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焱卿一行被带到了拓跋晟昱的大帐篷里,不过耍花枪这种事当然还是由音烈、音利、音华来做,而他自己只用在旁边看着就行。
只听门外侍卫一声通传,拓跋晟昱怀里抱着南鸢就冲了进来,脸上笑地春风得意。
帐篷内所有人一见四皇子回了,都低头行礼,包括澜焱卿等四人,只是他依然稍稍抬起头,想尽快确认拓跋晟昱所说的丫头是不是南鸢。
可当他看到拓跋晟昱怀里那个娇小的人儿时,心中突然一阵刀绞,是她,可是她怎么会在他怀里?她怎么能在他怀里!
也许她是被逼的,澜焱卿企图这样说服自己,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淡然,还有勾住他脖子的手,怎么看都是她自愿的。
心中突然蔓延而上的一种感觉几乎要吞掉他的理智,这种感觉,当他知道尉迟赋喜欢她时,他有过;当他知道尉迟赋吻了她时,他有过;还有很多很多时候,他都有过,只是他从来都不承认,从来都无视它。
可这种感觉却是你越逃避它,等你再次遇到时,它便越会连本带利的全都还给你,还会在一旁加倍地嘲笑你当初的懦弱。
这,就是嫉妒。
而南鸢被拓跋晟昱抱在怀里,根本没功夫看清在场的所有人,她也无心去看,只是不想再伤害这个人,便随他来了。
拓跋晟昱的帐篷很大,大得可以在里面摆上十桌筵席,他抱着南鸢走上事先抬好的一个木台,轻轻将她放在了一张横蹋上,横蹋上铺了一整张虎皮,上面还别有心思地散了些红色的花瓣,卧在上面舒服的同时还能味到浓浓花香,不得不说
,拓跋晟昱真会享受。
“你就在这里欣赏吧。”
南鸢莞尔一笑,点点头,侧卧在横蹋之上,拓跋晟昱则坐在她身边。
把南鸢安顿好后,他才对着台下之人说了句,“你们可以开始了。”
澜焱卿示意让音烈三人开始,自己则站到了一边,他此刻急需时间来平息内心那个名为嫉妒的魔鬼。
虽然把自己的武功当猴戏耍给别人看,让音烈三人很不爽,可是没办法,公子交待的事情,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得做呀!
于是三人拿起各自的武器,有一下没一下地耍了起来,而南鸢也是有一出没一出地看着,他们比尉迟赋可是差远了呢。
反倒是拓跋晟昱看得着了迷,连连叫好,他一个看客,似乎比那表演的三人还要激动,直叹汉人的功夫和鲜卑族的真是不一样,一招一势都能打得那么漂亮。
南鸢看着他像个小孩子般激动不已,不由得也笑了,曾几何时,她也是那么的容易满足呀。
“诶,你怎么不表演呢?四个人打一定更精彩吧。”拓跋晟昱突然指着站在一旁的澜焱卿问道。
南鸢顺着拓跋晟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才她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人,只觉得似乎有谁一直在注视着她。
四目相望,澜焱卿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里尽是不敢相信,连带着惊讶,欣喜,最后却都转化为愤怒。
她就这样带着怒意和心痛看着他,内心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重新崩裂开来,锥心的痛感再次袭来。
拓跋晟昱不解地看着南鸢和澜焱
卿,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急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南鸢咬着嘴唇,把头撇向一边,“不认识,只觉得他和我家乡的一个哥哥很像,但是他不是。”
拓跋晟昱愣愣地点点头,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的,只是鸢鸢为什么不承认呢?
算了,她不承认一定有她的理由,他又看了看澜焱卿,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一看就不安好心,一定是他对鸢鸢死缠烂打跟到这来的!说不定鸢鸢就是为了躲避他才从家里逃出来,才会被坏人抓走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拓跋晟昱深深佩服着自己的推理能力。
“鸢鸢,你想不想知道是我们鲜卑族的武功厉害还是你们汉人的武功厉害呢?”拓跋晟昱挑眼看着澜焱卿,哼,今天他就要帮他的鸢鸢出一口气!
可南鸢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看着一脸莫明自信的他,还没回过神,拓跋晟昱已经走下木台,缓步走到澜焱卿面前。
自从拓跋晟昱叫她“鸢鸢”开始,澜焱卿的拳头就已握紧,他当然知道拓跋晟昱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求之不得。
两人都直视着对方,拓跋晟昱面带挑衅,澜焱卿冷静的背后却暗藏杀意。
“请。”拓跋晟昱行了一个汉人的抱拳礼。
澜焱卿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摆出了架势,拓跋晟昱摇摇头,唉,没礼貌的家伙,难怪鸢鸢要躲你,他也不再客气,大呵一声,作出了摔跤的姿态。
音烈、音利、香华三人早已腾开了场地,都暗自叫好,公子早就应该教训下这个什么狗屁皇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