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宋也走了过来,他对这张画也感兴趣。“老七,这条龙怎么翅膀这么怪。”我白了他一眼:“哥哥,别乱说,这是中美洲印第安文明的传统神祇—羽蛇神。”肌肉宋嘿嘿一笑: “我看给我们见过的那条小心眼的应龙差不多。”
你别说,它的形象与中国人发明的牛头鹿角、蛇身鱼鳞、虎爪长须,能腾云驾雾的龙,还着实有几分相像。起码在蛇身主体加腾飞之势(羽蛇的羽毛)的基本组合上,是一致的。从这点来说,有人提出奥尔梅克人起源于中国殷人的说法并不是完全的凭空猜想。
羽蛇神(纳瓦特尔语∶Ketsalkoatl,西班牙语∶-Quetzalcóatl-,英语∶-Quetzalcoatl,feathered snake,plumed serpent-)是一个在中部美洲文明中普遍信奉的神祇,一般被描绘为一条长满羽毛的蛇形象。最早见于奥尔梅克文明,后来被阿兹特克人称为奎策尔夸托,玛雅人称作库库尔坎(Kukulcan)。 按照传说,羽蛇神主宰着晨星、发明了书籍、立法,而且给人类带来了玉米。羽蛇神还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也是最高神。西班牙人就曾经被阿兹特克人误认为是羽蛇神,才如此的害怕而大大削减了抵抗意志。
但我对中美洲文明的了解仅限于一些书本知识,并不是什么专家,几种不同文明之间的羽蛇神的区别和相同点是什么,我一无所知。
陈头他们的搜索如想象中的一样,一无所获,没有一点重要的发现,考察笔记,照相机、电脑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们决定从他们的考察路线着手,但是博物院方面并没有他们的具体考察方案,而警方在走访中也发现,从上次出发后,所有的成员都没有和家人联系,这就有点奇怪了,除了向导外,大家都携带的有手机,联系应该是很方便的。
这样一组考察队,连同车辆,出了城区之后,就象被溶解在空气中一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我们在这里,语言不通,只能依靠当地警方,而警方的排查工作进行的毫无头绪,异常艰难。
我们发现当地群众异常抵触,提供的情况乱七八糟,有的说车队向东,有的说向西去,有的说前几天还见这些人开着车在圣洛伦佐喝龙舌兰酒,这里面大部分一听就知道是胡说八道。后来博物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许多当地人认为自己是羽蛇神的后代,这里的古迹、神庙都是他们祖先的遗产,我们来这里和当年的殖民者一样,是来掠夺来破坏的。
看着这里的居民白皮肤蓝眼睛,一幅欧洲人的面孔,实在和脑海中的印第安人后代联系不上,倒和他们口中的殖民者长的一般模样,这不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吗。后来拉米雷斯告诉我,这里的居民主要是西班牙人混血后代,有的是和印第安人混,有的和黑人混,混血到最后,到底这里的居民是那个民族恐怕连自己都说不清。
由于经济发展滞后,当地居民从遗迹开发中并没有得到利益,反而因为遗迹保护或被迫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因此对外来的考察抱着很强烈的抵触情绪,因为发现的遗迹越多,将会有更多的地方被划为保护区,不能种植和渔猎。看来有时保护和开发就是一把双刃剑,需要平衡其中的利益。
就在警方和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却传来他们乘坐的汽车被发现的消息。在圣洛伦佐附近的夸察夸尔科斯河,这条河流经特万特佩克地峽北边进入墨西哥湾,为了疏通航道,当地政府正在进行河湾的清淤工作,发现了一辆丰田越野车。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经过博物院工作人员的辨认,正是司马教授考察组乘坐的车辆之一。除了座椅之外,汽车基本完好无损,一些破损的地方经鉴定是在打捞过程中造成的,车子里并没有让人兴奋的发现。
当地警方调动人力沿着河岸进行搜寻,很快找到了遗弃的第一现场,这些进步让桑切斯和拉米雷斯精神抖擞。他们调来了警犬,但由于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加上当地多暴雨,因此并没有收获。
地方警察如此大动作,显然是没有一点头绪的原因,如此一来,只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对此事的重视,就算到时破不了案,我们也无话可说。
但笨办法还是有笨办法的好处,两天以后警方又有了新的线索。遗弃这辆车的人被抓到了。前几天,有一个布兰科的年青人四处推销一辆九成新的丰田越野车,价钱很便宜,但是提供不了合法的手续。但这几天他突然不推销了。
我们见到了布兰科,但此时的他被打的几乎没有了人形,实在难以判断他的供词的真伪性。布兰科告诉我们,这种车一共有两辆,停在圣洛伦佐和海岸之间的一座废弃的仓库里。
我们和警察立即出动,果真在那里发现了另一辆车。从现场看,是车主人故意遗弃的,车辆并没有损坏的痕迹。很快仓库的主人就被抓了过来。他告诉我们,有十几个人来这里保存这两辆车,并给了他一万墨西哥比索(相当于700美元)。
他们告诉仓库主人,他们会回来取的,到时会给仓库主人一笔丰厚的报酬。但仓库主人并不知道车子被盗的事情。我们又提审布兰科,为什么突然遗弃那辆车。
布兰科脸上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就是不肯回答。桑切斯对付他的方法很简单,打。布兰科毕竟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估计还没到老虎凳的地步,就说了实话,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布兰科偷了车后,本想换几个钱,却一直卖不出去。正郁闷间,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开着这辆车去接送一位姑娘,半路上,两人来了兴致,便把车子停在路边,做起人类最原始的娱乐活动来,战到酣畅淋漓之处,姑娘双手乱扯,却把皮椅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