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氏怒喝,“都起来给我找,找到了带过来,我倒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大夫人!”
小院里顿时乱作一团。
尚氏正咬牙切齿,想到这一切要是如玉在背后动了手脚,要是她害的玲儿变成现在这个痛苦的模样,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孟思玲被人害的受伤这件事还未传开,孟老丞相却把尚氏叫过去。
让尚氏想不到的事,丞相老爷已经知道了玲儿被害,而且还查出了,是绿萝,绿菊和绿芳三个丫头胆大,偷了银子想逃走,却被玲儿发现,在外面厮打起来,才会有玲儿受伤,她们携财逃跑一事。
尚氏一直半信半疑,表面上相信了孟老丞相的话,并且说了只想玲儿好起来,不再府中闹下去。
她私下里还在追查绿萝等人下落,她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何事。
孟老丞相感叹一声,还是玉儿这丫头聪明,把这件事做的至少现在天衣无缝,不会让尚氏在府中闹下去。
那边,吉祥苑。
孟老夫人被偏厅里跪在地上哭成一片的余嬷嬷等人哭的脑仁疼。
三房柳氏虽然默不作声,可脸上的泪珠子没少掉,之前也摆明了,如玉把她送去的梅花和杏花折磨成这个样子,真是有些过分了。
四房王氏,平日里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不和人去挣,说起来也是有些懦弱。
可今天,她是横眉冷眼的站在那里,看着满地血腥味,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还在晕死的梅花,杏花,她一点没同情,甚至气匆匆的跑过去,踹上她们几脚。
孟老夫人有些看不惯王氏,“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你女儿能今天做出这种残忍的事,也都是拜你所赐,和你一样没出息。”
王氏不乐意了,要说她,她能忍,说如玉她可以当做充耳不闻,可今天的事事关枫儿今后的仕途和孟家家产的继承问题,她怎么能不在意?
王氏眉梢一挑,“老夫人,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明明是他们这些卑贱的奴婢有错,枫儿才只有八岁,就想着让那些婢女衣衫不整,打扮的像狐媚子一样勾引枫儿,枫儿是孟家的男儿,将来也要像丞相爷和他的伯伯,父亲一样出色,可你看看……”
她瞪了一眼三房柳氏,“她都做了什么好事?是不是怕自己的丈夫怕被勾引了,当上侧室跟她争宠,就送来霍霍我的枫儿,让他前途尽毁,也让她的儿子好少竞争对手了是不是?”
柳氏一脸委屈,抬头看向王氏,“四弟媳,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当初是你说枫儿院子里缺一些得力的丫头和妈妈照看,我才好心送去,你竟然现在……血口喷人,误会我的好意。”
王氏哼了一声,“你是好意?你从来就没按过什么好心,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你看着温和,其实就是心坏的要死。”
二房曹氏出身商户,以前可是府里嘴巴上最不积口德的夫人,如今这四房的王氏被惹急了,这嘴巴更是咄咄逼人的厉害。
她很庆幸没有掺和这件事,要不然一定和王氏扭打成一起,那时候可不比三房柳氏好到哪里去。
柳氏拿着帕子边擦着泪,边往孟老夫人跟前去,“老夫人,您看看四房王氏,她怎么能这样编排儿媳,儿媳一直不与她们争抢什么,为的不就是家和万事兴,可她说那样的话,也太不道德了。”
“老夫人,枫儿可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一直都在我耳边念叨,要告诉祖母多注意身体,可不能操劳累坏了自己。他是孝敬你的孩子,也是孟家的孩子,如今受到三房坏意送来的丫头蛊惑,又有余嬷嬷纵容她们胡作非为,这样下去,枫儿的前途可就毁了,她们怎么就能这样狠心对枫儿呢!”
柳氏暗叫不好,这王氏一口一个枫儿,又说枫儿是孟家的孩子,此事关乎到枫儿,的前途。
她知道这次输定了,至少老夫人也会觉得王氏的想法是对的,尽管她看不上王氏做事不顾后果的莽撞样子。
她知道,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不说好。
至于老夫人想怎么罚她,她可不信会有多么的重呢。
余嬷嬷看孟老夫人黑沉的脸色,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要狠下心了。
她跪地磕头,“老夫人,老奴真的是一时疏忽,才会让小少爷受到那两个狐媚子的蛊惑,老奴真的不是有心的,以后一定会将功补过,尽心尽力会孟家做事。”
王氏一挥帕子甩在余嬷嬷的脸上,“狗奴婢,你以为老夫人会原谅了你?你拿了谁的钱财,又替谁做事,老夫人一定会查出的。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替谁做事,我非扒了你的皮,还有你背后主子的皮。”
孟老夫人看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让人不省心的,她毕竟是这后院之主,她想了想开口道:“今日之事,老身要是不严惩不贷,有些人还真是兴风作浪,不知道丞相府的规矩。”
她对余嬷嬷等人道:“来人,将她们掌嘴三十八,赶出丞相府,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她看着衣衫不整,满嘴满身都是血迹的梅花,杏花,然后抬眼去看低眉顺眼,还装作很委屈的柳氏。
“她们两个的卖身契,无论是不是一辈子为奴,今天都要沉井淹死,以警示丞相府里后院的人,看还有谁敢妖媚惑主。”
柳氏应一声,“是!”
孟老夫人刚要遣散这些人,王氏指着柳氏,“老夫人,柳氏把梅花和杏花送来害枫儿,她怎么可以毫无责罚?”
柳氏心中一惊,抬头间望见孟老夫人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柳氏,你回小院面壁思过一个整月,不得外出,另外在家抄送佛经,就到为枫儿保佑。”
“是,老夫人。”
王氏怎么能同意,“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