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本公子可没有时间陪你们磨嘴皮子,要是三日之内看不见甄宓,尔等就提着脑袋滚回冀州。”青年男子眼中透射出一道犹如实质的杀意,夏云枫隔着厚厚的墙壁仍能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
正这时,房门“哐啷”一下被人撞开,青年男子刚想呵斥,却见一群手提钢刀的士兵鱼贯而入,转眼之间就把他们围了起来。青年男子心里不由发怵,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而另外两名男子则面不改色抽出佩刀,小心翼翼保护着青年男子。
“哈哈,这不是袁熙公子吗?来到长安怎么都不通知一声,也好让本将军尽尽地主之宜!”夏云枫威风凛凛的迈入房间,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年男子,自己正在为抓袁熙而发愁,没想到老天就将他送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夏云枫,管亥在此,休要伤害我家公子!”一声大喝突然响起,只见右面那名汉子如一座大山一般挡在青年男子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握着寒气逼人的大刀,双眼死死的等着夏云枫,立即摆出搏斗的架势,毫无惧色。
“喔,这不是当年在涿县被本将军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黄巾贼管亥吗?”夏云枫略显吃惊的看着管亥,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眼中充满挑衅,没想到阔别多年竟在这里遇到此人。
“夏云枫,休逞口舌之力,你我手中兵器见真章!”管亥气得脸红脖子粗,说话都带着强烈的火药味,气恼之下,他顿时失去理智,此刻在他眼中一是为了保护袁熙;二是试图一雪前耻;三是替死去的弟弟报仇。
“自不量力!”夏云枫冷哼了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屑,同时“刷”一下从腰间抽出宝剑,挥舞之间,宝剑如同灵蛇出洞一般,折射点点寒光晃了管亥的眼睛。然后左手往身后一缩,剑尖直指地面,示意管亥进攻。
管亥不由怒气更甚,手中大刀一挥,脚下连踏数步,如同一头发疯了公牛,毫无顾忌的冲向夏云枫,多年来埋藏在他心中的仇恨顷刻间便释放了出来。夏云枫眼中厉芒一闪,宝剑“刷刷刷”挽出三朵剑花,挑开了管亥的大刀。
“好大的力气!”管亥吃惊不小,想不到夏云枫看起来文质彬彬,手上劲道却是实足,这些年自己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力气竟然只和他堪堪平手。不过夏云枫却只使出五分力气,要是管亥知道,定会气得一头撞死。
两人兵器一交旋即分开,管亥微喝一声,再次和夏云枫交战在一起。大刀与宝剑的金属碰撞声不断响起,刀剑相交不时有火花迸发。显然夏云枫的武勇是出乎管亥意料之外的,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个险了。
眼见自己拿夏云枫毫无半点办法,而一旁的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却在幸灾乐祸,管亥不禁有些恼怒,手上不由挥舞得更加急促了。而夏云枫依旧吊儿郎当的应付自如,剑法如行云流水,顺畅无比。
世人皆认为童渊以枪法闻名于世,且不知道他剑法同样了得,夏云枫使的这套剑法正是童渊所传,后来在实战中不断调整,非常适合实战,既有原来剑法的轻灵,又有实战所需要的开阔,可谓攻守兼备。
管亥只觉得眼前剑花越来越快,自己似乎有些把握不住对手出招的方向,他心中一沉,知道这时急躁不得,一柄大刀舞得点滴不露,让剑花袭不进他的周身。瞬间二十多个回合,两人打得平分秋色,似乎谁也讨不了好去。
突然,管亥的刀圈似乎出现了短暂的纰漏,夏云枫冷静如水,心中并未高兴,但手上却抓住了这稍瞬即逝的机会。宝剑斜斜刺出,直逼面门,管亥的大刀刚好舞过劲道,所以拿刀挡住宝剑已经来不及,管亥只好脑袋一侧,堪堪避过这剑。
夏云枫微微一笑,没想到管亥竟还有些本事。就在刹那之间,夏云枫剑花一卷,反手划向管亥脖颈,如果管亥躲避不开,这一剑绝对能取了他的性命。最要命的是,这还不是夏云枫的真正的杀招,他剑花甩出,同时脚步轻挪,踩着奇怪的路子,一脚拌向管亥右脚膝弯。
管亥将剑花看得分明,心里不由有些恼怒。他立刻将身体往后一仰,大刀旋转着在头顶一划,劈向夏云枫的宝剑。夏云枫这才暗喜,嘴角轻轻一扬,心道:你输了。脚上毫不停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向管亥的膝弯。
历史上管亥能同关羽大战三十回合,武艺自然不会太差。夏云枫好像也太低估了管亥的观察力和判断力,管亥的膝盖的确是被自己缠得跪了下去,可是他的大刀却“当”的一声荡开了夏云枫的宝剑,力道大的吓人,出乎了夏云枫意料之外。
“呵呵,不愧为黄巾贼第一武将!”夏云枫心中一惊,顿时收起游戏之心,不给管亥喘息机会,使出十成力道刺去一剑。管亥两眼流露出一丝慌张,尚未来得及举刀阻挡,只听得“嗤”的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
夏云枫手中的宝剑已生生的刺进了管亥的胸膛,鲜红的血迅速蔓延开来,似是一朵艳丽绝世的花,越开越盛,极速颓败。管亥单膝跪地,大刀用力地撑在地上,底头看看刺进自己胸膛的宝剑,眼里充满了怀疑。
袁熙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着,左边那人也吓得不轻。原本以为凭管亥武勇完全可以擒住夏云枫,没想到却被夏云枫所杀。此刻二人已失去反抗之心,羞耻与愤恨充斥着他们的脑海。
夏云枫毫不留情的再次用力,锋利的宝剑透背而出,刺穿了管亥的心脏。夏云枫似乎怕宝剑被管亥五脏六腑弄脏一般,“噌”地一下将宝剑拔了出来,在拔出宝剑的同时一股鲜血从管亥的胸膛喷射而出。
管亥一脸不甘地盯着夏云枫,双手本能地捂住鲜血淋漓的胸膛,庞大的身躯如同大山一般轰然倒地。于此同时,袁熙虽然尽量让自己强压住心里的害怕,但是还是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