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原始的痕迹越严重,这里偶尔也见到一些所谓的遗迹,但只不过是一些平台,在我这个外行人眼里,根本看不出任何迹象,但石球越来越多,有大的有小的,有些还保留模糊的雕刻。我们知道这就是著名的奥尔梅克头像。
第四天,我们已经靠近了墨西哥湾沿岸,向导告诉我们,这就是传统探险考察路线。前面是悬崖,这个地区靠近墨西哥湾沿岸,但是多是石质海岸,由于海浪的侵蚀冲刷,变的非常陡峭,难走。在一路上,发现不少有人走过的痕迹,还有一些遗留物,但是很难判断出是不是司马教授他们的遗留物。
这种毫无头绪的寻找,除了让我们筋疲力尽外,唯一的好处是让我们领略了自然风光。墨西哥的特种警察的素质明显高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土著士兵,一路上任劳任怨,认真负责。
我们沿着海岸边缘向南行走,这时的行军极其艰难,但是很快有了收获,在一个丘陵下边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保护完好的?“奥尔梅克巨石头像”,巨石头像是奥尔梅克文化中最闻名于世的艺术品。这个头像由整块玄武岩雕成,构思完善,具有强烈的写实性。这个头像目测有3米左右,形象十分生动。他鼻子扁平,嘴唇厚大,眼睛半睁,呈扁桃状,眼皮显得十分沉重;头戴一顶装饰有花纹的头盔,遮住了两耳。
就在我们感叹古代美洲文明的伟大成就时,猎犬有了新的发现。在附近的草丛里拉出一只鞋子,这是一只制式军靴,和我们身边特战警察装备的并无二致,拉米雷斯的脸色铁青,看不出靴子的主人是谁,但从损伤的角度来看,遗弃的时间并不久,和司马教授失踪的时间比较吻和。
猎犬嗅过以后,在原地不动没有任何表示。我们原本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这里已经进入雨季,就算有些痕迹气味也被冲的无有了踪迹。
陈头仍然坚持进行仔细的搜索,他认为在原始雨林中没有伪造现场的必要,而且没有人会随便遗失自己的靴子。搜索进行的很仔细,灌木丛中,石块下面都进行了寻找。很快有了新的发现。在不远处的灌木林里有一具尸体,已经腐烂变质,只有累累白骨。
从骸骨来看,死者生前遭受过严重的伤害,多处肋骨折断,由于中美洲里食腐动物并不多,而且骨头裂痕没有生长的痕迹,但这并不表示这是死者的致命伤。更让人费解的是,死者从骨骼来看,是一位年轻人,年龄不超过18岁,而且是一位女性,一位具有当地人身体特征的女性。
好象司马教授队伍里没有这个人,难道只是恰合,我们继续进行搜索,一无所获。我们大家都陷入困惑之中,难道考察队和这位女性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正对着石像头部是一个低矮的小山丘,山丘背后就是墨西哥湾。大家缓步登上山丘,转身四望。正东方的墨西哥湾海天一色,正西方人头像背后一轮红日已经快要没入树后。其他的就再没有什么异常。我扭转身,眼角余光之处,那尊人头像的嘴角似乎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我们当天晚上就宿营在山丘之上。在夜里,疲惫不堪的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那具骸骨仿佛一闭眼就会出现,还有那人头像嘴角泛出的那丝微笑。难道是我的错觉,也许几天安逸的日子让我变的有些骄气和敏感。
一条蝮蛇悄无声息地滑进帐篷,昂起头注视了一阵便又钻了起来,这种毒性可列进世界前十的毒蛇,似乎在畏惧什么。猎犬拼命地叫着,暴雨和狂风悄然而至,虽然住宿前按照向导的要求已经挖了排水沟,我们住宿的营地也选择了比较高的地方,但大雨还是打的我们狼狈不堪。
这里的雨已经不能用倾盆大雨来形容,而是叫倾海更形象,地面顿成汪洋。帐蓬被雨水砸塌,物品被水冲的飘浮起来,在偶尔雷电的光亮中,各种各样的蛇类、叫不出名字的蜥蜴飞快地从身边游过,攀附在大树上。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十几分钟的光景就停了下来,星星又露了出来,大家用强力手电互相招呼,寻找被水冲走的装备,砍了一些树枝烤火取暖,两位美女虽然帐篷护身,仍被淋的全身湿透,玲珑毕现,好在夜晚遮住了,才没有让两人太过尴尬。
天亮时候,从山坡下面的树丛中找到了装备,好在所有的装备都被雨布包裹,因此并没有损坏。我们都在忙碌着,同时不住地咒骂。只有李大哥一个人没有参与,他一个人站在小山丘的半腰,左顾右盼,似乎在思考什么?没有人打扰他,我们已经习惯,他有时做的事往往出人意料。
陈世安缓步地走了过去。这时一轮太阳从海中跃起,洒下了万道光辉。那巨大的石像在眼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神秘,庄重。肌肉宋冲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出发了。我走上前去刚想开口,陈头挥手制止了我。
李大哥扭转脸,他的脸依旧微笑着,在什么时候都又能保持微笑,不愧是江湖中的笑弥陀。但是他的笑容中还有着一丝困惑。他让拉米雷斯去问向导,沿着海岸有多少丘陵旁有这样的石像,是不是都面向大海。向导表示说这样石像、这样的丘陵有很多。但清晰的石像,沿海岸的并不多。
李大哥又问当地有没有用少女祭祀的习惯。向导愣了一会,回答道,在以前印第安部落中有多种多样的以人为祭品的祭祀,不下雨了要杀人祭祀雨神,雨水多了也要杀人祭祀,丰收了要杀人祭祀,欠收了更要杀人祭祀。但在近代史上逐步开始禁绝,而在20世纪50年代后已经完全禁绝了。而祭祀中只用少女的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