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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厢里几个人昏昏沉沉的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过了多久,睡的迷糊的我听见了火车进站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打算翻个身继续睡的时候听见了昆明两个字。
我猛的跳了起来,嚷嚷道:“都别睡了,到站了!”
花不败翻了个身,手里揣着手机,白了我一眼道:“激动什么,不是还有十分钟么!”
十一迷迷糊糊的呢喃了几声,让大家把东西都收拾一下,然后自己先收拾起了行李。
“诶,你醒了吗?”看对铺的莫一白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躺在那里,我喊了一声。莫一白动了一下,侧身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从容不迫的收拾起了东西。
过了一会火车就到站了,我们四个人提着各自的东西跟着人流挤下了车。
出了火车站,大概是凌晨四点的样,外面的天色很暗,广场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几个灯孤零零的矗立着,还在散发着暗暗的光芒。
四个人走了几步,同时停住了脚步,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愣在了那里,广场上刚下车的行人都匆匆离开了,只有我们四个突兀的站在黑夜里。
“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有人来接我们吗?”花不败黑着脸,额角抽搐的打量了我们一眼,“他娘的,你们不是要告诉我,你们都不知道到这里要跟什么人汇合吧?!”
十一呵呵笑了两声,“我以为你知道?”
“开玩笑,小爷我怎么可能知道。”
十一和花不败同时看向我,我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我就更不了解了。”
“那现在怎么办?!”花不败问道。
“等。”一直没有开口的莫一白说了一个字。
个人同时看向莫一白,花不败一脸的不情愿:“等什么啊,小爷我的美容觉还没睡够,再等下去,这皮肤可怎么办哦!”
“等。”莫一白冷冷的说道,瞪了一眼花不败之后,摊开了手掌。
那张黑色的名片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里,上面有一行仿佛退了颜色的小字:稍等片刻。
十一挠了挠头,走到旁边的椅上坐了下来,“那就等呗。一年都等了,还急这一时半刻么。”
我本来就不是个急性,悠哉惯了,也没什么意见,走到了十一边上的椅上坐下。
花不败见没人搭理自己,看了一眼莫一白,悻悻然的走到了一边,一个人躺在了椅上。
轰隆隆——
轰隆隆——
滚滚雷声骤然响起,漆黑的天空里突然出现两道闪电,如同银龙般劈开了整个夜空。
彭!花不败被吓的从椅上滚落到了地上,“妈呀,什么情况?!”
啪、啪、啪——巨大的雨点两两的拍到了身上,麻木的疼痛感尚未消去,只听得雷声轰鸣的更厉害了,黑夜骤然变亮了,如同成千上万只白炽灯开在头顶,那是上道闪电在天空交织成了网状。
“我靠,还有这样的闪电!”花不败连滚带爬的朝着车站屋檐下跑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粗话。
我呆愣了片刻,怎么都感觉这样的情况有点熟悉,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淋的湿透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其余两人,十一比较镇定的拎着自己的包跟花不败跑去,莫一白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
“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啊,想变成落汤鸡啊!”跑到半的十一回过头来喊道。
我看着天空中横交错的闪电,心里打了个寒颤,难道是——我不敢往下想。迅速的看向四周的时候正好碰上莫一白的略带怀疑的目光。
“咯、咯、咯……”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
“我——怪物啊!”随着花不败的一声尖叫,我将视线移了过去。
此刻花不败正和十一紧紧的靠在一起,两个人颤抖着往后退,而他们面前的,就着闪电了光亮,依稀可见,是一只足有五六层楼高的怪物,身体如同一只被放大了的无壳蜗牛,周身长满了如同章鱼一般的触角。无数只如同藤蔓一样的触角在空中飞舞着,散发着点点绿光。
这正是我在火车上遇见的那只,那时候黑暗里也没感觉到它这么庞大。
暴雨还在倾斜而下,那只怪物无数只触角开始朝前挪动,手臂粗细的东西不仔细看就仿佛是无数昂着头的蛇在向你靠近。
“他娘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花不败一边拉着十一往后退,一边大喊道,“这也***恶心了吧!”
“我,我他妈,最讨厌的就是软体动物了!”十一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眼看着一只触手朝自己袭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下五除二,一根触角就被斩断了。
花不败和十一一直在往后退着,我来不及跟他们解释什么,周围越来越多的触手朝我聚集,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但是我知道它的目标是我。
我一边翻滚着往边上躲,一边翻着自己的包,混乱之中,急切的摸出了一叠纸和一跟驱魔仗。
迅速的甩开手中的仗,用力的抽打着向我靠近的触手,左手一甩,将所有的符纸甩了出去,纸没有如我预料一般飞起来,我这才想到现在暴雨倾盆,纸一飞出去,就算纸没有化,纸上的朱砂也该化了,无数张的符纸落在了地上,仿佛丧葬队伍走过的道。
“啊——”那边传来一身尖叫,只见花不败已经被一直触角缠住了腿,一下就被甩到了半空中。
我没有章法乱砍着触手,急朝着花不败奔去,想要搭救他,还没靠近,只觉得脖一阵湿滑,心想不好,手腕上却也是一阵冰凉的湿滑感,随即我就被提着脖拎了起来。
“啊——你妈,你妈,你妈……”十一疯也似的大骂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一边挣扎一边看向十一,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此刻就仿佛发了疯一样,手握着软剑,见到触角就砍,脚边已经堆满了断了的触角。
原本还对十一说自己是个杀手略存怀疑,更不明白这个队伍里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一个年轻女,这回我一下就明白了,甚至对十一有些敬佩。看样的确是很怕软体动物,可是,竟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与之对抗,那实在是不可思议了。
我用力的撕扯着卷住我脖和手的触角,感觉到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了,脖承受了整个身体的重量,撕裂般的疼痛,紧捏着驱魔仗的手稍微有了一点松动,我急忙按下杖底的一根按钮,仗顶出现一块锋利的刀片之后,我猛的朝自己的脖砍去。
那根触角仿佛是意识到了危险似的,猛的一松,由我脖滑到了我的腿上紧紧的缠着不放,周边更多的触角聚集起来,铺天盖地的如同网一般。
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