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老二瞪着眼睛:“你想他们死光啊,少操点淡心,和我 一切去,你记着一点啊,和上一次一样,什么也别看,什么也别问,这事过去,我给你个副经理干,一个月最少五千块钱。”
我面露喜色:“谢谢老板,我一定尽心尽力。”赫老二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而是满面愁容,一再叮嘱。
东西刚准备好,赫二爷坐上车,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这是一辆丰田普拉多,赫二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迎了上去。
普拉多上下来两个便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人冲赫老二打了个手势,低声说了一句话,赫老二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这两个人却走到大门下躲雨,一动不动地望着车内,我没有办法,只好坐在车里等,又过了二十分钟,赫二爷下了车,脸色却白的更加厉害,手指在轻轻颤抖。
他走到车窗前:“小孟,我去不成了,你自己去,敲门时用力,三长一短两长,把东西放在门口,有人出来拿你就走,千万别说话,别往里看。”他的声音很低,事成之后,决不亏待你。“
我点了点头:“老板,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他点了点头,转身又上了车,那两名便衣也跳上了车,车子飞快地离开,消失在风雨之中。
我开着汽车上了路,我小心翼翼,在这么大的风雨中,本身就是对我的车技的考验,我一路上盘算,却根本摸不清对方的来路,更摸不清赫府的情况,又怎么去做,如果硬闯,万一和轩辕天骄没关,岂不是坏了大事。
我是来报仇的,可不是来找麻烦的,更不是找死的。可我越想越乱,根本摸不着头绪,车子已经驶进豪宅附近,我把保温箱搬了下来,放到门前,然后按照赫二哥交待的办法,三长一短两长敲击,要知道狂风暴雨之下,很难听到。
我仔细观察,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摄像头,我有些放心了,看来赫氏只想把墙垒得高些,并没有动用什么高科技。
在我敲第四边还是第五遍的时候,门吱地一声开了个小缝,一个人伸出脑袋看了我一眼,我低上了头,装着往回走,却看了他一眼。这人长的瘦小干枯,象一枚钉子,嘴里低声说道:“这又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只是轻轻一眼,我却如被雷击,心中一阵狂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从蓝月谷逃出来时,被抓获时那个所谓王力的手下,他和一个胖子一起负责押送我去见王力,如果他在这里,那么是否王力也在这里。
我突然想到,陈世安曾经说过王力十年前已经被解任,现在山东老家,而王力说他是现任负责人负责追逐戚全和,从理智角度来说,我更相信陈世安等人,可王力怎么又有这么大的实力。
我一直在想那些抓到轩辕天骄又放回去的人是谁,又是何居心,我最怀疑的就是王力等人,其它家族虽然富可敌国,实力强劲,却不可能调动武装直升飞机,也不可能调动特种部队。
我慢慢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对方已经把东西都搬了进去,往前走了二百多米,把车子撞到一颗树上,我快速地想着办法,我要闯进去,这也许是我最好的机会。
此时的狂风暴雨更加猛烈,打在身上,连站立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我拔出凤鸣剑,把身子贴近地面,象条狗一样急速地向前艰难爬行,我沿着围墙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在墙的左侧有一颗大树,大树本来离墙壁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但风吹倒了大树,整个斜靠在墙壁上。
我用力攀缘,紧贴在着树干,雨点打在脸上,如被石头砸中,我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有几次都要被从树上吹下来。
我终于翻了下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王力手下颇多高手,就算刚才那个瘦个子我都未必是对手,何况他们远非一人,我只能一个一个打倒,手下绝不能留情才有机会。
我悄悄地往前,赫府的这座宅院是座四层小楼,从我的观察,应该有房间亮着灯,只是每个房间外面都被厚厚的窗帘所遮盖,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到一丝光亮。
在这座小楼左侧有一座房子,上面有烟囱,应该是间座厨房,而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两间平房,而在楼房的大厅里,也黑灯瞎火,这些地方也没有一个人把守,这真是见鬼了,王力外面戒备森严,小刘只是伸个脑袋就被卡着脖子拉了进去,怎么里面却如此放松。
我知道越平静的地方有时越有危险,说不定王力的手下正躲在暗处观注我的一举一动,随时把我撕得粉碎。
我蹑手蹑脚走到楼厨房门前,我才不傻,王力再笨也会在楼门前留个守卫,我可不想被人一枪穿洞,但然厨房看似安全,王力也不会蠢的不设防线,和他们相斗,我要有狐狸般的狡猾和狼一般的残忍。
我轻轻地走近厨房,把身子蜷缩起来,贴在门前,似乎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一股香甜迷人,让人疯狂的血腥味。
这是人血的味道,我的手在颤抖,而这血竟然再一次让我的血沸腾起来,难道他们就是在这里杀害的小刘的,可是不对,这股血味一点也不腥臭,应该是最香甜新鲜的血才会有的味道。
我用手轻轻推厨房的门,门似乎有些沉,却被推开,我一个侧身滚了进去,血腥味更加浓重,伸手不见五指,我不敢开灯,紧紧贴在墙壁,仔细倾听。
我没有听到呼吸声,也没有人的动静,而鲜血的味道就在我前面不远处,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鲜血对我的吸引了,在今天这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我竟然再次感觉到了那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我屏着呼吸,让自己镇静下来,我突然想起我身上的紫微珠,陈世安他们把它交还给我,我一直贴身收藏,我记得他那发一些淡淡的光亮,似乎能起到照明的作用。
我确信周围没有人,我摸出珠子,整个房间顿时笼罩在淡淡的紫光之中,在我眼前的是两具残破不全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