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外,一片竹林中。
仲安带着风鸣他们到了这里,以他们的速度不过几分钟的行程,风鸣超没有说什么。
仲安则是一副享受的模样,他闭上眼睛去细细聆听风的声音,清风伴随着的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血腥味!"风鸣惊声是错觉吗?为什么他会闻到血腥味。
他扭头看向墨梦,她完全没有不对劲,看来是错觉了吧,而且仲安方才受了伤身上有血腥味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
良久仲安睁开眼睛,转身看着风鸣缓缓开口,道"听说风鸣先生最喜欢的就是竹林。"
墨梦有一丝兴奋,就差跳出去说是我喜欢竹林所以夫君才喜欢的,不过想了想为了避免晚上被风鸣欺负还是老老实实好了。
风鸣点头,平日里他是不屑解释这些的,不过仲安之前告诉他的那些对他至关重要,及此就且听你说句话好了。
"竹……很好。"
他只说了三个字,仲安闭上眼睛仿佛知道风鸣想要说什么一样。
"其实竹当真是了不起,不管四季怎么变化它始终耸立,不管经历了怎么的大风雨它始终不会倒下,因为它的根深深地扎在地底。即便是像这样的深秋,它们依旧完好如初。"
墨梦在一旁摇头,哪里完好如初了?她最喜欢的竹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那应该也是夫君最喜欢的吧。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他们隐居落日林之时虽然有不少人打扰,不过更多的依旧是美好的时光。
竹叶对于她来说就是最美好的东西,在风中起舞,在那块岩石上看落日……
"没有落叶的竹林总是缺少一些韵味呢~"墨梦上前了几步伸手轻轻的拉起风鸣的手。
风鸣见她这个样子当真是觉得可爱,所谓的韵味他自然是知道指的什么,不过也没有理会她,这里并非是落日林,没有那些回忆终究是算不上美。
一边仲安依旧很平静,见墨梦退到了风鸣身后他才道,"洛城被人攻破了。"
轰隆!这句话就犹如惊雷一样在风鸣耳边响起,整张脸瞬间青了起来。
他说的很轻,轻到风鸣都没有听清楚,于是风鸣询问了一遍,道"你说洛城被攻破了?"
墨梦她们脸上亦是一副诧异之色,洛城被人破了?不可能!
西单国土四周都是数丈高的城墙,军队要想进来只有从下都,可是下都现如今已经是燕国的了,更是有百万军队守在那儿,绝对不可能容许其他军队穿过。
除非是燕云派人……
也不可能,下都距离洛城至少都是十几日的路程,他们到蓟才不过三日。
仲安轻笑摇头,他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扭头看向风鸣,道"目前来看燕云与先生之间的关系并非势同水火,他不会对你出手。"
风鸣黑线,仲安肯定不会开玩笑,这种事只有小罗才做的出来……
所以说洛城真的被破了,那里面可是有不下百万的百姓,还有莹秀与风冉她们。这一刻风鸣仿佛看到了无数百姓死去,洛城的精兵全力反抗终归是化作尘土。
仲安见状神情稍微深沉了一些,低声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不过也仅仅是告诉你而已。"
风鸣久久不语,墨梦在一旁静静等待,她确信自己的夫君不会被这样打倒,他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另一边女子则是走到仲安的身侧,诡异的来了一句,道"子衿先生是奉命来告诉我们的?"
仲安不语,他确实没有必要回答这样一个女子的话,不过他不回答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这个女子很普通(确定普通?),而是因为她方才叫的他子衿……
这个名字他已经遗忘,他是仲安不是子衿,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又沉默了许久仲安面带笑容看着女子,道"确实是有人派仲安来告知风鸣先生的。"
他在这里提及了自己的名字——仲安。
女子点头微微行礼之后便退到了风鸣一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等待着。
她不吃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早已经有猜测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也吃惊不起来,仿佛曾经经历过这些一样。
她闭目想要回忆起自己的一切,未果……
非但未果还差点把自己弄晕厥了过去,回过神时发生自己已经在墨梦怀中,风鸣与仲安则是坐在一旁。
凉风习习偶尔带落一两片枯黄得竹叶,落在风鸣头上,他完全没有去理会。
"你刚才说是有人让你来告诉我的,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并非是为燕云还有那个所谓的皇办事。"
不为燕云办事这一点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这一路仲安都有意的避开蓟城的巡位,如果是为燕云办事的话怎么可能四处躲藏?至于不是为皇办事,他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不过看起来还真是猜对了呢。
仲安一副悠然的神情,道"先生说得对,也可以说不对。"
风鸣:……
仲安轻笑,"先生其实没必要去猜测这些,我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说起来我今日帮了你,那其他国度的人就能够说我是西单的人了?"
风鸣不语,或许会有人相信这一套说辞,不过很可惜他不信,不过他也没打算继续追问。
"我到燕国不过三日,然后你就告诉我,洛城被破了……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你看着那些人破开了洛城,看着我的百姓被屠杀,都只是看着而已……"
仲安摇头,先生说的不完全对,我并非是看着那些人破开了洛城,而是那一个人。
。
。
前一秒还沉浸在竹的美,下一秒就让他看见竹的泪……
短短三天时间西单的首都居然都被攻破,民心军队就这样全部消失了,百姓再次回到水深火热之中,既然是如此他做上君王又有什么意思也?
或许这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重新选择的机会,君王亦或是剑客,他毫不迟疑的选了剑客。
风鸣闭目心中那把剑出现在手中,不过这一次并非是伴随着他的本心,而是杀意!
他起身冷言看着仲安,平静道"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风鸣冷言,真的是有一些怪罪的意思,你为什么不早几日来,管她是那些人也好,还是那个人也罢,如果你早一些告诉我绝对不会如此。
不过这只是他心中的一面想法罢了,仲安并不欠他什么,所以风鸣也只是默不作声。
"走吧……直接回西单,莹秀她们希望不会有事才好。"
他点出一指折断一条竹的枝桠,而后很很平静的离去,墨梦有些吃惊,夫君他好像又变了,至少不在那么容易动怒了。
那女子摇头,风鸣先生从来就没有变,只不过是因为他现在拿起的是心中的那把剑,之前他心中的是西单的百姓。
不得不说她的见解非常不一般,而且精准!风鸣确实重新选择了,在当上君王之后他就把心中的那把剑埋藏的很深很深,现在的风鸣是……天下第一剑客。
"先生就这样离去了?"仲安迈步拦住了风鸣,而后瞟了一眼蓟城。
风鸣微愣停下脚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自己若是离去的话那燕沁一边怎么办。
他需要面临一次选择,不!是抉择……
仲安就像是在等这一刻一样,他跟是恭敬的站在一边。
"看戏……"风鸣心中瞬间生出这么一个词语,仲安出现在蓟的原因恐怕就是在等这一刻吧。
一切都只是他或者他后面的人想看自己怎么选择,风鸣大怒。
仅仅是刹那间手中的竹干已经插入了仲安的小腹,墨梦稍微呆滞了片刻而后露出笑容,果然夫君又是之前的那个夫君了。
仲安的小腹被洞穿,面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他当真是不解,双手紧紧的抓住竹干不让它在进一寸。
"风鸣先生为何要出手杀我……"
他有些发颤,有内力这样的伤对他还不会致命,不过恰巧的是他最怕疼。
风鸣面无表情,同时也没有杀意,因为杀意一旦出那么就必定会有人倒下,这是他作为剑客时的习惯。
他将手中的竹干又向前挑了一分,冷言道"我从来不看戏,而且你布下的这一场戏我出奇般的讨厌,惹的我讨厌的人都已经死了!"
噗嗤!
伴随着风鸣一股内力打入仲安体内,他大口咳血直接倒地,风鸣很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仲安捂住伤口颤颤巍巍又站了起来,他大概是真的疼了吧,足足几刻钟之后才断断续续开口"风鸣大人不喜欢看戏,可是我也从来不曾演戏。洛城被破这样的事我就站出来也不过是多死去一条性命罢了……而且我没有理由帮你!"
明明是这般强硬的话,可是却让风鸣唯一的一丝杀意都消散了。
没错他又不欠我什么,凭什么帮我,说起来他不来告诉我的话,等我回去之后见到那里的情况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风鸣轻叹一声,语气也平静了下来,道"告诉我燕沁在哪里,当真是被燕云带去了,还是说你或者你们把她带走了……"
其实风鸣一直这般猜测的,如果说这是一场戏的话,那么燕沁还有洛城的消息都有可能是假的,这也是他没有太担心的原因。
仲安知道风鸣在想什么,他轻笑"风鸣大人想多了,燕云与那个人没有一个是我得罪的起的,洛城确实已经被破,燕沁现在应该就在狱笼之中!"
狱笼是燕国最严密的监狱,进入里面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活下去,无论多强大的人在里面都会屈服,更何况燕沁只是一个女子。
这场抉择的游戏已经没有意义了,风鸣转身很平静的看着蓟城,开口"洛城里面莹秀她们是否……已经……不在了。"
仲安摇头,他不过是一个看客罢了,至于什么莹秀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王城里面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风鸣闭目把心中的怒火给强行浇灭,而后道"既然如此就不用选择了,洛城被破也算不得什么,反正……韩国那边已经快要结束了,他的实力大多数都还在,只是风冉她们又算什么?
所以先生要去救燕沁?仲安轻笑屈身行礼,转身慢步离去,同时道"你的选择我已经知道了,在此提醒先生以一人之力破开洛城的人绝对不简单……相信很快我们便会再见的。"
走出去没有几步他回眸一笑,道"先生的抉择是正确的,愚人予鱼与人,授人以渔……这一道理也正是如此。"
风鸣闻声冷笑,看着他的离去,是吗?这就是所谓的愚吗?这样的鱼我可承受不起!
仲安离去之后那名女子当即就开口,"洛城被破之事他如此清楚,除非他就在一旁看完了一切,所以他……不能留。"
风鸣微微摇头,抬手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轻笑"三日时间就算是在强大的人也不可能破开我洛城,我担心的只是莹秀她们……"
数百万的百姓就是屠杀也需要用上一个月了吧,所以说仲安刚才的话大多数都不可信,只是莹秀她们……
女子:先生又摸我了,摸我了,我了,了……
墨梦嘟嘴,原来夫君方才都只是在演戏?
风鸣轻笑,演戏是给那些心有不轨的人看的,他们越看就越不能适应,仲安的实力也不弱我之前那一剑根本就没多大威力,他怎么可能躲不开呢?
很简单,因为他在害怕,不管他掩饰的再好内心的害怕始终不能改变,所以他就故意被我刺中,及此才好离去。
墨梦点头,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洛城确实有麻烦了。
日落……
风鸣他们在竹林里呆坐,直到太阳彻底落下才再次起身。
"狱笼……"风鸣呢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些事情不对,就好像自己正在踏入某一场戏当中。
燕云所在,一处空旷的阁楼顶上,他坐在普通的席面上,檀木桌上摆放着五杯水酒。
他抬头静静的仰望星空,"美倒是美,不过这里面到底蕴含了怎样的天机呢?"
咻咻~
在他的上方,几道光束飞快的划过,越过天际也不知道最终会落在什么地方。
"天外陨星啊,看来今日是我燕国的气运呢,连上苍诸神也在为我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感到高兴吗?"
风鸣,来吧……
燕国观星台,燕云早已经备下了酒席,五杯水酒再加上五把石凳,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可谓是正宗的酒席。
已经入夜凉风几乎没有间断,墨梦她们身上的锦绣完全遮挡不住这些,加上坐在石凳上身上多多少少会不适。
燕云轻笑饮下几杯酒水而后差人拿了两件大衣来,道"风鸣先生内力深厚,这风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风鸣只是点头,难不成你把我当成是弱不禁风的人?
他本想好好与燕云谈一谈的,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墨梦她们接过大衣道谢,还没有穿风鸣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笑道"这两件大衣对于燕云陛下来说应该算不上珍贵吧?"
墨梦她们先是一愣,而后恍然都把大衣拿了下来,她们一旦披上燕云若是说这是聘礼之类的东西,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燕云同样轻笑,风鸣先生当真是说笑了,不过是两件大衣而已自然算不得珍贵,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是两件普通的大衣而已,今夜虽然不会有大雨,不过冷雾还是有的。"
风鸣点头让墨梦她们穿上,而后一阵沉默。
之前才走到蓟城外便已经有人守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也就是说燕云知道他们会回来,从另一方面也就证实了燕沁被抓的说法。
燕云把他们叫到这里赏月便已经有将近半个时辰,他……难道是在等我开口?
风鸣沉思,饮下一杯茶水之后准备开口,结果燕云却是已经抢先开口了。
"不知道风鸣先生来我皇城是有何事啊?"
风鸣瞬间哑然,你派人把燕沁抓走为的不就是让我来吗?现在他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倒是让他有些无奈了,这样一来自己的先机便已经没有了。
他只能苦笑,也不恍惚,直接道"听闻燕云陛下摆下酒宴把我燕沁请到了王城内?"
这里他故意说了一个【把我燕沁】,燕云作为她的父亲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变化吧。
然而事实再一次让风鸣失望了,燕云完全就没有一丝动容,倒是差人去叫了一支舞姬。
舞姬在每一个国度都有不少,西单皇城内亦是如此,毕竟有什么宴席或是实在觉得乏味的时候她们都可以带来诸多乐趣。
不过舞姬这一身份在每一个国度几乎都是最低贱的,随意一个客人都可以打骂,若是稍微独有一点的就是杀了她们也不在话下,因为这些人基本都不是他们自己国家的女子……
在攻破其他城池的时候壮硕的男子全部征兵,亦或是用作努力拿去贩卖,女子绝大部分都会被一些士兵抢走玩乐,还有一些姿色清秀的便让她们去学习舞技。
这种战败国家的女子又何来的地位呢? 倘若她们的国家像燕国一般强盛的话恐怕个个都是家里的宝贝。
伴随着古筝曲悠远传开那些女子在秋风中起舞,虽然没有雨露,不过她们本就单薄的身子也不是承受的了的,就这样在寒风中咬牙坚持。
风鸣根本就没有观赏的意思,燕云同样没有,他只顾喝酒赏月,让风鸣生出不好的预感。
没有几分钟,燕云突然举杯向墨梦她们,道"前些日子大雨扰了大家的兴致,致使墨梦姑娘身体不适,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墨梦起身微笑,脸颊上出现一对酒窝格外动人,道"多谢燕云陛下关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可以直接回答没有恢复,不过想一想就知道是不行的,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没意思了。
风鸣举杯微微一声叹息,故意把燕云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倘若在让他开口那剩下的怕又是要墨梦起舞了。
单单从身份上来说这就是一种侮辱了,风鸣是君王,那墨梦就是夫人,侮辱她就等于轻视了西单所有人。
啪!
风鸣起身把铜杯放在玉桌上,本想他是想轻放酒杯的结果反而弄出了沉闷的响声,远处那些舞姬反而乱做了一团。
这个人居然对燕云陛下无礼,这也就算了……那一声过后她们的步伐以乱,完全没有观赏性了。
风鸣只是轻笑,看着燕云道"倒是不曾注意今日竟然是月圆之夜,本是团圆的日子不知道可否请燕云陛下把燕沁叫来?"
燕云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风鸣居然会直接说出这一句话。
良久之后他放下酒杯,平静开口"昭凤她怕是来不了啊,狱笼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就能出入的。"
风鸣问得直接,燕云的回答也就直接,相比起燕云是多了几分强硬。
风鸣直接不语了,若不是为了诚意这一次连墨梦的湛卢都放到了客栈他或许会动手都说不定。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不过却有其他的办法,如果燕云真的有心思让燕沁去和亲的话那还把她关在监狱里面干什么?
这是最主要的一点其次燕国的实力与秦国相比应该是一边倒吧,四百多万与六十万根本就没有可能,任凭其战术多么出神入化都不行,恐怕是欧冶子复生都不行。
一边燕云见风鸣没有说话朗声笑了起来,"风鸣先生你可知道我把昭凤带回来是什么事?"
风鸣沉默,什么事?不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不过他自然不能这么说,良久之后风鸣一脸正色,道"听一个朋友说明日燕沁就要去和亲了?"
他装作还不太确信的样子,不过对于燕云来说都一样,风鸣永远是那个天下第一剑客,否则西单早就被他踏平了。
燕云抬手在黑色的须发轻抚,道"风鸣先生的消息好生灵通,我确实是这个打算,不过怎奈昭凤根本就不愿意啊,所以才把她关在监狱之中。"
"我那个朋友说燕沁被关在狱笼之中,那可是绝对恐怖的地方。"
事实上风鸣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不过你既然要解释这么多,那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哈哈~"燕云依旧很平静,仰头大笑,你那位朋友知道的好像还很多呢,下一次可要抓起来好好看一看。
他不语,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情形,燕云也不为难他。
让一边还在凌乱的舞姬离去,观星台上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这就安静多了,我还是喜欢安静,风鸣先生见笑了。"
风鸣摇头表示没什么,心中却是微怒,你喜欢安静?当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若是喜欢安静还把原本平静的大陆给点成了一团……
"我知道先生在想什么。"燕云依旧微笑,他并非是好战,只是因为不想让燕国在受到其他国度的打扰。
思考许久他才想明白这一点,如果所有的国家都联和了,那么不就是真正的安静了吗?
风鸣屈身恭维,不过完全是身体的本能罢了,说起来能够真正的统一也不错。
燕云见他这个样子,突然道"你想要把燕沁带走?"
风鸣回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回答是?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回答不是……那自己根本就没有来的必要。
最终他无奈点头,倒要看一看你要说什么,反正在这儿观星台上他们要离去还是可以的。
结果再一次出乎风鸣的预料,他轻笑道"你若要把她带走也是小事,只要你帮我杀一个人就行了……"
让他杀一个人?风鸣很清楚,燕国实力如此强大却不自己动手,莫不是那个叫皇的人?
这要他怎么回答,与皇交手他敢,只是要杀他那简直不可能,就连他手下的几个怪物都不一定除的掉。
"杀赵孝成王……"
赵孝成王(?-前245),邯郸人,东周战国时期赵国第10任君主。汉族,嬴姓,赵氏,名丹。赵惠文王之子。前266年即位,在位21年。在位初期,孝成王年幼执政。
赵孝成王算是一位作风比较稳健的君主,然而算不上真正的明君,因为他仍然有封建君主的一些狭隘品质。在他在位期间,正是战国后期,赵国当时是比较强的,能够与秦国燕国文斗武斗,有一班著名的文臣武将,像蔺相如、赵胜、廉颇、赵奢等等,而孝成王亦能知人善用,算得上精心治国的君主,只是后来犯了一连串错误。其特点就是能专心治国,最后却又力不从心。其人品较良佳,为明君尚不足。
不过因为能够专于国事所以麾下有不少能人,蔺相如才干绝世,在国事上成王几乎都会问过他的意见。加上廉颇,赵奢等人国家也是昌盛。
此次与其他几个国度联和除掉燕云的计划未果,燕国的人已经得知,赵国之危已然来临……
"成王不愿意放下江山,到时候失去的恐怕多得多。"(赵奢)
识时务者为俊杰,成王不听我的话那我也只能易主了,或许当初他就该跟在燕王身边。
"夫君要去燕国?就在如此关键的形势下?"(赵奢妻子)
赵奢的妻子亦是一位奇人,她很平静的开口,像是让他再确认一番,他若离去的话这可就是判君罪,株连九族的。
他朗声大笑,却是已经让人去备马,在血色下一身铠甲异常刺眼。
"我并非是判君,今日朝堂之上我话已经说的足够明了,成王却是还留恋着他那个天下,其实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天下,空有野心却不思进取,这样的人与燕云陛下差了太多了。"
至于株连九族?他更是不屑,今夜族谱上所有人一并离去,你也不例外!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衷心,可是誓死追随一个人着实太愚昧了。
她很平静,沉默了很久一声叹息,道"我是女子,自然听夫君的。"
她其实很清楚形势,夫君是赵国将领,手下拥兵二十万。加上他们的才华燕云定然会接纳他们,只是日后便会落得一个叛君的罪名了,谁能够想到赵奢世家居然也会如此!
赵奢摇头,落得叛君的罪名的只会是他一人而已,到了燕国之后你们都归隐起来吧。
为了活着,宁愿背负千载骂名,这对于一名将领来说是比死还要难受无数倍。
就算是一个普通士兵都有着宁愿战死沙场埋骨他乡的想法,更何况是一代名将。
没有多久空中飘起了小雨,赵奢让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便乘着马车离开了,不曾带走一样成王赏赐的东西。
马车内赵奢的妻子不时回眸看着主城渐渐从视野中消失,依偎在他怀里长叹。
赵奢则没有语言,相对于妻子的不舍他担心的完全是另一回事,这些马车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十几辆,这样的阵仗多多少少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希望运气能够好一些吧……
邯郸东城城门之上,蔺相如早已经站在那儿等候了,他不断摇头果然是见到了最不愿意见到的这一幕。
他站在城门中央把赵奢他们拦了下来,赵奢探出头见到是蔺相如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
如果是其他人出现在这儿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离去,不过蔺相如绝对不会是来阻拦他的,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
哗啦!
跃下马车,他屈身行礼,"相如大人,夜雨沁人,您身体虚弱就回府吧,我这里一切都有定律。"
唉……
蔺相如一声长叹,"我终究是老了,不过老了话也就多了,我还是有一些话想要告知你。"
赵奢屈身行大礼,相如大人着实太客气了,有什么话直接告知就行,我绝对牢记心中。
他眼神里面闪过一丝不舍,朝堂上能够与他说的上话的就只有蔺相如,他们之间的来往颇多,说是他的父亲都不为过,父亲要告诫他的话,自然是好的。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从身份上来说上一代君王起蔺相如就已经是重臣了,而他不过追随成王几年而已。
蔺相如点头,而后走到一辆马车旁,道"上车吧,一会儿守卫该回来了。"
赵奢微愣,难怪今日城门如此寂静,若是平日至少也有数十人戒备,如今情况特殊怕是多的离谱吧,也只有相如大人才有能力把他们都弄走了。
马车都是同一种款式,一张矮床,两张矮桌。
"夫君与相如大人交谈,那我就先回避一下好了,"
蔺相如摆手,不用了你本就是他的妻子,再说这一次我说的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她不再说什么,倒了两杯茶水而后静坐在一旁。
马车开始缓缓行动,蔺相如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品,道"你这是要去找燕云吧?"
赵奢点头,也不避讳,跟在燕云陛下旁边或许才会有我用武之地。
"这是你的选择,不过我看燕国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了,他要除掉我们,你此去投靠燕国日后我们岂不是还会交手?"
赵奢点头,他当然想到了这些,不过若是倒了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也不得不行此下策,对他来说现在已经是迫不得已的时刻了。
蔺相如摇头不语,额头上时光刻下的痕迹让赵奢心头一痛,道"相如大人与我一同离开吧!"
他没有回答赵奢,要让他离开赵国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年岁以高,现在就只盼能够尽自己最后一份力罢了。
"大人所说的最后一份力就是劝我不要归顺燕国?恕我直言除了燕国其他的国度我当真是看不上眼……"
蔺相如摇头,饮下茶水而后起身叫停了马车,回眸看着赵奢沉声开口"世间国度势力数之不尽,我看秦国也不错。"
赵奢摇头,秦国确实不错,不过燕王与他有恩,自己易主自然是选择曾经的那个人。
他不语,走下马车摇头,看来你的主意是不会改变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尽我所能了。
"?"赵奢有些茫然,什么叫只能尽我所能,难道说是!
他瞳孔一缩,想到了一点点可能,虽然那种可能几乎不存在,不过蔺相如此刻的话确实太怪异了。
"相如大人到底是何意?"他的右手凭借着本能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出手,这也是属于下策
噗嗤!
他这句话刚说完身后一柄铜剑已经穿过了他的心脏,这把剑他太熟悉了,是他当年送给自己妻子的。
"梦君……你……终究是不懂……形势。"赵奢颤声想要回头看一眼她,想要问一句为什么要杀他,只是为了赵国?不过他再也没有机会,稍微动一下胸口就痛的厉害。
片刻后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他有太多太多的不甘,杀他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妻子,而计划这一切的人居然是他认为最不可能伤害他的人,而他的护卫都只是冷眼旁观。
与此同时蔺相如转身摇头,道"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赵奢……你好糊涂啊!"
你本事一位可用之人,为何不知衷心这两个字?
"大人果真是神机妙算……"刺穿赵奢的那女人俯身开口,同时化作了另一名女子的模样。
易容术,把想要替代的那个人杀掉,而后将她的面皮整个剥开……
所以赵奢的妻子早就死了,他府邸里面的人也已经被收买……
蔺相如转身步入马车之中,道"把尸体处理掉,在让人放出消息说赵奢率领家眷连夜离开了邯郸~"
消息传开之后史书里面也不会有他杀了赵奢这一事,日后人人耳中听到的便会是赵奢杀敌厌倦,已经归隐终身不问世事……
蔺相如不会武功却能够得到历代君王的重视,这就是原因。
一张慈祥的面容下,却是隐藏着杀你的心……
…
…
……
燕国,观星台,夜依旧。
风鸣起身退到了一边,俯视而下整个蓟都映入眼帘,让他杀赵孝成王?
这还真是有一点难办啊,赵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王城里面又是戒备深严。
燕云起身漫步到风鸣旁边同样眺向远方,道"风鸣先生可想好了?若是不然秦国使者可是要出发了,我只好挑断昭凤的筋骨送去秦国了。"
风鸣轻笑,点头应允了下来。燕云啊燕云,能够如此你已经赢了,至于赵孝成王那边我会想办法除掉他的。
"放了燕沁之后那秦国使臣那边陛下又如何处理呢?"
这或许是一个问题,不过燕云毫不在意,"我的女儿可不止一个,泷玉也已经有十三岁了,也到了和亲的年龄让她去就好了。"
风鸣木然一笑而过,十三岁便已经要去和亲了,如果说燕国实力弱必须用和亲去解决两国关系这也没什么,可是燕国的实力如此强大,就是不和亲秦国也不敢有什么语言。
他无奈张嘴本想为那年仅十三岁的泷玉公主求情,不过细想他与那个泷玉当真是连面都没有见过,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多一事……
燕云见风鸣要开口的样子,于是问道"先生要说什么?"
风鸣微愣,随即道"燕沁不会受了很多苦吧?"
一边墨梦觉得有些咋舌,燕沁与风鸣并没有太多交集,其实他没有必要答应的,赵孝成王可不会有燕云这样深谋远虑,所以说一旦出事恐怕当即便会被杀掉。
她不能看着风鸣冒这么大的危险,于是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风鸣没有理会她,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不能。燕沁与自己确实没有太多交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就更要救她出来了。
世间有如此多的势力,可是燕沁最起初离开燕国之后直接就到了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关系她能够做到如此,难道自己就这样放弃她?
墨梦见风鸣没有反应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你是夫君你最大,就随你好了。
燕云回眸看着她这一副模样大笑,真没有想到风鸣先生的妻子如此招人喜欢。
风鸣冷笑把墨梦拉到了玉桌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就直接躲开的好。
饮下一杯茶水之后风鸣起身,道"陛下可否把燕沁放出来了?"
燕云点头对下方的侍从点了点头让她们去带燕沁。
风鸣松了一口气,见到燕沁之后他就要立刻离开燕国,洛城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
"对了风鸣陛下!"燕云突然回眸看着风鸣。
他不语,燕云平日叫他都是先生,这一次突然开口说陛下……
风鸣只是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真想要当做没听见呢。
燕云见状大笑,"风鸣先生何必如此惊慌,我不过是在想要除掉赵孝成王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所以还得要想一个办法才行啊。"
闻声风鸣倒是生起了兴趣,有一个主意的话自然是好的。
"我看风鸣先生好像挺关心昭凤的?"
风鸣下意识点头,而后恍然一副疑惑的模样,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
燕云大笑,走到玉桌旁边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便把嫁给你了!"
风鸣微愣,猛然站了起来,苦笑"这也算是和亲吗?"
"当然!昭凤是我最疼爱的女儿,琴棋书画全部习得一点,想来嫁给先生之后应该会安心服侍,而且……这样的话我燕国与西单的关系不也就连在一起了吗?"
风鸣苦笑,燕云说要把燕沁许配给他的时候他就就知道会是这样。看似客套的一番话实则却是在拿西单的存亡做威胁,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一点理由啊。
"唔……"风鸣低声呢喃,沉思了一会儿,道"燕云陛下可知我西单洛城已经被人攻破了,仅仅是一日的时间而已。"
"有这样的事?!"燕云轻喝,这一次他是真的诧异。
随即转身握拳不断沉思,一日之内攻破了洛城,不可能有这样的势力啊,时间什么的都对不上。
风鸣见状很平静,他知道燕云担忧的并非是洛城,而是怕哪里有多出来一个强敌,一天攻破洛城那绝对是一个大敌。
看着燕云不断沉思,风鸣竟然生出了一丝笑意,原来这就是看戏的感觉吗?自己一句话让燕云都如此还真是出奇般的舒服呢。
良久之后燕云才停下脚步,他恍然,看着风鸣问道"先生这话我不太明白,还请点明。"
能够轻而易举的放下自己的身份,还真是很了不起呢。
风鸣起身行礼,恭敬道"洛城被破,西单便已经不再是西单了,所以说陛下把燕沁嫁给我,我恐怕不能给她幸福。"
"哈哈!"燕云大笑,之前还以为风鸣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先生多虑了,昭凤之前一直跟在先生旁边服侍,她都没有说什么,既然如此嫁给先生她就更不会有何怨言了。"
风鸣张嘴准备开口,接过燕云却是抢先开口,道"先生不是要杀赵孝成王吗?我把昭凤嫁给你其实就是给你出了主意了。"
燕云很平静的饮下一杯茶水,接着开口道"昭凤是我的女儿,是我燕国的公主,她自然是可以凭借我燕国使臣的身份去赵国的,先生娶了她才好一并跟随啊,靠近了成王之后……要杀他应该算不得难事吧?"
世间上有无数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除掉一个人,风鸣自然是知道的。
按照燕云这么说确实是有可能除掉成王的,而且也是唯一的可能。
风鸣有些茫然了,怎么到头来感觉燕云反而帮了自己多大的忙一样,明明是自己被算计了,简直就是以各种方法对他威逼利诱!
不过……
风鸣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回眸把墨梦拉了过来。
墨梦知道他要说什么,轻笑道"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更何况夫君还是西单的君王?"
风鸣点头,看向燕云语气也变得强势了一些,道"除掉赵孝成王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动我西单的人!"
这一次若不是燕沁他怎么可能应允去杀成王?这种事以后绝对不能发生,与其以后相争不如现在就挑明了。
燕云没有迟疑当即就应允了下来,不过他又看向那女子,道"她倒是聪慧,我一直挺钟意的,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度才能有此奇女子?"
女子摇头,行礼回应,道"我的记忆不太完整,很多东西都不知晓。"
燕云眼中闪烁,不再多说什么,原来如此,难怪风鸣先生从来没有叫过你的名字~
与此同时阶梯处,燕沁已经到了,她身上是一套深绿色的衣裳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之前她离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件衣裳。
风鸣瞬间便猜测的差不多了,想来在狱笼里面她又受了不少苦吧,进入那里面的人几乎都是死,所以就算她是公主里面那些人怕也是不会惧怕什么。
君王难道就一定要这样吗?风鸣疑惑,看向墨梦,以后墨梦若是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孩的话,他应该不会如此吧。
没错,应该,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毕竟自己在一定的时候很容易发怒。
不知什么时候。
"先生。"燕沁走了过来对风鸣行礼,而后默默的站在风鸣后方。
直接无视燕云,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已经彻底断绝了她们之间的父女情义。
燕云并不在意,看着风鸣交谈起关于燕沁的婚期……
王族婚嫁都是需要找一个良辰吉日,这需要观星者去演算,所以他们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
燕沁有些茫然,看着风鸣开口"婚期?"
她闭目猜测到了一部分,就是说燕云怎么可能会放她出去,原来是先生的缘故。
没错婚期~
燕云起身走到她旁边,道"你的年龄已经足够了……"
"呵!"燕沁只是一笑把头扭了过去,婚期就婚期也没什么的,只要别见到燕云就行了!
燕沁抬手唤来了白鹤,而后纵身一跃跳到了上面。
风鸣见状同样跳了上去,同时道"燕云陛下,洛城出事,所以婚期的日子就尽量推迟一些吧,赵国那边的事可能也要延后了。"
燕云点头,这些只是小事算不得什么。墨梦带着那名女子跳到白鹤背上。
"走。"燕沁拍了拍它的背,而后迅速离去。
世间的仇恨大概都是这么积累起来的吧~
看着风鸣他们消失在夜色中,燕云饮下水酒,呢喃"看来距离胜利又进了一步呢。
蓟城,客栈。
客栈老板见到风鸣之后冷汗直冒,就在正午这个人差点毁了他的店,虽然赔偿了不过日后这生意怕是都不好做了。
不过他也只能笑脸相迎,否则一怒之下他的性命或许就没了。
进入另一个房间,墨梦从床头拿起湛卢,果然还是有剑才能够安心。
墨梦她们静坐,燕沁则是站在窗边远远的看着外面。
房间的气氛一时间都凝固了起来,这又算什么?
"燕云要把我拿去和亲,先生能够改变他的决定,应该很不容易吧,反正我从来没有改变过他的想法。"
风鸣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低声道"燕云把泷玉公主派去和亲了。"
他之所以离去也是因为这一点,毕竟和亲还要准备很多东西。
燕沁只是呆滞,泷玉妹妹不过习得了琴棋书画,不会武功的她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他颇有感受,挽起燕沁的衣袖露出一道道伤痕,那些都是最新的伤痕,看起来是鞭子抽打形成的。
一般来说鞭子是对付最低贱的人的,是由动物的筋骨做成的,在上面镶嵌有无数的倒刺,每一次抽打在身上都会死皮开肉绽。
这也是狱笼里面最简单的刑罚,为了避免犯人过的太舒服,里面的犯人每天都会受一种刑罚,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才这般轻松吧……
风鸣叹息,身上的止血药还有一些,把它递给墨梦让她帮忙上药。
"放心吧,明日就回洛城。"
燕沁皱眉,药粉抹在伤口上直接疼到了心里,冷汗滴落将脸上的粉底打散,透露出来的是无比苍白的脸。
看来狱笼里面的人也知道害怕,所以在燕沁脸上抹了这么厚的粉底来掩盖面容。
轻叹一声之后风鸣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燕沁唤住了他,开口道"先生之前说洛城出事?"
风鸣顿步没错,洛城被破了……希望莹秀她们不要出事才好。
还有那个以一人之力进出王城的人,她到底是谁,自己根本就没有听闻过这样一个人。
洛城里面有寻老夫子根据古籍布下的阵法,机关术加上数以万计的精兵,就算是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就更不要说破开了洛城!
"洛城被破了……"
燕沁呢喃,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一样,她看着风鸣眼前这个要不了多久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吗?那她应该安慰一下吧。
只是安慰是怎样一种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而且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鸣轻笑,走向门外。
"都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就回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