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伴随爱恨

方艾的房间有定位灵晶?

定位灵晶对於一个国家的皇宫来说是非常敏感的,用於直接传送回宫的定位灵晶,都被摆放在位置极为隐秘的地下室,而其他地方,是断然不允许定位灵晶存在的,毕竟不可能有国王希望有人能像出入澡堂一样出入自己最重要的地盘──可,方艾因为是辜银岳亲自领进皇宫的,所以,对她带进来的行李,近卫军只是象征性地盘查了一下,也没有过大地防备她出入宫的状况。

毕竟辜银岳在近卫军和踏夜铁骑之中,威望是仅次亚加德和北宸的存在,战士们一不想得罪他,二也压根不会去往“他带来的人有二心”方面去想──於是,就不知不觉地捅了个大篓子。

听到这则消息,黎枔眼神一暗,似乎立即准备查出到底是谁在对进出皇宫的东西的盘查时放水了──不是明明说过面对谁都大意不得的吗!

一边的笑罂也发现了黎枔眼中的意图,他拉住了她,摇了一下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反倒是辜银岳开口了:

“我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唔……她还在自己房间内,我们有人守在门外。”

“……那就去看看吧。”

共识很快达成,其余人也没有开口的,一行人跟著辜银岳和那个报信的堕暗种走到了方艾的住处。

走进房间的时候,方艾正坐在书桌前很悠闲地翻书,她身边不远处有几个近卫军战士一脸严肃地看守著,见到辜银岳和笑罂来了,立即有些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上前递上了手中一块浅黄色晶体和一个信封:

“大人,这就是我们找到的东西。”

黎枔拿起来一看,确实是定位灵晶没错,信封里还装著皇宫的详细地形结构图,甚至在重要的地方都标上了记号。

辜银岳没有出声,只是定定地看了自己的母亲几秒,像是看懂了自己儿子眼神的方艾也立即点点头,回了他一个优雅的笑容。

笑罂看著黎枔手中的东西沈默了几秒:

“方女士,最近记得有什麽陌生人出入过你的房间吗?”

“哦?你就这麽确定我是被嫁祸的?我看你应该是多疑的类型才对嘛。”

“如果是您要做手脚,又怎麽可能手段蹩脚到被这麽简单地查出来。要是您的话,定位灵晶你会放在别人的房间,地图你又怎麽会这麽无谋地用墨水画在纸上?”

“……嘿,这麽高看我啊?”

方艾兴味地挑眉,不过看上去心情不错──环视了一下周围之人,除了那些低阶的战士们眼中露出了敌意之外,更多的人看起来更像是对这次嫁祸的始作俑者是谁感到疑惑。

他们相信她?不,她和他们并没有这麽深的交情。

但是他们相信辜银岳,而辜银岳相信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们才相信她。

这就是靠自己的实力一手打拼出一个国家的“开国元老”之间的氛围啊,难怪辜银岳明知道她在悠禹已经混得不错了,却还是说了一通好话,把她接到了这里来。

在这里她不是那个拿捏了好几个城市的情色贸易命脉的大商人,她的生意,她一手积累起来的势力和大部分财产,都在离开的时候送给了自己的亲信和部下们──因为辜银岳告诉她,在艾里席恩生活,不需要这些──只需要生存的勇气就够了。

看样子她的儿子多少知道她虽然可以在某个领域一手遮天,但活得依旧不开心吧。

是啊,哪怕钱再多,生意做得再大,周围讨好奉承谄媚的人再多,她依旧头顶著难听的头衔,别人依旧可以在口角争端中对她骂上几句难听、她也无法反驳的脏话,如果她出事了,更多的是她的对手们的幸灾乐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算铁证摆在面前,他们还是会选择相信她。

向北宸,这个丫头虽然现在不在场,但她营造出来的氛围却时刻萦绕不散。

这就是艾里席恩啊。

方艾边胡思乱想边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真的没有人来过我的房间哦,除了你们指派的贴身侍女之外。房间的钥匙只有我和侍女有的。”

黎枔挑眉:是有人收买了侍女来栽赃?但是这些侍女都有把柄在她手中,照道理说应该没这个胆子乱来才对。

像是明白了黎枔的想法似的,辜银岳开口了。

“有可能……不是在皇宫中做的手脚,而是在来之前。”

黑祸立即回神:

“你是说,有人知道方姨要去艾里席恩,就在她的行礼中偷偷把奇怪的东西塞了进去?”

听黑祸这麽说,素劫皱起眉,摸摸下巴,喃喃起来:

“不对啊……那地图是怎麽回事?”

“这麽一说我倒是有点灵感了。”方艾接口,“有没有可能是有两拨人同时在暗算我?因为灵晶是从我的首饰盒中找出来的,而地图则是床褥下面,前者像是我不知不觉带进来的,而後者则是等我住进这个房间之後才放的不是吗?”

屋内众人许多都露出了有些赞同的表情。

“那麽其中之一的凶手倒是很容易推测了。”笑罂凝神道,“是苏末没错吧……他和你一个国家,以他的情报网不可能不知道你和辜银岳的关系。不对你的行李动些手脚倒不像是他了。……至於如果真的有另一个的话……”

房间安静了几秒,似乎对另外一个嫁祸的凶手都没什麽头绪的样子。

见他们都心里没底,方艾干脆一拍手从书桌前站了起来:

“不然你们借我一小支人马,这事我自己来彻底查清楚?我可不是这麽容易欺负的主啊,要暗算到我头上来,可是需要做好被还击的心理准备的。”

“好。”

笑罂立即没什麽意见地点头了。

“您想要谁做助手?”

“给我几个稍微能打点的踏夜铁骑战士,外加几个擅长探听情报的堕暗种吧。”

“可以,我一会就去调度人手把人送到您这里。”

“那就麻烦了,笑罂大人。”方艾边说边笑著眨眼,“虽然你也是我儿子的竞争对手没错,不过现在看来你人还挺好的嘛。”

“……”

於是方艾的事件暂时告一段落,而这个时候,亚加德和西风带兵回城了──打了个大胜仗的捷报一下子传遍了整个首都,让现在皇宫外围的气氛很高。

辜银岳和笑罂一行去接风,但知道现在发生了这麽多事的他们可兴奋不起来,西风和亚加德还没怎麽休息,就一同加入到寻找杀魂刀的部署里去了。

而西风和亚加德回来的第二天,冥夕就带著改造躯体完毕的非白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又让众人惊讶了一番。

──他的外貌已经变得和原本的向影几乎没有什麽共同之处了。

头发变成了黑色的半长发,眼睛变成了带绿的琥珀色,整张脸少了向影那种忠厚的军人味,反倒是多了一些狡猾妖孽的气质──这样的长相倒是和他的性格比较合拍了。

看见众人惊讶的神情,非白似笑非笑地拉拉自己的头发:

“看样子整形还算成功?你们似乎都认不出我来了呢?”

“啊、啊啊。”黑祸有些尴尬地挠头,“不错啊,看起来像是个华丽的贵族呢。”

“是啊是啊。”素劫也忙不迭点头,口气间似乎带著隐隐的小心,“小泥鳅看到的话说不定会被电到哦。”

黑祸和素劫和其他人不一样,对非白有种非常复杂的感情在──毕竟除了北宸,他们和向影接触的时间最长,所以对著和向影共有一段记忆的他,也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亲昵吧,亲昵不起来,冷淡吧,又会觉得过意不去。

“她不会的。”反倒是非白自己自嘲地笑了一下,“连脸都和向影不一样的话,我就彻底没有让她留恋注意的地方了吧?我觉得我离开她远一点反倒会让她比较没有心理负担。”

这句话一出,所有在场之人都陷入了异常沈重的沈默之中。

其实他说的并没有错,这里的人都是以北宸为中心考虑问题的,所以也没有人反驳他的话,但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因为他那番话中带著的苦涩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那、那个啊,”黑祸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安抚似的挠挠鼻子,“……也不用这麽悲观吧,小泥鳅可能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但时间长了的话,我觉得你们应该也是可以做个朋友的。”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和向影之间的问题的。”素劫也小心地加上了一句。

非白愣了几秒,但最後还是拍拍双子的肩表示感谢,摇摇头。

“我也有我的自尊在的。我不想借著不属於自己的记忆……和你们攀交情。说到底,哪怕你们会对我很好,大部分原因还是觉得对不起我吧?其实没有必要,我也不想一直活在他人的同情中。”

他说著歪头笑了一下。

“事到如今,怪你们也没有任何用处了。我想做回我自己,所以最後想来想去……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你们终究不是我真正的夥伴,所以我还是打算离开。”

“……”

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安抚和阻拦也没必要了,於是不光是黑祸和素劫,一边准备上前说话的阿特拉斯也挂下尾巴闭嘴──最後亚加德和众人联合起来给了他一笔不小的钱,外加很多战器用的日常道具算是践行的礼物。

发现最近皇宫出了很多事,非白也没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说著让他们忙自己的,然後就在入夜的时候默默地离开了皇宫。

然而,就在非白走出皇宫,在首都城区内绕了几圈随便逛逛之後,打算离开城区范围时,他发现有人跟踪他。

非白嘴角微微一勾,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城区郊外的无人荒野才停了下来。

然後他对著某处巨大的天然水晶柱开口了。

“出来吧。”

对面的人影似乎也没有想要继续隐藏,就这麽大大方方地从水晶柱後面走出来了──是西风。

“西风大人,你找我还有什麽事吗?”

西风却没有开口,只是幻化出了狙击枪,用枪口对准了十几米外的非白。

非白挑眉:

“你是想杀了我?”

“是。”

“……为什麽?因为我有向影的记忆,你怕我恶用他们,对你们的北宸不利?”

“你知道就好。”

西风话音落下就砰砰砰几声,几道红色的追尾弹打了过去!非白眼睛一眯,几个後跳躲开了几次,但最後还是被追尾弹打中,瞬间被数道红光给包围──

轰!

爆炸响了好几秒才停下,但红光散去之後,西风立即惊觉不妙,持枪後跳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非白只受了轻伤,额角挂著一道血迹,让他的笑脸看起来有些阴森。

“真是性急啊,西风。是怕出来太久被其他人发现吗?”

“……”

“对呢……要是被北宸知道你杀了我,她一定会怪你的对吧,不光是她,还有黑祸和素劫……现在他们心中对我可是非常过意不去呢。”

“你不是还故意在他们面前露出那种心酸苦涩的样子惹他们心软。”

听到西风的话,非白一愣,然後用听不出感情的音色轻笑了一声。

“你是这麽看我的吗?算了,随便你。”

西风沈默了。

他其实也或多或少觉得非白是无辜的,但亚加德因为北宸的关系对非白不会动手,那麽那群人之中,剩下的最冷血的人,就是他西风了,──就算非白因为向影的关系对他们有旧情,既然要离开,就不能排除那些记忆被恶用的可能性。

如果他杀了非白,就算其他人感情上不赞同,理智上却不会不明白西风的考量。

除了亚加德,黑祸和素劫不用说会心软,阿特拉斯也会因为那(曾经的)97%的相似度犹豫,辜银岳更是不会来做这种因为防患而杀人──尤其是杀一个身份如此敏感之人的举动,而笑罂和黎枔,他们大概也已经安排人手暗中阻截他了吧──但现在看来,非白在进行改造之後实力大增了,派去的人手能不能成功也是问题。

……这个刽子手,看样子只有他来当最恰当。

西风一抿嘴唇,枪口对准非白,再次把爆裂弹连射出去──而在那无数密密麻麻交织的白光之中,非白的人影开始动了──他不但没有後退或向侧面扑倒,反倒是如同轻巧迅捷的野兽一般,弓身在白光之中敏捷地穿行,手持白色的长剑向著西风逼近过来!!

拉开距离!

剑和狙击枪的攻击距离相差太远,西风知道,一旦近身,他就会落入下风。

於是,一边不停地切换子弹,密集的光网如同下雨似的落下、炸响,同时还在不停地後撤走位,而一边则是在躲开、用剑打开子弹攻击的同时,迅捷地向著对方的身影靠近过去──乍一看是西风占上风,但如果从俯瞰的角度来看,就能发现,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子弹和剑光交织、人影跃动的战场外围,有一道白色的影子,悄悄地移动到了西风的背後──

然後,在西风观察到地形图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红点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最後一刻用力侧开身子,避免被击中晶核要害,但一道一臂长的剑光还是凶猛地从侧面击中了西风的上半身,直直把他打飞出去,在地面上滑了十多米,撞上了一个水晶柱才停了下来!

──是另一个手持长剑的非白。

而刚才和西风缠斗的非白,此时也走到了偷袭的非白的附近,化作了透明的白色影子,融回了非白的体内。

“嗯。……大概是我这悲惨的命运给我的回报吧。我总是和‘复制’这个词甩不开关系呢。”

非白边说,边笑著甩掉了剑尖的金色血迹。

“我升到八月之後得到的特殊能力……依旧是‘复制’哦。短时间内,我可以复制出复数的‘我’来迎战。西风,你的优势是千米之外的狙击,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以前的向影的战斗力来衡量我。现在的我,和极品烨月种的战斗力也完全可以比的。”

他边说边靠近,在被那剑气打得胸口破破烂烂,露出了小量内脏、鲜血横流的西风面前蹲了下来。

“其实你也是在心软吧?明明可以埋伏在城内的制高点,一枪崩了我的脑袋,却跑过来和我打近战……你是不希望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

西风大概是痛得神志不清,甚至没有办法开口,好像此刻为了保持清醒就已经用掉了所有的力气。

盯著那对依旧杀气腾腾的金色眸子,非白嘴角歪了一下。

“如果这种温柔是对我而不是对向影的话……如果……你们是我的兄弟而不是向影的兄弟的话……如果她、”

非白垂眸,没有说下去,而是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一叠上面写满了字的纸张递到了西风的面前。

“你想的没错,西风。”

就算是神志不清的西风,在扫到那上面写著的内容时,也瞬间明白过来了──那是亚加德的研究基地的研究资料!

他从喉咙以及破裂的胸腔中发出了漏风的嘶哑的哼声,努力伸出手,想要拿回那些资料,但却被非白轻松地收回手的动作给打断了。

“知道吗,西风。我喜欢你们……但同时也以同样的程度……憎恨你们。”

“……”

“你说我要怎麽不恨?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能做到豁达宽容、一笑了之吗?……如果你经历了自己得到一切之後又突然失去一切的感受的话……你还能对那些把所有东西都夺走的人……心怀宽容吗?”

非白边说,边苦笑著看著自己抵著西风胸口那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晶核上,却迟迟刺不下去的剑尖。

“你们无法理解我的体会的。……所以我不得不……夺走你们的一切,让你们来尝尝,我曾品尝过的痛苦。”

“非、白……”

“我恨你们。不把你们这些烙印在我脑海中的人一个一个全部去除掉的话,我永远也摆脱不了向影的记忆对我造成的阴霾。所以……”

他收起了剑,後退了几步,转身。

“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会不择手段──甚至是和赤月为伍我也不在乎。我就是这麽的自私──身为向影的复制品是这样的性格,还真是抱歉啊。”

非白的脸,在夜色中显得安静而又带著微妙的狠绝,现在的他,确实已经和向影是彻头彻尾的两个人了。

然而,在重伤而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西风却看见了。

非白转头看的最後一眼中,有一滴亮光,在他的眼角,反射著幽蓝的月色,闪现出了带著悲伤和憎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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