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茅见状勃然大怒,跳将起来说道:“放肆!梅山老鬼你竟敢在我茅山撒野,这是在找死!”说毕,举杖一招‘御杖如龙’向梅山遗老袭来。
所谓艺高人胆大,那眉山遗老心不慌、面不惊,一招‘梅山骨手’直迎那袭来之杖。赖茅随即又一招“神龙摆尾”翻转手中之杖以尾向梅山遗老的脑袋打来。这一杖虎虎生风,有催石断金之威。梅山遗老见状翻手‘只手遮天’左手挡在头顶之上,待那杖打来,他又用‘锁喉扣’手法牢牢的锁住赖茅的拐杖,使劲往外一拽,欲要把赖茅拽至一旁。然而这赖茅亦非等闲之辈,他随即用‘定海’身法,顿时身体有千斤之重,任凭梅山遗老如何摆弄也不能动其丝毫。梅山遗老淡淡一笑,随即出手,一招‘梅山催心手’右手瞬间向赖茅的心脏拍去。赖茅见状左手撤回立即护住心脏,两掌相击,只听“砰”的一声,二人皆连连后退。
这梅山遗老与赖茅的修为皆在伯仲之间,二人交战了三十个回合,也没见个胜负。赖茅怒气添膺,以杖掷地,双手运气打出‘游刃有余’神功。然而这梅山遗老却是不敢与他苦苦恋战:“若是他弟子一时闻风赶来,到那时节,不消他自己出手,只等我战的疲了他再出手来战,自然是很快把我拿下。”于是梅山遗老买个破绽,跳将出来,说道:“赖头儿,今日我不与你纠缠,你既然不识好歹,自有人来找你麻烦。”说罢飞身离去。
韦岸费力站起,踉跄走到赖茅身边道:“我叫弟子们去追。”赖茅说道:“算了!凭你们怎么追的上!他这一去定会四处散播张去病在我们茅山上的消息,到那时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了。”韦岸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赖茅道:“先下手为强。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要尽快取得张去病的精血。”韦岸闻言道:“我这就叫门下其他弟子把他们他们团团围住,抓将过来。”赖茅没好气道:“你办事用用脑子,那郝青琳修为精湛,岂是你们能降的住的!莫要打草惊蛇,我只有安排。”于是便吩咐韦岸明天如此这地如言行动。
却说去病青琳二人来到房内,青琳说道:“定康,那姓赖的老道没按什么好心。”去病道:“我知道。”青琳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你真想用你的精血来还他的恩情?”去病道:“不管怎么说,他在泰山也算是救我一命,今日他要我以血还恩,怎能推辞不还。”青琳道:“他就是抓住你这点有恩必报的重情之性。再说他当时救你本也是为了得到你的精血。”去病笑道:“且不说他出于何种目的,始终也算是他救我一命,难道就因为他目的不纯,我就抹杀这份恩情。”青琳娇嗔道:“你啊,就是个木头,看似洒脱,其实在某些事上迂腐的紧。”去病笑道:“若非他当时出手,我早就被殷真幸使计冤屈死了,那还能与你有今天,索性现在还了干净,以后两不相欠。”青琳道:“既然这样,你就取些精血留给他们,也算是还了那道士的这份恩情。”青琳看去病笑而不语,顿时急道:“似他这般贪得无厌,假道真邪之人,何故枉自不安,难道你真想以命相还不成!”去病看着青琳着急的模样握住她的双手说道:“青琳,我能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青琳莞尔一笑依偎在他去病的怀里说道:“你就是我的一切。听我一次,明天换了恩我们就离开。”去病点头“嗯”了一声。青琳道:“那赶紧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把你都累坏了。”
次日青琳和去病用过早饭,来见赖茅。赖茅问道:“二位昨晚睡的可好?”去病道:“多谢!非常好。”随即又道:“赖掌门,今日我和青琳就要离开,你所需要的精血我自会留一些给你使用。”赖茅暗忖道:“我这么辛苦把你赚上山来,为你可能又要惹上更**烦,岂是你这一点就能算的。”于是笑道:“何必这般急呢,好歹也是来我茅山一趟,不如我领二位四处看看如何?”去病道:“大可不必!谢过赖掌门的盛情。”赖茅呵呵一笑:“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当初我因不齿那殷祯幸所为始出手助张大夫脱险,今日张大夫念恩重义,以血还恩,但我若白白受之,诚然有愧。然而我穷山荒野之地也没什么好东西。我这儿有一个羊脂玉瓶,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也有枯木逢春之功效。张大夫是喜山慕水之人,还望你不吝收下。”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一个颈细腰粗如白玉般精美的小瓶儿,去病道:“诚谢赖掌门好意,在下断然不收!”赖茅说着就走将过来要送与张去病,张去病见状,出于礼貌站起身来上前拱手推绝。就在二人推让之际,只见赖茅心中默念咒语,手中暗云真气。
这去病仍浑然不知赖茅暗中作祟之举,而青琳乃是自幼修行之人,凡是在运功打气之时都会先行调息一下,绝不会立马打出,因此青琳谙此道。她见赖茅此举便知不妙,又见一旁的韦岸隐隐有得意之色,当下不用分说,上前就要把去病拉回来,可是这一拉,吃惊不小,只见赖茅亦是奋力拽住去病不放,青琳见状更加肯定赖茅心怀叵测。于是运气出手就向赖茅打去。赖茅见状自是出手相抗,但是他修为不及青琳,被青琳一掌震开。
青琳随即护在去病身边怒道:“无耻!你果真想要去病性命。”
原来这赖茅昨晚已打定主意,待明日借机走到去病身边,以手扣住去病脉搏,运用真气打出‘引血之术’,同时念动咒语,把羊脂玉净瓶对准去病,就会把去病全身精血全然吸入这羊脂玉净瓶内。只要这羊脂玉净瓶一旦启动就无人能阻,直到把去病的精血吸尽为止,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却被青琳一招制止,遂心中愤愤。
去病无任何惧色,亦无愤慨之气,淡淡一笑道:“真是人心不正,道业不纯!”青琳道:“去病,无须跟他们多说,我们走。”赖茅道:“你们以为还能走的了吗?”青琳不予理睬,拉起去病纵身向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