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等张玉玲办事走了,沫沫才锁门出去。
七点钟,沫沫到了约定的路口,王铁柱和赵大美早早就到了,王铁柱见沫沫背着筐,忙接过来,用手掂了下,好家伙,有三十斤左右。
王铁柱惊讶的很:“不愧是青柏的妹子,力气不小。”
沫沫干笑了两声,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她是快到地方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也没走几步路。
赵大美瞄了一眼筐,激动坏了,这些可都是大米,要是利用好了,能换不少的玉米面呢,亲热的拉着沫沫,“快走吧,海鲜都准备好了。”
“好。”
回去的路上,王铁柱背着筐,几次欲张口,最后都忍了下去,沫沫侧头问,“王连长,你有什么事吗?”
赵大美也望了过来,王铁柱想到家里的一大家子,到底开了口,“是这样,我们这边有用玉米面换大米的地方,一斤大米换两斤半斤玉米面,所以我想问问,你手里还有多少大米?要是多的话,能卖我一些吗?”
沫沫有些不确信问,“这里有换玉米面的地方?”
赵大美示意沫沫小点声,压低声音道:“有,不过是偷偷的,我也偷着去过几次,很安全。”
沫沫压下激动,想着她是不是也能换些?虽然兑换比例每斤比黑市少半斤玉米面,可谁让这里安全呢!
沫沫细算下,刨除背篓里的三十斤,空间里还剩下二百五十斤的大米,不过沫沫没打算都换玉米面,她顶天在拿出五十斤大米,要是太多,就引人怀疑了。
王铁柱见沫沫沉默,知道有戏,也不急了。
沫沫想好了说辞才开口,“还有五十斤,都是我用外汇票买的,本打算邮寄回家的。”
沫沫这么一说,王铁柱和赵大美心里暗道,难怪有这么多大米,王铁柱手里没有多少钱,想了想,“我按市场价,匀我十斤如何?”
沫沫痛快的应下,“可以,不过我想请王连长帮忙,帮我把四十斤的大米都换成玉米面,事成了,我给你十斤的玉米面的辛苦费。”
“沫沫,你要是这么说不是打我脸吗?我和青柏是兄弟,帮忙是应该的,玉米面我不能要。”
沫沫一直信奉亲兄弟明算账,不容拒绝道:“王连长你必须收着,这是我做人的原则问题,而且我找谁都要给报酬,你就不要推迟了。”
王铁柱想到家里勒紧裤腰的父母,拒绝的话到底再也说不出口。
三人聊天走的也快,一个小时就到了渔村。
赵大美介绍着,“这里就是小渔村,一共三十户,家家都是打鱼的好手,看第二家,就是我家了。”
沫沫一眼望过去,三间泥草房,院子很规整,菜地上中满了蔬菜,房檐下挂了不少的鱼,沫沫跟着赵大美进院,淡淡的海腥味扑鼻而来,沫沫有些不适应,打了几个喷嚏才好。
赵大美早就和家人通了气,一家子接待沫沫很热情,招呼着沫沫喝水,吃野果子。
沫沫笑着谢过,赵大美迫不及待的拉着赵爸爸,“爹,鱼呢?”
赵爸爸憨笑着,“不急,等吃过饭的。”
赵大美也感觉自己太急了,对沫沫不好意思的笑了,沫沫今天是戴手表出来的,看了一眼手表,才八点半,“伯父,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咱们先换了吧,大家都踏实。”
赵爸爸一想也是,“那行,老大去拿鱼进来。”
赵老大激动的应着,“哎”
赵老大很快拎进来一大袋子的鱼,打开递给沫沫看,赵爸爸拿出一条干鱼,“这些都是我们亲手晒的,看着肉透亮的,拿回去吃着放心。”
沫沫接过来看了看,“的确不错,伯父,你说个价。”
赵爸爸搓了搓手,“我们这边临海打鱼方便,价格要低一些,不要票,我就按一斤,八毛算给你。”
沫沫问过副食品的价格,副食品店要票是六毛一斤,赵爸爸这是看在王铁柱面子上给的最低价了,沫沫成了情,“那您称一下,一共多少斤。”
“这已经是称重好的,一袋子鱼有五十斤。”
沫沫心里惦记着鱿鱼,“伯父,您这有晒好的鱿鱼吗?”
赵爸爸忙道,“有,有,不过没多少,只有二十斤左右。”
沫沫眼睛亮了,“能卖给我吗?”
“能,当然能,只是鱿鱼不好扑捉,价格要贵,两块钱一斤。”
“我都要了,您看除了鱼还有什么别的海鲜。”
赵大美一听忙起身,“有,有,等下,我去拿。”
一个小时候,沫沫买了五十斤的风干鱼,二十斤干鱿鱼,十斤干虾,处理好的海带二十斤,紫菜三斤,一共花了沫沫八十三快钱。
赵爸爸给沫沫最低价,沫沫带来的大米也没按黑市的来,按一块五一斤算给的赵家,三十斤一共四十五,沫沫又填了三十八块钱。
赵家得了钱,很高兴,忙活了一个小时,也快到饭点了,紧忙去做饭,中午菜就是原汁原味的海鲜,蒸一下就可以,沫沫吃的撑了,没污染的海鲜真是太鲜了。
沫沫换的鱼,赵大美弄了个推车,王铁柱送沫沫回去的,快到d市的时候,沫沫让王铁柱把鱼放到草丛中,感谢道:“王连长你回去吧,一会我干妈会来接我。”
“不行,我一定要等你离开再走。”
沫沫抬了手腕,将表递给王铁柱看,“已经三点了,你不是还要回家,放心好了,我没事,在说这都快要到市里了。”
王铁柱看了看不远的城市,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那行,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这里见。”
“恩好。”
沫沫直到王铁柱转了下坡,彻底看不见了,才放心的收进了空间里,背着筐转身走了。
今天的收获实在太丰富了,沫沫走路都欢快了许多,一想到明天会有九十斤的玉米面,忍不住蹦跶了两下。
到家的时候,张玉玲还没回来,沫沫将换到的干鱼都拿出来,打算分给干妈一半。
王铁柱走到半路,看了看天色估计时间,才猛然反应过来,沫沫带的手表他见到过。
当时他找营长开会,正巧看到了桌子上的手表,现在竟然在沫沫的手腕上,是不是说,营长已经拿下了连沫沫?
营长厉害啊,不声不响的成功了?连青柏那小子一定知道,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合着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行,等回部队,一定给连青柏写信,他们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