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太后出去了。”
“去哪里了”
“这几天,太后不许奴婢们跟着陛下恕罪不过,太后只是出去散散心,她过一阵子就会回来的。”
“你们要好好服侍她,别让她生病了,有什么事情,马上禀报朕。”
“是。”
弘文帝转身就走。
山风吹得心里冷冷的,仿佛情感上的事情,远远比复杂的政局更加棘手。
连续三日,冯太后都闭门不出。只对人说是感染了风寒。弘文帝几次来瞧她,都被拒之门外。
许多时间,她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动。
就如罗迦刚刚死去的日子。
但是,不同的是,既不是绝望,也不是悲哀,只是脑子里十分麻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有时,听得有人叫自己“芳菲芳菲”
总是寻过去,却每每是那张可怕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弘文帝那么可怕,就如在每一个噩梦缠身的夜晚,操刀追杀的罗迦。
她如躲避蛇蝎一样,躲避着他。
但是,他是皇帝普天之下,只要他要去的地方,谁也不敢阻拦。就算张孃孃等都不敢。
她只好称病不起,躺在床上,反锁了门,谢绝一切的探视。
就如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也不知能够躲藏多久。
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悄悄的,不让任何人发现。
再在北武当呆下去,的确是要疯了。不行,自己必须离开也许,早就应该离开的,自己呆在这里干嘛替罗迦守节或者做女道士或者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不行,决不能这样下去了。
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爬起来,翻着那些奇怪的书卷,记载的一些古怪的地方。天下之大,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