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次被二爷送回府,第二日就被六爷召进了书房,就算是啥事儿没有也不准我离开半步。连最开始伤了脚那几日也不例外。
眼瞧着日子一天天热起来,我的脾气也一天天愈加暴躁。真的很讨厌夏天这热死人的感觉,一身粘糊糊的,很难受。
尤其是这一头的长发,披在脑后,天然的保温器。早上还好,到了中午简直是热死人不偿命。很想呆在自己的小屋里那也不去,可六爷却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
不管了,没形象就没形象吧。抓起六爷的一只笔充当发簪,将长发胡乱盘起。
“你这是干什么?”
“热!”
“你这丫头!”六爷无语。这丫头还真真是随性而为,“你可知,只有嫁作人妇的妇人才会将头发盘起?”
“啊?”别说,我还真不知。“热,这样凉快。如果盘个头发就算是嫁人了,那就当我嫁人了好了......其实嫁没嫁人,自己知道就好,管别人怎么看。我觉着吧,只要自己舒服就好!”
六爷若有所思,“怎么,想着嫁人了?”
爷,重点不在这儿,好吧?
在那之后,六爷也不管我盘不盘发了。而我呢,秉承“自己舒服就好”的原则,热了,就随便抓起毛笔,筷子什么的充当发簪,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反正丢脸都丢惯了!
某日我正无聊的趴在桌上闭目眼神,突然觉得头上用来盘头发的毛笔,不翼而飞。正准备起身,却被六爷制止。
“别动!”
乖乖又趴回桌上去。
只感觉六爷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我的头发,弄了老半天才说了声:“好了!”
抬手摸了摸头发。盘头发用的毛笔被一根真正的发簪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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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我心下惊喜。
六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隔了半天,没好气的说了句:“爷要用笔!”
“哦!”
其实吧,爷,你不用找借口,我都知道的。你那么多笔,哪儿用得着我这支啊,想送我发簪就明说吧,嘿嘿......
“谢谢爷!”我一脸狗腿的笑。
“别得意,爷只是借你而已。”
“好的,好的!”
六爷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别过头去。“睡你的觉去!”
“好的,好的!”
......
“还不睡?”
我立马趴在桌上,偷偷笑!
爷送我发簪!爷给我盘发!呵呵......
一下午自己都傻笑着望着六爷,还时不时用手去摸摸那发簪。脑袋里想像着发簪的样子。其实只要自己拿下来就可以知道答案,可自己就是舍不得。
六爷亲自给我盘的呢!
晚上,在厨房去顺了两根黄瓜回来,叫上小棋一起做面膜。
这几日天气干燥,皮肤干得一塌糊涂,得好好保养保养才成。
洗了澡,换了我那唯一的财产——睡衣,躺在藤椅上,舒舒服服做我的面膜。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心想估计是刚刚回去拿东西的小棋就直接嚎了句:“请进!”
六爷依言推开房门。
一幅香艳的美女横成图出现在自己眼前。
藤椅上的女子,着一条半透明的裙子,大半个腿露在外面;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春光;肩膀处就两根吊带连着,整个肩膀胳膊都露在外面。脸上还贴满了,黄瓜?
六爷看到这样的光景,心跳瞬间加速。所有的血液,全往脑门上泳。六爷不自在的别过脸去。眼睛却又忍不住再在某女身上走了一圈儿。
自己竟在看到那丫头时,有了反应。
六爷狼狈逃离。
听见了推门声却久久没有动静,心下不免纳闷儿。揭掉盖在眼睛上的两片黄瓜,四处看了看。
“没人?我听错了?奇了怪了!”
不管,继续!
“筱汐,刚爷过来了么?”小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到。
“没啊,怎么了?”
“没有么?我刚在外面碰到爷,见他走得挺匆忙的。我给他打招呼都没理。”
“哦,估计有什么事儿吧。我不知道。”
刚说了“不知道”三个字就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儿。莫不是,刚来的是,六爷?那自己这幅样子,不就被他看光了?
意识到此,脸立马红了,好在贴着黄瓜,小棋看不见。
“那个,爷,昨晚,您去我那儿了?”我试探性问道。
六爷听那丫头如此问,想到昨晚自己给她送荔枝去见到那一幕,不自在的别过脸,轻咳了声,妄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淡淡的答道:“没有。”
“哦!”看六爷的表现,虽然觉得不太相信,可又觉得六爷不会说谎骗自己。
“爷送你的发簪呢?”看到某女又用自己的毛笔盘发,六爷不悦的问。
“哦,在屋里呢......不舍得戴!”看到六爷因为我的一句“在屋里”阴沉了脸,立马又补了句“不舍得”。
“你这丫头,爷送你就是让你戴的,有什么不舍得的。若坏了,爷再送你就是。”
“爷,您不是说是借我么?”我明知故问,故意想让六爷出出丑。
六爷看着自己眼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丫头,想生气又气不起来。只得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宠溺的说了句:“你在丫头,故意想让爷难堪是吧?”
“爷,您果然聪明!呵呵。。。”调皮的吐吐舌头,一脸狗腿的笑。
“爷,你等一下啊!”说着冲出了书房。
一路跑回房间拿了六爷送的簪子,又一路小跑回去。
“跑这么急干什么?”看着某女气啜吁吁,六爷不自己开口责备道。
“爷,簪子!”我举起那翠绿色的发簪。
“爷知道这是簪子。”误以为某女要把簪子还给自己的六爷,开口不免又有些不悦。
“不是不是!”看六爷突然变了的脸,明白他估计误会了,便开口解释。
“不是?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啊?......不是,这是簪子。可我的意思是......爷,簪子,是用来干嘛的?”想解释,可越急越出错。
“发簪自然是用来盘发。你当爷傻了不成?”六爷越发生气。
“当然不是!”我急忙反对。看着六爷越发阴沉的脸,我急得都想哭了。其实,自己就是想让六爷再给自己盘一次发。可表达了半天,词不达意。
看着眼前的丫头急得快哭了的样子,六爷心一下就软了。放柔了声气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我想让爷再给我盘一次发。”吞吞吐吐,到最后,声音都低到了尘里。
六爷一听我这么说,勾起嘴角,露出大大的一个笑容。
“这有何难?过来!”原来这丫头是想让自己再给她盘一次发,想到此,六爷内心不免一暖。
“嗯!”破颜一笑,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