”苏小小道:“不知道,不过这两个弟子着实不简单。前几天跟另外三大宗主坐在一起,丝毫没有不安的姿态,这个气场就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了。而且啊,文秀姐告诉我说,他们的武艺都不在文秀姐之下呢!”陈玉成看着孙元生那对闪闪的虎目,道:“一看这一身气概,就知道不简单了。”
接下来进场的是刀宗,陈玉成一眼看过去先看到一袭白衣,秀气的方一,他的前面是一名须发皆白,身着蓝衫,儒雅至极的中年人。苏小小眼里寒光一闪道:“来了,玉成哥哥,这就是刀宗宗主方智仁了,记住他的样子,我们早晚要找他报仇的。”陈玉成喃喃道:“这人年纪也就四十左右,但是须发尽白,不是生病,就是一身功夫练的炉火纯青。”
苏小小奇道:“别看你什么功夫都不懂,你这眼力还不错呢,我听君上师傅说,刀宗宗主当年正是练内功出差错,才使得头发都白了。师傅说他的内力在四个宗主中当数第一呢!”
最后入场的是黄轩跟云泽了。苏小小盯着两人走过广场,叹道:“玉成哥哥,你看看黄轩那样吧,云泽师兄的气势压过他好多哩。”陈玉成打眼看看表示赞同。这时候广场中央各宗宗主坐定,广场上各宗弟子都自觉安静下来,接近万人的广场上静的连后面苏小小跟陈玉成的呼吸都听的到。
李文秀上前,用清亮的声音说了一番开场的话。广场上所有人被李文秀那高贵的气势慑服,都静静听着。刀宗那边,方一看着亭亭玉立的李文秀,心中赞叹不已,不自觉被她的风采所慑,凝视她好一会,瞧着美目如星,肌肤胜雪的李文秀,心中突然不自觉一荡,随机脸发红,暗道:“坏了,我这是怎么了。待会要争夺令牌,我可不能出事。”暗地里运运气,觉得身上也没什么事,奇怪自己为什么脸红,还是放下心来。这时候李文秀已经讲完了话退下,方一却不自觉地去多看她几眼。
李君上这时候站起来朗声道:“大家都是灵台方寸门下,虽然当年因为掌门之争闹得分裂成四个宗派,但各宗派依旧秉承着灵台方寸门的传统。当年张开祖师传下的玄铁令牌一直是我们灵台方寸门的圣物,也看做是灵台方寸门正统的象征,只可惜已经失传好多年了。我李君上不自量力,花了十年功夫终于在山东海边一个镇子找到了令牌,只是君上不才,无法参透玄铁令牌的玄奥,因此把大家召集起来,目的就是想找一位有才能之士,将玄铁令牌传给他,破解其中的奥秘。”
广场上众人听了这些话,开始窃窃私语,大部分都是想要得到这个被灵台方寸门视为圣物的玄铁令牌的,更何况那句“得令牌者得天下”已经在各宗派内广为流传。苏小小笑道:“玉成哥哥,你想不想要这块令牌啊?”陈玉成道:“我要来做什么?这些人都想要,我要了来只会招来横祸,我不要。”
苏小小道:“真没胆子!如果要了来我们参透了秘密,天下都可以得到,更别说是报仇了!”陈玉成道:“话可没那么简单啊,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本事保护这令牌,反而会葬送了性命,哼,送给我我都不要!”
这时候只听得广场上一人喊道:“那么如何判定谁是所谓的‘有才能的人士’啊?”陈玉成跟苏小小看时,正是黄轩,两人心里不禁鄙视他沉不住气。
李君上道:“这个自然简单。只要是我们灵台方寸门下,又能技压群雄的,令牌就给他。只是咱们四个宗主的功夫比起这些小辈可要高的太多了,咱们宗主就不必出手了。让手下的小辈门出手比划比划,谁能技压群雄,我就把令牌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