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黑伞的女人

我的右眼见死神 撑黑伞的女人

在母亲自杀的那天中午,她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东西站在母亲的床头,到晚上,同样做好了饭,可是母亲却从楼上跳了下去,“薰依……”女生连续叫了几声,“啊,什么事?”“如果不想说就算了吧”“谢谢”她笑笑,林晨奇怪地看着她,最近那个女生总是在想事,而且常把自己关在房间内。

‘嘟’“喂”“喂,安明,你和薰依快回来,外公他不行了……”电话里是焦急的声音,“怎么了吗?”林诗涵看着顿住的男生,‘砰’电话从他手中滑落,“外公,不行了……”他口中吐出几个字,女生并没有感到惊讶,对于那天,死神已经宽恕了期限;午后的天空开始泛阴,,一路的气氛显得很沉闷,‘嘶’“你们来了”汽车一停下,女人便走了过来,“伯母……”“进去吧,见最后一面”她微微低下了头,房间内是沉闷的气氛,如外面的天空一般,屋内的亲戚已到齐,中间摆放着棺材,这好比一个灵堂,“外公,到最后死神还是为你宽限了几天,我知道从那天看到你身边的死神时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现在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她小声地在老人耳边说着。

风越来越大,雨却没有落下来,这暗沉的颜色就如黑夜,要在雨落下来前下葬,送葬的时候队伍中没有哭声,因为听说在送葬的时候哭了死者就会摔跤,短短的路程好似走了几个世纪,墓园内摆放着许多坟墓,看着那棺材一点点被放入了坑中,空中的纸灰吹进了眼睛,她再次闭上了左眼,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她的身旁有一个手持镰刀的死神,她的死期不远了,夏薰依看向别处,眼睛避开那女人,“好了,你们俩也别伤心了,外公是安乐死的,他……今晚会下雨,你们就先别回学校了,等明天……”“嗯”

明天的天空不知是否还会像今日般灰暗,梦中,“薰依,来外公这边……”一个慈祥的来人张开双臂,迎接着跑来的女孩,院落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枣树,只可惜它太老了,已经不会结果了,“薰依,外公要走了”“要去什么地方?”小女孩天真的看看他,“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外公什么时候回来?”“外公不回来了,薰依要听话”“外公不要走……”画面开始模糊,女孩已经长大,她跪在坟墓前茫然地看着前方,墓碑上是一张黑白照,老人笑得很开心,漫天的纸钱,一个身穿黑衣的东西坐在墓碑前,那黑衣下的脸好似发出了嘲笑……

“外公……”床上的人被惊醒,眼角的泪浸湿了枕头,都说自己最喜欢的人死后,在那天晚上便会梦见他的告别,越重要的越不想见,否则就会舍不得离开,窗外的天空依旧是阴沉的,让人非不清白天与黑夜……

死亡的阴霾似乎就这样定格在了这座城市,阴霾的上空是交错的乌云,它缓缓飘过,降落至天边,凌晨与黑夜相同,来到灵堂,外公的葬礼很简单,一天就够了,看着客人默默的离开,“我忘拿伞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外面的雨也伴随着她的脚步而落了下来,夏薰依微微抬头,看着女人,是那天死神跟上的那个女人,作为死者的家属,她当然是不能把头抬起来的,女人走到角落,拿起了她的伞,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么平常,可是当闭上左眼,便可以看见那女人身边有一个手持镰刀的东西,那就是死神。

她立即埋下了头,女人从她身边走了出去,“沈安明,你知道刚才出去的那个是谁吗?”她小声地问道,“不知道”“哦”雨水滴落在任何角落,水是万能的,它能进入很多地方,伞上的水滑落了下来,街上的人举着伞就像一朵朵腐朽的蘑菇,不知道这场连绵的阴雨会下多久,不知道这黑夜会持续多久,总之在下一个黎明到来前,死神一定会带走一个人;女人回到了家,她把还在流淌着雨水的伞放在了门边,屋子很小,一个人住倒有些宽敞,她已经30了,自从丈夫出去登山遇到意外后便一直是一个人,不过她还是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嗒嗒……’桌上的时间慢慢走动着,她坐到沙发上,静静打量着自己的房间,雨滴打在窗户,马路上传奏着不和谐的车鸣声,不过这反而让她的世界安静了些,渐渐地,眼睛开始闭合。

梦中,眼前的枯叶被风旋转在地上,呜呜的声音好像是从两旁的枯树中发出来的,她已经来过这个梦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这样,这时,空中出现了一把黑色的伞,它漂浮着,像引魂灯一般,女人跟着伞走,走啊走,她不知走了有多远有多久,终于在一座桥边停了下来,桥的一边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披衣的妖媚男子,他手持镰刀,的看着她,男子的旁边桥头上坐着一个有着紫色长发的少女,少女的耳朵如人鱼一般竖长,她就像一只妖精,“欢迎来到地狱,你可以选择继续走下去,也可以选择回头”男子开口,声音空荡地回荡在整个空间,女人朝两旁看了看,桥的两边是河,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在尽头,是一片黑暗,她犹豫了一番,转过了身……

‘轰’一阵雷声把她惊醒了,雨已经下大了,天空中是交织的雷电,天不知何时冷了下来,把门外的黑伞拿了进来,伞上的水已经干掉,把伞放到伞柜上,然后走进了浴间,温暖的谁让她开始回忆刚才的梦,如果那就是地狱,那么下次再进去的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走过那桥?漫天枯叶,空气中飘散的是悲伤的哀鸣,客厅的灯被关掉,那伞柜上的伞朝一边滚去,‘砰’它滚落到了地上,这声音发出的极小,黑伞没有捆绑好,它微微张开,里面的头发露了出来,散落在地板上,‘轰’伴随着闪电,白色的东西从伞内爬了出来,就像贞子一样,‘嘟’电话响了起来,女人走出房间,脚上还有未擦干的水。

“喂,好,嗯……”几声后她挂断电话,“啊”脚踩在了伞把上,传来一阵疼痛感,“什么是掉下来了?”她喃喃着把伞捡起来重新放在伞柜上,然后走进了房间,黑夜,不断渗出的雨水进入了房间,床上的人安稳地睡着,地上的长发几乎快布满了整个地板,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减弱的的迹象,女人坐了起来,她要去上厕所,睡衣并未醒来,她摸索着把脚踩了下去,“啊”那毛绒绒的触感给了她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慌忙打开床头的灯,朝地板望去,一只毛绒绒的粉色玩偶掉落下去,“呼,吓了我一跳”她松了口气,原来是玩偶被自己踢下了床。

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冒然拿走,否则会引来杀生之祸,客厅中的那把伞慢慢打开竖在了空中,它环视着这房间,好似在寻找什么,‘砰’一间间房门被打开,‘呼’冷风吹进了卧室的门,它停在了床的上空,正面对着床上的人,她有些冷冷地揉了揉眼,朦胧中,一把黑色的伞飘在半空中,就在她的头顶上空,“这次终于做其它梦了”她喃喃着继续睡着,你有没有试过把现实当做梦境?许久,朦胧中的她又一次睁开了双眼,还是那把伞,“怎么还是这个梦”她又闭上了眼,许久,女人似乎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一个梦可以做这么久?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那把伞依旧直直挂在她的眼前,一道闪电打过,伞下多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啊”床上的人醒来,已经凌晨四点了,她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刚才那个是梦,她走下床,把客厅的灯打开,那把伞安静地放在伞柜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睡不着了,就出去走走,反正雨已经停了;凌晨中,人们还在睡觉,晨练的人还不至于那么早起来,除了24小时都在营业的商店外,其它店门都已经关上了,她走出楼道,雨后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香气,给人清爽的感觉,她围绕着这个小区走了一圈,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到商店买了早点回到家,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她停住了,门旁放着那把湿透的黑伞,她并没有把伞带出去,难道房里有小偷!她退出了房间,站在一旁报了警,警方赶来时她一直躲在一旁,屋内并没有人出来,进房间开始搜寻,十多分钟后,“太太,你房间什么也没有”“可这把伞……”“可能是您忘记什么时候拿出去了吧,好了,我们……”警方说完就离开了,屋内只剩下她,异常安静的房间让她恐惧,看着那把雨伞,她很确定屋内有人,可是为什么没有找到?危机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