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索沃先生,克里希先生,你们好,很高兴你们能够来参加这次酒会,我真是深感荣幸啊!”
从科索沃和克里希先生一起走进这座漂亮的豪宅那一瞬间,这里的主人就带着笑脸朝他们迎了上来,主人家是位六十岁上下的英国老头,他的头发显得非常稀疏,而且皱纹也布满了他的脸颊,但是他的双眼里面却让人看不到半点的老态,那种睿智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人不敢从心底对他感到畏惧。
“您好,卢瑟福先生。”克里希先生和科索沃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英国老头,即使在市场上和他多少次成为对手,但是克里希先生和科索沃还是对这个老头拥有最高度的尊敬,因为他可是在这个市场下主宰着游戏规则的人。
“每一次看见科索沃先生,我都有种感觉,年轻真好啊!”卢瑟福亲近和两个人握了握手,他也很明白眼前这两个美国人可是美国现在仅存的一家大投资银行的交易人,他们手里握着超过1000亿英镑的资金。
在历史上,英国一直是世界投资银行的发源地,它的历史悠久,积累的文化财富非常丰富,所以英国虽然只有六千万的居民,但却是世界上第二大金融中心,而且英国最大的七八间投资银行都还在世界投资银行业和资本市场上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不过步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中期之后,英国的投资银行业开始慢慢走向消亡,首先是巴林投资银行在1995年破产,被荷兰人收购,随后又转手给了澳大利亚人;紧接着英属希罗德投资银行于1997年卖个了花旗银行;英属华宝投资银行于1995年卖给了瑞士银行;英属老牌投资银行詹宝金则卖给了汇丰银行;英属惠嘉投资银行投进了法国东方代理的怀抱这一切,都让英国的投资银行界陷入了困顿之中,他们的投资银行界已经有了凋零破败的气息。
而随着西方投资银行的衰落,美国投资银行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特别是美国成为世界上第一大金融中心后,美国的投资银行占了世界的主导地位。
同时近二十年来,在国际经济全球化和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趋势下,投资银行业完全跳开了传统证券承销和证券经纪狭窄的业务框架,跻身于金融业务的国际化、多样化、专业化和集中化之中,努力开拓各种市场空间。这些变化不断改变着投资银行和投资银行业,对世界经济和金融体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已形成鲜明而强大的发展趋势。
卢瑟福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喜欢美国人,因为他做事的古板,不懂得变通和美国人格格不入,不过他明白自己的脾气在今时今日的投资银行界这样的做事风格可是不行的。
在他认识的美国人中,没有看过他看的上眼的,但对于眼前这两个美国人,却让他十分刮目相看的,他们算得上是美国投资银行界的希望,当然也是新星,尤其那个素来有纽约之狼的年轻人,更加让他非常的欣赏,只觉得看见了他就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卢瑟福先生,今天这个酒会里面您邀请到的人都是平时难得聚头的大炒家,难道您近期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吗?”
卢瑟福朝着科索沃看了一眼,心知肚明科索沃这是明知故问,于是他也假装不知道的说:“是啊,科索沃先生,这一次我有事想要请您帮个小忙,希望您能伸出高贵的手来吧!”
科索沃微微一笑,说:“随时愿意为您效劳,卢瑟福先生。”
卢瑟福带着克里希先生和科索沃走进客厅里面,只见在客厅里已经来了十几个人,他们看见科索沃和克里希先生,都友好而且有风度的点了点头,示意问好,克里希先生和科索沃也微笑着一一回应了。
看看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卢瑟福拿起一杯红酒走到客厅的中央,举杯说:“今天晚上能够和诸位在这里相聚,我感到非常荣幸,来,先生们,让我们干一杯吧!”
卢瑟福的话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很有礼貌的也都举了举杯子,然后也都一口把被子里面的酒喝了下去。
祝完酒,所有人都知道开始进入今天酒会的正题了,所以他们都安静的坐下,等待着卢瑟福接下去要说的话。
卢瑟福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他开始很快的整理起自己心里面的思路,虽然眼前只有这十几个人,但是他们加上自己却是整个纽铝做多阵营的主力,他们每一个人都把握着至少100亿美元的资金,这些资金已经足够让世界铝市来一次大地震了。
卢瑟福看着在场的众人,心里激动不已,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动控一切的感觉。多年来,他在资本市场上兴风作浪,曾一度引发金融危机。此时,他仿佛回到了那次被他引发的金融危机前布置一切的时候。
“亲爱的先生们,大家都知道,从去年以来,虽然我们一直辛辛苦苦的致力于让制铝业兴旺起来,但是事实上,走到今天为止,我们陷入了困境之中。”
卢瑟福向来是个被公认为性格古怪的人,他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有时候甚至会一点到位让人弄不清楚他话里的来龙去脉,不过所幸今天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熟知他的性格的,因此都静静的听着,谁也没有吭声。
“最近的诺言游资铝市的走向我相信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纽铝的价格开始放缓了,作空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人说铝价已经升到顶峰了,可是大家应该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现在铝价还远远没有升到它本身的价值。”
卢瑟福微微顿了一顿,说:“不用我说,大家可能也留意到了,最近的空头头寸都建立2900-3000美元这个位置上,而所有头寸都分别是属于诺言游资的,如果大家没有收到消息,那我还可以准确的告诉大家,资金源都来自于东南亚。”
对于这些消息,在座的所有人其实都早知道了,如果连这种在市场上已经不算是秘密的消息都不知道,那他们今天也不会有机会坐在了这里了。所有人都非常明白,卢瑟福是想告诉他们,建立空头头寸的资金来自于华夏,那是一个每天消耗掉五分之一铝资源的国家,来自那个国度的炒家们正让期铝市场产生变化。
“在华夏,上海的铝价每天都急剧飙升,而纽约铝价的脚步却开始放缓了,这说明了什么诸位?这说明有人在刻意让铝市的步调走向一致,就像去年的那一次纽约铝价下跌一样。”
做多的所有人对去年铝价的那一次下跌,都有着非常不愉快的经验,伦铝价格上升放缓,又适逢做多阵营主力单的三月合约到了必须交割的关头,最后伦铝大跌,虽然没有伤到元气,但还是所有人都有了很大的损失。
“卢瑟福先生,您想要怎么做呢?如果您能想到什么好办法解决掉这些麻烦,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相同的体验似乎要再一次发生,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个带着浓重加拿大口音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卢瑟福看了那个中年人一眼,心中暗自冷笑,自己刚才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他站出来说话,现在看来他还真配合,不过他表面上说:“路斯先生,谢谢您的支持,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迅速做出反应,团结起来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打压这笔想要给我们制造麻烦的资金,让对方吃一个苦头,然后我们再重新把铝价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