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点了点头,捂着肚子一头冲了进去,随即发出一声惨叫,从里面飞了出去,摔进了游泳池。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换衣间窜了出来,顾不得那个倒霉鬼的死活,我大吼一声,一梭子打了出去。对方身手敏捷,没有丝毫的停顿,其他人也开了枪,子弹划破了夜空,但对方已经消失在游泳池旁边的休息大厅。
我们几个立即追了过来,我相信,枪声一响,其他的巡逻队也会在很短的时间赶过来,这一次我们有很大的机会。我们几个破门而入,一梭子子弹打了过来,我身旁的一个人倒了下来。我们朝着里面不停地射击,交替掩护着进入里面。
没人敢去打开灯,大家只是在黑暗中胡乱射击。射击持续了只有一分钟,外面人影晃动,灯光打了进来,对面已经空无一人。柳方絮等人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对面除了翻倒的藤椅,还有一些子弹壳,还有几滴血通往餐厅后面的厨房,我们几个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血迹通往后面,我们走了几步,前面突然有黑影晃动,我们几个立即开枪,对面大叫:“是谁,不要开枪。”却是小何塞的声音。
可是我们追了半天的人却不见了,对方表示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听到枪声后赶过来支援。我有些懊恼,又让这小子跑了。我们在厨房后面的通道仔细搜索,一无所获。
司马温等人也赶赶了过来,我仔细介绍了情况,我们五个人对一个,一死一重伤,对方却又成功逃脱,说起来实在没有面子。陈头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表示了安慰。大厅附近的人越聚越多。
司马温听完介绍,没有说话,他看了小何塞一眼。小何塞没有任何反应。司马温大步走了过去,厨房后面是储藏室。“我刚搜过,里面什么也没有”小何塞满面笑容的解释。司马温没有说什么,他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什么。
在储藏室一角,是个极大的冷库,里面冷藏着足够全船人食用的食品。司马温走了进去,小何塞依旧笑着,但笑容似乎有些勉强。两个士兵用力拉开冷藏室的门,一个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一名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司马温早有准备,一掌拍了出去。
从冷藏室里出来的那人,虽然包裹着厚厚的外衣,但身手十分灵活,像个刚出笼的猛虎。但这些凶猛的招式在司马温面前就象小孩子的把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司马温动手,他的功夫很简单,也不见他如何用力,象是一个文人在面壁泼墨一样,两三招,那个人便被打倒在地,手脚软绵绵的丝毫用不上力。
我暗自心惊。这老家伙的功夫我竟然看不出门道,隐约里面夹杂着陕西一带的分筋挫骨手,但手法却大有不同,少了份霸气,却多了份潇洒。
被打倒的那个人面朝地,不住地喘着粗气,肩膀上还有血迹。这个家伙人搅的整个船上人心荒荒,杀了这么多人,终于要揭开真面目了,我真想想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走上前去,努力想扳开他的脸,刚走了一步,发现身上懒洋洋的,用不上力气。
怎么回事,我努力吸一口气,想振作精神,空气中散发中淡淡的甜味,有些春天花园里的味道,甜甜的。“不好。”我心中一动,司马温的脸色也变了。
这时小何塞却动了起来,他整个人扑向了司马温,两个人距离很近,司马温的注意力又在我这边。猝不及防,但他毕竟身经百战,突然大吼一声,一拳击出,这一吼中气十足,震的我两耳发鸣,这一拳和刚才软绵绵的招式大有不同,威猛十足。
小何塞呆了一呆,手中的匕首虽然刺中了司马温,却再也刺不进去,而司马温这一拳正打在小何塞的脸上,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接连撞翻了两个人,他爬起来,再也不敢恋战,飞也似地跑了。
司马温身体晃了两晃,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陈大哥上前扶起他,外面突然间枪声大作。陈大哥脸色大变“老七,扶着司马先生,我们先退出去再说。”司马温脸色苍白,他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把他提了起来,那是一个英俊的熟悉的面孔。“何塞先生,原来是你。”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个人就是小何塞的叔叔,司马温的助手,著名的探险家大何塞。
他不是死了吗,如果他是大何塞,那么死的人是谁,大何塞装死不会仅仅是为了隐藏行踪,杀几个那么简单。
大何塞的手脚都被司马温用分盘挫骨手拆了下来,软绵绵的用不上力,加上望月的伤口,疼的全身冷汗直流,英俊的面孔也扭曲起来。我正想抓起他,突然从储藏室上面的通风口掉下来一个东西,滚落到我的脚下。是手雷,我大叫一声,所有的人都往储藏室外拥去。
我在最后,刚跑到门口,手雷响了,不是轰隆的巨响,而是绵绵绿烟,迅速弥漫了整个储藏室,“是毒烟,老七你小心。”陈世安大声喊了起来。我屏住了呼吸,刚才身上软绵绵的,这会更加厉害,两眼模糊。
司马温脸色苍白:“老七,你掩护我和陈先生退到后面,何塞的人反水了,传下去话,见到他们格杀无论。”
我急忙加上一句:“桑切斯的人和船员也不能信了。”司马温明白了我的意思,这艘船是桑切斯雇佣的,何塞没道理这么熟悉船上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桑切斯他们是一伙的。可是储藏室里的大何塞却消失不见了,对方利用船上复杂的地形,再一次成功地把人救走。
餐厅外面枪声十分密集,不断有人中弹发出惨叫声,混战已经开始。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敌友难分,这一次我们不仅被动,更是败局已定。
我们沿着通道,相互搀扶着往后走,我在后面断后。不知道刚才吸入了什么,所有人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也不知道守在机舱的肌肉宋和在驾驶室的李大哥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只有把他们两个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看他们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