щшш ◆TTKдN ◆℃o 盛夏打断了周兰兰的话,无奈地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刚刚上哪去了?”周兰兰后怕不已地说道:“我去纪检那边等了你好久,没见你出来。我担心你……担心死我了。”
调查没出结果,盛夏没法说得太详细,只含糊地说是去配合调查。
周兰兰知道纪检那边的规矩,没多问,她忽然想起个事儿:“哎呀,夏夏,我忘了食堂给你带吃的了!”
盛夏正想说话,曾胖揍卢秀秀的辣妹子——柳红玫突然地朝她们俩走过来,分别给盛夏和周兰兰各塞了两个馒头:“吃吧。”
她毫无征兆地过来,塞了馒头,转身就走。
周兰兰和盛夏都怔住了,柳红玫跟她们俩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
万万没想到,柳红玫会记得给她们俩留吃的。
患难见真情。
原来,柳红玫是个外冷心热的人。
盛夏和周兰兰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和温暖。
她俩异口同声地向柳红玫道谢:“柳红玫,谢谢你呀!”
柳红玫头也没回,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用,你们快点吃完。我要午睡了。”
她这反应明摆着是施恩不图报,看起来就是随手带几个馒头回来,不想承盛夏二人的情。
周兰兰和盛夏再一次真诚地向柳红玫道了谢,两人安静地小口吃着冷掉的馒头,心里热乎乎的。
先前周兰兰泪眼汪汪地跟盛夏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卢秀秀倒是想开口嘲讽来着,她看这两人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开嘲。
没等卢秀秀出声,她就见上次抽得她脸肿如猪的辣妹子柳红玫,突然走过去递馒头给盛夏和周兰兰,她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了。
那次的经历太过深刻,以致于卢秀秀是真的怕了柳红玫,生怕又被这个“疯女人”暴打一顿。
卢秀秀不跑出来讨人嫌,周兰兰和盛夏权当没看到她的那些个小动作,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睡会儿,养足精神准备下午的训练。
这天下午,周兰兰“意外得知”陆春花闹出来的那些个事儿,等训练一结束她神秘兮兮地拽着盛夏到了偏僻的角落里。
周兰兰磨人的功夫长进了不少,盛夏的计划被打破,她很无奈:“兰兰,你搞得这么神秘,想跟我说什么呢?”
周兰兰把她听来的消息说给盛夏听:“夏夏,我听说那陆春花竟然拿着一瓶农药威胁团长她们,说要是追究她的罪责就要全家喝药死在营区里。”
盛夏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她多心了吗?总觉得这消息出现的时机很突兀啊,陆春花一家离开营区那么久了,怎么会突然有人提起这事儿?
周兰兰说她是意外听到的,盛夏脑子闪过什么东西,消失得太快,她没能抓住。
周兰兰心情格外复杂地做出了评价:“那陆春花真是个狠人!”
盛夏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她狠不狠都跟咱们没啥关系了。”
她对陆春花的下场一点都不上心,她信奉因果循环,更相信做了坏事儿,早晚会遭报应的。
区别在于,报应是早来,还是晚来而已。
这微不足道的小事,盛夏并未放在心上,她增加了训练的强度和时间,暂时地把写作搁下。
纪检那边的调查进行地很顺利,顺利得让梁云凤和严教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负责调查剧本丢失一事的纪检同志,先是过来跟梁云凤说明了情况,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可以抓人了。
当纪检的同志再度出现在舞蹈室里,在场的女兵们皆是满心疑惑。
纪检的同志神情严肃地问道:“请问哪位是卢秀秀?”
这位同志没了上次寻盛夏时的温和,锐利的视线落在慌张地四处乱看的卢秀秀身上,见她慌里慌张地不吭声,当即拉下脸。
“卢秀秀,你涉嫌偷窃他人财物,请跟我们走一趟!”
此话一出,卢秀秀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记闷棍,疼得她的眼泪飚出来了。
当纪检的同志朝她走过去,卢秀秀反应过来,大声喊冤:“长官,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没有偷东西!你们肯定是没调查清楚!”
纪检的同志听到卢秀秀的控诉,脸色越发不好看,他们要是没调查清楚,又怎么会当着梁云凤的面抓人?
随行的两个士兵上前扣住疯狂挣扎的卢秀秀,纪检的同志义正言辞地说道:“卢秀秀,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你不要再试图狡辩了!带她走!”
卢秀秀朝面沉如水的梁云凤喊道:“团长,团长,你为我说句话呀!我真的没有偷谁的东西,我真的没有!”
梁云凤看都没看她一眼,摆摆手示意纪检的同志赶紧将人带走,她一眼都不想再看卢秀秀。
盛夏冷眼旁观着,她的视线主要落在林宁的身上,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并不认同纪检的同志调查出来的结果,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卢秀秀不是那个偷走她剧本的人。
但,纪检的同志说他们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意味着真正偷窃她剧本的人早就布下了陷阱,找了卢秀秀充当替罪羔羊。
这么想着,盛夏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的怀疑对象是林宁。
如果躲在背后搞鬼,污蔑卢秀秀的那个人是林宁的话,那她的改变未免太大,威胁太大了些。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卢秀秀纵然万般委屈,但她没办法为自己洗清罪名,最终只能是认了罪。
先是陆春花,现如今又推了个卢秀秀出来,背后那人的心肠真是够狠够歹毒的。
因着这事儿,盛夏的警惕心更强了,时刻防备着意外事件的发生。
卢秀秀犯了事,自然不可能再留在文工团里。
而盛夏那被盗的剧本,因这一番波折,反倒是入了话剧团某位老前辈的眼。
当这位老前辈找上门时,盛夏仍在舞蹈室里洒汗水训练。
黎韶华站在舞蹈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盛夏结束训练,她才进去:“盛夏同志,我是话剧团的编剧黎韶华,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改编你的剧本,用来排新话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