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侯棠顿时气由心生,她怒骂道,“萧拓!”

萧拓心里也是恨,恨得要死,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

他眼中怒火中烧,一把掐住了侯棠的脖子,死死的按着,他狠狠道,“有时候我真的想活剐了你,想活活掐死你,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女人,要是真能把你撕成一片一片。”

他没有说完,侯棠已经觉得自己快吐不出气了,她双手抓着萧拓掐着自己的手,拽着拉着可是都没反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她还不能死,她的人生不能那么没有意义的失去……

萧拓看着侯棠渐渐停止了挣扎,忽然松开了手看着她,那眸子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决然,他俯下身去深深的吻住了她,很霸道的气息却很温柔,他像是想吻醒梦中的睡美人一般将她悉数都吞下去。

侯棠当然没有晕过去,她只是浑浑噩噩的,萧拓吻着她她也没有气力再去抗拒,索性像个活死人一样仍他摆布,只是觉得喉咙干裂的疼着,好像喉骨被掐断了一样。

侯棠只是喃喃自语的说道,“萧拓,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毁了对方。”

萧拓忽然厌恶的离开她的嘴唇,侯棠看着他,一下子平静了很多,萧拓则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似乎压抑着极端的怒火。

侯棠见他半响没有反应,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扔去,终于骂了出来,“滚!”

萧拓则忽然像被刺激到了,一下子就把侯棠翻了身过去,强迫她屈膝跪在床上,侯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萧拓已经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侯棠四肢发颤,嘴里发干,却没力气去骂他,索性闭上眼睛昏死过去算了,但是萧拓却一次比一次过分,他手摸上她的前胸,淡淡的气息在她的头顶响起,还时不时的拉扯着胸前的顶端,侯棠这才叫出了声,萧拓蹭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摸向她下身的前端那小小的一点,然后死死的按着它,侯棠受不了终于高高低低,有一句没一句的嘤咛了起来。

萧拓忽然将她的两腿分的更加开了,更加肆意的进出着,似乎要把她眼里碎碎的星光全部捣碎。他忽然重重的向前一撞,感觉到侯棠体内越来越紧,很快一股热流就溢了出来,他贴到侯棠耳边将她耳朵给舔了舔,笑了起来,仿佛能看到他眼里的万重山水,他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三贞九烈。”

侯棠哪里还有力气和他说话,除了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个遍就差没有咬舌自尽了。

见她不肯说话,他忽然离开她的身体,侯棠顿时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还没喘口气又被他拉过去翻到了正面,横冲直撞的又钻进她的身体,反复的搅着,直搅的她生生世世不得往生才好。

侯棠微微的睁开双眸望着他,她的唇上是蛰伏二十多年的磅礴暗涌,光影流转弹指即灭。她说,“萧拓,你我都堕落了。”

萧拓搂住她的腰,仿佛要把它折断一般,他勾过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双唇狠狠的咬了起来,迫切的搜刮着她的一切,可还是不解恨,他又退出她的身体狠狠的捣了进去,侯棠从喉咙口低低的溢出一丝呻吟,萧拓这才满意的说道,“要堕落也有我陪着你,你怕什么?”

侯棠紧紧的裹着萧拓的下身,眼里是汪洋大海,雾气蒙蒙的一片,她凄厉而笑,“这真是一个庸俗不堪的故事,可惜结局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纸窗,任谁都不能捅破,捅破了,就是覆水难收,万劫不复。

萧拓心里有些无数的恨,他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把她锁紧那大大的衣箱中,上个十把百把锁,把她永生永世锁在里面。

每个男人心中总有那么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光是看着总是垂涎三尺,一旦捂到胸口,却是生生的扎出了无数的血来。

萧拓伸出手指撬开她的嘴,深深的插了进去,那双带着欲念的双眸深深的望着她,他低哑的说道,“我早晚要死在你里面。”

此情此景如一副惨烈的水墨,大片红艳的色彩,浓烈而乖张,充斥着血腥味和绝望感。

侯棠已经丢兵卸甲,萧拓却迟迟不愿意金鸣收兵,整整一个晚上硬是折腾了数回才让她获得大赦。

完事后,萧拓倒是神清气爽的躺在侯棠身后,侯棠背对着他,死活不肯转过身,萧拓在她身后蹭了蹭,手摸着她的后背,侯棠不理。

过了一会,他又贴上去一点一点的舔着她的背脊,侯棠被他舔的背后发毛,终于忍不住起身一只手开始推他,想要把他推得远远的。

谁知萧拓抓过她的那只手贴到自己脸上开始蹭着,像一只乖巧的巨型大犬,刚才的狠劲全然不见,但是侯棠眼神一冷,收回了手。

萧拓不乐意了还准备再去抢回她的手,侯棠却又是反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她眸色阴暗,深不见底,“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萧拓嘴角一翘说道,“我的女人。”

侯棠也翘起嘴角冷笑,“我是大宴的公主,相国,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萧拓一把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侯棠看着他,神色平静而淡然,“看来打几个巴掌都抽不醒你。”

萧拓忽然眼神掠过锐色,“你以为是每个女人都能打我的么?少自以为是了。”

侯棠挪过眼,她的指关节很平整,并不凸起,但是此刻已经被捏的微微发白,她吐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这里是我的寝宫,我缘何要出去?”

侯棠直接翻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一动不动,眼不见为净。

萧拓一把扯过她的被子,露出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说道,“我走,省的看着你我睡不着觉。”说完,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侯棠两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那明媚的艳阳没心没肺的高照着,侯棠心里发苦,就想被重重的撵过一样,血肉横飞,白骨森森,所有的一切都腐烂在一起分也分不清了。

还没有静下来多久,门槛就被一串脚步声踏破了,一个侍女急急忙忙跑进来帮她更衣梳洗,侯棠就像个木偶似的被她牵着线打扮着。

云鬓高绾,一根黄金发簪穿入,洒下一串金珠,侯棠穿的是汉人的衣服,那裙摆摇曳万分,翠翠的洒满了金色的阳光,像是着了那杨柳的绿。

静谧与喧嚣交相辉映,像那月光日日光的交融,风过微荫。

还没有穿戴完整,一个穿着黑底金边冕服的女子就跨了进来,她长得不算好看,却有着十足的气魄,细细一看才发现那女人已经是年过不惑,只是气势凌人,气魄犹在。

侯棠端正的坐着,双手交叠在腿上,眼珠子直直的看着那女人。

旁边一个侍女立刻尖刻的说道,“见了皇后娘娘竟然不跪下!”

侯棠没反应,皇后慕容氏此刻想这女人听说是个哑巴,不会还是个聋子吧。她的目光一寸寸的在侯棠身上从上往下移,让人十分不舒服。

她挥了挥手示意侯棠不用跪下了,走近侯棠,那长长的冕服拖在地上一路划过,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侯棠,语气缓缓而至,“你叫什么?”

侯棠仿若未闻,慕容氏刻薄一笑道,“真的是聋子么?”

随后她又说道,“你是储君唯一的女人,为了我西夏王室的下一代着想,我过来封你个妃号,你看如何?”

侯棠手指一直摩挲着自己的裙子,眼睛看着慕容氏发直,慕容氏此刻有些恼怒,“储君哪里捡来的野女人,不三不四的,不会说话还是个聋子。”

侍女急忙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下,“不是聋子,她听得见。”

“什么?”这个野女人竟然敢如此藐视自己,慕容氏那趾高气昂的双颊此时满满的写着不满,她伸出手指着侯棠,那宽大的袖子垂下,气势陡然而生,她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就点头。”

侯棠自说自话的走到了镜子前面开始自行梳妆打扮了起来,来回照了好几下,完全忽视了慕容氏的存在,慕容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堂堂一国之后,说出去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不过她的教养也是极好的,不会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冲上去对那女的又打又骂的,倘若她真的是如此的女人,今日也不会坐上这皇后之位。

她收了袖口两手掩在胸前,微微抬起下颚瞧着她,“这样,至于封个什么号暂且放在晚上家宴上再议,到时候由皇上来定夺。”

说完她吩咐了身边的两个侍女,“晚上给她好好打扮下,然后带去晚宴。”

随后又想了想提点道,“教点规矩,别不三不四的什么都来了。”随后就带着一群下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侯棠痴痴的坐在原地,看着那群人烟尘飞扬而去。

千辛万苦的挣扎,踏错一步就灰飞烟灭。

道是人无常,爱无常,三千沉浮,爱欲横生,成大业者,必先断其念,斩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