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沉声道:“陈玉成!你好样的,没想到啊,你平常对我恭恭敬敬,把我当做恩人,一旦有利益摆在眼前,你就什么都不顾了,占着玄铁令牌不放手,你如此贪心啊!”陈玉成呼出一口气,道:“你要怎么看我随你吧。云师兄,你对我有恩情,我是不会忘的。”云泽一声暴喝:“什么恩情!陈玉成你这个小人,我今天可算是认清楚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云泽跟你一刀两断!”苏小小听了不禁“埃”了一声。陈玉成脸上肌肉抽动,看着云泽。云泽冷笑一声。
李文秀道:“云泽!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自己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云泽斜视李文秀,道:“我想什么?”李文秀道:“你想吞并灵台方寸门四个门宗!好大的野心!”云泽虽然被说中心事,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道:“陈玉成,玄铁令牌不是你的,恩情已断,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陈玉成道:“既然你如此相逼,那我只好应战。”李文秀听了,把一把清风匕首交给他道:“我们一起上!”陈玉成道:“放心,如果我抵挡不住,你再帮我。”李文秀也不勉强他,退在一旁。她这么一转脸,又看到了那块悬石在吱吱作响,一来她只当做正常,二来实在没有闲情去管这块石头。
云泽不再说话,右手握剑,陈玉成握这匕首,静观云泽招式。只见云泽长剑一挥,剑鞘脱离剑柄竟然朝着李文秀激飞而去,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李文秀功力毕竟不低,千钧一发之际,翻出清风匕首,挡开剑鞘。谁知云泽这一下乃是虚招,一柄长剑跟着当面刺到,李文秀即使功夫再高十倍,也挡不掉这个怪招。
只见斜刺里一柄长剑刺到,直穿云泽的胸口。云泽猝不及防,急忙回剑急救,也是晚了,胸口衣服被刺穿。抬眼一看,李文秀身边一浓眉青年手持长剑,冷冷瞧着自己,蔑笑道:“好狠的剑,好狠的心!”
陈玉成急忙跑过去看李文秀,李文秀脸色发白,道:“没什么大碍。”陈玉成回身看着云泽,心中无比复杂,他实在想不到当初帮自己扫地的云泽师兄,为了玄铁令牌竟然变得如此狠毒。竟然趁着与自己打斗之际,想要一招杀掉李文秀,再来对付自己。陈玉成道:“云泽,欠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可现在我跟你一刀两断!文秀,我们联手对付他!”李文秀点点头,踏上一步。
秦川伸手拦住他们,道:“文秀,玉成,这位云泽宗主用剑如此狠毒,真给剑术抹黑,让我跟他斗斗!”陈玉成跟李文秀看向秦川,看他一脸坚毅,知道他动了真怒,又知他剑术了得,不一定输于云泽,就道:“小心!”退在一旁,张母看着两伙人交上了手,赶紧跑到女儿身边护着她。苏小小脸现迷茫之色,呆呆站在当地,却没有人去注意她。
云泽道:“你是谁?”秦川大步朝着云泽走过去,喝道:“记清楚了,我叫秦川!”话音刚落,一剑刺出,恰如长虹贯日。陈玉成跟李文秀瞧着这一剑技巧速度无懈可击,不禁和一声彩。云泽也知道厉害,沉下脸来,双腿一弯,长剑斜斜递出,正是以弱胜强的流云剑。当初黄轩顾及面子,宁死不用流云剑。而云泽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只要获胜,一切都不管不顾。秦川一看,虽然气愤云泽心狠手辣,也不禁佩服这一剑巧妙。当下不思索,反手去削云泽手腕。
两人一个是游走江湖多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游侠剑客,一个是当今武林最盛的门派灵台方寸门剑宗宗主。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堪堪相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陈玉成瞧着秦川能够敌住云泽,稍稍放心,偷眼瞧了瞧苏小小。后者也正在紧张地瞧着相斗的云泽。张氏母女何曾见过这般相斗?看着云泽缤纷多变的剑招,秦川潇洒无比的剑击,都看呆了眼。就在此时,云泽突然跳出圈子叫道:“且住!秦兄,你的剑法极其了得,几千招之内咱们分不出胜负。你我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性命相搏?”
秦川本来想要斗败云泽,为李文秀出一口气。结果交手之后才发现云泽功夫之高,出乎想象,自己一不留神还可能败了。此时听云泽这么讲,道:“你要如何?”云泽道:“本来我这次来是想拿回我们灵台方寸门的圣物玄铁令牌的,有你相助他们,云泽自问抢不到令牌。既然你们的势力强过我,我也不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咱们就此别过,如何?”
李文秀冷笑道:“就此别过?云泽,此时我们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云泽道:“如果你们想要动手,那就来吧!”李文秀心里暗骂云泽狡猾,他明知道陈玉成在这里,是绝对不会让人杀苏小小跟他的。当下李文秀也轻轻笑了笑,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么今天我们就放过你,从此之后,我和玉成跟你还有苏小小的恩情两清,再次遇见你,绝不留情!”云泽脸上毫无变化,道:“那样最好!”李文秀看云泽答应的这么爽快,心中倒有些担心,看向陈玉成,陈玉成点头道:“这样做正好。下次见面我也毫不留情!”云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苏小小张开嘴想要说话,还是忍住了。
陈玉成几人不再逗留,起身往山下走去,云泽跟苏小小却站在原地没动,几人也不在意。只是就此别过之后,何年何日再见苏小小,陈玉成想来不禁神伤。李文秀跟秦川也是默然不语。张母瞧着气氛沉闷,哈哈一笑道:“陈公子啊,年轻人要想得开,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男女之情不是那么重要了,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放下它!”陈玉成苦笑着摇头。秦川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陈玉成道:“你呢?”秦川道:“我本来就是四海为家,到处逍遥。如果你俩不嫌弃我,我倒是愿意陪着你们到处走走!”说罢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李文秀。李文秀一慌,连忙别过头去。陈玉成道:“既然秦川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也不必怕云泽他们了,嗯,文秀,咱们就这样去棍宗如何?”李文秀颔首同意。张晴不舍,道:“你们就这样走了吗?”秦川哈哈笑道:“晴姑娘,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日有缘再见吧!”张母也凑过来道:“你们这一去一切要小心啊,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你们那云泽师兄瞧着还真是骇人!如果有需要,就在回我们家来!”
转眼前面已到了木桥处,陈玉成跟李文秀当先走过去,张氏母子在中央,秦川在后面。忽然听得前面一人大笑一声,闪身站在桥头,拦住一行人的去路,喝道:“陈玉成!今日不交出玄铁令牌,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