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市郊的小镇上,这里四下昏暗,唯一的光亮来自路边佛教寺院中忽隐忽现的蜡烛火苗。在这个炎热的夏季之夜,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在户外活动。
众人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坡道,然后缓缓走过一条僻静街道的后街,沿街排列着一间间看上去好像破旧汽车库的小屋,里面坐满了小女孩。她们都穿着紧身衣,嘴唇上涂着鲜艳的口红。有几个一见人到来,立刻快步走了上来。她们的年龄根据判断都没有超过1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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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到10岁的赤膊小男孩抓着萧战龙的裤角,用结结巴巴的英语问道:“要小女孩吗?”萧战龙无奈地苦笑,塞给小男孩一百美金,摸摸他肮脏的脑袋:“拿去买好吃的。”小男孩兴高采烈的拿着钱跑了。
众人来到一栋两层小楼里,这里红色灯管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长凳上坐着20多个打扮性感的女孩。
老鸨走上前来热情地招呼众人,毫不掩饰她们的年龄:“她们中最大的18岁,其余都是十四五岁。如果你们想要6、7岁的,里面也有。一律2.5美金一个,可以在后面房间搞。”
萧战龙推脱着,说只是来瞧瞧,老鸨听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萧战龙瞥了一眼所谓“后面房间”,其实就是用木板隔出的七八个小间,里面有木板床、破旧的床单和两个枕头,没有床缛。
阎罗痛心疾首:“我不想再看了,咱们走吧。”
这时,一个看似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屁颠屁颠跑到阎罗身边,伸出稚嫩的双手:“叔叔,给你糖吃。”
阎罗苦笑着接过糖,拨开包装,含在嘴里,对众人道:“咱们走吧!”
众人沿着破旧的街道走出很远,阎罗转头对众人道:“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很感谢你们的帮助。虽然这次一个也没救出来。”
突然,阎罗腹部一阵痉挛,他痛苦地捂着腹部蹲在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只有萧战龙和护士捧腹大笑。
护士上前一步:“刚才小女孩给你吃的糖,事先被我做过手脚。我在里面下了毒,这种毒虽然不致命,却能让你无法行动,这种毒药可以存留在体内三年之久,如果你每天不定量服用我亲自调配的解药,你会一直疼痛下去。”
阎罗恨得咬牙切齿:“卑鄙!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却利用我对雏妓毫无防备的同情心给我下毒,是何居心?”
萧战龙笑笑:“假如我们帮你救出雏妓,你不想留在我身边,你不是尖兵我也不会挽留你,我就当作是积德行善了。我练过泰拳,当看到你赤手空拳击毙12个使用片刀的人贩时,就知道你已经将泰拳练到极致,这样的尖兵,我没理由不要!所以,就使用了一点卑鄙的手段。”
“操!我就算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就算我死——也不会留在你的身边!”
护士摇摇头,好言相劝道:“亏你还自愿解救雏妓,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按照联合国的一项资料估计,世界上每年有几十万女孩和男孩被迫与嫖客发生性关系。目前,有一些国家的政府当局正在对这种丑恶行为进行严厉打击,但成绩却并不显著。”
“上世纪70年代的长年战争使得柬埔寨陷入一片混乱。由于战争和运动,许多家庭支离破碎,整整一代人是在竭尽全力来维持生计的社会环境下长大的,他们毫无道德观念。”
“柬埔寨的*活动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期即有蔓延之势,其服务的主要目标是联合国派驻柬埔寨监督政治进程的部队士兵。当联合国部队撤离之后,妓院的组织者们发现,他们如果从事未成年少女的xingjiao易更能赚钱,于是罪恶的雏妓行业便应运而生。现在首都金边的约两万个‘性工作者’的平均年龄据估计为15岁。一些成年男子醉心于与处女发生性关系,柬埔寨的情况正好迎合了这个市场需求。”
“大多数柬埔寨人处于赤贫状况——个人的年平均收入仅为二百多美元。雏妓往往是被家里的大人和朋友卖到妓院去的!”
“4年前,柬埔寨官方命令关闭金边所有的卡拉OK舞厅和迪斯科舞厅,指责它们是*现象的温床,关闭的措施当时也是为了抚慰那些希望扫除雏妓的国际援助机构。可是这一指令并没有产生明显的效果,许多这类场所仍然在营业。在挤满外国游客的酒吧里,柬埔寨少女们仍然纷纷坐在客人的大腿上兜售着自己的青春。”
Rosemary点头道:“我曾经帮助国际救援组织解救过几批雏妓,很多雏妓被救助到柬埔寨妇女危机中心的幼女庇护中心,但她们却坦言不喜欢返回简陋的农村家中。幼女庇护中心不仅为从红灯区里救出的女孩提供食宿,并帮助她们学会个人谋生技能。然而这样的美好愿望却面临严峻的现实挑战:在柬埔寨,绝大部分雏妓都是自愿的!少数被救的女孩也常常被现实环境逼迫,最终重当雏妓。柬埔寨现有约1200万人口,*约占6万。自1991年起,柬埔寨已有10万人死于艾滋病,现在至少还有12万人是艾滋病患者,雏妓中很多人就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对这些女孩而言,得不得救都一样没有明天。”
阎罗捶胸顿足:“就是没有明天,我也要解救她们!”他痛哭流涕:“你们不知道。在我外出期间,一伙人闯入我在乡下的家中,他们打死我的妻子,掳走我的女儿,把她卖到柬埔寨做雏妓。后来,我的女儿死了!是因为被20个人给...你们知道吗?你们了解我的悲恸吗?我的女儿,她只有6岁,只有6岁啊...”
所有都沉默了,萧战龙突然嘶声狂吼:“护士,把解药给他!”
“是!我给他服用的是一次就能完全解毒的解药”护士擦去眼角的泪水,把解药塞给阎罗。“难怪你会以个人的名义拯救雏妓。”
阎罗服下解药,他还在抽泣:“当我连夜赶到女儿身边时,那20个人居然还围着我女儿淫笑。我毫不犹豫地亲手宰了那二十个畜生,并用军刀狠狠地割下他们的要害!”他一副恨不得食肉寝皮的表情:“黑魆帮!他们是害死我妻女的罪魁祸首!”
“黑魆帮也是我的敌人!他们毁了我的人生、梦想、爱人、亲人、战友!我与黑魆帮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曾经,我和你一样失去了所有,我以军人至高无上的荣誉起誓,你心中的悲恸,我了解!”
阎罗缓缓地抬头,迎上萧战龙的目光。眼睛,眼睛是不会撒谎的!萧战龙的双眸中拥有和自己一样的悲恸!除此之外,萧战龙的双眸中还包含了几分英气、坚强、仇恨、义气、柔情。这些情感,构成了萧战龙和自己年纪相仿,却比自己更加深邃的双眸。
“我在黑魆帮做过卧底,对柬埔寨金边地区的黑魆帮有一定了解!来之前我也做过详细的调查。这里的黑魆帮帮主‘托尼贾’有一个嗜好,每隔一天都会到自己地盘上的妓院嫖雏妓。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不会不知道吧?”
阎罗惭愧地低下头:“我只知道害死我妻女的罪魁祸首是黑魆帮!其余时间都花在拯救雏妓上面了,对‘托尼贾’每隔一天就会来此嫖妓浑然不知。”
“现在知道还为时不晚!明晚托尼贾就会来此嫖雏妓,既然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何不同仇敌忾?”
阎罗yongli地点点头。
“暗杀托尼贾要在妓院,你还怕因为砸了妓院警察找上你吗?”
“如果我怕,就不配做我妻子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
第二天晚上。
一辆凯迪拉克沿着金边市郊的坡道缓缓开来,托尼贾闭着双眼靠在座位上。旁边的手下谄媚的说道:“老大,我今天已经联系老鸨让他给您预备了8岁以下的雏妓。”
托尼贾并不作答,只是微微点头。
凯迪拉克停在了妓院门口。手下拉开车门,把手放在门梁上,托尼贾不紧不慢地走下车。
老鸨双手叉腰:“2.5美元搞一次!”
“就0.5美元搞一次!多了不干!”
“2.5美元是市场价!”
托尼贾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手下点头哈腰:“两个嫖客嫌2.5美元太贵,正在跟老鸨讨价还价。”
“穷鬼!”托尼贾哼了一声,提提西装领带,径直向妓院门口走去。
老鸨见到托尼贾,不再理会跟她讨价还价的两个嫖客,像个哈巴狗一样的跑了过去。
一记手刀狠狠地砍在老鸨颈椎上,老鸨口吐鲜血倒地死亡。
两个刚才还在讨价还价的嫖客眼冒凶光,萧战龙冷森森地道:“托尼贾,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只带了3个手下,你真的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就可以有恃无恐吗?”
托尼贾心中一惊,脸上仍然镇定:“上!”
三个手下蜂拥而上。萧战龙duizhun一个敌人,伸手提膝,锁喉击裆,手下当场毙命。
阎罗愣了一下:“你也会泰拳!”
“这么强的格斗术谁人不学?手下我来对付,你去对付托尼贾。”
阎罗嘶吼一声,几个箭步冲向托尼贾。托尼贾不闪不避,一记顶膝迎向阎罗。阎罗斜上步避开,扫腿还击。
楼下的打斗声引起了妓院里敌人的注意,他们全都是托尼贾的手下。见大哥有难,纷纷拔出腰间的手枪,争相涌出房门。
这时,各个房间里突然窜出十个光着膀子的“嫖客”,另敌人惊奇的是,这群“嫖客”居然能从内裤后面拔出匕首,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匕首已经cha向他们咽喉。
十个“嫖客”争分夺秒,趁前面的敌人没有倒下之前,快步杀到剩下的敌人面前,仅存的敌人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跟这儿世界“Saygoodbye”了!
十个房间内的十个雏妓,每个人手里都攥着100美金。她们不明白刚才的“嫖客”为什么只给她们钱,却不和她们睡觉。原因很简单,不说大家也知道。
萧战龙轻松加随意的解决掉了剩下的两个敌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打斗在一起的阎罗和托尼贾。
托尼贾的功底不赖,但在阎罗虎虎生风的凌厉攻势下节节后退,狼狈不堪。几下被阎罗鞭腿踢中肋骨。托尼贾强忍剧痛不让自己倒下,顽强还击,阎罗的情况也不好过,右脸肿得像个馒头,腹部受到重击,隐隐作痛。
萧战龙连连点头:“托尼贾多少有点本事。”
托尼贾见安排在妓院的手下迟迟不来援助,知道事情不妙,盛怒之下猛地掏出手枪。duizhun迎面飞身顶膝阎罗。
扣动扳机。
砰!
千钧一发之际,阎罗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避开要害。
哗!子弹射进阎罗的左胳膊,爆出一团血雾。
同时,阎罗已经飞身到了托尼贾面前,从胳膊上喷出的鲜血溅了托尼贾一脸。
“通”地一声,阎罗的膝盖正中托尼贾胸口,托尼贾痛哼一声倒退数步,手枪脱手。
搭拉着左臂的阎罗用强壮地右臂环绕住托尼贾的脖子。
阎罗虎目怒睁,右臂死死勒住托尼贾的脖子,提起膝盖,连连击向托尼贾心窝,每一下都力透千斤,每一下都致使托尼贾口吐鲜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
阎罗左臂的鲜血淋漓而下,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是害死我妻女的罪魁祸首,其罪当诛!永不超生!”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牙缝中yongli挤出。
“啊——”阎罗双眼血红,右臂yongli一扯,托尼贾的脖子硬是被生生扯断。
萧战龙暗叹:“可怕的爆发力!”
光着膀子的“嫖客”从妓院二楼相继跳下,太子道:“老大,全解决了”
“撤!”
金边旅馆。
护士取出阎罗胳膊上的子弹,替他包扎,由衷感叹:“这一身肌肉,比岩石还要坚硬!”
阎罗笑笑:“萧战龙,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的仇人是黄子鸣,他的黑魆帮总部设在美国,但在我的眼中,所有的黑魆帮成员都该死!”
阎罗咬牙切齿:“说得对!所有的黑魆帮成员都他妈该死!”
护士啧啧有声:“仇恨已经深入你们两个人的内心,你们越陷越深,已经无法自拔!”
萧战龙仰天大笑:“阎罗,既然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愿意!”
萧战龙伸出右拳:“同仇敌忾。”
阎罗伸出右拳:“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