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有些着急,不断的催促万痴快些想办法出来。万痴凝思了一阵,终于才做决定道:“小梅,这件事情我也是救人心切,如遇不妥之处你一定不能怪我,比如像前次把我的牙给打掉,那样就是不对的。”
小梅握握拳头道:“如果你要再是卖关子的话,你掉的就不是一颗牙了。”
万痴连忙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就是要小梅服下化妖丸,待她飞升到半空中,与韩真跟常大夫一样的距离时,再慢慢将他们向地面上移去,分两次三次,距离便可行。
小梅跟刘雨婧觉得这倒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尤其是小梅,想要夸赞万痴一番,但又怕他太过得意,这话到了她嘴里竟然是:“万痴,想不到你长得难看,办起事老还是挺狡猾的嘛。”
万痴摸摸自己的光头不服气道:“单说到长相我其实是很俊俏的,以前在寺庙里我号称僧界潘安。”
小梅抓抓他的肩膀道:“还不快将你的什么化妖丸拿了出来,否则姐马上就让你变没牙潘安。”
小梅从万痴手上接过化妖丸,毫不犹豫的就服了下去。没一阵后,她感觉自己脚下一软,一个站不稳,倒在了地上,突然用头向地上撞去,而且“咚咚咚”撞个不停。
小梅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连连向万痴骂道:“贼和尚,你胆子真不想,敢这么戏弄我。”
万痴想想,这小梅此刻多半是要化蚯蚓妖,想要钻到地底。这当然是他也无法预料到的。连忙近了过去,抓住小梅的头发将他她给扯了过来,又将手里一粒药丸喂到了她嘴里。
小梅这次服下药丸后,猛地挥舞着双臂,感觉自己很有飞起来的冲动,很快,脚一离地,这就向半空中飞了出去。
刘雨婧向万痴道:“你这死和尚,将小梅玩恼了不怕她返回来将你给杀了吗。”
万痴不与她答话,躲得她远些,心里在说,这药丸怎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这能怪得了我吗,迟早我也得让你服一粒出出丑。
小梅不同于韩真跟常大夫,她可以很轻松的飞上飞下,不多久就已经将他们两人抓在手中,平安的飞了下来。
韩真感觉自己就跟在做一场梦一般,这么容易便得救了,这时候才后悔了起来,刚才真的假的乱说一通,还把自己跟万痴想刺杀刘雨婧取而代之的事情也说了,这下常大夫可就更好告状了。
转念一想,自己也知道了常大夫的秘密,他喜欢刘雨婧,又不敢让她知道,这就好办了,以此为把柄,他自然也不敢揭露自己。
刘雨婧不理韩真,先向常大夫问起了伤势,见他没事之后便要离开。
韩真见她竟然没有过问自己,想来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也就暂时不去招她,想着过些时日等她气消了再说。
接下来几日,常大夫由于养伤,也就没有来吵扰挑衅韩真。倒是万痴时不时前来,每次说的内容大致一样,都是禁湖灵兽又吃人了,每个人死的多么多么惨,要韩真早些找到刘雨婧解决此事。其实韩真对万痴很是了解,他根本不是真的是在意湖边被吃掉的百姓,而是要韩真借此机会找刘雨婧算一算账,最好是将她杀了才好。韩真早就想找刘雨婧要她处理此事了,只是她猜测刘雨婧此时还在气头上,不将自己跟万痴从这东鼎派赶出去算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日,万痴又像往常一样急匆匆的跑来,向韩真道:“韩公子,不好了,今天从湖中一下子扑出来五六条水兽,连吃十八九人,简直是尸横遍野。如此下去这还了得,偏是此时正值饥荒,百姓要不然就被活活饿死了,来到这里赌一赌,侥幸死不了的算是赚到了。”
韩真终于再也忍不住,这就要前去找刘雨婧,催促她来处理此事,他跟万痴刚赶到门口,就被护卫拦了下来。
平时他见刘雨婧护卫一向都是不拦的,今天怎么会拦,他心里暗自琢磨,看来这刘雨婧一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转身就要离去,想要将小梅叫了前来,借她的面子进去也许还好一点。这自从鹿翁失踪了以后,小梅好似没有了精神依靠一般,在刘雨婧面前好像很得宠的样子。
他跟万痴刚没走几步,只听后面一护卫说道:“常大夫来了就见,韩护卫来了就不见,看来这刘掌门更器重常大夫。”
韩真猛地返了回来,问一护卫道:“常大夫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现在都还没走?”这护卫道:“常大夫此时正在里面跟刘掌门下棋呢,她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否则以韩护卫您的身份,我们哪里敢拦呢。”
韩真一阵气愤,推开护卫直接就将门踢了开,几个护卫知道他跟刘雨婧的关系非同一般,又见他气势汹汹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拦。万痴却是被护卫拦在了外面。
韩真进到里面,刘雨婧却不去理他,挥手向常大夫道:“常护卫,将军,这次该你了。”常大夫也就当看不见韩真一样,又下一步棋道:“掌门,这次我反将你军了。”
刘雨婧认真瞧瞧棋盘道:“看来我是大意了,终于输给你了这一盘。我就是喜欢跟常大夫你下棋,每一步你对我都是当仁不让,不像他们,对我让来让去的太没意思。”
韩真自己坐了下来,直呼其名道:“刘雨婧,禁湖那里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有心情跟这个小人在这里下棋玩。”
刘雨婧不去理他,继续又跟常大夫下起了新的一盘棋,韩真冲了过去,一脚就将棋盘给踢飞了,棋子洒落了一地。
常大夫拉过刘雨婧的一只手关切道:“掌门,没有伤到你吧,都是我不好,我该更快一步护着你的。”
刘雨婧不去正眼瞧韩真,淡淡道:“韩真,从现在开始你降级为战者吧。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要随意来见我。”
韩真指责道:“刘雨婧,你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得天天来看你吗,不要自作多情了。”
刘雨婧又道:“好,韩真,从现在起你降我使者,尽早从总坛搬走吧。”
韩真不屑道:“哼,说到底你们东鼎派不过是一帮匪徒,什么职位都不过是暂时的,朝廷及各方势力一定会来清剿你们的。”
刘雨婧猛地站了起来,快过几步,一把掐在韩真的脖子上,怒道:“再说一遍我听听。”
韩真道:“今天爷爷我就当一回为民请命的英雄,再说一百遍都可以。刘雨婧,原以为你还是什么开明之主,想不到我真的是跟错了人,你将常大夫这种小人留在身边,整日吟风弄月,对东鼎派的重要事务置之不理,这样下去内忧外患,东鼎派不多久就会千疮百孔直至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刘雨婧慢慢将他放开,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我想你是误会我了。今天你来此直言相劝谏本是无错,但你对我这般的不尊敬,我定是不能饶你。”说着将他一脚踢了开,将一把匕首扔到了他的脚下道:“自己把舌头割下来,我就饶你一命。”
韩真瞧瞧常大夫,以威胁的口气向刘雨婧道:“刘掌门,我这人就爱说话,这没有了舌头跟要了我性命没有区别。不过临死前我一定要把知道的秘密全讲了出来。”转而对常大夫道:“常宝,你说是吗,比如有人喜欢刘掌门什么的……”
刘掌门拍拍桌子道:“韩真,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哪个奴才吃了豹子胆了敢对我有非分之想,说了出来我看看这个不知廉耻的人是谁。”
常大夫一阵紧张,只得替韩真求情道:“刘掌门,我觉得此次韩公子前来虽然情绪激愤了一点,但他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是为了我们整个东鼎派的大局着想。所以,应该给他一次机会,功过相抵不追究了便是。”
刘雨婧应道:“常大夫,这姓韩的浑身是刺,他要有你一半老实我也就省心了。”
韩真见刘雨婧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正要再提起禁湖的事情,常大夫竟然先一步替他说起道:“掌门,在下也听说禁湖那边现在乱的很,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瞧瞧呢。”
刘雨婧随即同意,命人叫来小梅,用“血蝶移魂”将他们几人一起移到了禁湖边上。此时万痴早已经偷偷溜开了。
几人刚到了禁湖,就见有五六十人一起在用一张大网将一只类蟒蛇之类的灵兽给网了住。这张网是由五六层鱼网叠加起来的,所以就没那么容易被弄破。且那大网里的蟒类灵兽这时已经晕死了过去。
常大夫过去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现在每个来垂钓的百姓身上都会带很多蒙汗药,要是一人被吃下后,这吃人的灵兽一晕,另外的人就可以将它捉住了。
刘雨婧冷哼一声向韩真道:“看到了没有,弱肉强食。今天他们捉到了灵兽我绝不阻止,他们运气不好被灵兽吃了那也只能是活该。”
韩真暗叹这刘雨婧此时来得真不是时候,连忙劝说其如此下去,东鼎派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差。更何况这些人大都来自附近,是每个月按时向东鼎派上交银钱的。他们要是死光了谁来奉养东鼎派。
刘雨婧却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你们两个无需再是多言。”
这时那五六十人拿着手中的器具狠狠砸向这只被捕获的水怪。他们手中的器具有大刀、长剑、木棍,也有普通干活的农具镰刀锄头等。人多好办事,不一会儿,这只灵兽就已经被他们砍至血肉模糊,这肉也被他们一块块给分了。
韩真本来是想要让刘雨婧看看灵兽血腥的一面,这时却让刘雨婧看到了普通百姓对付敌人时面目最狰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