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父皇不是一直想废黜这个条令么
父皇,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嗫嚅着:“父皇这”
“皇儿你只需要记住,你是北国人的皇帝而女人,无论是什么女人,都只是女人而已”
他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提到是否废黜这项法律的问题。
太子待要追问,只看到父皇的喘息,仿佛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再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跪在地上,情知,父皇的最后一点力气,快要用尽了。
良久,屋子里再也没有了声音。
只有太子的啜泣声,他哭得就如一个小孩子一般。
罗迦凝视着他,连续两日不眠不休的守候,他的哀伤,几乎让他形销骨立了。这个孩子,唯一的不好,便是他的软弱他终究是软弱的,甚至是善良的。
这一丝的善良,也许,今后便会成为他最巨大的致命伤。
他喟然长叹:“你也下去吧。”
太子惊愕地,此时,他不想走,也不敢走,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父皇就烟消云散了此时,滋生了那么强烈的父子情怀,但觉这个人,在此时此地,便是自己最最亲近的。自己,其实也唯有这一个至亲之人。
“父皇儿臣想陪着你”
“不你出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外面,不得召唤,谁也不许进来。”
“是。”
太子跪在地上久久地叩头,却不敢违逆父皇最终的意思,慢慢地起来。
他刚走到门口,却听得父皇的声音:“皇儿就算冯皇后,不得诏令,也不许进来。”
父皇为何在此时,专门提到这事这也太反常了吧太子好生震惊,却只能应命,脚步踉跄地出去了。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