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哥!”陈风大喝一声腾身朝车上跳去。刚跑到车上,喻洛身子一跃立即跳了下来,朝车上的陈风抱拳道:“厉害,厉害……”
袁良气得咬牙切齿。陈风只得从车上跳了下来,他有意要在袁良面前大露拳脚,不由分说伸手朝喻洛肩头抓来。喻洛身子一闪,又跳到了车上。陈风提气紧跟了上去,不料陈风一落到车顶,喻洛又跳了下来。陈风似乎早已料到喻洛会有这一跳,待喻洛身子一动,他也跟着跳了下来。喻洛刚一落地,陈风便伸脚扫了过来,喻洛身子一腾,又跳到了车顶上。
陈风怒不可遏,伸脚狠狠朝车身踢去,欲将喻洛从车上震下来。袁良啊地一声尖叫,心痛地叫道:“妈的,老子的车不要钱吗?你当沙包踢了?”陈风忙退了开去,惶恐地看着袁良。袁良正要破口大骂,喻洛已跳了下来,腾身朝陈风欺来。陈风忙举手回击。
半了良久,喻洛渐渐处于下风,一不小心被陈风一脚踢在脸膛上,顿时给踢飞了出去。
喻洛被踢倒在地,并不急于站起来,躺在地上,好像很享受的样子。陈风一阵风地跳了上去,伸手将喻洛提起,拳起拳头对着他的腹部一阵猛打。喻洛忙不迭大声叫喊:“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死我了……哎哟哎哟。”陈风闻得喻洛的惨叫声,出手渐渐轻了。
突然听得一人大声叫道:“住手!”
陈风忙停了下来。喻洛闻声朝那人望去,不由怔道:“大小姐?”
原来来的是那个被喻洛救了的醉酒女郎秋香等人口中的大小姐。喻洛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原来是野狼帮头儿袁兄的千金袁玉溪。
袁玉溪当看清被打的是喻洛时,显然也吃了一惊。她慢慢地走了上来,冷若冰霜,望着袁良问:“为什么打他?”
袁良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忙转过脸去,但依然极不服气地说:“他抢了我的女人。”
“哦?”袁玉溪吃惊不小,她看向喻洛,喻洛忙不断地摆手,示意袁良在血口喷人,实际并没有这回事。袁玉溪暗想,莫非说的是秋香?这小子才来龙榻一天,怎么可能就与秋香勾搭上了?看来其中定有猫腻,便说:“他是我龙榻的员工,你不要玩得过火,将他交给我吧。”
“不行!”袁良脱口而出:“我必须要整死他!”
袁玉溪顿时朝袁良冷目瞪来,袁良似乎极委屈地说:“现在他搞我的女人我不整死他,他就会变本加厉,明天去搞我别的女人,搞完了我的女人,还可能去搞我的姐姐我的妹妹……”
“够了!”袁玉溪大声喝道:“我允许你胡闹,但不许你胡说!更不许闹出人命。要是让父亲知道,你……”
“好了好了,”袁良忙说:“我不杀他,你将他带走吧。你不要将这事告诉父亲。”
原来袁良这小子恶事做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子袁克。而袁克又最疼爱他的女儿袁玉溪,故袁良极害怕袁玉溪会在袁良面前告状,故对袁玉溪也敬畏三分。
袁玉溪看了喻洛一眼,说:“跟我来。”
喻洛大喜,忙朝袁玉溪屁颠乐颠地跟了上去。
进得一间房里,看似是一间办公室。袁玉溪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喻洛,问:“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喻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我在龙榻上班,不是没地方住嘛,秋香姐见我可怜,就叫我去她那儿,因为她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有一间空房就让给我住了。可是,昨天晚上,一个抛弃她的男人突然闯了回来,又秋香姐又打又骂,我一气之下,教训了他。今天他来教训我了……”
“我知道了。”袁玉溪猜得没错,这事果然跟秋香有关。她说:“你先回去吧,好好上班。这事我会处理。”
喻洛说好的,然后转头便往外走。刚到门口,便碰到正要进来的袁良,喻洛向袁良挑战般地做了一个鬼脸,袁良气得咬牙切齿。
袁良走进办公室,在一张沙发上坐下了,板着脸,一声不吭。袁玉溪看了看袁良,说:“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可很忙的。”袁良太恨袁玉溪了,若非看在是同父亲同母亲的情份上,恨不得将她先奸后杀,可他又非常忌惮这个姐姐。袁良这畜生心中曾无数次暗想,臭娘们,看你能横行到什么时候,等老头子一挂,野狼帮是我的天下,到时看你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我有个请求,”袁良这话说得很勉强。
袁玉溪轻轻笑了两声,看事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袁良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便问:“什么请求?”
袁良说:“你龙榻员工那么多,少两个人没事吧?”
袁玉溪一听便知道袁良说的那两人是谁,便说:“龙榻的每个员工在他们的岗位上都举足轻重,怎么说没事呢?”
袁良听了,气呼呼地说:“那你弄走两个人,我给你找两个人填上吧……”
袁玉溪伸手打断袁良的话,说:“这事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打的什么鬼注意。我警告你,我龙榻的人,你一个也不许动!”说完瞪了袁良一眼,端起办公桌上的一杯茶悠然自得地喝起来。
袁良哼地一声站了起来。拂袖而出。
来到庭院外,袁良叫来陈风,说:“你想加入我们野狼帮,就得为我们野狼帮做出贡献。若你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趁早滚蛋!”
陈风忙说:“良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陈风绝对尽力而为说一不二!”
“好,”陈风说:“刚才那个小子,你想办法给我除掉他。要干净……”
“这……”陈风顿面露难色。
“怎么?”袁良顿时板起面孔,冷冷地说:“这事你若都做不到,你还有什么资格进我们野狼帮?”
陈风说:“这毕竟是杀人的事啊。杀人是犯法的,是要被枪毙的……”
袁良顿时逼上前去,伸手在陈风头敲了三下,阴阳怪气地道:“小子,你跟我听好了,我野狼帮没什么长处,就是喜欢杀杀人放放火犯犯法,如果这些你做不来,你说,我们野狼帮要你这个废物干什么?”
陈风想了想,说:“好,我就去处理这件事。”但随及又皱上眉头,说:“可我怎么找到他呢?我跟他素不相识啊。你得提供一些有关他的资料给我。”
袁良怒不可遏,伸手给了陈风一巴掌,气得简直要吐血,“你他妈的,你这像是人说的话吗?你看电影里的杀手去杀人,还会像你这样罗里巴索的吗?你就不会用用你的脑子?”
“是是是。”陈风忙不迭点头。
袁良狠狠瞪了陈风一眼,喝道:“滚!”
陈风赶紧朝庭院外走去。
袁良伸手朝不远处的黑衣女子招了招手,“过来。”
黑衣女子来到袁良面前,面无表情地问:“良哥,什么事?”
袁良说:“刚才那个小子,完全是一头猪。我看他靠不住,你跟着去,务必要将那个混蛋还有那个****给我弄掉——****可以不弄,打残她,卖到鸡婆店……”
黑衣女子问:“哪个****?”
袁良瞪着黑衣女子,像是欣赏一件从没见过的事物,良久,才咬着牙说:“哪个****?你不知道?你还是今天第一次跟我吗?跟我上了那么多次的床,你竟然不知道我提的这个****是谁?你娘的干什么吃的?”
黑衣女子顿时冷冷地说:“别提上床的事好吗?别人听到了不好。”
“好,不提,”袁良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听着,现在我要你去对付的是刚才那小子,还有秋香。秋香你认识不?”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
袁良喝道:“马上去!那个叫陈风的,虽然身手可以,但没什么经验。你给我盯紧他。”
“是!”黑衣女子大声应了一声,赶紧转头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黑衣女子四处张望一阵,看见陈风在一棵大树下打电话,便跑了过去,说:“良哥叫我们一起去。”
陈风见黑衣女子来了,如释重负,呵呵笑着说:“那最好了。我正想问小四怎么去找人呢,那小子不知怎么搞的,手机也打不通。对了,你一定知道他们在哪里吧?”
黑衣女子冷冷地说:“知道。跟我来。”
而喻洛走出野狼帮,径直回到龙榻,过远看见胖女人正在龙榻门口大吵大闹,竹杆男人在一旁手足无措。
“你们必须将人给我交出来!”胖女人气焰嚣张,霸道十足,“要是不交出来,我就将你们这里踏平了!”
梁姐见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只得叫出黑熊。黑熊在那里一站,胖女人与竹杆男人顿时给怔住了。胖女人将黑熊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转怒为喜,对梁姐嘿嘿笑道:“你们这里真是卧虎藏龙,什么人都有啊。”梁姐将头高高抬起,漫不经心地说:“那当然。”胖女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黑熊的手臂,问:“这只狗熊……”
“你才是狗熊!”黑熊暴跳如雷,大声喝道:“老子叫黑熊!”
梁姐早看出了胖女人的心思,嘿嘿笑了两声,对胖女人说:“要是你对黑熊感兴趣,就借去用吧。不过,他很贵的哟。”
胖女人眨着眼问梁姐,“多贵?”
梁姐看了一眼黑熊,说:“你问他自己呗。”
胖女人来到黑熊面前,再次将黑熊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板着脸说:“大黑熊,你听好了,老娘我现在要包你,做我的保镖,给我三——”胖女人伸出了三个手指来,黑熊忙抢先说:“没有三千一个月,我是不会干的。”
“什么!”胖女人与梁姐同时大吃一惊。梁姐气得朝黑熊直瞪眼,胖女人则乐得肥枝乱颤,“好好好,就三千。就这样定了。跟我来吧。”她本想给黑熊三万的,没想到黑熊果然是一只狗熊,实在太笨了!
梁姐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黑熊说:“我这里还要用你的,你每天要回来报道。还有手机不要关机。”
“好咧。”黑熊高兴地应了一声,屁颠乐颠地跟着胖女人去了。
竹杆男人长叹一声,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去车场将车开了过来。
喻洛见胖女人将黑熊带走了,担心她会在车中看见他,又担心梁姐会将他送人胖女人将黑熊换回来,忙转身就跑。
跑了老远,喻洛才慢慢停下来,心想,还是在外面玩玩再回去吧,熟悉环境,顺便找找小师妹。
忽然,一种苍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小伙子——”
喻洛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头坐在路旁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老头瘦骨嶙峋,头发胡须尽白,一脸风霜,喻洛惊道:“是你?”忙凑了上去。
原来,这人就是那一次测定喻洛有血光之灾的算命先生。当时,喻洛见义勇为从黄毛小子手中救下醉酒女郎袁玉溪,果真引来麻烦,差点送了自己的小命。如今,能将一个人的时运测得如此准的算命先生,已经不多了。喻洛对这位年老的算命先生不得不刮目相看。
“嘿嘿,”算命先生看着喻洛微微笑道:“看来,你身上的那团乌云还没有散去啊。”
喻洛长叹一声,说:“是啊。真倒霉。”
算命先生说:“早就叫你将那一百块钱给我,你不给。舍不得钱,找不到光明,就是这个道理!”
喻洛将身上的钱全搜了出来,数了一番,面露难色地说:“只有五十了……”
算命先生无奈了摇了摇头,说:“现在,你的灾难已经来临,你再给我钱也是无济于事。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不过,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你将这五十给我,我就给你指明天条出路。”
喻洛忙不迭将钱全给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将钱悉数接了过去,慢慢地放进口袋,嘿嘿笑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小伙子,虽然你现在有难,不过,若能你躲难这场劫难,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你风光无限啊。”
喻洛皱着眉头说:“那我要怎么做呢?”
算命先生若有所思,说:“要么,你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要么,你就去接近一个名字中带水的女人。她是你的福星,能助你走攀向事业的高峰。”
“名字中带水的女人?”喻洛想了想,会是谁呢?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秋香,秋香本名叫李若水。她名字中不是有一个水字吗?
喻洛茅塞顿开般,喜不自胜,忙不迭对算命先生说:“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算命先生微笑不语。然后,朝喻洛伸了伸手,说:“你去吧。今晚,你晚一点回家。”
“为什么啊?”喻洛紧盯着算命先生,忙问:“是不是今晚我又有一场劫难?”
算命先生半眯着双眼,若有所思,“难说,难说。”
喻洛哦了一声,站起身,慢慢朝前走去。刚走几步,忽听算命先生喊道:“小伙子——”
喻洛忙返了回来,恭敬地问:“老先生,您还有什么指教?”
算命先生递给喻洛两元钱,说:“你拿着这钱,去给我买并不水来喝。”
喻洛忙接过钱,去给算命先生买来了一瓶矿泉水。算命先生接过水,喝了一口,又递给喻洛两元钱,说:“你拿着这钱,去坐公交车。随便坐上一辆,一直坐到尽头。”
喻洛不解地问:“难道这公交车的尽头有我的命中贵人?”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喻洛不解地问:“那我干吗要去啊?”算命先生神秘兮兮地说:“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喻洛哦了一声,接过钱,看见前面有个站台,忙走了上去。正好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喻洛便跳了上去。
大约过了三十个站。公交车终于到了尽头。喻洛好奇地走下车来,四处张望了一阵,觉得没什么新鲜的事物与希奇的人,心想,还是回去吧,肚子饿了,秋香姐做的饭菜真好吃啊。便回到公交站去,正要上一辆公交车,突然大惊,不好,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这怎么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