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跟李文秀瞧着形势不对,赶紧在地上抓些泥土涂在自己脸上。两人都是在灵台方寸门中极其露脸的人物,生怕刀宗的弟子认出自己。那刀宗弟子喝道:“识相的,留下货物赶紧走,不然对你不客气!”
要知道孟爷走镖多年,一直是以门路熟著称,经他保的镖很少有出事的。这次保了十万两银子的货物,如果就这么在刀宗境地被劫了,那这一辈子的英明可就毁了,从此以后会被各个镖局舍弃,一家人就要去喝西北风。孟爷擦擦头上的汗,掏出几两银子递过去道:“各位行个方便吧!”那刀宗弟子眉头一皱,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刀光一闪,朝着孟爷当头砍到。
孟爷行走江湖多年,也有几下身手,当即一退闪开。没提防另一名刀宗弟子长刀跟着砍到,孟爷这下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身首异处。突然斜刺里递过一根长棍,轻轻巧巧地隔开长刀。孟爷乘此机会有倒退几步,定睛看时,却是陈玉成手持长棍救了自己。只是陈玉成此时灰头土脸的,跟平常样貌大不相同,他身旁站着李文秀,俊秀的脸上这事也抹上了灰土。
镖局里的人一看自己镖头被人攻击,虽然惧怕刀宗的威名,还是纷纷抄起武器冲了过来。孟爷大喝一声:“都不要动!”镖局里的人个个脸现怒色,孟爷站在前面阻止众人,回身看着刀宗弟子。那刀宗弟子瞧了陈玉成几眼,也没认出来,只当他是寻常镖师,道:“呸!小子,我还没对你动手,你先送上门来了!”说完长刀一挥,三个人朝着陈玉成身上招呼。陈玉成跟李文秀不愿暴露身份,只躲不攻。饶是如此,两人的功夫比起这些刀宗弟子还是高出许多,那三名刀宗弟子用尽浑身解数,都碰不到对方一片衣角,气的哇哇大叫。
剩下的刀宗弟子一看,纷纷抽出长刀围住陈玉成跟李文秀两人,长刀在日光下闪烁,刀宗弟子脸上映的一片白光。镖局里的人看着陈玉成跟李文秀情况危急,都呼喝着要上前助阵。孟爷伸手拦住他们。镖师们大喊:“孟爷!他们欺人太甚!这么多人打我们两个!”孟爷脸上汗直淌而下,却摇摇头不让众人动手。他实在担心一动手后,跟刀宗结仇,那时候别说是自己一帮人,就是十个金雨镖局也会被刀宗夷平,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看眼前的局面,刀宗的确不想放过自己,自己不动手只能是任人宰割。饶是孟爷这种**湖,遇上进退维谷的事情,也是难以决断。
可众刀宗弟子却不等孟爷决断,这时候一声呼和,朝着陈玉成两人攻去。陈玉成跟李文秀眼看不得不被逼的出手了。突然之间眼前黑影一闪,刀宗弟子大叫一声,纷纷倒在地上。陈玉成定睛一看,刀宗弟子纷纷大腿中招,跌在地上,大声咒骂,鲜血往外流着。一青年浓眉大眼,手持一把泛着蓝光的宝剑站在一旁,冷笑道:“刀宗好大的架子,这么多人围攻两个镖师!”
陈玉成跟李文秀心头一喜,来人正是秦川。两人想要立刻上前跟秦川叙别情,走了两步猛然记起自己两人已经“死了”。就又停住脚步。刀宗弟子冷不防中了秦川一记剑招,挣扎着站起来,大声咒骂:“你这厮是什么人?敢管我们刀宗的事情!”秦川仰天一笑,拿起长剑一弹,道:“我打的就是你们刀宗!”说毕,只见蓝光一闪,秦川竟然又朝着刀宗弟子打了过去。
刀宗众弟子见秦川来的凶猛,持着长刀迎敌。可刀宗弟子人数虽多,怎敌得过能跟功夫跟灵台方寸门四个宗主相当的秦川?秦川犹如虎入狼群,又似醉酒一般,长剑随意挥出,每一剑都刺中一人。镖局中人看着秦川势如破竹,纷纷大声叫好。孟爷还不清楚秦川来路,抿着嘴不做置否。陈玉成跟李文秀四处看看,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清秀可人,一身白裙的张晴,关切地看着正在打斗的秦川。
一刀宗弟子中了秦川一脚,飞出战斗圈子,摔在陈玉成两人身前。那弟子一翻身起来,看着眼前两人,记得是自己刚才围攻的人,他打不过秦川,反而被秦川打了一顿,这时候把怒气发泄到两人身上,长刀直劈过去。李文秀抿着嘴忍住笑,手腕一翻,清风匕首搭上长刀,一树一菩提的招数使出,那刀宗弟子身子不由自主一转,跌跌撞撞竟然又撞回了战斗圈子中。这时候刀宗弟子都已经被秦川打倒,那弟子迎着秦川过去,被一剑刺中肩头,倒在地上哀嚎。
陈玉成看着秦川出手随快,但却没有杀死一个刀宗弟子,只是让对方受伤,心里放心了。秦川右手一挥,长剑回鞘,喝道:“都滚回山去吧!告诉方智仁跟方一,秦川来取他们的性命!”众刀宗弟子不敢逗留,连滚带爬逃去。镖局里的人大声喝彩,张晴跑过去,关切地问道:“没事吧你?”秦川笑道:“他们这些三脚猫功夫,怎么能伤了我?”说罢,秦川大步走到陈玉成两人身前,道:“你俩没事吧?”
陈玉成跟李文秀对视一眼,忍住笑道:“没事,多谢大侠!”秦川点点头,道:“你们是花宗门下?刚才那一招可帅得很啊,一树一菩提?”李文秀道:“我们的确是花宗门下,可是,一树一菩提这种高深招数,整个花宗只有三个人会的,一个是花宗宗主李君上师傅,另外两人就是我们了!”秦川听了这话,眼里精光闪烁,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突然脸上现出激动之色,道:“你俩······你俩······”,陈玉成跟李文秀都笑了,伸手在脸上抹干净,道:“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秦川跟张晴齐声惊呼道:“玉成!文秀!”,秦川一把把两人紧紧抱住,哈哈大笑。张晴则高兴地流下泪来。陈玉成跟李文秀感到快要窒息了,但也不拒绝,感受着秦川的欣喜。秦川大笑好一会,才道:“怎么回事?你们明明掉下山崖了?”李文秀微微一笑,虽不失典雅本色,可一看之下也是激动异常,道:“这事说来可话长了。”陈玉成打断他们道:“这件事情容后再说,秦兄,刀宗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先去找个安全地方再说!”秦川本来生性豪放,看到两人安全就已经心满意足。道:“说的是,咱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