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如对喻洛视若无睹,径直来到袁玉溪面前,恭敬地叫道:“大小姐。”
袁玉溪冷冷地问:“袁良呢?快叫他将秋香交出来!”
阮玉如顿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这……二公子已经睡了,恐怕……”
喻洛冲上前来,伸手朝阮玉如推去,喝道:“快将秋香姐交出来!”阮玉如嗤之以鼻。喻洛又推了阮玉如一把,“就是你带走秋香姐的,快将她交出来!”阮玉如气愤地叫道:“你别推我行吗?有本事你自己去找!”
这时,一个大男人光着上身穿着红色裤衩昏昏沉沉走了出来,打了一个大哈欠,恼怒地叫道:“吵什么吵,不是跟你们说了半夜睡觉不许吵的么?再吵以后不要来了!”
喻洛远看那人正是袁良,大叫道:“袁良,把秋香姐交出来!”
袁良揉了揉眼睛,见是喻洛,吃了一惊。朝喻洛身后看了一眼,见是袁玉溪,忙伸手挡住下体,惊叫道:“姐,你怎么回事,没看见我没穿裤子吗?”
袁玉溪气道:“知道自己没穿,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回去穿?”
“算了,”袁良摊了摊手,极无奈地说:“反正被你们看到了,吃点亏算了。对了姐,深更半夜地,你跟这个臭小子来我这儿干什么?”
袁玉溪说:“你别为难秋香,将她交出来吧。”
阮玉如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里拿了一条毛毯出来,递给了袁良。袁良接过毛毯,将自己全身包住,慢慢来到袁玉溪面前,说:“老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老是胳膊肘儿往外拐呢?谁说我叫将秋香带这儿来了?还有,你也知道,秋香是我女朋友,我带她来我这里培养感情,这也有错吗?”袁良说完,朝四周看了看,皱起眉头问:“咦,你带来的那小子呢?”
袁玉溪四周看了看,吃了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喻洛竟然不见了!
原来,喻洛趁着袁玉溪与袁良说话的时候,悄然潜进了别墅里。在一楼逐个房间找了一遍,在一间卧室里,发现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全身,双手成大字型躺在床上,雪白丰满,非常诱惑人。喻洛赶紧退了出来,念了一句:“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在一楼,一无所获。喻洛忙跑到二楼,轻声叫道:“秋香姐——”
忽然,听得从一间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喊声:“喻洛。”
喻洛大喜,这正是秋香的声音,忙跑过去,不料房门紧锁。喻洛问:“秋香姐,你在里面吗?”
秋香在里面答道:“我在。喻洛,我双手被绑了,开不了门。”
喻洛伸手梳了梳头发,说道:“终于轮到我上场了!”说罢伸脚猛地朝大门踢去,大门砰地一声应声而开。喻洛跳进房里四处张望,焦急地喊道:“秋香姐,你在哪里?”
听得身后有人痛苦地叫道:“我在门下……”
原来秋香站在门后,不料门被喻洛一脚踢倒,喻洛这一脚,威力惊人,劲力中,夹着一股邪气,秋香躲闪不及被压倒了下去。
喻洛忙将门扶开,扶起地上的秋香,连声问:“秋香姐,你没事吧?”
秋香姐说:“没事,就是全身酸痛。我们快走吧,这里有很多保镖,被他们发现了,我们插翅难飞!”
喻洛抓着秋香的手跑下楼来,刚出别墅,吃了一惊,灯光下,数名保安站在那儿,朝着跑出来的喻洛与秋香虎视眈眈。阮玉如站在前头,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嘿嘿,嘿嘿……”
喻洛惊道:“怎么突然昌出来这么多鬼?”
袁良指着喻洛与秋香,望着袁玉溪,咬牙切齿地道:“看到没,贼!传说中的贼啊,竟然偷到我家里来了!还把我们野狼帮放在眼里吗?”
喻洛忙叫道:“我们不是贼,我是来救秋香姐的。”
“哎呀!我好感动!”袁良冷冷叫道:“英雄救美!”接着来到袁玉溪面前,说:“姐,听到没?一对狗男女!你说怎么办?我袁二公子的脸被他们丢尽了!”说着用力扯掉身上的毛毯哼地一声摔在地上,又伸手要去脱内裤,开大门的老头忙跑上来拉住了袁良的手,说:“阿良,别冲动,人多,注意场合,你都已这么大人了……”
袁良长长地叹了一声,哭似地道:“梁伯,我没脸见人了。我袁良的女人,竟然要跟别的男人私奔……”
“够了!”袁玉溪怒声喝道:“别再演戏了,回屋里去,穿上你的衣服,不要再丢人现眼!”
袁良挺直了腰,脸上顿时冷酷阴森,说:“这样吧,我给他们一次机会。只要这小子能带这个八婆从我这儿闯出去,我就当他们没来过。以后,我与这个八婆再也毫无瓜葛。”
袁玉溪面无表情地说:“好。”说罢转身朝车走去。
袁良对喻洛说:“大情圣,要做英雄,我给你一次机会。请吧。”
喻洛哼地一声,腾身跳了下来,对袁良说道:“你说话算数!”
袁良习惯地伸手去身上摸烟,摸来摸去只摸到自己的皮肉,才发觉自己全身,说:“我袁良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快上吧,再不上,天就要亮了。我还没穿衣服哩。”
喻洛回想起当年在天山上跟众师兄妹们比武的场景,伸手梳了梳乱蓬蓬的头发,潇洒地说道:“嘿,终于轮到我上场了!”说罢,大喝一声朝那群保安冲去。阮玉如率先迎了上来。喻洛腾空而起,一脚踢在阮玉如的一只咪咪上,将阮玉如踢倒在地。阮玉如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地大叫:“你这个乌鱼王八蛋!老是踢我这里,你瞎眼了吗?”
喻洛刚一落地,那群保安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喻洛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不料一脚踩在阮玉如的头上,差点摔倒,骂道:“哪来的石头,你奶奶的大麻瓜!”边骂脚下去踢阮玉如的头,阮玉如气得哇哇大叫:“别踢头!”喻洛吓了一跳,低下头一看,吃了一惊,叫道:“还不站起来,你想装死吗?”
却见众保安已挥拳扑了上来。喻洛双手朝前一推,顿时,一股罡气朝四周散了开去,众保安只觉一股劲风朝身上袭来,站立不称,摇摇欲坠,喻洛犹若狼入羊圈,一招秋风扫落叶,众保安齐被打倒在地。
袁良目瞪口呆。袁玉溪亦瞠目结舌。
喻洛转过身来,见阮玉如早已爬了起来站在那儿,一见喻洛朝走来,慌忙伸手捂住前肢胸,警惕地望着喻洛。喻洛看着阮玉如纳闷地想:刚才踢她的那一脚,软绵绵地,感觉踢在了棉花上,她这排骨身子,哪来的棉花。可是,我到底踢她哪里了呢?莫非她身藏暗器?
秋香跳了下来,来到喻洛面前,兴奋地说道:“喻洛兄弟,你真棒!”
“那还用说!”喻洛毫不谦虚地说:“实在相瞒,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为了救你出火坑,我还不屑跟他们动手哩。”
“嗯!”秋香抓起喻洛的手,开心地说:“我们走吧。”
喻洛重重点了点头,与秋香双双大摇大摆朝门外走去。
来到大门口,见大铁门紧锁。秋香皱眉问道:“我们怎么出去啊?”
喻洛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事难不倒我。”说罢抱起秋香,腾身跳起,飞一般跃了过去。
袁良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良久,才对同样老眼睁得极大的梁伯说:“门太矮了,要记得加高,加高。”
梁伯忙不迭点头,心里在纳闷,还加高,都已三米了啊,那是什么人,难道霍元甲陈真黄飞鸿还没死?
袁良手指着场下的众保安,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一群饭桶!”说着掉头气急败坏地朝别墅里走去。阮玉如忙跟了上去,袁良愤怒地转过身,叫道:“你跟来干什么?”阮玉如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去洗脸。”
原来,刚才阮玉如的头被喻洛当石头踢,头上脸上尽是灰尘。
袁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重地道:“脸,还要洗什么脸?自从我穿着裤衩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的老脸已经被丢尽了!”
袁玉溪见喻洛与秋香飞了出去,忙发动车子,梁伯一听到车响,忙不迭去开大门。袁玉溪开着车停在喻洛与秋香身边,问:“你们去哪里?”
喻洛说:“当然是回家啊——不好,我没带钥匙。秋香姐,你有带钥匙吗?”
秋香摊了摊手,皱着眉说:“我也没有。”
“寻我们怎么进去啊?”喻洛急得直摸抓头发。袁玉溪说:“你们去龙榻住吧。这一晚,不收钱。”
喻洛与秋香面面相觑。
袁玉溪笑道:“还愣在那儿干什么?上车啊,我送你们去。”
喻洛与秋香迟疑了片刻,秋香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喻洛也跟着钻了进去,小声嘀咕道:“我身上可没钱……”
当晚,喻洛与秋香住在龙榻酒店。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去请了一个锁匠给他们换了一把锁。喻洛将一个钥匙用红线圈着挂在脖子前,秋香惊讶地问:“你这是干嘛?”喻洛说:“我担心下次又忘记拿钥匙,现在这样就算忘记了也没事啦。为了以防万一。”秋香哦了两声,觉得喻洛很实在。
当晚,下了班后,秋香请喻洛去吃麻辣烫,吃得浓情处,喻洛差点把嘴烫伤了,秋香忙不迭靠上去吹,两人当众如此暧昧,引来无数路客竟惊艳。
“看到没?”一个小伙子对另一个小姑娘谆谆教导,“这就是恩爱。要是你对我也这么好,我也不会天天去外面采野花了。”
突然,一阵风吹来,小伙子大叫:“不好,眼睛进沙子了。”小姑娘刚才受了教导,忙说:“我来给你吹。”说罢对着小伙子的眼睛一阵猛吹。小伙子一把将小姑娘推开了,骂道:“靠,这么大劲,你这哪是吹沙子,你这是狂风沙!不但没吹出沙子来,还吹了几粒沙子进去!我的眼睛被你吹瞎了!”
秋香听了,悄悄地对喻洛说:“你们男人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