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如来诵起一声佛号,说道:“佛说,一切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不休”,说完他又合上双目。不再言语。
北金刚却不肯就此收手,心有不甘问道:“何为因,何为果”。
“是你的话,断送了我徒儿与闻烟侄女的大姻缘,这就是因”。
“再说欧阳强非良配,而南华却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我想我徒儿会放下心来。这就是我要的果”。西如来依旧闭着双目,似一切并不放在心上。
北金刚全身气息冰冷的吓人,可最后他看了看南观音三人,只得颓然坐下,眼中寒光闪烁。
西如来,琴中仙两人见状,也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只有南观音依旧站立于石台之上。
胡仙医早将欧阳强带走,医治手上创伤去了。
南华张嘴一吹,仙人吹的秘诀一运,一口气吹出,带动气流,朝手中长剑吹去。
长剑剑身上带有的一些血污,立时融解,飘散于空气当中,长剑宛如被清洗了一般,光洁逼人。
“此次大会第一人,是南华,他将迎娶我徒儿白闻烟“,南观音柔和的声音响彻全场。
冷笑笑脸色一白,眼中一副痛楚之色,而秋一菲先是一呆,最后眩然欲泣,对秋清流说道:爹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秋清流见到秋一菲这个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不过事实终究是事实。
秋清流叹息一声,道:“傻孩子,是真的,不过,你还有爹”。说罢将秋一菲拥入怀中,而后用手轻轻拍着秋一菲的后背。
而秋一菲却在秋清流怀中挣扎不休,却要挣脱秋清流的怀抱,只是后者却抱着更紧了,毕竟后者不希望在这大会上,秋一菲闹出什么事来。
肖三坐在一旁,看着痛苦的秋一菲,心中也是难过起来,默默地道:“我一定要变强,要保护一菲,不让任何人去伤害她一分”。肖三暗自发誓,眼神坚定。
一个龙吟般的声间却在这时响起,“南华,还不算魁首,他并没有打败在场的所有年轻一辈”。
南观音没料到此时还有人打断他的话语,心中一阵恼怒,当下看向正东方左侧的石台,一个眉心刻有青龙印记的中年人站立在那里,而正是青龙门主青吟。
南观音不由一皱眉头,脸色不愉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的眼光么”。
南观音凌厉的语气,青吟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听他再次说道:“南华不算大会魁首,起码我四宗不承认,除非他能打败我四宗传人,四小王的联手大阵,我方能承认他是大会第一”。
青吟话一落,正南方,正西方,正北方左侧石台上的白虎门主白啸,朱雀门主朱梵,玄武门主玄冰,齐都站立起来。皆说。
“打败我四宗四小王,我们才会承认南华是大会第一“。
南观音不由感到恼火,正要压一压四宗的气焰,却不意北金刚也站了起来,说道。
“老夫以宗师名义认为,大会魁首必定要能横扫在场所有人,否则凭什么有第一之说,台下的江湖同道,你们认为呢"?
三家家主,相视一眼,都暗自传音,“我们得不到大会第一,又岂然容这南华成为魁首,否则到时这南华,会建立起一个新势力,凌驾在我们三家之上,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三家家主权衡利弊,心中已有决定,也都站起身来,说:“我们三家,也认为,真正的大会第一,必定艺盖全场,既然四宗不服,那就由四小王与南华再一校高下,再品评魁首之位“。
而台下很多的男性同道,也都心有不甘,互想传音,“白闻烟,可是江湖四美啊,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啊”,
而江湖中的女性却也各自私语,“这南华,不但儒雅英俊,本领又那么高强,我们不能便宜白闻烟这小蹄子,我们得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啊”。
至于一些年老的江湖中人,也都私聊起来,“成为南观音的女婿,能天天得到宗师指点,阅遍三千武技阁的武学,这等好处,我们不能让这后辈得去”。
不过也自有一些,胸怀正义,支持南华的人。
如果把反对的人比做沧海的话,那支持的人就是粟子。
沧海中的一粟,能起到什么作用。
擂台下俱都喧哗起来,“让南华与四小王比斗,胜了,我们就承认大会第一,是南华”。
面对着这么人的呼声,南观音的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四宗闹腾,她可以不在乎,三家家主敢掺与进来,她依然可能阵压住,可是加上北金刚,南观音就难办了,此时又加上擂台下几乎全部的观战江湖中人,南观音彻底感到局势没法控制了。
南观音本就希望招会大会,能成为一段佳话,被江湖中人传颂,可是此时这么人要求“南华与四小王一战,否则就不承认大会第一”。
而有这么人不承认,假以时日必会传遍整个武林,到时谣言纷飞,只怕更多江湖中会不承认这次大会。
那么,大会不但不能成为一段佳话,还将贻笑江湖,这就不是南观音想要的结果。
南观音无奈之下,只得双手虚空一压,喧闹声,俱都突然消失。
“既然各位江湖同道,都觉得南华只有胜过四小王,才能成为真正的大会第一的话,那我南观音接受各位同道的建议”。南观音无奈之下说道。
琴中仙闻言,说道“南观音,你“,然而他还未说完,南观音已摆手示意,要琴中仙不要再说了。
西如来这时睁开双眼,随后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却不言语,再次闭上双眼。
秋一菲,泪眼朦胧的双眼,变得明亮,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冷笑笑,苍白的脸庞也恢复了一些血色,整个脸变得艳丽起来。
至于白闻烟自向可胆走后,脸上依旧是浓浓的哀愁与悲伤,没有丝豪变化,对她来说,谁是大会第一已经不重要了。
南越与秋清流,脸色却变得极为愤怒,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除了隐忍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连南观音这位宗师都低头了,他们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南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却很平静,没有所有人想象中的愤怒,他原本要插回的腰间的长剑,又拔了出来,而**剑的手轻轻的抖动,一声剑鸣,却震得在场所有人心神都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