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夫见跟韩真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摊主免不了对着韩真一阵千恩万谢,接着便收摊离开了。
待众人散去后,常大夫又不禁说起风凉话来:“韩护卫啊,你还真是太过年轻稚嫩,人家当着你面是在说你的好,背着你时连你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
韩真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又要走进附近一家古玩店里,常大夫自然也是紧跟在他身边。
进到这店里,感觉这里比外面的小摊要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不仅有数不清的瓷瓶玉器,各种字画,金银器具也是数不胜数。
韩真绕了几圈,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买起了。店主是一五六十岁的老者。见韩真看了好久都不买,不禁对他起了疑心,接下来他到哪里,这店主就跟到哪里。
韩真拿起一件放下后,老者马上就再摆放一次。这让他很是不舒服,再赏玩起来也就没什么兴趣了,这就准备要离开。店主随便嘟囔了一句,可能是怪韩真只看不买又把他的东西给翻乱了。
韩真略有些不服气,返了回来从自己包袱中拿出一块金砖放到店主面前道:“你这些东西全都太次了,是不是有什么好货被你藏起来了。”
店主看到金砖马上两眼放光,立刻说道:“这位客官你等着,我这里有一件好东西。”说着他回到柜台内,拿了一把宝剑出来。
韩真看到此剑,心里一惊,瞪大眼睛脱口道:“秦王剑!”店主应道:“这位老板果然识货,没错,这把就是货真价实的秦王剑。”
韩真看着这把宝剑的剑鞘纹饰,跟自己在现代社会里见到的那把秦王剑一摸一样,再拔出它的剑身,论光泽剑锋足可以以假乱真。
虽然明知道这把秦王剑是仿造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道:“老板,这把剑有什么好,你能否介绍一下。”
这店主马上就像说书人一般说起来:“此剑本是上古神物,秦朝时被秦始皇得到。相传当时秦刚灭六国时,天下妖魔作祟,始皇帝每夜被噩梦所扰,连续多日不能入眠。后有大臣献上此宝剑,始皇帝将他放于卧榻之侧,以后便安枕无忧。更离奇的是,后来有八方妖魔用隐身术避过秦宫中重重守卫,近到秦始皇身边,想要将他分身毁尸,但均被此剑斩杀灭尽。后来秦始皇驾崩时据说没有死,而是化成了剑妖附身到了此剑之上。还有……”
韩真拍拍手打断店主道:“老板,好故事啊,你有如此才华留在这古代社会真是委屈啊,不如我带你回二十一世纪当编剧吧。”
店主觉得韩真似乎不信他的话,脸上现出不悦道:“好吧,既然你不信我说的,那就请吧,我就知道跟你这种人是在浪费时间。”
韩真拿着那块金砖在店主柜台上重重拍拍道:“怎么,我用这么重的黄金都打动不了你吗,老实告诉你,这块金砖今天你不要也得要,至于我想要什么,就得看待会的心情了。刚才关于秦王剑的小说,你可以接着连载了,别给我想着间歇性断更。”
店主将那金砖在手里摸摸,确定是真的后又才接着讲道:“后来有人说这秦始皇化成剑妖了,一时之间天下的妖魔全都涌了来,想要找这把剑算账,结果它们却是全被收到了这把剑里。还有,这把剑接着被项羽得到,项羽偏是不信这秦王剑里有妖怪,将此剑在火里烧融了九九八十一天,再将它从烈火里拿出,剑身依旧明亮光泽,未见他有半分折损变形,甚至连一点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韩真插话道:“那要是按照这个理论,秦始皇及众妖都被收在了这个剑里面,要是有个合适机会,它们兴许全能从这里出来对吗?”
店主应道:“照理来说是这样的,其实这里不仅是藏着妖,还有仙,只要时机对了,它们应该都会现身的。”
韩真叹口气道:“老板,你这属于仙侠小说,孩子有点天赋啊,哈哈,来吧,看赏。”说着在常大夫身上搜罗一阵,将他身上的碎银子全都给拿了出来,递给了这店主。
他四下转了转,抓了一把各种各样较小的玉器,向店主道:“老板,我那块金砖就换你这些破石头了。”
常大夫连连阻止韩真道:“韩护卫,你拿刘掌门给咱们办公事的银钱买私人物品,这要被她知道,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韩真道:“小爷我做事就是这样,那小破金砖算什么,从我的薪俸里扣就是了。”
常大夫马上又道:“这些都不重要,只是我们东鼎派的规矩是买东西从来不给钱,你要是敢用咱们的金砖买这些破烂玉器,简直是丢咱们的脸。”
他说着就要将那块金砖从这店主手里给抢了过来。店主牢牢攥着金砖,跟常大夫撕扯在了一起。
韩真向后躲躲,心想这买点东西,不仅可以免费听书,还可以观赏斗蛐蛐猴打架,这倒是有趣的很。
本来常大夫是跟刘雨婧学了些拳脚的,他想要用招将这店主给打倒在地,但是店主先是从后面牢牢抱着他的腰,见抱不住了又一口死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见韩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时更是生气,猛地一个用力将这店主给甩了出去。
“叮咚嚓”,一些瓷瓶、玉器等物被店主摔砸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店主站起身指指常大夫道:“你这个混蛋,你等着赔钱吧,你砸锅卖铁,卖儿卖女都是陪不起我这些宝贝的。”
常大夫将自己的包袱甩向了店主,不屑道:“我这里的金子将你这破店买了都够了。”
店主听得包袱落地叮咚的金属声,始终有些不信,打开一看里面竟然真的就是金子,这就连忙将这包袱抱在手里,更是不松开了。
常大夫将自己护卫的腰牌扔向了店主,店主看了之后心情很是复杂,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将手里的包袱及刚才所夺的金砖给扔了出去。
常大夫顺手又拿起一个瓷瓶在店主面前砸了,再一脚踢倒一张桌子,听着这些东西继续破碎的声音,店主连连向常大夫求饶,希望他手下留情。
韩真正要相劝,忽听得门外有沉重嘈杂的脚步声及兵戈相碰的铁器声,暗想不妙,难道是官兵?
不及逃跑,一众士兵大概二三十人就已经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店里。刚才向常大夫下跪那摊主也在众官兵中间,他指指常大夫道:“官爷,就是他,他说他是东鼎派的,还说有腰牌。”
四五个官兵将常大夫给扯了过来,一人问道:“你这反贼,跟我回去受死吧。”常大夫将手里的包袱送了出去道:“官爷息怒,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哪里又是什么东鼎派的人呢。”
几个官兵看到他这包袱里的金砖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兴奋的拿过金砖交到他们头领手上。这头领将金砖背在身上,摆摆手道:“全都散了吧,误会一场,老百姓就应该和气生财嘛,打什么架。”
先前摊主赶忙过来扯扯这官兵头领道:“官爷,我以人头担保,他真的是东鼎派的,不信你就搜他身上的腰牌。”
领头将摊主一把推开道:“我看你还是朝廷通缉要犯韩真呢,要不要跟我走一趟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韩真心里一惊,原来自己又成了通缉犯,现在朝廷换了新的皇帝,自己以前这个伪皇帝自然是不能被容下了。
幸好这些官兵见到金砖后心情大好便散了去。
这时那店主开始抓着韩真的包袱开始不依不饶,韩真拿出一块金砖扔到了他面前,赶忙出门要离开此处。
常大夫这下没有了盘缠,更得紧跟着他了。只是那店主依然跟着两人,还大喊大叫着赔钱。
常大夫拿起一块石头砸了回去,想要让店主知难而退,但店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一边大喊道:“大家快来看啊,朝廷要犯抢走了我祖上的金砖。”
听他这么说,韩真返了回来,他从小就特别烦这种喜欢歪曲事实的小人。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金砖,“通”一声砸到了店主的头上,店主终于被砸晕了过去。
他跟常大夫一路小跑,终于避开众人的围观,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
常大夫拍拍韩真的包袱说道:“还好,咱们还有一包金砖在这里。要不然事情没办成,空着手回去,雨婧会不开心的。”
韩真捂捂自己的包袱向一边走走道:“雨婧开不开心我不管,我开心就可以了,我的金子又没丢,吃喝玩乐还是不成问题的。”
常大夫道:“大家同坐一条船,你不应该说出这种话的,雨婧让我们团结的。”
韩真道:“没错啊,团结啊,但是这银钱可就是各花各的了。”
常大夫扭扭脖子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你不给我只能抢了。”
韩真想要逃跑,却是被常大夫给抓了回来,知道自己的拳脚功夫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这就假做同意道:“常宝,不要动了,跟你闹着玩呢,这么多金子呢,我还能看着你挨饿吗,当然是要跟你同舟共济了啊。”
听他这么说,常大夫才停了手,两人并肩而行,走过几条小巷出来后就又是大路。
这时又路过一处繁华之地,几个女子出来对着韩真跟常大夫拉拉扯扯,想要将两人向里面拉去。韩真一阵紧张,赶快逃跑,知道这种拼命拉客的地方多半是黑店,再饿也坚决不去里面用餐。见他拼了命似的逃跑模样,一女子飞身而起跳到他面前道:“小公子不要误会,我们那里不是烟花之地,是邀请你上去听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