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你的父亲要成为太监,竟然狠心不救?”田浩道。
“舅舅,既然你无情,那么,休怪我无义了!”说着,章学猛右手朝着腰间摸去,“哗啦”,一柄闪亮的长刀亮了出来,直逼田浩。
田浩一惊,迅速镇定了下来,道:“哈哈,学猛,你能大义灭亲,不愧是我的亲生儿子,跟老子竟然这样的像!”
章学猛同样一惊,随即笑道:“现在,海中警方对我进行了通缉,哈哈,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了,我把你抓起来,然后送到吴市长那儿,把你的丑行召告于天下,嘿嘿,我不仅可以免死,而且,说不定可以立功受奖,官复原职!”
田浩跟着一惊,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比老子更加的阴狠!额头渐渐渗出几滴豆大的汗珠来。
章学猛继续笑道:“舅舅啊舅舅,我真的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劣!”
田浩不答,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笑道:“费先生,我已经考虑好了,你就按我所说手去做吧!”
“哈哈哈,既然你已决定,我便听你的便是!”只见费先生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口袋。
章学猛此时已经知道,田浩已经跟费先生谈过了,禁不住怒火中烧,见费先生笑呵呵朝他走来,手中的布袋轻轻抖动,布袋口慢慢放开,朝向了他的脑袋。
章学猛一惊,知道费先生要对他下手,而看费先生的古怪架势,自己决然不是对手,遂将手中长刀用力一挥,直逼田浩。如果自己活不了,那么,大不了跟田浩同归于尽。
然而,章学猛的速度太慢了。就在他刚刚挥出长刀之际,费先生手中的布袋像是变戏法似的,随着费先生手臂的摇动,迅速腾空而起,布袋口像是一条黑暗通道的入口,朝着章学猛脑袋罩了下来。
章学猛赶忙挥刀格挡,然而,手中长刀神奇地被费先生一把夺过,同时,章学猛的手腕已被费先生紧紧扣住。也就是两秒钟的功夫,章学猛头顶的布袋落了下来,将章学猛牢牢罩住。
最终,章学猛被装进了布袋里。
费先生的房屋四周,迅速恢复了宁静。
田浩直直地盯着章学猛在口袋里挣扎的情形,脸上汗珠不断渗出。
费先生虽然三下两下擒住了章学猛,脸不红气不踹,朝田浩道:“你想好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田浩一听,赶忙朝着费先生鞠了一躬,然后斩钉截铁地道:“费先生,我已经想好了,你就做吧!”
“啊哈哈哈……”费先生禁不住仰天长笑:“我老费平生换鞭无数,见识过奸人无数,你是我见到的最奸最诈最狠之徒,哈哈哈……”
田浩一怔,面露羞惭之色。
费先生接着大笑,道:“一个是狠心之父亲,一个是无情之儿子,哈哈哈,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先生,时间是不是已经到了,我们快一些开始吧!”田浩再次看看了表,催促道。
费先生道:“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们父子换鞭,割子之鞭,续父之根,呵呵,千古笑谈,我老费保证让你成不了太监!走,进屋去!”
费先生将装入布袋中的章学猛拖进了屋,然后关紧了房门,拉上了窗帘,屋子里顿时阴暗了下来。接着,费先生从木床下取出一个红木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一把金黄色的尖刀来,同时取出一个密封着的瓷碗,瓷碗亦呈金黄色,用油纸封口。
田浩隐隐闻到一股骚味钻入鼻孔,遁着骚味飘来的方向,只见费先生缓缓揭开了金黄色瓷碗的油纸封口,瓷碗里盛满了一种粘稠的黄色液体。
费先生端起瓷碗,来到田浩身边,请田浩躺在靠窗的木床上,脱了裤子,将那一截子“断鞭”露出来。
田浩满心疑团,想要开口询问,嘴巴动了好几回,却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费先生是个奇人,他既然答应了接鞭,那就闲话少说,一切只他吩咐便是。
费先生伸出手,在田浩那根断鞭的断裂处,轻轻抚摸了一阵。田浩的断鞭,虽说已经是残缺不全,软软踏踏,看起来却是比常人多长出几分,可以想像,若是
然后端过碗来,将手指伸向碗中的黄色粘液里,搅拌了好一阵子后,抽出手指,在断鞭处轻轻涂抹了几下,道:“田先生,不论有多疼,你都不要叫出来,一旦叫出声来,阳气定会泄露,弄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田浩不答,只是轻轻的点了头。
费先生那只布口袋里,章学猛起初还在剧烈的挣扎,现在看来,布袋里无声无息,听不到一丝动静。
费先生走过去,解开布袋口,将章学猛拖了出来。
章学猛似乎是睡着了,眼睛紧闭着,有个泛着丝丝红润,四肢软软地垂着。似乎是安详地睡着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改变他一生的事件!
费先生两只干枯的手指,轻轻拔开章学猛的裤子,接着拉开章学猛的内裤拉链,章学猛的那根包含着充沛生命力的“生命之根”出现于眼前。
费先生微微一迟疑,手中紧握着的一把小刀微微颤抖了几一下。
费先生身边的田浩,看到章学猛那根刚刚绽放不久的“阳刚之根”,一颗心猛烈跳动。这根壮硕的“男人之宝”,一旦被费先生剁成两截,将会是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他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老爸将儿子的身体上最生重要的“宝贝”据为已有,儿子必定恨其一生,而那位儿媳妇同样会恨他一生一世,因为,他夺去了至少两个人的幸福!
费先生回过头来,不无惋惜地看了一眼身子微颤的田浩,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将来会后悔吗?”
田浩一愣,嘴唇动了动,咽下了一口唾液,不知如何回答,费先生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一把钢刀用力插在他的心窝里啊!
然而,也就是几秒钟的光景,田浩一颗心突然间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朝费先生道:“先生,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肯定不会后悔!”
费先生一怔,随即摇头而笑,长长叹息一声,不再说话,脸上现出一片无奈,回头看一眼田浩的“断根”,目测了断裂部位的长度,然后把目光转向了章学猛的“根部”。右手握着的闪亮小刀,轻轻一挥,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三个小时之后,田浩睁开了眼,费先生在做完这个奇怪的手术之后便出了屋子。
田浩细细感觉一下“接鞭”部位,一片滚烫,凭知觉,他知道费先生为他“接鞭”成功!回头看一眼躺在身边的儿子——章学猛,章学猛依旧沉睡不醒,脸上的红润之色早已退却,变得一片苍白。田浩看到,在章学猛的裤裆部位,一圈雪白的繃带紧紧缠住了那根已经断裂的壮硕之鞭。
不知不觉间,一行老泪夺眶而出。其实,在章学猛连夜驱车回市区为他寻找基因相近或者相似的人的时候,田浩的思想就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虎毒不食子”的观念在他的意识中来了个彻底的转变,为了避免成为太监的命运,为了自己的官运,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的“男人生涯”,他必须献出自己的儿子章学猛,而不管章学猛的内心感受,也不管儿子将来的幸福。为了成功,就是要不择手段!他已经决定,在接鞭成功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贺森、刺驴、金牙狗。当然,刘炎也得死!因为,章学猛去市长家中的消息,是刘主任放出来的……
此时此刻,田浩的思想异常复杂。关键的一点是,在今后的日子里,他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章学猛!本该由自己来承受的“太监命运”,到头来却落到了儿子的头上!他相信,章学猛并不是傻瓜,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子,为了自己的名声,章学猛不会将“换鞭”一事向任何人透露……
自从贺森金盆洗手以来,时刻忍受着刘主任、田浩等人的威胁与迫害,作为贺森的生死兄弟,刺驴与金牙狗为了给贺森出气,在那个荒诞的夜晚,这两个做事从来不讲游戏规则的人,做了一件并不符合游戏规则的事,他们让刘主任与田副部长同时成了太监,而事件的结局是:真正成为最后的太监的人,是刘主任与章学猛这两个貌合神离的朋友!
然而,这出关于太监的闹剧到此并没有结束。
当章学猛醒来的时候,环视费先生的屋子,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当章学猛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太监,想哭,眼里却没有泪,想叫,嗓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他的心似乎被刀子用力地扎着,剧痛无比。
终于,章学猛用力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出了屋子。
“费先生,费先生你在哪里,请你救救我……”终于,章学猛忍不住剧烈的伤痛,仰面大哭。
良久,费先生来了。在费先生的身后,站着田浩。
“费先生,我不能这样啊,费先生,您老人家可得救救我……”扑通一声,章学猛朝费先生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