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滕睿哲在中南海住了一两日,没有再与慕夜澈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又去慕清如的墓园走了一趟,开始着手为未来岳母大人迁移新墓。

龙厉则按照他的吩咐,取了慕清如的照片和生辰,交给锦城市最好的石碑厂为苏市长和慕清如打造新的墓碑,准备将二人合葬,让所有世人见证这场祭祀礼。

慕书记则同意了他的做法,同意将大女与苏市长合葬,为他们举办冥婚。但在冥婚之前,慕清如失踪的骨灰必须找到,被慕夜澈带走的黛蔺也必须

对于慕清如的骨灰,北京这边的墓碑和骨灰坛自然是空的,慕家给她立了座空坟!锦城市那边,由于慕清如生前身份无法曝光,没有人知晓她,所以数年前,她的骨灰离奇失踪,也没有人报案!

于是最近,慕书记一直在派人寻找,调查薛寒紫一家。

但遗憾的是,四年前薛兵投案自首,薛家债务缠身,早已家不成家,虽然后来滕睿哲和慕夜澈都为他们引荐过工作,但黛蔺的舅舅投资失败欠下一屁股债,微薄工资根本无法应付,不得不拖家带口连夜逃离锦城市,从此杳无音讥。

但很显然的,当年黛蔺入狱,苏市长病逝,薛寒紫一定在慕清如的骨灰上动过手脚,将那坛骨灰藏了起来,或者早已洒入大海让情敌灰飞烟灭,总之与薛家脱不了干系。

而且想一想四年前薛寒紫一家霸占苏家宅院,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妄想将苏家财产全部弄到手,日日夜夜守在苏宅门口盯着黛蔺,便可以想象这一家人也绝对不会放过慕清如,以及她的骨灰!

“滕总,有监狱打过来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的,慕家大小姐的坟墓准备迁移的消息被放出去后,服刑中的薛兵立即从监狱打来了电话,做贼心虚交代道:“当年我被邹书记收买,做了很多背叛苏市长的事,我确实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为了钱可以不要脸不要命,坐牢是我的报应,我活该被枪毙,而且后来与薛寒紫相识相恋,我从她那里得知了苏市长情人骨灰的事,所以有段时间手头紧,我便将这坛骨灰卖给了林雅静。现在这坛骨灰还留着,没有洒进海里,但他们应该会曝光慕清如当年与苏市长见不得光的关系。

“林雅静现在已被收监,没有从她那里搜出骨灰盒。”龙厉冷声提醒他

“林雅静是被抓到了,但滕韦驰还逍遥法外,骨灰盒应该在他那里,被他藏了起来!膝韦驰这个奸人异常阴险狡诈,总是潜伏在暗处使出阴招,帮林雅静铲除异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了,有什么消息再给我们打电话!”龙厉面无表情,将电话挂断了,扭头看着身侧的滕总,“滕总,如果这次为慕小姐和苏市长举办冥婚,慕书记的名声将会受损。同时,苏小姐这个外甥女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成为人人嘲笑的私生女!您与慕书记,应当为冥婚的事宜慎重考虑。”

滕睿哲的俊脸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五官如雕,沉静内敛,目光专注于面前的墓碑,看着上面慕涛如的脸,“伯母您帮我问问黛蔺,她是愿意与我一起携手并进去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只愿与慕夜澈一起?为什么直到今天,她依然不肯回来?”

锦城市的天空,一片灰蒙蒙,如丝细雨卷着闷热,席卷整个大地口这场雨下的并不畅快,昏昏沉沉,明亮天空被沉重的灰黑色取代,让人闷得喘不过气。

也许这座美丽的城市,是由于一伙亡命之徒的加入,才让人有了这种逼反之感,又或许,这是大风暴的前兆,预示着一场灾难的到来。

总之,这里不太平静,让人能清晰嗅到环萦在四周的危险气息,不敢随意出衙。

前不久,这伙歹徒在美国明目张胆的展开了一场恐怖袭击,其嚣张凶狠的行经可以称为‘玩命敢死队’,玩的就是命,两三天前,又在锦城机场见人就杀,让锦城市市民一个个提心吊胆。

现在,听说这伙人在往城区逼近,抢了不少车,砸了不少店,就在警方的大力追捕下横行霸道。对方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效仿恐怖分子毁掉整座城,让所有人与他一样不得安生,能杀多少是多少。

目前所有的公司、医院、学校都停课停班放假了,没有人敢随意出街,不然好端端走在路上,会被无辜射杀,或者被割掉鼻子挖掉眼睛。

这天,阴沉沉的天空下,衙上的路人很少,整幢滕氏大楼里面的值班员工也很少,敬亮气派的一楼大厅冷清清的,只有无数保安在巡逻,检查大楼的每一个进出口。

因为滕韦驰最近的主要目标是滕氏大楼,想毁掉这间即将重回滕睿哲之手的大型上市公司,谁也别想得到滕氏的家族企业!所以滕二伯最近很头疼,一直守在公司,等着这个丧心病狂的逆子前来!

同时他也电话通知了睿哲,先派人保护好中南海老爷子的安危,护好即将刑满出狱的膝大伯的人身安全,再前来锦城市见他滕二伯。

滕二伯觉得儿子在逃多年,作孽无数,是应该结束他的恶行,下地狱去给滕家的列祖列宗赔罪磕头,再世为人。现在他的妻子和滕母也在这里,正与他一起看着电视新闻上的报导,眉头越皱越紧。

原来新闻正在报导一副骨灰盒,提到这是苏锦丰苏市长情妇的骨灰,也就是慕书记大女儿的骨灰,滕韦驰要求,若想取回这位情妇的骨灰盒,必须滕睿哲和苏黛蔺一起单独前来!如若不然,砸掉骨灰盒让慕清如灰飞烟灭,尸骨不寒!

也就是说,慕书记家的这件丑事被曝光出来了,苏市长当年养情妇的丑闻也被挖掘了出来,当年,堂堂慕家大小姐竟然夺人丈夫,心甘情愿做了第三者,并与苏市长育有一女,瞒天过海的交由正室抚养!

“五六年前的悲剧又重来一轮了,韦驰他疯了!”液晶电视前,滕母的唇角在微微抖动,气得不轻,“他这样对付苏家,弄垮慕家,他自己又能得到什么?!五六年前黛蔺出狱时的流言蜚语还少吗?舌头底下压死人,他这样做,并不能给自己免去死刑,让自己重新做人,而是将慕书记也拉下了水,让苏家父女和睿哲为他陪葬!”

“大姐别说了。”滕二婶惭傀的低下头,捂着手帕不断的咳,病态的脸庞越来越苍白。

儿子是她养的,怎的就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林雅静抛弃自己的双亲?是他们教儿无方,让儿子害人又害己!

滕二伯刻满脸忧色,看着办公室大门口。

原来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口来了个人,深邃幽暗的冰眸,挺拨的身形,修长的双腿,沉稳的脚步声,以及一脸的阴沉冷漠,冷酷严峻,正是从北京飞回来的滕睿哲。

滕睿哲扫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凛冽启唇:“滕氏最大的股东似乎没有来。”这两天他停下追踪的步伐,女人倒也过的逍遥自在,依然不与他联系,消失得无影无踪!

“睿哲,韦驰他可能想同归于尽,怎样阻止他?”滕二伯近来也是一身的病,对管理公司、管教儿子早已力不从心,很是后悔当年与大哥争抢滕氏,培育出了一个恩将仇报的儿子,“二伯知道,韦驰这次是被林雅静彻底伤透了心,打算拿身边的人来报复。所以,如果这次能一枪解决他,就让他早点解脱吧,一枪过后,他也许会好受一些。”

滕睿哲听着,扬眉一笑,是冷笑:“当年我被下放肺沧口,二伯你和韦驰可是丝毫不心软,一口咬定是我伤害了韦驰,让我与他一起坐牢,却根本没想过,韦驰是怎样在伤害黛茵和谦谦,伤害一个孕妇!如果当年在海南,我能一枪毙了他,还会让他有命回来起诉我,继续兴风作浪?!二伯,正因为他是我堂兄,所以我没杀他,同样今日,这个祸害应当由二伯您亲手来解决!”

他倨傲踱步进来,看一眼窗外的高楼耸立,锐眸微眯带笑,“我在这里等的人是黛蔺,并不是他,我相信黛蔺就在这附近,调皮的与我捉迷藏,而滕韦驰要找的人,是二伯您。二伯何不亲自下楼去迎接他,引您的亲儿出来?相信韦驰见到您,一定会很意外。“

话毕目视前方,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侧脸,俊美而邪恶,薄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等着二伯回应。

“韦驰不一定肯出来见我,但二伯尽量引他出来。”滕二伯惭傀的叹息一声,“睿哲,这次就让二伯亲手解决他。”咬咬牙,看他一眼,果然带着助理转身往外走。如今韦驰丧尽天良,到处大开杀戒,只有他这个父亲才能引他出来,劝他收手,让警方逮捕到他。

所以他坐电梯到一楼,仅带了一个司机,将私家车开出滕氏大楼范围。

此对昏昏沉沉的天,细雨漫天,眼前的风景都蒙上了一层帘幕,叫人看得不真toto而后轰隆的一声雷响,只见干燥的地面被豆大的雨点打的尘土飞扬,暴雨倾盆而下。

滕二伯的车就行驶在这片大暴雨中,他的身后则立即跟了两辆不明身份的小车,跟踪他一路往前开,明显是滕韦驰的人。

而大马路上,另一辆银色小车从转角处开来,车上坐着慕夜澈和黛蔺,一路前往滕氏大楼。

“想不到这两三天时间里,滕睿哲果然不过来追,真有他的!”慕夜澈一身白西装,清雅俊逸,动听的嗓音带着怒火与斥责,心底早把滕睿哲骂了千万遍混蛋,脸庞却带笑,正在开车,“这个侄女婿确实让人有点失望!黛蔺,看来你们的婚期还需要往后延迟,直到这个男人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为止!呵~”

黛蔺一头黑亮长发盘了起来,插着一朵洁白的玉兰,圣洁而清新,身上则穿着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一双美丽的剪水秋瞳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夜澈你确定这四周没有诡异?”

刚才他们准备去教堂结束他们的最后一站,但天公不作美,细雨飘飞的天空突然降起大暴雨,使得道路泥泞,一片片乌云压顶;该来的人又不肯来,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加上滕韦驰竟然私藏亡母的骨灰,以此来要挟他们承认亡父与亡母当年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她感觉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比较倒霎。

“我确定。”慕夜澈将车顺利开进滕氏大门口,准备下车,“刚才滕二伯的车在这里招摇过市,早已把滕韦驰的人给引走,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进入公司。现在滕氏最大的股东黛蔺你,可以进入顶楼将董事会的机密资料取出来,让自己代为保管。”

黛蔺早已捋着裙摆,将一双白嫩圆润的长腿伸出车厢,高水台水晶钻石镂空高跟鞋踩上地面,自己下了车,然后捋一捋修身礼服裙摆,当着员工和保安的面,款款走进公司大楼。她走进了电梯,从电梯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一精致的妆容,盘起的长发,一对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刚刚涂过唇蜜;发上插着洁白的玉兰,耳朵脖子上还裁着珍珠耳环项链,有点太过正式了,于是她抬手把黑发间的玉兰摘了下来,弄散长发披散肩头,拭去脸上的腮红和唇上的唇蜜,取掉珍珠饰物,并,撕掉了礼服繁琐的下摇,将水晶高跟鞋拿在手上,变成一个长发披散,穿紧身包臀白色连衣裙,外搭外套的邻家女孩。

慕夜澈在一旁看着她,颀长身子斜倚电梯,帅气的环臂抱胸,惋惜的啧了两声,“幸好今天没有让你穿白纱,只是礼服,不然白纱就是现在这个下场口不过,这高跟鞋你得穿上。”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高水台水晶鞋,佣傥一笑,蹲下颀长的身子,握起她白嫩如玉的小脚丫,给她温柔穿上水晶鞋。

黛蔺则扶着他厚实的肩,等待电梯门开,因为数字显示已经到顶楼了,电梯门正在划开。

但是电梯门开,电梯外却早已等了一个魁伟冰冷的男子!男人一身黑衬衣修长西装裤,两片性感的薄唇,噙着高深莫测的冷笑,剑眉飞扬入鬓,一双鹰眸冰冷,正怒火万丈盯着一身白色礼服被撕破、唇蜜被吻掉的黛蔺,以及正抱着新娘双腿,从下往上,在电梯里抚摸亲热的白西装新郎!

他的怒火

黛蔺看着那双怒火中烧的眸子,顿觉大事不妙,伸手推了推身下的夜澈

夜澈不是说滕氏顶楼没有人,她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出?睿哲什么时候来的?看男人那双怒火滔天的黑眸,想必是以为她和夜澈在电梯里玩亲热!

慕夜澈刚给她把鞋穿好,笑了笑,站起身扭头看着身后的滕睿哲,泰然自若道:“巧啊,膝少也在。”

滕睿哲眸色冰冷,一把拉过电梯里的黛蔺,锐眸铮铮盯着一脸风流绸傥的慕夜澈,暴怒阴沉启唇:“慕夜澈你在娶谁的老婆?!”

“呵。”慕夜澈闻之反笑,笑看一眼黛蔺,性感的唇角勾起,并不介意滕家人看到他这一身白色礼服,也不理会暴怒的滕睿哲,缓缓朝室内走来。

只见此时,滕母与滕二婶已经起身了,皆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大跳,以为黛蔺要嫁给慕夜澈。

所以当慕夜澈信步走至她二人面前,她们一眨不眨盯着这张俊美绝伦的脸,一时间忘记了出声叱贵,也忘记了她们此刻正为滕韦驰的事忧心仲忡。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慕夜澈在她们面前站定,优雅坐下,俊脸上一直保持着迷人邪魅的微笑,“如果有的话,请帮我拿下来。”他示意伯母们别站着,也坐下,大家一起喝杯茶。

外面这场大暴雨又猛又急,短时间内肯定停不下来,那他们何不坐在这里喝茶聊天,等待滕二伯回来?

而这边,黛蔺眼见滕睿哲在生气,暴怒的俊容似要杀人,误会她与夜澈了,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刚才夜澈帮我穿鞋,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睿哲你相信我么?”

暴怒中的滕睿哲将头扭回来,阴冷盯着她:“几天前你一声不吭跟他走了,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黛蔺小脸一黯,抓住他胳膊的小手稍稍一松,纤柔的声音再次低柔了一些:“睿哲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回来了。”

“可你让我看到了不堪的一幕!”滕睿哲眸色沉沉,狂怒与酸痛,似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心,让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主动把她的小手甩了开,随即又一把捉住,盯着她寒声道:“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

他将她一把拽进电梯,一双暴怒中的眸子显得异常冰冷凶狠,冷飕飕盯着她,目光变得阴冷而陌生。

“我们没有抱在一起。”黛蔺仰头看他,感觉他的怒火不消反涨,将这几日压抑的怒火一齐爆发出来了,恨得牙根直咬,想掐死她,所以她心里愈发的愧疚,走近他解释道:“与他的三日之约,其实只是去北京看看亡母,看看慕宅,从此以后夜澈会祝福我们……”

但目光阴鸷的男人陡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娇柔的身子提了起来,扣到自己怀里,与自己健硕的身子相贴,然后搂住她的后脑勺,性感薄唇狠狠侵袭上来,带着怒气蹂躏她粉【和谐和谐】嫩的娇唇!

黛蔺起初吃痛,但在男人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在怀里狠狠揉捏之后,她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双蹦……着他修长的脖颈,与他唇舌交缠。

但盛怒中的男人依旧不温柔,霸道龙舌在她香软的唇齿间攻城略地,吸取蜜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不肯放。他搜刮她唇内的每一寸香甜柔软,大手将她抱离地面,迫使她的身子缠绕在他腰身,那张薄薄的性感薄唇,却不准她呼吸,吻去她所有的空气,勾住她的香舌不肯放,重重的吸吮蹂躏!

更甚者,他当着监控的面撕碎她的礼服,露出她半截白【和谐和谐】嫩饱满的胸,抬高她白嫩的左腿攀在他腰身,让他厚实修长的右手从裙摆进入,抚摸上她的腹部……

她娇喘着,精致的粉腮一片酡红,小手抓紧他的衬衣,不得不求他放开。其实他根本不是在爱她,而是丧失理智的在发泄怒气,打算当着电梯监控的面与她在电梯里结合!

此刻,她感觉背部磨在电梯墙面上好疼好凉,架在他虎腰上的腿,让她半裸的身子后倾,拱直着无法动弹。男人的手则从下腹摇捏到了上面,紧身白礼服在他强大的力道下应声撕裂,更加方便他上下其手。

眼见白礼服被他彻底撕碎了,让她洁白的上半身一丝不挂,跳出一对没有穿胸衣的玉免,她连忙用一手护在胸前,颤抖着往他怀里躲,仰头颤声求他,“睿哲这里有监控  ……”

男人滚烫的大手果然一顿,一双卷满怒火与欲火的幽暗锐眸微垂,火热盯着怀中的她,藏在眸底深处的那抹浓烈欲望在狂烧,随时要把女人占为己有,然后停止力道过重的掭捏动作,将她重重放下!

她得到赦免连忙抱着自己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破礼服裹在身上,低垂着头又颤声对他说了声‘对不起’。这三天时间她选择陪夜澈环游,是她对不起男人,但她希望他能消气,原谅她。其实四年的时间里她与夜澈没有产生感情,那这最后的三天更加不可能有什么。

如果男人不相信她,她与夜澈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都是可以被怀疑的,毕竟在这散心的四年里,一直是慕夜澈单独陪着她,有很多机会带她远走高飞,根本就不用让给睿哲。所以希望睿哲能谅解,她只是最后单独陪陪小叔,与四年前一样,她不开心、不幸福,慕小叔便陪她跑步、旅行,给她与睿哲制造复合的机会。

同样这次,她穿着礼服等睿哲追来教堂,然后慕小叔将她的手亲自放进睿哲的掌心里,让一场追踪变成一场求婚,让高高在上的男人单膝跪地对她说出‘我爱你’黛蔺,嫁给我,我会一生一世爱你永不负你……”并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算是对睿哲昔日所作所为的一种小小惩罚。

然而他们总是这么没有默契,每当她以为他会追的时候,她便变成了一场笑话,自导自演着一场独角戏,始终没有男主角,可能是她太过任性与凑意妄为,不该在这个多事时期选择与夜澈单独离开,没有兑现承诺选择三人一起旅行,伤透了男人的心。

也许他会说,膝韦驰的案子还未解决,亡母的骨灰还未拿回来,黛蔺你不该再这么任性。当我为慕清如与苏市长的冥婚忙碌,为滕韦驰的丧心病狂焦头烂额,你却还在与我捉迷藏,到底在玩什么?!我没有耐心与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尤其是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与他抱在一起!

可当日在雪山遇见夜澈,答应陪他去一个神秘地方,她根本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在北京走一遭后,也计划着给亡母与亡父举办冥婚,回来给男人赔罪,给男人一个肌肌臣,与他一起对付滕韦驰,解决现在的风言风语。

但是,她错了,与昔日的滕睿哲一样,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这样做可以得到原谅,可以在完成最亲的亲人夜澈的最后一个心愿后,放下所有的愧疚与心理负担,重回睿哲身边,求得睿哲的原谅,原谅她这三天的任性。其实她错得离谱,她在伤了男人之后,让男人误会了之后,又怎能不留下伤痕?

睿哲一定认为,她追来美国是放不下夜澈,想念夜澈,单独与夜澈离开,也是突然发现自己爱上夜澈了,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睿哲,对不起。”她裹着破碎礼服从地上站了起来,超高的高跟鞋让她有些站立不稳,不得不后靠着墙壁,小脸苍白,歉疚看着面前的冰冷男人,“以后我不再做这种事了,我爱的人是你,想一起白头偕老的人也是你。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再与他单独见面,这是最后一次。”

但魁伟冷峻的男人只是鹰眸微眯,用一种陌生又犀利的目光冷冷盯着她,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不相信她的承诺。

黛蔺一双充满期冀的水目顿时黯然,咬了咬红肿的粉唇,又颤声乞求道:“睿哲,原谅我这次好么,刚才夜澈只是帮我穿鞋,我和他从未做过逾理的事,只是亲人关系,你相信我。”

男人依旧薄唇微扬,锐眸冰冷,阴暗的目光宛若冰刃切割着黛蔺裸露的肌肤,始终用一种陌生冰冷的目光盯着她,让黛蔺不敢再开口请求。

于是电梯里一片死寂,黛蔺裹着破烂的礼服缩回墙角,微垂小脸不再出士尸。

几秒钟后,电梯到达一楼,男人理理身上的衬衣,冰眸瞥一眼缩在角落的黛蔺,浅抿薄唇没出声,剑眉却微蹙,挺拔身影先走出电梯。他没有再管电梯里的黛蔺,看一眼等在一楼的龙厉,长腿阔步往前走,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滕总,滕二伯已成功将滕韦驰引至警方的辑捕范围,进展很顺利……

“很好。”

黛蔺见他离去,这才抬起黯然的小脸,将刚刚发现的外套拾起飞快穿上,快步走出电梯。

在衣不蔽体、无脸见人的这一刻,她感到的只有窘迫和难受,低垂着头,裹紧身上的外套和破裙子,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匆匆冲进雨帘里。

原谅他没有下次

黛蔺在大雨中奔跑着,磅礴大雨一片白茫茫将她淋醒,冷冰冰的,寒彻心扉。她清醒了过来,用手抹抹湿透的脸颊,在大雨中缓慢行走。

只见宽阔的公路空无一人,只有白杨树的叶子在暴雨的椎残下噼噼啪啪的响着,水泥地面溅起无数的小水花,与她作伴。她看着这片白茫茫的雨帘,虚弱的笑了笑,继续往前。

既然男人不肯原谅她,那就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现在她从哪来回哪去,绝不再惹人厌的出现在他面前。

于是她将高水台高跟鞋拎在手上,赤着玉足重新奔跑起来,准备回家,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身后追她。

滕睿哲确实在她冲进雨帘的那一刻就追了出来,见她跑跑停停,时而笑,时而哭,调皮的像个孩子,他便静静跟在她身后,短发、衬衣湿透,同样接受冰凉大雨的冲刷。

此刻公路上没有一人经过,也没有过往的车辆,所以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在大雨里落寞的奔跑着,身子骨柔细,神情哀伤,在一幢教堂前停下。

她站立了一两秒钟,在雨中微微一笑,便向绿草青青的教堂方向走去,站在教堂门口喊了一声‘神父’。

正在教堂里收拾东西的神父见她去而复返有些诧异,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她道:“苏小姐,婚礼是不是继续?我这就去准备。”

全身湿透的黛蔺摇摇头,笑道:“不了,新郎的心中根本没有我,这场婚礼他是不可能出现的。我只走过来看看,避避雨,您继续忙自己的。”

她若无其事在长椅上坐下,拿起一本经书翻了翻,微低着头,很投入的看书,果真是来避雨的。神父便不再打搅她,继续在教堂里撒东西,将婚礼现场的设备全部撒走,将教堂一一还原。

而他们的身后,滕睿哲也跟着走进来了,锐眸扫一眼整个教堂,目光最后盯在黛蔺的背影上。

她的裙衫破碎了,与外套一起,湿漉漉的裹在柔躯上,不断滴着水。而她虽然低着头,看着书,但放在她面前的那本书根本没有翻动过,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开始抬头打量这座教堂,恋恋不舍看着那些被搬走的礼花,一双水润美眸盯着面前的红地毯出神。

滕睿哲则静静站在她身后,幽暗俊眸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陪她一起沉默

刚才她说新郎不会过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慕夜澈不是穿着白色礼服好端端等在滕氏大楼里?两人不是准备来这里举办西式婚齐。她若想要嫁,慕夜澈怎会不来?!

于是他高大的身影后退了几步,步伐沉稳却没有声音,长腿迈大步,往神父的方向走去。此刻神父正在后台整理物品,陡见一俊美男子凭空出现,吓了一大跳!

“几个小时前,这里举办过一场简单的婚礼。”滕睿哲薄唇轻掀,冷冷扫了神父一眼,“他们是否交换过戒指?”

神父连忙摇头,指了指门外的黛蔺,“几个小时前她和她的叔叔一直等在这里,说是等新郎过来,但新郎一直没有出现。”

“叔叔?”滕睿哲眸子一冷,一双剑眉飞扬了起来:“新郎不是慕夜澈9”

“当然不是!”神父再次坚决摇头,将手中的漂亮棒花拿给冷峻男子看,“你看,上面写着‘祝滕睿哲苏黛蔺百年好合……”新郎的名字叫滕睿哲,慕夜澈是新娘的叔叔。”

“该死!”滕睿哲一把将那捧花拽在手中,捏碎上面的纸条,目光陡然变得犀利,推开门疾步往教堂里走!

该死的女人,既然想嫁他,为什么让慕夜澈插手?你简直是自作自受,让慕夜澈这个大情敌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脚!既然你愿意嫁我,那就与我一起去选择我们想要的婚礼,与我同心协力操办我们的婚宴,不要让姓慕的多事到让他帮你选择婚纱!

“苏黛蔺!”他薄怒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堂里回荡,恨不得把这个调皮的女人给掐死,掐死之前让她乖乖听话那么一次也好,不要让他总是暴怒焦灼,捉摸不透她的心!既然她已允诺他,只爱他,只想与他幸福,那为什么要跟慕夜澈走?慕夜澈是她唯一的亲人,这条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她应该大声的告诉他,滕睿哲,我愿意嫁你为妻,我爱你,所以让我们一起去送别慕夜澈,让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走得远远的,没事不要回来搅浑水,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所以苏黛蔺,你自找的啊!你与慕夜澈默契十足的演戏,让我真的以为你准备嫁给他!原本我们可以幸幸福福的进教堂,让你做我的新娘,为什么你要弄出这么一出?

然而当他疾步走到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却发现她早已离去,座位上留下一滩水,以及她刚刚翻阅过的书藉。

“苏黛蔺!”他重重扔掉手中的花束,大步流星冲进雨里,焦急的在茫茫雨帘里寻找她的身影。刚才她不是坐在这里哭么,现在去哪了?

“苏黛蔺你在哪?!”他在教堂门前寻了一困,用大手抹抹扑打在俊脸上的雨水,锐眸微眯看着白花花的雨帘。女人,这次你就长一点教训,多想想我的感受,不要再随意跟着其他的男人走!

这次我原谅你,谅解你夹在我与慕夜澈之间的左右为难,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一次,这是你与慕夜澈最后一次单独见面,是我带你走进婚姻殿堂前,你与你的慕小叔最后一次依依话别!

下一次,不要再让我看到慕夜澈别有用心的接近你,你却一无所觉,傻傻的跟他走!

“苏黛蔺你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担忧地吼叫着,浑厚的声音与远处的沉雷一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很是担心女人晕倒在雨里,娇柔虚弱的身子被大暴雨冲刷着,却没有人救她,“没有人会怪你!我只怪自己曾经不懂得珍惜痴心美好的你,让你遇见了你的慕小叔,从而始终割舍不下他!出来好么?我们现在就在教堂交换戒指,让你苏黛蔺从此只属于我滕睿哲一个人!”

闷雷声声,电闪雷鸣,闪电卷着瓢泼大雨继续冲刷整个大地,将男人声嘶竭力的吼叫声淹没在滚滚雷声里。两排被暴雨椎残的白杨树后面,黛蔺拎着她的鞋正在看滚滚奔涌的浑浊江水,纤柔身影就立在高耸的教堂后面,在江边形单影只,她的长发、黛眉、浓密睫毛已经湿透了,滴着水,仿若晶莹的泪水从眼角蜿蜒而下,流向洁白的脸庞。

她眨了眨落满水珠的浓睫,仿佛听到男人在喊她的名字,让她回去,但响雷一声声的从头顶滚过,淹没了男人的吼叫声,让她以为自己是误听。所以她朝江边走近了两步,仰着脸,闭着双眼,让雨水不断冲刷她苍白的脸蛋

她感觉雨水越冰凉,她的脑袋就越清醒,让她不断想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在与夜澈单独三日游之后,还有什么资格在教堂等睿哲过来向她求婚?刚才她坐在教堂,看着那一卷红地毯,打量着夜澈帮他们布置好的婚礼现场,突然感觉那抹红是那么的刺眼,穿着礼服的自己显得是多么的可笑!

如果睿哲知道夜澈亲自送了她一套婚纱,希望婚礼当日能看到她穿在身上,穿上小叔为她量身定做的白纱,成为夜澈眼中的新娘子,与夜澈处于敌对的关系的睿哲,会怎么想?

虽然夜澈是以舅舅的身份送她这套婚纱,祝侄女幸福,可之前夜澈带走她,给睿哲透露的信息并不是舅舅与侄女出游,而是故意让睿哲误会,以为她与夜澈之间有什么啊!

目前睿哲与夜澈之间并没有和解,是情敌关系,见面就能打起来,定然要争个高低输赢,而夜澈又一直在使坏,故意带走她,是以惩罚睿哲的自以为是,挫挫睿哲的心高气傲,而她,还跟着闹!

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这些?

幸好滕睿哲没有一路追来教堂,而是失望的停留在中南海,不再理她,不然面对教堂里慈祥的神父,滕睿哲说出来的承诺将会是……“谁承诺娶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你们接着玩,本少不奉陪,本少没答应过娶她!”

想到此,她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水晶鞋托在手中看了看,然后抬起,重重扔到扑腾的江水里,结束她的灰姑娘之梦。

罢了,一切就这么结束吧,灰姑娘穿不上心爱王子为她准备的水晶鞋,必定要打回原形:受了辱,也是酸疼中夹着苦涩,让自己从此记住这个教训

以后,她绝不会以为幸福就在前方不远处,触手可及,并且男人很疼她很爱她;她的幸福其实离她很远很远,是触不到的。

她仰着脸,感觉扑打在脸颊上的雨水是温热的,从紧闭的眼角流了出来,渗入她轻颤的唇角口为什么她要弄出自取其辱的这一出呢?为什么?难道真的是男人太过爱她了么?

这边。

滕睿哲早已在磅礴的大雨里,看到那抹凝立在江边的纤瘦身影,心头重重一震,深邃眼眸里飞快露出惊喜之色,欣喜若狂口他迈开长腿大步奔跑了过来,准备在雷声滚滚中大声嘶吼出她的名字,但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他停住了慌乱的脚步,不敢再上前。

因为,女人只留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双脚站在石阶上,似乎是要从岸边跳进滔滔江水里口现在只要往前一步,她的身子就能往前栽进奔涌江水里,永远消失在他面前!

所以他屏住呼吸停留在原地,黑眸紧紧盯着她被大暴雨扑打的纤瘦身影,薄唇抿紧,一颗心即将停止跳动,不敢呼吸。为什么女人要留给他这抹绝望落寞的背影?是不是刚才在电梯里,他盛怒之下对她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受到了羞辱?

她很自责,但现在,她感受更多的是难堪、窘迫,以及男人被怒火烧去理智,在电梯里对她的羞辱发泄!她一定觉得,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在监控下面羞辱她,让她衣衫不整的跑出去。

这说明男人根本是不爱她的,只有不爱,才狠得下心让她自取其辱,成为笑话。其实这么多年来,男人没有让她感受到安全感和感动,没有让她感觉他爱她有多深,只有愤怒时的羞辱和冷漠。

可这架电梯里的监控是停止工作的,没有人敢看他和她在电梯里的亲热画面,滕氏大楼一楼的员工也早被龙厉调走,没有人会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

从楼上到楼下,只有他们在吵架,他让她在电梯里看看她自己的鬼样子,竟然丝毫不避嫌的与慕夜澈肢体接触,搂抱在一起!他撕了她的礼服,看她还与不与慕夜澈一起穿着白礼服招摇,能不能过来教堂与慕夜澈交换戒指!他吻了她的唇,惩罚她的身子,折腾她,差一点就守不住自己,在电梯里真的要了她,他怒火微消了,也知道慕夜澈根本没有碰触过她,她并未骗他

但最后,她裹着衣裳便冲进了雨里,知道自己错了,也感觉到了屈辱。刚才她一定很难受。

“黛蔺。”风雨继续扑打呼啸着,他俊美的脸已然湿透,修长浓密的睫毛上挂满薄薄的水珠,让他深邃的眼眸,看起来似乎带着泪光,幽暗而苍凉,他朝那抹身影走近,低哑磁性的声线,趋于嘶哑,带着哀求,“黛蔺你下来,不要站在江边口也不要对我失望,刚才是我太过生气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黛蔺纤弱的身影微微一震,把濡湿的水眸睁开,将双脚落下台阶。此时她全身湿透,窈窕曲线被湿衣紧紧包裹,纤柔瘦长,乌黑的长发粘在她苍白的小脸,映衬她淡粉色的唇,让她看起来更加形销骨立、苍白。

她缓缓转过身,注视着男人的目光里带着惊喜,没想到男人会出现,可她不敢朝男人靠近,只是笑着看他,湿漉漉的洁白小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笑道:“没事,我只是在这里走走,现在就回去了。”

现在见面真是尴尬啊。

她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踩上石子路,有些慌乱的往前走,越走越快,想快速离开这里。“黛蔺!”滕睿哲大步向前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将她仓促逃离的身子锁紧在自己怀里,低下头,用自己坚毅的下巴轻摩她冰凉的小脸,“这是最后一次好么?这次之后,女人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不要与其他男人私奔。”

禁欲四年该怎么还

滂沱大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顺着发梢滴下来,模糊了人的双眼。

黛蔺在雨中感受着背后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让她无法立即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所以她只是站在雨中没有动,听着地面哗哗的流水声。

“刚才我没有要跳江,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她用手扶住男人紧紧箍住她的粗壮手臂,将湿漉漉的身子靠在他怀里,让雨水的清凉冰冷渗透全身,再吸取身后他身上湿润温暖的气息,在滂沱大雨中垂眸轻笑:“你为什么不追来呢,这样我也不会成为一场笑话了。”

“我们现在就去教堂。”男人将她抱起来,打算回去教堂。

“不了。”黛蔺紧紧抓着他,被暴雨冲刷的脸蛋显得更加苍白,唇色淡如水,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想回家,我好冷。”说完这句后,她一直蜷缩在他怀里,将苍白的小脸紧紧埋在他的肩窝,双手紧紧搂住他的颈项,身子在微微发抖。

滕睿哲将她送回了自己公寓,先是让她泡热水漆,换上一身干爽的睡衣,然后将她抱到床上躺着,盖上薄被。

至此,她苍白的脸色才稍微好转,躺在灯下看着他。

滕睿哲伸手抚抚她光洁的额头,为她撩开凌乱的发丝,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坐在床边定定看着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有什么事,跟我商量,嗯?”

他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心疼的吻了吻,深黑的眸子里不再有愤怒,而是藏满深深的歉疚,“只要我们事先商量,就不会有误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彼此信任,不要互相猜忌呢?”

黛蔺两排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从被窝里缓缓爬起来,靠坐在床头,唇色苍白看着一身湿透的男人,“四五年前,你与林雅静演戏,其实也没有与我商量。所以直到今日与夜澈的这三天,我突然有些明白你对叶素素当年的责任与歉疚。我们放不下,是因为我们曾经相处过,是有感情的,无法做到狠心绝情。那么睿哲你,是否能感受我当初的心死如灰?”

男人吻她的手背,抬起那双半湿的深邃眼眸,深暗眸底布满歉疚与恰惜,“当初,是我先负了你。我能感受你与慕夜澈私奔的痛楚,早在两年前躺在手术台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所以我准许你任性,你越任性,表示越在乎我,想试探我,你故意让我来追,便是想直接将我带来婚姻的殿堂,给我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但是你很傻,为什么要让我的情敌来操办这一切?如果现在是叶素素与我私奔,叶素素穿着婚纱与我同处教堂,你会怎么想?

黛蔺眸色一黯,压下两排浓密的睫扇,俏脸微侧道:“这些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你与死而复生的叶素素在这四年里只是朋友,我与夜澈,也只是亲人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明白。”滕睿哲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黑眸沉沉,深邃幽暗的目光逐渐柔缓,深情凝视着她:“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对慕夜澈以身相许,一切是他使出的障眼法,故意气我作弄我。只是你,信他,比信我多一点,毅然决然便跟他走,这一点让我很伤心口不过不要紧,以后你绝对会全心全意相信你的男人,只把他当成真正意义上的舅舅。”

“那亡母的骨灰怎么办?”黛蔺这次抬起了头,重新看着身旁的男人,“滕韦驰要求我和你出面证实亡母与父亲生前的那段关系,证明我是父亲的私生女,否则他会摔破亡母的骨灰盒,让亡母泉下永无宁日。”

滕睿哲眸子一冷,缓缓放开她的手,高大健硕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眯眸冷笑道“其实当年,薛寒紫与苏市长在同一军区部队当兵,薛寒紫是城镇户口,在团里当文艺女兵,参加各种文艺演出。苏市长则是团长,深受颔导重视,前途看好。当年她看上苏市长以后,利用一次接见上级领导的酒宴机会,故意与苏市长住在部队宾馆的对门。那天她与其他几个文艺女兵陪颔导喝了很多,颔导也喝了很多,都在部队宾馆住下了,包括苏市长。但是第二天,进房打扫的服务员却发现薛寒紫躺在苏市长的床上,两人一丝不挂,薛寒紫身下还留着一滩血,明显是昨晚发生过什么事。当即,过来提拨苏市长的领导在隔壁房间不出所料的惊见了这一幕,大失所望,当场决定将苏市长降级,收回他的分配名额,做侵犯罪处理!薛寒紫眼见害了苏市长,坚持咬定她与苏团长是自垩由恋爱,感情稳定,由于昨晚喝多,才会睡在一起,她是自愿的,并且请求部认为他们批下军婚。”

“所以父亲就这样娶了寒紫妈妈?”黛蔺一双叶眉紧蹙,吓了一大跳,从来不知道亡父与寒紫妈妈之间有这段故事。以前寒紫妈妈只告诉她,爸爸与妈妈是在部队自垩由恋爱结婚,非常相爱,“部队批示他们结婚,那是一定要结的,当时父亲已是军官,如果牵涉强奸罪,那一定被判死刑。”

“正是。”滕睿哲唇角勾着一抹冷笑,阴暗的目光微眯了下,泛着阴冷的寒光,继续为她讲述薛寒紫的故事,“当时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影响会很大,会毁掉苏市长这根被领导极端重视的好苗子,所以部队将其压了下来,带薛寒紫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确诊为处女膜破裂,被人侵犯。当年,薛寒紫在部队也算是文职军人,与苏团长经常有工作上的接触,不久之后将会有很好的转正机会,拥有一份好工作,但去医院检查之后,这件事就传出去了,部队文艺团纷纷议论她婚前发生性行为,不知检点。所以部队在调查期间,将其开除。苏市长刻暂时不被提拨,继续做服役军人,但必须与‘女友’薛寒紫对当日的所作所为负责,履行军婚,否则被定为强奸罪。”

“为什么那晚,父亲不知道薛寒紫潜入他的房里?门不是被锁上了么?当时各位领导都在的,看着门被锁上。”黛蔺躺靠床头,感觉太阳穴在隐隐作痛,“原来父亲的婚姻是这么来的。”

“薛寒紫是做文艺工作,酒量极好。那天她故意装醉,先在宾馆房间睡下了,等到半夜熄灯,她悄悄摸去了管理室,趁管理员不注意打瞌睡,伸手拿走了挂在墙门边上的钥匙。然后悄无声息打开苏市长房间的门,将门虚掩,飞快的将钥匙归还管理室,再进入苏市长房间,这样可以制造苏市长亲自给她开门的假象。其实当时苏市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有人进入他的房间,也不知道一场阴谋即将展开,大家都认为是自己人,在部队里不必防着,让各自的秘书和警卫员都回去睡了。而薛寒紫主动进入他的房间,又恰恰证明两人是你情我愿,是苏市长主动给她开的门,这团长看上美貌的女文艺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是喝酒喝尽兴了么,后面的事也水到渠成,根本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苏市长不愿意!加上苏市长当年确实跟薛寒紫有工作上的接触,朋友关系,这样一闹后,薛寒紫被开除,但这婚必须得结,否则影响实在是不好,属于强奸。毕竟薛寒紫一口咬定两人是恋爱关系。

“所以这桩军婚就这样结了?但是我的生母呢?”黛蔺将身子坐直,一双水眸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她是否也是军人?”

滕睿哲定定看着她,黑眸沉笃,让她不要焦急,“当年慕清如与苏市长只是书信来往,很难见上一面,属于两地相思,半年见一次,她一直等着苏团长被提拔后,去北京找她。但苏市长牵涉‘强奸事件’,当时在组织的教育安排下,与薛寒紫履行了军婚,受严格的军队法律约束,没有组织签字不得离婚。两人婚后半年,薛寒紫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似乎在戳破她当初的谎言,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她去医院检查,被检查出无法生育。

“她确实无法生育。”黛蔺重新躺回床头,静静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所以后来父亲将我抱回来,她并没有异议。”

“黛蔺你就是在那一年出世的。”滕睿哲给她抚抚眉心的褶皱,倾过身来看着她,“军婚之前,党组织必须对军官的恋爱对象进行政治审查,再批军婚。所以在薛寒紫被审查的那段时间,苏市长与慕清如见过面,互诉衷肠,但最后审查的结果是,薛寒紫政治清白,文艺兵出身,与苏团长确实关系深厚,有过男女关系,苏团长必须对她负责!当时苏团长正被调任北京,很多领导看好他,前程似锦,但由于薛寒紫的事,被暂时榈浅下来。直到几个月后,他才被调任北京,开始他的仕途生涯。不久以后,黛蔺你就出世了。

黛蔺歪着头,两排微垂的睫毛缓缓眨了眨,无力抬起,“原来在寒紫妈妈被检查不孕的时期,我刚好夺去生母的性命,来到了这个世上。所以我其实是在北京出世的,后来才撒至锦城市?之后我在寒紫妈妈的抚养下长大,开始记事,父亲事业如日冲天当上了锦城市市长,官运亨通,却一直无法让我成为正妻所出,无法名正言顺。他其实从未与薛寒紫同过房,让她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但始终无法让时间逆流,迎娶亡母。”

“所以现在只要薛寒紫肯站出来讲讲他们当年的故事,大家就不会再对已故的苏市长落井下石,说黛蔺你是私生女,也不会对这场冥婚多加阻挠。”滕睿哲缓缓站起身,湿透的衬衣长裤上还在滴着水,紧紧裹看着他颀长结实的身躯,垂眸看着她,“现在一切恩怨都很明了,滕韦驰他根本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他散播谣言,我们便有办法逐一击破,保住苏家清誉!现在我只担心你再次跟着慕夜澈走,不肯嫁给我。”

他倾下身想抚摸她的脸。

黛蔺将双腿曲起,将整个身子钻在被子里,仰头静静看着他:“我跟慕夜澈走之后,你不是同样也惩罚了我?我穿着礼服站在教堂等你来的尴尬,在电梯被你羞辱的窘迫,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没有你,我早已与夜澈远走高飞,又何苦受你这种羞辱?”

她将脸扭开,不让他抚摸,将身子躺进薄被里,埋着头。哎,此种羞辱此生难忘啊。这个男人真是爱她的吗?

男人见她似在生气,勾唇哑声一笑,将抚摸她的大手缓缓收回来了,然后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露出他健硕精壮的胸膛,腹肌结实的腰身,俊脸上一直带着迷人的笑,目露柔光的深邃眼眸却火辣辣盯着小女人雪白的玉背,长指开始解腰上的皮带。

唔,小女人一定认为刚才他不够爱她,那么现在开始好好温存,抚慰她受伤的小心灵。

他将滴水的长裤脱了,露出他修长的腿,钻进被窝里,宽大的床面为之一沉,然后从后面抱着小女人,薄唇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那现在要不要羞辱回来?丹才在电梯,除了我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模样,好像没有第二个人看到。”

“电梯有监控。”她闷闷出声,小手把枕头紧紧抓着。

“早在我们进电梯,龙厉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早已把这台监控关闭,一楼大厅全部清场,没有一个人。”他轻轻一笑,想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奈何她不想面对他,只好继续抱着,享受怀中的软玉温香,静静贴着她,“如果你心中还有气不吐不快,那现在我任由你处置。打我一顿骂我一顿,让我现在去教堂向你求婚也行。”

“真的任由我打么?”黛蔺抬起了头,一双水灵美眸不怀好意看着他。

“当然。”男人信誓旦旦点头,笑着,贡献出自己颀长的身体,“随便打!怎样解气怎样打!”这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羞辱’,但只要能让女人出口恶气就行。

“那脱裤子。”黛蔺看看下面。

“脱裤子打?”打屁股?男人拧起浓黑剑眉,极度不爽的抬头,发现女人竟然重口味?!小汝人这般柔心弱骨玉质纤纤,不是一顾花拳绣腿、粉拳袭击就行了么?怎么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打屁股,亏她想的出来!

黛箱却重新躺回去,平躺,仰着洁白的小脸,咯咯直笑,柔白玉指扶上自己的额角,白嫩小脚丫在床单上扑腾,“滕先生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就是觉得你的内裤湿透,应该脱掉,不然会弄湿床单,啊哈哈。”

她翻滚了几番,在男人扑过来捉住她之前,调皮的跳到床下,一双美丽水眸晶晶闪亮,俏皮看着仅穿一条内裤的男人,调皮歪着小脑袋,打量他的好身材:“唔,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惩罚方式了。那就是让滕先生你做一年的和尚,如何?”

滕睿哲一张俊脸全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女人你皮痒!”四年的禁欲生活已经熬过来了,现在好不容易尝了一次荤,竟然又给他禁欲一年!现代社会和尚也不是这么当的啊,和尚也可以娶妻生子,不用禁欲!

眼见男人一张俊美绝伦的俊脸布满鸟云,咬牙切齿又过来捉她,长臂长腿一把就能将她捞着,黛蔺转身跑进了浴室,继续清脆笑着:“既然滕先生不同意一年,那两年好了猾

“女人你欠教训,!”男人大敕敕走进浴室,高大颀长的体魄将女人直接拦截在复古墙砖角落,深如幽潭的眸子跳动着三丈高的怒火,薄薄唇角却勾着一抹邪笑,一把将女人给抱了起来,让她紧紧攀着他,黑眸狠狠盯着身下的这小女人,“这张嘴,真坏,好像欠收拾!”低下首便啮咬她带笑的粉唇,扣住她就是一顿火辣辣的舌吻。火热大手则在抚摸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游移,抓着她的小手来到自己健顾的腰际,薄唇在她耳边邪恶低吟,“现在,你帮我脱掉裤子,滕先生让黛小姐尝尝禁欲的后果,禁一年还双倍,禁两年还四倍,那禁四年是多少?一夜可以还清么?”

只准想你的男人

两人走后,慕夜澈留在了滕氏大楼。他继续与滕家的两位伯母一起喝茶,对黛蔺被掳进电梯视若无睹,一直潇洒的笑着。

“这三天玩的很愉快,很感谢滕少爷给了慕某这次机会。”他含着半。咖啡微笑,并不急着咽下,先反馈给伯母们一个积极友好的笑容,再优雅的喝下,非常伸士,“不过伯母们不要误会,我这个小舅只是带外侄女去祭拜逝去的清如,带她回家看了看,并没有做其他。而且就算夜澈想“”

他剑眉微挑,含着戏沈,看着伯母们微微变色的脸,笑得云淡风轮,“那么早在四年前,夜澈就有机会与黛蔺更近一步。其实我这个小舅,就是看不惯外侄女那副死心塌地又爱得卑微的模样,谁离了谁谁会过不下去?所以临走之前,总要挫挫那自大男人的锐气,让他懂得珍惜疼爱女人。不过很惋惜,滕大少爷半路停留,让黛蔺空等一场,不得不穿了礼服追到这里来,然后被滕少爷拉进电梯羞辱  伯母们你们说说看,这算是爱么?面对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带走,是不是应该一追到底?!”

“这……”两位伯母面面相觑,无法为滕睿哲说出一句话。是啊,面对心爱的女人被情敌带走,是应该追随到天涯海角,永不放弃,不应该在半路生气的停留啊!这不是让黛蔺心里觉得,睿哲根本不在乎她嘛!

所以接下来的时日,睿哲一定有苦果子吃了!别看黛蔺表面上依了他,娇娇柔柔的,其实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黛蔺不知道在怎么惩罚睿哲、凉拌睿哲?!说不定两人一直在分居冷战呢!

“那……夜澈,你说怎么办?”两位伯母双双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子,真是为接下来的日子捏了一把汗,但,面前的沙发上哪还有人?

只见白色精致瓷杯放在茶几上,香浓咖啡还冒着热气,飘来袅袅余香,喝咖啡的白西装男子却早已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声无息口只留下浅色沙发上那抹浅浅的凹痕,证明刚才这里确实有人坐过。

“夜澈?夜澈人呢?”

“回夫人,慕少爷已经离去了,留下一句话转告二位夫人请好好照顾苏小姐,不要再让她在滕家受到委屈。”

“那他人去了哪里?”

“已经下楼了,车子刚刚开出滕氏大楼范围。”

市委大院,膝市长公寓。

两人在二楼浴室做足了前戏,女人的衣服都被录光了,一双白嫩嫩的玉……腿吊在男人腰际,秀发飞散,但最终还是没有成事口因为黛蔺确实不能做,淋了几个小时的雨,额头早烫起来了。

此刻她将发烫的脸蛋歪在男人怀里,粉唇边还挂着欢快的笑,一双玉腿在男人腰间动了动,“放我下来吧。”

男人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将她的身子往上抱了抱,将暧昧的姿势改为公主抱,抱她到床上躺着。

她在被窝里翻个身,仰躺着,将柔白的小手搭在额际,微眯着水眸,不再说话。因为她除了玉额发烫,头已经开始疼了,喉咙也疼,是感冒的症状

男人则在旁边穿睡衣,黑眸担忧看着她,知道她在发烧,然后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修长身影站在她的床边,看她有无不适。

半个小时后,匆匆赶来的医生为黛蔺检查完身体,开了药方离去了,滕睿哲让黛蔺静静休息,自己则坐到客厅,看着滴滴答答走动的时钟。

上次去少女峰,他担心黛蔺术后身子虚弱,没让她上去攀登雪峰;但慕夜澈那混蛋带了黛蔺就四处游山玩水,一站接一站的跑,根本不知道黛蔺术后大虚,会累!

现在一场雨淋下来,黛蔺的身体十天半个月都无法复原,他的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希望黛蔺能好好爱惜她的身体,正如好好爱惜她的生命,不要再受伤害、再伤痕累累,要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青春飞扬。

也许今天黛蔺淋雨这事,他要负起大部分的责任,不该那么脾气火爆,迫使黛蔺难堪的冲进雨里,但黛蔺也应该意识到自己是谁的女人,多站在他的立场换位思考,多想想他。

其实只要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他滕睿哲的女人,心里只有他,那她就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走,即便是慕夜澈,那也带不走她的心!所以这伴事足以说明,四年后他确实没有让黛蔺再次爱上他,黛蔺对他是害怕的,无法再次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他需要再努把力。

“黛蔺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呢?”他盯着面前的钟,看着钟面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影子,“四年后慕夜澈带给你的亲情?还是,破碎的滕家再次重聚,滕家所有人在一起?”

第二日,阳光晴好,整个大地散发出一股刚刚被雨水冲刷的清新,绿草青青,技叶繁茂,笔直宽敞的大马路上扬不起一片尘土,干干净净。

谦谦和妮妮被从慕家宅院接过来了,白嫩嫩的小身子在客厅转了一困,开始寻找妈咪的身影。

“爹……”妈咪呢?”两小宝宝将小脑袋仰在桌沿,乌黑大眼睛好奇看着坐在桌边看报的男子。为什么他们家有爹……”号,爹……2号,妈味却只有一个?

如果再不让他们见到亲亲妈咪,那他们就不认这个经常落跑的妈咪了。

“什么是爹嗮,号,2号?”滕睿哲拿开报纸,垂眸看着两个长胖一因的小家伙,黑眸里噙着笑,“我算几号?”他怎么不知道宝宝们排过这个号

“2号!”宝宝们立即竖起两狠小指头,脆生生的回答,“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慕夜澈爹……是号,滕睿哲爹……妇号,两个爹……排排坐分果果

“那……”滕睿哲为这个答垩案感到微微失望,薄唇边抿着笑,一把将儿子抱到腿上坐着,“那谦谦还记不记得以前在海南看到过爸爸?谦谦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爸爸,嗯?”

男宝宝摇摇头,当然不记得那时候的事。

“爹……。”被冷落的小妮妮背着小手看着面前的父子俩,细细出声,水灵灵大眼睛里含着泪,心酸极了。为什么爹……只要谦谦,不要妮妮?

滕睿哲这才发现把女儿给冷落了,连忙将小公主抱到腿上,吻吻女儿光洁的小额头。爸爸怎么会只要谦谦,不要妮妮呢?爸爸对妮妮的亏欠,是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唯有从现在开始加倍疼爱母子仁,让他们感到幸福快乐,一直到与妈味双双白头,相携而去。

“妈味只有一个,爹……也只有一个,所以宝宝们以后要喊,号为勇公,知道么?”慕夜澈昨天主动离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他识相!

“什么是舅公?”

“妈咪的舅舅就是舅公,宝宝们平时是不是听到妈味喊某人小叔?”他将宝宝们放到地上玩,站起高大的身躯,开始重新教育两个孩子,“妈咪的小叔就是叔公,不可以喊爹……”知道么?幼雅园老师是不是教小朋友,妈咪的叔叔是叔公?”

“嗯!”小宝宝们重重点头,果然受教,“那妈味的叔叔的爸爸是什么?”也就是慕书记啦~!

“太公。“滕睿哲眯着带笑的锐眸,怎么感觉宝宝们在给他考脑筋急转弯?绕口令?

“昨晚慕太公去宝宝房间,说爹……不会再回来啦,爹嗮一直留在美国,等我们长大以后再回来。”宝宝们沉重的告诉他这个消息,小表情显得很凝重,“爹……不是说马上回国,让妈咪每天看到他吗?”

还在喊爹……?滕睿哲拧眉咬牙哼了一声,不得不蹲下身看着这两个小宝宝,“妈味的叔叔是叔公或舅公,不可以喊爹……”嗯?”他伸臂将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摸摸他们柔软的小头发,无奈安慰他们,“等你们长高长大,就能看到,号舅公了,所以宝宝们现在努力长大,等长到爸爸这么高,就能看到舅公了。”

“真的吗?”两小宝宝往他怀里钻了钻,很信任他。

“真的。”

楼上,打过针吃过药的黛蔺睡了一觉,穿着睡衣正走出卧房门,见到滕睿哲耐心安慰两个宝宝,她纸白的唇瓣扯开一抹笑,扶着墙壁缓缓下楼。

其实昨晚高烧,她到现在还在头重脚轻,脑袋发晕,脚跟根本站不稳。不过睡久了就需要出来走一走,透透气,恰好看到两个孩子被接过来了,正在与爸爸调皮。

所以她没有打搅他们,轻轻下楼梯,倒了杯温水吞药片,微笑着站在父子位身后。

只见此刻,落地窗外骄阳似火,碧空万里,被大暴雨整整冲刷了一整个晚上的市委大院,显得那么澄明与整洁,仿佛所有的污浊与过往都在这一夜被洗刷,只留下一片湛蓝与澄澈,是一个全新的美好开始。

而几抹斜阳,正从窗子投射进大别墅里,照在男人浓密清爽的短发上,映衬出他带笑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那薄薄唇角勾勒出来的幸福笑痕。

他其实早就看到她下楼了,只不过他与她默契十足的不去打扰两个宝宝,都不出声。因为两个宝宝此刻正在伤心,小身子不断往他怀里钻,小手抱着爸爸不肯放开。

于是袋蔺在餐桌前坐下了,望了望窗外的烈阳,再扭头看着桌上那束被花瓶养着的鲜花,轻轻的笑着。

夜澈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么?也好,他其实早就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往更开阔的地方而去。犹记得两日前,他带她去北京的慕家老宅,与她同坐慕宅后院一废弃的矮墙,摘了一束蒲公英给她吹,却轻轻笑道:“在机场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慕清如年轻时的影子,现在坐上这里,一袭白裙、长发如丝,更像。只不过,黛蔺你不会像请如这样红颜薄命,你是她生命的延续,会代替她幸福,比她幸福。这束飞散的蒲公英,她在天上会收到的,如果你结婚的那天天上下满了蒲公英雨,那表示她在天上祝福你。”

她当然不会相信天上会下蒲公英雨,但她相信亡母希望她幸福,能找到一个真心真意待自己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看似深情,却又可以对她无情;看似无情,却又会为她受伤,是一个她爱过恨过却又害怕的男人。

曾经她也跪在亡母的墓碑前问亡母,一个女人可不可以把自己的幸福赌在这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身上?敢不敢再信他第二次,相信他成为自己的天神,忠诚的守护在自己身边?然而亡母已故,无法为女儿给出答垩案,唯有去问问自己的心,自己去抉择。

此刻,她一手支额,坐于桌前,一双明澈水眸安静看着面前的新鲜花束,唇角边带着浅浅的笑。

如果人的生命只能像这鲜花绽放一次,短暂、艳丽,何不让自己鲜活的绽放,义无反顾的美丽,然后再慢慢凋零?其实她更加不是一个完人,有很多太多的错,一直没有机会去改正,如果他们能互相给对方一个机会,也许生活会更美好。

“身子好些了?”滕睿哲高大健顾的身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一双幽深的锐眸打量了她良久,她越笑,他的剑眉便越紧皱,揣摩不透她的心思,面色沉静冷笑道:“慕夜澈昨夜出国了,让慕书记通过宝宝的嘴代为转达,近几年内他不会再回来,决定在美国任职,女人你要不要再去送送他?”

话毕,他眯起眸冷声一笑,打算拂袖离去,给足空间让女人自己去抉择,黛蔺却站起身道:“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我很高兴他能走向云天开阔处,不再为我的事操心。睿哲,这三天的事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是在这条路上磕磕伴伴的人,有过伤害,才在最绝望的时候遇见最温暖的人。我希望未来的日子是属于我们的,没有傀疚,没有责任,只有我和你,好么?”

男人缓缓回过头,眸色深黯,迈开长腿又走回来,薄唇轻启,“那……下一次不要再独自对着鲜花傻笑,那样会让我认为你在思念某个人,而不是在想你的男人口现在我要去监狱接老头子出狱,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将虚弱的她揽进怀里,发现自己近期打翻醋坛子,差一点又误会了,不得不搂紧她消瘦一因的腰肢,将她重新抱上楼。

今天与她一起去接老滕出狱,然后回一趟滕宅,让滕家恢复往日的生机

一家人团圆

这几年,滕父银铛入狱的事一直很隐秘,所以当滕家老爷子、滕母、滕睿哲、滕家二婶亲自过去接他,他反倒有些羞愧,拎着发旧的旅行袋站在监狱门口无颜以对。

几年过去,他苍老了不少,眼眶深陷,头发、胡子全白了,如银丝一般,闪着晶莹的白光口这是他历尽风霜,饱尝艰辛的见证,一头银白的头发,使人联想起那披满白雪的劲松。

此刻他傀疚的瞥了儿子与妻子一眼,目光落到睿哲身边的黛蔺身上,看到两个三四岁大的宝宝一左一右站在黛蔺身边,一双乌黑大眼睛扑闪扑闪,正在好奇打量他,漂亮可爱的五官、眉眼,与睿哲黛蔺有八九分的相似,是一对龙凤胎!

并且两个小宝宝又在小声交谈,小胖手牵着黛蔺的手,正调皮的晃来晃

“爹……说这是我们的爷爷,为什么我们没有见过爷爷?”

“爷爷的头发全白了,胡子好长,比太爷爷的还要长。”

“为什么爷爷要从这里出来?这里像个铁笼子。”

“这里不是铁笼子,这里是爷爷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警察。”

黛蔺见两个小宝宝在咬耳朵,对不远处的监狱十分好奇,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让他们走到爷爷身边喊爷爷,“爷爷刚从国外回来,坐飞机很累,宝宝们帮爷爷拎行李好不好?”她蹲下身,放开宝宝们的小手,示意他们过去。

但两个孩子没有见过一脸严厉的滕父,皱着小眉头不肯过去,只是好奇看着这个传说中的爷爷。

滕父沧桑的老脸却露出一抹舒心的笑,眸子绽放出光彩,主动朝两个宝宝走过来,他先是看了看谦谦,再看看妮妮,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孙子孙女,朗声笑道:“爷爷知道谦谦与妮妮一样大,都是三岁零九个月,今年上幼雅园中班。而且谦谦不喜欢吃洋葱,妮妮不喜欢吃番茄。”

宝宝们将爷爷的礼物接过来,黑宝石大眼睛眨了眨,这才肯与爷爷答话,“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呢?”

“因为猾滕父在孩子们面前蹲下,苍老的眸子里充满歉疚与悔痛,笑着道:“因为奶奶一直将宝宝们的情况告诉爷爷,爷爷虽然没有时间过来看宝宝们,但一直有宝宝们的照片,看着宝宝们逐渐长大。”

“庭坚,先回家吧。”滕老爷子在一旁惘怅出声,示意一家人先回家,别在这大太阳底下站着,这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但另一块还悬着,“老二耀祥目前还在与逆子韦驰周旋,不知道能否将这逆子成功引出,劝服他归案?现在锦城市已出现了上百宗枪杀案,韦驰他至今不肯收手。”

“大哥,你不在的这几年,韦驰伽……”越来越不像话,一直在害人。”滕二婶捂着手帕伤心的哭泣,眼泪早已经为儿子流干了,低着头啜泣不已,声音是嘶哑的,“当年让这逆子去坐牢该有多好,今天也不会让耀祥去与他搏命,耀祥是他父亲呀,他竟然也舍得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是我和耀祥的错,教育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儿子。”

滕父缓缓站起身,灰白的唇抖了抖,没说话,老脸一片死灰坐上了车。

当年,不就是他指使滕韦驰去监狱掉包死刑犯么?他坐牢了,滕韦驰却依然逍遥法外,打算毁掉整个滕氏!是他,对这个大侄子助纣为虐,间接的帮助林雅静毁掉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烈阳下,滕睿哲见父亲什么话都没说便坐上了车,侧首吩咐保镖将父亲与爷爷安排在同一车,将他们先护送回家,母亲与二婶、还有双胞胎,则坐另一车跟在后面,同样回滕家。

他和黛蔺需要在监狱这里逗留片刻,再回滕宅与他们相聚。

所以当保镖护送长辈们离去,他带着黛蔺返回了不远处的男子监狱,在这座冷冰冰的电网铁墙里走了走。

这里只是一座普通的监狱,位于郊荒之外,阴森、湘湿、黑暗,几米高的铁墙可以挡住外面所有的阳光。但正是这里偏荒,无人问津,所以才让滕父在这里安全度过服刑期,在后山上进行劳改。

此时他带着袋蔺行走在囚犯放风场所的隔离网外,停步,转身看着几个男囚站在操场上健身锻炼,沉声道:“老头子这几年,其实与这里所有的囚犯没有什么不一样,晨起锻炼,上午印刷、装订目书,下午后山劳教,晚上在囚室赶工,有时被安排去修路、抢险,日子很艰苦……删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一把年纪了还谋划杀人,必须受到教改,重新做人。”

黛蔺静静听着,感觉他话里有话,笑道:“睿哲,其实你是想说,膝伯父已经受到了惩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她一边笑,一边继续往前走,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再来这种地方,已然陌生了,“其实早在膝伯父自愿入狱的那一天,我就希望你们滕家能团圆。当初你是因为我,才与家人分离,脱离滕家。众叛亲离的你,其实从来不曾幸福过,是我拖了你后腿。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滕伯父能重新认识我、接受我,而不是因为自己坐过牢,才改变这种门第之见,愿意接受我这个坐牢女。睿哲,你能明白么?不是我单方面的原谅不原谅,而是滕伯父能真心接受我。”她扭头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在这座陌生的监狱里走了一圈,重新站在了监狱门口的烈阳底下。

如果可以,她希望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人,应该忘掉过去,放下未来,活在当下。男人这份调解她和滕伯父之间矛盾的心情,她能明白,但,她毕竞是下辈,是一个同样杞过错的人,若想与男人幸福长久,不让男人难做,她更加需要努力,让滕家人心甘情愿去接受她,欣赏她,而不是因为对往事的歉疚,而接他们母子位进门。

如果她不被滕家人接受,这样同样会出现矛盾,不是么?

在监狱呆了片刻,男人亲自开车将她带回了滕宅。

膝宅,依然是与苏宅相距不远的滕家大宅,但如今已翻新一番,再也找不到昔日的一丝颓败气息。

滕睿哲带着她走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指了指某个依旧保留的房间窗子,狭长黑眸噙笑,薄唇酷酷扬起,“这扇窗子是特意为女人你留下,已有二十几年的甜蜜历史,将永久保存,女人你要不要再爬一爬?晚上我会在睡在我们的大床上,等你来——”

他锐眸低垂,俊美的脸庞缓缓朝她靠近,深邃黑眸里的笑容越来越深,与她面贴面,搂紧她的小腰贴紧自己,似乎打算在膝宅大门口亲吻她。

黛蔺脸蛋霞红,放开他的大手,扭开头,娇羞填了他一眼,“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不会再爬了。”她知道男人是想保留住他们以前美好的记忆,让他时而记起当年任性幼小的她,会忍不住轻笑出声,取笑她,但男人似乎忘了,这个房间、这扇窗台,叶素素也常来,那里的记忆是不单独属于他们的。

“唔,女人你可以试着再爬一爬。”眼见她逃开,似乎是站在大门口害羞,男人眯眸轻轻一笑,伸长粗壮猿臂一把将她抓回来,锁紧在怀里,与她额抵额,“晚上我等你,一定记得来,嗯?”

低下头,还是掼住她的粉唇送来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吻到她喘不过气,这才松开她的蜂腰,放开她,薄薄唇角勾着一抹邪恶的笑,带她走进滕家大

只见此刻的大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圈的人,每个人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拥吻的男女,笑着,发出啪啪啪的鼓掌声。既然睿哲愿意在大门口亲热,那他们身为家人不小心看到了,也不吝啬鼓掌声,给小两口加油,他们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两人和好,恩爱如初!

“黛蔺,快过来坐。”眼见未来儿媳妇终于被追回来了,滕母脸上乐开了花,飞快搁下手中的水果盘,便眉开眼笑的过来迎接黛蔺入座,将她牵到沙发上坐着,眼角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听睿哲说你感冒了,伯母熬了冰塘燕窝粥,滋养身子、润肺,还有川贝梨汤、贝母甲鱼汤都有,这就给你盛一碗。”

滕老爷子、焕然一新的滕父、滕二婶则在一旁笑,笑滕母为了给儿媳妇治感冒,亲自下厨将各种补汤、粥品各自细心煮了一盅,正炖着,摆满了厨房的桌子,就怕黛蔺伤风感冒,被她儿子给再次气出病来。她现在疼儿媳妇,比疼儿子多出百倍。

“伯母,您不用忙。”袋蔺连忙站起身,让滕母不要为她操心,明亮水眸看一眼正气定神闲坐一旁的滕睿哲,让他过来解救她,“昨晚睿哲请来了医生,给我打了一针,已经退烧了,没有大碍的。现在睿哲说带我去楼上看看  “

滕睿哲坐在父亲的旁边,冷冰冰的俊脸上居然史无前倒的一直带着笑,与家人和和气气坐在一起,然后站起高壮梃拔的身子,将受宠过度的黛蔺解救过来,启唇笑道:“现在我带黛蔺去看看楼上,一会后再带她下来一起与大家喝汤、吃饭。妈,辛苦你了。”带黛蔺上楼能做什么事,这些长辈们不是心知肚明?看他们脸上的笑容,好像迫不及待想抱第三个孙子了。

“那快去吧,开饭了一定叫你。”他们当然想儿孙满堂,越多越好喽!

【掳爱】 二人世界

滕宅二楼,所有的房间都拆除了,改建成一个装满水晶吊灯,贴满高级进口红木地扳,精美家具上摇满无从估价的瓷瓶的欧式大客厅。

一眼望去,圆椅在白色羊毛地毯上摇晃,典雅窗帘在微风中轻拂,欧派柜厨里摇上细颈圆肚的人头马FO和拿破仑炮架,散发一股欧式贵族风情。

而瓷瓶里竟然还插着新鲜花束,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精致而芬芳口这里,让人联想到热烘烘的暖炉旁,名贵的盘子里盛着肉色粉红的够鱼或者松鸡翅膀,光辉灿烂的银器皿里盛着美酒,贵族淑女们躺在因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白猫,轻快娇笑着,在壁炉前闲谈,享受精美的筵席,裙摆拖地的宫廷壁衣上则绣着仙境般的园林、古装仕女和古怪飞禽,拖曳到地毯上……

随男人走上楼来的黛蔺惊讶看了一眼,发现这里只是一个豪华大客厅,后面还有卧室、次客厅、酒吧台、高脚矮背的综色真皮转椅……滕宅二楼的这一楼层,完全改建成豪华的欧式宫廷,不再留有任何一丝以前的气息!

所以她现在能逐渐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他坚持让她爬窗,就是想让她看看这里已经完全改变,根本不可能再留下叶素素和邹小涵的气息!

但是,这么多的房子,他以后到底准备住在哪一套?

他的单身公穹有一套,菊清雅苑有两套,市委大院一套,滕宅一套,海南、美国也有,这么多的装修与拆改,不需要花钱么?而且这些房子大部分被邹小涵或林雅静进去过,注定是不被她接受的,重新装修了不也是白搭?

现在她尚且能接受的房子有两套,一套是她小时候钻过窗子的滕宅,留有最珍贵的记忆,永远不会忘;另一套是市委大院的市长公寓,这套房子没有被任何女人玷污过,她是第一个住进去的女人,没有污点!

至于菊涛雅苑,虽然当年是作为他们的婚房,男人亲自将她从江北接了过来,打算娶她,所以将院子里种满了素洁的水仙花,门前开满了金灿灿的向日奏,给她一个惊喜,但那里留有不堪的记忆,与当年他的单身公寓被邹小涵玷污一样,都被其他女人弄脏过!

所以,这两处产业她会考虑让他卖掉,不要划在她的名下。卖掉的钱则投资他的事业,助他重新拿回公司,让他重新起步。

“有没有发现整幢滕宅除了这扇窗子,其他所有的装饰都已改变?……男人在身后轻轻因着她的腰,与她一起站在主卧的门口,注视着那扇装修成复古风格的老旧窗子,低哑的喉音在她耳边轻轻萦绕,“一楼、三楼、大院、花园、后院,全部变了,唯一保留下来的是前院的钓鱼台,和我房里的这扇窗子。黛蔺你住在这里,会感觉这里是一个全新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无论走到哪,都不会触景伤情。并且这里有公公、婆婆、爷爷,还有滕家所有的亲戚。等过段时间,马来西亚的姑婆又香港的叔叔伯伯,会飞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以及参加滕韦驰的葬礼口……”

黛蔺见他提及滕韦驰,扭头看他,“很久以前滕韦驰与邹小涵有过私下交易,不算完全没有联系,你猜这次他会不会带人上山,袭击精神病院?”

“会。”滕睿哲轻轻点头,大手放开她的腰肢,幽暗锐眸给她投来赞赏的一瞥,“二伯不久前打来电话,说到韦驰始终不肯现身。那天在雨夜追出二伯一段距离后,被二伯引入警方包围因的人其实不是韦驰本人,而是他的手下。真正的滕韦驰则在四处寻找所有与我们有关的人,早已驱车前往精神病院,打算杀掉邹小涵和袁老太太。不过不管袁老太太有没有被事先转走,这一次精神病院必定遭劫!”

他俊美的脸庞陡然变得沉重,在卧室里走了两步,再道:“我们目前正在等待薛寒紫一家现身,让你的寒紫妈妈顾念昔日的母女之情,在媒体面前帮黛蔺你洗脱‘私生女’的骂名,结束一切恩怨。所以膝韦驰在毁掉精神病院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薛寒紫一家!”

“现在薛兵入狱,舅舅一人拖家带口,一定在其他城市做一点小生意谋生。”黛蔺在米黄色真皮沙发上坐下,努力回想养母的一些兴起爱好、生活习性,以此推测薛寒紫现在会做什么工作,轻声道:“寒紫妈妈注重美容和养生,也爱投资,那么离开锦城市后,她应该会从事养生方面的工作,顺便照顾病重的外婆。舅舅生性爱赌,又自命不凡,绝对不肯踏踏实实的做小生意赚小钱,必定将精力全部用在研究彩票和坑蒙拐骗之上。那么假设舅舅已偷偷回来锦城市,在各大夜总会做皮条客,表弟和舅妈,还有寒紫妈妈、外婆应该也会在附近,舅舅会买彩票,表弟会上学,外婆则需要去医院看病,寒紫妈妈会去美容院护肤,都会留下他们的身份信息……”

“黛蔺,我们现在去精神病院看看。”男人示意她起身,伸手拿了两件外套,“今晚我们就在山上住下,山里的那座小屋环境不错。兴许,滕韦驰根本无法找去悬崖啃壁下的那座小木屋。”

“嗯。”

两人从楼上走下来,楼下已经开饭了,滕氏一家人坐满整张圆桌,为滕父的出狱接风洗尘。

既然是接风洗尘宴席,黛蔺与滕睿哲便在桑前坐下了,喝了滕母精心为他们准备的汤,是多年来与滕父的第一次同桑吃饭。席间,大家都没有提及五六年前的伤心往事,只是安安静静吃饭,脸上皆带着笑。

当然,滕老爷子也没有提及当年慕夜澈与黛蔺拿结婚证摆的酒宴,只是觉得这一幕很熟悉,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虽然当年他对慕夜澈这小子也很看好,差一点就认成自己孙子了,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孙儿,不是双胞胎的亲生父亲,与之比起来,他自然更加愿意看到是睿哲与黛蔺团圆,一家人和睦美满!

现在,听说夜澈在‘小闹’了一场后飞去美国了,再也不会回来插足睿哲与黛蔺之间,‘高调’的离去了。这位晚生后辈,四年前出场的时候是那么离经叛道,四年后离去,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一定要在两人之间闹上一闹,方才用所有人记住他的方式潇洒离去。

也许这四年时间对他而言很宝贵,他习惯了有黛蔺在身边,习惯照顾母子仁,于是在黛蔺重回睿哲身边后,他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低落消沉,出国散心,但他对黛蔺的爱包舍太多,更偏重于亲情,让他不忍看到黛蔺离幸福越来越远,走上与慕清如同样的道路。

所以他选择了退场,在远方默默的祝福小侄女幸福,绝不再打搅她。

“其实几天前在中南海,爷爷知道夜澈要送黛蔺去教堂,答应了他,一起骗你去教堂求婚。”老爷子对对面的滕睿哲缓声说道,轻轻放下了筷子,“但睿哲你不太配合,不肯同意他的安排。其实这样做并没有什么,让他把黛蔺的手亲自交给睿哲你,也就是让他承诺以后绝不再与黛蔺有感情纠纷,挺不错的。”

滕睿哲面色一沉,抬眸冷飕飕看着爷爷,没说话,直接站起了身。

老爷子最近一直在乱点鸳鸯谱,摇合黛蔺与慕夜澈,却不断试探他这个亲孙,把他这个孙子无情往外推!所以,老爷子什么时候能不再插手他的事,一心向着他这个亲孙,什么时候再来与他讨论这种事!

黛蔺见男人拿着外套往门外走,拒绝与爷爷讲话,她的心蓦然一沉,发现男人的胖气还是臭得可以!所以她站起身对滕家人微微一笑,讲明他们现在出门去山上,这才安静跟在男人身后,坐上他的车。

“我觉得滕爷爷并没有做错什么。”她扭头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现在要不要去苏宅看看?”男人用冰眸瞥她一眼,并没有生气,将小车开动起来,驶向门前的大马路,眉心紧锁眯眸看着车外的漆黑夜色口最近几年他与老爷子没什么接触,早已淡忘四年前黛蔺与慕夜澈领证摆酒的那一幕,但老爷子就是让人这么心里不舒坦,明知慕夜澈兴风作浪,竟然还帮着慕夜澈拐骗黛蔺!

这个爷爷算是不让人省心,胳膊专门往外拐,一些苦大情深的话还是少听为妙!

“算了,直接上山吧。”黛萌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他根本就不想见到她与夜澈生活了几年的地方,所以摇摇头,拒绝回到苏宅,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几个小时后,小车行驶在万赣俱寂的盘山公路上,公路旁没有树,只有光秃秃的悬崖峭壁,一层薄薄的霎气,和几盏昏黄的路灯。

小车内则熄着灯,所以黛蔺能透过车窗,朦朦脆胧看到悬崖峭壁下的连绵远山和无底深渊,仿佛小车的轮胎就行驶在峭壁上,她只要打开车门就能摔下万丈深渊!

于是她定睛看了看,发现这里悬崖陡峭,树木葳蕤,有天然的山涧,也有巧夺天工的野山林瀑布,是极好的避暑藏身之所。而且往远处的山林里仔细看一看,可以发现悬崖下面的树林里有零星的火光在闪动,有飞禽走兽在扑腾暴走,明显是有人闯入了它们的栖身之地!

“睿哲,悬崖下的森林里有人!”

“唔。”男人淡淡回应一声,浓黑剑眉飞扬,冰冷的侧脸纹丝不动,性感嘴唇浅抿,噙着一抹冷笑,大手扶着方向盘正将小车减速,绕过这山里的一个个哪弯道,往山里的精神病院疾驰而去!

他们现在的第一个目的地是精神病院,查看形势,然后他们有的是时间在山里寻找膝韦驰的行踪,在山里度假。所以先让滕韦驰在森林里跋山涉水,欣赏风景,再,了结掉这个亡命之徒!

很快的,精神病院锈迹斑驳的大门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仿佛一只山林野兽,困在一排排参天古树的前面,朝着上山的游客张开血盆大口,男人将远光灯关掉,安静将车熄火,停靠在一隐秘处,一双幽深锐眸冷冷注视着那道大铁门。

“精神病院里有些不对劲,太过安静了。”黛蔺蹙眉盯着那昏昏暗暗的灯火,也发现了不对劲……住院部的所有日光灯都开着,时而传来病人的尖叫声,歹徒的粗吼声,然后陡然陷入一片死寂。并且,精神病院门口增派了持枪战士,战士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烁着凶光,几乎是见人就杀!

“滕韦驰的部队已经进驻这里了,这里的地势陡峭险峻,易守难攻,与后山的森林相通,是绝佳的藏身之地!看来二伯还需要再加把力,才能将躲在这里的滕韦驰给成功引出来!”滕睿哲修长结实的指搁于方向盘,锐眸微眯带笑,阴鸷盯着面前的精神病院,“邹小涵一定后悔认识了我和滕韦驰,以至于能让膝韦驰找来这里大开杀戒,毁掉她最后的安身之所!但袁老太太比她幸运,前几日中风发作,让蓝氏接回锦城市治疗,侥幸躲过了这一劫。

“睿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黛蔺屏住呼吸四处张望着,大气不敢出一口,感觉他们现在闯进了狼窝,随时会被那些持枪歹徒射成马蜂窝。所以她将柔软的身子缓缓朝男人靠近,躲避四周的阴森与恐怖,感觉四周有一双双眼睛盯着她,让她头皮直发麻,“我们不该这样贸然闯进来。”

“我们现在回上次的小木屋休息。”男人伸臂拥住她,黑亮的眸子里带着一抹灼烈与危险,大手抚抚她的背,“龙厉带人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只管休息,就当来山涧度假,嗯?”

他放开她,将车重新退出来,调头往另一方向驶去,来到那处清凉幽静的古色古香木屋前。

木屋隐在悬崖下的森林里,必须走过湍急瀑布上面的一座吊桥,所以当他们走过那摇摇晃晃的破旧吊桥,滕睿哲便将吊桥绳索弄断,阻断这里与外界的唯一一条路,带着黛蔺走在那湿滑的石板上。

黛蔺披着外套,在霎纱缭绕里隐隐看到几间小屋坐落树木掩映的山涧里,位置很高,需要爬过很长一段高低起伏的山路才能到达。

而且石板上长满苔藓,一不小心,人便能滑倒,身子会从悬崖峭壁上翻滚下去。索性,男人背着她走,用手指了指远处的森林,薄唇边带着笑,嗓音浑厚低沉,“这座森林从未被采伐开发,是目前国内保存最完好的原始森林,很多考古学者喜欢来这里做研究,露宿,但往往他们逗留太久的下场就是迷路,陷在森林里走不出来。但对于一些探险家来说,这里反倒是他们的乐园,他们喜欢在这里寻找刺激,遭遇一些惊险的东西。黛蔺你看山涧上的几座小屋,像不像远古时期的建筑?传说项羽与虞姬当年在这里住过,呵。

黛蔺从他宽背上跳下来,发现这里地处峭壁,小屋高高耸于峭壁之上,唯一通向小屋的石板路既陡啃又窄小,掩映在两排杂乱的树枝中间,根本走不过去。

而且这里哪里是木屋,而是两间古色古香的石屋,檐下还挂着灯笼,死气沉沉萦绕在薄薄雾气之中,又立于悬崖之上,明显已经好几百年没住过人

但当男人牵着她艰难走到上面,一把推开那沉重的木门,屋里却是雕栏画栋,水仙花吐露芬芳,古朴的实木家具一尘不染!这里自然没有通电,点着青铜的高脚灯桑,挂着青色帐子,地面辅着综色木板,桌上茶尤温,酒尤热,纵酒诗琴,敞开的小窗外面则是万丈深渊,一望无际的森林!

黛蔺踩着原生态实木地板走到小窗前,看到底下的森林里依旧火光晃动,脚步声纷杂,滕韦驰的人在森林里露宿交谈,燃起了篝火,却看不到他们的头顶上悬着一座涛凉幽静的石屋,滕睿哲正带着未婚妻在这里避暑度假,把他们当做动物园的野生动物来观赏!

这扇小窗,就是黛蔺无聊时候的电视机!

于是黛蔺看了片刻,在感觉霎气太重,有些冷的时候,将小窗关上了,转身来到那张挂着青色帐子的木床前。

男人刚才说项羽和虞姬在这里住过,似乎真有那么一点依据。因为这里的石屋虽然被修耸过,但依旧保留着古色古香的居住环境,前面的石屋用作居住,后面的石屋用作厨房和柴房,前后两屋中间则留有一口古井和练武场,石凳石桑用来饮酒弹琴,虽皆已废弃,但古井里的水还可以饮用,得天独厚的避暑胜地。

“女人,现在凌晨三点多,该睡了。”男人看看腕表,笑着走过来,伸手一把将黛蔺抱起,脱掉她的鞋,与她一起躺到木床上,放下青色的帐子,“喜欢这里么?其实这里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只有我和你。”

“嗯。”黛蔺钻在他怀里,感觉这里的夜晚真冷,盖了被子也必须钻到他怀里取暖,“但我们就住在滕韦驰的头顶上方,甚至,我们躺在床上能听到他们讲话。”

“但他们没有办法上来这里。”男人将她抱到被窝里,高大威猛的身躯有她娇躯的两倍之大,轻而易举覆盖住她,将娇小的她嵌合在自己的身体之下,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薄唇贴在她莹白耳垂边发出性感磁性的声线,却的确是抱着她睡觉,“即便是枪子弹,也打不到这里,所以女人,我们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他们听不到的。不过,现在我们睡觉,时间不早了,嗯?”

黛蔺窝在他怀里,将身子缩了缩,更加贴紧他,轻轻闭上眼睛。

【掳爱】 终于可以吃了

一夜过去,阳光从高高的竹子间透进来,洒在青色帐子上,照映出两具相拥而眠的身影。

原来,这里并不偏僻荒芜,而是翠翠青青,竹叶满地。只见小屋窗外的竹叶滚动晶莹露珠,摇曳着,滴落,鸟儿满山地啁啾着,偶尔扇着翅膀从这里飞过去。一条兰叶葳蕤的小径,通向石屋下面的菜园子,郁郁勃勃的迎春花,在那里兀自喷金吐玉,闲静、清荫。

而举目望去,无边的翠竹,厚重的绿浪伸向远方,小屋就如一枚褐色的小巢,筑于这绿浪之巅。山开处,两边的翠竹拱成一道郁郁葱葱的竹门,守候着山巅的朝晖夕阴。

此刻,黛蔺让那朝阳照射着眼睛,热热的,不得不睁开眼睛,拿开男人的大手,起身走到小窗边,打量这座叠翠驾绿的青山。

入眼处,青山便排闰而来,满眼便是郁郁青青的绿,几只小鸟就在树上上上下下地嬉闹着口她轻轻笑开,感觉自己误入了世外桃源,宁静而温馨。

稍后,她用古井水洗脸,凉凉的,再用清泉水煮茶,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院子里养满了水仙花,由于空气湿润,长势特别好,一簇簇的白色花朵,掩映在林中还未散去的薄雾中。她起身在花丛里走了走,发现这些花都是野生天养,吸收日月精华,花朵开的特别大。一时之间她心情大好,一大清早在花丛里流连忘返,蹲着身子摘白色花朵,插瓶,偶尔侧耳细听,发现这座深山老林里,除了鸟叫声,便没有歹徒们的声音了。不过有个问题,他们在这山里吃什么?吃花么?

“早安。”晨起的男人赤裸着他健硕精壮的上半身、长裤出现在门口,一夜美梦的俊脸神清气爽,唇角噙着笑,朝古井边走来。

他用桶吊了几桶清凉的泉水,先是用大手洗脸,再将另几桶井水往自己强健的体魄上冲,湿漉漉的黑眸一直笑看她,故意道:“要不要一起洗?”

黛蔺连忙后退,一双美眸担忧盯着他健壮颀长的虎躯,“井水太凉了,你这样冲澡会感冒。”

男人放下水桶,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到她面前,握起她的小手让她触触自己的身体,薄唇边始终勾着笑,“其实,你男人的身体正在熊熊燃烧,滚烫似火,正需要冲凉水、灭火,因为他的女人能抱不能碰,忍的很辛苦,尤其是早晨的时候。”

黛蔺小脸一红,把手飞快的收了回来,“我做过  小手术,可能近段时间内都不能  同房。睿哲,后面的厨房我不敢进去,所以我不知道我们该吃什么。”

男人用他湿透的大手摸摸她羞红的脸,真是心疼把女人给饿了,牵起她的手又转身往简陋的厨房间走去,伸手推开那扇古朴的木门,“由于没有电,所以食物都冷藏在冰块里。如果需要做饭,那我们可能必须亲自动手。”

只见石砌的小屋内,迎面一阵清凉,并没有黛蔺想象中的黑暗潮湿,而是铺满白色地瓷砖,明亮干净。白色长形冰柜里则铺满冰块,所有食物,包括肉、奶、蛋、火腿等生食,以及熟食、全麦面包、有机蔬菜全部躺在冰块上,足够他们吃上一个月!

并且,旁边还放有各种各样的太阳能电锅,只要黛蔺想吃,什么样的餐点都可以做出来,只是需要花费时间和心思!

现在滕睿哲长裤上滴着水,一身湿透,让黛蔺先在这里选择想吃的食材,自己则返回房里换上干爽的居家服,峨米色线衫,休闲裤,端了一杯黛蔺煮好的香茶,一边悠闲的喝,一边往这边走来。

“用清甜的泉水煮茶,味道果然不一样!”他长腿迈轻步,闲庭信步走进门来。

黛蔺端着蔬菜,却突然侧耳细听,脸色微变道“睿哲,你没有听到枪声么?悬崖下面,有人在朝我们这个方位开枪!”

“听到了。”他剑眉微挑,无所谓一笑,来到黛蔺身前,接过她手中的蔬菜,“警方和二伯可能朝山上寻过来了,正在与滕韦驰交涉口但这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走过来度假,准备在阳光底下享受一顿惬意的山里午餐。黛蔺你想吃什么?蔬菜沙拉?”

听这意思,他似乎厨艺精湛,什么菜都可以搞掂。

“嗯,蔬菜沙拉,烤肉,面包,三文鱼,玉米浓汤。”黛蔺点点头,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幸亏刚才拿了块面包填肚子,不然早饿得腿软,没有力气。现在男人包揽食物,那她去布置餐桑,稍后一起欣赏风景品尝美食。

“睿哲,餐桌布置在悬崖边上,没有问题么?”当年的项羽大将军怎么喜欢把虞美人带来悬崖峭壁上纵酒诗琴?不怕虞美人起舞的时候失足掉下去么?这几百几千斤重的石桑石凳立在这里,她想撒也撒不动,只好在石桌上铺上桌布,布上她刚刚插好的花束,摆上高脚酒杯和银质刀叉。

“没有问题。”男人正在为她服务,抬眸帅气的勾唇一笑,对她竖起大拇指,与她一起享受这悠闲的山巅时光,“袋蔺你布置的真不错。”

黛蔺坐在石凳上,放下擦手的毛巾,扭头望着底下的万丈深渊,心有余悸的轻抒一口气。

现在她悬坐山巅,一览众山小,穿梭在森林里的人只要有望远镜,便可以看到她和睿哲在这里赏风景品美食,马上会杀过来,不明白男人这么做的目的。

“我们仅走过来度假,不要多想。”男人坐到她对面,从冰桶里取出红酒,倒了两杯,“为我们即将迎来的幸福生活干杯!”

他与她碰杯,笑着,优雅喝一口,扭头看着下面正在开战的森林,“这片森林占地广袤,并未被开发出来,滕串驰一旦窜进去,很容易迷路。现在我们在石屋点亮灯祟,便能被他当做方向灯,一直向我们这边靠近,不至于迷失方向。黛蔺你有没有发现,滕韦驰正在悬崖底下死死盯着我们?”

“看到了。”黛蔺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垂眸,同样盯着那位故意站在古树空隙之间的滕韦驰,“他正拿着望远镜盯视我们,挥手的动作表示兄弟们全部向这边围拢,炸掉山巅上的屋舍,一个不留!睿哲,我们成为他们的目标了。”

“尝尝我做的三文鱼。”滕睿哲却将精美的盘子推至她面前,微笑着让她品尝,“只要他的第一颗炮弹打不到这里,女人你便可以安心享用你的早餐加午餐。现在我们拭目以待。”

话毕他缓缓站起身,走几步,负手立于悬崖边上,冷笑睥睨着森林里的滕韦驰,薄薄唇角倨傲勾起。

由于距离远,此刻的滕韦驰只是一个小黑点,根本看不清脸。但十几分钟后,滕韦驰便带着大部队冲上了山脚,拿着枪对这边一阵子弹乱扫,张狂的声音在山谷里不断回荡。

“皇天不负有心人,滕睿哲你竟然主动来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兄弟之情,为雅静报这个血海深仇!雅静就是被你这样给毁掉的,你毁了她,也毁了我!”

一连串仰头怒吼咆哮,惊得林中飞禽四处扑扇,野鸦凄啼,暴怒的声音不断在山涧和森林里回荡,犹如野兽出笼。紧接着,数架大威力扫射枪的开火声就腾腾腾的响起来了,直指那立于山巅的米色线衫男子,打爆一块块悬崖上的石块,轰烂那些长于巨石缝隙里的大树!

但他们架在地上的小炮,每每却只能将炮弹击中悬崖,打得上面碎石飞溅,泥石滑坡。离山巅,却总有那么一段距离,无法伤及滕睿哲一根头发!

自始至终,滕睿哲负手立于那里,不曾移动分毫,只是垂眸盯着这里,薄唇边的冷笑笑痕越扩越大。

最后,气急败坏的膝韦驰不得不放弃,对着崖上的男子比了一个‘你等着’的手势,开始改变策略,往大瀑布方向急速前行,打算攀岩而上!

崖顶,黛蔺见这些余孽疯了一般的袭击他们,她早已没了用餐的心情,走到男人身边轻声道:“睿哲,他们可能会淌过瀑布追来这里……””

滕睿哲右手轻抬,示意她噤声,扭过头微笑看她:“大瀑布的下面是万丈深渊,除了直升机能飞过来,没有人能安全过来口黛蔺,我们现在继续用餐,食物都凉了。”

他转身回到桌边坐着,开始拿起刀叉优雅切割牛排,喝红酒,若无其事的用餐。

黛蔺见他兴致极好,不得不重新回到座位上,吃面包楮肉,喝玉米浓汤。说实话,这些食物的味道非常不错,是男人用尽心思为她烘焙出来的,酥软香脆,香味四溢,让她在吃掉一块后,开始津津有味的享用美食,忽略膝韦驰的存在。

片刻后,她蹲下去,将小面包撕碎洒在石板地面,引来无数小鸟在这里叽喳啁啾,蹦蹦跳跳。

而奇怪的是,气急败坏的滕韦驰一直寻不来这里,找不到这里的入口,只能隔着大瀑布在悬崖对岸叫骂嘶吼,将无数枪子弹打在湍急的瀑布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滕睿哲则勾唇淡笑,锐眸望了望石屋下面的迎春花和菜园子,哑声笑道:“如果他们拥有高射炮,那么高射炮最远的射程便是下面的迎春花。所以在警方包围过来之前,黛蔺你不要走出这里,以免被他们的子弹伤到。现在我笃定他盯着我们,不会轻易罢手。”

黛蔺站起身,看看随身携带的手机,发现信号全无,电量不足。于是她走进古趣盎然的房间,侧卧在杨木床上,躺着休息。

这里的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大气、绝美,绝世稀有,皆走出自名家之手。风来的时候,水墨似的清荫便动起来,宛如一池吹皱的春水,飘来一股墨香。

她侧身静卧,只当这里是她的世界,根本不存在滕韦驰这伙乱党余孽,清心养身。

滕睿哲见她如此安静,便也安静立于小窗边,眯眸看着窗外的连绵青山。几分钟后,屋外陡然传来一声剧烈爆炸响‘轰隆……”炸弹将近处的菜园子炸了一个大坑,炸掉了所有的迎春花,让石屋的地基随之摇了几摇,更是让木桌上的青瓷茶壶哐哐震动,水墨画从墙上啪嗒猝下来,似发生了五级大地震!

乱党的粗鄙叫嚣声也在山谷里回荡,清晰传到二人的耳朵里:“炸死他们!只要炸死了他们,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再也用不着东躲西藏!炸死这对男女,为林姐报仇,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黛蔺连忙把被子蒙在脸上,等待这阵摇晃和叫嚣声过去。

睿哲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以自己为饵,将滕韦驰从大森林引至这里,让他们纠缠在这里舍不得离去,然后联手警方将这伙乱党一网打尽!如若不然,滕韦驰在大森林里四处逃窜,警方根本无法将他们逮捕!

但现在,警方的直升机还未搜寻到这里,膝韦驰启用了高射炮,打算将石屋夷为平地!

“睿哲?”她感觉石屋又在摇晃,即将要崩塌了!

“没事的。”男人将惊慌失措的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吻吻她的唇,将她惊恐的声音吞咽在自己薄唇里,顺势将她压到床上,精亮幽邃的锐眸里依然带着坏笑,“等女人你再次睁开眼睛,一切都会停止口现在,乖乖闭上眼睛

他早已将她压在身下,长指捏紧她姨好的下巴,薄凉唇瓣热情如火搂住她的嫩唇,将她的小脸往枕头上压,磁性嗓音更加低哑性感,诱哄她抱住他,让她将柔软小身子乖乖躺平,准备迎接他的热情与勇猛。

黛蔺原本担心石屋会倒塌,但现在,男人庞大沉重的身躯压到了她身上,不仅吻她,滚烫大手还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揍捏她的敏感部位,让她的身子一阵酥麻,犹如高压电流急速击过,大脑瞬间空白!

她闭上氤氲的水眸,感觉身子在他技巧的逗弄下一阵浮浮沉沉,麻痒难耐,让她十只纤纤玉指悄然抓紧他的宽背,晶莹指甲剜进他的肉里口其实,男人不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忘掉惊慌,而是打算在这里造人吧!他早说过,滕韦驰费尽心思也打不到这里,他们在这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影响不到他!

所以在她抓紧他以后,伏在她身上的他果然拉开了她的双腿,让她一条玉腿因在他的腰身上,方便他将健硕的身体挤在她的双腿间,扯去她的内裤,撩高她的裙子,抱高她雪白的臀瓣即将迎接他的进入!

她小腰拱起,莹白的上半身一丝不挂仰躺在被谈上,黑亮长发披散,柔媚美眸半眯,神智处于半清楚半迷茫状态。此刻她躺在这张古床上,入眼之处,是随风飘飞的青色帐子,哗哗作响的水墨画,以及小窗外,摇曳竹枝上的空空歪音,跳跃的小鸟。

一切是那样美好,整今天地就只剩下这小屋了,她收紧玉腕抱紧爱抚她的男人,心中涨溢浓浓的幸福,一手悄然抓紧帐子,心甘情愿与他合二为一

然而男人在她身子上磨了磨,却终未进入,一把抱起她走到古色古香的木桑边,将半裸的她放于桌面坐着,给她缓缓拉拢录开的上衣,幽暗眸子里还透着欲望尚未散去的灼烈与浓黑,哑声道:“炮声已经停了,还怕不怕?

黛蔺的长发被小窗外的山风扑打着,乌黑的发丝遮住她氤氲的美眸,让她嫣红的莲脸看起来有些失落,将扶住男人肩头的双手缓缓放下来了。

其实早在男人抱住她、亲吻她的时候,男人的目的就已达到……她的耳朵里根本就没有那些炮声和骂声,不担心石屋倒塌,而是被男人卷进激情的漩涡,心是美好的,身体也是美好的口但男人既然是帮她转移注意力,吻吻就好,为什么还要脱她衣服?费尽心思勾起她对他的渴望?这不是在逗弄她嘛。

滕睿哲见她小脸闪过失落,幽深眸子再次燃烧起两团灼热的火苗,滚烫大手扶在她的小腰上根本没有抽离过,暗暗抱紧她,喉音沙哑,“医生叮嘱,近段时间我们不能同房,刚才最后一刻我想起了这个。乖我们下决……”……

黛蔺咬紧唇,低垂酡红小脸,难为情的发出柔细羞怯的声音,“可你也不能这样挑逗我,我会很难受。其实只要你不要太用力,还是可以悔……”

男人黑眸里的惊喜火焰顿时爆开,卷成漫天的滚烫爱火与欲火,结实喉结急剧滚动,一把将女人从桑面抱了下来,将她翻过身,从后面抵着她压她在桌上,让她的玉腿站在他修长的双腿内,“宝贝,接下来让你舒服。”他低哑着,从后面啮咬她的小耳垂,重新脱下她的上衣,亲吻她雪白的背,让她舒服的闭上柔美的水眸,然后抬高她一条美腿,沉腰进入那火热的柔软,小心翼翼的占满她,直到她发出勾人心魂的娇吟声,这才让她趴伏桌面,迎接他的骁勇与温柔!

【掳爱】 香肌玉骨美人餐

轰炸声停,山鞋的桃红杏李处一片狼藉,黄色迎春花被炸得七零八落,青苔石板路破裂。但虽是这样,依然没影响石屋一分一毫,两座石屋纹丝不动屹立在山巅。

脸庞黑瘦、一脸胡渣的滕韦驰这才惊觉这里是一处绝境,不能攻、不能打、更不能进,他见敌心喜纠缠在这里,反倒是耽误自己的时间暴露自己,踩进了滕睿哲的因套!

于是他果断命令停火,望了望眼前的大瀑布和高山险阻,大手一挥,命令部下再用高射炮对准对面轰炸,一定要将对面石屋的四周夷为平地,让那两座石屋孤零零立在山巅,然后随断裂的悬崖挥下万丈深渊!

“你们守在这里,我去森林里看看人质!”他抽出军靴里的军工刀,抓着树藤从崖上跃下去,身手极其敏捷,三两下便消失不见身影,狡猾的抢在警方包困过来之前,重新潜入了茫茫森林里!

而果然的,正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森林,几十架军用直升机便黑压压的出现在森林上空,犹如大片鸟云压顶,旋转的螺旋桨在森林上空扫起一阵飓风,使得一片片参天古树随风倒开,技叶飞落。

“立即放下武器,等待宽大处理!”警方对这群余党发出郑重的警告声,用战斗机将他们团困包围,再三发出警告,并对准他们的所在位置发射了一颗炸弹,用以警告他们停火!

“混蛋!”持有大量武器的乱党见情形不对,大骂一声,立即一哄而散,纷纷抓着藤条往森林里矫捷跃去,“快撒,我们中计了!”

于是警方采取一对一策略,每一架战斗机瞄准一个歹徒,远射程瞄准,开枪,击落,让这些亡命之徒犹如藤条上的蚂炸,一个个被击落下去!

而悬崖下方的森林里,滕韦驰带着几个部下,押着几个被捉来的人质,正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锯齿植物茂盛的野生森林里。他一边走,一边手持军工刀划开挡路的锯齿植物,命令部下将几个虚脱的人质拖着走。

这几个人质,皆是他在作案过程中,有选择性捉来的几个锦城富家子女,筹码大,他不怕用这几个人质换不回自己的命,所以他在占领了山上的精神病院后,立即潜入这片原始森林里,打算效仿当年的老蒋,潜入深山修身养性,就算是日垩本鬼子轮番轰炸,也炸不平丛林掩映的红瓦白墙深山别墅!

“韦爷,森林里起雾了,如果再这样走下去,我们可能会迷路。”他的得力副将一把将伤痕累累的人质挥到荆棘满地的地上,走过来为他递过水,环顾雾蒙蒙的四周继续道:“这里苔藓居多,植物茂盛,说明我们正往有水的地方走,方向是对的。但这里动物罕见,没有任何声音,证明这里的水源是有毒的死水,水里可能有寄生虫,并且伴有沼泽。我们现在应该往回走,走回山洞避一避,等待警方的搜寻过去。”

滕韦驰喝了一口水,点点头,阴冷盯着那几个奄奄一息的人质:“按照你说的来做!现在我们的食物所剩不多,如果谁死在这里,我不介意吞食人肉,度过水粮缺失的这几天!”他说到做到,绝不是吓唬吓唬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千金少爷!

几个躺在地上的人质果然立即睁开虚弱的眼皮,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扶着树干,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其中有个女子披头散发一脸脏污,一身蓝白竖条纹病号服破破烂烂挂在瘦弱的身子上,细瘦的腿脚又不太灵活,动作总是比别人慢半拍。此刻由于肌无力,她的双腿怎么都站不起来,越急越使不上力。

她焦急的朝众人伸出双手,干枯鸟黑的嘴唇嚅嗫着,“拉我一把,求求你们,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但几个人质只是自保的往后退,谁都不愿意使出自己的力搀扶她,害怕自己会被她踩下去,成为这样亡命之徒的食物。所以他们不断往后退,拿着树枝做成的拐杖继续前行,谁都不吭声。

邹小涵被丢在最后面,焦急的哭着,发现丧心病狂的滕韦驰也不理会她,只是阴冷瞥了她一眼,等着她这个腿脚不方便的人质死在这里,成为他们的食物。

“滕韦驰,你抓我来这里根本就威胁不到滕睿哲,是他亲自将我送来精神病院,让我在这里接受治疗,他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你现在为什么不投案自首,请求警方宽大处理?这样总比死在森林里要好!”

“闭嘴!”滕韦驰满眼凶光回头,用枪指着她的脑袋,“我抓你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你既不能与我合作,无法告诉我滕睿哲的弱点,又是一个瘸子!所以我就让你在这里自然死,明天我过来收尸,享用都书记女儿的人肉,味道一定非常不错!”

“你疯了!”邹小涵听得胆颤心惊!

“嘘,我没有疯,是你们疯了。”滕韦驰将食指放在唇上比了比,示意面前的这个可恰女人别动气,不要把跗近的食人野兽引过来,阴笑着收回自己的枪,吩咐大部队继续往前,“安静在这里躺着自然死,明天我要一个全尸!”然后抬手对副将勾了勾手指,“反正是要死,现在将她捆绑起来,堵住她的嘴,我不希望在享用她的人肉之前,她的声音会把警察引过来!那样会很扫兴!”

“是,韦爷!”

滕韦驰这才带着大部队心满意足的离去,前往他们所说的山洞。

被捆绑的邹小涵则被扔在潮湿的地面,绝望的望着这片黑霎缭绕的阴森森林,全身颤抖,冷汗涔涔,感觉森林里的猛兽豺狼、寄生虫都嗅到了她的气息,正朝她慢慢靠近,让她连死都不留一具全尸!

之前膝韦驰突然杀入精神病院,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她这个滕睿哲的前妻!这个疯子势要杀光所有与滕睿哲有牵连的人,一个都不留!所以她编了个谎话,告诉滕韦驰她这里握有滕睿哲的弱点,不能杀她。这才得以保住她一条命,让滕韦驰将她拖入了森林!

然而现在,她还是要死,被捆绑在这里等死,被凶猛野兽的尖牙利爪撕成碎片。这就是认识滕睿哲以后,她遭受到的不幸,一次又一次的性命不保!如果可以,她当初就不坚持嫁给这个男人了,不做他名义上的前妻,不与他有任何牵扯!

这几年她与苏黛蔺一争高下,根本就没有得到过幸福,因为滕睿哲这个男人摆着好看,追着刺激,用来做丈夫,却要付出惨重代价,只有苏黛蔺那个傻子才会坚持守在这个只能带来灾难的男人身边!

黛蔺玉颊酡红,长发飞散,身子正在欲海里浮浮沉沉,抛起落下,感觉男人在她身上的骁勇驰骋让她不住的心尖颤抖,大脑空白。由于身子虚弱的缘故,她知道男人没有用太大的力,但正是这样的‘温柔’,和他体格硕大、性凶猛的天性,以及他从后面的动作,让她短短时间内便受不了几回。

他们从木桌上弄到了床上,男人驰骋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却越来越紧张,绯红玉体不停轻颤抽搐,高潮迭起。她闭紧水眸抓着床头木,恍然以为自己即将在这快感跌客的洪荒里窒息,让她把嘴唇咬破,也不敢尖叫出声!

因为她犹记得他们是在山巅小屋,小窗大开着,外面是炮弹声迭起,头顶是直升机嗡鸣,只要警方过来营救他们,难道还看不到他们在这里爱爱?

“啊……”所以在承受住最后一次的高潮冲击后,她趴在枕上,伸出香软的玉臂飞快拉过身侧的被子盖在身上,等待身体反应过去。男人则从她身上翻下,侧躺,但并未退出来,从后面环抱她,与她一起躺在被子里。

而那只被子里的大手,依旧搂住她饱胀的雪白胸部,在揉动,让娇喘咻咻的她睁开一双柔媚的美目,嗔了他一眼,粉莲似的美脸枕在他粗壮的臂膀上,“不要了。”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乌黑长发半遮小脸,洁白额头沁满香汗,躺在他的肩窝,鼻尖萦绕一缕浓浓的暧昧气味,不得不垂眸小声道“睿哲,我身子上湿湿的,想洗澡。”

尤其是双腿间,现在若不洗便无法见人,香味四散,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刚才做过什么。而且她身上薄汗微湿,红紫吻痕在每一寸白哲肌肤上纵横交错,若用热水泡一泡,兴许能消散不少。

但现在的井水太凉,外面又有那么多直升机。

男人粗重的鼻息逐渐平稳下来,均匀的呼吸,犹如一头填饱肚子的野兽,不再对怀中的女人爱抚蹂躏,而是一手因住她,低下头吻吻她汗湿的小脸,“先躺一会,我还在回味女人你的味道,甜而不腻,媚而不腥,却是生猛大餐又餐餐盛宴,每一次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艳骨冰清。”

黛蔺闻言将俏脸埋在被子里,侧首看着小窗外的美丽风景,以及飞来飞去的战斗机,羞傀的抬不起头。她也想与男人好好的温存,听他说一些肉麻的话,但现在外面飞机飞来飞去,他的部队、家人随时会冲上来救人,难道等着让他们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于是她拿开他的手,从他怀里起了身,披着衣裳关上小窗,来到那早已蓄满热水的木质浴桶前。原来,男人早就为她准备好了这些,浴桶里是一直蓄着太阳能热水的,有专门的管道排水进水。

但在她抬腿踩进去之前,床上的男人裸露精壮胸肌躺靠床头,黑眸幽深,欣赏她步步生莲的玉骨香肌,粉白玉颈,启唇道:“刚才的激烈欢爱已经让你破了戒,提前进行了房事,现在不要泡漆,泡漆会让你风寒入侵,擦擦就好。”

黛蔺对他回眸一笑,粉白小脸已如血玉一般酡红,拉开红木轻纱的屏风,遮住男人火热的目光,站在屏风后面脱衣服擦洗身子。原来床上男人这张嘴,果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在她听来,这是两人之间的情话,她喜欢他含情脉脉的眼神。

片刻后,她一袭淡黄长裙,秀发披肩,穿戴完好站在他面前。他刻也早已起身,米色峨线衫、休闲裤没有一丝褶皱穿回他体格硕大又修长挺拔的身躯上,衣冠楚楚。

房间里被她扯坏的青色帐子也已被收起,虽然古床上床单薄被凌乱,遗留着一滩暧昧的液体,湿了,木桌上的笔墨纸砚也被扫落一地,水墨画破裂被踩上脚印,圆凳则被男人刚才激情时撞倒,但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温馨与甜蜜。

黛蔺感觉很章福,很喜欢,也在刚才激情吟哦时,迷迷糊糊感觉被人骂她‘傻子’,傻子才会守在这个只会带来灾难的男人身边,产生了幻觉幻听,但在这一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她觉得什么语言都不需要出现在她和男人之间,她只要男人最真实的笑脸,男人那些大胆轻佻,却发自内心的关怀与叮嘱,男人精心为她准备的食物,以及他传递给她的眼神。

他注视她的专注神情、深邃目光,独独只有她一个,这就够了!

“我们可能还需要在这里住上几日。”男人轻揽她的肩,锐眸看着小窗外层层叠叠的树木、森林,“膝韦驰逃进森林,警方的搜捕工作可能需要持续数日,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

“嗯,我知道。”黛蔺轻轻一笑表示答应,走离他的怀抱,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捡起地上的水墨画,将笔墨纸砚全部归位,“睿哲,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男人不解望着她。

“回去锦城市之后,原谅古妤的所作所为,不要追究。”黛蔺满含期冀看着他,“她是受夜澈所托,才答应在瑞士撒这个谎,骗我下楼。她与膝爷爷的初衷是一样的,都希望夜澈在离去之前,能完成最后的心愿,潇洒一回。现在他已离去,就让我们忘掉他开的这个小玩笑,用这种既爱又恨的方式记住他。”

“可以。”男人竟然爽快的答应,表情淡漠,但黑眸沉沉,目光专注盯着她,“但大婚那日,你不能穿上他为你定制的婚纱礼服。你的白纱、你的妆容首饰、你最美丽的样子,只能最先穿给你未来的丈夫看,为他绽放你的美丽。然而你太傻,竟然心甘情愿让他带你去挑选白纱,让所有的人误以为你是他的新娘子。”

“没有的。”黛蔺歉疚摇摇头,连忙从后面抱住他,将玉脸贴在他宽厚的背部,让他不要误会,“那天,我们只是试穿婚纱,穿了一半,没有化妆,也没有戴头纱,被我从试衣间匆匆冲出来以后,便让店员包装起来了。这套婚纱我会当做慕小叔送给我的礼物,永远珍藏起来,但不会在婚礼当天穿在身上。大婚当天的四套齐地和长拖尾白纱,旗袍礼服,全部由睿哲你亲自为我准备,好不好?并且,我想要新郎抱着我走出娘家大门,不用坐车,直接从苏家走到滕家,让你一直抱着我。”

男人缓缓转过身,目光之中欣喜一闪即逝,眉头微扬,薄情唇角微翘,一张冰山俊脸逐渐转化成一脸柔情,深邃眸子里绽露柔光口看来,插在男人心头太久的那根逆刺总算被逐渐抚平了,为女人现在的乖巧与温柔感到欣慰,低头看她,“既是这样,那便算了,慕夜澈送你的这套白纱,只当是长辈送你的出嫁之物,婚后再穿,不会有什么关系,我批准。但大婚当日,女人你必须穿上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白纱,做我滕睿哲最漂亮的新娘!”

黛蔺粉唇浅抿,玉齿微露,一双乌黑水润的浅眸笑成两弯幸福的月牙,甜蜜的躺在他怀里,两只柔细小手将男人颀长粗壮的腰身抱紧。虽然男人还是那么傲慢且霸道,高高在上,但,他是真心在原谅她,愿意放开一切过往,知她懂她。

【掳爱】 夫妻同心

几日下来,滕韦驰的猖獗行径让人很是匪夷所思,他不仅炸毁了精神病院,劫持了十几个人质,更是在上山之前,捣毁了不少商业大楼,飞机场,伤害了不少无辜市民!

他在发疯,在制造连环杀人案,用残害旁人的方式让自己畅快,让自己杀戮为王,但如果他将这些智慧与能力用在国防部门,辅助警方抓捕这种歹徒,那他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特工间谍,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然而早在数年前他逃出监狱不育伏法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会丧心病狂的卷土重来,用杀人、毁灭的方式来发泄他内心深处对林雅静的失望与心疼,以及他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他的人生观早已经扭曲,他看不到白发苍苍的双亲等着他回头,也看不到,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同样丧心病狂的女人么?

林雅静这个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去这样发疯?

滕二伯站在精神病院门口痛心疾首的看着,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将这里夷为了平地,无数辆救护车在进进出出,抢救被歹徒用枪中伤的病人。

警方告知他,滕韦驰在制造了无数件爆炸杀人案件之后,已经带领余党潜入原始森林,准备将十几个人质拖困致死!所以警方需要滕二伯再次合作,坐直升机将其从森林引出,然后当场击毙,安全解救人质!

“睿哲是不是也在山里?”滕二伯无力点点头,早已当这个儿子死了,配合警方所有的行动,毫无异议。此刻他扭过白发苍苍的老脸,凝望青山的方向,“睿哲为了将他引出来,独自住在山里,会不会有危险?”

“警方会将滕少爷马上营救出来,正在施救。”

“不要让睿哲有生命危险,他现在是我滕家唯一的儿孙,唯一的希望。

四十五尺宽的瀑布泉,瀑声如雷,澎湃咆哮,犹如一条银河腾空而下,惊起四周的飞鸟。

一长裙女子正站在如烟如雾的瀑布旁遥望对岸,打量四周的风景与地形口因为他们刚刚拒绝了警方的施救,决意留在此处度假静养,时间约莫一礼拜,与世隔绝,所以她闲时来这里转转,走在飞鸟啼叫的石板小径上。

如今都市繁华,人流如湘,能在这里拥有一片净土不容易,即便是那些拥有丰富社交因的新贵们,必不可少的能开着名车出去潇洒环游,欣赏全殊各地的名胜古迹,那些风景区也是人流如织,严重的商业化。

所以她坐在这里看夕阳、听瀑布声,闻着竹叶清香,眺望远山,感觉很剥苛,仿若在做心灵瑜伽,将浑浊的气息全部从身体里排出来,静若止水。

这刻,男人没有陪她出来散步,独自留在石屋里办他自己的公事,解决掉滕韦驰的事。所以她独坐这里欣赏夕阳,将地上一簇簇被炸开的迎春花拾了起来,拾了很大一束,黄灿灿的,坐在悬崖边上。她在想念她的两个可爱宝宝,不知道宝宝们跟爷爷相处的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吃饭,是否为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感到开心?

这几日过后,市委大院的市直幼儿园再也不用担心会有恐怖分子袭击幼儿园,宝宝们会安安全全待在里面上课游戏,准备升大班,上小学,做爸爸的未来接班人。也不会有黑道上的仇家寻仇,毕竟这些丧心病狂的仇家已经被灭掉了,这一次会将他们连根拨地、连窝端掉!

当然,他们还是有一些敌人的,比如事业正面临诸多因境的高晚晴,如果高家知晓暗地里收购高氏的老板是睿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将睿哲坐拥市长之位却拥有上市公司的复杂关系更加复杂化。到时候,睿哲的政治生涯估计又会掀起一阵狂涛骇浪,一直在坎坎坷柯。

不过这就是人生,有朋友,就会有敌人,有幸福就会有阻碍,都是一刀两面,端看他们以后怎么去处理。

“睿哲,我听到滕二伯的声音了,在直升机上,用高音喇叭与膝韦驰对话。”她抱着一大捧迎春花走回屋内,将鲜花插瓶,拨好,然后看着正坐在书桌前的俊梃男人,“你好像都知道了?“

“我在与龙厉对讲。”男人放下手中的对讲机,告诉她龙厉就在附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薄唇微微一笑,“外面的风景美吗?摘了这么多花。”女人棒着一大束鲜花的样子挺可爱的,以后给她送玫瑰。

“美。”黛蔺正在给花朵掬水,桌上养满了白白黄黄的鲜花,俨如一座芬芳的小花园,什么花都让她给捧回来了,“睿哲,我们可不可以也坐直升机在森林上空绕一因?”她抬起那双水灵灵的明澈眼眸,走到男人的身前来,倾下馨香的身子,用玉腕勾着他修长的颈项,与他刮刮鼻尖,柔媚的眼睛期冀的注视着他,“也许我们能帮帮二伯。”

男人知道她是在这里闷久了,伸手搂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到他长腿上,含住她粉嫩的唇,品尝她的甜美与成熟,落下温柔一吻,“这个主意不错。

浅浅的一吻,性感薄唇放开她的嫩唇,抱着她起身。

他给她穿上了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长腿迈阔步走到外面,示意不远处的直升机降落过来。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红艳艳的夕阳余晖一点点的消失在连绵远山处,逐渐收起它们的光辉,迎来百鸟归巢、夜幕低垂。

载有滕二伯的直升机很快飞过来了,一脸苍老憔悴的滕二伯给侄儿投来愧疚一瞥,三人便什么话也没有说,乘坐这架战斗直升机飞往一望无际的森林上空。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必须赶在完全天黑之前,一定要将这逆子从山洞里引出来!所以睿哲,接下来你不要顾念手足之情,能让这畜生当场击毙便马上击毙!”滕二伯手拿扩音喇叭的对讲机,老眸定定看着侄子滕睿哲,扶了扶他厚实的肩膀,“以后,二伯当睿哲你是儿子。”

滕睿哲抿紧薄唇,锐眸里噙着一抹冷笑,剑眉斜斜飞扬,看着二伯,没有吱声。

片刻后,军用飞机开始飞低,机身直接掠过森林古树的缝隙之间,对着森林某个方位发射了几枪。滕二伯这才扭头看着飞机外面,拿着对讲机发出了他浑厚苍老的声音,“韦驰,我知道你在森林里面,我是爸,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黛蔺听着这劝服的声音,贴着窗玻璃住森林里看了看,发现森林里的大型飞禽全部飞腾起来了,时而传来野狼嚎叫的声音,无时无刻不传递着一种阴森危险的气息

呵,是谁说老蒋兵败的山林生活是可以人人效仿的当年的雪窦山妙高台环境清幽……”比如仙境,上山下山有专门的轿夫代为接送,一路风景秀丽,哪像现在的深山老林,黑霎缭绕,豺狼横行!

“韦驰,只要你肯回来看看你生病的母亲,看看我们两老,警方答应会对你从宽处理。”滕二伯苍老的声音继续在森林上空回响,但黛蔺发现,森林里除了飞禽在扑动,野狼在逃窜,滕韦驰非常沉得住气的按兵不动!

并且黛蔺回头望了望,看到他们山巅上的小石屋亮着灯,灯火隐约。这几盏青铜高脚灯桑是绝佳的引路明灯,只要滕韦驰按照灯的方位前行,就绝对不会迷路!

所以她靠近滕睿哲,凑耳对男人小声道:“睿哲,接下来我们随飞虎队进入森林好不好?”

男人抬眸斜视她,幽暗的眸子异常凝重,“你想陷在原始森林里走不出来?女人你在找死。”

“不,我只走进去看看。”黛蔺偎依他,请丽的眸子里带着甜美的笑,“对右手上有十几个人质,警方除了在半空采取二伯劝诱政策,也一定会派飞虎队进入森林搜寻解救人质。我们随飞虎队进去之后,马上出来。也许我们可以作为诱饵,将躲在山洞里的滕韦驰成功引出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二伯喊破了喉咙,滕韦驰也不肯出来的,他知道这是陷阱。”

“唔。”男人看她一眼,锐眸深暗,剑眉微微皱起,扭头冷声吩咐前面的驾驶员放救生梯,“找准滕韦驰可能藏身的方位,放救生梯,降落飞机!

“但是你留在飞机上。”他又侧首用手按压住她,不让她与他一起爬救生梯进入森林,“下面危险,不适合你,你与二伯留在这里。”

她微微摇头,表示不赞同,但她没有忤逆他,而是满眼焦急,咬紧水唇目送他,看着他转过高大的身子,往摆荡的救生梯上爬去。

飞机则开始持续飞低,在森林上空绕了一圈,吊着攀爬在救生梯上的他,缓缓降落,故意在藏身在暗处的滕韦驰察觉到伽……其他飞机则在四面八方盘旋,嗡嗡作响,卷起一大股飓风,包困住了整个森林上空。

黛蔺眼见飞机已经接近森林的某一处地面,玉牙一咬,连忙起身爬到救生梯上,迎着刮脸的大风,随男人一步步爬下那摇摇晃晃的绳梯,玉手紧紧抓住绳索!下面,男人也察觉到她跟下来了,五官刀刻般俊美的俊脸顿时一沉,布满焦急,锐眸如钩盯着她!

该死的女人,不是让你待在飞机上不要下来么?现在跟着下来找死是不是?这里随时会让她粉身碎骨,香消玉殒,太让他暴跳如雷、以及胆颤心惊

他一头浓密的短发在大风中吹拂,鹰眸微眯,飓风刮得他睁不开眼睛,但他无法制止女人跟着他下来,只能等在绳梯原处,等着女人与他一起。

最后,两人双双跃到泥土松软潮湿的森林里,男人抱着她滚了两圈,最后怒气冲冲将她搂了起来,“女人你太不让人省心了……该死!”

被他搂住的黛蔺则悄悄吐吐小粉舌,抢在男人大发雷霆之前,飞快仰起小脸,勾住他修长的颈项拉低,用自己的水嫩粉唇主动吻住他喷火的薄唇,吮去他的怒气,“睿哲哥哥,我不会有事的。”在他唇齿间发出香软的声音,“你看我现在没事我们永远一丸……”她紧紧抱住他,香甜红唇又粘吻住他,惹得他反过来吻她,将她压紧在树干上,再也发不起火。但被暴怒的男人反过来激吻的时刻,她不敢贪恋这种刺激,而是推开热情如火的男人,牵着他的大手往森林深处跑,“刚才膝韦驰发现我们了,睿哲我们现在快撒!”

现在她和睿哲双双出现,不怕引不出山洞里的膝韦驰!滕韦驰这野心可大着呢,一直想一起杀掉她和睿哲,一个都不留,现在他们双双深入虎穴,一个都不缺席,定然能将这亡命之徒引出来逮捕归案!

而果然的,他们身后的深绿植物在沙沙沙的作响,杂乱的脚步声从很远的方向传过来,对方再次将子弹一阵乱扫,打得那些粗壮大树技叶飞散……

“韦爷,他们就在前面!刚才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人就是他们!”

“好极了!本爷这次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咆哮阴笑的声音在阴森诡异的森林里一阵一阵的回响,敌人明显与他们相距不远。

男人则停下来,深情又无奈看着她,眯起的锐眸微微带起笑,然后将娇柔的她一把扛到背上,让她拿着燃烧的汽油棒照亮方向,伏在他宽背上,自己则谨慎拨开脚下的锯齿植物,避开沼泽前行。

也许女人跳下来的决定是对的,他们应该永远在一起,什么对候都不要分开,尤其是这种时候。

“睿哲,前面有狼!”黛蔺由于被男人背着,所以在宽肩长腿的男人往前奔跑的途中,她能更高更远的看到一头野狼正往阴森森的前方钻去,前方的草地里则有东西在剧烈扑腾,野狼正是循着肉味而来,“天黑了,这些凶猛的东西都出来了。不过前面的锯齿藤叶上好像挂着一只鞋……有人!”

她脸色大变,飞快的从男人背上跳下,连忙抓起地上的一根粗大树枝,抓着脸色同样微变的男人的手,与他一起往前方钻去!因为前方确实是有个女子在叫,凄惨的闷哼声明显是被塞住了嘴,是被滕韦驰丢弃在这里的人质

于是为了在饿狼嘴中及时救人,滕睿哲用枪对着这个方位开了一枪,暂时吓住野狼!但当他们拨开层层叶蔓,终于赶到森林深处,却发现那个被野狼拖住脚的女子,是多日不见的邹小涵,根本不是什么人质!

当然身陷狼口的邹小涵也看到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惊讶,只能在软泥上翻滚,脸色惨白死死盯着那头饿狼!饿狼习惯群结,一旦出现了一头,便会有第二头,第三头,滕睿哲的枪,根本就灭不完!

所以一脸冰冷的滕睿哲果断的一枪打爆了饿狼的头,来到邹小涵身边,用军工刀割断她身上的绳索,扯掉她口中的东西!

“睿……”哲。”邹小涵呜的一声哭出来,全身在剧烈颤抖,脸无血色,死里逃生的想往男人怀里扑,但男人只是把她冷冷拽起,让她立即往前跑,自己则牵着黛蔺赶紧撒!

因为刚才那两枪,不仅引来了狼群,也引来了膝韦驰,他们现在必须往直升机等待的地点撒离,首要任务是在天色全黑之前,将滕韦驰引至警方枪口下,立即击毙!所以滕睿哲再次将黛蔺背到背上,往光亮处迈步狂奔,然后陡然拽住某根粗壮的藤条,虎躯一跃而起,以树干为支点,足尖轻点,带着黛蔺飞越在锯齿植物的上空,跃出好几百米。

黛蔺则搂紧他的肩,贴紧他的脸,看着下面奇形怪状的植物,配合男人一起提脚避开,心头涨满了幸福与满足。现在只要不遇到蛇类的东西,他们可以用这种方式跃出很长一段距离,再跑一段路,很快便到达直升机等待的地点。

只是,邹小涵哪去了?黛蔺回头望了望,这才发现邹小涵腿脚不灵活,正在卯足力气在下面跑,大喊睿哲的名字让他救她,大声嘶叫着‘他们追来了’!

是的呵,滕韦驰早带着人追来了,高大的身形比野狼凶狠,一枪解决掉一头野狼,完全暴露自己的行踪,正用大威力枪械瞄准他们,稳操胜券的能击毙他们!

于是她与睿哲双双跃回地面,无法再顾及邹小涵,钻入丛林用不近不远的距离引膝韦驰过来。睿哲担心她被植物割伤,一直背着她前行,一颗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汗湿的浓密短发滴汗如雨,时而停步扭头,眯眸看着后面方向,阳刚俊脸与她的脸轻擦。

枪声,在森林里此起彼伏,直升机上的强光灯在茂密的丛林里扫来扫去,让这里恍若白昼,滕韦驰一直没有追来,枪声却一直在响,睿哲走着走着,突然将她放了下来,黑眸凝望着后面的火光冲天哑声道:“其实早在刚才滕韦驰现身的瞬间,警方就已经出动警力了,飞虎队成功包围住了出洞的滕韦驰,准备就地击毙。黛蔺,你说二伯是不是在怪我这样残害自己的兄弟?

黛蔺微怔,这才惊觉男人面有愧色,深邃的双眸里并没有御敌的畅快之色,反倒沉重,她轻轻躺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身,让他不必自责。手足相残囡然残忍,但滕二伯不会怪罪他的口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并没有对不起堂兄。早在海南,这个堂兄便是没有人性的。

【掳爱】 第三者闯入爱巢

黑雾弥漫的暗黑森林里,邹小涵拔足狂奔着,感觉自己正一步步离开险境,获得重生。然而跑着跑着,她还是被藤条伴住栽倒了,狠狠掉到潮湿泥土上,被紧追而来的滕韦驰一脚踩在脚底下!

“原来还没死,我现在送你一程!”阴冷的滕韦驰拿枪对准她的脑袋,军靴狠狠将她踩住,碾压扣动扳机……”“只要与滕睿哲有牵连,全部都该死!”

他死死盯着滕睿哲离去的方向,手上的枪则准确无误对准邹小涵,准备开火!然而他的副将陡然惊慌失措冲过来,一把撞偏了他,让那爆开的枪子弹打歪打到地上,脸色大变拉着他往前走,“韦爷,我们赶紧撒退警方追过来了  ……”

他护着滕韦驰快速往丛林里钻,不敢再恋战,“韦爷,滕睿哲只是诱饵,我们中计了!”但说时迟那时快,他们的头顶陡然一阵剧烈轰鸣,一架架战斗机犹如巨型猎鹰从森林里掠过,刮起一股狂风,刺眼强光灯齐齐照射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几乎将整片森林照成白昼!

下一刻,战斗机上的扫射枪就开始连番扫射,对准他们的这片丛林将树林扫得一片狼藉!滕韦驰连忙将旁边的一个手下抓过来,用这小喽啰的身体为他挡住这连番的子弹,一声大骂,连滚带爬避到大树后面!

“滕睿哲你这个杂碎!”他开始破口大骂,扛着肩上的机关枪对准这边的飞机猛力扫射,污浊的眸底一片猩红!

他这一生不是得不到林雅静,而是败给了滕睿哲!现在他可以不要命,不要双亲,但唯独,必须索取滕睿哲与苏黛蔺的性命!因为这两人,是他与雅静这一生的污点!污点若不除,他死不瞑目!

一旁,仰躺在地上的部小涵见滕韦驰抽身离去,被警方围堵在森林里寸步难行,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朝搜寻过来的飞虎队求救,简直是喜极而泣,“不要开枪,我是人质,救我。”

黑衣飞虎队则继续朝她潜行,拿枪瞄准她,踩过茂密的植物靠近过来,确认她是人质而非敌人之后,这才将她护在身后,准备将她送上直升机。

“幸亏你们及时赶来了,不然我早已死在他手上,在这森林里尸骨无存。”被成功营救的邹小涵呜呜的哭着,再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让她全身剧颤,肌无力的双腿瘫软下去,“他将我全身捆绑,准备让我死在森林里被他们分尸而食,后来有只野狼想吃我,咬住我的脚,差一点将我拖走,幸好睿哲及时出现了,用枪打死了野呃……现在睿哲在前面的丛林里,你们赶紧去救他,他会有危险的。”

特警警员点点头,将受惊过度的她扶到直升机上坐着,开始在森林里大范围搜寻滕睿哲黛蔺身影,以及那些被膝韦驰隐藏起来的人质!

只见此刻,森林里火光冲天,战斗机为了将东躲西藏的滕韦驰余党就地击毙,采取了连番轰扫战略,有目标的轰炸,使得森林里一片火光,大小树木连根拔起,泥土四处飞溅!

被救的邹小涵坐在直升机上,看着底下火光冲天的战场,抓紧座椅,热泪盈眶,感觉自己总算安全了,总算不必再逃命了。她喜极而泣,告诉自己,这次安全返回后,她一定要好好活着,绝对不能走上滕韦驰这条道路,一定珍惜生命、一心向善!

森林里,睿哲与黛蔺相依相偎,坐在一株伏倒的粗壮古树上,遥望远处的火光冲天。

此刻滕韦驰在警方的围困之下,依然试着逃命不肯伏法,正带着余党在茫茫森林里四处逃窜,坚决用武力抵抗到底,所以睿哲不再自责,将轻盈的黛蔺抱起,一起跳下古树,走向直升机方向。

两人坐上了飞机,医护人员立即给他们清理腿部被植物割伤的伤口,剪开睿哲的裤腿。

随着裤脚被逐渐剪开,黛蔺这才发现男人修长的腿被荆棘划得鲜血淋漓,没有一处完好。她震惊捂住嘴,蹲到他面前,看着这些伤口。

一定很疼吧,刚才他一直背着她跑在布满荆棘与锯齿植物的森林里,就算穿再厚的裤子,也会被那些刀子一般的叶子给划开!而且这些植物,还不知道是否有毒。她眼角一热,顾时心里微涩,接过护士手中的药,轻轻给他擦洗,为他上药包扎。

男人则伸出手抚抚她柔软的发丝,让她不要担心,将蹲在他面前的她抱起来,让她坐到他怀里,果然看到她刚才低垂着头是在难受,遂捏起她的莹白小下巴,给她抹去上面的污泥,笑道:“其实有你为我包扎,便不疼了。我们现在回去小屋,洗去这一身泥污。”

黛蔺躺他怀里,听着他的噗通噗通心跳,无法与他这样悠闲。下一次,她绝不能再让自己的男人这样去冒险。

直升机在天空缓缓上升着,离森林越来越远。只见漆黑的夜色里,数架战斗机在森林上空盘旋,冲天火光一阵接一阵窜起,对膝韦驰的收网行动还在持续进行中,整座大山时而微微震动,惊起无数夜伏野鸟。

但载有睿哲与黛蔺的直升机已经越飞越远,远离这位杀戮不断、手染鲜血的堂兄,远离这场战争。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才是贯穿整场阴谋的受害者,受过太多伤害,无法定夺膝韦驰的生与死。滕韦驰的生和死,与他们无关,他们不会再惹上命案,也不会与这种心理阴暗偏激者继续纠缠口那么就让滕二伯与警方去亲自解决吧,希望明天雨过天睛。

几分钟后,飞机将他们送回山巅石屋,为他们清理这里被狂轰滥炸后的凌乱。睿哲与黛蔺则在石屋内洗澡,黛蔺由于不能泡漆,只能白衣披肩,长发披散,坐在灯火朦胧的浴桶旁,用半湿的毛巾擦洗汗湿的身子。

她一边轻擦,一边缓缓脱下香肩的白衬衣一角,露出粉白玉莹的削肩,将白毛巾移过来口因为,外面的警员在帮他们整理被炸烂的平地,走来走去,直升机螺旋桨扇动的声音吵吵闹闹的,让她根本不敢将身子脱光,只能套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衣,露出一双修长玉润的雪白大腿,坐在浴盆旁擦澡。

男人则在屏风后面的卧室,窸窸窣窣的穿衣,恢复他的衣冠楚楚,意专风发,然后双脚在木扳地面发出沉稳的声音,正朝她缓缓走来。

“我来。”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把衬衣脱至腰际,露出她雪白的玉背,然后为她轻轻擦背,鼻尖嗅着她身子上的迷人幽香。

这股幽香是纯天然的,女人的体香,仿佛她的身子每一次都透着这股勾人心魂的催情香味,让他每闻一次,便能在她身上迷醉。

所以他给女人轻轻擦着,一双修长结实的大手却不知不觉伸至女人的前面,从后环抱着衣衫半褪的她,搂住了她胸前的一对雪白饱满。

一张性感薄唇,则在她幽香四射的颈子间轻吻,啮吻她小巧的耳垂。她的身子顿时软了,洁白小脸歪了歪,为他在她耳垂颈间的逗弄轻颤不已,扭过嫣红羞涩的小脸含住他的唇,与他四唇相贴。柔白身子,则在他的探捏爱抚下躺到他怀里,软化,芬芳的鼻息渐渐急促起来。

因为得到回应的男人将她抱了过来,急不可待吻住她,又烫又湿的吻让她呼吸急促,吐气如兰,嫩红小嘴里不自觉发出令人酥麻销魂的吟叫。加上,她现在衬衣脱至腰际,饱满的雪白双峰高高挺起,让男人粗糖滚烫的大手在那里爱不释手,不肯离去。

所以当热情的男人将她抱跨在粗壮腰身上,两人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她身体里的火焰也被挑拨起来了,仰着小脸与男人唇齿交缠,轻轻喘息,任由男人扯去她腰际的唯一蔽体之物,雪白身子与他健硕坚硬的身躯摩挲……

然而,这个时候,石屋紧闭的实木门扉居然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这几道轻轻的敲门声,犹如一桶冷水迎面浇下,让陷入激情中的黛蔺陡然想起自己是在擦澡,外面还有一大堆警员在帮他们填补收拾地面,直升机嗡嗡嗡的作响!这里,根本不止他们两个人!

于是在强壮的男人差一点撞翻浴桶之前,她抓紧了浴桶的边缘,玉腿从他腰身上放下来,轻喘着躲开他的吻,柔美水眸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水雾,摇摇头,娇柔的求饶,“睿哲,外面……有人敲门,敲了几次。”她不能让自己的声音被外人听到,这种床叫声若是让人听去,她便再也无脸见人!她感到羞涩,想从他身上跳下,但男人依然抱着她不放,黑发覆额,眸光火热,又低下头,箍住她的后脑勺给她一个火辣辣的吻,这才放下她,捡起地上的衬衣给一丝不挂的她重新穿上。

男人则理一理身上的浅色线衫,恢复他的衣冠齐楚,走去门口开门。

当然,在打开门之前,他必须确认来者的身份,欲望未褪的幽邃眸子里寒光闪闪,对这位造访者感到非常不悦!他好像说过,他与老婆正在洗澡,这些警员清理好现场,可以直接离去,不必打扰他?

“睿哲,是我,我是邹小涵。”门外再次传来‘叩叩’的敲门声,竟然不是与他公事公办的警员,而是不识趣的邹小涵!他深深拧眉,打开实木门扉,看着面前这位不清自来、一身狼狈的邹小涵!

邹小涵逃出狼口之后,很显然没有被滕韦驰一枪打死,而是滚了一身烂泥,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她是被警方亲自用直升机送过来的,美其名曰向他道谢,实则,正梨花带雨看着他!

“什么事?”他剑眉深拧,薄唇轻掀,显得有些不耐烦。一双幽暗锐眸在扫一眼面前这张脸之后,更是面若冰霜!

此刻月明星稀,夜黑露重,负贵清理爆炸现场的警员早已坐直升机离去,知趣的不来打扰他的二人世界,山巅空气里飘着一缕淡淡的花清香口只有两次死里逃生的邹大小姐,在飞虎队成功营救出她以后,她不去向昔日的书记夫人蓝氏哭诉,而是请求警方将她送来这里!

“睿哲,我走过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一脸脏污的邹小涵朝房里看了一眼,抬起袖子抹抹脸,带着鼻音怯怯出声,并哀求的看着面前的冷俊男人,“在滕韦驰被正式逮捕之前,我可不可以呆在这里?我被他打怕了,我好怕我一旦回到医院,他又发疯的将医院夷为平地。睿哲,我想好好的活着,珍惜生命,但只有在你这里,我才有安全感只有你才能帮我们保住命……”……她吸吸鼻子,不顾男人满脸阴沉,眸子阴鸷,继续说道:“不过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只要一处落脚之地就好,窝在角落也可以。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悔改,让你们看到我的改变,我不会再害人了。多次大难不死让我意识到,我以前是真的太自私任性了……”

滕睿哲眸子冰冷,发现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山巅,只留有他、黛蔺、部小涵三个人了,静悄悄的,若要将聒噪的邹小涵送走,那也得等到明天,或者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直接扔下悬崖,让她永远消失!似乎,后一种选择比较适合这个失心疯的女人,让她永远不再纠缠他!

门内,黛蔺在静静的穿衣,梳发,然后将毛巾轻轻柔柔拧干,晾起,扭头对这边道:“睿哲,既然有客人来,那让她进来坐坐。”

前几个小时,邹小涵还在狼口与滕韦驰的手上死里逃生,眼见在那危急时刻是睿哲救了她,邹小涵定然视睿哲为最能保护她的人,坚决不肯离去。既是如此,那就让邹小涵待在这里好了,总不能将这女人直接扔下悬崖,背上命案吧?

于是她微微一笑,轻步走到门口,看着一身脏兮兮的邹小涵,笑道:“房里有浴桶,要不要进来洗个澡?” Www¤TTkan¤℃o

“不了。”邹小涵竟是知趣的摇摇头,后退了一步,“我身上这么脏,会弄脏你们的房间。可不可以让我在外面躺一夜?只要让我在这个敌人杀不到的地方落落脚,我就很感激了。昨天滕韦驰一直将我往森林里拖拽,地上都是锯齿植物,叶子似刀子一般在我身上划,划得我血肉模糊,疼痛难忍,滕韦驰却丝毫不为所动,威胁我们,如果谁爬不起来,倒了下去,就让他(她)被分尸而食。当时那几个人质都不肯帮我,就是拉我一把也好,让我的腿能爬起来,结果他们为了自保,选择让我困在原地滴水不进自然呃……如果不是你们进入森林救了我也许我已经被野狼叼走……”

说完她又开始掩面嘤嘤的哭,傀疚难当的低着头,突然又道:“黛蔺,其实我只是从小被你盖过风头,一直想与你比,把你所有的东西抢过来,一定要比你优秀。我并不一定爱睿哲,我与当年十几岁的你一样,只是倾慕他俊美的外表,身上的光环,与他并没有更深的交流口况且他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我,从来是我在自作多情,任性妄为,甚至连单恋都谈不上,根本比不上你与他后来的心意相通。所以直到临死前的前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怎么能在蹲过几个月的监狱、邹家被我和林雅静害得支离破碎之后,还将怒气发泄在黛蔺你的身上!当时我是真的糊涂了,竞然那样伤害妮妮,将宝贝吓成那样,我是真的错得离谱  其实当时我也是想疼宝贝的,将她当成我的亲闺女,宠溺她,可是太长时间的孤独、被人践踏嘲弄,让我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忘不掉我曾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让我自身的性格缺陷越来越严重  ……”

黛蔺与睿哲互望一眼,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没有说话,只是睿哲伸臂将她轻揽,让她靠进他怀里,继续听邹小涵讲下去。

“黛蔺,你原谅我好不好?其实如果没有当年我对那场联姻盲目的执着,我与你还是好朋友。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性格造成的,我连同林雅静害惨了自己的母亲,害惨了所有人,最后让自己孤苦无依……”邹小涵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最后哭得跪了下去,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可惜我到最后还是怕死,我想活着。”

黛蔺蹲下身给她递了一块纸巾擦眼泪,依旧没有说话,水眸轻抬看一眼俊脸淡漠的男人,转身走进了房间。

睿哲同样抿唇不语,五官刀凿釜刻般工整且有棱有角,目光冰冷,对邹小涵升不起任何同情,表情冷漠!见黛蔺给部小涵递了块纸巾,他更是锐眸一沉,对邹小涵更加厌恶,冷冷一眼扫过来,怒气勃发,修长身影则走至窗边黛蔺的身后,负手凝立,发现女人对敌人还是有些太过仁慈!

【掳爱】你再纠缠他也只爱我

那小涵用纸巾擦了脸,呜呜咽咽哭了良久,最后窝在院子里睡下了,将脑袋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睡去。

山林开始安静下来,凉风微拂,夜鸟凄啼,一夜就这样过去。第二天天初明,黛蔺与睿哲正在床上睡,忽闻外面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有人在切葱做早餐,葱煎蛋饼的香味一阵阵的往石屋飘散而来。

黛蔺睁开眼睛,在男人怀里翻个身,忽然记起邹小涵还在外面,抬起玉……手拢拢披散的秀发,躺卧男人怀里,用惺怡香甜的声音笑道:“想不到她会做早餐。”

滕睿哲睁开狭长深邃的黑眸瞧她一眼,搂紧她继续睡,对这件事兴致缺缺。

末了,他的大手窜进她的衣服里,开始进行早晨的功课,低头啮咬黛蔺的小耳朵,与女人耳鬓厮磨。黛蔺柔笑躲闪着,轻轻推开他,支起身子拿衣服,准备起身披衣下床,但还是被男人一把抓回去,钻进了被窝里。

片刻后,房内娇吟连连,门外却再次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邹小涵的声音打断一室的涛旎,“早餐做好了,你们要不要起床一起来吃?”

“滚!”滕睿哲一声冷叱,放下身下女人的香唇,仰起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冷冷盯着实木门扉,“邹小涵,现在这里有多远你就滚多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真他妈扫兴,每次关键时刻都要听到这个无耻女人阴魂不散的声音!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敢吃这个女人用一双脏手做的早餐!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缺德的事?

邹小涵果然不敢再出声,灰头土脸的退回角落,让这里的清晨恢复安静

床上的黛蔺则再次推一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示意他起床,“不管怎样,我们该起床散步了。外面的空气真好,我们去摘菜。”

男人这才吻吻她,从她身上翻身而下,裸露着健顾的胸膛躺靠床头,用大掌抹了抹惺怪的俊脸,拿过床头的烟盒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烟雾缭绕中,眯眸欣赏她起床的美姿,恢复一身的神清气爽。

十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从石屋走出来,拿着水桶准备吊井水口邹小涵突然走过来,指着地上的两个小水桶对黛蔺笑道:“井水我已经帮你打好了,炉子上还烧着,你可以热水兑凉水,用温水洗脸,这样对皮肤好一点。

黛蔺牵强一笑,觉得邹小涵对她太过客气了,有些不适应,还是将小桶扔进井里,自己打水,用清甜的凉水洗脸。

一身舒适居家服、峨微露古铜色性感锁骨的男人则迈步走在院子里,锐眸扫一眼被邹小涵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石桌石椅,以及那正炖着的香味四溢的早餐,冰冷目光盯在邹小涵脸上,“你什么时候可以消失?”

邹小涵面色一藉,被男人这句话伤到了,后退一步道:“只要膝韦驰被逮捕,我便不再打搅你。睿哲……”

“谁准许你喊睿哲?!”男人无情的目光横扫过来,一身线衫休闲裤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脸庞棱角分明,鹰眸深不可测,薄唇上似乎一直带着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马上给我消失!不要再让我从你嘴巴里听到本少的名字!”

“睿……滕先生,这里没有飞机,我无法离开!”邹小涵吓得全身抖了起来,不断后退,好怕男人一把抓起她,直接将她扔入万丈悬崖!所以她飞快的躲闪,躲到黛蔺的身后,转而抓着黛蔺的双臂苦苦哀求,“黛蔺,帮我求求滕先生,就让我留在这里几日!我真的好怕那些人又追杀我,让我死了一次又一次···”

黛蔺见邹小涵躲到她身后,把她不断往男人的方向推,便微微一笑,拂开邹小涵的手道:“邹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躲在这里呢?警方保护你,岂不是比睿哲保护你更加安全?呵,其实说白了,你就是借用感谢的名义,想见一见睿哲,看看我和他是怎样在这无人山巅过二人世界。”

“黛蔺你误会了,我从森林死里逃生,就是想好好活着……”邹小涵还在不停解释,似乎黛蔺真的误会她了,“精神病院里根本就不安全我随时可能会被射杀  ……”

“好了。”黛蔺再次拂开她伸过来的手,拒绝再被她碰触,清冷笑道:“不管是何种理由,你都让警方成功的将你送来了这里。既是这样,那就什么都不要解释,我倒不介意这里多住一个人,就怕你闲得慌。”

“不会的,不会的。”邹小涵拨浪鼓似的摇头,激动得眼含热泪,差一点就跪到了地上,“只要黛蔺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黛蔺你一定会看到我的改变发现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自私自利的邹小涵  ……”

黛蔺一双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带笑的眼眸似朝露一样清澈、明亮,没有情绪起伏,并不信邹大小姐的话,放下手中的毛巾,转身去厨房。她发现邹小涵的改变做什么?她似乎并不打算以后与邹小涵有来往,她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感谢完毕的邹小涵则跟在她身后跑,嘴巴一直不肯闲着,纠缠在她身后把她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黛蔺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在清晨打扰你们恩爱了,之前我不知道你与老公正在恩爱,只当是早餐做好了,趁热吃比较好,所以敲了门。谢谢你不嫌弃我我以后绝不再出声了  ……”

正低头择菜的黛蔺听得淡淡一笑,粉唇稍稍上扬,不戳破邹小涵的小心思。

诚然,邹小涵在多次死里逃生之后,开始真正懂得生命的可贵,亲人朋友的求而不得,所以她告诫自己一心向善,珍惜生命!然而这个女人还是借故白撞,一方面想在这片世外桃源躲过灾难,让敌人杀不进来,另一方面,这个女人想看一看她与睿哲是如何在这里恩爱缠绵,她能破坏便破坏,该敲门便敲门,永远改变不了她那娇蛮任性的性子!

难道这女人真的以为睿哲不敢将她扔下山崖?罢了,那就让睿哲扔着试试看。

于是她勾起淡淡桃红色的粉唇,俏脸上泛开柔柔的涟漪,对邹小涵笑道:“小涵,其实实不相瞒,我与睿哲是提前在这里度蜜月,让这里的青山绿水养养我,准备给双胞胎添个弟弟。你看这里桃红杏白,瀑布山泉应有尽有,美如人间仙境,是再养人不过了。”

话毕,轻拂衣袖,温婉看着邹小涵羡慕的神色,红唇边勾着浅浅的笑。

邹小涵闻言果然变色,脸上立即浮起干巴巴的笑容,恭喜她道:“原来你们是打算在这里养胎啊,那不错啊,这里环境真的很美,黛蔺你真幸福。”咬了咬牙,笑着走过来,紧接着又道:“黛蔺,你现在需要休息,做饭洗衣的事交给我来做吧,我这几年一直做女工,什么都能做的。你现在去散散步,我给你把早餐再热一遍。”

“好。”黛蔺也不推脱,红唇浅抿,望着她柔柔一笑,转身走出去了。

走出去以后,她拿着竹篮去石屋下面采摘新鲜的菜叶,在山头挖唐菜,等着邹小涵给她把早餐热好。而滕睿哲,晨起对邹小涵发过一顿怒火之后,由于无法将这牛皮糖一般的女人直接给掐死,避免无法向警方交待这条人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便暂时返回石屋了,处理滕韦驰的事,不再露面。

所以黛蔺现在很清闲,一边蹲在地上挖荐菜,一边打量四周的动静,顺便在山上给男人挖一些贴敷腿伤的药草口此刻旭日初升,山林还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雾气,小鸟啁啾,经过一夜轰炸的森林方向,传来一股淡淡的硫磺火药味。她看到,森林里的战事已经停歇了,所有的军用战斗机已经收队,逃亡的滕韦驰想必已经被逮捕了。而被拖入山洞的十几个人质,由于山洞崩塌,入口隐秘,可能造成营救工作上的重大困难,让警方不得不将全部警力用在搜捕营救的工作上,以确保人质在第一时间内被安全救出!

所以警方将邹小涵送来这里之后,便没有再管她,让受惊过度的邹小姐,在一种可能被定为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大言不惭的借着感谢滕睿哲救命之恩的名义,来这座世外桃源与他们过起了三人世界!不知道,邹小涵这算不算名副其实的神经病,需要真正入院治疗神经?

或许,昨天在森林里就不该由睿哲来救邹小姐,看,现在不是又被缠上她提着一竹篮新鲜的野菜往回走,手上抓着一把滚着露珠的药草,带着半沉重半轻快的心情踩着石阶,走到院子门口口正要进去,忽见部小涵站在厨房门口鬼鬼祟祟的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然后飞快的缩回厨房。她黛眉一沉,料定邹小涵不安分,轻步走到厨房窗口,看到邹大小姐正在对着一碗浓汤吐口水,卯足了力的吐,把痰之类的恶心东西都吐进汤里了,然后心满意足的搅了搅,自言自语道:“这次就让黛蔺你尝尝我的口水,不算太过吧,想必你也是尝不出来的,哈哈。”最后对煎锅里的蛋饼也吐了口水,涂了脏东西,让窗外的黛蔺恶心到极点,“吃点脏东西不会影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谁让你在我面前炫耀男人爱你呢!还蜜月呢,我呸!”

说完哼起了歌,端起另一份早点准备给睿哲送过来,让站在外面的黛蔺飞快闪出院子,看到都大小姐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端着早点来到卧房门口,又朝院子门口望了望,确定黛蔺没有回来,这才用最娇柔的声音敲门道:“睿……”滕先生,早点我热好了,你吃一点吧,不要饿坏身子。”

【掳爱】我们去打猎

提前返回的黛蔺站在门外,见邹小涵又来这一套,轻轻一笑,等着门内睿哲的反应!

果不其然,睿哲没有理会邹小涵,门内静悄悄的,任由邹小涵在门外敲了又敲,一颗芳心揉碎了一地。末了黛蔺从门口走出来,手挽菜篮,唇角带笑,将手中湿漉漉的草药放置桌上,铺开,晾晒。

“黛蔺你回来了,赶紧吃早点吧,我都热好了。”吃了闭门羹的邹小涵连忙跑回厨房,将那一份特殊处理过的浓汤蛋饼小心翼翼端出来,摆到黛蔺面前,“这是鱼汤,很鲜,黛蔺你趁热喝。”

她亲自将小勺递到黛蔺手上,督促她喝,一双秀丽的杏眼笑得弯弯的,十分温柔甜美,“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醋,所以我少放了一些,尽量不破坏鱼汤的鲜味。”

黛蔺没有接汤勺,而是瞥了一眼那鱼汤,粉色唇瓣犹如玫瑰花瓣绽开,笑道:“小涵,警方的直升机什么时候过来接你?”

邹小涵暗自一愣,有些心虚,娇声答道:“这个……  我还不知道,黛蔺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嫌我啰嗦?”

“不敢。”黛蔺轻拂衣袖站起身,明澈眼眸柔光涟涟,用玉指指一指面前这碗鲜鱼汤,柔声笑道:“小涵你这么勤快大方,我岂敢嫌弃你啰嗦。不如,小涵你喝了这碗汤、吃了这份早点,补补身子?”

“不用了不用了。”邹小涵连忙推拒,脸色微变的不断摆动双手,心虚的悄然往后退,“这碗汤是我特意为黛蔺你准备的,我怎么能喝掉你养身子的补汤?况且炖锅里还有,我可以自己去盛一碗……”

“邹小涵,你似乎还是没有真心悔改啊。”黛蔺失望的摇摇头,红唇边的笑痕越扩越大,柔白莲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冷,绕着邹小涵走了一圆,轻声笑道:“这碗汤掺杂了你的口水,我喝下去自然不会生病,身子不会中毒,但邹小涵你做这种事,自己不觉得恶心么?”

她朝邹小涵看过来,星子般璀璨的美眸闪动着讥讽,“你明知我和睿哲会提防你,你却依然敢这么做,这说明你不惧让我看见,摆明了你对我恶意难消。那么接下来,你是死是活,不要与我扯上关系!”

“那你又能拿我怎么着?”邹小涵高高的昂起头颅,劣行被抓的样子比黛蔺还跳,果然是死性不改,一辈子就这副德性了,“我只是给你的鱼汤加点料,又没有放毒药泻药,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我早给你加了绝育药,让你一个蛋也生不出来!”

啪一一!

一个‘蛋’字出口,横空扫来的狠狠一巴掌,猛然在空气中响起,毫不怜香惜玉扇到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那只大手猝不及防的将邹小涵的脸重重打歪,让她戛然而止的嘴角火辣辣的肿起来,打得她披头散发、嘴角渗血,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不敢再猖檄,软着双腿被扇得后退了好几步,停不下来……“睿哲?”

对,一耳光朝她重重扇来的人,正是刚刚走出卧房、一脸阴鸷的滕睿哲!滕睿哲鹰眸冰冷,俊脸薄怒盯着连连后退的邹小涵,他薄唇紧抿不屑与这个女人计较,但他刚刚的力道是用了十成的力,有足够的把握让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永远闭上她的嘴,不要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只见受惊过度的邹小涵,先是捂着被扇的脸蛋,瞪大眼睛惊恐的往后急退,身子不稳的摇晃着,然后脚下一个趔起,一声凄惨尖叫翻倒在地,然后顺着下坡往悬崖边上急速滑去,胡乱挥动的双手来不及抱住石凳,大半截身子便落下了悬崖,叫声惨烈的往崖底坠去!

“不要!我知道错了!”凄厉的叫声再次惊起一大片山林中的飞鸟,让蛰伏的野鸟与急速下坠的她一起往崖底森林坠去,声势浩大!

然而,从这一刻起,没有人再敢相信她知错,只当是这女人真的疯了,神经有些不正常,永远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待人接物,直面人生!所以薄怒的男人后悔将她从野狼口中救出,不介意将这神经病送回森林,让她一辈子与野狼为伍!

一旁,黛蔺惊见这一幕,一张柔美洁白小脸完全变色了,但由于情况来得太突然,又地处下坡,邹小涵一个趔趄就翻到了地上,两三秒钟不见人影,让她慌乱的抓紧了男人的手臂,“睿哲,她掉下悬崖了!”杀人是需要偿命的,男人何苦要用一个不值得的人让自己背上人命,吓吓她便好!

冷俊的男人却薄唇轻勾,剑眉上扬,从两片浅抿的性感唇瓣处发出一声冷笑,侧脸如玉如雕,带着她走到悬崖边上:“放心,她不会这么容易死,我等着她从崖底一步步爬上来!”

只见百鸟惊起的崖下几千米处,坠崖的邹小涵正抓着一根藤条挂在崖壁上,凄厉的叫喊着‘救我’,毫发无损的在下面摆摆荡荡。而且她很聪明,抓到救命藤条之后,立即用藤条缠住自己的腰身,以防攀爬过程中陡然掉落下去!于是这女人在经历半分钟的‘惊险蹦极’之后,又开始一步步的往上爬,巧用藤条救自己的命,咬紧嘴巴不敢再胡说八道!

山巅,俏脸浮白的黛蔺这才稍稍抒出一口气,对男人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上来?我怕她体力不支再次掉落下去。“

风中,男人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隐藏着魅惑的双眸,直勾勾看着她:“刚才,她在你的汤中下药了?”他负手转身走至石桑旁,垂眸盯着那一碗鲜浓的鱼汤,陡然一手将其扫落地面,扫落这一桑污浊的东西,再淡淡收手,修长身影不动如山,抬眸对黛蔺道:“不必救她,就让她这样一步步往上爬口若是命大,她可以缠着藤条爬上来,反之,若是掉下悬崖粉身碎骨,正好让野狼替她收尸!”

“黛蔺,随我进来。”他浅抿薄唇,俊脸恢复一片波澜平静,步履沉稳重新返回石屋,颀长身躯坐到书桌后面。一双深邃的锐眸目光专注,深如两口幽潭,沉声告知她一个消息:“其实昨晚,滕韦驰在森林成功被捕了,与二伯一起返回锦城市,但在被捕之前,他将十几个人质分散在森林各个角落,以至于警方不敢再火力轰炸,降下飞机与他一起在森林里穿梭,搜救人质。与此同时,这十几个千金少爷的父亲由于救子心切,并没有给予警方,而是不断给警方施压,利用他们在锦城市的权势,上告特警大队,让警方在搜捕工作之后,依然背负不能及时营救人质的责任,记一大过!现在特警队已经全部归队下山,没有人会来接邹小涵,所以我打算将这个女人置于山林,让她与世隔绝,黛蔺你意下如何?”

“我没有异议。”黛蔺微笑着走向他,轻靠桌沿,望着面前俊挺冷傲的他,“睿哲,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让帮小涵住山林那就住吧,她也觉得人烟稀少的山林挺适合邹小涵的。

男人将手扶上她的腰身,“等这股恶势力被一网打尽,没有余留,我们便回去。现在,我们可能还需要在这里待上一两天,是不是闷了?”

黛蔺摇摇头,顺势靠进他怀里,坐到他腿上,“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厨房有些脏,有些菜被邹小涵碰过,可能不能吃了。”

“但你从山里摘来的蔬菜能吃。”男人笑着轻吻她长若流水的的柔软发丝,长指轻挑,将她扶起来,站起身,“我看到你挖了荐菜,那一定要有野菜和肉类,女人我们今天去打猎。”

“打猎?”黛蔺打量一眼他现在温良如玉的居家模样,看着他沉静优雅的气质摇摇头,“你这一身装扮不适合打猎。”比较适合在这里做少爷,品着茶,眼角微微上挑,薄刻唇瓣轻抿,似笑非笑的样子挺迷人的。更增添他迷人的魅力,勾魂摄魄,让女入为之心荡神驰。

男人但笑不语,黑眸微眯,已是转身走往门口,修长身影步下台阶。

十几分钟后,厨房间被邹小涵碰触过的锅碗瓢盆全部被处理掉,男人带着她走在鸟语花香的竹林小径间,不像是去打猎,倒像是在山林悠闲散步,负手而行,听着湍湍的瀑布声。

只见前方,山林幽静,绿树成荫,嫩绿葱葱的藤条枝叶层层叠叠,几乎看不到小路在哪里。一座隐蔽的山石隐在葱翠的枝叶之后,隐隐传来清脆的黄莺声和叮咚溪流声,似乎是一处清凉山涧。这里离飞天瀑布很远,却时而扑来一股股水雾,让黛蔺一双水汪汪的瞳仁湿润而美丽。

黛蔺顿时想到了哑女追逐的那座森林,似乎,睿哲就是那个打猎的王子,他们来到了水仙传说中的美丽世界。只不过,少女没有落寞消失,而是追逐到了她的王子,与高傲的王子一起狩猎。

于是她握紧男人的大手,轻轻偎依着他,与他一起走在嫩绿葱葱之间,逐渐靠近那流水潺潺的山涧。

入眼处,溪流不深,泉水清澈见底,布满鹅卯石。两旁,山石鳞绚,水雾轻绕,环抱溪谷、树林、洞穴、绝壁。奇的是,这里的竹荫处竟然有天然温泉,正汩汩冒着泡,与悬崖上的一洞穴相距不远,洞口长着几株桃花树,粉色桃花依然绽放,桃红杏白,仿若修仙净地。

黛蔺看着这无人境地,从来不知道这小小的山头有这种地方,也是这一刻知道,前几日所见的桃红杏白原来是在这里,这里从未被人开发,黄莺出谷,花瓣飘飞,美胜仙境。

不过男人不同意她在溪谷戏水,而是踩着鹅卯石过河,与她牵着手,一起淌过这清澈的溪流,来到对岸。

这个时候,男人的顿线衫、休闲裤便与这山林环境没有冲突了,反倒相得益彰,因为他卷起了裤管,露出他修长的双腿,那双结实小腿仿佛每一个关节都是无暇的。

结实修长的指,指甲总是修的干净整齐,牵紧旁边一身连衣裙的小女人。小麦色的颈分明的锁骨,性感又不失安全感,露出衣领之外,让人一眼便知他是个喜欢户外运垩动的人。此刻他正与黛蔺淌水,卷着袖子和裤管,与她一起把溪水淌得水花四溅,扬起薄唇朗声大笑。

黛蔺提着她的天蓝色裙摆和凉鞋,原本在淑女的一步步过河,后来发现淌水挺好玩,便故意重重一脚踩下,踩得水花四溅,湿了男人的长裤,乐得咯咯大笑起来。

男人掭摇她的小脑袋,也迈起大步,与女人一起淌水过河,一脚溅湿了女人的天蓝色裙子,然后一把抱起生气的她甩几因,笑着,动听的低沉碰性笑声犹如天簌,能有多好听便有多好听。

黛蔺便用粉拳捶他,搂紧他,发出悦耳的清脆笑声。

上岸之后,两人已是眉发皆湿,衣衫紧紧贴服在身躯上,头发上滴着水,两排湿漉漉睫毛仿佛也洗过漆,乌黑瞳仁水亮亮的。黛蔺让胸膛起伏的男人放下她,男人不放,用额头抵着她,气喘吁吁的笑,含住她的香唇与她来了一个女上男下的热吻!“唔……”唇齿难舍难分间,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迷醉飞红,薄唇边一直勾着幸福的魅笑。

黛蔺虽然被抱在上面,但依旧被吻得晕头转向,双颊酡红,最后媚态万千、半羞微敛,肩头上那一双滑腻腻的小手捶捶他,结束这个甜蜜之吻。

两人整理好湿透的衣衫继续前行,背着她体验这种深山深处的二人世界,与飞鸟同行,最后来到那轻烟缭绕的温泉前。不过男人并不让身子湿透的她坐进去泡泉,而是继续走在阳光点点的山路上,与她一起欣赏这‘山涧依娆堵’竹树荫清源,的粉白花瓣飘飞的美景,朝桃花树山洞走去。

因为现在,他们需要先吃饭,在他早已备好的洞穴别墅里晾干衣服,享受真正的二人世界。

【掳爱】山洞里的罗曼蒂克

嫩绿葱葱,轻红簌簌,渐觉枝头少。入了近处,黛蔺这才发现绝壁上的洞穴被人工修缮过,里面放有床、桌、柜,地面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空气湿润清新,泉水叮咚,俨如一座纯天然的度假小屋。

黛蔺被放到床上,立即脱掉湿漉漉的衣服,用薄毯裹着身子,舒舒服服轻倚床头,看着男人走到洞口,竟是取了一壶热水过来,倒入木盆中,掺兑一些凉水,端给她擦身子。

“今晚我们在这里看星星。”他自己也脱掉湿嗒嗒的上衣,坐在旁边的火堆旁烘烤自己的衣服,顺便楮鸩鹁肉和玉米棒,冲泡香浓的咖啡,俊美的脸庞被大火照得通红。

黛蔺则用热毛巾把身子擦了擦,裹着薄毯坐到他身边,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小喝了一口,享受的抿了抿嘴,“想不到你早已将这里准备好,吃的、住的,都有。”原来男人有时候也这么细心,想的挺周会的,咖啡也很好喝

“吃点东西。”男人将绪好的鸿鹁肉递过来,让她拿着木叉就这样吃,幽邃的黑眸一直带着笑,“虽然这里被我个人开发出来了,添置了家具和床,但在山洞里一定要点着篝火,一方面可以驱逐湿气照明,另一方面可以吓住一些爬行动物,让它们不能近身,呵。”

黛蔺拿着木叉咬了一口香啧啧的鸩鹁肉,美滋滋咽下,赞赏的砸了砸嘴,“睿哲,这鸩鹁肉真好吃,还要给我留一只。”

男人伸出手揍揉她,但笑不再语,将手中的玉米棒转了转,楮到浓香的玉米味飘散出来,这才递给身侧的女人,让她乖乖的吃。

享用完这顿山中美食之后,两人坐在火堆旁喝咖啡,黛蔺将头靠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轻轻笑道:“睿哲,这种不被人追杀陷害,能随心所欲的感觉真好。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一顿午餐,咖啡更是在我舌尖上打转,舍不得吞咽下去。”

男人则早已穿回他的衣服,拿着手机,结实长指在屏幕上滑动,顺势低首吻一吻女人光洁的额头,哑声轻笑:“黛蔺,我的手机在这里接收到微弱的信号,你要不要给谦谦妮妮打个电话?”

“当然要!”黛筒欣喜点头,早已是接过他手中的电话,快步走到洞。的桃花林,站在悬崖边上给滕家拨了个电话。

原来,这处绝壁由于距离精神病院不远,地势颇高,是接收得到手机信号的,男人故意带她来这里,除了在山顶看星星,还让她给家中的两个宝贝打个电话,以解相思之苦。

此刻,她站在桃花树下,一眼便能看到下面腾空而下的飞天大瀑布,以及不远处被滕韦驰炸毁的精神病院大楼口这里真的美,桃花杏花常开不谢,不结桃果:飞天瀑布直流三干尺,飞珠溅玉:登高台处如烟如雾,而且信号方便。

“伯母,双胞胎还乖吗?我和睿哲现在在外度假,可能,两天后回去。

“谦谦妮妮乖着呢,每天陪爷爷在院子里钓鱼,与黛蔺你小时候一样,带着小狗狗抓小鱼,把爷爷钓上来的小鱼全扔河里了,可爱又调皮,奶奶爱死宝贝们了。”滕母在电话里乐呵呵的笑了,声音温柔慈爱,布满怜惜,“黛蔺,睿哲在那里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一定告诉伯母,伯母治一治他。

黛蔺面有赧色,柔声告知伯母,他们在这里过的很好,睿哲很照顾她,不敢欺负她的。

滕母这才舒心的大笑,连说了几声‘好’,满心欢喜等着儿子儿媳回来办婚礼,突然又道:“昨天蓝氏过来我们滕家找小涵了,说是小涵一直不见踪影,是不是在睿哲这儿?这丫头怎么还是让人这么不省心呢都怪我当年太糊涂  ……”

“伯母。”黛蔺连忙打断她的自责,让滕母不要旧事重提,永远放不下过去,笑道:“能不能让双胞胎过来接电话?我想听听他们的声音。”

“嗯,好。”滕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念叨,有些啰嗦了,眉眼一弯,飞快笑了起来,“对了黛蔺,古妤那丫头今天也过来了,说是什么上门负荆请罪,等着你和睿哲回来。黛蔺,古妤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睿哲生气了?听她那语气,好像是犯了大错,十恶不赦似的。”

“没呢。”黛蔺盈盈轻笑,在桃花林里走了走,“可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需要找睿哲。您让她两日后过来,睿哲定会见她。”

“好,我这去牵双胞胎过来,黛蔺你等等。”

片刻后,宝宝们雅嫩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来,争相着喊‘妈味’,问妈味去哪儿了。

“妈咪,你是不是又去葡萄园了?为什么你总是落跑?”他们表示很生气,皱起了小眉毛。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有爷爷奶奶陪着,幸福又开心,可以暂时无视这个经常落跑的妈味!

“那,妈味现在在出差,不是落跑噜,宝宝们要乖乖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要调皮。现在告诉妈咪,宝宝们在做什么?”

“抓小鱼。”宝宝们异口同声的乖乖回答妈味的问题,并且又问了妈咪一个问题,“童话故事上说,猫咪将小鱼种在地下,秋天的时候收获了好多小鱼口那我们也可以种小鱼吗?是不走到了秋天,我们就可以收获很多果实

原来两个小家伙在研究这个播种问题,估计早在院子里种下了不少小鱼,等待着秋天收获呢!

黛蔺轻笑着,表示头疼,一边在桃花树下走动,一边回答他们道:“嗯,宝宝们前段时间种下了种子,给种子浇水、施肥、晒太阳,所以它们发芽了。但是小鱼不同哦,如果宝宝们将小鱼种到地下,小鱼儿会死掉,会很难受,所以宝宝们要将小鱼放进池塘,给它们喂鱼食,它们才会越长越多。”

“那我们现在就将小鱼放进池塘!”两宝宝啥话也不说了,小表情变得凝重,扔掉电话便捧着他们手中的小鱼往外面跑了。

滕母拾起电话继续笑道:“之前,我也是这样教他们将小鱼放生,放回池塘里。但宝宝们看了童话书,觉得奶奶在骗他们,坚持在院子里挖坑种小鱼,还浇水。这股执着劲啊,与睿哲小时候一模一样,睿哲三四岁大的时候把他的玩具种到地下了,谁都不准动他的领土,等到秋天收获很多玩具……

黛蔺‘噗嗤’一声掩嘴笑出来,从来不知道睿哲哥哥小时候原来这么可爱,一张小脸酷酷的,谁都不准动他种下玩具的领土,凹到不行。而且他三四岁大的时候,她的父母还未相遇呢!可惜这么小的时候,她还未遇见他,不曾出世。

“在笑什么?”缓缓踱步而出的滕睿哲,很早便看到女人走在桃花林间娇笑,似乎在笑他。

“没什么。”黛蔺结束了通话,站在崖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紧接着产肃道:“刚才伯母说,书记夫人找去滕宅要人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邹小涵在你这儿,你竟然将人扔下了悬崖。”

“不知道邹小姐爬到了哪里?”男人望一望晴转多云的天色,并不觉得自己对邹大小姐做的过分,薄唇轻扬冷道:“这天,好像要下大暴雨了,正好给都小姐洗个澡,考验考验她的毅力和小强精神,呵。”

他踱步走在这片桃红杏白里,接过黛蔺手中的手机,趁风云变色干扰信号之前,给龙厉打了个电话,命令立即派来直升机,明天准备接他们返回,结束深山之旅!顺便通知崖底下的邹小涵,加把力气往上爬,努力爬到山顶,错过了这趟飞机可就没有下一趟了,他们过期不候,而且坚决不会在崖底下救她!

他的话刚说完,深山的天空就开始风云变色了,一片片浓黑的鸟云仿佛就压在头顶,遮住了天空所有的亮光,雨前大风狂扫着桃花树,让整个溪谷下起了一场粉色的花瓣雨,让绝壁山涧飘散着一股清淡的野桃花清香。

黛蔺连忙躲进山洞,对这大暴雨感到惋惜,因为大暴雨破坏掉了这么美的山景,狂风横扫,花瓣飘零,让他们寸步难行,也无法在晚上看星星了。

“没事的,只是夏日雷阵雨,几个小时后就大雨转睛,天空恢复晴朗,晚上星子更加明亮。”男人搂紧她坐在洞口,看着这说下就下、噼里啪啦的大雷雨,反倒悠然自在,“并且,这场大暴雨冲刷掉了这山林的污垢,让我们下次过来小住,不会觉得脏。”

黛蔺点点头,将手伸入洞口的水帘白瀑,接捧雨水,发现这场雨真够大,竟然让他们的洞穴变成了水帘洞,雨水哗啦啦的往洞里流淌,形成了一条小溪流。

幸好,他们的大床位于高处,不会受到雨水冲刷,磅礴的雨水反倒将藏身洞里的山鼠蚁类全部冲刷了去,让他们的大床犹如漂浮在河面上空,形成孤岛上的水床。

“趁现在水位还不高,我们回去。”男人拉着她走回洞内,爬上高坡,坐回火堆旁,指了指洞顶的某一缺口处,“晚上,月光会从这个洞口透进来,让我们躺在床上便能看星星,星星的倒影则浮在水面上,仿佛置身星空。

黛蔺坐火堆旁,身子靠在床沿,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睿哲,这么大的雨肯定会把邹小涵冲下去,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如果她坠崖,我们会无法向袁奶奶和蓝氏交代。”

男人眸色一冷,俊脸陡然变得冷若冰霜,深邃幽暗的冰眸斜睨了她一眼,“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个令人扫兴的名字!”也懒得再为她描绘夜里美景,站起修长身躯走至一边,冷眸看着四周的水流,估测今晚的水位会达到多少。

黛蔺见男人生气,也不再提邹小涵了,给火堆加柴,静静欣赏这洞里珠帘倒挂的小瀑布,倾听泉杠丁咚声,感觉这洞穴里,除了他们头顶上方有遮风挡雨之处,其他地方都是镂空的,能与天空直接接触。

晚上,一阵又一阵的大暴雨终于停歇了,黛蔺躺大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果然发现头顶有星子一闪一闪,仿佛只要她一伸手,便能将星星摘下来。

她连忙拿了男人放在床上的手机,找准角度,将天空的美景又水里的星星倒影一一拍下来,并且对准男人拍了一张,起身蹑手蹑脚走至他身后,伏在他的肩膀上,“睿哲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只见男人纹丝不动坐在火堆旁,背对着她,大手上拿了东西,不是枪或者木头,而是一根白萝卜,正用小刀一圈一圈的精雕细琢着,见女人调皮伏到了他的肩背上,他将雕刻好的萝卜花送至她面前,“女人,这是什么花?

“用白萝卜雕刻的水晶玫瑰!”黛蔺心里一甜,笑眯了亮晶晶的美眸,甜蜜蜜接过这朵精致的萝卜花,揣在心窝里,“睿哲哥哥,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支水晶玫瑰!”虽然以前他在江北也送过她大棒的红玫瑰,呐朵,但那并不是爱情,而是他对她身体的占有,征服欲作祟,无法让她怦然心动。现在这朵他亲自雕刻的水晶玫瑰,才真正代表他的爱情,他的心!

男人却扭过头摇摇头,“唔不是送你的玫瑰共一……”

黛蔺顿时小脸黯然,发现自己表错情了。不是送她的,那是送谁的?

“而是,送给女人你享用的白玉玫瑰!”男人噙笑的黑眸火热异常,薄唇里终于吐露出后面半句话,这才陡然旋过身伸出修长猿臂,将脸色黯淡的小女人一把扯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吻吻她嫩红丰润的小嘴,笑得狡黠邪魅,“吃完这朵,还有很多朵!睿哲哥哥继续为你雕琢服务!”

黛蔺仰头去看,这才发现他们的餐桑上摇了无数朵洁白精致的水晶玫瑰,水润鲜嫩的白萝卜散发着阵阵清香,每一片玫瑰花瓣却雕刻得惟妙惟肖,娇艳开放,让白玉萝卜成了水晶玫瑰,鲜艳欲滴。

而且,他们的四周水波微荡,星光闪亮,倒映在水里的星子一闪一闪,让整个洞穴银光粼粼,仿若置身星星的天堂。更美的是,洞口桃花林的粉白花瓣也被大雨冲刷进来了,一片片,一朵朵,漂浮在清波之上,与水里的星子相映成趣,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

黛蔺从男人怀里坐起身,走至餐桑旁,将手中的那一朵水晶玫瑰小心翼翼放于桌上,看着这几十朵洁白的水晶玫瑰。

桑上点有蜡烛,还放有男人亲自烤制的西冷牛排,几十朵水晶玫瑰则是男人送给她的烛光晚餐点心,让她当做水果食用。但面对这几十朵精致的白玉玫瑰,她舍不得吃,而是想用来珍藏,永远记住这一天的这一刻。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爱情玫瑰,每一片萝卜花瓣代表男人的一份爱,每一朵代表男人浓浓的情,如果她吃掉了,就无法细细去体会男人一刀一刀刻在萝卜里的爱,无法永远保留这一次的感动。

哎,人生有多少个第一次呢,可每一次的第一次,却是让人那么刻骨铭心,渴望时间永久停留在这一刻。

雷声轰鸣,倾盆而下的大暴雨一阵阵冲刷悬崖绝壁,引发轻微的泥石流。被吊在半空的邹小涵眼见泥水冲刷她的脸庞,随时可能让她挥落下去,她便壮着胆子跳到了绝壁上的某一蟒蛇寄居的洞口,可恰巴巴窝在峭壁上不敢进去,等待雨势转小。

滕睿哲说了,直升机等在山顶,她若想活命,就赶在明日之前爬到山顶,过期不候!所以现在是生是死,全在自己一念之间,这次若能再次死里逃生,她一定要闭上她这张惹人厌的嘴巴,绝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小心翼翼做人!

锦城市。

大暴雨再次冲刷着地面,让整座城市的污浊,在这滂沱大雨中一点点冲刷而去,恢复它昔日的繁华整洁。一身碎花裙的叶素素,脸庞消瘦,身形清减,撑着伞去监狱探望被捕的姐姐,却发现,这一次林雅静不是装疯卖傻,而是真正的疯了!

此对,脱去人形的林雅静安静窝在牢房阴暗的角落里,嘴巴里一直嘀咕着她听不懂的话语,对着一幅油画撒娇口早前她已听说林雅静是被注射了邪药,才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现在亲眼一见,才深知林雅静的内心是多么的阴暗邪恶,竟然试图让睿哲变成这副傀儡模样,任由她发落处置!所以经过这一段时日的冷静沉淀,她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对睿哲恼羞成怒,与林雅静一样,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现在时间过去的越久,她越能看清自己当初在沧口的为情所困,意气用事!有人说,陷在感情漩涡里的女人智商为零,思维低下,无法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模式来衡量,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是面对情敌与自己所爱男人的恩爱甜蜜,不断让自己钻牛角尖,变得自私自利,做出一些伤人伤己之事!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又遭遇佛面蛇心的养父养母虐待,变态冷血姐姐的关押,几十年的压抑受难,让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是自私偏激的,一旦她受挫,便开始暴露她性格里阴暗的一面,无法做到正常人的乐观豁达。

所以她希望一切雨过天晴之后,自己能修身养性,如玉一般温婉细腻,对生命豁达。

“在被押赴刑场枪决之前,尽量保持林雅静的一日三餐,给她做她最爱吃的西汁乳鸽和玛瑙银杏,并给她一间单独囚室,让她最后过几天清净日子。”叶素素在监狱里做了打点,尽量让林雅静在监狱吃好住好,不留下人生遗愿,最后撑着伞走出了监狱,来到付名启的车子前。

前段时日,警方以她与林雅静合谋的罪名,一直在起诉她,认为她的功,抵不了她帮助林雅静逃狱的过,按照法律程序是一定要背负法律责任的。于是付名启再次为她忙得焦头烂额,四处找人托关系,坚决不让她坐牢留下人生污点。

所以最后他求到古傲的名下,几乎踏破古家的门槛,这才让古傲给他面子,为她化解了这场灾难,不必坐牢口对此,她对付名启感激不尽,心中充满了感动,但看着他那张帅气清俊的脸,她并没有心动的感觉,反倒觉得他们二人相识不久,只是朋友。

“我们确实是朋友,尚在互相了解阶段。”付名启示意她上车,俊脸上清新俊逸,并没有很明显的追求之意,“自从上次你在沧口莫名其妙打我一巴掌,我便觉得你与其他女人不一样。也许,我帮你走出这段低迷阶段,你便不会再突然打我巴掌,能心平气和的与大家做朋友。现在,我感觉你的眼睛里全是阳光,对人生有了一种新的认识。所以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回沧。继续任教,还是在锦城市找工作?”

“应该先在锦城市找工作。”叶素素收伞坐上他的车,微微一笑,“现在沧口的民众无法原谅我当初那样对待滕市长,所以我等过一段时间再回去看看。也许时间过去,他们能试着原谅我。现在我们去一趟滕家,我想买件礼物给谦谦道歉,不知道孩子喜欢什么玩具。”

“好,听说滕市长夫妇度假即将归来了。”

【掳爱】一家人

滕宅大客厅,大家望着叶素素拎来的礼物皆不出声,或者说,大家都不欢迎这个女人的到来,皱着眉头,冷冷盯着她,等她道明来意。

“这是买给谦谦的礼物,上一次在沧口,素春意气之争,吓坏了孩子。”叶素素温婉出声了,目光柔和看着滕母怀中的小泽谦,走过来,主动将礼物递到宝宝手上,“谦谦,接受阿姨的礼物好不好?阿姨知道错了,对不起谦谦。如果这次得不到泽谦的原谅,阿姨永远开心不起来。”

小泽谦眨眨大眼睛,并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下意识的将这个巫婆阿姨的礼物推开了,飞快扑进滕母的怀里,埋着小脑袋道:“奶奶,她是巫婆阿姨,不肯在河里救谦谦,还抱着爹……玩亲亲!”

叶素素脸色一僵,顿觉尴尬,拿着礼物缓缓站起身,望着大客厅的滕老爷子、滕父解释道:“以前在沧口,素素因为无法放下对睿哲的感情,一时冲动钻了牛角尖。有一次谦谦落水,我站在人工大石后,没有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孩子,而是等其他人来救……”

说完她将脸庞惭愧的低垂下去,无脸见任何人。

白发苍苍的滕父看她一眼,对她的印象更加大打折扣,皱眉出声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将怒气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这足以说明当时叶小姐你自私冷血,是你人性里最黑暗的一面。”

“所以事后素素非常自责,整张脸都白了,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一直后悔自己没有下去救孩子,受尽良心的谴责。”付名启在一旁帮忙圆场,望着滕父笑道:“伯父,素素现在不是知错上门赔罪了么?还请老爷子、伯父伯母原谅素素这一次,给她机会改正。”

滕父老眸一沉,缓缓站起身,走至叶素素面前道:“当年叶父叶玄所做的那些阴暗之事,我是在受审入狱之后才真正知晓。我入狱之后,林雅静与邹宗生的地下关系,在你的出现下,才逐渐浮出水面,所有的人,包括睿哲,这才知道叶小姐你先是遭遇叶教投的羞辱,之后被林雅静掉包替代,被林雅静用一场掩人耳目的大火毁掉了你的一生!而当年,是我用相谈婚约的借口,将叶小姐你骗至叶教投所在的包间···”

“伯父,您不要说了。”叶素素抬起头,看着头发花白的滕父,“这些事都过去了,请不要再提。这么多年过去,素素早已经想明白,当年伯父您是不知晓叶玄的为人,才将我骗去赴约,让我回去嫁人。伯父您不喜欢素素,素素也强求不来,只是这几年时间过去,素素不知长进,又做了一些让伯父伯母生厌的事,所以,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的身世与性格,注定了我与滕家有缘无分,总是擦肩而过。”

“那么你这次来,除了给泽谦送礼物,还有其他的事?”滕父看她一眼,负手走回沙发,让佣人给两位备茶,“现在睿哲找到了他的感情归宿,那我们这些旁人便不要再提前尘往事。但对于当年你的事,伯父心中始终有傀,伯父现在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只要不伤害到睿哲与黛蔺二人,都可以满足你。”

“伯父,那素素请求您在锦城市给我一处立足之地,素素想在锦城市待一段时日。”

一夜过去,洞里的星星湖雨水退去,闪亮星子也在黎明到来之前逐渐隐没。破晓了,火红朝霞正从天边破云而出,一轮光灿灿红日从云层露出一个角,辉映着朝霞,喷涌出万丈光芒,逐渐将整株桃花树染红,照亮整片大地与山林。

这一刻,太阳上升得很快,逐退群星与残月,从连绵远山后面露出了笑脸,犹如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条狭窄的暗红色长带,玉带上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一刻那间,射得人眼睛发痛!

黛蔺与男人此刻便坐在悬崖边上看日出,相依相偎,眉、发上布满朝露与雾气,水眸盈亮,终于完成了她夜宿山头晨起看日出的心愿!她天未亮就起了,靠在男人怀里,从凌晨三点坐到了黎明日出,唇角边一直带着幸福的笑。

云烟四散,峰壑松石,五彩纷披,灿若锦绣。虽然没有去雪峰山上看夕阳,但坐在这里也不错,只要有男人伴在身边,坐在哪里看日出都是幸福快乐的,其实男人就是她的太阳。

“睿哲,新的一天开始了。”

“嗯,是个不错的开始,朝阳很美。”

经过一日一夜的奋战,邹大小姐终于凭借自己不懈的毅力,从崖下几千米处爬上了山巅,顶着一张虚弱憔悴的脸,一把扑到地上,热泪四溅的抱着石凳失声痛哭!

其实,她跌落的距离并不远,但由于她瘦弱,磕磕碰碰总是爬不上来。现在终于爬上来了,却发现一场大暴雨冲刷掉了她所有留在这里的痕迹,这里空荡荡、静悄悄、阴森森的,一根菜都没有留下,仿佛,她真的要这里孤独终老,自己在找死!

“怎么会这样!睿哲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爬上来就带我回去的么?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这里有蟒蛇,蜥蜴,会咬死我的!”她仰天痛哭,发现嗡嗡的直升机已经飞至半空了,载着滕睿哲苏黛蔺越飞越远,果然将她无情遗弃在这里了,吓得她惊慌失措爬到石桌上对着上空挥手,“我在这儿,我爬上来了,带我回去,带我回去!~”

她又是哭又是喊,动作幅度之大,差一点让她再次从石桌上翻下悬崖,“救我啊,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死的,救救我!”

她放声嚎啕着,抱臂蹲在石桌上,感觉自己早已没了人的尊严,而是一只怕死的可怜虫,不断的死死活活,痛哭流涕。所以她感到绝望又矛盾,想跳下悬崖,干脆一了百了!

她是邹小涵,锦城市市委书记的女儿,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连畜生都不如!干脆,她结束自己的性命,回到地府与父集团聚,来世再做市委书记的女儿,享尽一切荣华富贵,身为人上人!

如此一想之后,她果然站起身准备往悬崖底下跳,去父亲那儿寻求宠爱,但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早已给她扔了救生梯,摆摆荡荡漂浮在大风中,示意她攀着绳梯往上爬!自寻短见的邹小涵被梯子撞了一下,这才猛地抓住绳索,眼泪涟涟的抓着不肯放,求生欲望永远都比求死欲望强烈好几百倍!

所以直升机就这样吊着她飞过了飞天大瀑布,穿过万丈绝壁,安全抵达精神病院门口。但直升机并未降落,而是将她放于地面之后,腾空而去,飞往锦城市方向。

黛蔺轻偎男人坐在飞机上,并未与邹小涵见面,带着她的那几十朵水晶玫瑰,结束他们的深山之旅,重返锦城市。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她重新踏进焕然一新的滕家大宅,走在人工喷泉和花园的小经上,她感觉有点别扭。当然不是说滕宅的园景别扭,而是她过了几日的山林生活,对这些人工的美景有些不适应。毕竟,宅院里人为雕塑的痕迹太明显了,美得不够清新自然,无法与山林相比。

两个粉嘟嘟的宝宝则躲着她,一个穿着天蓝色小背带裤,一个穿着粉色蛋糕裙,小脸儿白白嫩嫩的,长胖了一圈,肉嘟都的,见着她就跑。他们宁愿蹲在花园里种他们的小花,也不肯理会这个经常丢下他们的妈味!

不过在妈咪经过他们面前时,他们会斜着眼睛偷瞧妈咪,目光跟着爸爸妈妈转。 ωωω ¤T Tκan ¤¢○

滕睿哲发现两个孩子被丢生了,见着他和黛蔺都不喊‘爹……妈咪”反倒躲了起来,一人拿一把小铲蹲在花园里不知在做什么。所以他瞥了母亲一眼,迈开长腿走往大客厅,等着母亲给他一个简单的解释。

滕母则是喜笑颜开,看到儿子儿媳回来,心里早乐开了花,慈爱笑着道:“这几天你们出去度假,宝宝们生着气呢。这气还不小,几天下来都没有消退下去口所以啊,下次你们蜜月,记得将两小家伙一起带上,让他们知道爸爸妈妈去了哪里。不然呀,这孩子丢着丢着,就丢生了,不肯要爸爸妈妈的。不过没关系,现在处几天就好了,宝宝与父母最亲,没有隔夜仇的。”

黛蔺则轻轻一笑,将袋中的水晶玫瑰拿出来,示意佣嫂放到冰箱,冰出冰花来,柔声笑道:“伯母,这次我与睿哲在深山里度假,见不到人,也没有礼品店,所以没带什么特色礼物。这是我挖的一些荐菜和野菜,也许炒一炒,味道会很香脆新鲜,我记得滕伯父很爱吃。“

她将自己拎着的那一大袋野菜提进厨房,再次交给佣嫂去择洗,建议野味双拼,做一道凉菜,炒两盘野味,荤素搭配。滕母则乐呵呵走在她身后,让她去休息,不要在厨房弄脏手,握着她的手笑道:“除了你伯父喜欢吃这香脆野菜,伯母也喜欢吃,爷爷更喜欢吃,这是最好的礼物了,吃进肚子里,最甜最幸福!”

她亲自盛了汤给黛蔺,嘱咐她解解暑,然后与佣嫂一起去厨房忙了,切水果拼盘,指导佣嫂做菜,笑声一直不曾停歇。

黛蔺喝过汤,来到门前的花园寻一双宝宝,看到百花齐放又花团锦簇的园子里,钓鱼归来的滕父拿着鱼竿,魁梧身躯站树荫下与宝宝们交谈,笑问他们在种什么?是不是又在种小鱼?爷爷与宝宝们一起种好不好?

并指导他们不能把土踩实,要松土,浇水,这样才会让花苗更快的长出来,不会被泥土闷死。

宝宝们则将小身子趴在爷爷的鱼桶上,早对种花没兴趣了,而是抓着桶里的小鱼儿玩,把小衣服全溅湿了,似乎爱上了玩水。

“滕伯父。”黛蔺朝这边走过来,先是礼貌的喊了白发苍苍的滕父一声,这才开始对两个小捣蛋发火,一双明澈俏眸生气的盯着他们差一点翻进鱼桶的小身子,心里又爱又气,“妈味是不是教育宝宝们不能靠近池塘,不要玩水,宝宝们现在在做什么?竟然抓小鱼,把衣服全溅湿了!”

溅湿衣服倒是其次,最让她担忧的事,是宝宝们爱上戏水,时时刻刻都想着在水里玩,没有一点束缚的随心所欲玩自己的游戏!这对宝宝的自律塑造能力,是有影响的,会让宝宝们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变成邹大小姐那样?而且,就算她从小培养他们游泳,但三四岁大的宝宝在水里能懂得自救么?他们只懂得撒了欢的戏水,根本不知道落水的危险!

宝宝们仰头看着她,小胖手抓着小鱼还是不肯放,并且皱起了小眉毛,对妈咪的发火很不满,“你是坏蛋,不准我们抓小鱼!”

黛蔺玉牙一咬,瞪起了一双俏生生的美眸,让两小东西给妈咪站起来!看来,滕父滕母对两宝宝太宠了,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让他们随心所欲的游戏,却没有教育他们,小鱼是鲜活生命,是不能用来抓捕捏死的!况且,趴在桶边玩小鱼是两个粉雕玉琢小宝宝该玩的游戏么?

她家的小妮妮穿着公主裙,怯生生、粉嫩嫩的,竟然跟着谦谦玩起男孩儿的游戏来了!所以,妈味这顿必须发火,并且首先教育缩小版滕睿哲,让小泽谦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继承爸爸身上的优点,摒弃缺点,长大后与爸爸一样优秀有气魄!保护妮妮,而不是带着妮妮一起调皮!

一旁,滕父见黛蔺生气了,连忙走过来抱双胞胎,不让黛蔺接触到孩子们,劝慰道:“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吓到他们了。他们年纪还小,喜欢玩耍也属正常,你不要责罚他们,若要怪,就怪伯父伯母吧。而且他们也并没有犯什么错,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对伯父有些意见?!”

黛蔺一怔,哪敢怪罪滕伯父,扭头看着匆匆朝这边赶过来的滕伯母,发现她现在教育一双宝宝,已经不是她个人的事,而是牵扯到滕家所有人,会被误认为她在对滕父发胖气!

所以她有些懊恼,扪心自问自己的脾气是不是有些大,对宝宝们是不是太苛刻了?

“伯父您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希望谦谦再靠近池塘。以前在沧口,谦谦有一次不小心掉进湖里,无人相救,差一点溺毙,所以我坚决不让宝宝们靠近池塘。”她开始对滕父耐心解释,看着跑过来的滕母,感觉自己现在成了一个毒打孩子的小媳妇,玉额直冒汗,“伯父您是长辈,德高望重,黛蔺不敢有意见。”

“老滕,你这是说哪门子话!”滕母将一双宝宝抱过来,有些生气,啐了滕父一眼,“黛蔺这是教育孩子自省自律,与你扯上什么关系?你想太多

滕父老脸一黯,望着黛蔺道:“前不久叶素素登门拜访过,提到了泽谦落水的事,原来是真的。以后伯父会尽量不让孩子们碰水,但黛蔺你也尽量不要在孩子们面前发火,耐心教导他们便好。而风……”

他顿了顿,苍老的脸庞清雇瘦削,歉疚的移开目光,“而且伯父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实在是,无法得到原谅。”

“伯父,黛蔺需要的不是您的愧疚,而是认可。”黛蔺柔婉一笑,垂眸看着那两个躲在滕母身后的宝宝,再看一看凝立在花园门口的滕睿哲,发自内心的道:“其实以前滕伯父做出秘密枪决我的事,也是因为不认可我这个坐牢女,不赞同我与睿哲在一起,下手狠了一些,让我悲痛欲绝。那么现在,我希望您是真心接受我和睿哲在一起,能看到我与年少时期的不同,相信我不会给滕家抹黑!”

“听说你现在在一家跨国美企上班。”滕父缓缓踱了两步,同样看到花园门口的儿子滕睿哲,负手停步道:“早在监狱,伯父便听说黛蔺你出国深造,进入跨国美企起步锻炼,与都家小姐是同一家公司。但邹家小姐现在是做清洁员,而黛蔺你是设计师。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比起四五年前,已经进步了太多,彻底摆脱了‘坐牢女’这个称谓。所以伯父其实早已对你刮目相看,很是期待你与睿哲共创事业,真正独立自强的那一天!伯父一直觉得,我滕家的儿媳应该与睿哲齐头并进,不会相差太远!”

“伯父,我会努力的!”黛蔺郑重点头,眉眼间充满自信,朝不远处的男人走过来,对他嫣然一笑,轻轻扶住他的臂弯,却是小声笑道:“睿哲,原来伯父喜欢女强人类的儿媳妇,不过我会努力做到最好,尽量跟上你的脚步!”

【掳爱】筹备婚礼

度假多日,黛蔺终于返回创E上班了。但美国公司总部批了文件下来,苏设计师由于不久前的沧口案件,给公司员工造成了影响深远,给公司捅下巨大的批漏,所以综合各方面的考虑,公司决定将苏设计师降职降薪,大家引以为戒!

于是此份文件一出来,黛蔺便成了公司的风云人物,她走到哪,议论声便跟到哪,大家纷纷对她表示同情与奚落。同时一些清闲多事的同事,八卦的把她以前坐过牢的经历给翻出来了,将原本不关心此事的各位公司高层领导给惊动了,尤其是黛蔺的部门主管,当天就毫不客气的拿她开涮!

“听说,苏设计师去美国出差了?去了哪些地方?”女主管坐在办公桌后环臂抱胸,冷笑盯着她,“美国总部那边发来消息,苏设计师除了第一天去公司报过到,其余时间根本就没有去过公司!看来,苏设计师眼光高远,经历不同凡响,打算往更高的地方去了?我们创E庙小,苏设计师这尊大菩萨还瞧不上眼!不过苏设计师你不知道自己是坐过牢的么,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女主管斥责着,突然将文件往桌面重重一掉,毫不客气的大骂出口,“一个坐牢女,竟然敢在这里无法无天,你当公司是你自己家开的?!”

黛蔺原本由于理亏没予以反驳,见女主管花姐竟然戳她旧伤疤,提起了她坐牢的事,她抬起清冷的眸子,冷道:“试问,花姐你几十年来没有犯过一次错么?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不堪的过去和说不出口的苦衷,没有人会不犯错!当初我正是看中创E‘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广阔胸襟,肯给一些遭遇生活苦难的人重新看到希望的机会,所以我才选择来到创“现在一事归一事,请问花姐,我出差的事,与我坐过牢的事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关联!”花朵朵再次抓起面前的文件,无礼的朝黛蔺扔过来,“坐过牢的人,在品德素质方面就与正常人差一大截!我能指望你按时上班,正常出差吗?也只有你这个坐牢女,才会拿出差的时间去与男人约会,不知廉耻!现在马上把这些文件拿回去仔细读一读,以后你不用接单子了,专门负责文字接待工作,学习公司规章礼仪,若是再拿上班时间去办自己的私事,我会向总部申请你的辞退资格!现在出去!“

黛蔺把脚边的文件静静捡起来,看着这个更年期的女人:“花姐你调查过我?”

在美国发生的一连串事,在瑞士、国内,也发生过一些事,只哼哼心人刻意去调查,才会知道她与睿哲在一起!

“美国发生了这么大的恐怖袭击事件,全球报导,谁人不知!”花朵朵扳着脸,已经不耐烦了,“还不出去?”

黛蔺将脚移动了两步,冷笑看着这个光鲜亮丽、却对她明显有敌对之意的花姐,再道:“花姐,我敬重您,所以才希望您以后一事归一事,不要将我的旧伤疤挂在嘴边。您应该知道,您刚才那番话已经对我造成了人身侮辱,我的律师有权利对您提出起诉。”

花朵朵为之一愣,果然收敛,背靠椅背环臂抱胸,眯着眼睛瞪她,目送黛蔺出去。

等办公室门被轻轻带上,花朵朵立即打了个电话,转动皮椅面向窗外道:“晚睛,上一次你过来,若不是我出主意找我们公司好色的肖总裁做垫背,让你故意勾引他,我这个表姐早被你害惨了!现在我对那坐牢女发了一大顿火,她应该知道我是存心针对她了,马上能查出我是你表姐口不过她现在虽被降职,背后势力可不小,我担心滕睿哲会拿我开刀!”

“表姐,你是苏黛蔺的顶头上司,骂她一两句有什么错?你是为公司着想,教育这个不拿公司当一回事的员工以身作则,一点错都没有!只要表姐你不要做的太明显,不被人抓住把柄,滕睿哲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凡事需要证据,有了证据我们才会去法院说话,谁怕谁!”电话里传来高晚晴尖细的声音,带着一丝对表姐的请求,“表姐,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自从上一次滕睿哲以市长身份毫不手软封掉我们高家在江北的所有企业,我们高氏企业就一蹶不振,几家分公司相继被收购。萧梓又与我吵翻了,认为我们高家太过势力,将他萧家管得死死的,所以他能帮便帮,不能帮就不帮。现在我爸在调查这个收购我们高氏的幕后黑手,他怀疑是滕睿哲本人,但还抓不到证据。所以表姐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盯着这个苏黛蔺,从她嘴里套套话,顺便在工作上罚罚她,让她不要太过清闲!”

“表姐知道的,谁让表姐与你打小玩到大,拿你当亲妹妹呢!我们的妈也是亲姐妹,是一家人!”

黛蔺离开主管办公室,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她被分配了新的办公室,新的办公桑,新同事都是一些刚被公司录用的实习生,专门负责斟茶倒水的工作。所以她也不例外,接咨询电话接到手软

休息期间,她一边喝咖啡,一边一手支额,揉揉自己的眉心,坐在桌边构想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这几天,睿哲也回市政府了,政务非常繁忙,经常要坐车出去开会、做考察。所以他目前应该还不知道她被公司降职做了茶水妹、接线员,滕父滕母也不知道她在公司臭名远扬,不知道她坐牢的往事总是被人动不动就挖出来,然后被那些最基层的小职员嘲笑挖苦一番。只当她还是设计师,在大名鼎鼎的【创E】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她头疼,闭着眼睛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做?执意留在创E等待流言蜚语过去,再奋发图强,让大家刮目相看?还是,回到滕氏协助滕二伯执掌公司,为睿哲即将接手家族企业做准备?

如果滕伯父知道她在创E是现在这副狼狈景象,估计要被气得不轻,既不敢承认她是睿哲的未婚妻,也不肯接受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儿媳妇!

所以,她又怎能轻易放弃,怎能轻易的被那些无聊之人的流言蜚语杀死自己的创作灵感呢?

“小苏,这是花姐交给你的资料,下班之前全部各自影印三千份,明天员工大会会用到!”同事同情的给她抱来了一大沓资料,将那小山似的的文件小心翼翼堆放在她桌上,“各自复印三千份,用旧纸复印口这一份资料则是五干份,还有领导用的这几份,全部装订成册,做出精美的封面。小苏你记下,归类好!否刻有一处出错,花姐又要借题发挥了。”

女同事将最后一句话压低,防备的瞄了瞄四周,凑身过来又小声道:“其实大会通知早就下来了,花姐非要等到你上班才将这影印的工作交给你做

“下班之前?我一个人完成?”黛蔺轻扬黛眉,淡淡扫一眼这一大摞文件,再看看腕表,“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是啊,只有两个小时了,而且花姐不准我们帮忙,随时盯着呢,可能是让小苏你加班,熬通宵。”女同事同情的看看她,却没有胆子帮她,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黛蔺伸出手随意翻了翻这沓资料,没有立即去打印室复印,而是在电脑前搜索资料,纤长玉指在键盘上敲了敲。

花朵朵是吧,创E的首席设计师之一,几年前由于两幅欧式风的作品而一炮走红,成为创E的首席设计师,然后再跃身成为设计部的女主管!但负面新闻是,她这两幅作品涉嫌抄袭同公司的某一名气大作,虽然加入了自己的元素,但抄袭太过明显,完全将别人现代欧式风格的作品照搬,一丝一毫都不曾改动!并且理直气壮的拿出某一无名人士的烂尾设计图稿,早有准备的反咬名气大作抄袭这幅作品,她本人抄袭,只不过是最无辜的那一方罢了!就像穿越的开头都是一个模子一样!

此事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得她有权有势的姑父出面,方才摆平,并且让她人气飙升,一路畅通无阻的借人上位!

而这位姑父,便是昔日让她苏黛蔺跪在酒店为他们擦酒水的高氏一家,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这姓花的表姐也在设计界鸡飞狗叫,设计名号换了一个又一个,总是想大火一把,最后终于让她反咬别人一口,爬上了现在的位置!

如果说现在公司将她打压,杜绝抄袭现象,那么这位姓花的表姐估计又将改名换姓,更换设计师名号,能抄袭一幅是一幅,总有一炮而红的时候!从另一方面来说,公司在纵容她!

至于另一位被抄袭的创暗席设计师,只要公司偏袒抄袭者,花朵朵的抄袭作品永远都不会消失!这里早已形成一股污浊之风,明里暗里鼓励设计师抄袭本公司作品,而非自己创作!这位设计师若想继续留在创E,那就要继续忍受被人抄袭上位,分而食之!

黛蔺放下鼠标,起身在办公桌前转了转,忽然发现国内的【创E】内部原来早已经是这样的盘根错节,根本不存在它的公平透明,污浊不堪!

她在大会上被总裁点名批评,丝毫不尊重她的隐私,不顾及她的自尊,花朵朵身为设计主管可以在公司怨意骂人,抄袭本公司作品可以保留,原来在这间公司早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自我鼓励有些可笑,总裁人选频繁更换的这家大公司,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自己创作,而是你的背后有没有高家那样的富豪撑腰,你会不会更换设计名号,借人上位?!谁会在意你这个坐牢女会不会用作品证明自己的实力,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对挖苦嘲笑她更感兴趣

于是她走了两困,来到打印室看着那台正在工作中的打印机,考虑要不要完成花朵朵交给她的这些任务?对付这种无耻非人类,用忍气吞声的方式似乎是行不通的,她越息事宁人,花朵朵便越嚣张,联合高晚晴一起对付她!所以她还是不要认命的好,花朵朵出贱招,那她就要比她更强!

于是她拿了一大叠旧纸放在打印机里,按照正常速度复印了几张,然后返回办公桑前,接听睿哲打来的电话。

“晚上我们一起去看旗袍礼服。”男人低沉动听的浑厚嗓音缓缓传来,犹如甘霖雨露,为她排去心间所有的浮躁,“我特意约了北京的这位老师傅吃饭,他是北京最好的旗袍师涛,曾为国母宋庆龄剪裁过旗袍和绣花鞋,手艺堪称一绝。”

黛蔺浮躁的心头顿时柔软如水,轻轻笑道:“睿哲,高家那边,你注意提防一下。这饿死的骖耽比马大,他们现在还有足够的力气捕捉我们的把柄,尤其是高老爷,想必他对收购案心存疑虑,一直在暗中调查。“

“嗯,他确实在调查。”男人轻轻嗯声,似乎在车里换了个坐姿,将衬衣扣子解开一颗,摆脱一天的束缚,慵懒靠在椅背上,星眸微眯,“让他查吧,即便是调查,也停止不了他高家急速衰亡的速度。女人,我刚刚开完会,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但我还没下班。”黛蔺笑靥如花,尽量将讲电话的声音压低,“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现在有工作需要完成,不能再让公司的人抓到我的把柄。

“女人你其实可以回来滕氏。”男人轻描淡写说出他的建议,但低沉嗓音里透着凝重与认真,“虽然对于肖祈带领的这个【创E】,我不想发表我的任何意见,也绝不会将【创E】大楼后面的地皮批给他,但对于黛蔺你的爱好,我保留尊重意见。只要你喜欢设计创作,就可以暂时留在【创E】,无需为升职和出人头地,在那里勾心斗角,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我会时常为你留意更好的公司,让你在一种舒适健康的环境下成长创作!或者,我也不介意让【创E】大换血,换掉总裁和部分脂肪高层,为里面的设计师营造一种轻松和谐的环境。”

“那倒不必。”黛蔺轻轻一笑,决定结束通话,“主管来查岗了,我们晚上见。”

她挂断手机,刚好看到花朵朵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堆满白粉的脸上挤满了笑,笑得她眼角的干纹犹如涟漪一因圈荡开,让她身侧的肖祈总裁看了一眼,便不敢看第二眼。

这女人平时不敷面膜吧,还是夜生活过多了,脸庞像只晒得干硬的柚子壳,七横八叉,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与高晚晴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只见花朵朵还在拍肖总裁马屁:“肖总你放心好了,大会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只等着您明天对全体员工发表演讲,让我们全体员工瞻仰您的领袖风采。”

肖祈则笑呵呵的,很是享受这种被追捧崇拜的感觉,随花朵朵一起从黛蔺面前经过,并且相约吃饭,坐他的车去旋转餐厅。花朵朵则人如其名,裙子上全是花,全身飘散着一股浓烈香水味,似招蜂引蝶的花朵从同事们面前走过,抬高下巴,炫耀她与总裁亲密无间的关系。

黛蔺见肖祈总裁从她面前经过,连忙抱起一大叠资料从他面前走过,一把撞上去,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掉落地面四处飞散,“不好意思我赶着复印,花姐让我在下班之前把这些资料统统复印五干份,所以我走得有些急猾然后蹲在地上捡了捡匆匆抬起头,惊讶望着肖总裁,“是总裁你?“

“五千份?”肖祈抓到了句中的关键词,亲自将地上的黛蔺扶起来,小心呵护这位能为他争取地皮的筹码,“花主管让你一个人将各份文件复印五千份?”立即扭头盯着花朵朵,发现这女人除了上次将表妹高晚晴介绍给他做‘妾’,闹得他尴尬不已,这次还在公司对付他的地皮筹码!现在高老头已经垮台了,她还在牛逼什么,不是照样想爬上他的床!

黛蔺站起身,盯着脸色微变的花朵朵,对肖总笑道:“花主管好像是这么吩咐的,我也以为花主管将数目说错了呢。”

“如……是说错了。”花朵朵连忙圆场,给自己找台阶下,“是五份,不是五千份,定是小柳将数目报错了!明天我罚罚她!小刘,快过来把这些文件拾起来,各自复印五份,明天开会要用!”

她开始伸长脖子吩咐其他的实习生,脸色阴沉难看,想必今晚的约会已经泡汤了。

黛蔺便嫣然一笑,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了,关电脑拎包下班。

这几天她配了车,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所以她决定先开车回滕家,然后跟男人一起出去吃饭。

但在行车途中,她发现高晚晴的车从公司门口,一直跟踪她到滕家大门口,最后潇洒离去,应该是与花朵朵一起盯上她了。于是她走进膝宅,对坐在太师椅上的滕父道:“伯父,我记得当年萧梓大婚,您去恭贺过,与高家是有一定交情的。那是否是,高老爷除了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之外,与黑道上的人也有密切来往?”

滕父坐起身,诧异看着她:“你是说,高家在针对睿哲?不过你放心,高家这几十年来为富不仁、树故太多,是比不上都宗生的势力的,树倒,糊称便散。但毕竟小人难防,防不胜防,若是你和睿哲惹上了,一定要懂得明哲保身!黛蔺,伯父倒是有一事与你商量。”

“伯父您说”黛蔺在他面前坐下,感觉这位冷脸伯父,有时也是好相处的。

“你劝解睿哲退出官场,然后你们夫妻二人一起执掌家族企业,将滕氏发扬光大。”滕父起身负手走了走,言语里有些担忧,“现在你二伯身体不好,滕氏的经营每况愈下,伯父担心再这样拖下去,滕氏会毁于一旦。前不久,叶素素登门拜访,伯父由于傀对于她,答应满足她任何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所以她要求进入滕氏工作,目前已上班一周。”

黛蔺微微一惊,缓缓站起身,“难道,叶素素又是另一个邹小涵么?”其实,她非常讨厌这种无止境的纠缠!

“那倒不至于。”滕父摇摇头,重新走回来,“她对睿哲,应该是没有非分之想了。但她想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那我们就给她这次机会。黛蔺,睿哲即将接手滕氏,会经常在公司走动,你何不辞掉创E的工作,回来滕氏

“我会考虑一下。”黛蔺淡淡一笑,没有告诉滕父,她其实也是想在创E证明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得到锻炼,然后结束谈话,告别滕父走到大宅门口等待睿哲过来接她。

但在门口,她遇到了邹小涵母女,蓝氏带着邹小涵过来请求滕父为爱女找工作,所以拎了个大礼盒,寒碜的登门拜访了。

“黛蔺,大哥在不在家?”书记夫人对滕父的称谓,与当初两家结亲时一样亲热,称之‘大哥’,也就是她家老邹的兄弟。

“原来是蓝阿姨。”黛蔺站在门口,主动给她们母女让路,笑了笑:“小涵打算去哪里工作?”以目前这种状态,邹小涵还是养病治疗最好吧。邹小姐的腿和脑子,都需要治一治的。

“我想让她进滕氏。”蓝氏哀伤的说道,低垂的眉眼有些无奈,“现在没有公司肯录用她,她又不想做清洁员,所以打算让膝大哥帮帮忙,让她在滕氏混混日子。”

“哦,是吗?”黛蔺冷冷一笑,不再搭话,朝前方走了几十米,来到转角处,刚好看到睿哲的车朝这边开过来了,笑着坐上他的车,与刚刚下班的他来一个火热的拥抱!

由于前方有司机,还有男秘书,所以她不能与男人亲吻,必须保持未来滕少夫人的形象,与男人双双坐在后座,优雅交谈。

“邹小涵可能想进滕氏,其实我觉得创E更适合她。”她轻轻笑道,“我感觉今天在创根有收获,那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男人将面前的文件阖上,扭头看她,“今天我们不要说扫兴的事,我们让老师缚为你量体裁衣,做我最漂亮的新娘。”他将她拥进怀里,示意司机直接送他们去酒店,开始筹备他们的婚礼!

【掳爱】酒店恩爱

这位旗袍设计师傅由于在北京家喻户晓,手艺深受老北京居民喜爱,所以行程档期一般是被排满的,不会轻易出来见客。但这一次受滕睿哲邀约,老师缚欣然应允,在六星级酒店住着,与睿哲夫妇吃了一顿饭。

之后,老师缚没有让助手代劳,而是亲自为未来的滕少夫人量了尺寸,定了旗袍的颜色和样式,了解黛蔺的气质和喜好,最后坐在酒店书房与滕睿哲交谈。

黛蔺则在自己房间欣赏夜景,等待睿哲归来。

但刚才在高级餐厅用餐,她总有一种预感,有人在盯着她,尤其是她去洗手间,对方似乎躲在小门里偷窥她。但当她回头,对方便像缩头鸟龟缩进了门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明,她在镜子里看到那双眼睛在偷瞄她!那么是哪个变态跑去女洗手间做这种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对方既然能在有人的情况下进入女洗手间,那说明对方也是个女人,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难道是下午跟踪她的高晚晴?

她脑中灵光乍现,在落地窗前走了几步,再看一看高楼下面的万家灯火,左手环胸,右手支在下巴,若有所思盯着外面。

高晚晴是吧?一个外表贤惠,内心泼辣的大家闺秀,比邹小涵聪明沉稳,比叶素素善于攻计,偏偏与她又有那么一点非公非私、莫名其妙的恩怨,永远看她不顺眼!

难道名门大家闺秀性格都雷同,只是各自有权有势的父亲干万种?她暗叹一口气,来到阳台上吹风,看着夜空明亮的星子,突然想起了她已过世的父亲。看来,父亲生前树敌也是不少的,但这与他清廉的处事作风、沉稳内敛的性子没有关系,而是,只要他做官,他就会被树敌!

毕竟他坚决不与人同流合污,那么以高家几十年来为富不仁的猖檄行径,又怎会与这个苏市长融洽相处?她可以想象,亡父当年在位之时,是怎样的遭受这些奸商贪官挤兑陷害,被这些人视为不除不快的眼中钉!

反而,老奸巨猾的都书记更能在官场如鱼得水,深知官商心思,不断为这些人方便,极力拉拢他们排除异己。所以如果可以,她希望邹伯伯被枪决之后,能在九泉之下对亡父说一声‘对不起’,让亡父泉下得到安息,完成他临终前的遗愿。

当年亡父撒手而去的临终遗愿有二,一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与睿哲最终白头偕老;二是能帮他平反贪污案,还他一世清名,抓出所有的幕后黑手,现在遗愿全部完成,她希望亡父能真正安息,鹤驾西去与亡母团聚

叮咚!叮咚!酒店房间的门铃,在这时陡然被人按响,叮咚叮咚的叫着,惊动了正在凉风里沉思的她,让她长睫轻抬,抬手拂一拂那被风吹乱的长发,转身来到门前开门。

但猫眼里,没有人,外面空荡荡的,让她心里一沉,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于是,她没有开门,背靠门板静静站着,等待骚扰者再次过来。

果然不出五分钟时间,骚扰者去而复返了,门铃再次被人按响,尖锐刺耳传进黛蔺的耳膜,让黛蔺在深深吸一口气后,转过身朝猫眼看去。

猫眼里,没有那吓死人不偿命的另一双眼睛,而是一个载帽的女人侧对着她,还在不断的按门铃!

最后,女人朝这边看了一眼,露出高晚晴那张做贼心虚的脸,这张脸瞥了这边一眼,飞快扭过,然后匆匆离去,似乎是想把黛蔺从门里引出来。

但黛蔺偏偏不出来,双手放在身后,背靠门扳,粉唇边带着一抹冷笑,俏脸冷然,让高晚睛在外面干着急。

很明显,高晚晴带了人过来,就守在门外不远处的位置,等待着将黛蔺引过来绑架或者从她嘴里套话。但黛蔺既然知道这一层目的,肯定不会开门出去,而是走进客厅给睿哲打了个电话,让他安静过来,会一会这高晚睛。

几分钟后,滕睿哲高大魁伟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看到戴花边帽的高晚晴带着两个男人在若无其事谈公事,一边走一边交谈,与他们谈生意上的一些事,一张娇美的脸蛋处事不惊,经过滕睿哲身边时,还故意诧异的惊呼,“滕市长,好巧啊,我们在这里遇上了!”

滕睿哲扫她一眼,锐眸阴鸷,皮笑肉不笑掀开他那薄情的薄唇,危险眯眸:“顶楼的总统套房,似乎只有一间,早已让人订下,萧太太带客户上来赏夜景?”

说话间,他身后的保镖已经一左一右拦在高晚睛面前,阻止这女人进电梯逃之天天!

高晚晴便后退了一步,依然笑着道:“滕市长你误会了,我只是上来看看,以为这间套房还没住人。这两位是我东南亚的客户,很想在这里赏赏锦城市的夜景,所以我这东道主带他们上来转转。现在晚睛打扰滕市长你了,先行告退!”她试图推开面前的两个魁梧保镖钻进电梯里,但两保镖丝毫不让路,只是冷冷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赶紧给萧梓打了个电话,“萧梓,我在六星级酒店订了房间,想与你聚聚,你过来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夫妻,我想在这里给你道歉……”

滕睿哲黑眸中噙着一抹冷笑,准许她打这个电话,并且容忍她搬救兵,最后道:“你想从黛蔺口中套出什么?”

“滕少爷,晚睛这次上来顶楼,确实没什么目的,就是带两位客人转一转。”高晚晴坚决不松口不承认,并用手指了指后面,“滕少爷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晚晴就是在这里走了走,看看顶楼的气势,难道这片公共区域不允许其他人在这里走一走么?”没有证据你抓什么!她没有动手,只是按了门铃,那又能证明什么!

“那最好,你果真只是走一走!”滕睿哲眸子里的冷笑变成了狞笑,目光如剑,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这女人的脖子给咔嚓扭断,但他只是不动如山,负手于身后,“高小姐是大家闺秀,受过高等教育,学过法律,应该知道绑架要挟是刑事罪,掳人谋杀是死罪,就算你高家有再多的钱,本少,照样让你蹲监狱、被枪决!”

高晚晴心虚的后退一步,脸色完全变了,变得恐慌,然后在滕睿哲示意保镖放人的瞬间,飞快钻进电梯,头也不回的逃掉了!

滕睿哲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回到酒店房间,看着等待他的黛蔺。

黛蔺笑着耸耸肩,走回沙发前坐着,给他倒了一杯加了冰块的水,让他消消怒火,自己也拿一杯喝着,“我早猜到是她,但她没有行动,我们就没有证据抓她。不过你这次给了她警告,她会懂得法律的约束,不敢再乱来的,应该会换成其他方法对付我。”

滕睿哲在她面前坐下,摘下手腕上的腕表放于桌上,再缓缓解开袖扣,将魁梧身躯躺靠在沙发背,深如幽潭的眸子盯着她,“原本我打算让你待在家,不要参与这些纷争,但刚才你懂得及时给我打电话,不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我便改变主意,决定让你继续与她周旋!聪明的人懂得按兵不动,轻巧化解这些灾难阻碍,让自己坦然;不聪明的人,则是忍气吞声,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说。女人你说对么?”

他轻抬霸气浓黑的剑眉,力透纸背的浑厚嗓音里透着一抹对她昔日倔强的无奈,倾过身,取过她为他准备的冰块水,深邃眸子半忧半喜看着她,将冰水仰头一口饮尽。

然后他去浴室洗深,颀长庞大身躯在磨砂玻璃后面若隐若现,水声沙沙,不再说话。

黛蔺则靠在沙发上,目视前方,依然端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着,却为男人刚才的话轻轻笑了。只要他不限制她的自垩由,不把她当金丝雀养在笼中,尊重她,疼爱她,礼待她,与她交心谈心,她可以接受将来他是一家之主,任他把她和一双宝宝管得牢牢的,她和宝宝们认他做威风凛凛的老大!

高晚晴拿着花边帽从酒店落荒而逃,支走了这两个雇来的打手,匆匆坐上了表姐花朵朵的车!

花朵朵正在车里补妆,对着车内化妆镜扑粉扑了一层又一层,左看看,右瞄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最后扭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表妹高晚睛,“怎么了?被疯狗追着咬了?”

高晚晴还在喘气,懒得理她,抖抖嗦嗦系好安全带:“别说那么多,赶紧离开这里,我被滕睿哲发现了!”催促表姐赶快走!

“被发现了?”花朵朵阴阳怪气笑了一声,无所谓的朝左右前后望了望,“被发现怎么了?你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在六星级酒店走一走而已,他们可以去,你也可以去,干嘛躲成这样?!瞧你现在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正好告诉大家,你在做坏事!”然后开始倒车,心里早给苏黛蔺记上一笔了,满是白粉的脸蛋像一只烘焦了的黑芝麻大饼,“算那女人有点脑子,敢在我的手下做事,还敢在肖总面前告状,明天我若不加倍讨回来,我就不叫花朵朵!”

“是,你可以不叫花朵朵,还可以叫洗宁宁嘛,反正你的名字那么多,设计艺名换了一个又一个,又不缺这一个!”高晚晴用手支着车窗,冷笑不已,算是提醒这个表姐,“表姐你不要忘了自己在创E的出身,借自己的同事上位的,抄袭反咬,名声不大好,若是树敌太明显,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口到时候,你还怎么给我从苏黛蔺嘴里套话?怎么让她主动供出滕睿哲以市长之名知法犯法收购我高氏?!”

“行了行了,你看看他们从后面追来了没有?”花朵朵总算微微动怒了,让这表妹别再给她泼冷水,别再说这些她不爱听的话,猛踩油门将车子飓得飞快,恼羞成怒的转动着方向盘,“表姐今天不开心,被那苏黛肖摆了一道,黄掉了与总裁的约会,心里正有一口气无从发泄。所以晚睛你不要再火上浇油,否则表姐飙车出了车祸,那可是不负责的!”

高晚晴这才抓紧安全扶手闭了嘴,心有余悸看着后视镜,神经紧绷,观察滕睿哲的人追来没有!这段时间高氏轰然倒台,分公司、工厂一间间的关闭,被栓察院查出无数的问题,全部被查封。加上,父亲一直唯利是图,几十年如一日的赚取暴利,为富不仁,早已在江北那一区树立了不少敌人!

尤其是她与萧梓结婚那一年,他们高家在婚礼酒宴上咄咄逼人,坚决要求无错的苏黛蔺跪地给他们擦鞋子上的酒水,是以羞辱这个前任苏市长之女,来达到衬托他们高贵与权势的目的,并且将这个萧梓的前未婚妻狠狠踩在脚下,一家人欺负一个小孤女,却没从想过这么做带来的惨痛后果!

前几天她经过书房门口,听到父亲在讲电话,大声的吼着‘确定是滕睿哲吗?你们再仔细查一查,查出确凿的证据,我让这个混蛋再无翻身之地!,然后狠狠掉烂了电话,捂着心绞痛的胸口再次被送进了医院休养。

所以,她将主意打到了较弱不堪的苏黛蔺身上,希望苏黛蔺能出来与她谈谈,如果谈不拢,那就她用强的,用恐吓的方式吓一吓苏黛蔺,逼她说出滕睿哲的秘密!

但很显然,这个方法用错了,地不能因为时间的紧急,而让自己去冒险、去犯法,她必须联手表姐花朵朵,慢慢的与苏黛蔺周旋又攻心!

“表姐,如果明天的报纸曝光咱们锦城市的年轻市长滕睿哲去六星级酒店开房,花钱如流水,一夜砸上几十万,既不节俭,也不为民做榜样,你猜政府会不会调查他的公帐?”见滕睿哲的人没有追上来,她这才敢放松的讲话,扭头看着还在飙车的花朵朵,“明天,你在创E抓一抓苏黛蔺的把柄,我就不信她没有把柄给我抓!”

“我求之不得。”

黛蔺与男人在六星级帝国酒店住了一晚,海景房,夜景极好,其中的夫妻床事与甜蜜且不必细说,只道是,舒筋活骨神清气爽,滕睿哲在早间冲澡的时间,也把女人抓进来恩爱了一回,可以一边冲洗一边爱爱,让热水抚摸他们赤裸的肌肤,更添润滑的作用,还可以在台盆上把女人弄得尖叫,让她玉体嫣红,修长白腿大开,接纳他的巨大,两排细白玉齿却在狠狠咬他的肩头,性感哼哼。

最后,他带着一身甜蜜的抓痕咬痕穿上了衬衣,站在穿衣镜前心满意足整理自己的仪容,长指拨一拨自己的短发,俊美两颊飘着餍足的淡淡的红,气色极好,这种爱情滋润让他脱去了昔日的冰冷无情,倨傲凛冽,反倒显得有些丰神俊朗,散发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他意气风发的带着穿戴整齐的她走出了住房部,先与旗袍设计老师偻在酒店餐厅吃了顿早餐,让助手带着老师缚游一游锦城市的风景名胜,然后送黛蔺回膝宅,看到他家的两个小宝贝听到汽车声,连忙穿着小睡衣抱着小枕头,一个骨碌从小床上翻起,跑到楼梯间看着他和黛蔺!

很明显,宝宝们瞪着明亮乌黑大眼睛,皱着小眉毛,撅着小嘴是在生他们的气,但他们又气得很矛盾,一定要让爸爸妈妈看到他们在生气,在乎他们!

若如不然,他们这么小的宝宝怎么会听到汽车声就跑出来了,说明他们很想爸爸妈妈!昨天一直在问爷爷奶奶,爹……妈味去哪了?

所以滕睿哲走上了二楼,看着宝宝们赤着小白胖脚脚就跑出来了,黑宝石大眼睛带着惺怯,小睡衣松松穿在小身子上,露出白白嫩嫩的肉肉,明显昨晚哭闹了,带着一股奶香,也带着一股愤怒,大眼睛瞪着他,让他顿生傀疚。

“今天爸爸和妈味送宝宝们去幼儿园。”他蹲下来摸摸两宝宝的头,示意佣人立即伺候宝宝们起床,换衣服,今天他亲自送宝宝们去上幼稚园。

但宝宝们将怀中的小枕头扔向他,生气的跑回房里了。

楼下正在看报纸的滕父朝这边喊了一声‘睿哲’,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将手中的报纸重重扔在桌上,蹙眉凝重道“睿哲黛蔺,你们过来看看报纸上的照片,好像是你们去六星级酒店开房的照片,包括昨晚和今早的,有人举报睿哲你身为市长挥金如土,奢侈浪费,政府公帐可能有些不清楚。”

黛蔺与睿哲脸色微变,转身走下楼看着面前这份刚出炉的报纸,发现报纸上竟然还有他们刚刚走出酒店房间的亲密模样!

香的月票怎么这么冷清呢,难道亲亲是鼓励香开虐么,嗷嗷~

【掳爱】宝宝们的痛

报纸是新鲜出炉,照片也是刚刚拍出来的,所以黛蔺料定是昨晚的高晚晴在出暗招,一直在跟踪偷拍他们,试图让睿哲身败名裂!但,睿哲原本出身富贵之家,家境殷实,与未婚妻住一晚上的六星级酒店怎么了?睿哲既没有贪污挪用公款,又没有杞政治错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这小人信口雌黄不成!

“身为市长,应该生活俭朴,为民做榜样才是,不然,遭人闲话,骂名缠身!”滕父担忧站起身,走到即将结婚的二人面前,语重心长的看着他们,“为政者,最怕的就是被人蜚短流长,有负面新闻,一不小心就会被政敌善加利用、取你性命。睿哲,下一次你注意一些,不要被人跟踪到你开名车,住豪华酒店。若要度假,可以去国外,避免被一些有心之人抓到把柄。”

滕睿哲俊脸冰冷淡漠,没有任何表示,一双深黑锐眸再瞥了早报一眼,淡淡抬起眸子,“如果我和黛蔺想在国内度假,就一定会在国内度假!高晚晴的这些小动作我会注意,让她收敛,但不足畏惧!”

他对这份报导的反应并不强烈,转身走回楼上,敲了敲儿童房的门,“谦谦妮妮有没有准备好?爸爸准备送宝贝们去幼儿园,宝贝们要不要坐爸爸的车?”

佣嫂把房门打开,喊了一声‘少爷’,让他看看房里穿裁整齐的两个小家伙,笑道:“还气着呢,要求少爷你一左一右抱一个,抱着下楼,才肯消气。”

于是滕睿哲走进门来,俊脸上挂起一抹宠溺的笑,将两个宝宝一左一右抱在怀里,然后迈开长腿信步下楼,将宝宝们亲自放进车里。

这天,他没有让秘书代开,而是自己亲自开车,与黛蔺一起送孩子们去幼儿园。

而市直幼儿园门口,萧特夫妇也送浩浩过来上学了,高晚晴做了坏事一点都不心虚,依然与自己的儿子逗笑,叮嘱儿子在幼儿园一定要说自己的爸爸是副市长,不能让其他小朋友欺负口并要找老师问个清楚,为什么上次种花比赛,他们家浩浩只拿了个第五!

萧梓则一脸阴霾,呵斥儿子浩浩不能这样耀武扬威,要与同学友好相处,反遭高晚睛一把推开,并迎头一顿骂:“如果我的浩浩像萧梓你这副德性,那他这一辈子就完了,永远别指望官员亨通,扬眉吐气!萧梓,你不觉得自己的性格太软弱,才导致被滕睿哲踩得死死的么?!当初我爸真是看走了眼,指望你能成大气候,才决定与你炭笈可危的萧家联姻!现在可好,你就是一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眼看着我们高家垮台却坐视不管!我嫁给你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自找罪受!”她把儿子牵在手里,又重重一把推向萧梓,眼眸里永远带着一丝对丈夫的蔑视,趾高气扬的走进幼儿园了。

萧梓则握紧双拳,嘴唇紧抿,额头的青筋都被气得暴跳了起来。但他性子儒雅,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所以他对这个老婆一忍再忍,能迁就便迁就,一切以儿子浩浩为先。

片刻,他胸腔的怒火逐渐散去,目送儿子进了幼儿园,这才转身准备回市政府,一切如常,却发现滕睿哲与黛蔺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让他无法再在这里停留片刻!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出现在人前,只不过是闹笑话罢了!晚晴永远不懂得夫妻同心,尊重他人,逐渐暴露她慈意妄为、自私自利的本性,找到茬就发飙,让他尤其不想让黛蔺看到刚才的这一幕,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婚姻的不幸!

所以他没有打招呼,擦肩而去。

黛蔺见他飞步疾走,很快上了车,便没有说什么,只当刚才的那一幕不曾看见,牵着她自己的小宝宝走向幼儿园。

刚才在车上哄了哄,两个宝宝便不再生爸爸妈妈的气了,一直赖在妈妈怀里不肯起来,给妈妈讲故事。

“妈味,刚才那个小朋友是浩浩,他在幼雅园经常揪妮妮的辫子。”小泽谦在爸爸妈妈面前告状,白胖小指头指了指对面正在指贵老师的高晚晴母子,“上次这个阿姨过来接浩浩,看到浩浩把妮妮弄哭了,就让浩浩把妮妮再抓一下口我跑去告诉老师,这个阿姨说,如果我告诉老师,她就把我和妮妮一起打,并把我的玩具抢了掉在地上,不准我出去。”

黛蔺与睿哲闻言脸色一变,万万没想到在幼儿园里,竟然也发生这种幼儿之间的摩擦,并且高晚睛还故意唆使自己的儿子打妮妮,完全不是一个三十几岁成熟女人的气度与所作所为,让他们夫妻二人顿时气得不轻!

黛蔺蹲在地上,抚了抚儿子的小脸,郑重问道:“妈咪不喜欢讲谎话的小朋友,那谦谦一定要告诉妈咪,刚才的事是不是真的?浩浩真的扯妮妮小辫子了?”

“扯了,扯的很疼。”小妮妮在一旁点头,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布满委屈与害怕,用小手护着自己的羊角辫,“阿姨说浩浩没有扯小辫辫,是妮妮自己弄疼的,如果妮妮和谦谦告诉妈咪,浩浩就不准妮妮进教室。妈咪……”小家伙扑进黛蔺的怀里,把妈咪的脖子紧紧抱着,“妮妮不要跟浩浩在同一个幼儿园,上音乐课的时候,浩浩会把妮妮和谦谦关在箱子里,说他的爹……是市长,老师和园长奶奶都害怕他爹……。”

“好,咱们不怕,咱们的爹……会让浩浩知道错误。”黛蔺把两个宝宝抱在怀里,发现她家的两个宝宝总是在不断的受到这些丧心病狂的女人的伤害,先是邹小涵吓得女儿日夜啼哭,差一点被吓傻,后是高晚睛在幼儿园指使浩浩欺负两个小宝宝,在幼儿园这片净土搞官权主义,从小教育自己的孩子狗眼看人低!

只是,高晚睛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得瑟?是不是越没有权势,便越要在这里横行霸道,打肿脸充胖子?

滕睿哲对孩子们的这番话也阴沉了俊脸,他低眯锐眸,看了宝宝们一眼,再抬眸看着那正对幼儿园老师发飙的高晚晴,冰眸阴暗,嘴角边噙着一抹怪笑,发现这种极品女人让她一刀毙命是行不通的,似乎,必须让她被慢慢折磨致死,身败名裂,才让她对得起高晚晴这个名字!

于是他抬起手,示意保镖立即将高晚晴与幼儿园老师的对话监听,也就是在她的身周装上监听器,只要录到她的声音便可,然后连接上幼儿园的幼儿体操广播,开启大广播,让市委大院所有的家长都听到高晚晴现在对幼师的一顿指责数落!

“我是不是说过,这次种花大赛,我家浩浩一定要拿第一!第二也行,为什么只有第五?!我家萧梓是副市长,难道还排到了第五不成,上面除了市委书记、副市委,市长,还敢有谁比萧梓的官位高?”高晚晴尖锐刻薄的声音,喉音一阵比一阵高!

“萧太太,这次种花大赛,不是我们幼儿园说第几名就是第几名,关键看孩子们的动手能力。浩浩同学这次端来的根本就是一株买来的君子兰,不是他自己动手,我们园方给浩浩同学第五名,已经让其他小朋友们觉得不公平了。希望萧太太能体谅我们园方的难处。”幼儿老师唯唯诺诺的声音。

“体谅你的难处?啧,你有什么难处,收了我的钱还敢有难处?!所以别给我说这种话!我只要我家浩浩每一次比赛都进前三名,绝不能低过其他副市长的孩子!还有,浩浩在幼儿园调皮的事不要给我说漏嘴,否则我拿你是问!”

“萧太太,浩浩在幼儿园抓哭其他小朋友的事,我们绝对不会到处乱说,毕竟孩子们有小摩擦也是常有的事!但如果滕市长和滕少奶奶知道当时孩子打架,萧太太您也在场,却不阻止,反而鼓励浩浩打苏莹妮,我们园方该怎么答呢?莹妮和泽谦是三岁多的小宝宝,滕市长若问起,一定会说漏嘴的

“幼儿园监控录像已被销毁,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只有你这个幼师这张嘴巴!所以管好你这张嘴,不要再让我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字!若是这事走漏一丝风声,我让你这个小幼师在锦城市混不下去!”

“萧太太,您听,幼儿园的广播是不是响起来了?”女幼师没有立即接话,而是侧着耳朵注意着外面,总感觉外面的广播吵吵闹闹的,好像是她和高晚晴的声音,所以她连忙闭上嘴巴往外面走,果然看到幼儿园里的其他老师和家长一个个被吓得目瞪口呆,震惊盯着她们这个方向!

“该死!”总算察觉到不对劲的高晚睛一声大骂,扭转脑袋四处寻找监听器的位置,却始终寻不到,最后不得不脸色大变的拎着包就往外面跑,赶在其他家长围过来之前,急匆匆的跑向幼儿园的后门!

而这声‘该死’,也从大广播里传遍整个市委大院,惊得幼儿园四周的退休老干部纷纷从窗子探出头,寻找这个泼妇的身影!刚才是哪个官太太在与幼师讨论孩子们的问题?这所市直幼儿园属于官办,虽然必不可少的存在走后门、孩子打孩子的现象,但现在这个泼妇也算是够胆量,竟敢在大广播里大言不惭的讨论这件事,承认她指使自己的儿子打苏莹妮!

而且,这位泼妇已经把自己家门报得很清楚了,萧太太,他们家萧梓,也就是萧副市长的妻子!

可悲又可叹的请粹,此刻正将小车开在市委大院的笔直马路上,以为这事就算平息,可以安心去上班,忽闻幼儿园的广播一阵嗡鸣,响了几下,便陡然传来妻子的高音直播,惊得他猛踩脚刻,怒火万丈听着这场直播!

原来,晚睛竟然指使浩浩在幼儿园毒打黛蔺的孩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高晚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一声怒吼,已然被彻底的激怒了,将车气势汹汹开回幼儿园门口,气急败坏寻找高晚睛的身影,却只看到那位同流合污的女幼师站在刚才的地方抹眼泪,高晚晴早已抱着儿子从后门逃之天天!

滕睿哲则带着黛蔺、孩子,站在高晚晴刚才站过的地方,静静看着他,让他不必急着去追这个高晚睛,而是为妻子善后。

“刚才,本少只是让保镖站在墙后,给高晚睛的身后放了一个监听器,然后连接上幼儿园的广播,轻而易举就得到了高晚晴的秘密。”滕睿哲挺拔的身影走至萧梓面前,黑眸里噙着一抹冷笑,负手身后,昂藏的身躯俨如泰山,“是高小姐太过随意,习惯将这种丑事四处宣扬,觉得没人能奈何得了她?还是本少的保镖太厉害,仅放一个监听器,便能快速将她们的对话连接到广播上?呵,萧市长,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女人是由你调教出来,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么现在,就该由你来为她善后!”

他将录音碟片拿在手上,墨眸冰冷,在萧梓面前扬了扬:“这是她刚才与幼师的对话,可以让她立即身败名裂,吃上官司!本少拿它,一半抵消她在报纸上对我和黛蔺的大肆演染!另一半,换取萧副市长对她的管束,让她高家不要再对两个孩子无耻纠缠!泽谦与莹妮年纪尚小,我与黛蔺又无法时刻陪在身边,百密有一疏,所以我不希望大人之间的恩怨牵扯到孩子身上!

“她唆使浩浩欺负妮妮的事,我刚才已经听到了。”萧梓面有愧色,将目光投射到地面,“并且她最近一直在外面乱来的事,我也知道口我会管束她的,让她输得心服口服,不敢再胡作非为。”

一旁,黛蔺静静听着,知道萧梓是舍不得儿子浩浩,才选择忍气吞声,所以她出声道:“萧梓,我建议你跳出这个婚姻的怪圈,公私分明,这样你才能找到自我。刚才双胞胎告诉我,高晚晴是借用来幼儿园接浩浩回家的方便,让浩浩拉扯妮妮的小辫子,并亲手揪过妮妮,发泄怒气,一共有两次,每次都是幼师将宝宝哄好,叮嘱宝宝不要告诉家长,奖赏宝宝零食和玩具。有一次上音乐课,浩浩故意将谦谦推到箱子里盖着,并上了锁,最后得幼师经过,才将谦谦抱出来。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你家浩浩在高晚晴的教导下,根本不懂得关箱子会窒息而死的危险性,一直在伤害其他小朋友。你应该亲自教育孩子,让他健康成长,并适当劝解高晚晴。”

“黛蔺,你现在的丈夫收购高氏,他们高家自然会拿你们母子报复。”萧梓瞥一眼冰冷的滕睿哲,无奈的看着黛蔺,声音放低,“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我只能尽量不让高晚晴伤害浩浩和你的双胞胎,但是一旦我和她离婚成功,我便无法干涉她的事,甚至得不到儿子的抚养权。我现在,也是看透了高家,却无法与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你现在可以当着所有家长的面,承诺将你的‘优秀’儿子转学,转去民办幼儿园,让他接受良好的教育!”滕睿哲冷笑出声,长腿朝这边踱了两步,锐利眸子扫一眼四周的家长,“想不到,请副市长你温文儒雅,儿子却凶猛如虎,长大定成大器!高家现在一蹶不振,高晚晴却越发嚣张,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让我们大开眼界!”

他走到那位不断抹眼泪的女幼师面前,薄唇轻掀,冷然一笑:“官办幼儿园发生这种事,你有什么责任?”

“滕市长,那天我只是经过,看到萧太太在揪孩子,把妮妮揪得大哭。”女幼师吓得双腿自打哆嗦,实在无脸面对这么多退休干部,“所以我跑过去劝架,却被萧太太威胁,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她便开除我,让我在锦城市混不下去!呜呜,我也是被逼无哈……”

“你,一并开除!”滕睿哲面无表情盯着园长,这话是对园长说的,“市直幼儿园发生这种事,园长竟然不知?还是收了高晚晴好处,也被封了。

“没有,我确实不知·”园长吓了一大跳。

滕睿哲没有理会她,而是问他的两个宝宝,“这位园长奶奶平时跟浩浩妈咪见面吗?”

“见面。”宝宝们双双点头,童言无忌,“浩浩妈味拿了好多钱给园长奶奶,放在园长奶奶的桌子上,园长奶奶便把钱放进了抽屉,一直人……”

园长的脸顿时绿了,没想到新来的滕市长势力会比高家大,她实在是瞎了眼睛自毁前程,竟然包庇高晚晴那只纸老虎!

园长和几个失职的幼师被膝市长口头开除以后,幼儿园这几日便出了放假通知,当天这件事告一段落,双胞胎又被接回了市长公寓,看到高晚晴与浩浩早被逮了回来,根本就没有逃出幼儿园!

高晚晴用手捂着浩浩的脸,自己则戴着遮脸帽坐在萧梓车上,不让记者拍他们母子的脸,也不肯开车门。但她这事闹得梃严重,被一排武警官兵守着,有众人围着,必须让她对打孩子事件给个说法,除了打滕市长家的孩子,还有没有打副市委书记家的孙子、其他副市长的儿女?并且你打归打,竟然打到市委大院来了,活腻了吧!你一身铜臭的高家算什么东西!

黛蔺见事情一时半会无法平息,便坐在房里陪两个宝宝玩玩具,陪陪他们,抱着他们,诱哄他们说出心中的秘密。她这个做妈咪的,竟然不知道宝宝在幼儿园被打,看到宝宝被幼师用玩具哄开心了,没有哭闹,她和滕家人便没有细心的察觉妮妮在幼儿园受过虐待,谦谦被那胖浩浩和园长联合起来欺负!他们太粗心大意,根本不了解孩子的内心!

此刻她一边指导宝宝们玩拼图,一边将手机夹在脸颊和肩膀之间讲电话,给公司请假,“小柳,今天我家垩宝宝出了点事,可能上午来不了公司了,你帮我将电话转接花朵朵办公室,我给她请个假。”

小柳正是对她深表同情的那位女同事,压低声音对她道:“黛蔺,你别自动往她枪口上撞!她今天一大早就拿着秒表守在我们办公室门口等你上班,就算你迟到一秒钟,她也给你记过,已经专门盯着你了!你现在给她先斩后奏的请假,她保证给你借题发挥!你现在不如给总裁请假,如果你有总裁私人号码的话。”

“好,我知道了,她现在主动给我打了过来。”她结束与小柳的通话,接通花朵朵亲自打来的电话,大约猜出花朵朵打算公报私仇来给表妹高晚晴出气!

果然,花朵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了……“苏黛蔺,你已经迟到了几个小时,属于翘班,还打不打算来公司?要不要我给你向总裁办公室递交辞呈?我这几天的设计稿刚刚完成,得到了公司的重用与赞赏,正财源滚滚进,两手闲着,非常乐意为你效劳。”

“不必了,我不打算辞职。”黛蔺淡道。

“不主动辞职也行!公司可以将你主动辞退,理由是,你经常翘班,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并且,从未给公司盈利,反倒亏损!”

“这一切,只有肖总裁说了算!你花朵朵的辞退理由简直是无稽之谈,比较适合你自己!我今天上千家里有点事,下午过来上班。”她把电话挂断了,懒得与这黑芝麻大饼女人计较,给肖祈去了个电话,讲明原因,最后呆在家里陪宝宝。

但滕睿哲不在市长公寓,而是在市委大院的大会堂开会,从书面上做出了辞退机关干部级别的园长和几位幼师的决定,其中牵扯到高晚晴,高晚晴刻牵扯到萧梓,足以可见这对夫妻的政治问题,萧梓被查是迟早的事。

中午,滕睿哲回来与黛蔺宝宝共进牛餐,发现黛蔺一直在看时间,吃得匆匆忙忙,走得也匆匆忙忙。

“怎么了?”他慢条斯理放下咖啡杯,俊容清朗,不解望着面前的女人,“不是给公司请过假了?”

“没有,只请了半天假。”黛蔺站在穿衣镜前把长发拢了拢,用项因扎起,扭头看着他和一对可爱的宝宝,“公司有位女主管拿着秒表在公同等我,我不想让自己迟到,而且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实力让这女人自己辞职,不要污染创E!睿哲,下午你陪两个宝宝,我去上班了!”她拎着包出了门,发现高晚晴还被堵在市委大院里,今天这一坎铁定是让这女人躲不过去的,必须让这恶毒女人恶有恶报,所以她淡淡看了一眼,开着车过去了。

在创搬炼一段时间后,她会回到滕氏与睿哲一起,不知道到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景象呢?

【掳爱】睿哲不要搭理叶小姐!

黛蔺来到了创E,距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三分钟,坐电梯可以及时赶到办公室,不让花朵朵抓到把柄借题发挥!但可恶的是,拿着秒表守在办公室的花朵朵居然把每部电梯都按了上楼键,不让电梯下来,恶心巴拉的就在这三分钟时间内与黛蔺较上劲了!

黛蔺在一楼站了一分钟,眼见每部电梯都不肯下来,她拉住路过的保全人员,问电梯是不走出了故障,有没有货梯让她马上上去?

几个帅哥保全看她一眼,遗憾的摇摇头,“苏小姐,公司的货梯已经全部上楼了,没有电梯可以上去,不如你再等一等。”

说完他们开始继续巡逻安栓,一身黑色劲装、军鞋,在耳麦里与公司各个高层领导通话,“肖总裁,私人电梯的故障我们已经让修栓人员修好,您可以放心乘坐,对之前的故障,我们感到抱歉,我们会更加努力的工作绝不会让公司再发生这种电梯事哈……”

黛蔺听他们提到肖总裁,连忙往私人电梯方向走去,恰好看到肖总裁带着两个助理往这边走来,似乎打算乘坐电梯,所以她停在了总裁专属电梯前,等待电梯门开。

肖祈见她赶时间,也欣然邀请她一起坐电梯,并伸士的为她按下办公室楼层,问她家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如果事情严重,其实公司是可以给她批一整天假的,不必急着赶来上班。

“一切都处理好了,谢谢肖总关心。”黛蔺嫣然一笑,一直盯着腕表上的时间和电梯数字的跳动,没有与肖总交谈太多,最后抢在三分钟内冲出电梯,出现在了办公室!

一身西红柿装嫩花裙的花朵朵握着秒表,双臂交叉环胸,牛气哼哼守在大门口,将手中的秒表咔的按下,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苏黛蔺,你迟到了一秒钟!”既然她花朵朵想要敌人迟到,那对方就一定会迟到,一微秒钟也算,苏黛蔺这贱女人体想飞出她的五指山!

黛蔺抹抹额头的汗,懒得理她,绕过她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既然她没有迟到,又何需与花朵朵纠缠,花朵朵这女人鸡蛋里挑骨头也是想激怒她,她若回应,花朵朵越加来劲!

“苏黛蔺,上午的员工大会你没有出席。”花朵朵敲敲她的桌面,对自己的助手ann使了个眼色,“ann将市场部刚刚发来的几份待修图稿发过来。苏设计师以前做过设计,对修改图纸得心应手,我让她帮忙修改几份。”

伸出手,接过助手捧过来的图纸,重重掉到黛蔺的办公桌上,挑衅的耸耸肩:“苏小姐,可以完成吗?这是图稿,电脑上有三维绘图,很详细、很简单的。如果你拿不起,我可以向上面申报你的工作能力,认为你应该继续被降职。”

黛蔺正在座位上接咨询电话,右手则握着鼠标点了点,发现她的电子邮箱居然被锁,她的直属上司把邮箱换了密码,她竟然不知道!这个邮箱是公司配给她的电子邮箱,她的直属上司花朵朵可以看到她所有的邮件,知道密码,并随时查看她的邮件往来,客户资源!

“对,本主管修改了密码收回了这个e-mail……”花朵朵趾高气扬笑着点头,一点儿也不避讳黛蔺愤怒的目光,骄傲拂一拂她的长裙,坐上黛蔺的办公桌桌沿,跷起腿,“因为苏小姐你现在是接线员,根本不需要用到电子邮箱,没有客户,所以身为设计部主管,我绝不浪费公司资源口现在你首要的工作,是完成这些图稿的修改工作,以及做接线员、茶水妹!”

她用手敲敲桌面,目光开始变得毒冷,“给我冲杯咖啡进来!”起身,抬手拨一拨她新做的卷发,扭腰摇臀而去,重重挥上她办公室的门!

小柳小刘连忙捂住耳朵,等待这道刺耳的掉门声过去,然后纷纷朝黛蔺围过来,压低声音道:“黛蔺,给你报个料,这朵烂花只喝蓝山,加奶糖,喜欢焦糖味,你干万不要兑多水,水温也不要低于80摄氏度,她那张毒嘴品尝得出来的!这次她故意不讲清楚,就是打算让你糊里糊涂用速溶咖啡,然后她有机会将咖啡泼到你脸上,借故炒你筑鱼!”

黛蔺抬眸笑笑,表示收到,起身来到茶水间,从柜子里取出蓝山咖啡粉和过涛壶,等待水开。

这时小柳拿着杯来到了她身边,望一望安静的四周,对黛蔺小声道:“黛蔺,早上我去花朵朵办公室打扫,发现花朵朵在用你的电子邮箱发邮件,与一个叫威廉的男子聊得火热。我记得你用的英文名字是lucy对不对?那朵烂花竟然用lucy之名与威廉聊上了,借用你的身份探测对方的家底,看对方有没有钱和权,因为那个威廉对lucy你挺感兴趣的。”

“威廉?”黛蔺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我记得这个人以前给我发过一封邮件,讲明他要申请做我的助理,但取名威廉的人这么多,不一定是以前的这个。我倒是相信,花朵朵在挖我的客户,打算全部弄到她的名义下!”

“那肯定是!”小柳重重点头,背靠桌沿,对黛蔺表示同情,“我感觉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这朵烂花似乎看你非常不顺眼,明里暗里的整?!对了,这蓝山能弄出纯正焦糖味不容易,糖的比例要兑好,我帮你弄吧,以前都是我给这朵烂花冲泡咖啡的,技术早练就出来了!”

“那谢谢你了。”黛蔺笑着递过咖啡杯,站在一旁看着小柳冲泡过涛*啡,心里早给这位友善的女同事加上了几分。在公司能遇到这样的同事不容易,也算是多了一个朋友。

十几分钟后,她将小柳冲泡好的咖啡端去花朵朵的办公室,花朵朵正在用msn聊天,并且进入了某个网聊聊天室,将视频对准办公室上的一幅画,给海外的某男子卖关子,证明她确实在创E,但暂且先不让对方看到她的脸。

黛蔺放下咖啡瞟了一眼,发现男子竟然愿意与花朵朵视频,但由于她站在办公桌的这一边,花朵朵关掉视频的速度迅猛又神速,所以她只看到对方是个男子,至于模样,她没看清楚!

花朵朵则端过咖啡,皱眉荡了荡:“你在咖啡里加过料了?”应该是事先想好的台词,目的不是喝咖啡,而是找碴!

“我不做这种事。”黛蔺表情淡漠回应,不想与这个女人说太多。

但不等她把这句话说完,花朵朵果然手腕一扬,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就往她脸上泼:“闻这味道我就知道不对劲,你还在这里狡辩!”

黛蔺脸色大变快速闪开,让那黑浓的咖啡全部泼到墙上,精致瓷杯砸到地扳上,惊得门外的同事纷纷伸长脖子往这边看!

“怎么了?”主管助理ann匆匆朝这边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朝黛蔺开火,“这是干什么干什么,竟然对花姐发火!你被降职、被分配我们部门做接线员,是公司的决定,不是花姐的主意!你若不服气,当初就不要在沧口案子上栽大跟头啊,你给公司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公司没有开除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苏黛蔺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对花姐发火!”

将手中的文件夹往桌上重重一掉,狗仗人势帮花朵朵发飙!

“黛蔺,你没事吧?”小柳也朝这边冲了过来,扶着黛蔺看她有没有烫伤,心里比谁都清楚花朵朵的阴险狡诈,笑着劝慰道:“你不要生气,黛蔺只是给花姐端咖啡,花姐可能不喜欢这味道让黛蔺重新冲泡。黛蔺,再去冲一杯吧,花姐喜欢焦糖味的。”顺势将黛蔺往门外拉,离开这片战场。

黛蔺则抿唇不出声,清丽的水眸里噙着一抹冷笑,盯着面前的花朵朵和其助理ann,轻轻笑道:“在动用我的客户资源之前,花主管你最好向总裁办公室提交申请!我的客户资源归公司所有,也由公司公平分配。我若一定要交出我的客户资源,首选也应该是其他首席设计师,比如当年被你抄袭反咬上位的那位设计师,而不是你这位财源滚滚进,两手清闲的花主管!”

“你——给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花朵朵气得眯起了眼睛,芝麻大脸在情然的抖动,证明她此刻确实被气得不轻!若苏黛蔺胆敢再说一遍,她绝对一耳光捆过去!

黛蔺淡淡一笑,云淡风轮从她面前走过去了,走回她的办公桌前,若无其事坐下。

面对这只被踩到尾巴、正恼羞成怒的猫,她何需再强调一遍。她说过,在这家令人心寒心冷的公司,她需要的不是升职和数目可观的提成费,而是锻炼自己,让自己真正摇脱坐牢女的阴影!

咖啡事件过后,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诡异起来,还飘着零星的火药味,让秘书区域的所有秘书都不敢说话,全部安静的坐在电脑前,谁都不曾走动一步。

设计区域那边,有些三、四流设计师听说了这件事,听说有个被降职的三四流设计师与花朵朵对着干了,但他们集体的不发表任何意见,避免招惹麻烦上身。

而当事人黛蔺,则坐在电脑前修改图稿,一双被长长睫毛掩映的秋水眸子认真的看着平面设计图,神情凝重,玉手握着鼠标在修修改改,根本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末了,前台秘书abby打了个电话过来:“苏秘书,公司门口有个叫苏小雁的女子找你,你过来一楼前厅,我将她安置在会客处。”

“好。”她保存好设计图稿,起身对旁边的小柳使了个眼色,让小柳帮她注意四周的动静,不要让任何人碰她的电脑,便带着一份诧异的心情去一楼了。

苏小雁穿了一件碎花衬衣,黑裤子,拎了个大旅行包,乡土味十足的站在黛蔺面前,咧嘴一笑,便是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苏小姐,总算找到你了,我是苏小雁还记得不?这次我爹让我从沧口出来找工作,说是让我增长见识,与外面社会接触。可是在长途车上,我被小偷扒去了钱包,裤子都被划破了……”

苏小雁的声音越说越低,黑红的脸蛋上飘着一丝羞涩,但由于常年受日光照射,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根本看不出红晕,只看到她嘴唇干裂,喉音嘶哑,很是疲惫。

“那你再等我半个小时,下班后我们一起回去。”黛蔺帮她拎过旅行袋,带着她坐电梯上员工餐厅,给她点了一份套餐、一杯冰特檬水,让她先在这里休息。

她与风尘仆仆的小雁交谈了几分钟,然后回去办公室楼层,看到小柳对她使眼色,暗示她,花朵朵和ann碰过她的电脑了,小心为妙!

她回以一笑,将脸颊旁的发丝轻轻勾到耳后,走过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

果然,电脑上修改保存的平面设计图被删掉了,她辛辛苦苦工作了一下午的图稿,就这样被这俩女人永久删除了!不过没关系,她懂得还原,备了份,并且需要找肖祈总裁去谈一谈!

“小柳,我这边的咨询电话帮我接,总裁让我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可能直接下班。”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笑着说道,拿着包和手机,从躲在办公室里的花朵朵面前走过,并与其他同事笑着拜拜,若无其事坐电梯上顶楼。

现在,她打算让肖祈总裁来分配她手上的客户资源,将这些她多年累积的客户转给其他首席设计师,绝不让花朵朵坐享其成,并且会向公司提出申请……在她的座位上方安装摄像监控,如果再有人私自动她电脑,删她资料,公司一定依法将其开除!

下班以后,她载着投奔而来的苏小雁,先去了一趟滕氏。

滕氏制定的下班时间比创E晚半个小时,所以当她来到这巍峨耸立于繁华商业中心地段的滕氏,她发现职员们还未下班,年轻漂亮的前台小姐笑脸相迎,问她找什么人?

“嗯,我自己上去。”黛蔺静静打量一眼四周的变化,走动着,伸出手在她曾经工作过的桌子台面上抚了抚,粉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这些年轻的新秘书们,绝对不知道她曾经也在这里工作过,当年,还有敏敏乔装她,去混淆滕睿哲,与这群刚毕业的女孩子们一样年轻漂亮,对俊美出众的滕总心存幻想,窝在这里讲八卦。

“苏小姐,这里真气派,地板像钻石镶嵌上去似的,空间好大,让我这双破烂布鞋都不敢走上去,怕踩脏了。女人们也好美一个今天仙下儿……”苏小雁跟在她身后四处打量,被这富丽堂皇的大厅与云集般的都市美女给震撼到了,一边走,一边好奇的摸模大花瓶,“唷,这花瓶比我还高,不知道能不能插花?”

黛蔺唇边的笑痕不曾褪去,觉得苏小雁纯朴得可爱,带她走进电梯道:“那小雁你打算在锦城市找什么工作?你以前在沧口做过老师,应该能胜任幼师一职。”

现在市直幼儿园有几位幼师被草职,苏小雁正好可以去应聘,让她可以把双胞胎放心的交给小雁照顾!

“但我只有高中文凭,在这座繁华大都市根本找不到老师的工作。”苏小雁捏紧旅行袋带子,自卑的低垂着头,“其实今天我去找过工作,但他们都嫌我土气,学历低,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没事,有你的市长哥哥在,他定能帮你找到喜欢的工作!”不知为何,黛蔺总感觉此刻的苏小雁特别像刚出狱时自卑的自己,一点不自信,所以她亲切拍拍小雁的肩,与她一起走出电梯,“现在我们去见你的市长哥哥,他现在在二伯办公室,今天我们与他一起吃饭。”

她帮小雁拎着行李袋走在前面,知道睿哲下午又被滕二伯召见来滕氏了,滕伯父也来了,似乎接掌滕氏的事迫在眉睫,滕二伯急着将手中的职权全部让出来,所以她决定过来看看情况,毕竞睿哲的那份股划在她的名下,睿哲正式接棒的时候需要她签字的。

但奇了怪了,玻璃门全然透明的滕二伯办公室里,欧式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的不是滕大伯、滕二伯,而是一身米白色套装、窄裙的叶素素!叶素素坐在真皮沙发上讲着什么,配着手势,一颦一笑之间显得有些眉飞色舞。

这个女子脱去了仙女裙装,而是ol窄裙搭配白色小西装,长发梳起,露出白哲的额头,玉白手腕上还戴了女表,正坐沙发上与旁边的睿哲交谈!

睿哲端着一杯红酒,一只修长猿臂随意搭在沙发横背上,伸直的姿势从这个方位看,似乎揽着叶素素,壮硕身躯则慵懒闲适躺靠沙发背,竟也认真的听着;时而喝一口酒,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相处氛围融洽!

【掳爱】我现在辞职!

黛蔺怔怔站在外面,一时之间看的怒火中烧,将准备敲门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她差一点忘了叶素素在这里上班,叶素素要求滕父将之安排在滕氏工作,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用心!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站在门口,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苏小雁站她身后,同样瞥见了门内的一切,暗暗吓了一跳!她大步走过来再瞧个清楚,仿佛看到以前在沧口,叶素素无时无刻不纠缠在滕市长身后的景象,让她不得不立即出声劝慰黛蔺:“苏小姐,也许是叶素素又在纠缠滕市长,滕市长觉得她是女人,在面子上让了她……”

黛蔺面色淡漠,洁白脸蛋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扭头打断她道:“小雁,别说这些话,我没有误会睿哲,我在等叶素素自己出来。”

“但···”小雁张了张嘴,果然立即噤声,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生气盯着门内依旧笑谈的叶素素,心里在诅咒这阴魂不散的女人最好被茶水噎死,“苏小姐,那我们先到那边坐一坐。”姓叶的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从沧口纠缠到锦城,再到这里,比牛皮糖还麻烦!

两人正说着,空荡荡的走廊上忽然又响起一阵皮鞋声,滕大伯与滕二伯爽朗的交谈声从尽头处缓缓传来,兄弟二人似乎刚从财务处过来,正有说有

“我们离开这一会,不知道睿哲有没有离去?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在外面吃个饭,聚一聚,刚才我已经让秘书在酒店订好了桑,并去公司接黛蔺过

“前面好像就是黛蔺,黛蔺过来了?”滕父的一双老眸正看着眼前的那抹纤细身影,眼前一亮,浑厚威严的嗓音顿时拔高了起来,“黛蔺你来了!

他朝这边缓步走来,一双充满惊喜的眸子先是看着黛蔺,知道黛蔺走过来找睿哲,然后再看向玻璃门内的两人,脸色顿时一变,被叶素素的出现弄的很不快,对黛蔺解释道:“刚才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商量睿哲正式接管公司的事宜,叶小姐是秘书,负责给办公室端茶送水,但十几分钟前,我和你二伯去了一趟财务室,让睿哲单独留在办公室看一看你二伯保险箱里的机密文件,等我们几分钟,所以叶小姐应该是在给办公室加茶,负责文秘工作。”

“叶秘书应该是在向睿哲解释工作上的事。”滕二伯走至接待秘书处,用指敲了敲接待秘书贾小姐的桌子,问道:“alice,叶秘书是什么时候进入办公室与睿哲攀谈?”

秘书alice看看墙上的钟,起身对各位老领导回复道:“回滕总裁的话,叶秘书刚刚进去办公室,时间大约两分钟,她在为滕少爷解释工作上的事。“

滕二伯得到确切回答,这才转身走至玻璃门前,没有敲门便轻轻推门而入,对沙发上的叶素素冷声道:“叶秘书,你在公司的职贵是负贵外宾接待,做客服代表,现在为何坐在本总裁的沙发上?”

叶素素立即停止笑谈,快速站起身,尴尬的鞠个躬表示歉意,然后抬起头望着门口的滕大伯、黛蔺和苏小雁,歉疚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只是为滕市长解释工作上的事,不知不觉坐了下来。刚才滕市长坐在沙发上喝酒,我由于太过投入,潜意识里觉得站着讲话不方便,不尊重人,便下意识坐了下去。其实我刚刚坐下来,已经在滕市长冰冷的目光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滕睿哲则站起高大的身躯,看着黛蔺出声道:“刚才,我们滕家三人一起在开会商讨滕氏的事,所以我一直当爸和二伯在场,等几分钟等待他们回来为我做出机密文件上的解释,继续开会讨论,其余人则是公司的秘书,包括叶秘书和alice秘书。”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解释的味道,黑眸沉沉,紧张看着黛蔺的表情,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苏小姐,刚才alice与叶秘书是一起进办公室的,一起为滕少爷讲解公司最近的状况,希望能为滕少爷排忧解难,出一份微薄的力。”接待秘书北触眼见情况不对劲,似乎苏小姐误会他们了,连忙向前一步站出来颤声解释,额头上直冒冷汗,“但我刚坐下,门外的电话就响了,我不得不走出来接电话,让叶秘书辛苦一些帮我出那份力;刚才苏小姐你走过来,我由于电话忙,也没来得及看到你“”

黛蔺见所有当事人都在解释,极力不想让她误会,她便朝这边走过来,看着滕睿哲道:“刚才大家只是在开会休息,等待下半场会议的开始?alice秘书其实是与叶秘书一起进入办公室,但由于预约电话忙,不得不提前退出去?那么叶秘书为什么不跟着退出去?难道她不觉得,她与你单独在一起,会让人产生误会?”

“黛蔺,你在生气。“滕睿哲皱起眉,感觉事情严重起来了。其实,刚才确实是中场休息,几分钟后,父亲与二伯就会返回,alice秘书也在为他鞍前马后的忙碌,还有很多小秘书在不停的进进出出,他自己当时都未觉得这是单独相处,只是倒了一杯酒,躺靠沙发抒解压力,心不在焉的听着叶素素帮alice讲解滕氏新制定的章程,脑子中的思绪早已飘远。

他在想一些美好的事,想象不久后的将来,黛蔺与他一起在滕氏打拼,夫唱妇随,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这几个小时里,他总是想起中午黛蔺临出门前,利索扎起长发的侧脸,以及她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

他是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斗志,感觉她绝不会借靠他的关系进入滕氏,不费吹灰之力成为少奶奶,而是想拿实际行动给父亲证明,她必须用自己的能力进入滕氏,让父亲心服口服的接受她!

所以他忽然觉得这样挺有意思,就让她在创E锻炼吧,也许,这样能给她的生活增添新鲜剂,让她多与几个极品女人斗一斗,学到经验与手段,这样入了滕氏,就不会被其他女人欺负了,成为他的女军师。毕竟,做少奶奶的压力也是挺大的,到时候流言蜚语满天飞,女人她也是能用自己的能力去为自己平反的!

然而现在,一个叶素素又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亮起了红灯,他赫然发现,只要有叶素素出现的地方,四周就埋有地雷,他与叶素素永远摆脱不掉前男女友的关系,压根儿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同事朋友!这颗地雷随时都会被引爆

所以他怒极,刀削俊脸一片阴沉,眸色寒气逼人,冷眸铮铮扫向近处的叶素素,眼含凌厉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发现这个女人又在故意制造混乱!

男人被女人纠缠,被栽赃陷害,似乎没有办法说清楚!

但叶素素却很无辜,白净的脸蛋一片愁云,几乎是哀求着大家相信她:“请相信我,刚才确实是中场休息,我帮滕少爷解说公司新制定的章程。我正是拿他当朋友,绝无任何非分之想,才爽快的与滕少爷交谈!如果我果真要制造误会,故意让苏小姐看到,那我何不脱掉自己的衣服坐到他身边,这样岂不是让人误会更深?但这件事以前发生过了,我很为当初的自己感到羞耻和后悔,现在膝伯伯给了我这次机会进入大公司上班,我怎能再犯同样的错?!毕竟我早已经明白,无论我怎么做怎么挑拨离间,滕睿哲都不是属于我的,只会让我泥足深陷,永无回头路!所以这次名启救了我,滕伯伯给了我机会,我就一定要好好珍惜!”

黛蔺见叶素素解释这么一大段话,看情形是打算跪下来,一定要等到大家相信为止,她便在原地走动了一两步,看一看叶素素刚才坐过的沙发面,笑道:“如果我现在不原谅叶小姐你,那明天公司一定传言我小肚鸡肠,没有捉奸在床,便胡乱误会你与睿哲之间的朋友兼同事关系,敏感多疑;但我若原谅了叶小姐你,却无法解释叶小姐你身为一个下属,为什么会主动坐上总裁的沙发,与睿哲平起平坐?虽然叶小姐你是刚坐下去,说了一两句话,但不可否认,你确实坐了,坐在滕少爷的旁边。”

“那我现在辞职,以此证明我确实对腾少爷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习惯了以前的相处模式,不自觉的坐了下去。”叶素素满脸愁苦坚决的说道,忽然对黛蔺鞠了一个躬,“对不起苏小姐,我的疏忽与胆大妄为给你造成困扰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再对滕大伯滕二伯鞠个躬,低垂着脸转身往回走,一双瘦削的肩膀难受的垮着,与刚才神采飞扬的模样判若两人。

其他人也不出声挽留,淡淡瞥一眼,带着秘书走进办公室了,打算继续开会,黛蔺则看着滕睿哲,看到他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幽黑的眸子里藏满紧张,似乎是害怕自己误会,她便对着叶素素的方向笑道:“滕氏是公私分明的上市公司,没有证据不‘逼走员工’,既然叶小姐说自己没有意图,是被我误会被逼辞职,那滕氏现在不接受叶小姐的辞职,让叶小姐继续留任不舍冤而走,我们用时间来证据叶小姐你进驻滕氏的目的!”

“黛蔺,她必须走!”滕睿哲薄怒出声,剑眉深深皱起一把扭过黛蔺,被黛蔺的这个决定震惊到了,“留她在滕氏,就是给我们留下祸害!她必须马上消失!”

“不,她必须留在公司。”黛蔺却摇摇头,嫣然而笑,“如果她现在走,就是被我误会逼走,此alice秘书可以证明她只是为公事,我却为私事把她逼走,紧接着公司会有流言蜚语,所以我很想看看,叶秘书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滕氏不是收容所,其实所有与睿哲你有关的女人,应该凭借自己的真本事进来,而不是走后门!”

滕睿哲缓缓放开嫣然浅笑的她,朝叶素素这边扫来凌厉的一眼,一双幽黑的眸子暴戾无比,依然坚持他的辞退决定:

“滕氏现在接受叶秘书的辞退请求!叶秘书,你从哪来回哪去,不要再出现在锦城市!到时候,不要怪本少对一些祸害赶尽杀绝!”

叶素素为之一惊,知道滕睿哲被彻底惹怒绝对会对她赶尽杀绝,但她反而走回来,接受了黛蔺的决定,笑道:“苏小姐你说的对!如果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便无法证明我确实只是来滕氏上班,永远背上勾引滕少爷而被公司辞退的丑闻。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尽量与滕少爷保持距离,做好我的本份工作!

但是这个留下来,是指苏小姐你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滕氏不是收容所,不是所有人都能凭借滕伯伯的关系进来,必须经过严格考核,公司再决定录不录用。

如果我不被录用,能力不合格,那我心甘情愿接受这个‘勾引滕少爷而被公司开除,的丑闻,不怕被人骂;

但如果我被录用了,那希望滕少爷与苏小姐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确实对滕少爷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一切只是无心之过,误会!况且,苏小姐你留下我,不就是为了试探我现在对滕少爷的态度?”

“好。”黛蔺拨开男人抓住她的手,不准他再阻止她,缓缓走至叶素素面前:“留下你在公司,我其实根本可以当你不存在,你只是几百个秘书中的一个,永远别想回调仲裁部门,也就是现在的办公室。但若能讨个心安,等出你的狐狸尾巴,我倒不介意留下你!呵。”

【掳爱】这就是夫妻生活

于是,叶小姐就这样被留下了,收拾好东西抱着纸盒离开了总裁办公室,来到公关部门。

滕家一家人则出去吃饭,订了桌,沉默的坐在一起。由于之前发生的事,滕大伯与滕二伯有些忧虑,想给小两口单独留点空间,使个眼色,示意睿哲带黛蔺出去约会。

但黛蔺坚决不出去,坐在桌旁喝茶,当做什么事都未发生,起身为各位长辈添茶,与苏小雁交谈。

苏小雁则同样忱心忡仲,知道叶素素的出现让所有人心里都堵,甚是不快,所以她提起自己的行李袋给两位滕伯伯告辞,打算去找房子,要求黛蔺开车送她。

于是黛蔺就这样被她支了出来,与她一起走在吸音的地毯上,被她苦。婆心的叨念,“苏小姐,刚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了,叶素素那女人心术不正,迟早会被公司开除。而且你是未来的老板娘,还怕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黛蔺帮她拿过行李袋,榈到后备箱里,示意她坐上副驾驶座,“现在天黑,你不要去外面找房子了,去市长公寓住吧。方便明天去市直幼儿园面试,走几步路就到了。”

“明天就去面试?”苏小雁连忙捋捋身上的衣服,既惊又喜,显得有些紧张,“可是我没有准备好,我怕闹笑话。市政府的幼儿园应该是很气派的吧,对幼师的要求也高,就我这副土头土脸的模样,园长肯定瞧不上眼。”

黛茵微微一笑没出声,伸出手给她把安全带系好,已经将车开出去了,开往市委大院的方向,将远道而来的小雁领进市长公寓。

她给苏小雁准备了一间房,让小雁去洗澡,自己则站在宝宝房里,准备将双胞胎交予苏小雁照顾。当然,如果苏小雁不喜欢这份工作,想去公司上班,她也可以帮忙。

“苏小姐,我愿意去市政府幼儿园工作,听说里面的工作很稳定,而且工资待遇好。”苏小雁穿着睡衣在外面敲敲门,湿漉漉的长发上还滴着水,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显得灵气,“总是麻烦你和滕市长,真是不好意思。

黛蔺给宝宝们盖好被子,示意她进来,开始为她安排后面的事:“如果开始上班,小雁你就住在这里吧,顺便每天带宝宝们去上学,我对你非常放心。”

苏小雁坐在椅上,感激的点了点头:“苏小姐你真好,我会按时给你付房租费和生活费的,绝不白吃白住,嘻嘻。”

“小雁,你是我和睿哲的朋友,不必较真。”黛蔺觉得她太过见外,便没有与她寒暄,让她看看两个小宝宝,自己走出去了。她拿了睡裙打算去洗澡,但她发现滕睿哲回来了,滕睿哲十分担心她,几步上楼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搂住了她的双肩,双眼如潭布满焦急:“还在生气么?今晚你一直在躲着我。”

黛蔺见他尚且有一些自知之明,也不推开他,柔婉笑道:“难得你知道我在生气,那你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你在生素素的气,别气了。”男人见她态度和缓,这才放心不少,搂着她双肩的手顺势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薄唇碰碰她光洁的额头,“以后我不会与她共处一室了,就算是从身边走过,也不允许!”

“好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黛蔺又从他怀里直起身,根本就没有怎么生气,拿着睡衣进浴室,而且男人认错的态度不错,至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孺子可教,“我去洗澡,你在房里等我。”

“一起洗。”男人走在她身边笑出了声,黑眸里带着邪魅,正好也要洗澡,所以与女人一起洗澡其实挺不错,有福利!

黛蔺却指一指宝宝房间,把他轻轻推开了,“我们家现在有客人,滕市长你要注意形象。况且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若是让人借题发挥,明天的报纸头条又该大肆渲染,影响你的名声。”轻轻一笑关上浴室门,拒绝让男人进来占便宜。

滕睿哲盯着那磨砂玻璃门,懊恼的瞪了瞪,发现女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把苏小雁带回家住?

他知道苏小雁住他这里了,所以他与黛蔺的二人世界彻底没有了,若是想亲热,必须关在房里,随时受到约束口而且刚才听说苏小雁打算应聘市直幼儿园,在这里定下工作,不走了,也就是在这里久住,每天都做大电灯泡

“龙厉,给苏小雁在市委大院租另一套房子,单独安顿她!”此刻他坐在书房打电话,大手随意翻了翻书桌上的文件,等着黛蔺美人出浴,“你的小嫂子最近心里气着,故意与我对着干,所以我和她需要二人世界,单独哄哄她,你帮我扫除一切阻碍。”

“将苏小雁安排在苏家大宅怎么样?刚好她们都姓苏,一家人。”龙厉在那端朗声笑道,觉得他的滕总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又道:“薛寒紫的下落有着落了,她正在返回锦城市,滕总你要不要见见她?”

“明天定个时间。”滕睿哲关上手中的文件,利落挂掉耳边的手机,缓缓站起庞大的身躯,准备在房里走几步。但回过头,他看到出浴的黛蔺穿着睡裙正在执擦长发上的水珠,把他刚才的对话都听到了,正用一双水灵灵,仿佛洗过澡的乌黑瞳眸望着他,俏脸上微有不满,“我不同意将小雁送走,她留在这里陪宝宝们挺好,可以与宝宝们一起上下学,教宝宝们写字,与宝宝们一起吃饭游戏。为什么你为了二人世界,一定要将宝宝们的这个伙伴送走?”

“我们可以再请个保姆。”滕睿哲朝她走过来,搂着她走向沙发,让她的脸躺上他的长腿,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湿发,“苏小雁是一今年轻活泼的女孩子,会恋爱,会对新奇的世界充满期待,若是让她整天与宝宝们待在一起,失去自垩由,她一定会闷。所以,我建议让她住苏宅。”

“那就让她先在我们这里住几日再说吧,她是我们的客人。”袋蔺躺他腿上感觉梃舒服,被他轻柔擦头发的动作弃得有些想睡,便直接睡在沙发上了,粉色小口轻轻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

滕睿哲的手指则抚到了她白嫩的脸上,沿着她精致的轮廓爱恰的轻划一圈,将她几缕长发放到耳后,继续为她温柔的摇擦湿发,感觉怀中的女人此刻就是一只白色小猫咪,柔软、娇媚、可爱,惹人恰爱。

很快,黛蔺便睡过去了,唇角带着幸福的笑,早已将白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在她看来,这世上所有的极品女人都比不上邹小涵、林雅静、叶素素,既然她已遭遇太多这种女人,又何需将其他极品女人放在心上?她应该多想想一些好女人,比如小柳、。torn、苏小雁,保持好心情。

所以她安然的在男人怀里睡着了,等他给她把头发擦干,抱她上床睡觉,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她果然在睿哲怀里醒来,两人面贴面,亲密的抱在一起,她的一条玉腿则霸道的搭在男人身上,从夜里就保持着一种不准男人离去的姿势。

所以清晨,滕睿哲没有起的很早,陪她一起睡,哄哄她,希望她心里的闷气能完全消散,不要留下一丝浊气。

黛蔺则在他怀里翻来滚去,睡觉的样子最能看出她以前做千金小姐时的调皮,睡着了还能哼哼唧唧说梦话,玉腿缠上他的腰身,一双嫩嫩的小手紧抱着他不放。

有时,她会喊他睿哲哥哥,变回以前的甜美小黛蔺,涛纯又可爱;有时,她又风情万种,变成一个娇媚性感的成熟女人,喊他‘睿哲’或者‘男人’,两个宝宝的妈味。他一直记得她冰冻着他雕刻的萝卜花,想尽办法不让萝卜花烂掉,所以他在考虑下一次给她另一个能永远保存的惊喜,用来将功补过!

毕竟,这次是他在叶素素的问题上疏忽了,是有过错的!

“起床了,小懒猫。”当窗外的刺眼晨光一丝丝从摆荡的窗帘中间射进来,他用布满青色短渣的刀削俊脸扎了扎小女人睡得粉嫩粉嫩的小脸,让她一掌拍过来,咕噜一声翻身继续睡,“别吵,我要睡。”

滕睿哲感到无奈,将高大的身躯悬在女人的上空吻了吻她,吃一吃她睡衣大敞、白嫩乳沟暴露的豆腐,黑色头颅埋在她馨香的身子上,这才从被子里露出他仅着内裤的健硕完美身段、修长刚劲大腿,起床。

他用十几分钟的时间冲漆、洗刷、剃胡渣,换上清爽运垩动装,这才过来把酣睡时间超过八、九个小时的女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抱着她来到浴室台盆前,为她挤牙膏,将电动牙刷放进她微张的粉唇里,用磁性的笑声诱哄她起床,“小乖乖,现在离八点还差十分钟二十秒,创E的女主管应该拿着秒表守在电梯门口了川

“啊!”黛蔺原本半睡半醒,闻得此话立即睁开那双水灵灵美眸,柔软身子站直,拿着牙刷柄便飞快坐上了马桶,一边刷牙一边吩咐男人,“水杯、毛巾。”

滕睿哲见她美人梳妆,粉白的玉脸与玉颈带着晨起的丰润性感,肌肤吹弹可破,明眸动人,却由于赶时间,半梦半醒,不介意在他面前脱下内裤坐马桶,勾引他,他便给她递了漱口的水杯和毛巾,笑着退出去了:“我现在去楼下,你准备好下来喝牛奶,今天我们一家四口,以及苏小雁去大院里跑步。”

正在漱口的黛蔺一嘴的泡泡,竖起了双眉:“你刚才不是说我迟到了?”原来是骗她起来跑步,可恶!不过,男人已经关上门离去了,清朗笑声在逐渐远去。

【掳爱】情敌出现了

晨曦初露的清晨,一家四口出来跑步了,苏小雁牵着两个宝宝在后面跑,滕睿哲与黛蔺一起在前面跑。黛蔺甩动着马尾辫,跑得娇喘吁吁,停下来,用双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喘息抹汗。

“办……回去吧,我不想跑了。”她低着头,擦了擦洁白额头上的汗,突然想起了以前夜澈陪她跑步的日子,不知道夜澈现在在国外过的好不好,所以笑了笑,拧开瓶盖开始猛灌水,大喝了几口,然后玉手招了招,让两个跑在前面的小宝宝回来,“宝贝们,咱们回去。“

两个小宝宝同样一身运垩动装,粉粉嫩嫩的,蹦蹦跳跳跑回她面前,让妈咪给他们擦汗,“妈咪,今天我们真的要跟小雁阿姨去幼儿园吗?”

“当然,小雁阿姨是宝宝们的新老师哦,宝宝要听小雁阿姨的话。”她用毛巾给两宝宝擦擦汗,牵着他们往回走,一路上又喝了几口水,整个人总算神清气爽了。

虽然刚才很恼火睿哲将她骗起来跑步,吵了她睡觉,但她现在感觉很不错,感觉又回到了以前跑步的日子,空气清新而又宁静,百鸟啁啾,能让人心平如水,开始美好的一天。

一家人吃完早餐,两人亲自送苏小雁和双胞胎去幼儿园了,幼儿园新调任了园长,滕睿哲过去打个招呼,苏小雁差不多就能被录取作为实习教师了

然后滕睿哲送黛萌去上班,亲自开车将她送到创E楼下,一双深黑的眸子望了望这幢大楼,大手放在方向盘上,薄唇边噙着一抹性感的笑,突然问黛蔺:“听说你们公司有个姓花的主管,要不要我给你辞掉她?”

“你为什么要辞掉她?”黛肖本来已经下车,现在又绕过来,微微低身看着车内的他,盈盈笑道:“如果没有她在公司,我还觉得我在创E根本呆不下去。现在,就是这个花朵朵女主管,才让公司风气不好,抄袭成风口但正是这样,公司就辞不掉她,纵容这样的风气滋生。所以在辞职去滕氏之前,我一定会让这花朵朵撒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比我先辞职离开!”

滕睿哲伸出大手模摸她的脸,低声浅笑,“呵,真是可爱的女人,与以前不服输追在我身后跑的小黛蔺如出一撒,如果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黛蔺将脸往他大掌里蹭了一下,然后拿开,“如果有需要帮忙,睿哲你第一个跑不掉,因为你是我未来的老公啊,我追了大半辈子的臭男人,脾气臭,脸色臭处事风格也欠持……”想想以前他多跳啊,摆着一副冰山脸,被无数女人‘睿哲哥哥、睿哲哥哥,的叫,被无数名门贵妇千金倒追,这种光环永远让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且还跟邹大小姐有过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男人浅笑的俊脸顿时黯然,突然重新伸手一把将女人抓了回来,厚实大掌箍住她的后脑勺,用薄唇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当着所有创E员工的面,与小女人来一个火热缠绵的湿吻!

唔,这种方式可以让女人检查一下他的嘴臭不臭,味道臭不臭?女人哪,都是心口不一的女人,嘴巴上就爱撒撒娇,小粉拳伺候男人,说他臭还嫌香。当然了,女人现在是在抱怨他以前对她太跳,不服气罢了。

那现在就让她消消气,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与他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嗯唔·” 黛蔺伏在车窗上,以一种趴的姿势与男人在接吻(当然是被强迫的),粉拳在推他,红唇嘤嘤躲闪他,但总是被他霸道拉回来,继续与他唇齿交缠,两片粉嫩的唇瓣被吻得高高肿起,急速充血。然后被他拉进车里,继续恩爱缠绵。

不远处,一身大喇叭花裙的花朵朵也来上班了,踩着高跟鞋,扭腰摆臀经过滕睿哲的车前,还轻轻哼着歌,她原本在补口红,拨弄头发,突见苏黛蔺玉脸酡红,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匆匆从车里出来,她差一点把手中的口红给掉落下去!

靠,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苏黛蔺这贱人在与锦城市最富盛名、最年轻有为、最英俊高贵的滕市长在车震!

虽然她知道滕市长打算迎娶苏黛蔺,并且在美国纽约的大厦顶楼向苏黛蔺求了婚,宣布苏黛蔺是他的女人,但那场求婚是随意的,并不是正式的,滕睿哲有的是机会被其他女人勾走!

于是她连忙把口红收起,故意装作经过的样子,对匆匆下车的黛蔺一声惊呼,“苏小姐,真的是你!你男朋友送你来上班啊?”朝车内瞟了一眼,观察滕睿哲的反应。

今天百闻不如一见啊,这样面对面的见到滕睿哲,感觉他比以前财经周刊、杂志上的封面要帅!很久以前,锦城市谁人不知锦城三少,高贵冷酷的滕少,温文儒雅的萧少,雷厉风行的古少,当然还有后来加入的慕夜澈,一个狡猾腹黑的狐狸男,皆是单身新贵,名门上流社会的少爷。

只可惜,当年的萧夫人癌症去世后,萧家便与高家联姻了,娶了她的表妹高晚睛。她那表妹什么德行,她这个打小玩到大的表姐最清楚,此表妹的控制欲和千金小姐脾气非常强,而且尤其能装腔作势,能把人雷死,真是为温文儒雅的萧梓狠狠叹息了一把!

同样,滕睿哲当年也被逼娶了邹小涵那个恶心女,就没她花朵朵的份!因为她花朵朵如果家里有权有势,还用得着让姑父来帮她摇平创E的抄袭事件么?

她花朵朵自小命苦,家里没钱,朝中无人,后来好不容易通过母亲与高家的关系,被送来高家与高晚睛高晚玉姐妹做伴,享受高家的荣华富贵。

后来她交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富二代,以为从此能飞上技头变凤凰,谁知富二代是混黑社会的,整天被人追杀,家道早已中落,与她交往没几个月,就被抓去坐牢了。

所以她心里尤其急,想赶在石岁之前,赶紧找个富少爷嫁了,正在到处物色对象!

这边,黛蔺正从车里跳出来,把被男人脱掉的衣服穿好,把头发弄好,忽见花朵朵从他们面前经过,还偷瞄车内的睿哲,她提着包站到了花朵朵面前,遮住她那色迷迷的视线,笑道:“早啊,花主管,我们一起进公司吧。

而她的身后,滕睿哲已经开动车子调头了,从车窗里给这边投来一抹晦暗不明的笑,两片骄傲的薄唇轻勾,根本不需要下车与花朵朵打招呼,冷傲的扬长而去!

黛蔺见他已离去,在他的后视镜里笑着拜了拜,这才走向创E大楼方向,根本不搭理花朵朵。

花朵朵也不对她客气,走在她身边讥讽道:“想不到以你这种条件,还吊到了金龟婿,不知道嫁不嫁得进豪门呢?”

“不管我嫁进与否,你花朵朵连豪门的门槛都够不着!”黛蔺回以她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花主管,你千万不要笑,眼角的细纹太多了,看起来像只蜘蛛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四十岁,而非三十四呢,以后少去酒吧过夜生活,多敷一些面膜,这样对你物色豪门少爷绝对有好处!”

“你说我四十岁?”花朵朵勃然大怒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指尖微抖,真想一巴掌扇过来,“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那我这次就说了,实话实说。”黛蔺轻轻一笑,不再理会这极品女人,走到电梯处等电梯。

花朵朵由于是设计部主管,又是公司的名人,总裁身前的红人,所以单独坐电梯,比黛蔺先到达办公室。于是当黛蔺搭乘电梯上去,黛蔺忽然发现办公室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对,十分的不对劲!

所有的同事站成一排站在门口,谁都不敢吭声,对黛蔺暗使眼色,花朵朵则带着助理ann在他们面前走动,一双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睛犹如雷达在同事们身上扫来扫去,鼻子里哼着冷笑。

花朵朵在等待黛萌上来,然后开始质问设计图稿被其他公司盗用的事件!因为,设计部交给黛蔺修改的图稿,一夜之间出现在竞争公司的设计师手里!并且对方已经开始出方案了,大张旗鼓的向这些重大工程亮出自己的创意,早创E一步获得了与地产公司、重大工程、建筑公司的合作!

原本,这些案子是创E的设计师负责在跟,业务部已经争取到了这些政府客户商,只要设计部出图稿、出方案,得到政府部门的满意与首肯,便可以签合同合作,数笔大生意!

然而一日一夜之内鸡飞蛋打,被竞争公司捷足先登,气得肖祈总裁掉掉了办公室所有的物品!

肖祈此刻正在召开高层领导会议,让花朵朵处理这件事,所以花朵朵现在有足够的理由足够的自信对黛蔺发飙,一把抓起桑上的水杯就朝门口的黛蔺扔了过来:“苏黛蔺,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黛蔺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小柳小刘给她指指电脑,她就明白设计图稿出事了。于是她泰然自若走进来,对花朵朵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请花主管明示!”

“lucy,你电脑上的设计图稿全部被竞争公司窃取了,对方早我们一步拿到了与政府的合作合同。”ann给她点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冷笑着朝她这边走过来,“这些设计图稿没被送来这里之前,不曾传出被盗窃的事情。但怎么这么巧,设计图稿刚被送来你这里,就被窃取了?”

此人柳眉高挑,环臂抱胸高傲站在她面前,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她:“听lucy你以前纵过火,坐过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泄露公司机密?”黛蔺彻底明白过来,发现这两人早给她挖好陷阱等她跳,但她面不改色,上前一步道:“有一种可能,对方早已窃取方案,只等着花主管你将这些原稿送来我这里修改,便曝光此事!你觉得呢?”

“我们只拿证据说话。”花朵朵冷笑一声,阴冷盯着黛蔺,带着一丝得意,然后抬起自己的手,啪啪的拍了两下,“好了,现在大家各自工作,苏秘书来我办公室一趟!”

现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设计图稿是从苏黛蔺电脑上泄露出去的,时间点也刚好吻合,加上这女人坐过牢,留有案底,她不怕这事传不出去,不怕整不死她!

黛蔺跟着花朵朵来到办公室,花朵朵扔给她一份文件,然后抱臂躺靠在椅背上,“现在想好说词,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肖总裁!刚才,我已经把这件事报上去了!他应该马上会来兴师问罪,然后……”柳眉得意的一跳,“以出卖公司为由,开除你苏黛蔺!”

阴阳怪气的笑着,把转椅转了转,打开她的电脑视频,开始若无其事的聊天,与一个叫威廉的男子聊得火热!

黛蔺站在一旁,朝电脑看了看,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霸占她的电子邮箱之后,在与一个俊美的男子,也就是那个经常发来信件,告诉她他即将应骋她助理的那个人!

这个人是古俊!绝对是当年那个追在她身后跑的古俊!

只是,现在的古俊成熟了!

“一一一题外话……一

最近网站发生了一些事,正在处理,所以这两天有些慢,相信香会调整好,给大家最后的甜甜蜜蜜!

【掳爱】睿哲,你的情敌太多

黛蔺朝视频瞟了一眼,然后拿着文件转身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则纷纷朝她凑过来,没有一个人相信黛蔺会做这种事,反而,更加相信花朵朵心术不正,又在办公室里整人了!

所以大家聊了一两句之后,纷纷散开,各自做自己的工作,黛蔺刻等待肖祈总裁过来,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办公桌。

很明显,这是一个圈套,早在这些图稿被送来这里之前,图稿就已经泄露到竞争对手手里了!花朵朵能这样镇定的面对这件事,应该是先前早已知道对方是谁,知道公司里有奸细将这些设计卖给了敌人!

而这个奸细,还极有可能是花朵朵本人!毕竟花朵朵是抄袭借人上位的

于是想了想,黛蔺借用送文件去设计部的方便,找到了当初那位被花朵朵抄袭的首席设计师matilda姐。matilda姐是位智慧大度的女人,在公司颇有名气,没有负面新闻,听黛蔺讲明来意,她示意黛蔺坐,自己则端着咖啡杯优雅喝了一口,放下,将花朵朵的一些私人恩怨徐徐道来:“苏小姐,与你有眼缘,所以我不妨直说。”

她大方笑着,将目光移开,“当初发生这样的事,我选择继续留在创E,是因为创E是我起步的地方,有深厚的感情,我在等待创调来一位睿智的新老板,能让创E恢复以前的荣耀,但苏小姐你现在也看到了,新上任的肖总裁似乎对创新没有兴趣,只对扩展业务、提高效益有兴趣。”

“所以matilda姐你打算辞职?”黛蔺皱眉,非常赞同这种对肖祈的评价……利欲熏心、急功近利!并且喜欢玩女人!

“我准备升美国总部,不会辞职。”matilda姐淡淡一笑,示意黛蔺喝咖啡,自己则就着精致的瓷杯沿喝了一口,抬眸,“苏小姐,你是不是想知道花朵朵与什么人有业务上的来往?”

黛蔺点点头,坐直身子,期待的看着这位温婉的matilda姐:“滕氏企业市场部的市场经理,也就是这次做中间人,帮他人拿到合作案的anno”是不是与花主管私下认识?”

“嗯,表面上不认识,私底下认识,anno曾追过花朵朵。”matilda姐给予她肯定的答案,并给了她另一个消息,“与花朵朵合作的这种男人很多,一般他们分工分赃,专门盗取公司机密赚钱,并且你未婚夫的滕氏大企业内部还有她认识的人,滕氏内部其实已经被腐蚀了。但你若想抓到他们交易的证据,那就有一点难了。”

“我知道了,谢谢matilda姐。“黛蔺笑着起身,准备告辞,“我有办法抓出她的狐狸尾巴。”只要花朵朵敢再做,她就敢抓!

告辞设计部门以后,她给龙厉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派人锁定anno等几个这次拿到合作案的业务经理,将他们与花朵朵秘密见面的行踪告知于

但她没有说是什么事,因为一旦龙厉知道,滕睿哲就会知道这件事,她不想让睿哲直接给她把花朵朵开除了!这样没意思!

就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然后肖祈过来找她算账了,肖祈是个精虫冲脑的好色男人,又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所以他一半站花朵朵那边,一半站在她这边,开始给黛蔺讲条件:“如果你肯说服膝市长将创E后面的那块黄金地皮批给公司,公司可以考虑不开除苏小姐你,并且让你升职!”

“开除我的理由是什么?”黛蔺不冷不热一笑,从沙发上站起,“目前,并没有任何有力证据证明是我出卖公司!这件事涉及到商业刑事案件,应该交由商业刑事科去调查处理!”

肖祈听说要移交给警方处理,脸色立即一沉,“苏小姐,不要忘了这些设计图稿是你在手上被泄露出去!你负有最直接的责任!”

“但公司也没有证据是我泄露出去!竞争公司并没有指证是我!”面对肖总的咄咄逼人,黛蔺的声线也拔高了起来,眸子里带着一丝冷笑,“等找到实质证据,肖总再来与我讲这些条件!若到时候查出来不是我,而是被花朵朵反咬一口,也请肖总到时候为我们主持公道,该开除谁就开除谁!”

她亦动了怒,毫不客气对这精虫冲脑的商人发了飙,然后在肖祈的怔愣之下,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气,是以平息心头的怒火,让自己冷静。瞧瞧公司现在是什么环境,小人猖獗,领导包庇,其余所有人都闷不吭声,只求自保

现在花朵朵整她,肖祈就以此来要挟她,一个个疯了!

“黛蔺你别气,花朵朵本来就打算爬肖总的床,肖总有时候会站在她那边。”同事小柳给她拂拂背,压低声音与她边走边聊,望了望四周的同事们,“刚才花朵朵故意召集我们在门口排上一排,就是打算将黛蔺你出卖公司的事宣扬出去,让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弄臭你的名声。你现在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冲动!”

两人往员工餐厅走去,夹了一些清淡的菜,拿了杯冰饮,坐在窗边,正打算吃,龙厉给黛蔺打来电话了,“苏小姐,查到那位anno。了,现在他正开车过来接花朵朵吃饭,银色的现代车,一个穷酸的白领。花朵朵估计瞧不上,但这次她答应见面,应该是为分赃。”

黛蔺放下手中的叉子,立即带着小柳匆匆往楼下赶,电梯门开,刚好看到一身西红柿的花朵朵挽着包包,戴着墨镜走出公司。

“黛蔺,想不到她还真敢出去约会!”柳洁皱了皱眉,对这个偏爱西红柿的女人佩服到五体投地!就这女人的长相,哪个男人敢约她?!

果然,花朵朵开着自己的车出去了,开得很快,转个弯就不见了车影。黛蔺与柳洁坐出租车跟在后面,但黛蔺定睛看了看,发现花朵朵并不与anno见面,而是下车在某报箱里拿了赃款就走,然后开车与另一个男子约会

她进入的是一家高级会所,欧式穹顶,复古的马降龙碉楼的砖雕,马灯,坐在里面别有一番滋味。但花朵朵体会不出其中的味儿来,只觉这里太过陈旧,古老,根本就不奢华!

但没关系,是威廉约她在这里见面,说是时候见面了,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当然,花朵朵是霸占了黛蔺的电子邮箱之后,才与这个威廉联系上。所以她一直用的是袋蔺的身份,以为威廉是一个有钱的大客户,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并不知道威廉认识黛蔺,才故意逗她!

此刻,她摘下墨镜坐在临窗沙发上,等待男人过来见她,并不知道黛蔺与小柳也进来了,就坐在她隔壁。

黛蔺心里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为什么墙壁上挂着很多幅小雏菊的油画?于是当她看到壁炉上的那幅男生女生在花田里骑单车的油画时,她的心里轰地一声,顿时明白花朵朵即将约会的是什么人!

其实,古俊一直以威廉的名字存在她的电子邮箱里,他们有互通email,但说实话,已是两个孩子妈咪的她,现在是不想见古俊的!

美少年古俊,存于她的记忆里,脑海里,永远那么美好,她不想破坏这份美好。

所以当会所门口出现一抹修长、如冰雪一般的身姿,她连忙拉着小柳往后门方向走,刚好抢在会所熄灯点上浪漫蜡烛之前,闪身进了安全门。

正推着大蛋糕车的服务生被她们俩吓了一大跳,扭头望望这两女人,然后按照安排,推着大蛋糕车、抱着香槟,一步步走进会所,准备给座位上的女子一个大惊喜。

然而这份惊喜,随着男人在看清座位上的女人是花朵朵以后,嘎然而止

男人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如同上天鬼斧神工用白玉雕琢出来的一般漂亮到了极点。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乳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簿薄的唇,色淡如水。

尽管,他肌肤如同雪一般白暂,一双眼睛如同黑影中的秋水一般,深幽而又宁静,带着一股美丽妖冶,但在气质和举止上,都没有一点脂粉气息。此刻,他正冷冷盯着痴痴瞧着他的花朵朵,命令停止开香槟surprise,“你是谁?”

花朵朵缓缓起身,欣喜得身子轻微一颤,“我……我是lucy啊,威廉你不记得了?”想不到,这一次她钓到了一个身家百亿、俊美如谪仙的男子,真是走好运!

会所外面,黛蔺与柳洁已经走出来了,黛蔺让柳洁先回公司,自己则走在一排白杨树下,蹙眉看着树下的一辆黑色小车。

这是睿哲的私家车,车牌号码全城独一无二,价值几百万,但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龙厉调查花朵朵,所以跟踪到了这里,然后通知了睿哲……古俊会在这里出现?她快步朝这边走来,果然看到滕睿哲坐在车里,一脸的阴沉之色,深潭双眸冰冷!

“睿哲?”黛蔺主动坐进车里,看着男人的侧脸,“你不相信我可以做到不与古俊单独见面?”

“你回来滕氏上班。”滕睿哲淡淡开口,冰冷的眸子里流转的是一抹厌烦,对那些纠缠黛蔺的男人的厌烦,“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我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会死心。当年,这毛头小子在江北大学与我大打出手,胡搅蛮缠,便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

黛蔺轻轻一笑,将头轻靠在他厚实的肩头,柔声道:“难道,只要有男人追我,你就让我躲进滕氏?”看来,男人是对自己没信心呀。

滕睿哲的黑眸微微一眯,抬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在他进入创E之后,你立即回来滕氏。你苏黛蔺是我滕睿哲的老婆,我不想看到你被一些不知分寸的男人纠缠!你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咪,他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黛蔺闻着这一股股酸醋味、火药味,仰头轻笑:“只要睿哲你相信我,我和他之间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只要把花朵朵的事情解决,我便回来滕氏上班,绝不见他。”

滕睿哲得到保证,飞扬的浓黑剑眉低缓,面色这才舒缓几分,薄唇轻开,“下午我们去见薛寒紫,听说你外婆重病在床,没多少时日了,你最后去见见她。”

“可以吗?”黛蔺有些吃惊,系好身侧的安全带,准备去见她的寒紫妈妈口这几天正是滕韦驰和林雅静行刑的日子,一旦枪决,这个世界就安宁了,所以勇舅一家才敢回来。

一个小时后,睿哲载她来到了距离苏宅不远的外婆家,也就是她小时候经常被寒紫妈妈带来这里,却又被外婆骂的地方。寒紫妈妈由于当年是文艺兵,国家给她分了房子,所以薛家的条件还算优涅,很大的一个居室。

但几年前这套房子不是让舅舅拿去还债了吗?

“我帮他们赎了回来,让你外婆最后安息。”睿哲将车停靠,锐眸看了看楼上,“薛寒紫下来迎接你了,你跟她好好沟通口赎回这套房子,就当是我这个外甥女婿给他们尽孝道,希望薛寒紫能良心发现,还黛蔺你一个清白

两人正说着,薛寒紫已经给黛蔺把车门打开了,一脸的皱纹与褐斑,直接对黛蔺开门见山道:“黛蔺,当年锦丰去世,你入狱,我将你生母慕清如的骨灰一气之下砸破了。但并没有将她的骨灰散去,而是用另一个坛子装了,藏了起来,不允许她和锦丰合葬。

但遇到薛兵以后,薛兵将这个骨灰坛偷去,高价卖给了林雅静。当时林雅静以邹书记情妇的身份,一直在迫害你,将所有与你有关的人和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薛兵为她卖命,顺便让她不要找我们薛家的麻烦,让我们相安无事。

后来林雅静入狱,滕韦驰接手了她的烂摊子,拿走了骨灰盒。我们一家刑颠沛流离,逃去了外省,过乞丐一般的日子。这一次若不是慕家扬言将慕清如与苏锦丰合葬,让我出面为你们平反,滕韦驰也不会追杀我。”

黛蔺笑了一声,走下车来,反问道:“那有没有被追杀到?”

当年寒紫妈妈转走苏家所有的钱,对监狱里的她不管不问,怨恨父亲,并且在她出狱以后,妄想独占苏家的房子,与外婆一起羞辱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消气?

被人追杀践踏的生活都是难受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从小被寒紫妈妈报复对待,十几年了,难道这口气还未消么?想必,他们现在是体会到这种滋味了吧!

“明天我会召开一次记者大会,薛寒紫你出席,讲一讲你与苏家的故事!”滕睿哲高大魁伟的身影缓缓踱至黛蔺身边,表情威严,一双俊目不怒而威,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这些年,并不是苏家欠你,而是你欠苏家。现在只要你在公众面前承认,黛蔺不是私生女,让她不要再被这些流言蜚语伤害,你与苏家的这笔恩怨便一笔勾销!然后我们会举行苏市长与慕清如的合葬礼,让他们真正在一起。最后则是本少与黛蔺的婚礼,到时候,本少会邀请你这个养母参加。……

薛寒紫迟疑,放在身侧的手悄然紧了一下。

如果承认黛蔺不是私生女,那不就是承认自己是第三者?当年她与苏锦丰是军婚,部队批的,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第三者!

“现在你已与苏市长离婚,可以承认当年苏市长与慕清如相爱。”滕睿哲冷笑盯着她,薄唇轻勾,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一定要用‘捉奸在床’的戏码,去逼男人娶她?后来邹滕两家告诉我,是权势让他们为所欲为,按照他们的意愿来逼迫儿女联姻,给了这些无耻女人栽赃陷害的机会!但你与苏市长不同,你的名声早在当年就坏了,虽然部队给你批了军婚,但你以为,你身边的人看不出其中的蹊跷

他朝薛寒紫走来,剑眉轻扬,“所以,即便你现在当众承认你与苏市长没有感情,大家也不足为怪。你昔日的战友知道你当年是栽赃陷害苏市长,锦城市的熟人,更加知道你与苏市长没有感情!你其实一直在自欺欺人!”

薛寒紫听着,干裂的嘴唇嚅了嚅,“那……我明天同意出席记者会,一切,是该结束了。”她的双手攥紧。

滕睿哲冷眸一笑,神情淡漠回应了薛寒紫,然后扭头看着身侧的黛蔺,“我们现在上楼看看你外婆,见她最后一面,也算是你这个外孙女尽了孝道

第二日,所有的人,包括慕书记一家,薛寒紫一家,滕氏一家,穿着一身庄重的黑衣,站在苏市长的墓碑前。

经历多年的风吹雨打,墓碑已经斑驳了,四周都是青色的草,郁郁葱葱,记者会就召开在这里,所有的记者拿着相机围成一个圈,疯狂的对这边拍照。

而一座合葬新墓,正在不远处动工,两座开光镶金石狮守卫在墓碑前,为即将合葬的苏市长与慕清如守护左右。一切,显得那么庄重、宁静、哀痛,没有人说话。

“谢谢大家今天过来祭拜锦丰,我薛寒紫今天必须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祭拜过后,薛寒紫站在话筒前正要讲话,下面的记者群突然‘哇’的一声骚动起来,蜂拥般的前拥后挤,陡然转身往后面跑去。

因为静悄悄的墓园,此刻来了一个人,男人身躯笔直伟岸,当真玉树临风,一身黑衣让他显得修长高瘦。

剑刻的长眉下,眸子如同星那样亮烁,黑漆漆如点墨般。玉立般的鼻梁高耸,那笔直伸下来的弧度,如玉石雕刻般,刚直中不乏秀挺。

休养数日,他的皮肤颜色恢复了,细腻,却不失阳刚。此刻他红润鲜明的唇带着坏坏的笑,一手插裤袋,潇洒朝这边走来。

“慕少爷!”几个记者朝他蜂拥过来,料不到他会回来参加苏市长的合葬礼,纷纷抓住话题紧追不放,将他密密困拢“前不久听说慕少爷要与苏小姐结婚,并且买了婚纱,为什么现在完会没有消息?”

“慕少爷上次带苏小姐度假三天,并且穿着婚纱进了教堂,为什么没有下文了?慕少爷能不能解释一下,那天你与苏小姐的婚礼为什么没有举办成功?是不是因为膝市长?”记者始终改不了八卦的特性啊!因为这是大新闻

慕夜澈只是笑着,弯弯的唇角,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手潇洒擦裤袋继续往前行走,不语。

而这边,所有人都看过来了,氛围凝重得压抑,尤其是一身黑西装的挺拨滕睿哲,完美的俊脸当即一沉,墨黑色的眸子变得犀利骇人!

一身黑色长裙的黛蔺同样惊讶,但她更惊讶的是,夜澈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很明显,夜澈早就已经来了,是在树下给亡父祭拜,然后才潇洒出现,但这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威廉,也就是昔日的古俊,竟然开了一辆摩托车过来,威风凛凛直闯墓园禁地,目标明确的直接奔向她!

由于她站在台下,离外场最近,滕睿哲站在台上,隔了一段距离,所以当古俊将摩托开得飞快,在草地上一个潇洒的旋转,突然一把将她拽上车,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但所有的保镖都赶不上摩托车的速度,黛蔺被那只有力的臂膀拽在摩托车上,只觉疾风在脸上刮,吹得睁不开眼睛,耳朵里传来睿哲和夜澈的嘶吼声,她的人便已经被带出了墓园!

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当年的古俊用单车载她,多年以后,竟然用摩托车抢她?!

现在黛蔺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这小子有种,竟敢在所有人面前掳走他的老婆!是不是当年单挑的时候,他让这小子罚跪教导处门口还不够?!

而且还有刚飞回国的慕夜澈,这姓慕的也飞回来了,据说是准备参加苏市长与慕清如的合葬礼,顺便参加他与黛蔺的婚礼,打算彻底完事之后再走

现在,他可是前院后院起火,追求纠缠黛蔺的这些男人犹如过江之鳞,拿杀虫剂灭都灭不完

这边,黛蔺挂了电话,然后将已拨电话完全删除,将手机递给一旁正逍遥自在的古俊,“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睿哲过来。”

“可是我肚子饿了。”颀长英俊的古俊竟然对她撒娇,伸出他雪白而又修长的手,再次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现在去门口那家包子店买两个包子裹裹腹总可以吧?正好在校门口,滕睿哲开车过来会看到。”

黛蔺心想可行,抽出自己被他牵着的小手,跟着他走往校门口。

而此刻,学校正值放学时间,所以很多年轻的学弟学妹都好奇盯着她和推着摩托车的古俊,被古俊惊为天人的外表与一身狂野不羁的打扮给惊艳到,一双双眼睛不断往他身上瞟。

黛蔺则浅抿粉唇不出声,感觉如芒刺在背,底下脚步加快,快速走出校园。

但校园门口,昔日的那家包子间不见了,也就是古俊曾经为她买包子的那家店子,换成了鞋店,根本就不可能买包子口于是古俊又建议去附近的菊花田看看,说不定那片菊花还在。

黛蔺顿时,想到了菊花田附近的菊清雅苑,也就是她和睿哲的第一个新家,那一次,他们还在户外的野地白雪里,做过一次刺激的事情……

还有来学校的路上,古妤曾与她一起进快餐店吃早餐古妤为了半根油条跟店员争命……”

想到此她有些嘘唏,断然拒绝身侧的古俊:“那些都是美好的回忆了,我们不要破坏它。古俊,今天我们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吧,下一次同学聚会,我们再一起吃东西。”

古俊见她躲闪他,非常忌讳与他单独见面,便勾起他的唇角,邪魅笑道:“达令,你真是一狠筋死心眼,滕睿哲那老男人能娶到你算他没有作孽太多,还能抱得美人归。现在你为了他,竟然也忌讳与我见面!不过达令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我只是让你看清楚他的心。”

说着,他狐眸微眯,眸色清亮,眼望远处那片竟然还存在的一小片菊花田,惊喜笑道:“原来那片菊花田还存在一小片,说明我们的记忆也还存在。今天我们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儿讲讲话,等待滕睿哲前来。”

黛蔺静然看他,并不出声,瞧着那一小片菊花田,才想起时间过着过着,竟然又是一个秋天的到来,炎夏的逝去!

是啊,什么都过去了,春夏秋冬不知道循环了多少个轮回,萧梓家的浩浩都四五岁了,她已是两个宝宝的母亲,不再是昔日在这里求学躲藏萧梓的苏黛蔺,不再为萧梓的结婚而哭泣,不再与小雪球相依为命,她的第一个宝宝已经被林雅静毒死在腹中,全部都过去了!一切雨过天晴了!

她轻轻笑了起来,感觉尤其的畅快,在路边走了两步。

古俊则走在她身边,没有再推着他拉风的摩托车,而是在前方十字路。的转角处,有一辆豪华名车正等着他。此刻他只想与他的达令散步聊聊天,多看一看他们当年一起走过的路,打量江北这片地方,呼吸这里熟悉的空气

“达令,你知道么?我姐,也就是古妤,可能会跟慕夜澈相亲。”这个男子修长的身躯线条非常的柔和迷人,配上那张漂亮绝顶的脸蛋,细腻白哲的皮肤,雪白修长的手,比女人还要妖,但他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男人,星眸深幽,鼻梁挺直,外表上与年轻俏丽的黛蔺非常登对,“这一次,慕家老夫人每天登门相邀,邀请古妤去慕家喝茶口恰好,这次慕夜澈回国了。”

黛蔺静静听着,感觉路人的目光都往她和古俊身上转,以为他们是情侣,甚至,街口那个修鞋的大爹居然认识他们……“嘿,你们回来母校看看啦?我记得当年你们这两小家伙每天骑着单车从我鞋摊前经过,当时我就觉得这两小家伙长的特别漂亮,在早恋~想不到缘分天注定,你们能坚持到现在,恭喜啊!”

黛蔺回以一笑,想不到阿爹居然记得她骑单车赶考,记得古俊经常跟在她身后跑的日子。所以她和古俊走到老阿爹的鞋摊前,伸出自己玉白的右手,让老人看到自己的戒指,笑道:“我的确订婚了,但不是身边的这位古先生,古俊只是我的同学,我们来母校转一转……”

话正说着,她身后的马路陡然有车子开过来了,猛地踩刹车,吱的传来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和‘啪’的关车门,卷起一阵火热的风,然后后面所有的车都停了,车上的男人一脸怒气与阴沉,迈开长腿朝这边走来!

滕睿哲一身黑西装,健硕梃拔的身形更显修长伟岸,带着一抹冷酷与阴森,他走到了古俊面前,将蹲在地上的黛蔺一把给拉起来,带到自己身后,冷飓飕盯着面前面带笑意的古俊,“看来,几年前让你这小子罚跪教务处门口的教训还不够?!”

威廉,也就是昔日的古俊,撇一撇他如同涂脂一般红润鲜明的唇,剑眉斜挑,狐眸微眯:“对,本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给你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叔’一个深刻教训!滕睿哲你自己算一算,你大黛蔺多少岁?当年,你是用什么手段毁了黛蔺一生?!”

他亮如星辰的眸子带着一丝阴鸷,唇角边泛开一抹冷笑:“如果当年没有你强迫黛蔺,黛蔺的人生也不会这么坎坷口凭什么你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黛蔺之后,你这个可以做黛蔺叔叔的人还能若无其事的娶黛蔺?我为黛蔺感到不值!”

“古俊!”黛蔺从滕睿哲身后冲了过来,站在两个男人中间,让他们不要对峙,不要再像数年前那样打架,古俊打不过睿哲的,“古俊,所有的事都过去了,睿哲他同样受了很多苦,我们不要再旧事重提了好不好?我爱睿哲,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走在一起,我希望能给两个孩子一个幸福圆满的家。”

滕睿哲听到她的表白,布满怒火与阴沉的俊脸顿时一柔,伸出大手掭了探她的肩膀,将女人揽回自己宽厚的怀中,又用他力透纸背的浑厚嗓音对古俊低哑道:“以前,我有很多对不起黛蔺的地方,而且对黛蔺母子三的弥补远远还不够,所以我希望未来的日子,我能用我每一天的时间去疼爱保护他们母子位,你能祝福我们?”

古俊看着两人的亲密,无奈的看黛蔺一眼,邪笑着摇了摇头,一字一顿:“我一直记得我的小达令,记得与她一起挤公交,骑单车的日子,却不记得你滕睿哲滕大叔疼爱她保护她的日子!你们可记得,当年萧梓大婚,你们这些人是如何在宴会场上对她见死不救,让她受尽侮辱?!你有未婚妻邹小涵,却在出租屋让黛蔺成为了你的女人,被你连夜强迫!那个时候,你只是对她的身子感兴趣,却不惜毁掉她的清白,让她做你的地下情人,永远见不得人!“

滕睿哲俊脸一僵,一双浓黑的剑眉渐渐拢起,对这件事凝重蹙眉。但他没有出声回应,只是把怀里的黛蔺搂紧,薄唇浅抿,锐眸沉沉盯着面前的古俊。

古俊却在说完这段话后,邪邪的勾唇一笑,气质更加妖冶一分,看他们一眼,洒脱的转身离去。

他一身黑色皮衣,紧身裤,细碎短发,更显瘦长与夜魅,一双修长的腿则迈着阔步,来到转角处,坐上那辆早已停泊在这里的豪华名车,吩咐前面的保镖开车,“去滕氏,本少今天要与那里的某些股东洽谈股份转让的事宜

滕睿哲搂着黛蔺站在衙口,目送古俊离去,他们的身后则是一因的人,慕书记夫妇、滕父滕母都赶过来了。

他们为这事虚惊了一场,尔后捂捂胸口,哀叹一声,重新坐回车里了,刚好相约一起去吃饭,下午再召开记者招待会。黛蔺则与滕睿哲单独留下,依旧站在那老阿爹的鞋摊前,问那老人:“当年,您有没有见过我?”

老鞋匠仔细看了看滕睿哲那张无可挑剔、刀削斧凿的完美俊脸,笑了笑:“在学校门口没有见过,倒是在报纸和电视上经常看到。你不是以前滕氐集团的二公子,现在的滕市长?我这老鞋匠修鞋十几年了,早就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对学校附近出现的人,电视上出现的人,我都记得,但我就是没见过你来江北大学接这个女娃,真不相信你们订婚了,你的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了不少,可以做叔叔了。”

“嗯。”面对此言此语,滕睿哲竟是欣然接受,一双眸子深幽而又宁静,暗哑出声:“因为当年,我从来没有来学校看过她,让她孤零零一人。即便是后来找了来,也是对她不好。老鞋匠,你说我这心还能修吗?”

黛蔺没想到他会为古俊的这番话有了感触,突然转身往前走,安安静静走在这条昔日的上学回家路上,看着那一小片金灿灿的菊花。

看来,睿哲当年对她的掠夺,的确不算一种正常的男女关系,她比较像他的情妇,大家都看不到他的正常出现,只有她晚上在他大床上的承欢。所以今时今日,她必须要做一个公公婆婆能真心接受的滕家儿媳妇,摆脱过去的阴影!

两人来到了那片菊花田,但很可惜,菊花绝大部分都被铲掉了,政府视划改建了商业大楼,与近处的菊清雅苑毗邻不远。菊清雅苑的两套房子则早已寻找买主,门前的那几片向日蔡地皮也被卖掉了,没有留下一丝过去的痕迹!

于是黛蔺就在这里走着,看一看以前早餐哥、张春喜住过的地方,以前上过班的食府,以及萧梓当年举办酒宴的宴会厅。原来萧梓的儒雅隐忍,不仅仅表现在当年她与他的分手,她跪在这里给干金小姐们擦鞋的屈辱,更表现在,现在萧梓对高晚晴的放纵与软弱!

萧梓只适合做哥哥,不适合做丈夫口以后,她应该是不会再来这里了的吧。

傍晚,她和睿哲又去了一趟他昔日的单身公寓,与中介见了面,让这幢刚刚豪华装修的几百平单身公寓,以偏低的价格卖给了一对年轻夫妇,也彻底结束了很多年前,年轻的睿哲被幼小的她纠缠,被迫搬来这里置业的记忆

当然还有邹小涵那段不堪的记忆,她就当这个女人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发了一次疯。

晚上,睿哲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饭,将昂贵西装脱给服务生,露出他笔挺的黑衬衣和健壮胸膛,然后将一笔不菲的小费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示意让钢琴家为黛蔺弹奏一曲她最爱听的轻缓音乐。

但服务生过来回话,指一指他们隔壁桌的另一对情侣,回道:“隔壁的这位先生已为女朋友点了这首曲,如果二位不介意,我们可以让钢琴师再弹奏一遍。”

滕睿哲原本将健硕身子躺靠椅背,星眸微眯,冷淡听着龙厉给他回禀‘记者招待会圆满结束,的事宜,知道薛寒紫如他所愿讲出了当年的实情,还复了苏家的清白,这条消息明天即将上报,所以拧紧的眉心在悄然舒缓,俊脸焕发光彩,心情大好。

此刻他朝隔壁桌看去,赫然发现隔壁桌坐着的竟是慕夜澈与古妤,慕夜澈早发现他们的存在了,正端着一杯朝他晃了晃,优雅神士的跟他们打声招呼。

一身黑色长裙的黛蔺也发现了他们俩的存在,没想到古俊说的话竟是真的,慕太太果真在极力撮合夜澈和古妤,今天就让他们过来约会!

本来,她想过来问问夜澈最近过的好不好,去了哪里,但想起前不久她与夜澈之间发生的事,她便开始刻意避嫌。况且,刚才服务生不是说夜澈为女朋友点了歌么,不就表示他和古妤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但巧了,古妤最爱听的钢琴曲也是这一首,与她一样?

对面的古妤则丝毫不忸怩的走来这边了,一身黑色收腰哪露背的晚礼服,点缀着妖娆的亮片,大波浪卷发妩媚的拢在肩头,款款朝他们走来,“滕总,黛蔺,真巧。今天我和夜澈被逼来这里吃饭,夜澈问我喜欢听什么歌,我便随意说了这首黛蔺你喜欢的曲子,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这种文绉绉的音乐,没有这方面的修养。”

“我也只是随便听听。”黛蔺笑了笑,扭头看一看冰山脸的滕睿哲,示意要不要四人同桑?一身黑衣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宽背后靠椅背,右手搁于桌面,锐眸微眯,但这个时候男人还跳,那她就要认为他没有人性了。

“女人你问一问。torn愿不愿意让你与夜澈同桌?”男人扫了她一眼,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一双霸气剑眉又皱了起来,“你看不到他们两人正在约会?我们也正在约会?”

见鬼,真想狠狠敲一敲那颗小脑瓜,警告她不要总想着这个慕夜澈!这位慕大少的出现,只会给他们添乱!

黛蔺瞅一眼他的臭脸色,笑了笑,还是站起身转身走到夜澈面前,笑着问候:“最近过的好吗?希望我和睿哲结婚的那天,也能看到古妤穿婚纱与你牵手,我喜欢古妤做我的小舅妈。”

夜澈俊容清俊,对她的恭贺有些却之不恭,也有些过早,但他还是遗憾的启唇轻笑:“好,一定会的。”以前他与黛蔺都是‘小侄女、小叔,的叫,揉掭她的小脑袋跑步,现在,却变得这么陌生。

“题外话……

香的票票呢,为什么看不到,香最近被同书院的无耻之人借鉴抄袭,很受伤啊~

【掳爱】婚前预防针

简短的寒暄过后,四个人没有同坐一桌,慕夜澈与古妤起身离去了,开车来到了市委大院的慕家。

由于慕太太从中撮合,隔三差五让司机接古妤过来吃饭喝茶,甚至有时,自己亲自过去接,所以让古妤觉得盛情难却,消化不了这种热情。

刚回国的慕夜澈,更是被磨得耳朵起茧,不得不顺应母亲的意思,与古妤出来散散步,吃吃饭。

现在两人回来慕宅了,慕太太开始留古妤在这边住一晚,并早已给她安排好了房间,就在夜澈房间的隔壁!

古妤深知慕母心思,也不拂逆,坐着与慕太太喝花茶,笑谈,算是帮慕夜澈解困。她与慕夜澈是同类型的人,都是相亲相到麻木,始终遇不到一个看对眼的人,所以她现在帮慕夜澈应付慕太太,让他在回国的这几天能清静几日。

此刻,慕夜澈走在花香扑鼻的院子里,看着昔日他与黛蔺一起坐过的小木椅。

他自己坐了上去,看着慕宅二楼的方向,想起那晚滕睿哲站在这里的阴冷身影。那一晚,算是一个他与黛蔺关系的转折吧,黛蔺是心甘情愿与滕睿哲旧火重燃,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所以他有些失落,逐渐看清了一些事。

好在,时间逝去,他把事情的本质也看得透彻,没有做出伤人伤己之事。现在他坐在这里看看,不是觉得目前这一切都很美好,黛蔺很幸福?

黛蔺与滕睿哲在餐厅共进完晚餐,在附近的沿河小道走了走。

清凉的夜风扑打她的脸,让她喝过红酒的脑袋显得更加清醒,她背靠在了河堤的护栏上,望着四周的灯红酒绿笑了笑,道:“其实睿哲你一直没有夜澈懂我,四年前我与他拿结婚证,你却没有来。你一直,都没有主动找过

滕睿哲幽黑的眸子看着她,没有出声,朝江边走了几步,目光投向了银光闪闪的江面。

的确,那年他差点命丧手术台是为沧口的百姓,是为自己的调任,并没有对黛蔺母子位做过什么。所以他其实还一直欠着她,为她所付出的努力,还不及慕夜澈的十分之一。

然而,他现在有更多的时间去疼爱他们母子位一辈子!

此刻两人又在江边走了走,吹吹风,似一对寻常夫妻在这里散步,享受平淡的生活。之后,两人驱车离开,黛蔺在车上接听手机,听小柳,也就是柳洁给她爆料:“今天我们在会所分手以后,我就回公司了,你猜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直接说”黛蔺笑了一声。

“接下来,西红柿女郎花朵朵也回公司了!一脸的晦气,明显是被与她约会的威廉羞辱了一番,然后跑回办公室摔东西!掉完自己办公室的,又出来掉你桌上的东西,我看着她那张大饼脸,感觉就是一张打了鸡血的西红柿,差一点就爆出红色的浆水来!哈哈!黛蔺,你可能不知道这花朵朵一直想钓一个帅气的多金男,但偏偏她那长相吓退不少英俊男人,只能吸引一些又丑又穷的龌龊男,与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次她与客户威廉见面,本以为在网上聊得来,威廉还逗她,明显对她有意思,她便提早开好了房间,准备吃完饭去翻云覆雨一番。结果威廉命人直接将她从会所轰了出来,不准她再踏进一步,她像一个疯子跑了回来!”

“嗯。”黛蔺当故事听着,轻巧一笑,“这个威廉是我的大客户,花朵朵占用我的电子邮箱之后,便一直勾引他。因为这个威廉,即将接手美国的一家上市公司,其外公的财富排在福布斯榜的前十名,美国的大富豪。所以她盗用我的身份与威廉见面,自然会被轰出来。”

“原来是这样,她活该啊,以前改名号抄袭上位,现在又盗用你的身份勾引客户,不要脸!”小柳在电话里一顿怒骂,骂了两三句,话锋一转,突然又神秘道:“你知道吗?她这次设计的图稿被美国总部驳回来了,说没有创意,不准备引荐她,她一怒之下又改了一个设计名号,叫洗特琪,再次抄袭本公司的设计师作品自我推荐,却得到了公司的重用!”

“又抄袭谁的?”黛蔺两眉一凝!

小柳在电话那端静了静,更加压低声音道:“当然是抄袭黛蔺你的,笨蛋!黛蔺你这次被降职,从设计师做了秘书,你设计的那些作品自然被公司送到了那贱人手上,她这次江郎才尽,实在找不出抄袭的目标,直接找上倒大霉的黛蔺你了!她设计的初稿我悄悄看过了,就是把你所有的作品籽合,转成自己的,却得到了肖祈总裁的重点提拨!你没听说吗?现在同事们到处在议论,公司又在重点提拔这种抄袭贱人,却把原创给踩了下去,现在公司把她的抄袭作品四处推荐,她再一次的洋洋自得介绍这是她自己的实力之作,骗骗那些不明真相的客户!呕……吐死我算了,看到她那张大饼脸我就想直接一拳揍过去!国内的创E被这种抄袭贱人据占,关门大吉是迟早的事。”

“明天我去公司看看。”黛蔺沉重挂了电话,躺靠在座椅上,脸色凝重

一旁,正在开车的滕睿哲看看她的脸色,担忧出声:“刚才你说的抄袭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黛蔺用手撩撩被风吹乱的长发,扭头看着窗外,“创E最近的风气有点差,同事之间又发生抄袭事件了,总裁却偏袒抄袭者,我感到难受。”

滕睿哲黑眸沉沉看着她,没有再问她问题,却从她凝重的侧脸上,看到了这件事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黛蔺来到创E上班,看到肖祈总裁正坐在花朵朵的办公室里聊

从两人相谈甚欢的表情可以看出,两人正在为抄袭作品的推荐效果碰杯庆祝,这次的抄袭作品又为公司赚了一笔,将公司的好作品循环利用!黛蔺自己,却背负着出卖公司的罪名,即将再次被降职!

她一直在想,她已经是秘书了,还能怎么降?

此刻她敲敲主管办公室的门,提醒门内的人,她有事要谈!

肖祈想也没想便让她进来,并直接开门见山对她道:“最近公司传出的流言蜚语,你听说了?”

“我不明白总裁是指哪件事。”黛蔺摇摇头。

肖祈便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与对面的花朵朵对视了一眼,起身对黛蔺道:“苏小姐,你知道一个公司需要的是稳定,而不是闹腾。况且现在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咱们的花主管又为公司赚了一笔,事成定局再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你消消气,我给你升职,让你继续做设计师?”

“继续做设计师,然后继续被你们抄袭、利用?”黛蔺冷笑反问,朝这边走过来,盯着座位上得意洋洋的花朵朵,“这次,咱们的花主管又赚了多少?够你开房间与公司的客户共度春宵一晚么?还是,拿这笔钱给你坐牢的男友做保释金,然后做少奶奶?”

花朵朵脸色一变,立即反唇相讥,并且无耻一笑:“抄袭?”无辜的耸耸肩,“抄袭的证据在哪里?肖总已经判定这不是抄袭,而是借鉴相似,你说再多都是屁话!因为,你嫉妒我为公司赚了一大笔!”(这是发生在香身上的真人真事,这种无耻之人就在身边)

“苏设计师,每间设计公司的大环境都是这样,好作品循环使用,将它们的价值发挥到极致,你不要太较真。”肖祈总裁果然在一旁帮腔,朝黛蔺走过来,软硬兼施,“况且,花主管并不是全部抄袭你的设计,也有她自己的东西,如果你太较真,一定要追究,那我们公司也伺候不起你,你可以马上收拾东西走人!但如果你能咽下这口气,我们可以让你继续做设计师,绝对不卡你的推荐与客户为你打造名气口……”

他伸出手拨黛蔺的肩膀,“肖总知道你喜欢设计,一直想做名设计师,加上现在事情已成定局,我也让花主管把借鉴作品稍微改了改,你就不要较真了。我再给一些单子你去做,拿提成,这样你的名气就能慢慢提升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你看看你现在既走出卖公司,又是一个小秘书,谁相信花主管会抄袭你?你以前是有些名气,但那走过去了,现在公司已经为花主管量身打造了一套推荐方案,让她名气大噪进军创E总部,你就不来……”

黛蔺扫开他的手,不让他趁机占便宜,故意反问他道:“如果我现在闹,那又如何?”

【‘那你闹好了。”花朵朵骄傲翘着腿,张开她的血盆大口无所谓的扔来一句,“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创E就是抄袭来抄袭去,我花朵朵又不是第一人!”

黛蔺被这句话震惊到了,想不到一个女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说这句话就像吃多了自然而然的放一个屁,冷笑问她道:“花主管似乎忘记了,当年就是你抄袭同公司的作品,然后被公司划定借鉴,荣升你为设计部主管,才有了创E的第一个抄袭者!你是创E的抄神,你自己不知道么?”

“呵呵,那又如何?……花朵朵拍桌子站起了身,并将身体朝这边倾过来,牛逼的盯着对面的黛蔺,“你能改变现在的现状?现在肖总站在我这边,我就算把公司的所有作品全收纳了,那也只是一个借鉴!有本事你就让滕睿哲将那块地皮批给肖总,给公司赚取更多的利益,再来让肖总给你判定借鉴还是抄袭!况且……”她柳眉一挑,挑衅的看着黛蔺:“况且现在滕睿哲是市长,名声在外的一市之长,一旦他有什么绯闻,用私权帮你对付创E,以公徇私,你猜猜,身为锦城市委的一把手,他会不会像当年的苏市长一样,被这些绯闻整得落马?或者被调任穷乡僻壤?政治家最怕的就是被人捉把柄!而且他会不会娶你,能不能成功娶你,还是一个未知数!你苏黛蔺不要高兴得太早!”她把桌子狠狠的一拍,再嚣张的一笑,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对肖祈柔声道:“肖总,我们现在去吃饭,我表妹高晚请手里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万无一失的证明咱们的滕市长以公询私,把高氏企业查封的一间不留,然后暗暗收购。所以我们现在放心的去吃饭,说不定明天就是滕市长官场落马的消息,然后新市长上任,咱们创E后面的那块黄金地皮就有着落了。”

“说的对,滕市长从来不给我肖祈面子,我也犯不着给他面子。”肖祈刮她鼻头暧昧一笑,勾着她的肩往门口走,早已把黛蔺的事当成了一个屁。

黛蔺一张粉白精致的俏脸由青变白,咬着牙笑道:“肖总,您先别急着出去吃饭。”

面前的狗男狗女却置若罔闻,继续开门,因为直到现在抄袭事件的发生,他们才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共同点纵容抄袭,才更加有钱赚!两人现在简直是相见恨晚,吃了饭马上去酒店开房!管她花朵朵是美是丑,反正他又不带她回自己的公寓!

“肖总,刚才肖太太打来电话,我帮忙接了……”黛蔺又出声道,然后说到这里不说了。

果然,肖祈立即放开花朵朵转过了身,“我老婆说了什么?”

黛蔺淡淡一笑,走过来,拨开他们,自己走出去了。她又没说什么,只是提醒这精虫冲脑的肖祈,你家中还有孩子老婆!花朵朵这种货色你也敢玩,也不嫌恶心?!酒吧的舞女陪酒女都不知道比她漂亮干净多少倍!她走出去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柳洁刘孜立即将椅子往她这边转了转,小声提醒她:“一旦发现他们的奸情,立即拍下来,这比你干辛万苦去外面找证据要强得多。他们明显就是给你下了一个因套,早盯上你的作品了。”然后拿回黛蔺刚才藏在衣袋里保持通话状态的手机,纷纷闪回去,埋头装作很认真的工作。

黛蔺将面前的资料翻了翻,没说什么。刚才她衣袋里藏了手机,所以大家都听到刚才办公室里的对话了。

肖祈与花朵朵则瞪她一眼,一前一后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中午,三人在公司餐厅吃饭,听到刚才花朵朵与肖祈说的那番话已经在公司沸沸扬扬的传开了,大家纷纷议论两人有奸情,难怪会包庇花朵朵抄袭

柳洁刘放则一边吃一边聊公司的八卦,为黛蔺被刻窃感到惋惜,问黛蔺打算怎么办?

黛蔺用银叉静静拌面前的牛柳面,看着桑面上震动的手机一一是睿哲打过来的,约她中午一起吃饭。

所以她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小柳小刘:“慢慢找证据,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花朵朵抄袭已是公开的秘密,我们走司法程序,不要指望公司能公平解决。”然后拎包下了楼,看到睿哲坐政府的配车来的,前面坐着司机和男秘书,他坐在后座翻阅文件。

见她下楼,他主动为她打开车门,锐眸扫了一眼创E大楼,“我感觉这幢大楼上空飘散一股阴气。”

黛蔺笑一笑坐上车,告诉他自己吃饱了,想去滕氏看一看,她准备跳槽了。当然这个跳槽是在为自己洗清冤白之后。

滕睿哲点点头,示意司机往滕氏大楼方向开,并沉声提醒她:“若再次遇到叶素素,你不会觉得碍眼么?为什么一定要留她在公司?”

“因为我没有理由开除她。”黛蔺把他面前的文案拿过来看了看,放回去,“那天她只是在会议室与你禀报公事,有另一个秘书可以做在场证明,我若以这个理由开除她,那就真的是以公佝私,小肚鸡肠,然后公司开始纷纷流传我摇架子、利用我少奶奶的身份报复情敌。而且,我听说花朵朵与滕氏市场部的人也在勾结,也就是商业窃贼,经常在倒卖滕氏内部的机密,早已成了惯偷,却没人追究,滕氏最近几年真的在衰落了。”

滕睿哲仰躺在座位上,结实修长的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我正在考虑怎样向市政府辞职,弃政从商。”

黛蔺靠过来,用柔白的小手替他捏了捏厚实的肩头:“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好了。”

男人却睁开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创E发生的事,我知道一个大概,要不要我帮你?你没有主动告诉我,似乎不想让我插手。”

“龙厉帮我在查,就相当于是你在帮我了。”黛蔺给了他捏了捏肩,然后将面前的文件资料收拾好,“这几天以龙厉的能力,应该能帮我查出花朵朵与那些人的交易内幕。这几个名单是公司的另一设计师告诉我的,应该不会出错,她们俩是宿敌,对花朵朵非常了解。并且刚才进办公室,我拿了两部手机,我自己的手机故意拿在手上,让肖祈与花朵朵放低戒备心,小柳的手机则放在我衣袋里,与小刘的手机正在通话,所以刚才肖、花二人讲的话在办公室全部传进了同事的耳朵里,抄袭这股风气,迟早会让创嘬后只剩下肖祈和花朵朵这两个人。”

滕睿哲伸手心疼摸摸她的脸,“这样很辛苦,要不要找份轻松点的工作

黛蔺笑了笑,觉得这样多说无益,打开车门下车了。等过段时间过来滕氏,除了能揪出叶素素的狐狸尾巴,还能与他更加靠近,心灵相通。到时候,谁都不准凯觎她的男人!

但令她和睿哲这次猝不及防的是,正当他们走进滕氏总裁办公室,秘书却小声告知他们:“老滕总与膝老爷正在会议室开紧急会议,因为有股东卖掉了公司的股份,买方一直在抢滕氏的生意,令我们所有的酒店业绩平淡,生意一落千丈。”

“有这种事?”滕睿哲锐眸微眯,同样被这个消息震惊!

“少爷,听说是一个叫威廉的老板,刚从美国回来他打算在国内开拓市悔……”

“出去吧。”话到这里,滕睿哲也差不多知道是谁了,示意秘书出去,冰冷的俊容反倒显得沉静下来。他侧首看一眼身侧的黛蔺,在黑色皮椅上坐下了,健硕的身躯将整个皮椅塞满,倨傲冰冷双眸盯着黛蔺:“看来,这一次他又是为你而来,发誓一定要打败我这个‘大叔’,不知天高地厚!”

黛蔺反倒盈盈一笑,朝他走来,“数年前你让他罚跪教务处门口,他自然要将这口恶气讨回来。不过你不要再用当年的目光看他,他现在不再是当年的古俊,而是一个卷土重来的商界新贵,势力与能力不容小觑。”

滕睿哲见她站他这边,与他同心,抬眸勾唇一笑,“以当年他那股敢作敢为的冲劲,我就知道今天的他不好对付。他不似慕夜澈,会为了黛蔺你退隐,他要的是,毁灭整个滕氏,将黛蔺你从我手中掳走,呵,这小子还是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将大手霸气搁于皮椅扶手,庞大身躯仰靠椅背,俊美的脸庞若有所思,锐眸盯着面前的黛肖:“女人,我们的宿敌出现了,我希望在我们走进婚姻的殿堂之前,不要再出现误会,并且互相不理解。”

“那要看睿哲你怎么去做。”黛蔺这一次没有百分百依顺他,而是,同样很期待在这男女情敌(尤其是叶素素)一起聚集的滕氏,他会怎么去做!现在古俊对她一心一意,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强劲对手,正好在她结婚之前,让睿哲提前有危机感,珍而重之的来保护他们的婚姻。

【掳爱】狗咬狗

黛蔺在滕氏走了一圈,看到被调去其他部门的叶素素正在公司某一女魔头的手下做事,称之助理,与女魔头的关系看起来很好。

由于这里是市场部,业务员和小秘书特别多,来来往往全是人,此刻,前台处的小秘书就在被女主管训话,女主管命令腿脚受伤的女秘书必须亲自把文件送进办公室,不准任何人帮忙!

一身ol套装的叶素素则在旁边劝慰,让女主管消消气,她帮忙拿进去就行了。结果女主管瞪她一眼,警告她别多事,一定要小秘书将文件拿进办公室,谁都不准插手!

一旁,黛蔺看得纳闷,发现市场部女主管在故意拿小秘书开涮,真正目的则是发泄心中的怒火,做给外人看!

所以她仔细想了想,想起以前有人提过,滕氏的市场部与人事部有些瓜葛,两个部门的经理主管之间有些矛盾,于是经常拿下属员工出气,做给对方看!

做做样子无所谓了,但面前的这个小秘书已经全身是伤了,一身黑衣爆炸头的女主管为什么还要僵持不下,差一点将东西砸到哭哭啼啼的小秘书脸上去?

反观一侧的叶素素,女主管越是凶,她便越是依顺,始终挂着笑脸面对女主管的怒气,轻巧的化解矛盾!

所以此刻,女主管在狠狠骂了一顿小秘书,命令其一定亲自将文件送来主管办公室后,终于踩着10寸高的高跟鞋,仰着她的爆炸头,耀武扬威的离去,叶素素则一身白色套装,连忙给女主管开电梯门,忍气吞声的跟在后面。

然后等她们离去,黛蔺这才带着人从不远处走来,给哭哭啼啼的小秘书递来一包纸巾,“女主管为什么这样对你?”

“因为  toto姐最近失恋了,她发现男友anno。在外面偷吃,并且小三比她长的还丑……”小秘书抽抽噎噎的答道,飞快取了纸巾往脸上擦,并且伸出她打了石膏的腿,露给黛蔺看,“我的腿就是为了给。劫姐赶时间送文件,才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然后去医院打了石膏,马上就来公司上班  toto姐最近眸气非常火爆把人不当人……”……”

anno ?黛蔺感觉这个名字很是耳熟,这才想起是那个与花朵朵联手出卖创E机密,嫁祸于她的。NP!怎会这么巧,原来这个anno。真的是滕氏的人!

“anno也是市场部的人?”她让小秘书坐下,慢慢的谈口关于送文件的事,待会她会亲自给女主管送上去。

“是啊,anno是市场部经理,与toto认识两年了。但是最近,anno。经常在外面玩女人,被toto姐发现了……”……”小秘书捂着纸巾小心翼翼的诉苦,一双含泪的双眼,不时的朝四周看,“我现在要去给toto姐送文件了,不然她又要找我发飙了……”“

说着,飞快起身就往电梯方向跑,吓得腿伤都不敢养,竟然打算拉着拐杖去送文件。黛蔺连忙将她轻轻按回椅子上,让她先不要急,她给她送上去,并再问道:“既然anno与toto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么滕氏市场部所有的销售、客户事宜,都交由他们夫妻二人管理?公司似乎明文现定,同一部门,尤其是主管之间,不能谈恋爱?!”

小秘书这才察觉说漏了嘴,连忙飞快的摆手,惊恐得再次流眼泪,“我刚才没有说过他们在谈恋爱,你听错了,我是诞比。姐最近情绪不持……

黛蔺知道小秘书是被女主管平时欺凌惯了,什么话都不敢说,所以她也不再逼她,取过面前的文件,自己亲自去送文件。

搭乘电梯去了楼上,看到叶素素正在帮toto整理文件,toto则站在窗边接听电话,火苗一阵一阵的往上窜,差一点将手机给砸了。

黛蔺大致听到toto在这样大骂“你这龟孙子以后别再来找我,尽管找那丑女人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上次老娘就看到你将你那寒碜人的破现代开往创E的方向!”

后面的话,在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之后,陡然戛然而止,toto将手中的手机狠狠摔到桌上,扭头问叶素素:“这个女人是谁?我不是说让门。那木头给我送上来?!”

toto今天没有戴隐形眼镜,所以她一双涂着厚厚眼影的眼睛形同摆设,根本看不清面前的苏黛蔺就是她未来的老板娘!她只知道,她的男人anno。竟然被一个丑女人给勾走了,并且与那贱女人私底下一起盗取公司机密赚钱,早就奸夫淫妇一对去酒店开房间了!

当然,这几年滕氏状况百出,滕大伯、滕家两位少爷相继退出滕氏,雄奇辉煌的滕氏曾经一蹶不振,生意一落千丈,几年来,由年迈的滕二伯一手支撑着,摇摇欲坠。所以他们这些各个部门的主管如鱼得水,想怎么整便怎么整,想怎么赚钱便怎么赚,早把公司的机密不知道卖出多少个了!窃取公司机密早已不是什么奇事!

但没想到,anno。这次竟然与一个丑女人联手,把她toto蒙在鼓里!

“我在问你她是谁?为什么不说话?”见叶素素只是盯着门口的女人不说话,toto抓起桌上的手机又朝叶素素砸过来,一脸的凶狠与嚣张,“哑巴了你!你是从总经理办公室调过来的又怎样,老娘不屑你这个被扔出来的废物!”

叶素素连忙往后一闪,飞快躲开这支手机,从她破碎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回道,“toto姐,她是苏黛蔺,可能走过来帮前台秘书送文件。

“amy的脚受了伤,我帮她把文件拿过来。”门口的黛蔺走进来,朝办公室看了一眼,将文件直接放在toto的办公桌上,抬眸轻轻一笑,发班北。与花朵朵有得一拼,以后两个女人打起架来绝对热闹,笑道:“我是创E设计部门的lucy,在花朵朵手下办事,这次过来滕氏,正巧看到amy脚受伤,顺便帮她拿过来。”

“苏黛蔺?”toto柳眉一挑,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哦了一声,转头对叶素素道:“叶助理,我听说你就是因为她撞见你与滕少单独在一起,才被调来我的部门?而且,我只知道我们滕氏的二少爷滕睿哲离过婚,没见过他再次订婚,媒体报纸上并没有宣传过订婚现场,哪里来的一个滕氏未来少奶奶?”

“滕少爷确实没有订婚。”叶素素柔声答道,并蹲下去将手机捡了起来,若无其事放到桑上,看这边的黛蔺一眼,“toto姐,我被调来这个部门,是因为我不适合待在总裁办公室,更加适合在您的手下做事,您是我学习的榜样,我需要一步一步的进步学习。”

“那也是。”。toto毫不客气的点点头,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并且把面前的黛蔺不当一回事,“你叶助理,谁人不知你是靠滕老爷的关系空降进来,脸不红心不跳进了总裁办公室?!现在你被打回原形,一步步往上爬也是理所当然!落在我的手上更是活该!现在你去让amy那小贱人给我亲自送文件,谁都不许代劳,爬也给我爬过来!”

她把黛蔺送来的文件直接狠狠扔到叶素素的脸上,勒令马上去办,然后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黛蔺:“你也可以滚了!你给amy代送文件的这笔账,我找amy算!”

黛蔺见这女人用到了‘滚’字,在滕氏的嚣张程度怎一个‘张狂’了得,便柔婉笑道:“今天我除了顺便帮amy送文件,还有更重要的事找toto姐你。最近创E出了叛徒,toto姐应该听说了?这件事,好像跟anno有关。”

果然,toto听到这个名字就起了反应,柳眉高挑盯着黛蔺傲慢的走了过来,却是顺手带上办公室的门,问道:“哪个anno。”

“帮花朵朵盗取创E设计图稿的anno。”黛蔺轻轻一笑,扭头看着身侧的这个危险女人,“早在数日前,两人便已联手盗取创E集团数个重大工程的设计图稿,私底下分赃约会。”她仔细端详T比。脸上的细微表情,果然发现这女人的脸色在变,目光闪烁不定,银牙紧咬,因为toto自己也在盗取滕氏的内部机密高价卖出,与那二人是一丘之貉。但anno。与花朵朵私下约会,那才是toto真正的耻辱!

“我还知道,花朵朵曾经在桃园路与anno。秘密接应,拿回她应得的赃款。”黛蔺冷笑着,决定刺激一下这个女魔头,“如果不出我所料,BUNP上次被花朵朵放鸽子,这次还会不死心的守在创E门口,等着花朵朵下班,呵。”

“花朵朵这贱人!”T*阴眸一眯,一声怒骂,却是转身朝黑色真皮转椅上坐下去,不紧不慢点燃一支烟,娴熟的夹在指间吐一口烟困,翘起腿又眯眸吸了几口,然后才突然将烟盒狠狠砸到地面,扭过头:“最近我跟踪anno”早猜出是创E这个姓花的贱人在勾引他!这个贱人在创E的名声我早就听说,一个烂货,到处勾搭男人!”她弹一弹烟头的烟灰,抬头面前的看着苏黛蔺,“不过,这件事跟你苏黛蔺有什么关系?”

黛蔺笑着摇摇头:“当然有关系,因为我是他们的替死鬼,被栽赃陷害,并且,花朵朵与“旧一直私底下保持联系,打算撒空创E所有的作品,然后远走高飞,我不想再做他们的替死鬼,给他们背黑锅。”

“花朵朵是你的上司?”toto把烟蒂重重捻灭,站了起来,“那贱人最近是不是又赚了一笔?”一个肮脏的公用马桶,她若不让这贱人身败名裂,她这些年的toto姐算是白混!

黛蔺见这toto对事情心知肚明,她便也不再多说,只道:“以后,我也许会来滕氏上班,希望我们共事愉快。”

轻轻一笑转身走了出去,与带amy过来的叶素素擦肩而过,离开市场部门。……

这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既然创E已是花朵朵的半边天,没有人再能改变,那就让其他人来解决她。

下午,滕家一家人在会议室开会,黛蔺被送回创E上班,看到抄袭成功大赚一笔的花朵朵正在办公室打扮,猩红的嘴唇正哼着歌。

“你按下手机的扩音键让大家听到了我与肖总的对话又怎样!”花朵朵经过她面前,俯下身,警告盯着她,“抄袭这种事,在创E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如果大家能辞职,早就辞职了!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他们舍不得这份工作!因为,肖总除了对你差一点,对其他人都很好。只要用钱,还怕拉不拢人心?所以你省省吧,看我怎么整死你!”

她一把夺过黛蔺手中的笔,把它当做黛蔺,狠狠掰断!咔嚓!然后得意的勾起唇,直接将断笔甩到黛蔺的脸上,“不要脸!”骂完侮辱完,趾高气扬的扬长而去,扭腰摇臀走出办公室。

大家见她这么跳,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停下手中的工作厌恶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西红柿身影,仿佛看到这个女人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花朵朵下了楼来,打给威廉无数次,没有一次被接听;最后她在创E楼前气急败坏的转了转,决定亲自找去他的公司。为什么她不死心?因为至今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威廉在网络上挑逗她,喜欢她,见了面却将她扔出会所

但她在门口遇见了肖祈,肖祈在车上喊了她一声‘朵朵’,示意她去他的公寓。

她有些矛盾,觉得肖祈虽然年纪大,但做他的情人也不错,可以帮他管理创E:然而她心里又想着威廉,认为威廉在美国的身家,比起肖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并且威廉俊美风流,她嫁给他,指定就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

所以最后一折中,她决定将所有的男人都收服,每个人都玩一遍,“好吧,去你家,不过你准备好避孕用品。”她朝肖祈暧昧的眨眨眼睛,坐上了这个老男人的车。

但是在半路,她又遇见了一个男人anno,anno直接将车横在他们面前,被她放鸽子放到暴跳如雷,“贱娘们,你不是说一旦事成,就出来与我吃饭?!现在你与这个老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花朵朵害怕事情被揭发,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把anno往旁边拉,“这个是我老板,不要当着他的面把我们出卖公司机密的事暴露出来,不然我们都玩完了!”

“那你现在跟我走!”anno。把她的手狠狠拽着,粗鲁的拖上她的车,花朵朵却不敢挣扎,心虚的对肖祈笑道:“肖  肖总,我们改天再约吧,这个是我哥,找我有点事。”

肖祈瞪着眼睛,不明白煮熟的鸭子为什么就这么飞了!

于是花朵朵就这样被她的情夫拽进车带走,然后来到anno。的公寓”……anno打开门就把这欲拒还迎的臭娘们往怀里抱,当真是被磨得心痒痒,想把这骚女人抱上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的toto杏眸微眯,吐一口烟因,玉手抬起,示意她黑道上的兄弟立即把花朵朵这贱女人给抽了,她亲自让这骚女人尝尝被千人骑的滋味!

可恰那猴急的anno,万万想不到。toto会坐在这里,当即抓着皮带就往toto这边跑,委屈的告状:“你别误会,是花朵朵这贱人勾引我一定要来我的公寓  ……”

toto冷笑一声不出声,只是让兄弟们把脸色大变的花朵朵捆了,立即抬上车!

花朵朵吓得魂飞魄散,为了自保,突然一把抓住。anno的胳膊,声泪俱下道:“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不能让她抓走我,我会没命的,她的这些兄弟混黑社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以前的男友就是这样……

anno。却一脚踹开她,自己又往toto这边爬,“toto,就算她怀有我的孩子,我也不要,我只爱你。一生……”

“带走!”toto姐动了动她的两根手指头,满脸怒气,头也不回的走出这幢肮脏的公寓。

花朵朵这个贱人勾引过多少个男人,她就让多少个道上的兄弟一起上她,恰好,黑市街那边的兄弟正缺女人,她toto姐会让他们一起尝尝花朵朵的味道,然后视频网络直播,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这贱女人的贱样!

晚上黛蔺洗完漆在书房用电脑,突然发现网络上出现了一条点击率超高的网络视频,视频名为‘高氏名门小姐的妓女生活……”由于没有网监管理,视频疯狂流传,已经排名第一。

黛蔺点开看了,发现视频的女主角不是高晚睛,而是高家的表姐花朵朵

事情发生在一间酒吧,花朵朵可能是吃了摇头丸,不断的在舞池里扭动身体疯狂摇摆,然后开始自己脱衣服,把自己脱个精光;之后镜头切换,一丝不挂的花朵朵被拽到了某个包厢,躺卧沙发,被两个青龙纹身的光头一上一下性虐着。

花朵朵本人却在快活的大叫,一双手臂欢快的舞动,兴致非常高昂。

然后镜头再次切换到酒吧卫生间,男厕,花朵朵一丝不挂躺在小池前,身上布满闪亮的液体,不知道被这里来如厕的男人顺便‘拾漏’了多少次(也就是,只要有女人落单在酒吧卫生间,磕药神志不清,都会被侵犯),恐怕连她自己都数不清。

黛蔺本来关掉了这个视频,看得反胃,但想不到排名第二的视频竟然又是花朵朵,这次他们换了个地点,是一间别墅客厅,花朵朵与另外两个被遮住脸的女孩在跳脱衣舞,不断的摇头,兴奋到了极点。

但这段脱衣舞过程非常详细,几乎就是花朵朵的艳照,三点全露了,光着屁股在地毯上跳舞,脸上却欲死欲仙!

这一次黛蔺看得彻底反胃,连忙把所有的网页都关了,给古傲打了个电话:“网络上的视频怎么解决?这个,可能已经触犯了法律。”

“我已经看到了,这两个视频已经被疯传了无数次,看来是恶性报复。”古傲在那端沉声道,“青龙刺青,也就是黑道上的恩怨,看来花小姐惹了道上的人。但是直到目前为止,花家都没有向警方报案花朵朵失踪。”

“以花朵朵的性格,可能与家里人不合,没有常联系。”黛蔺做出自己的推测,将身子躺靠椅背,静静望着窗外的明月,“我没想到对方会出手这么狠,看来她招惹的男人还不算少。”

“这件事,只要花朵朵自己肯报案,警方就会追究。但听说花朵朵这人在你们公司的形象不太好,恐怕拨出萝卜带出泥,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也会被带出来。”

黛蔺站起身,在窗边来回走了两步,“现在尽快将这些视频撒掉吧,看着让人反胃。”

“警方已经在处理了,正在与这些黑杜会周旋。黛蔺,顺便跟你说件事,古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正在向美国的外公申请,不要给这小子做国内投资,调他回美国。”

“好,谢谢你。”黛蔺挂断了电话,转过身,看到洗完澡的睿哲正站在她身后,把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一个大概。他走到电脑前,把刚才的网页打了开,幽黑锐眸淡淡瞟一眼标题,沉沉出声:“看来,你的死敌花朵朵已经有人帮你对付了!不过这个人的手段比你厉害,完全没有人性!”

他将庞大的身躯坐到椅上,然后伸出猿臂,将穿着睡衣的黛蔺拉到他腿上坐着,长指勾住她的一缕长发,“高家的人已经报警了,因为有人将这些视频寄到了高家,要求高家出五百万销毁这些光碟。否则,这些视频将每隔一段时间便在网络上疯传,让所有人都记得花朵朵的脱衣舞。”

黛蔺抿着唇,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道:“这些事与我没有关系,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想,明天anno。会亲口说出花朵朵的阴谋,让我在创E恢复清白,然后我带着柳洁刘孜回到滕氏上班,与叶素素交锋。不过我怀疑,视频事件应该跟toto有关,这个女人最近在滕氏很嚣张。”

“看来女人你这次一箭双雕。”滕睿哲放开她的一缕长发,将轻盈的她抱起,走出书房,走向大卧室方向,“让toto除掉花朵朵也不错,两个人都嚣张异常,被毁掉是迟早的事!正所谓一物降一物,toto能毁掉花朵朵,同样也会因为视频事件被警方追究,让她们互相狗咬狗。但是女人你有没有想过,toto下去了,叶素素会上位?”

黛蔺正被他刮了下鼻头,闻言在大床上翻了个身,一只玉手支于枕上,侧躺,“我们明明都知道叶素素不怀好意,又没有理由开除她,那就不要理会她。如果她有本事往上爬,那我们就让她见识我与睿哲你的幸福。”

“呵~……滕睿哲将健壮的身躯朝她压过来,盖上了空调被,搂住她一个翻滚,与她一起抱在被子里做夫妻之间的事,“我们现在开始一个美妙的夜晚。”

如果不是宝宝房间有苏小雁,随时在别墅里走动,也许,他们夫妻能在房门大开的书房体验激情的夜晚,可以在院子里偶尔打野战,在大客厅‘爬楼梯’,一定更美妙……

对门的宝宝房间,苏小雁陪两个宝宝一起睡,给他们讲童话故事,宝宝们睁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调皮翻滚着小身子,问她道:“小雁阿姨,为什么刚才爹……抱着妈味回房间?妈味不会走路了吗?每次要抱抱,不怕羞羞

苏小雁脸蛋微红,对这个问题表示缄默。刚才他们出去上洗手间,又不小心撞见市长哥哥与小嫂嫂在恩爱了。

然后上了一段时间幼儿园的宝宝们又问道:“小雁阿姨,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在一起,会生宝宝?”

苏小雁直接躺回床上,用书本盖着脸装睡,无法应对小宝宝们。谁知道你们两小家伙是怎么出来的,听说当年你们妈咪年纪小,还未毕业,不肯要宝宝,你们爹地一定要,每日每夜努力播种,就这样让她怀上了,于是你们蹦出来了……其实,她也不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啊。

【掳爱】她要让滕睿哲泆身!

第二天,黛蔺在创E没有看到花朵朵的出现。据同事相传,花朵朵自从昨天坐上肖总裁的车,便不曾再出现。并且所有人都看到了网络上疯传的两刻视频,对花朵朵从天而降的灾难感到窃喜而又唏嘘!

是谁,手段这么狠毒,把一个公司公认的交际花变成了酒吧里人人‘拾漏’的交际花?又是谁,根本无视法律的约束,直接将这两刻视频放上了网络?

若要怪,就怪花朵朵本人太过放纵,四处勾搭男人!说不定,以花朵朵水性杨花的品性,还在暗自窃喜自己一个晚上认识了这么多的男人,以后不愁没人嫁了!

所以一时之间,公司流言四起,对花朵朵的报应感到畅快解气!对于这种没脸没皮、损坏公司大环境的抄袭者,貌似只有这种天敌才能让这种无耻之人得到报应,让精虫冲脑的肖祈不敢再打这个丑女的主意,从而不敢再包庇她所有的恶行!

于是事情发生之后,创E华夏区区域总裁肖祈一大早上在助理的引领下,粗略看了这两则视频两眼,然后开始极力撇请与花朵朵之间的关系,并且着重强调,自己昨天没有跟花朵朵出去约会!他只是用车顺便载了她一程,然后花朵朵便被一个叫anno。的男子带走了!

“听说昨天肖总裁正准备与花小姐一起去买情趣用品?”过来调查的两警员冷冷坐在他面前,表情严肃,让他说实话,“这件事非比寻常,可能牵涉到感情方面的报复,泄露个人隐私,所以我们警方希望每一个当事人能配合调查。”

“没有这回事!”肖祈两手一摊,背靠椅背坚决不承认,决定来个死不认账,“在我的律师过来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然而,不管他是否再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与花朵朵有一腿,并且最近的抄袭事件炒得沸沸扬扬,已经有一些风声传到他老婆的耳朵里了!所以他老婆现在正在飞回国内的飞机上,决定对丈夫最近的所作所为做一个了解,证实某些风言风语是否为真?!

此刻,前来调查的两警员从总裁办公室离开了,进入花朵朵的办公室进行取证,发现花朵朵的msn上有无数个私交甚密的男子,比如肖祈、威廉、anno还有她混黑道的前男友,数目数都数不清,足以可见该女人的私生活糜烂。

但从肖祈所提供的路段监控来看,花朵朵昨天确实在半路被anno拉进了车,两人举止亲密,说说笑笑离开了监控路段。于是警方对这个anno。火速展开了追捕,丝毫不费力的通过全国联网联名,将这个盗窃贼toto。从飞往欧洲的飞机上抓了下来!

anno。虽然任职滕氏市场部开发经理,但其实是一只软脚虾,早年通过toto的关系,才从业务员升上经理一职,是虚职。所以他开始通过出卖滕氏内部机密的方式捞油水,在滕氏内部打浑,然后在酒吧遇上了寻欢客花朵朵,两人约会过几次,但花朵朵嫌弃他穷酸,一直不肯跟他上床。

现在anno。被从飞机上逮捕了下来,立即将昨晚的事情招供,承认自己将花朵朵带来了公寓,准备燕好,但他裤子还来不及脱下,水性杨花的花朵朵便被等在公寓里的toto强行带走了,他由于怕惹事,便没有追上去,而是立即收拾行李上飞机,打算逃到国外!

“关于这件事,你没有法律责任,为什么要逃到国外?!”审讯警官敲敲桑子,厉声呵斥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警……警官,我确实没有什么事需要交代,我现在需要请个律师。”“NP十分认同‘打死不承认’这个理,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气势汹汹推开椅子站起身,打算往外面走,“你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关押我!”

对面的两警官则冷脸看着他,吩咐让门外的证人进来。

原来审讥室门外站了个人,正是被通知前来的黛蔺。黛蔺此刻正在接听龙厉的电话,被龙厉告知,昨晚失踪的花朵朵被在酒吧附近的一幢公寓里发现了,发现的时候她还在瞌药,死活不肯走,还要跳脱衣舞。

现在,高家的人将她接回了家,本来想在她身上找指纹和精掖线索,却被对方洗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口花朵朵本人则早已沉迷于哇药,经常用磕药的方式让自己兴奋,然后与男人快活,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对于网络上的那两则视频,高家只觉丢尽了脸面,叱令花家立即将这不要脸的外侄女立即接走!

所以黛蔺在接完电话后,觉得,是应该让这两人供出他们栽赃陷害的戏码,时机到了,她现在有必要让警方介入她的被抄袭、被陷害事伴,让警方来还给她一个公道!

“半个月前,anno联手花朵朵,盗走创E内部的重大工程案投标作品,然后以修改原稿为由,让我背黑锅。”此刻她坐在了审讯室里,作为原告一方将龙厉搜集到的证据交给警方,“这是anno与花朵朵私下见面的照片,以及这次私下高侨买进他们图稿的名单口警方可以对这些得标人各自进行提审,让他们出示原持……”

这几个竞争公司的无耻对手,龙厉早已经明里暗里给了他们一些警告,用非法手段迫使他们业绩一落千丈,将这几个没有实力的害群之马打回原形,让他们无法再盗窃,再立足,她就不信,做了贼还不心虚?松了他们的。,还怕抓不出花朵朵的这些盗窃勾当?

“就算我anno做了这些事又怎样,这些都是花朵朵和toto逼我做的,我只是帮她们……””anno。陡然拍桌而起,碰倒了椅子,有些沉不住气了,“没有购买者,又哪来我们这些盗窃者,你们若要抓,也该是去抓这些竞争公司的猎手,是他们有需求,我们才不得已去盗窃!”

“也就是说anno你承认盗窃栽赃了?”黛蔺盯着这个癞蛤蟆般的奇丑男子,徐缓一笑,“其实只要你承认是花朵朵指使,你的商业盗窃罪就可以减轻一层,你应该不想把牢底坐穿,并且赔上巨款?我们这里已经有很多证据能证明你曾经盗窃滕氏内部的机家……”

“当然是花朵朵指使我做的!早在半个月前,她找上我说有一笔生意要做,让我按照她的指示将图稿交给创E的竞争公司,一旦她找到了替死鬼,我便按照这个时间点将东西交给竞争公司,然后她一荐双雕,除掉她面前的这个眼中钉!”anno。有些激动起来,为了推卸所有的责任,他开始胡说八道:“我与花朵朵没有任何关系,是那女人倒追我,破坏我跟toto之间的关系……”

黛蔺但笑不语,与对面的审讯警员对视一眼,静静站起了身。

走出去以后,她来了一趟滕氏,发现toto竟然若无其事的在上班,踩着旧公分高的高跟鞋,一把拽着小秘书amy的头发,拖了十几米远!

见到黛蔺出现,toto重重放开amy,抓起地上的一只鞋子,狠狠朝黛蔺砸过来:“你她妈的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滚!”竟敢利用她借刀杀人,除掉花朵朵,那她加。,同样不会放过这个法办anno。的苏黛蔺!贱女人等着瞧!

黛蔺侧身躲开这只鞋,发现她招惹了一个黑道上的大姐大,不解笑道:“toto姐为什么不出去避避风头?昨晚的视频风波,能让toto姐你吃上官司。”

toto掸一掸自己的手背,根本不诧异这件事会被追究,启唇一笑:“只要滕氏不倒闭,我toto姐便不会离开!我知道你苏黛蔺即将进驻滕氏,借我之手扫除所有障碍!但我提醒你,我可以帮你除掉花朵朵,同样也可以为了对付你,提拔我身边的叶素素!叶素素与你之间的关系,比我和花朵朵那贱人好不了多少,我toto姐一定让你没好日子过!”

笑过之后,她一脚朝地上的amy踹去,“滚起来!”

amy一阵瑟缩,额头上贴着ok绷,早已吓得不敢动弹。

黛蔺见此一阵心寒示意身边的秘书机心扶起来amy却躺在地上不敢动,惊慌的摇了摇头:“如果我起来,我下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不起来就对了。”电梯里的toto骄傲的仰着头,等着电梯门关上,“上一次你苏黛蔺多事帮了她,我便扣掉了她这个月所有的工资。你若再帮她,我让她这座城市混不下去!”

随着电梯门被阖上,她阴冷的声音也随之被关住,女魔头嚣张的离去了,amy却坐在地上不敢起来,抱着双膝嘤嘤的哭泣。

黛蔺无奈,从amy身边走过,看着这个鸟烟瘴气的市场部门。原来,摇摇欲坠的滕氏内部,其实比创E好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滕氏是她和睿哲未来的产业,需要她和睿哲同心协力去打理,创E无所谓,倒闭与否和她无关。

下午,遭遇‘艳照视频’的花朵朵竟然现身创E,是被警察带过来的,用口罩蒙着脸,戴着蛤蟆墨镜,俨如大牌明星走场。这个女人与那么多男人云雨了一夜,竟然没有晕倒,若无其事与肖祈一起澄清公司的抄袭事件、栽赃事件!

因为这两件事涉嫌侵犯她人作品,是需要走司法程序的,所以花朵朵的艳照视频一旦曝光,她曾做过的这些缺德事便滚雪珠似的滚了出来,要求她必须交代清楚!

此刻她站在所有同事面前,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抄袭陷害确实无耻,我为了给公司拼业绩,不惜借鉴了同事的作品,毁掉了自己的名声口但在这里,我依然不承认自己抄袭,只是借鉴!(这些抄袭的贱人哪!)并且公司的作品被泄露给竞争公司,是anno。强迫我做的,他说过,他的女朋友是混黑道,如果我不依顺他,他便毁掉我……”

“那你跟肖总裁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人讥讽笑道,环臂抱胸在一旁看热闹,对这女人的遭遇简直大快人心,“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不勾引人家的男朋友,对方会找人‘教训’你?昨晚的滋味好受吧,是不是以花主管你在酒吧的经验,这些都是小case?”

花朵朵连忙裁上口罩,低着头就往前面走。

但她走着走着,突然在门口撞上一个四十岁左右,打扮扑素的女人!女人慈眉善目,身后还跟着年轻的一男一女,她见花朵朵往她这边冲,柔弱的她突然一把抓住花朵朵,冷道:“你就是勾引我老公的花朵朵?”

花朵朵连忙摇头,试图挣开老女人的束缚,呵斥道:“大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老公是谁,关我什么事!”

女人却陡然一个耳光扇过来,啪的一声,打得花朵朵不敢再吭声:“果然是你这狐狸精!你听听这是什么!”老女人气得发抖,陡然夺过儿女手中的手机,扔到桌上,将黛蔺在办公室录到的那些对话放给大家听……

“肖总,我们现在去吃饭,我表妹高晚晴手里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万无一失的证明咱们的滕市长以公佝私…………”花朵朵温柔的声音。

“说的对,滕市长从来不给我肖祈面子,我也犯不着给他面子。”肖祈刮她鼻头暧昧一笑的声音。

“肖总,您先别急着出去吃饭。”黛蔺咬牙切齿的声音。

“别管她,我们出去吃饭,酒店房间我已经订好了。”肖祈猴急的声音

“肖总,刚才肖太太打来电话我帮忙接了  ……”黛蔺再次劝慰的声音

“我老婆说了什么?”肖总裁放开花朵朵后焦急的声音。

原来,办公室里的那段对话是真的被窃听了,并且直接国际长途,扩音播放,除了让全办公室的人听到,也让肖祈远在美国的妻儿听得一清二楚!

那么现在,花朵朵这女人该如何收场?

只见花朵朵吃了这一巴掌,屁话都不敢说,推开肖祈的一儿一女就往外面跑,害怕被他们拖着打!警察则在后面追,勒令她立即回警局协助调查,如果再跑,便被视为妨碍公务,不配合调查,罪加一等!

声名大噪的花朵朵跑到了大街上,扯掉她的口罩伸手拦车,哪还顾得警察的警告,拼了命的与其他乘客抢出祖车,只想着飞奔逃命!结果挤着挤着,她的胸口突然被塞了一张名片,某位三级片导演对她抛来一个媚眼:“花小姐,昨晚的激情视频直播我看了,你跳的真棒,敢三点全露,与男人NP,有没有兴趣去我们的工作室演三级片?我有信心将你包装成第二个苍井空、饭岛猴……当然了前提是你必须让我检查身悔……”

“去你妈的!”花朵朵一脚踹开他,奋力挤开所有的人群,钻入出租车

这边。

创E设计部门的整个楼层,全体安静下来,所有的设计师都静静看着肖祈,唇边浮着一丝冷笑。有些设计师和主管,甚至当着他的面开始递辞呈,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因为他们已经受够了!

柳洁和刘孜也递了辞呈,收拾好东西走到黛蔺身边,小声碰了碰她:“黛蔺姐,我们随你去滕氏好不好?我们会很努力工作的。”

黛蔺此刻还没有递辞呈,而是看到当年被花朵朵抄袭上位的matilda如姐拖着小皮箱,对她挥了挥手,笑了笑,准备前往美国创E总部任职。

此对此刻的国内创E,早已经形同一盘散沙,正如当初黛蔺被从美国总部调过来,做砸了沧口的案子,氛围一样的悲凉!人心散了,被伤了,还收得回来么?

黛蔺低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将一份早已打好的辞职信放在桌上,静静从肖总裁面前走过。

现在,只要公司全体员工都知道,当初不是她出卖公司就好。她留在这里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体尝被花朵朵抄袭借鉴、被这种小人纠缠的无奈,再也没有其他。

其实她也想留在这里创作、进步,然而,这里的大环境不允许,不适合,公司早已包庇、助长了歪风邪气,让所有人都倍觉窒息,无法静心创作!

晚上,她与睿哲带着宝宝们去滕宅吃饭,滕父在饭桌上问她,创E是怎么一回事?

“不适合我,所以辞职了。”黛蔺静静吃着菜,没有说太多,“我准备在家里休息几日,再去滕氏上班。”

“那你打算进哪个部门?”滕父又沉声问道,瞥了旁边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儿子一眼,发现睿哲一点都不为黛蔺的事操心,一张俊脸意气风发,优雅安静的用餐,一双幽邃黑眸时而若有所思盯着黛蔺,薄唇浅抿一口红酒

“应该进市场部。”黛蔺用餐巾抿一抿嘴角,表示吃好了,打算现在回去市委大院的房子,不在这里住。

但滕家的佣嫂已经把两个宝宝哄睡下了,滕母也极力挽留,让她不得不回到二楼的新房,简单冲了个澡,躺在那张白色的圆形大床上看书。

这里其实是他们的新房,欧式宫廷风格,奢华温馨,但她住在这里,总感觉怪怪的,不敢关灯,害怕在黑夜里想起以前邹小涵住过这里,起一身鸡皮疙瘩。

楼下,刚刚用完餐的滕睿哲则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接听电话。

“滕少,这一次你的女人利用了我,你是不是应该出来与我做宗买卖?”toto在电话里朗声大笑,带一丝张狂与尖锐,又带着几分客气,“西码头,九点,我的私人游艇等在那,我有生意要与膝市长你一起做。”

滕睿哲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眯眸冷笑:“先告诉本少,你toto姐做什么生意!本少再考虑有没有兴趣!”

正看书的黛蔺抬眸看了他一眼,把书放下,认真盯着他冷笑的侧脸。T。T。?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躯已经走向窗边了,一身的冰冷气息,凛然冷傲,似乎与toto达成了意向,决定去西码头赴约,转身对她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黛蔺摇摇头笑道:“既然你是去谈生意,那带着未婚妻出场肯定不太方便。而且toto一定强调了,她与睿哲你做大生意,不要让女人缚手缚脚

滕睿哲见她这么通情达理,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去就来,你早点睡。”

黛蔺点点头,目送他出去,然后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轻蹙眉心

他没有亲自开车,让保镖开车,龙厉跟随身旁,一身西装笔挺、沐浴着夜色前往西码头。

此时月高风清,西码头的海水一阵接一阵的扑打,白色的私人豪华游艇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在灯红酒绿里晃动着一股奢华。

滕睿哲俊脸邪冷,迈动修长双腿,带着保镖上了游艇,立即有两个妖艳女子出来迎接,娇滴滴的喊他‘滕少’!而游艇内舱,金黄色墙布装饰成古罗马风格的墙面,黑色楮漆点缀其中,奢糜辉煌;大吊灯在游艇的行驶中微微晃动,旗袍美女恭立,美酒飘香,形同夜总会大厅。

toto坐在沙发上,早已为滕睿哲准备好了美酒和雪茄,自己则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邀请滕少坐。

滕睿哲带人刚走进来,厅内灯光突然骤暗,升起了一支艳舞,两个皮肤白暂、蕾丝透视装的女子轻柔扭动她们的水蛇腰,暴露着她们柔白的身段,妖媚的朝滕睿哲走来,打算按照场子现矩,拥着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往他怀里凑;滕睿哲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长腿走进来,但并未坐,“看来你不打算与本少谈生意,而是送本少一船美女。”

这艘游艇早在他的双脚踏上甲板,便已飞快开动,离岸口已经很远,toto打算让他在这里左拥右抱,享受美人恩。

“先送美女,再谈生意。”toto邀请他坐,晃了晃她手中的红酒杯,笑着,摇出大姐大的派头邀他碰杯,“滕少看在toto为滕氏打拼多年的份上,赏个面子,喝一杯。喝完这一杯,加。与滕少有大生意要做。

今晚当然不是她来勾引这个俊美的男人,而是让这群夜总会的小姐来词候这个即将结婚的男人,弄得他舒舒服服。

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不都爱在欢场逢场作戏,体验婚后的刺激?她就不信,以她的手段,还能让苏黛蔺那贱女人风风光光完婚,守住自己男人的清白!

踩了她的男人,那可是要还的!今晚过后,不管滕睿哲有没有真的玩这些女人,她都要让苏黛蔺明天随着滕睿哲以泪洗面!

【掳爱】成了他们的小嫂子

黛蔺躺在圆形大床上睡不着,心里一直沉甸甸的,早知道toto相约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她在床上翻了几个身,起来冲个漆,坐在书房里翻了翻滕氏最近的运作和人事。

这是第一次,toto当着她的面把睿哲约出去,无外乎去会所或者夜总会谈生意,让坐台小姐伺候,莺燕环绕。但同时她也明白,只要睿哲涉足生意场,就会有接蹲而来的应酮,是永远无法避免的。

她身为未婚妻,总不能每次都为这个事吃醋吧?她应该相信睿哲的定力,然后与这个toto周旋。

“嫂子,别担心,滕总不会让这些莺莺燕燕近他的身。”龙厉按照主子指示给她打来了电话,让她放宽心,并且用手机将游艇上的画面传给她看,“相比兰会所,toto找的这些女人更加不在一个档次。”

只见画面里,滕睿哲敞开他的西装外套,一手横卧长形沙发背,庞大身躯倨傲躺靠沙发,正在与对面的toto交谈.toto安排的莺莺燕燕则坐在他旁边,端着酒杯不敢往他身上靠,只敢蹲在地上给他倒酒,殷勤的裸露自己柔白的身段,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这些女人,个个丰满妖娆,性感凹凸,但确实比起兰会所的红颜,低俗美艳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龙厉这句安慰的话语却起了一丝反效果,让黛蔺顿时又想起了滕睿哲当初在兰会所的那些事,想起了顾依依!仿佛,滕睿哲无论走到哪,都要被这些风尘女子包围,被纠缠,数不尽的烂桃花。

“龙厉,让睿哲不要喝toto的酒。”

“滕总没有喝游艇上的酒,我早已为滕总备好了人头马。”龙厉让她再次看了看游艇内的画面,然后将视频关掉了,让她放宽心,“滕总现在与这个toto稍作周旋,十一点之前,他会离开这艘游艇。嫂子你先歇下,睡一觉,滕总便回来了。”

黛蔺嗯了一声,用玉指抚抚眉心,决定重新躺回床上睡着。

半夜,滕睿哲回来了,一边解西装衬衣扣子,一边在浴室放洗澡水口因为他身上有酒气、侵染了一些小姐们身上的香水味,所以他先冲澡、再进卧

黛蔺婀娜的身段包裹着一袭银白的睡裙,露出一裁玉白的小腿,乌黑秀发妩媚披散,斜靠在门扳上,对着正在冲漆的他敲了敲门,“toto有什么生意要谈?”

滕睿哲浓密的短发上揉满泡沫,阳刚坚硬的男性身躯线条在水珠的冲刷下,更加性感迷人,宽肩、长腿、窄臀,透着一股力量美,尤其是那一双强健有力的长腿,紧窄的臀,让女入为之心荡神驰。他把短发冲了冲,然后用大掌抹一抹俊脸上的水珠,深黑眸子朝黛蔺看过来。

“谈生意只是幌子。”他覆额的黑发上滴着水,五官像刀凿釜刻般工整且有棱有角,湿漉漉的,他光着身躯朝黛蔺走过来,一把打横抱起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其实只是约我过去喝几杯酒,欣赏舞娘的舞姿。”

“你好像心动了?”黛蔺勾着他的颈子,洁白脸庞和身子也被他身躯上的水珠浸湿了,在他怀里动了动,“她似乎打算送你一船的美女,然后让我对你以泪洗面?”

滕睿哲把她放床上躺着,顺势压了上来,一手抽掉她睡裙的腰带,大手钻入睡裙里,爱抚她玲珑四凸的身段,“看着那些舞娘,我想起了女人你。

黛蔺把一双莹白的玉腿曲了起来,并拢,不让他逗弄,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男人刚从夜总会出来,我还不知道他做了一些什么,所以现在不能全身心投入的把自己交给他。”

想来,这还只是toto的一个开始,以后,这女人不知道还要给睿哲送多少美女,送到他眼花缭乱,终于遇到一个心动的为止!

“喝了几杯酒,然后我的私人游艇开过来了。”男人从她身上撑起他健硕的虎躯,翻身到一边点燃一根烟,将烟盒啪嗒扔到床头柜上,微眯锐眸吐出一口烟因,“你似乎惹了她。”

黛蔺把睡裙拢好,也从薄被里爬起来,靠着床头,用玉指耙了耙她乌黑的长发,“其实,即便没有我,她也会用这种方式对待花朵朵。这次我沾了她的光,让花朵朵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她不甘心罢了。”

“她说你喜欢插手她的事。”滕睿哲将长烟吸了一口,便重重捻灭,扭头看着她,深邃幽暗的冰眸含满担忧,“一直以来,滕氏由于滕家人的不合,几年来每况愈下,生意没有起色.toto本人便如鱼得水,早已将滕氏的市场部门收入囊中,直接掐住滕氏的这一经济命脉。这几日你频繁进出滕氏,她认为你在向她挑衅。”

“以滕氏少奶奶的身份挑衅她么?”黛蔺静静一笑,将身子伏到男人健硕的胸膛上,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她一直警告我,没有媒体报导的订婚不算订婚,没有进礼堂,便不算结婚口我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所谓的挑衅,不过是我帮秘书amy送了份文件。呵呵。”

男人将她从身上扶起,棒起她的脸,锐眸低垂看着她,“看来,我需要向你正式求婚一次,让锦城市所有人都知道,你苏黛蔺早已是我的未婚妻。

当年高晚睛结婚、邹小涵逼婚,都是全城巡回,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轰动一时,唯独只有黛蔺,两三次都是默默无闻待在他的身边,与他同居、相当于他的情人。

因为他一直觉得太过张扬,渲染,会给她带来灾难和痛苦,让受尽磨难的她再次被人追杀,所以他一直将他和她的关系保持低调,渴求平静。然而他忽略了,每个女人都会渴望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希望在那万众瞩目的灯光下,将自己的手交给自己即将托付一生的男人,做最幸福最漂亮的新娘,然后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所以,他似乎还欠她一个求婚仪式又订婚仪式,忽略了,必须让他们的关系正式曝光在人前,让所有人知道,苏黛蔺是他滕睿哲的妻子!

万里碧空卷着白云,阳光依旧睛好口繁华的锦城市并不因为这些配角们的出现,而放慢它发展前进的步伐,依然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到处可见那瘦薪一族在奋力追赶公交车,无车一族争抢出租车,热闹非凡。

然而这入秋的光线热度却在逐渐减退,秋意盎然了起来,不再火热。只见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叶,随着秋风一阵阵的扫起,正在一片片的变黄,飘落,空气也变得清凉、萧索。

黛蔺下车去买奶茶,偶尔瞥了一眼奶茶店橱窗悬挂的电视,不得不停足观看。

原来电视台最近一直在重播当日在亡父墓碑前召开的记者招待会,特别邀请了嘉宾为亡父当年的冤案、亡父的一生做了讲解。其中,除了重播招待会当日,寒紫妈妈在父亲墓碑前阐述当年他们在部队的故事,承认是自己横刀夺爱,用军婚‘绑架’了父亲的婚姻,同时电视台还特别邀请了寒紫妈妈去座谈,讲述亡父一生的故事。

此刻,年老色衰的寒紫妈妈就在座谈,答应在亡父与慕清如合葬礼的那一天,一定前来参加,追悼亡人,并亲自给亡父说一声‘对不起’。

“苏小姐,你有时间过来电视台做一次访谈吗?关于苏市长的专访。”这个时候,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是给她打了电话的,决定为早已道去的苏市长做一个专刊,让锦城市人民永远记得苏市长一生清廉,却反遭邹宗生市委书记陷害,“如果您有时间,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面。”

“好,我一定来。”黛蔺应允了下来,示意车上的苏小雁下来帮她拿奶茶和蛋搜,因为她手上的东西恰太多了,正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一只手还拿着钱包,拎着一大袋东西。

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后面有辆车朝她的车冲了过来,对方的目标似乎就是车内两个趴在车窗上玩的宝宝,他们正在将车子‘嘎’的猛然停下,开车门,打算利用这两秒钟的时间抢夺车内的宝宝!

黛蔺大叫一声‘不好’,掉掉手中所有的东西,拨足就往这边冲!该死的,刚才两宝宝囔着要吃蛋挞、喝奶茶,她才决定下车来买,却没注意到有人跟踪他们!

“小雁快报警!”她吓得魂飞魄散,让苏小雁赶紧将附近的巡警叫过来,自己则飞快跃过栏杆,利用她的一些防身技巧,飞快冲到自己的车前。

然而这个时候,几个黑道上的歹徒已经在开她的车门了,伸出那刺着纹身的粗壮臂膀就打算把谦谦妮妮当小鸡一般抓出来!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后面竟然有两辆电动车朝这边冲了过来,她们直接朝这三个歹徒面前冲,用车轮子撞他们,吓得他们连忙闪开,躲回自己的车上!

黛蔺趁这个空档,连忙将两个大哭的宝宝从车内抱了出来,摸摸他们的小脑袋,捂住他们的眼睛。

因为这个时候巡警已经过来了,正拿着枪追赶这一伙歹徒,与他们在这条繁华的商业街上玩赛车、玩追捕!

而那两辆冲撞歹徒的电动车也重新开了回来,停在他们母子位面前,露出蓝氏和邹小涵的脸。

蓝氏把安全帽脱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我和小涵路过这里,正好看到几个人在抓车上的谦谦妮妮,所以我们想也没想便冲过来了。孩子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黛蔺见蓝氏关心宝宝,回以感激的一笑,“谢谢您,他们没事。您和小涵这是去哪?”她瞥了瞥邹小涵,当真是,对邹小涵今日的见义勇为刮目相看!

邹小涵则不鸟她,送她一记白眼,重新戴上安全帽,骑着她的电动车往前走了。黛蔺顿时无语,想起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者‘狗改不了吃屎’。

“我这是送小涵去滕氏上班,这次多亏大哥帮忙,才让小涵有了工作……苍老的蓝氏叨叨絮絮的说着,再也没有昔日的风韵犹存又养尊处优,只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戏子,满脸的沧桑与皱纹。原来,年轻的时候她便是戏子出身,夜总会的一枝花,由于邹宗生喜好她这一口,让她怀了孕,袁老太太才看在孩子的份上,几经阻挠折腾,才让她进了门!

进了门之后,立即销毁她以前的出身,让她贫民出身、身家清白,再一点点的学习东西,充实自己,逐渐成为官太太口但正如大家所看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位书记夫人还是带着一丝风尘味,教育不好女儿,守不住丈夫的心,现在追悔莫及!

“那黛蔺,蓝阿姨现在走了下次再聊口……”她自知在黛蔺面前低人一等,根本不够格再与大家寒暄,便飞快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去追前面的女儿了

黛蔺则不冷不热笑一笑,将手中的两个宝宝给苏小雁牵着,与巡警谈刚才事情的经过。

很显然,她目前唯一的敌人是toto,也只有E北。才混黑道,对她不甘心,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toto,她莫名其妙惹上的一个敌人!

做完笔录,她还是重新买了奶茶和蛋挞,坐在车里哄两个宝宝,陪他们一起吃。苏小雁则在旁边帮忙,用纸巾帮宝宝们擦擦小手和小脸,让他们不要影响妈咪开车。

因为最近宝宝们的小脑瓜里有无数个为什么,总是问‘为什么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就会生宝宝?,‘为什么谦谦上男卫生间,妮妮上女卫生间?,有时两个小家伙还互相好奇的拉扯对方的小裤裤。

对于这些生理课,苏小雁实在没法给出答垩案,但身为幼儿园的实习老师,她必须委婉的回答孩子。

这个时候,黛蔺也被缠得有些头痛,她伸出手让旁边的小谦谦坐好,对小雁婉言道:“最近宝宝们可能对男女性别的差异开始产生好奇了,小雁你一定要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调皮!尤其是拉扯对方的裤裤!”

小雁抱着小妮妮笑道:“他们一直问我,为什么妈咪总是要爹地抱抱,是不是不会走路了。而且有时,你与市长哥哥在房里亲热也不关门,他们看到后就会跑来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之后就会有宝宝。因为据他们说,有一次慕家的太公让他们守在房门外,给爹地…妈咪制造独处的机会,他们听到房里嗯嗯啊啊的叫,还以为爹地在揍妈咪。”

黛蔺原本羞傀难当,现在忍住笑意道:“爹……妈味确实是在打架所以宝宝们以后要离远一点……”她开着车,瞥了旁边的儿子一眼。

儿子小泽谦果然狐疑的看着她,耸了耸他的小肩膀,决定以后绝对远离爸爸妈妈的战场。原来果真是在打架,真没劲!就这样,黛蔺带宝宝们出来转了一圈,然后送他们回幼儿园,在这间锦城市最富盛名的幼儿园走了走。

自从上次高晚睛在幼儿园闹出大笑话,浩浩就被转走了,萧梓也不再来。现在的幼儿园很是风平浪静,新园长和幼师之间,绝对不存在孩子欺负孩子的事情。

但有个问题,由于幼儿园离市长公寓太近,几步路就到了,双胞胎便趁她和睿哲不在家,几次邀请小朋友们来家里玩,有时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进入过她的房间。

为此她批评过宝宝们,但他们年纪太小,训过一次就忘了,照旧领小朋友来家里。

要知道,这些小朋友的爸爸或者爷爷,都是睿哲政界上的同事或政敌,有政务上的来往,不宜深交,若是有人存心利用孩子,那睿哲的一些隐私就会被挖掘出来,被人抓到把柄。

所以她很担心这个。

“小雁,绝不能再让他们带其他孩子回市长公寓。”她再三叮嘱苏小雁,并给两个小宝宝一些警告,这才拎着包去滕氏报到。

她被调进了滕氏市场部,利用滕睿哲未婚妻的身份,以副主管的身份来这个部门实习锻炼,然后再慢慢升职。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这个身份她不用白不用,否则她会被里面的叶素素、toto之流公报私仇、输在起跑线上!

此刻站在市场部大门口,她看到玻璃门的上方悬着一桶狗血,只要她推门,这桶狗血就会迎头淋下,预兆她将会被toto整得狗血淋头!

同对,门内的叶素素抱臂站着,等着看她的好戏!

刚刚应聘进来的柳洁刘孜则棒着大纸盒,碰碰黛蔺的肩,小声道:“黛蔺姐,想不到名声在外的滕氏其实比创好不了多少!都是恶女人当道,一个比一个阴险!”

黛蔺轻掀红唇,无声一笑,伸出玉手,把玻璃门推了一下,人却并未进

顿时,腥浓的一大桶狗血从天而降,将整个大办公室门口染得猩红,嘭的一声,连带玻璃门都成了大血门!黛蔺轻啧一声,只是惋惜这里的清洁员无从打扫,无法将这里收拾干净。

她从柳洁的纸盒子里抽了几份空白的文件夹,扔在地上,然后踩着这些文件夹走过狗血,来到办公室,笑望众位同事:“我是新来的。lucy,日后请多多关照。”

示意柳洁刘孜将她的东西放回主管办公室,优雅笑着,从叶素素面前走过,又道:“看来toto姐今天有事不在,那就请叶秘书代为将市场部的总销售额和业绩总表、资料送过来,我们有一个小会要开。”

叶素素看她一眼,将手中拿着的文件重重放到桌上,一脸的冰冷。凹什么践?现在她只为。toto办事,手中握有滕氏市场部门最机密的核心资料,副主管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屁!

她把手中的文件掉了下去,转身看到坐在大办公室角落的邹小涵,立即换上笑脸,朝这边走来道:“你是不是也没想到她会来这里做副主管?想当初我与睿哲在一起甜蜜交往的时候,你和她还追在睿哲的身后跑,你模仿我蓄起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她则模仿我穿了一套波西米亚长裙,呵呵,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

邹小涵抬起头看着她:“叶小姐,滕睿哲现在娶你了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她原本坐在自己办公桑前吃盒饭,但一桶狗血让她胃口尽失,并且对这个叶姓女人极度讨厌,“你就撑吧!撑不死你!得不到你才在这里炫耀!”

她把饭盒重重扔进垃圾桶,拖着她一只无力的腿脚一踱一跋走进洗手间了。幸好她没有应聘进来做清洁员,不然清扫这桶狗血,非要她的小命不可

黛蔺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看着柳洁刘孜帮她整理打扫,她决定在开会之前,去一趟总裁办公室。

走出来,她看到邹小涵正靠在窗边喝茶,孤零零的,与其他同事不合群,一句话都不说。所以她从她面前走过,端了一块芝士蛋糕给她,“谢谢你今天帮我救下两个孩子。”

邹小涵瞥她一眼,竟然接过了芝士蛋糕,嘴唇动了动:“你不怪我以前那样对你?”

“你觉得呢?”黛蔺冷笑反问她,看到她天真的想把以前的罪孽一笔勾销,“你邹家与我苏家的仇不共戴天,我只是感谢你刚才救下两个孩子,并不是把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那你就报复吧。”邹小涵把芝士蛋糕放下,跋着脚往前走了。

黛蔺冷笑一声也不再理她,搭乘电梯上顶楼,来到仲裁部门。此刻的总裁办公室,滕睿哲正在与几今年纪相仿的俊美男子谈笑风生,其间,还有几个他昔日的朋友。

“滕老板,我一直记得你以前的上市公司如日中天,却陡然转手。”远扬集团的少东冷远扬把玩着高脚酒杯,双脚还搁在茶几上,悠然潇洒,足见他们昔日关系的深厚,没有这些礼节问题,“后来你被调任,便一直与我们没有联系。现在我们才知道,你当时是为了不给我们惹上麻烦,才与我们撇清关系,两袖清风。”

滕睿哲保持慵懒迷人的姿势,喝了一口酒,眼皮轻抬,没什么反应。

“滕,我知道冰箱里放着小嫂子给你准备好的餐点,应该不介意拿出来给我们兄弟一起尝一尝吧。”另一个俊雅风流的男子则起身去开冰箱,主动拿出黛蔺放在里面的餐点,放在微波炉里,砸了砸嘴,“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吃到小嫂子做的菜。当年小嫂子还是粉嫩嫩的小萝lì,疯狂追着他跑,我们还在笑话睿哲老牛吃嫩草,残害娇嫩花朵,现在嫩草真被他吃下肚了,他反倒把人给藏起来了。”

男子把微波炉里的丁香仔排和红烧鳃鱼端出来,拿了几双筷子递到兄弟们手上,围成一桌口于是这几个事业有成、扬名国内外的富公子哥就这样把黛蔺为睿哲准备的爱心午餐给吃掉了,吃得津津有味、一丝渣都不剩。

此刻,他们与少年时期一样,几个人偶尔聚到一起,一起吃掉睿哲的便当又一起喝酒、一起追美女。后来上大学、服兵役,接手家族公司,建立影视公司,或者自己闯出一片天,久而久之便分开了。

他们一直记得当年的睿哲身边,有个小美女追在身边跑,十一二岁的样子,水灵灵的,容貌倾国倾城。有一次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去喝酒,小美女追过来了,一袭白裙裹着娇嫩单薄的身子,当着他们的面钦点滕睿哲,羞涩道:“睿哲哥哥,我是女人了,今晚我可以陪你睡。”

于是他们笑成一困,纷纷表示不服气。

这里一圈的美男、一因的少爷哥哥,难道就睿哲俊美无俦,深得小呦女喜爱,自愿陪睡?他们这些美男子是衬托么?后来他们知道,小美女的性子飞扬跋扈,早已经把睿哲给收入囊中了,陪睡,只是小美女迈出的第一步!

小美女是很努力的,一直追着跑,跑了很多年,然而结果却很惨淡,睿哲为了摆脱小魔头,交了一个弱质纤纤的女朋友,让远在海外的他们喊叶素素为嫂子……

黛蔺站在门外,示意门口的秘书噤声,隔着玻璃门把这几个美男子一一认了一因。这些男子是睿哲年轻时代的死党,官二代富二代,以前经常往滕家跑,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有了各自的事业,便很久没有联系。

现在多年不见,他们竟然还是用这种年少的方式与睿哲相聚,把他的便当一抢而光,吃完抹嘴,然后开始调侃,完全无法想象他们是日理万机的国际富豪、影视大亨

“滕少爷,苏小姐过来了。”最后,秘书还是给总裁办公室打入了内线电话,提醒滕睿哲,少奶奶过来了,“苏小姐,请。”

于是总裁办公室里顿时噤声,每一个美男子都兴致冲冲盯着门口,等着当年的小美女进来。小美女现在能追上睿哲,确实不容易啊!一定长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黛蔺则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推开门走了进来,来到睿哲身前,对大家微微一点头,准备在大家惊艳的目光中坐男人身边,却被他陡然伸臂一拉,身子直接趺到他的腿上,亲密的坐在了他身上。

“给你们的嫂子打声招呼。“滕睿哲抱着她,大掌亲密搂着她的臀部,黑眸扫了大家一困,“这是你们未来的嫂子。”

“小嫂子好。”几个男子的笑声再次此起彼伏,带着被肉麻到了的抽气声和调侃,“小嫂子,睿哲哥哥有没有陪你睡?”

【掳爱】办公室的激情

一声声的调侃,让黛蔺面红耳赤,她想从滕睿哲的腿上跳下来,但滕睿哲不允许,大掌箍紧她的小腰,薄唇边噙着一抹笑,继续与她玩亲密。

这一次,他将腿上的她搂进了怀里,低头吻一吻她娇嫩的红唇,这才抬头对众位好友笑道:“日后,谁都不准欺负你们的小嫂子。”

“我只记得,当年小嫂子邀请睿哲你一起睡,哈哈。”众美男哄笑起来,十分的肯定,当年的睿哲有恋童癖,就爱老牛吃嫩草,爱好粉嫩小萝lì这一类型的。

不过比起他们自己的老婆,小嫂子确实年轻貌美,犹如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多汁娇嫩,诱人而芬芳。

所以一阵调侃之后,他们知趣的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单独相处,约好日后再聚。于是黛蔺送他们出门,约好几天后一起吃饭。

“很多年没见,没想到这次他们一起回来了。”

“因为他们打算参加我们的婚礼。”睿哲将她重新搂回怀里抱着,这一次将她抱到办公桑上坐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则站在她的面前,捧住她的小脸,热情如火的吻她,然后逐渐让她将身子后撑在桌面,挺起一双饱满,迎接他的爱抚。

似乎,他们已经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昨晚状态正好,却让一个toto搅了兴致,性趣全无。所以今天在办公室,他必须双倍的补偿回来。

于是他的动作激烈起来,发现小汝人穿着一身紧窄的套装,凹凸曲线显得尤其性感妖媚。特别是,当他将大手伸进她紧窄的裙子里,弄了弄,却抓不到内裤的边缘。

原来为了不让痕迹印在窄裙上,女人没有穿粉色裤裤,而是丁字裤,薄薄的布片遮着重要部位,浑圆的粉臀上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穿!

顿对,他觉得自己愈加的亢奋起来,为她诱人的模样热血沸腾,超强定力全然瓦解,决定在这间办公室直接将她吃掉,一口吞!所以他猿臂使力,将可爱的小女人从桌子上稍稍抱起,扯去她的窄裙,露出她莹白粉嫩的身子

果然,她穿着性感的丁字裤,连接到大腿。

黛蔺坐在桌上,望着他漆黑的发顶,发现男人对她有些猴急,惹得她轻笑,然而当他将黑色头颅埋在她胸前奋战,她又笑不出来了,双手抓紧桌子边缘,发现男人不是猴急,而是勇猛!

并且,他把办公室的帘子都没有拉上,直接留给门外的人一个宽厚的背影,以及他抱着她奋战的身影!

“···”她仰着嫣红的小脸推了推他,让他把她抱到休息间去,不要在这里表演给人看。

“乖~”他则继续在她胸前奋战,双手撑在她两侧,庞大的身躯根本没有丝毫的后退之意,将娇柔的她逐渐往桌面上压,长腿腰臀发力……

门外,叶素素和另一秘书将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滕睿哲会故意不拉帘子,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勇猛雄风会被人看到,因为他根本没有脱衣服,衣冠楚楚,健硕虎躯发力,爱抚那躺在桑上的柔媚女人,留给她们一个宽厚的背影。

“叶秘书,我们还是先等一等。”另一秘书alice连忙遮住眼睛,将叶素素往一边拉,暧昧笑道:“看来滕少爷小别胜新婚,想在这午休时间吃吃甜品,我们先等等吧。”

反正少爷将少奶奶的身影遮住了,又没有露什么地方,她们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而叶素素并不这么想,摇了摇头,又走过来敲门,故意笑道:“lucy,开会时间到了,你说过我们市场部门有个小会,大家都等着呢,toto姐也回来了……”……””

见门内的男人没什么反应,她又重重敲了敲,“黛蔺?”故意装作没看到他们在做什么,继续大力的敲,这下终于把激情中的黛蔺给惊醒了,让黛蔺慌慌张张的抬起头,这才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正在观看她和睿哲的激情直播。

“睿哲!”她惊慌失措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飞快拿起套装外套遮住自己裸露的莹白上半身,“外面有人!”

滕睿哲却笑得邪恶,勾着她汗湿的发丝,坏坏的道,“我知道,我不介意。”

现在已经做了一半,怎能中途喊停?叶素素看到了又怎样?他不介意让她看,看他的背影,看他怎样疼爱他的老婆!所以他将受惊的小女人抱起,缓缓的走着,随着长腿的走动,深入浅出,将女人抱回休息间,然后用脚勾上门!嘭!

门外,叶素素吃了个闭门羹,气得牙痒痒,死死盯着门内的那扇小门,已经可以想象两人是怎样的在激战!

现在是上班时间,顶楼总裁办公室,两人竟然浑然忘我的在这里激情,一个脱得精光,一个衣冠楚楚,却做着最见不得人的事!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叶秘书,早就让你等一等了,不要破坏少爷和少奶奶的性福。”alice在旁边掩嘴轻笑,再次将叶素素往旁边拉,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并且觉得滕少雄风不减,骁勇善战,小声笑道:“说不定这一次,少奶奶又怀上了小龙女或龙太子,让滕氏双喜临门呢。叶秘书你先下去吧,等少奶奶出来,我便提醒她去开会。”

“嗯。”叶素素挑眉一笑,反倒配合起来,拿着文件往前走,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道:“AA。,顺便帮忙提醒她,这里是公司,公司是办公的地方,不是她这个还未过门的少奶奶恩爱的地方!刚才那一幕若是让其他人瞧了去,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是用身体勾引滕少爷,潜视则上位,然后坐上了少奶奶的位子!呵呵。”

“好,我会提醒的。”alice僵硬的笑了笑,目送她出去。早就听说叶素素与滕少爷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看来果真不假啊!

币场部。

toto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但由于证据不足,只能暂时判定她为犯罪嫌疑人,无法刑构,勒令其近段时间内不能离开锦城市,必须随传随到。

toto无所谓,照样来到会议室走一困,看着那几十张诚惶诚恐的脸

办公室里的人为什么都怕她?除了她平对比较狠毒,行事嚣张,还因为她与黑社会有染,身份复杂,既惹不起也躲不起。

“amy,每一位同事的面前似乎没有茶水。”女魔头懒洋洋躺在皮椅里,将两条腿交叉搭上面前的会议桌,盯着黛蔺空着的位子,“副主管让你这样做?”

“不……不是,是我忘记了。”一身伤痕的amy连忙去倒茶,踱着脚给每一位同事面前摆上茶杯,然后再倒开水,结果在走到toto旁边时,toto陡然一个巴掌扇过来,让amy手中的茶壶茶杯全部往地上摔,“蠢货!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啊!”amy先是被茶壶里的开水烫到手,然后猛地跳开撞到后面的椅子,椅子迫使她一个踉跄,脚底一滑便挥倒了下去,动作迅猛而连贯,“救——”她凄厉的惨叫一声,两手乱挥想抓住东西,额头却狠狠磕到桌角上,当即血流如注,昏死过去!

但最让人心寒的是,T此竟然见死不救,而是继续开会,慢条斯理翻开她面前的文件,清了清嗓子道:“上次开会,我们讲到哪儿了?”

底下,几十个人没有人敢吭声,而是担忧盯着躺在地上的amy,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小秘书是生是死。一

“你们哑巴了?!”toto狠狠一拍桌子,开始发飙了!

此刻,黛蔺正推门进来,第一眼见到toto在拍桌发飙,第二眼看到a够在地上血流不止,却没有人敢管,室内飘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霎时心寒,静静走进来,瞥了柳洁刘波一眼,淡淡吩咐:“扶amy去医院,会议推迟。”

“不许去!”toto抱臂躺靠椅背,一双阴沉的眸,阴森森扫着众人,警告大家,谁若敢多事,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大家谁也不敢动,早在她的淫威之下,变得麻木不已,只求自保!

“副主管刚才去哪了?与男人幽会去了?”女魔头又阴森森一笑,早从叶素素那里得到了答垩案,起身走到黛蔺面前,盯着她啧啧了两声,“啧啧,瞧这皮肤白里透红,气血红旺,刚才躺在男人身下一定很爽吧?”

“柳洁、刘放,抛叫去医院。”黛蔺对这边冷道,轻步朝这边走来,清丽的眸子看了大家一眼,“会议推迟十分钟。”

“我说不许!”toto突然将面前的茶杯砸了,发出张狂尖锐的笑声,“谁也不许动,现在开会!”

但是柳洁刘波还是将地上的amy扶了起来,先是给她止血,然后将她抬了出去,火速拨打,瓦因为她们是新来的,不归toto管,所以也犯不着害怕她的淫威。

这下,切切被气疯了,忽然踩着旧公分高的高跟鞋就往这边冲,一声暴吼,“你们这两个杂碎!”旁边的叶素素连忙拉住她,轻声劝慰:“姐别生气,犯不着跟两个实习生计较,说不定公司明天就开除她们了,toto姐你反倒气坏了自己。”

这一招果然有效,toto被劝住了,扭头直接朝黛蔺开火:“这一笔账,我记在你苏黛蔺的账上,你给我等着!现在开会!”

黛蔺盯着她冷冷一笑,没出声,坐上自己的座位,看着脚边的那滩血。

摇摇欲坠的滕氏,怎么会让姚。这种人应骋了进来?滕二伯管理公司的这几年,都是不下来了解基层的么?

一场小会开下来,除了toto的骂,再也没有其他,黛蔺躺靠椅背揉揉眉心,被轰炸得头疼。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真正藏得深的人,不是toto,而是叶素素!

果然,小会结束,叶素素抱着文件夹站在会议室门口等她,抬手拂拂自己的头发,说着风凉话:“刚才在总裁办公室,我都看到了,看不出来呀,苏黛蔺你这么豪放。”

黛蔺但笑不语,发现叶素素也在往神经分裂这条路上发展,笑道“叶小姐一直温柔大方,并且信誓旦旦痛改前非,不知道现在,叶小姐你是不是又在钻牛角尖?”

叶素素一愣,这才恍然察觉自己有些尖酸刻薄,连忙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苏黛蔺你需要注意影响,毕竞这里是公司,流言蜚语满天飞。”然后旋身而去,紧紧追上toto的脚步,下定决心在toto身边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等待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黛蔺则去看望受伤的amy,确定amy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让柳洁刘孜回来办公室。

但两人回来之后,告诉了她一个震惊的消息,说刚才医生给amy做身体检查,检查出这个柔弱的小秘书怀有身孕,但amy的人事资料上却填着‘未婚’!

“未婚先孕也正常。”黛蔺笑一笑,并不惊讶,因为她自己也是未婚先孕,“说不定,amy的男人正等着娶她。”

“当然不是。”柳洁刘孜飞快摇头,压低声音凑过来,“我听这里的同事说,amy是被男人包养的小三,有一次那个男人来公司接过她,好像是在中垩国银行上班的,就爱amy这种娇滴滴的柔美人。”

柔美人?黛蔺对这个词汇有些抵触,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拿着高中学历去中垩国银行面试,却被赦逸骗到酒店,差一点失身于他。赦逸当时将她扑到床上,也是色迷迷的说喜爱她这种柔嫩的模样  难道……”……?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这世上,在中垩国银行上班的男人这么多不是么?

她的身上冒起一阵鸡皮疙瘩,连忙用手在胳膊上磨了磨,让柳洁刘放去做自己的事,自己刻在站在窗边,将叶素素刚才那番话听在了心里。

叶素素说得对,她确实不应该和睿哲在公司做夫妻间的事,因为叶素素这条狼就盯着他们,正找准机会在公司毁掉她。而让她在公司不能立足的唯一方法,不就是让她声名狼藉,丑闻一条接一条么?

如果公司员工知道她和睿哲在办公室做这种事,却不拉帘子,肯定骂她不知廉耻。

傍晚,她与睿哲刚刚办公室恩爱不久之后,再次见面,睿哲带她来江边的露天餐厅吃饭,喝红酒,看烟花盛宴,但他同时也告知她,市里又有调研工作,需要他去外地实地走访,所以吃过这顿饭,他可能会与她分开几天时

“去哪座城市?”她其实也猜到他会公务繁忙,不会清闲。

“T市。”滕睿哲将厚实的大声覆盖上她的玉手,“如果不是你初进滕氏,需要打基础,我一定会让你随我同行。”

“为什么不可以随行?”黛蔺眨动她微卷的长睫狡黠一笑,其实对T市的沧口也是怀念的,也不想让toto再给他送一大堆美女,“我现在在市场部,同样需要对市场进行调研,向T市开拓市场,所以我与你同行走没有问题的。唯一的问题是,你今天晚上就出发,我则需要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出发,你能等我吗?”

“当然可以。”男人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深邃冰眸舍情脉脉:“我会下榻我们上次在T市住过的酒店,或者在沧口,等你来。”

“嗯!”她甜蜜一笑,依依不舍靠进他怀里,感觉这一天的分离也是如隔三秋。如果可以,她希望此刻就与他一起坐上去T市的动车,与他一刻都不要分开。

但是,他同样希望她能把滕氏的基础打牢,不要为了私事先斩后奏,懈怠了工作,要成熟的处事待人,对自己和工作负责,懂得向公司提交申请书

第二天,她向仲裁部门申请T市的市场开拓工作,但被正主管toto直接给压下了,理由是:你没有任何开拓市场的经验,让叶秘书负责这项开发工作!

黛蔺直接不与她理论,而是亲自去了一趟仲裁部门,让滕二伯批下这份申请!

但在二伯批下这份申请的同时,toto已经利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火速派人将叶素素送去了火车站,抢先黛蔺一步坐上了去T市的动车,名正言顺的去T市‘为滕氏开拓市场’。

“滕总,我的得力助手叶素素已经去了T市,我有信心她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B。敲开了滕二伯办公室的门,态度非常坚决,“至于苏副主管,公司现在需要她,您还是收回她的申请吧。”

滕二伯抬眸扫她一眼,“本总裁批准苏副主管前往T市调研,但叶素素叶秘书,必须立即返回公司,本总裁并没有批准她前往T市!”

“老滕总,叶素素已经到达T市,是在出公差了!”并且已经找到了滕睿哲,一切进展顺利!哈哈!

黛蔺坐动车来到了E市,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苏小雁和两个宝宝。苏小雁想回家带两罐臭腐乳,两宝宝则跟随她,所以他们都来了。

但是下了火车之后,黛蔺感觉到有十几个男人在朝他们靠近,不是苏老爹他们,而是一群带着杀气的男子!这些人明显是toto派过来堵截她的,不准她破坏叶素素与滕睿哲之间的好事,将她围困在火车站!她拎着包,带着苏小雁站在原地没有动,粉唇边泛开一抹冷笑!

原来,。加第二波美人计的女主角是叶素素,但是叶素素这个女人还有资本去勾引睿哲么?一个嫖烤袅袅不再,人老珠黄,被睿哲厌恶至极的女人,简直是笑话!

【掳爱】她来迟一步,睿哲怎么了?

火车站的这一幕,让苏小雁想起了很久以前在火车站见过的传销组织,只要她们下车,这样人就会将她们立即围堵,然后生拉硬拽将她们带走,对她们进行毒打割耳朵。

所以她牵着两个宝宝不断后退,四处寻找阿爹的身影,指望阿爹能带领全沧口的男女老少将这群杀手打跑!

现在膝市长已经让叶素素那蛇蝎女抢先一步找上了,若是苏小姐还在这里耽搁,一定会坏事!

于是她的一颗心比黛蔺还着急,眼睛四处张望着,希望阿爹和长贵叔她们能听到她的呼唤!

然而不等她梦想成真,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嚼着槟榔,横着眼睛,流里流气的朝她们靠近,然后右手一挥,示意兄弟们一起上!

“快走!”黛蔺与苏小雁一人抱一个宝宝,连忙飞一般的往前跑,朝四处的巡警求救——“叔叔,这里拐卖儿童!”这句话是小泽谦朝巡警叔叔们喊出来的,粉嫩小身子被夹在妈咪纤细的臂弯间,小手手指着后面的混混们嚎啕大哭,“叔叔救救妈味!他们追杀我们,拐卖儿童!”

但是那十几个混混根本无视于巡警的存在,继续往前追捕黛蔺和苏小雁,甚至还动手打了起来,只想按照toto姐的旨意,尽快将苏黛蔺给掳走,或者将她逼回锦城市。

黛蔺抱着谦谦跑着跑着,突然旋身过来一个回旋腿,冷冷一笑,与离她最近的几个人缠斗了起来!

这群该死的混混啊,竟然还追到火车站来了!上次开车当街挟持两个宝宝,警察没有抓到他们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小混混没料到苏黛蔺会一些防身功夫,拳脚还挺厉害,所以他们一时之间无法近她的身,只能几个人一起往这边扑!但他们扑着扑着,火车站的巡警便朝这边冲过来了,过来迎接黛蔺的沧口村民也冲过来了,大囔着让这群混蛋住手!

混蛋们眼见这么多人朝他们冲过来,并且巡警手里还拿着枪,立即呈鸟兽状一哄而散,往各个方向跑去!但由于苏小雁不会拳脚功夫,让一地痞流氓给勒着脖子挟持了,她怀中的妮妮嗷嗷的大哭,挥舞着小手使劲要妈妈。

黛蔺顿觉肝肠寸断,警告对方不要伤害孩子!她家的妮妮怎么这么倒毒,与她这个妈咪一个样,每次都遇到这种事!

对方见她在意孩子,呵呵一笑,不断拖着苏小雁往后面退,让她马上坐火车返回锦城市!黛蔺照做了,但在她照做的过程中,巡警正在用枪瞄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准备一枪打断他的腿!

小混混察觉这个意图,突然一把夺过苏小雁手中的妮妮,转身就往前面跑,试图跑出这个火车站大厅,于是这一刻,巡警们毫不犹豫的开枪了,两枪打断他的腿,两枪瞄准他的手臂,让他一个趔趄往地上倒去,双手松开了妮妮!

可恰的小妮妮这下又被摔了一下,但小家伙懂得马上往前面爬,朝妈味这边跑,哭成了一个小泪人儿。

“妮妮!”坐在车上的黛蔺飞快朝这边冲过来,把受惊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差一点被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就算她十几岁的时候受过很多苦,遭遇了不少灾难,但她几岁大的时候,不会像妮妮这样多灾多难,不曾遭遇绑架,难道,她的女儿在延续她的这些灾难么?

她心里一紧,抱着孩子朝这边走过来,一把将地上受伤的歹徒给拽起来,恶狠狠盯着这个小混混:“又是toto让你做的?”这个该死的。T。!

小混混双手双脚受伤,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我们只是拿钱办事torn”

“去死!”黛蔺气急败坏一脚朝他踹过来,再补上一脚,与toto的这个梁子结大了!这个臭女人不仅伤害她的孩子,还在离间她的男人,下场应该比花朵朵还要惨烈!否则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揍他!”黛蔺的后面,沧口的那些民众也冲了上来,困着这个祸害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算将这些祸害精直接揍死,减少他们对社会的危害。但他们的发泄除了解气,根本解决不了基本问题,黛蔺带着一颗沉重的心,牵着两个宝宝坐上了去T市市区的车,望着外面一片片的农田。

她抱着两个宝宝的小脑袋,胸口的怒气在逐渐消散,转为平静totoT。既然有黑势力在撑腰,无法无天,那唯一能制服她的,也只有与她为敌的帮派。

既然大姐大林雅静都能入狱被枪决,还怕一个toto解决不掉?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妈咪,这里就是爹……以前住过的地方吗?”两个宝宝好奇看着窗外的白杨树和农田,对田间的大水牛非常感兴趣,“那是什么?”

黛蔺揉一揉他们柔软的小头发,指一指沧口新修的那墩大桥,笑着点点头,“这里就是爹……以前住过的地方,那个时候宝宝们只有几个月大,还不会说话。妈味与夜澈舅公过来旅游,看到这里有很多孩子无法吃饱饭、无法上学,每天跟着爸爸妈妈去山上砍竹子,所以那时妈咪就想,咱们的宝宝一定要珍惜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其他小朋友需要帮忙,咱们一定要帮,并且从他们身上学会感恩。“

“什么是感恩?”两宝宝窝到她怀里,用小手抓着她的大拇指。

“感恩就是,咱们的宝宝要珍惜粮食、好好学习,谢谢这个世界赐予了咱们这么多东西。”黛蔺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哄他们睡觉觉,然后用一手支着侧脸,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

时间过得真快啊,陪伴了她四年时间的夜澈,竟然不在身边了。沧口这个地方,其实给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夜澈,她的小叔小勇,一辈子忘不掉的亲

几个小时后,客巴到达T市的车站,黛蔺没有先下车,而是冷笑看着四周,看看这里还有没有toto派过来的拦路虎。当然了,沧口的民众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委派了几十个人一起随她过来,现在客巴上坐着的就全是沧口的人,暗暗守护在她的身后,比受过特训的保镖还要敬业,足以可见他们对她和睿哲的敬重。

所以她觉得这个阵势有些浩大,让她放心大胆的带着小雁、宝宝们行走在T市的街头。

由于近几年滕氏准备向T市进军,修建连锁酒店,开拓酒店市场,所以T市其实是建有滕氏的根据地的,也就是分公司,在商业街那边。

此刻,分公司的人就开车过来接她了,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坐锦城到T市的火车?而坐锦城到沧口的动车?这不是绕了一大因么?难怪叶组长比苏组长你早来一天,原来苏组长你是坐错车了!

黛蔺笑一笑,没做出鞘释,带着苏小雁和孩子上了车。因为她与睿哲约好,可能会在沧口见面,所以她当然先去沧口。

然后在滕氏位于T市的分公司走了一圈,交接了开拓市场的工作,开始前往即将开工的酒店工地进行考察。不过这些程序,先来一步的叶素素已经走过了,同事告诉她,叶小姐现在在外公干,公司已经联系不到她的人了,不知道去了哪!

闻言,黛蔺再次笑脸以对,不做任何回应,在工地走了走,返回公司为她订下的酒店。

其间她也不急,泡了一个香汤,与小雁、宝宝们在餐厅悠闲的用餐,再去商场买衣服,做头发,做全身护理按摩。然后拎着几大袋战利品,光彩照人的返回酒店,停下玉足,看着公司为叶小姐订下的这套酒店房间。

她们是隔壁呢,但这扇门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叶小姐打着公干的幌子,出去勾引别人的老公去了。偏偏,这个别人的老公是她苏黛蔺的老公,叶小姐发挥小强的打不死精神,坚决的不死心!

“苏小姐,时间差不多到了,晚上8点了我们去约好的酒店见市长哥哥吧……”苏小雁看了看手表,轻轻碰了碰触她,提醒她时间不早了,“如果我们再不去,叶大小姐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手段了。”

“她能使出什么手段?”黛蔺淡淡反问,继续往前走,让小雁回房换上新衣服,细心妆扮一番,甚至让小雁挑一套她刚刚买来的小礼服和新式泳衣

小雁挑了一套连体泳衣便钻进酒店房间的更衣室了,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彻头彻尾将叶素素骂了一遍,骂这个女人从那个雨夜追去沧口,就已经开始不安好心,整个一蛇蝎美人!

苏小雁一直后悔将叶素素从雨夜的水坑里救了回来,如果当时让这女人在水坑里溺毙,自我了结,谁都没有责任,并且省下了不少麻烦事!现在可好,只要这女人不死,她就不到黄河心不死,一直纠缠着滕市长!

黛蔺站在外面换小礼服,对着镜子上了一点淡淡的妆,用玉指匀开唇上的口红,笑着,发现现在苏小雁已经成祥林嫂了,将这件事反复唠叨了无数遍,永无止境!但也正是这样,才证明小雁的单纯无心机,值得信任!

半个小时后,两人裹着外套,带着两个宝宝一起前往睿哲所说的酒店了。犹记得当年,她在该酒店住过一晚,一身黑衣的叶素素寻过来了,用那沙哑破碎的嗓音告诉她苏黛蔺,睿哲将她叶素素安置在城里,与她是好朋友,所以她赶过来与睿哲一起喝杯茶!

果真是厚脸皮啊,敢这样跟她耀武扬威!

“苏小姐,这间酒店好气派,似乎在举办什么庆典。”苏小雁盯着门。的迎宾员,发现进入这间酒店需要出示请帖,太过于正式了。

黛蔺也蹙起了眉心,看到酒店门口的红色横幅上写着‘豪庭酒店三十年中秋夜……”看来是酒店的三十周年的庆典,邀请了不少国内国外的重量级嘉宾前来参加,豪车名车一辆接一辆!

但黛蔺记得,前几年的时候这所酒店的现模还没有这么大……”……并且在应接不暇的闪光灯下,这些一一走出豪车,步上红地毯,对着记者镜头潇洒贵气拢一拢身上昂贵西装的贵宾们,都是锦城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锦城市的富豪们,怎么来到了E市?

甚至,睿哲的好友冷远扬也挽着娇妻过来了,也就是昨天在总裁办公室见到的那位美男子,完全一改昨天在办公室争食的顽劣,摇身一变,成为了万众瞩目、帅气逼人的钻石大亨!

黛蔺看着这些富豪们手挽娇妻走红地毯,她也随之勾唇一笑,脱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深蓝色低胸高叉礼服和高挑又凹凸的身材,晚礼服背后则大。露背,延伸至她挺翘的臀部,露出她光滑如牛奶般的肌肤。

拖曳裙尾点缀小细钻,微闪的深蓝色面料,在一平一步之间,谱写出美丽的曼妙曲线,散发性感诱人的女人味。为了预备参加晚宴,黛蔺搭配了价值不菲的白色皮草,鸟黑长发稍稍挽起,露出粉白的玉颈和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

此刻,她已经带着同样一身嫩黄色小拖纱公主裙的小雁走到了酒店门。,奇的是,迎宾员看她一眼,竟然恭恭敬敬的请她进去了,还特意为她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备了座位。

黛蔺看一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宴会现场,轻抬玉手,示意接待员退下去,红唇边勾着一抹细微的笑。

看来睿哲已经做好准备让她来了,但他的人现在在哪呢?

她淡淡扫一眼全场,看到这里有很多外国宾客,贵妇千金们正在与之碰杯谈笑,准备跳舞。咱们的叶小姐则一身低胸露背的银色紧身长裙,勾勒出她苗条的身材又迷人的风情,正端着一杯酒与外宾笑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抢眼。

叶素素由于没有生过孩子,所以身材一直保持很好,银色很适合她,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圆润的臀显得异常丰腴肉感,很是性感。

此刻叶小姐在楼下走了一因,便端着酒上楼了,走进一间房,暂时不再露面。

黛蔺看着,反而不进入宴会厅,而是让小雁带着双胞胎去吃东西,不要走远,自己则往宴会厅的后场走去,向工作人员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工作人员告知她,今天其实是滕氏正式收购‘豪庭酒店’的日子,是滕氏进驻T市的第一间酒店,意义重大!滕氐总部的总负责人叶素素小姐负责这场盛宴,由她来负责刷选宾客的名单,决定所有事宜,盛宴开始之后,滕家二少爷滕睿哲即将出来讲几句话,亲自为这桩收购盛宴庆贺剪彩!

“滕少爷事先不知道这件事么?”黛蔺有些疑惑。

“目前应该是知道的,现在他正在二楼房间休息,听说身体不舒服,有些抱恙。”

“这些食物让我端上去吧,我刚好顺路。”她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托盘,走出工作间,找到正在贪吃的苏小雁,让小雁端上楼去,“看来,昨晚睿哲下榻这间酒店,与叶素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身体抱恙。小雁你将食物端上去。”

小雁马上遵命,嘴里塞着几颗葡萄,端着东西上楼去了。

片刻后,她急匆匆的跑下来,本来想告诉黛蔺,滕市长果然生病了,躺在房间里休息,气色很不好,叶素素正在照顾他,却发现黛蔺已经没有站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个时候,叶素素也陪着一身西装笔挺的滕睿哲下楼来了。滕睿哲依旧俊美非凡,脸如雕刻,俊脸却透着一丝苍白,修长身躯一步步走下楼梯。

顿时,下面掌声如雷,热情高涨,所有的来宾都在欢迎滕睿哲的到来,渴望一瞥他的风采。

滕睿哲也不负众望,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依然与众位碰杯寒暄,与大家握手,交谈,贵气凛然的身躯不减一丝阳刚之气。叶素素则以滕氏总负责人的身份,在一旁以不同国家的语言,流利的与外宾交流。

于是贵宾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滕睿哲有一个博学多才的未婚妻,很了不起!

“叶小姐是公司的助理,不是本少的未婚妻。”滕睿哲但笑无语,波澜平静,继续与贵宾们碰杯,勾唇冷笑:“这一次T市的开发案,叶小姐确实给本少,以及滕氏一个‘大惊喜’。滕氏会酌情考虑,为叶小姐升职。“

“叶小姐的微笑很迷人。”贵宾们则继续竖大拇指,实在是对叶素素赞赏有加,以为二人只是场面话,不方便承认热恋的关系,所以他们提前恭贺也无妨:“叶小蛆才貌双绝,实在是与滕少般配,看来好事将近了,恭喜啊,恭喜。”

叶素素则优雅抿一口酒,欣然接受大家的误解与祝福。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大家看到她的能力,然后正如现在所看到,大家将她和滕睿哲凑成一对。如果昨天让苏黛蔺抢先,可能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苏黛蔺了!呵呵。

【掳爱】我才是睿哲的未婚妻!

“叶小姐只是会说八国语言,在商业交流方面没有问题,能说会道。但,既不会弹钢琴,也不会茶艺,一个平凡人而已,为什么让大家误解你是滕总的未婚妻?”正在她暗暗得意之际,苏小雁挤开人样来到了这边,就看不惯她那副暗自窃喜的模样,笑道:“明明,滕市长的未婚妻是苏黛蔺苏小姐,这是公司公认的秘密,只等着喝滕少爷的喜酒,为什么叶小姐不给大家解释清楚,反而让大家误会?”

叶素素瞥她一眼,用手拨一拨自己的盘发,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我们现在在谈公事,你是谁?”

苏小雁怒极,瞪了她一眼又笑道:“以前,我和叶老师一起在乡下教书,那些孩子真调皮是不是,经常一边读书一边滚泥巴。而且有一次,小谦谦掉进水里,叶老师路过……”

不等她把话说完,叶素素立即变脸,快速打断她道:“噢,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沧口村的老师。对,那些孩子曾经得到过我的资助,但我是代表滕氏,贡献出自己的一份爱心。”

原来苏小雁这乡巴佬想当众抖出她在沧口的那些事,帮苏黛蔺还击来了,但她怎么可能给苏小雁这个机会去抹黑自己!于是三言两语的,她将话题绕过去了,并且截住苏小雁这张嘴,让大家认为她曾经去沧口资助孩子,而不是做老师!

苏小雁见她睁眼说瞎话,给自己脸上贴金,心里暗自呸了一声,“叶老师你当年是被我从水坑里救上来的,身无分文,哪来的赞助款去资助孩子……”

正要再次还击,将这女人的那些恶心事都抖出来,忽闻静悄情的宴会厅里传来一阵优美的钢琴声,流利的音符犹如调皮的精灵,一串串萦绕在整个大宴会厅上空,悦耳动听!

钢琴师的水平至少在十级以上,正在演奏贝多芬的《月光》,越弹越娴熟,让场内的所有外宾都听得目瞪口呆,纷纷扭头朝乳白色的钢琴看去。

只见白色的钢琴下面,坐了一位蓝裙女子,女子裸露的玉背在灯光下泛着一片粉嫩的光泽,十指纤纤,玉指修长,正在黑白琴键上熟练跳跃。

她微微低着头,所以粉白色的玉颈线条显得尤其优美,犹如雪白的天鹅,惊为天人。

此刻见大家纷纷扭头往她这边看,她并不停下,而是长指飞跃继续弹奏,将这一曲《月光》完美收尾,停止。而,整个宴会厅早已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陶醉在那优美动听的音乐里,正细细欣赏、品位……末了,一曲作罢,宾客们这才猛然回过神,给她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将所有的注意力从叶素素身上转移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起身,比例完美的身材,高挑又凹凸有致,很像芭比娃娃真人版。一身低胸高叉的礼服相当惹眼,微闪的面料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加性感诱人。

她微微一笑,拖着深蓝色的裙摆缓缓朝这边走来,来到滕睿哲与众位贵宾之间,朝滕睿哲伸出手,“亲爱的,我来迟了。”

滕睿哲执起她的手,在那白玉手背上落下一吻,深黯的眸子里噙着惊艳的笑,开始向众位宾客介绍她的身份,“这是比妈我的未婚妻,中文名苏黛蔺。”

宾客们大吃一惊,先是扭头望一望不远处脸色大变的叶素素,再看一看苏黛蔺,眼眸中的惊艳之色还未褪去,“原来这位才是滕少的未婚妻,果然惊为天人,钢琴琴技也无人能及!”

“过奖。”黛蔺礼节性的伸出自己的手,与这些外国贵宾逐一认识,并且同样能用流利的八国语言与这些外宾交流,甚至是与他们讲小笑话,开一些幽默的玩笑。

而这一刻她最技胜一筹的是,她的外表与年龄比叶素素优秀数倍,她的气质、谈吐又钢琴,甚至是她的服饰、干净精致的妆容,华贵高雅,细节考究,十足的名门出身。

反观叶素素一身的银色,浑圆丰腴的臀部,三十好几的年纪,庸俗了,十足的待嫁剩女。而且刚才苏小雁问得好,叶素素你会弹钢琴吗?只是会用八国语言简短的交流而已,竟然敢在这里充当睿哲的未婚妻?!

想做滕氏少奶奶,却不会弹钢琴,不会插花茶艺,不会品酒,只会在这里胡说八道,扇妖风?想当年你叶素素也年经过,同样什么都不会,贫民出身,但至少当年你善良、柔弱、娇美,深得睿哲恰爱。

而现在你有什么,睿哲会爱你什么?

与贵宾们简短交流过后,黛蔺拖着华丽大气的长裙,朝脸色微变的叶素素走过来了,实在是无法与她口角相争,而是拿着高脚杯与叶素素碰杯,笑道:“叶助理,想不到你会比我从总部先来一步,并且事先准备好了这场收购庆功宴,打算给睿哲来一个大惊喜!为了这第一笔开发案的成功,我们干一杯!”

叶素素也不矫情,拿着杯与她碰了一下,脸上恢复自然色,冷冷一笑:“我叶素素没有你这么好命,可以借用未来少奶奶的身份直接进入公司当副主管,所以只有自己跑市场谈收购案,争取让几位滕总对我刮目相看。你看看这家酒店……”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耸耸肩,“当年我们四人一起在这里坐着喝茶,但谁会想得到,有一天我会将它收购到膝氐的名下。这里意义非凡,所以我相信滕总会满意这次的收购案,不介意与我们这些下属共度良宵。呵呵。”

黛蔺笑着摇摇头:“恐怕,叶小姐与睿哲的这个良宵是共度不成了。因为加劫派来的那些人没法阻止我前来这里,此刻他们正在逃命。而叶小姐你刚才,似乎也很诧异我竟然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弹钢琴呢。呵,toto一定承诺过你——尽管与滕睿哲约会,我帮你拦下苏黛蔺?我去帮你问问睿哲,是否满意这次的收购案?”

不再理会叶素素的变脸,黛蔺转身走回了滕睿哲身边,看着他俊脸上的那一丝苍白,轻轻一笑:“你的样子看起来像被叶小姐下了药。”

然后端着酒杯轻轻挨着他,与他慢慢的起舞,“我来猜猜,昨晚你入住这间酒店,叶素素争分夺秒赶了过来,利用toto的势力对全无防备的你动了手脚。然后她们为收购案举办大庆典,打算给你一个大惊喜,让你感动。于是自然而然的,你便会允许叶素素接近你,让她以庆功为缘由,与你一起共度良宵。”

滕睿哲锐利的双眸一直紧紧盯着她,伸手为她拿去手中的酒杯,抱着她一起起舞,粗粝结实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裸背上轻轻滑动,性感的喉音低沉暗哑:“叶素素负责这次的来宾刷选工作,她决定不会允许你进入宴会厅,那么是谁给你放行?”

黛蔺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强壮的身躯,仰着头,粉色的嫩唇与他的薄唇微微贴在一起,星眸微开,媚眼如丝笑道:“当然是你,但是你故意不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将搂着她腰身的大手骤然一紧,将她更紧的搂在自己怀里,与她亲密的跳贴面舞,丝毫不介意周围记者的闪光灯和来宾们的笑声,长指勾一勾她鸟黑的发丝,温柔的放到她耳后,“正如女人你所看到,我生病了。而且,我也很期待黛蔺你惊艳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怎样让叶素素的那些妖风不攻自破。”

黛蔺却撅起了嘴,脸色渐变,不悦的眯起了美眸,“妮妮在火车站被那伙混混摔疼了,你这个爹……却不知道。”

“龙厉不是一直跟着你们么?”滕睿哲也为这个问题蹙起了眉,锐眸瞥了旁边正与外宾共舞的叶素素一眼,再寻找苏小雁身边的两个宝宝,其实很早以前,他就看到两个小家伙在宴会厅的餐桌旁捉迷藏,可爱极了,“龙厉告诉我,火车上一切顺利,稍微出现了一点小插曲口但没想到,是妮妮被那伙人挟持了。”

他渐渐停住舞步,将黛蔺牵出舞池,缓缓往宝宝们这边走过来,“而我这边,toto派来的那伙人一直在跟踪,他们应该在我所有能接触的东西上都动了手脚,所以我装作不知,等着黛蔺你过来与我齐心协力。黛蔺你似乎也看出我病了。”

黛蔺点点头,但她还是为女儿感到心疼,扭头对男人道:“幸好这次是叶素素与toto为你准备的庆功宴,打算给来外地考察的你一个惊喜,然后再收买拉拢你,你事前并不知晓,只是约好等我来这里!若是知晓,我一定为妮妮感到委屈心疼!妮妮受到的惊吓太多了,简直就是将我当年的灾难在延续,而你这个爹……直不在身边!”说话间,她不知道自己红了眼眶,把男人的西装袖子抓得紧紧的。

滕睿哲见她露出了母性柔弱的一面,知道她是心疼女儿,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锐眸微眯:“现在庆功宴正进入高潮部分,这一次,我们让toto有去无回!”

【掳爱】对叶素素的反击

只见偌大的宴会场内,高朋满座,觥筹交错,被黛蔺比下去的叶素素马上转移目标游走在其他宾客中间,与大客商跳舞。她时而往这边瞥一眼,妖娆一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时候音乐停歇,剪彩仪式开始了!

宾客们纷纷退至一旁,看着能说会道的司仪恭迎主办方领导和被收购方老板一起剪彩,于是叶素素微微一笑,又有机会与滕睿哲一起上台表现自己的美艳与能力了。她风情万种的站了起来,拖着那一身银色长裙,以滕氏总负责人的身份走至风度翩翩的滕睿哲身边,然后在宾客们雷鸣般的掌声中,随睿哲上了台。此时两人看起来非常般配,男人高大俊美,女人娇柔妩媚,年纪看起来很契合,也让叶素素再次沾沾自喜,将头颅自信的仰得高高的。

然而当司仪小姐介绍完他们的身份,让宾客们再次为他们的合作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恭请他们拿过红旗袍礼仪小姐托盘中的剪刀开始剪彩,滕睿哲却轻抬手,示意大家噤声。他用结实修长的指拢了拢他昂贵精致的纯手工西装,冰冷幽暗的锐利眸子淡淡扫大家一眼,让礼仪小姐们退后,问叶素素道:“叶小姐,你刚才说这间酒店食府是凭自己一己之力争取到收购权?”

他的嗓音浑厚有力,透着一月泌戾又阴森,眉梢轻扬,刀削般的五官冷若冰霜,顿时让全场鸦雀无声,让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直刷刷看向叶素素的脸

叶素素怔住,没料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个问题,马上僵住了脸上的笑意,脑袋微侧,朝底下暗暗使了个眼色toto。不是告诉她,昨晚她已派人将整个酒店搞定,让酒店小弟偷偷的在滕睿哲的酒水饮食里下了药,此刻药力正在逐渐发作?

这种药是无色无味的,就像摇头丸,吃进嘴里的时候没有任何味道,也绝对察觉不出来,但一旦滕睿哲出去调研走访,应酬了饭局,活络了血液,这种药物绝对会在他的体垩内横冲直撞,然后让他先是虚弱,以为是吹风感冒,之后开始兴奋,全身热血沸腾,必须寻求一些刺激的事情去做!

尤其是现在,豪庭酒店被作为滕氏进驻T市的第一间大酒店,以轰动全城的阵势隆重开张,云集四方各大富豪前来祝贺,给即将接手滕氏的他一个大惊喜,让他喜上加喜,全身热血沸腾!那么,还怕他不对她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对劲,滕睿哲似乎并不惊喜,而是开始将矛头对准了她!

果然,见她不出声回答他的问题,滕睿哲又冷冷一掀唇冷笑道,“本少今天总是感觉全身乏力,行走不便,尤其是昨晚,喝过酒刚刚睡下,却感觉力气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抽去。那么负责整个酒宴事宜的叶助理你,是否能帮忙解释这是为什么?”

他将长腿往前迈了两步,俊脸笑着,发现底下衣着亮丽华贵的宾客们果然发出一声惊呼,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他稍显苍白的俊脸上!

由于苍白,所以他深邃的五官显得尤为清俊,一双幽邃的眸子黑亮犹如顶级的黑霍石,在灯光下闪耀犀利的光芒,笑意不达眼底。

一身蓝裙的黛蔺则站在人群中,以未来滕氏少奶奶的身份站着,身边站了一大因不明就里的国内外贵宾,一大堆争分夺秒抢拍的记者,以及那些正端着酒杯看好戏的睿哲好友们。

其实早在第一眼看到滕睿哲从楼上走下来,她便发现他俊脸苍白,神色有些不对劲,果然如酒店服务员所说的‘病了’。但他刚才小声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正等着她过来与他团聚,然后抓出toto的尾巴!

原来,果真是被叶素素这女人下了药啊!多么低级的手段!难怪这女人昨天跑的飞快,让toto火速派人将她派来这里公干,根本不知道要脸!

只见此刻的高台上,叶素素正在琢磨怎样回答男人的问题,努力扯出一抹笑面对观众道:“昨天滕少爷风尘仆仆赶来T市,一定是坐车坐累了,所以回到酒店后才感觉身体乏力,气色不好。刚才我已经给滕少爷请了医生,帮滕少爷看一看。既然滕少爷身体不舒服,那么勇彩仪式我们稍微推后,希望大家谅解。”她自己率先往台下走,看起来是打算解决这突发状况,负责安抚全场,心里则把滕睿哲的不领情骂了一个千百遍,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其实她真的没有做什么啊,只是做成了第一笔开发案,打算作为礼物送给滕睿哲,睿哲却丝毫不领情,决定在场子上让她下不了台!可这药,又不是她给他下的,是toto姐做的!她最奢侈的,也不过是跟他平心静气坐下吃顿饭、喝杯酒罢了!谈谈工作上的事,谈谈生活中的问题,又不做其他男盗女娼的事!

滕睿哲见叶小姐聪明的往台下走,他一双霸气的剑眉微挑,薄唇微勾,冰冷鹰眸里飞扬着一抹怪笑,并不阻止叶小姐往下面逃窜,而是朝后扬起两指,示意自己所有的保镖和酒店的保全全部出动,对整间酒店做一个地毯式搜捕!

而其实,他也早已经这样做了!

早在他下榻这间酒店,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在他的食物里下药,他便让所有的保镖和酒店保全对整幢酒店进行地下搜索,暗暗锁定目标,不要打草惊蛇!

于是现在,他只需要做个搜捕的手势,toto派来的那些不成气候的黑道混混又地痞、杀手,便在宴会厅的人群中全部被抓了个正着!

刚才叶素素对下面使眼色,不就是在对这些杀手寻求帮助?如果他不装病,又怎么能等到叶素素胸有成足的登台,以为自己已与toto联手成功?现在,他绝对会让叶素素后悔来了T市这一趟!

“全部给本少抓起来!”他一声冷叱,幽深黑眸中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只余一抹冷戾,倨傲垂眸,怪异睥睨底下那群蠢蠢欲动的杀手,薄情唇角轻掀,“在拿出你们的枪之前,本少先让你们的脑袋开花,够刺激!”

他锐眸横扫,淡淡瞥一眼楼上那一支支早已瞄准这些杀手脑袋的黑洞洞枪口,目光最后放在脸色大变的叶素素身上,“叶小姐,你也一起。”

叶素素背影僵硬,手中端着的盘子啪的一声摔到地上,这才惊觉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的双脚微微哆嗦起来,极力让自己镇定,微笑着转过身,“滕少爷,您说什么?”她还在装傻,但静悄悄的宴会场,谁都不敢乱动的人样中,突然有两个制服保安训练有素的快速朝她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拽了她就往高台上拖!

他们将她狠狠挥到地上,再一前一后负手守着她,面无表情动作暴力,犹如看住监狱里的犯人,只要她敢动,他们就敢打!叶素素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危险境地,连toto姐派来的那些人也已经无法保护她了!

“负贵给本少下药,叶小姐你负贵什么?”此刻,那些穿插在人群中,早已被龙厉盯上的杀手,已经在滕睿哲部下的远程射机枪瞄准中不敢再轻举妄动,呆若木鸡站在人群中,追悔莫及。

滕睿哲则走下台,将人群中的黛蔺牵上了高台,站在叶素素面前。

“听说,那些人还掉打了本少的妮妮?”

叶素素掉在地上连忙往后退,“睿哲,我只是想把豪庭酒店送给你,作为你接手滕氏的第一份礼物!”

滕睿哲修长的手臂轻因黛蔺的腰身,轻掀眼皮,对黛蔺轻轻一笑:“老婆你接受这份礼物么?”

黛蔺第一次听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她老婆,并且是当着叶素素的面,当着所有贵宾和记者的面,相当于是承认他和她之间的亲密关系,她反倒淡然,只道:“我只知道,这些人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滕睿哲闻之微微一笑,扭头盯着地上的叶素素,冷眸一眯,俊美的面庞突然变得阴鸷骇人,暴戾无情,示意保镖将地上的叶素素拽起来。

“负责给本少下药,负责在火车站拦截黛蔺,你叶素素负责在这里卖笑卖身,计划与本少共度良宵?!呵,好极了,本少现在就成全你吧

“睿哲,你想做什么?”叶素素惊慌失措的挣扎嘶吼起来,惊恐的不断往后爬,发现男人的眸子里噙着一抹邪恶,一抹狠绝,让她看得胆颤心惊,“你不可以这样做,台下有很多宾客和媒体可以为我作证,我身为负责人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滕氏开发案的总负责人,负责这场宴会,负责与滕少你一起剪彩,甚至都没有与你一起跳舞!”

“呵,本少只是调你出去出差,去束埔察、越南那边。”滕睿哲与怀中的黛蔺对望一眼,俊脸上反倒恢复他的意气风发,笑着,面向下面的众位宾客道,“束埔寨那边,治安似乎不怎么好,聚集了很多乱党逃兵,很多单身汉,很多毒枭人贩,他们应该都愿意与叶小姐你共度良宵,本少这次成全你可好?”

“睿哲,这不是公司总部的调令,只是你个人的命令,并且我没有犯任何错,所以我不会去越南!”叶素素摇摇头挣扎拒绝,在她看来,滕睿哲分明就是拿她杀鸡警猴,吓唬众人!他根本就可能把她丢去那种地方!

然而不等她再挣扎,滕睿哲已经下令将她拖出去,即日调往束埔寨那个乱地方!近段时间内休想再踏进滕氏一步!坚决不允许回来!

顿时,下面的宾客们全部都不敢再看好戏,而是将注意力嗖嗖的放到苏黛蔺身上,谁都不敢再轻视这个娇柔女人的存在!原来,这个行踪隐秘、并无名气的苏黛蔺才是滕家真正的珍宝!

叶秘书这次只是在宴会场出了出风头,便被变相的调去人贩的窝点,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回来!?

“膝少你先住手!”叶素素、以及她的那些饭桶杀手被扔出酒店的瞬间,自称toto助理的短发女子带着一大帮人马从门口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右手帅气一挥,示意立即抢人,“现在滕市长没有接手滕氏,无权过问这件事,现在由我带叶助理回公司接受总公司的调查!并且……”

短发女子与toto一样的践,敢睁着两只狗眼怒瞪睿哲怀中的黛蔺:“滕少你这次过来是为市政府调研,是为政府办事,与滕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若你一定要为了这个女人以公偏私,我们同样可以告你膝市长利用政权公报私仇!”

滕睿哲见toto的人果然现身,搂着怀中黛蔺轻扬薄唇,剑眉扬起:“将这个女人一起抓!”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们敢!”助理一声暴呵,狗仗人势以为滕睿哲不敢真动她,以为他会顾及公众的影响,但滕睿哲就是真动她了,一声令下连她一起抓,“将她一起拖出门外!酒宴结束后,本少好好的与她们算这笔账!”

可恰她带过来的那些饭桶,除了壮一壮声势,根本不堪一击,与滕睿哲的部下没过几招,便被打趴在地上!此刻滕睿哲当着记者的面将她们扔了出去,一个被立即调往束埔寨,另一个准备等着他给膝仔仔细细的算这笔账,T北。不是混黑道么,那么他正好让黑道上的人慢慢与她玩!

“滕氏与豪庭的剪彩仪式继续进行!”他笑得如沐春风,温润和煦,搂了搂怀中的黛蔺,将剪彩剪刀亲自递给她,已当刚才这件事做了一个了结,与她一起为这盛宴剪彩贺词,并面向大家风度翩翩笑道:“本来,滕氏总部是书面派遣苏黛蔺苏副主管过来做开发案,追回叶秘书与正主管toto的先斩后奏,但正如大家所看到,两人很早便给本少设下了陷阱,无视公司的调令,私自在这里负责开发案,以公司的名义举办这场盛宴,所以本少在这里必须代表公司揭发二人的劣行!”

“原来她们并不是代表公司,而是代表个人,勾结黑道团伙对滕少爷下药!天哪原来刚才那位精通八国语言的叶小姐与黑社会有染  ……”人群开始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到了,对叶小姐的做法更是感到不齿,“身为公司的员工,怎么能无视总部的调令,联同自己的主管一起私事公命……”尽管叶小姐为公司争取了这第一个开发案,但说不定,是她从苏小姐手中抢过来的,这次她不是同样抢看来做负责人么……”

呵。滕睿哲无视这些议论声,大手拿着剪彩剪,帅气剪断红色彩带,与合作方再礼貌握手,面对镜头举起,表示合作成功,然后带着黛蔺下台行走在众宾客中间,端着高脚杯优雅应酬。

整个过程下来,黛蔺感受到了众人对于她滕少奶奶身份的敬仰,以及对她的好奇和尊重、害怕,她淡然笑之,站在睿哲身边努力展现自己的自信与涵养,做唯一一个能配得上他,能拥有他的女人。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上楼休息,黛蔺站在窗边换晚礼服,顺便问问叶小姐哪去了?刚才只是拖出去、扔出去了,不是么?

睿哲西装外套敞开,衬衣也解开了几粒扣子,露出他古铜色的性感胸膛。此刻他正站在大床边欣赏她性感的白嫩玉体,目光邪恶火热,气质狂野,正迈开长腿,一步步朝她走来,“按照公司总部的调令,叶素素今晚便被调往束埔寨,去那里开拓市场口除非她现在辞职不干,否则就算她在那里被人贩轮流侵犯,然后再被卖掉,也没人会管她死活!”

他一直觉得女人的身体特别诱人,似乎是受过特殊训练和调教,能用她幼嫩香软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沉沦,让他百尝不腻。

当然他知道女人是受过他的调教,不是夜店的妈妈桑调教她,她的第一次和后面的无数次,都是完完整整属于他,也让他这辈子似乎没尝过女人,随时化身为凶猛邪恶的禽兽,随地将她压在身下,用各种姿势调教她,取悦她……

此刻他就想这么做,觉得让她趴在酒店大床上的姿势不输  但是,他清醒的意识到现在他们现在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他对她的疏忽,现在似乎不适合在这个时候与她亲热,不能被她的美色所诱惑,然后在她的温柔乡里丢城弃钾。

黛蔺闻言淡淡一笑,背过身,示意男人给她拉上拉链,露出她白滑的玉,背和臀部,似乎在勾引他,“那toto派过来的女助理呢?”刚才那短发女人也够践,似乎以为toto混个黑道,便在白道无所不能。但貌似,T北。只是一个小角色?

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并未给她白嫩如玉的背部拉上拉链,而是顺势将她抱进自己强壮的胸怀里,厚实大掌探进她没有穿胸衣的妖艳红色礼服里,抚上她依然傲然高耸的两团饱满,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吐,“这个角色,等宴会结束后,你说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嗯?”幽暗密闭的房间,女人衣衫半露勾引他,还是打算惩罚他?

【掳爱】给恶女人的警告

锦城市,滕氏商业大楼,没有亲自现身的toto环臂抱胸站在办公室窗前,正在细细回味手下刚才给她打来的电话,一张阴气逼人的大饼脸比大粪还臭!

因为她原本以为可以很容易搞掂的事情,在她无法预料的一波三折之下,以叶素素被当众扔出宴会厅而告终!

毕竟,她一直认为滕睿哲这个人很容易被搞定,一个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而已,既没有混黑道,也没有在白道呼风唤雨,一手遮天!难道,以她E比。的能力,用一瓶药还搞不定他?

而且她还听说,滕睿哲刚刚被从T市调回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没什么后台,一个拥有俊美皮囊却被对手不堪一击的纸老虎而已!

但是现在,滕睿哲花花公子竟然没有被药物迷倒,而是直接将叶素素当场揭穿,然后将其扔去束埔察出差!

说实话,她T北。对他的这一做法是保持蔑视态度的,因为她不相信滕大少有这么大能耐,能真的将叶素素扔去束埔察做鸡,并且将她toto派去的人完全不放在眼里,在宴会场上杀鸡儆猴!

如果他真有能耐,当初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会被调去T市沧口做孙子,被那些愚笨穷酸的村民指使四年?

“批,滕睿哲将我们的人抓去了哪里?”她转过身,若无其事坐回实木办公桌上,双腿翘起,眯眸而笑:“如果他敢继续动我们的人,让强哥不要对这个风流潇洒的花花少爷客气!姚。姐与他玩一玩黑道上的杀人游戏,让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知道什么叫做黑道白道,让他知道他这个少爷是被保护得太好,没有受过挫折!”

“切姐,这次我们的人有些大意,竟然不知道滕睿哲对他们的意图早已有所察觉,所以才被他的人用枪顶住了脑门!其实刚才在宴会场,我们所有的杀手都被他们用枪盯住了,没有人敢动弹,这说明滕大少爷的保镖也不少,可能也是混黑道的,势力与我们旗鼓相当!”

“旗鼓相当?”toto用脚狠狠一踹黑色皮椅,被手下的这句话说怒了,并且是暴怒,“三天前批你对滕睿哲调查的结果,除了他拥有一个名为龙厉的部下,他似乎什么也没有!你亲口告诉你的。E拇,自从滕父倒台,滕氏一蹶不振,滕家就败落下去了,那姓滕的花花大少根本就是一个脚踏几条船的花心浪子,为了苏黛蔺卖掉自己的上市公司,却又为了叶素素,将苏黛蔺一脚踹开!你说他有本事么?若是有,怎么会被调去T市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做孙子?若是有,怎么对付不了我toto姐?呵呵,他这种坐吃山空的富二代,也只是在酒宴上做做样子,耍耍威风罢了,若真是打起来,你还怕强哥弄不死他?!”

“姐,那现在怎么办?”

“让强哥给他一点颜色,他自然会知道,自己在锦城市其实什么都不是!有了这一次,他绝不敢再在酒宴上猖檄,也不敢让我切韧给他脸他不要脸!”

“嗯,我这就去办!”

长达三个小时之久的酒宴终于圆满结束,完整观赏一场叶素素闹剧,紧接着又欣赏到滕睿哲夫妻英姿丽影的宾客们喜笑颜开走出宴会场,在滕睿哲的目送下,坐上他们的名车豪车打道回府。冷远扬携着娇妻并未离去,而是走到滕睿哲夫妇面前,笑眸扫一眼黛蔺白里透红的俏脸,笑道:“呵,刚才果然是一出闹剧加喜剧,叶小姐似乎以为有贵人相助,便能与睿哲你一夜春宵,关系更进一层。但结果很显然的,你刚才与苏小姐在楼上恩爱,半个小时后才下来,叶小姐则被调去束埔寨做援交。”

黛蔺闻言轻轻一笑,朝睿哲走近,“刚才,我们在楼上换礼服,冷少爷你好像也在隔壁陪嫂子换礼服……”冷远扬扬唇轻笑没反驳,将一龚嫩绿长裙的娇妻往怀里揽了揽,让娇妻不能被喊作‘嫂子’,而是应该喊黛蔺为‘小嫂子’,兄弟之间长幼有序,不能占滕睿哲这个老大的便宜,这才再次笑道:“睿哲,四周似乎有些不平静,需不需要我帮你?”

滕睿哲锐眸幽沉,霸气的眉峰微微抬起,示意司机为冷大少爷开车门,“送冷少爷回去,务必送到家,不要插手这件事!”

“是!”保镖司机连忙给冷远扬夫妇开车门,按照主子的指示,绝不让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与这件事有牵扯,让这群富豪富少爷酒足饭饱的离去!因为埋伏在四同的那几个黑道混混,对于滕少来讲,根本就不成问题!少爷正要在酒宴之后找他们秋后算账,犯不着他人插手!

只见此刻,众宾客满面红光又脸庞堆笑,一个接一个离去,最后红地毯上只剩下滕睿哲与苏黛蔺二人,两人坐进自己的私家车,往另一高档别墅方向而去,看样子是准备歇下。

“睿哲,toto派来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置?”黛蔺躺靠座椅明知故问,美丽的星眸眯成一条缝,媚眼如丝,唇角边带着一抹笑,“刚才在酒店房间,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那个时候,男人将她压到了床上,以为她借用拉拉链的方便勾引他,或者准备在这密闭幽暗的房间对他‘严刑拷打’一番,惩罚惩罚他,结果两人什么都没做,便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邀请滕少爷继续下去主持宴会,为酒店的新名字揭下红色帷幕。

“女人你似乎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滕睿哲侧目睨她一眼,对她俏皮娇笑的小模样了若指掌,一边用长指扯松自己的领带,将自己庞大健硕的身躯舒服靠在椅背,一边饶有兴致盯着身侧的女人,“说说看。”

黛蔺便顿了顿,明澈清丽的眸子朝黑漆漆的四周看了看,果然道:“我知道现在我们坐车出来,便是打算引出T彻派来的那些道上的人,让睿哲你将他们一网打尽!但睿哲你有没有觉得,留toto在滕氏慢慢的周旋,会更加有意义?毕竟,T*在市场部门工作了很多年,对滕氏的运作与机密了若指掌,若是直接对她赶尽杀绝,她可能会出卖滕氏,甚至是将摇摇欲坠的滕氏搅得天翻地覆!所以我建议,在睿哲你正式接手滕氏之前,我们可以给予她一定的警告与暗示,让她在你的势力镇垩压之下懂得收敛,我们再慢慢与她周旋,将她名正言顺请出公司!”

滕睿哲若有所思盯着她,似乎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浓黑剑眉微扬:“关于amy的事,我听说过了,看来你是打算从她手上接手滕氏市场部,并且在与她周旋的这段时间,让滕氏市场部能正常运转!”

黛蔺再次微微一笑,表示默认。看来男人很了解她,知道她一心扑在滕氏上,早已把滕氏作为自己重新开始的地方,已经在计划与他一起在滕氏同甘共苦、共同奋斗了!

然而正当两人聊着,平稳行驶的小车却陡然一个颠簸,车速突然减慢了下来,前面的司机和保镖警觉的喊了一声‘少爷’,准备拿枪,却让滕睿哲右手轻抬,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黛蔺也不再吱声,看着黑漆漆的四周,知道那里埋伏了很多等着教训她的‘黑道大哥’,四周的环境很不平静,对此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无所谓。

因为上车之前,滕睿哲便知会过她,这里有个黑道强哥埋伏在四周等着教训他们,打算给他们‘一点颜色’,然后救出被睿哲捉拿住的兄弟!

所以睿哲故意往这条路驶过来,引出四周的这位与toto有关系的强哥,让龙厉请出黑道上的朋友对付这群虾兵蟹将,让他们收起自己嚣张的尾巴!

其实这群人不过是黑市街的地头蛇,toto的狐朋狗友,没有太大的黑道背景,滕睿哲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花大精力对付这个女人,而是如黛蔺所说,慢慢的与她周旋,以滕氏为重!

而果然的,正在颠簸行驶的小车四周,一声群魔乱舞的‘兄弟们上啊’,让以刀疤强哥为首的拿刀混混们陡然面目狰狞出现在车窗外,一个个骑着摩托,头发五颜六色,露出他们黑夜里的庐山真面目。

他们习惯了砍样架,手里挥着大砍刀就对准小车砍来,以为能吓唬住‘细皮嫩肉’的滕睿哲滕少爷,结果……不等他们靠近黑色豪车,他们的身后陡然又出现了一群龙厉找来的挥着大砍斧、钢管、劈刀的地头蛇,几十个人同样骑着摩托飞奔,靠近刀疤强哥挥刀就砍!

强哥脖子一缩,瞪着一双绿豆眼睛,掉转车头就往反方向逃命!靠,经常与他们抢地盘的死对头帮派怎么杀过来了!toto不是说过这位滕大少身家清白,绝对的豪门少爷,比在沧口时的他还要软弱?看来最没用的人是这个toto,连调查情报都出错!

黛蔺与滕睿哲则在车中安静看着,一双眸子波澜不惊,但笑无语,让小车若无其事从这群混混中间开过。今天就给这个。一个小小的教玉……”明天再在公司让toto慢慢交权,稳住滕氏市场部门,让警方来调查这个‘视频风波’的主使者!

问一问有经验的大家,年过附的老人中风,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急救治疗?前两天可以喝水,半身不能动弹,这两天喝水已经困难。

【掳爱】小别胜新婚

第二天,黛蔺并未在T市逗留,而是返回了锦城市,回到滕氏上班。

滕氏内部正在疯传叶素素被调走的事,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将昨晚在肺发生的事聊得沸沸扬扬,各自捂嘴偷笑叶素素自找活该!

柳洁刘孜也参与了其中,与其他新同事一起笑嘻嘻,将昨晚晚宴的现场直播观看了一遍,然后笑成一团!

叶素素确实活该啊,竟然跑去勾引已有未婚妻的滕少爷,在公众媒体面前扇妖风,这不是自取其辱、自寻死路么?简直没有长大脑!

然而两人正笑着笑着,有些浑然忘我,背后忽然袭来一股高跟鞋重重撞击地面的阴风,T北。拿着文件夹将两人的脑袋狠狠敲了敲,用了十成的力:“两个没用的蠢货,现在是聊天时间么?还不赶紧去工作!”

两人连忙跳起来,用手抚了抚被砸痛的地方,扭头盯着面前的女魔头,故意笑道:“原来是toto姐!toto姐,刚才有两个刑警队员过来找您,说是问一问那什么花朵朵视频的事口但我们看您不在办公室,便将他们回绝了,只是将您的私人号码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方便联系您  ……”

toto听得两眉横起,目露凶光,冷冷笑了笑:“泄露了我的手机号码又如何,姐没有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找上门!倒是你们,故意泄露我的手机号码,想让警察找我麻烦?想来,你们是活腻了,嫌目前的生活太过安逸

“姐,我们不是这个意风……””

“滚回去做事!”T比。将文件往她们脸上狠狠一摔,懒得再听她们废话,阴冷目光横扫整个办公室,盯着每个人的脸,“若是再让我听到办公室里有人在嘀嘀咕咕,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我让他(她)吃不了兜着走!

办公室门口,黛蔺见torn又在对市场部门的员工发飙,根本不懂得收敛,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笑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让torn。姐这么生气?”

“黛蔺姐,toto姐应该是为叶助理昨晚在酒宴上发生的事,以及刚才我们配合警方调查,将T。拇的手机号码告诉给警察,为这两件事感到生气。”柳洁刘孜在一旁代为答道,连忙站到黛蔺的身后,冷笑笑看对面的E比。,又一唱一和道:“E拇,听说昨天有个自称你助理的短发女子出现在宴会厅当着滕少爷的面抢叶助理  ……”

“闭嘴!”E北。一声厉呵,让这两个实习生马上闭上她们的嘴巴,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苏黛蔺,“昨晚,没有任何一个我的助理去宴会厅帮助叶助理!一切,都是叶助理按照公司的安排,尽心尽责过去E市出差!至于昨天晚宴上发生的那些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叶助理能力过人招人妒,被滕少爷误会了,才导致被调任束埔寨!苏小姐,不如你给我猜一猜这个制造误会的人是谁?是你么?还是其他人?”

“不想猜。”黛蔺对她冷冷一笑,不与她纠缠,示意柳洁刘投跟她一起来办公室,直接从toto旁边走过,然后走着走着,又突然扭过头,对T北。轻声细语一笑道:“T硼,听说昨天晚上T市发生了一起两伙地头蛇拿砍刀打样架的事故,有位刀疤强哥当场被砍伤,血流不止被送进了医院,不知道T比。姐是否认识?”

婉。一愣,顿时眯起眸子:“滕睿哲找人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我跟你苏黛蔺一起算!”

黛蔺闻言脸色一黯,紧紧盯着面前这位toto姐,依旧在笑:“B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说话?这里似乎是滕睿哲即将接手的滕氏,并不是你toto的黑社会地盘!若要耍威风,toto姐也该找对地方!”

“那又如何!姐照样整死你!”toto微微倾过脸,一把抓住黛蔺的衣襟,拉近,用仅够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警告苏黛蔺,“你现在还没嫁过来,没有成为少奶奶,看我E北。姐怎样让你生不如死!”

然后重重一把放开黛蔺,对她比了一个中指向下的侮辱手势,让黛蔺等着瞧,这才扭腰摆臀走回她的办公室,趾高气扬像一只爆炸头的黑色母鸡。但由于高跟鞋过高,她又走得比较践,脖子伸得高高的,眼睛骄傲盯着前方,结果前面有台阶,她一步没走好,身子陡然一个踉跄,挥动双手就往前面猛扑!

加上,她每天穿超高高跟鞋,鞋跟高度就似踩了两只高跷,所以当咱们的。劫姐想极力稳住身体、疯狂的挥动双臂时,高跟鞋却带着她往前冲,让她一头撞到前面的玻璃门上,大饼脸顿时被压得极度扭曲变形,鼻子血流不止!

而她的身后,竟是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叫好声,“哈哈,真是精彩,鼻子被撞掉了吧!”“没有跌倒,真可惜!”持续了一两秒钟,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在庆祝女魔头丑态百出的这一幕,简直比看欧州世界杯还要热血沸腾!然后在女魔头捂着鼻子扭过头来瞪视大家时,大家极有默契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憋住笑声,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B则拂一拂鼻子,若无其事仰高下巴走进电梯。

“听说toto将市场部大部分重要资料交给了叶素素?”黛蔺回到自己办公室,翻了翻桌面上的一些文件,看着所有员工的人事资料,“amy有没有意向过来做我的助理?”

“苏主管,同一部门的两位主管,不能同时聘用同一位助理。”柳洁笑着提醒她。

“那让amy转去总裁办公室,我会向总裁申请让她调任,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问她。”黛蔺将面前这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啪的阖上,没必要看了,发现这个部门果然应了一句古话……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只要滕二伯不来市场部走动,这里就成了toto胡作非为的天下!同一间公司又如何?只要垢“给其他股东大好处,让他们财源滚滚进,这些股东照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toto横行霸道,大家一起在公司捞好处!

“好,我们这就去帮她准备。”

“去吧。”

第二天,出院的amy果然抱着大纸箱去总裁办公室报到,腿脚还一踱一踱的。原本。加不肯放人,在办公室用笔头狠狠戳amy的额头,大骂不已,但总裁批下命令了,amy就必须被调任,当天去总裁办公室报到

但冤家偏偏就路窄,走到哪儿都能碰上的,此刻amy刚走进电梯,便发现toto早在电梯里等着她,这个女魔头故意也去总裁办公室,抱着臂,似笑非笑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听说你怀孕了?但你的男人结了婚,你这小贱人是第三者。”

amy削肩一缩,抱着纸箱站在角落抿紧唇没出声。

“若不想让toto姐把这件事闹大也行。”。垢阴笑着朝她走过来,抬起手,又故意戳了戳她额头上缠着纱布的地方,让amy吃痛大叫,啧啧了两声,“啧啧,瞧这副贱样子就是给男人做小老婆的料,与那苏黛蔺果然有几分相似,一股骚味,上辈子缺男人。不过我听说你那男人是在中垩国银行上班的都家公子,几年前已经结婚了,富二代,不是权二代,还比不上滕睿哲。”她眉尾一挑,盯着连连叫痛的amy,全身散发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气,“既然toto姐没有把滕睿哲放在眼里,你猜都逸在toto姐眼里算什么?他那中垩国银行分行算个屁,老娘随时让他从银行卷铺盖滚蛋!”

“姐,我知道怎么做。”amy用手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不断的往后退,“我不会将公司机密告诉给苏黛蔺的,amy的心一直在切切姐这里,永远都不会变。”

“那最好。”toto满意一笑,用手拍了拍amy的额头,“乖就最好了,这样toto姐才不会找你麻烦。好了,现在toto姐的手累了,帮我拿着东西。”

“嗯!”amy连忙把手中的大纸盒放到地上,去帮toto拿文件和花束,把加。当皇太后伺候着,一直不敢吭声。而这个时候,柳洁也帮黛蔺按开电梯门,与刘孜一起跟在黛蔺身后走进来了。

三人进来,第一眼就看到amy又成了一个小可怜,瘦弱的身子抱满了东西,唯唯诺诺,。toto则在旁边照镜子,妩媚的将那爆炸头左拨拨,右拨拨,对黛蔺视而不见。

黛蔺看柳洁刘孜一眼,示意二人帮生病中的amy拿东西,自己则静静看着镜中的toto有一种极品,根本不知道‘收敛’和‘害怕’两词怎么写,更不谈,什么是‘自知之明’‘悬崖勒马’,toto就是这种极品。所以不要与之纠缠。

柳洁刘孜则在一旁帮amy拿东西,但两个小丫头非常的坏,热情拿过amy手中的文件、玫瑰花束、建北。的崭新高跟鞋后,又探头朝外面望了望,大眼睛古灵精怪的转了转:“哎呀,外面好像有人,我们等一等!”

结果,她们把toto最喜爱的玫瑰花、新高跟鞋放在电梯口,让正在合拢的电梯门‘咔’的夹上,然后很无辜的转过身,笑了笑:“姐不好意思,原来外面没有人,可能对方按了电梯又走了toto。姐,你的玫瑰花和高跟鞋真漂亮,谁送的?”

amy则在旁边焦急大叫:“柳洁、刘孜,电梯门将东西夹上了,快拿出来!”

“啊!”两人连忙将东西扯出来,拿着那半束被夹掉所有花瓣的玫瑰花和被夹断的高跟鞋,歉疚的递到满脸黑沉的如。面前,“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看到。”

然后将这些残骸交到toto手上,塞回女魔头的怀里,憋了一肚子的笑,退到黛蔺身后。

因为这个时候,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已经到了,黛蔺示意她们帮amy抱大纸箱,一起去总裁办公室。

“给我站住!”toto朝袋蔺的背影一声冷叱,“管好你的人,否则,我让你滕氏天翻地覆!”

黛蔺回首淡淡一笑:“刚才是她们不小心,我会让她们酌情做出赔偿。”带着三个秘书,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示意。心给总裁办公室打进内线。

但alice告诉她,滕二伯生病了,身子一直不大好,这几天不会过来公司,苏小姐需要等到滕少爷回来代为处理公司的事宜,才能进入总裁办公室。

“嗯,他下午回来。”黛蔺平静应了一声,让alice给amy安排工作,自己则在精英荟萃的顶楼大办公室走了一因,看着滕二伯带领的这支成百上千的精英团队,再看一眼跟随而来的toto,启唇冷笑:“总裁不在,看来toto姐这次白跑一趟了。”

toto早把玫瑰花和高跟鞋扔进了垃圾桶,根本不搭理她,目不斜视往前走,竟是直接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泰然自若的进进出出!

“alice,重新买一束玫瑰花插在总裁办公室,办公室的花该换了!”她大声吩咐道,踩着高跟鞋,俨然这里的女主人,见到不顺眼的东西直接命令秘书拿出去扔,“老滕总不喜欢这些斑马瓷瓶,看起来晃眼,拿去扔

“alice,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让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扔了!”女魔头一声暴吼!

正在帮忙整理文件的柳洁、刘孜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小声的悄悄问黛蔺:“她竟然敢这样指使总裁的秘书,难道真的跟老总裁之间有什么?难怪刚才她拿玫瑰花和高跟鞋上顶楼,原来是为了穿给老滕总看!”

黛蔺轻抬手,让她们不要妄自揣测,“滕二伯不是这样的人,她在故意让大家误会她与老总裁之间的关系,抬高自己的身份。我们现在下楼。”

三人处理完顶楼的事,正要下楼,忽然看到专用电梯的门‘叮’一声开启,走出两位民垩警,民垩警正在在与返城的滕睿哲交谈,想必是在公司门口遇上了,正好一起搭乘电梯上来。

滕睿哲原本是在T市视察,必须要带着秘书四处去走访一番,开会、接见、考察,顺便处理叶素素的事,所以推迟了几日返城。现在他带着秘书回来,应该是市政府的政务告一段落,可以心无旁鹜帮忙处理滕氏内部的事情

“这位是我太太。”他向民垩警沉声介绍到,将黛蔺轻轻搂到自己怀里,用手稍稍勾着她,不算太亲密,也可以让外人看到他们的夫妻关系,正式而礼貌,“一起去办公室。”

黛蔺点点头,随他一起走往总裁办公室,发现他们几日不见,修长挺拔的他更加意气风发,阳刚俊脸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迷人味道,似一杯浓醇的美酒,用时间沉淀他的气质,成熟、稳重、做事思考周全、越来越懂女人心。并且他有一副完美的模特身材,一双长腿笔直健壮,裹在精致裤腿里,不知道在E市有没有又电到一些满怀春心的小女孩,惹来一群狂蜂浪蝶?

不过也正是这几日不见,让相隔两地的他们如隔三秋,每分每秒思念着对方,想实实在在触摸对方的身体,证明对方的存在,此刻,她看到他深邃眼睛里灼热的光芒,心脏‘扑、扑,的跳着,呼吸微微急促,好想与他来一个火热的拥抱,但是,办公室有太多人,他们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解相思之苦。

几人一起来到总裁办公室,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匕。马上夹着尾巴撒了,甚至没有与滕睿哲打照面,听到声音马上溜走。看来,几天前的那场地头蛇样架还是让toto心有余悸的,这女人懂得害怕!

“比。,给两位警察同志倒茶。”滕睿哲轻掀薄唇安静吩咐门。的秘书,然后起身,锐眸看一眼沙发上的黛蔺,示意她跟他一起去休息室。

黛蔺心跳更快,连忙跟着他走到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打开门,寻找他颀长的背影,却是,突然被他有力的臂膀一把抓进门里!

下一刻,身子一个旋转,便被他火热强壮的男人身躯压在了墙上,丰满腰臀被掌控在他滚烫的大掌中,紧密相抵,溢出性感娇呼声的诱人红唇被他以吻封缄!她只发出了一道轻微的惊呼声,两人便是千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如雷鼓动,砰砰直跳撩拨着她,健顾虎躯滚烫如火贴紧她,包围她,传达他对她的浓烈思念……”

门外,秘书alice在词候两位警察同志喝茶,并按照指示,电话通知toto重新上来接受调查。

两位帅哥警察看一看休息间的方向,知趣的笑了笑:“看来滕少爷与少夫人小别胜新婚,不方便外人打扰,我们还是去会议室吧。”

他们主动往外面走,笑着带上了门。刚才滕少爷便走过来见娇妻,他们在门口遇上了,便一起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夫妻相聚。

【掳爱】被已婚男人盯上了

toto重新上来顶楼,在偌大的会议室,与两位警员面对面坐着,一双烟熏眼无所谓瞧一眼桌面上的别墅照片,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地方。

“但花朵朵小姐起诉是你带人拖走了她!”

“没错,那天她勾引我男朋友,我让人将她丢了出去!”toto骄傲的交换交叠的两条腿,换个坐姿,抬眸反问面前的警官们:“难道这样有错吗?我只是将她拖了出去,并没有带她去照片上的这幢别墅!如果你们一定要起诉我,那就请出示人证、物证,只要证据足了,我绝对巨细无遗的回答你们的问题!”

两警官面面相觑,互相瞧了对方一眼,这才再道:“虽然对方洗干净了留在花朵朵小姐身上的指纹,但别墅房间的其他物品留有主人的指纹。我们警方会通过指纹比对,寻找出这个凶手,还请toto小姐配合我们调查!

“无可奉告!”toto啪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扔掉打火机,然后推开椅子起身,当着警官们的面走出去,“如果有证据了再来找我,现在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她趾高气扬往门口走,却让滕睿哲的秘书保镖伸手拦住,冷着脸,将她逼回会议室,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则慢条斯理走在后面,俊美绝伦的五官罩上一层寒霜,目光如刀盯着不知死活的T。山

“叶素素现在已经前往束埔寨公干,toto小姐需不需要去?”他淡淡开口,修长身影从门外走进来,示意保镖将玻璃门关上,一双深暗鹰眸扫一眼全场,“总裁调令苏主管前往T市开拓市场,toto主管为什么先斩后奏,让叶助理前往T市?并且在沧口火车站,T*你做了什么?”

“膝市长,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情,与你这一市之长有什么直接关系?”toto冷笑反问道,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害怕这个姓滕的,更不需要对苏黛蔺客气,“滕市长在市政府上班,那就应该管理民生问题:现在滕氏内部的事情,涉及商业机密,应该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虽然滕市长你贵为滕氏的二公子,权二代又富二代,但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插手公司的商务,这与你的政务是有冲突的!滕市长你这是在以公佝私!”

“那,无视总裁调令,毒打身边秘书的。T拇你有没有错?”黛蔺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带着小秘书amy,总秘书。心,微笑着走到toto面前,“正好有两位警察同志在场,那么这次,就让我们把一些责任算清楚。” www ★тт kΛn ★C〇

她指一指amy身上的伤,让常年受欺凌的amy向大家说实话,结果amy只是低着头,不断的悄然后退,竟然不配合黛蔺。

黛蔺有些诧异,走至她身边,笑着小声道:“其实,你指证toto罪行这件事,与你的感情问题,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就算你今日不指证她,她同样会拿你这件事做要挟,一直欺凌你。难道你想再次被她推倒在地,流掉你肚中的孩子?”

amy瘦弱的肩膀微微一缩,果然下意识的去保护自己的肚子,抬起目光道:“我当然不想,这是我的宝贝,我不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这样伤害我们母子!”

然后颤巍巍走过来,指着阴眸微眯的toto,鼓足勇气面向两位警察道:“一直以来,她总是打骂我,用开水烫我,并且扣押我当月的工资和奖金,在办公室关起门来对我拳打脚踢。有一次她与anno。将市场部门的所有机密文件锁在保险箱里,并打算拿几份出去卖,让我不小心撞见了,于是我的噩梦就从那一天开始,每天她买玫瑰花,都让我亲自送上去,送上去之后开始打骂我,有几次我的额头磕到桑角昏死过去,她没有打,力,想让我直接就这样死过去。并且有几次,她派人跟踪我到我的出租屋,让那些小混混对我进行强奸,  ”

“小贱人,你在说谁?”toto怒目横扫过来,直勾勾盯着amy那张委屈的脸,紧咬的牙齿泛着寒光,但并未暴跳如雷,而是满脸鸟云,“你是我市场部的秘书,我身为主管让你给我的办公室送一束玫瑰花怎么了?你磕到桌角是你自己粗心大意滑倒,做事笨手笨脚,竟然敢指责我没有打。Q”

“不是这样的,每次是你用笔头狠狠戳我的额头,揪我的头发川胆小的amy嘤嘤哭了起来,睁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无助的向大家求助,“同事们可以给我作证,每次他们都看到。T栅经过我的办公桌,会挑出各种毛病将我打骂一嘛……”

滕睿哲锐眸微眯看着amy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竟然觉得这个小秘书与以前的黛蔺有些相似,尤其是黛蔺刚出狱那段时间,柔弱得几乎任何一个人都能欺负她,让她以泪洗面,只不过,黛蔺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她现在有自己的性格特征,不再自卑柔弱,而是更加接近当初的小黛蔺,开着跑车在朋友因子一呼百应,俏皮灵动,温婉大方,性格里有强势的一面。

只见此刻,他的黛蔺又在为这个小秘书打抱不平,示意柳洁刘放将annoY扶过来,自己则微笑如初,让警察们顺便去市场部取人证物证。

现在有她这个副主管出面,想必,同事们是渴望挣脱toto的压制的,愿意出来指证T北加并且她还顾虑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toto的黑社会背景问题。同事们害怕toto,不就是害怕toto的人找自己麻烦?

所以在来这里的前几分钟,她已经给市场部的同事们开了一个小会,让自己的两个助理暗示大家,牵制黑道小混混的最好方式就是黑杀黑totoE。的这一小份势力,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结下了仇家,现在两伙人每天在打群架,根本就分身不暇去找他们的麻烦。所以现在警察同志亲自上门来提审,大家就应该踊跃出来作证,只有让toto伏法入狱,才能让大家永绝后患

“既是如此,那amy小姐,toto小姐,请跟我们回去警局做笔录。“两位警员来此一趟,正是打算提审torn‘伺候’她,既然amy愿意出来指证,他们当然决定马上立案,搜集足够的人证物证将T比。逮捕归案,完结这个案子,“如果花朵朵小姐能提供有力的物证证明是toto你将她绑去别墅,那么“你的罪名将会涉及到两个人,请toto小姐你慎重,尽量配合警方调查。”

toto眼皮一垂,竟是懒洋洋躺在椅子上,恬不知耻的笑道:“现在我的律师不在场,你们说的任何一句话当然都是宪法,是你们自己制定的法!不过在我看来,都是一堆屁话!只要没有律师在场,没有人能指出我到底犯了哪条法,我就坚决不会跟你们走!”

站在黛蔺身后的柳洁,见toto果然如黛蔺所料的耍赖,便打开玻璃门向外喊了一身刘投,让刘孜将门外的律师带进来,笑着介绍给目瞪口呆的toto道:“这是我们苏主管为toto姐你请来的律师,现在律师为T比。姐你指出你到底触犯了哪条法,你该不该去警局做笔录。”

于是律师清一清嗓子,对众人道:“按照刑法第以条,toto小姐在公司毒打秘书小姐,已经是侵害了对方的人身安全,造成故意伤害。并且受害方多次进医院,造成轻微脑震荡,这是故意伤害罪,甚至是谍杀未遂罪。刚才amy小姐提到,有人尾随跟踪,意欲强奸,这是强奸未遂罪。接下来,我们说说商业方面的犯罪。”

律师开始翻动手上那一叠厚厚的资料,“据调查,toto小惧与原市场部经理anno。在四年时间内,泄露盗卖滕氏商业机密高达三十四起,已经是严重的经济犯罪,滕氏有权对此提出起诉。并且据anno。交代承认,花朵朵小姐被人用车带走的当晚,toto小姐你亲口说过‘一定要让这个贱女人好看!”“NP可以证明是你派人将花朵朵小姐带去酒吧进行凌辱  以及你无视总裁调令,将叶素素小办……”

“够了!”torn重重一拍桌子,让律师给她闭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边,“我只接受律师信,用人证物证对簿公堂,坚决不去警局做笔录!

这一次,她打算耍赖冲出会议室,但两个警员可由不得她,以妨碍公务为由,直接将她一左一右擒拿住,厉声呵斥,“做了笔录,自然会与你在法院对簿公堂,让你心服口服!不过以你目前这些罪名,足够你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余生,走司法程序只是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原本我以为你苏黛蔺会聪明的与我慢慢周旋,逐渐套出我手中的市场部机密,将市场部大权慢慢过渡到你手中!”toto却在警员们的制服下缓缓抬起头,冷笑盯着旁边的黛蔺,发出怪笑声,“你就不怕滕氏天翻地覆,遭到黑道的打击报复?!你这样抓了我,就相当于是毁了你们滕氏,呵呵

“你迟早会入狱。”黛蔺安静回应她,确实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但多留你在外面一天,你就会多嚣张一些时日。尤其是前几天的叶素素,差一点,就让她成功的陷害睿哲,然后取代你市场主管的位子,让我们滕氏不得安宁。现在她被调往束埔寨,toto你进监狱劳教,正好让我们滕氏重新大换血,从头起步!至于被你遏制住的商业机密,等到你入狱的那一天,你就会发现你攥住的都是一些废纸,到时候不用我们过去,你也会主动给我们送

“那我就等着看你们滕氏垮台!“批。粗鲁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甩开两民垩警的钳制,自己往外面走,“现在我答应去做笔录,但在庭审前的这段日子,姐绝对让你们谁都不得安宁!”

怪笑着,伸手重重摔上门,依旧趾高气扬的离去。

等他们离去,黛萌在室内走了两步,看着身侧的滕睿哲笑道“我一直觉得林雅静是最厉害的角色,至今没有人能超越,这个toto,只是比较懂得自我吹嘘而已,你觉得呢?”

滕睿哲将庞大的身躯坐到黑色皮椅里,示意她也坐下,若有所思道:“我已经向市政府递交了辞呈,准备接手滕氏,但这道程序比较复杂,所费时间也较长,所以我决定让老头子代为管理滕氏一段时间,黛蔺你则朝九晚五上下班,多在家陪陪孩子,不要牵涉太多的勾心斗角。”

黛蔺在他身边坐下,笑了笑:“现在只要toto伏法,我和宝宝们便安全安宁,没有人敢再在大街上明目张胆挟持我们的宝宝。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睿哲你,昔日,二伯与toto的关系怎么样?为什么toto能随意进出二伯的办公室?” WWW ▪тTkan ▪C○

“因为toto以前是二伯的秘书。”男人侧目看她一眼,剑眉斜挑,并不惊讶,“当年你以颖儿的身份应聘进滕氏,切切便已在市场部门工作。但由于当时有父亲坐镇,她不敢胡作非为,十分收敛,直到二伯与韦驰上位,代为执掌滕氏,这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方才如鱼得水。”

“今晚去看看二伯吧,听说病了。”黛蔺贴近他,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有些凝重,眉心一直紧锁,没有舒展,难怪他选择一直安静了坐在这里,“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今天滕韦驰被监狱枪决,二伯去为他敛尸,火葬,所以我们今天不方便去看望二伯。”他淡淡说道,闭上眼,用长指揉揉眉心,情绪十分低落,“林雅静同样在今天被枪决,听说临死之前,滕韦驰曾要求看她最后一眼。但结果令他很失望,林雅静永远不记得他,也不肯看他一眼。于是他在枪决之前偷偷吞下了大量工作间的赶工工具,求死决心非常强烈,身无牵挂上刑场,伤透了二伯的心。”

“即便他不吞铁,也会被枪决。”黛蔺起身为他轻柔按压太阳穴,给他缓缓解压,“他只是害怕枪子弹结束不了他的性命,让他挣扎痛苦。其实他知道以自己的罪行走死路一条,绝无活路,所以他坚决让自己死,不让父母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样。睿哲,我们不说这些了,回去与宝宝们一起吃饭吧

“陪我坐一会。”男人从皮椅里站起他高大颀长的身躯,绕着这彬的实木长会议桌走了几步,垂眸盯着首席座位上的黑色真皮皮椅,“当年父亲在位执掌大权,滕韦驰与二伯曾从北京飞过来,坐在这里争夺滕氏的toto大权,与大伯一家交战,甚至为了一箭双雕,滕韦驰不惜帮父亲以身涉险,将黛蔺你抓去监狱进行假枪决。如今他在监狱枪决,最应该明白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后悔做过这种事。而我滕家,从此也少了一个人,其实是不完整的!”

黛蔺沉重的静默不语,一双眸,同样盯着他们昔日坐过的地方,安静听男人倾诉,让他把心中的烦躁与伤痛全部发泄出来。因为在外人面前,他戴着冰冷的面具,冷血无情,但在她面前,他逐渐在展露最真实的自己,将各种脾气爆发出来,然后像个孩子。

谁说他对膝韦驰没有兄弟感情?毕竟,他们身体里都流着滕家的血,是手足兄弟,膝老爷子的嫡亲血脉,滕氏的大少爷二少爷。如今膝韦驰被枪决,他们却没有立场去为他送行,只有在滕韦驰坐过的这里哀悼,发现滕家从此少了一个人。

可只要想一想滕韦驰与林雅静害死了多少人,就会发现,其实这种方式是让他们安息,得到救赎,对所有人都好。

下午下班时间,做完笔录的toto竟然若无其事回来了,一进办公室门,便开始抱她的保险箱,翻箱倒柜。但所有人都不理她,全部按时下班,不管她再捕什么虫蛾子,也不再害怕她。

amy同样也回来了,但这位小秘书没有回来公司,而是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男人等她上车,一把便把她抓过去亲吻,压在身下,amy竟是满脸嫣红,享受其中,感到非常的幸福。

滕睿哲与黛蔺来地下停车场取车,经过他们身边,压在amy身上的赦逸陡然一把推开amy,惊喜的指了指外面:“这个女人也在你们公司上班?”果然是黛蔺,还是那么性感诱人啊!

amy看看外面的黛蔺,不解的点点头:“是啊,她是我们部门的副主管,最近调过来的,逸你认识她吗?”

赦逸原本想说认识,后来转念一想,摇摇头,用手抚抚蝴那张娇柔的小脸,背靠椅背不正经的笑着:“我现在有老婆、有情人你,哪能还认识她。对了,今晚我老婆从法国飞过来,我需要去接机,今晚你就自己一个人吃,与朋友一起吃也行。”

amy连忙拉住他的手,想把自己怀孕又差一点小产的事告诉他,但话到嘴边,赦逸显得很不耐烦,直接给她打开了车门,让她下去,“你自己搭车回去吧,我现在去机场,我老婆可能已经下飞机了。”

amy听着这一声声的‘老婆’,有些心酸,但还是强颜一笑,转身下车了,结果等她的脚刚落地,赦逸的车却迫不及待从她身边开过去了,差一点将她的裙子夹到,拖着她行走!

她微微皱眉,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个长相俊美、有钱有势的已婚男人是在与她玩感情游戏,并没有对她真心。但她自己,却陷下去了,并且是越来越深,渴求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给他生一个孩子。

因为她听说他的妻子为了保持身材,不打算生宝宝,宁愿找代理孕母,或者养条狗狗,也不愿自己生孩子,不太喜欢孩子。所以她一直在想,如果她给赦逸生了个孩子,赦逸会不会欣喜若狂,高兴自己做了爸爸?

此刻,这位小秘书在这里做着不属于她的美梦,赦逸则在前面追黛蔺的车,同样也做着不属于他的美梦。

在他看来,能娶到手的老婆、能追到手的情人都不是珍宝,对他死心塌地的情人更是廉价,只有黛蔺这种,他想得又得不到,看到又心痒难耐的美人儿,才是他的奇珍异宝!

刚才匆匆一瞥,他便看到这个昔日的小尤物身上多了一抹少妇的风韵,莲脸细腰,肌肤白里透着红,滑嫩,胸部丰满,让人垂涎欲滴,更有蹂躏的欲望。

前面,黛蔺坐在开车的滕睿哲旁边,也发现后面有辆车在跟着他们,不解的看了看后视镜:“这位开名车的有钱男子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看起来不像T比。的人。”

“呵,应该是你的追求者。当年,他应该也用这种方式追求过你,也爱跑车。”滕睿哲沉声冷笑,将车加速,似乎早已从车子的车牌号码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口毕竟这种有钱公子哥喜欢将名车的轮胎和车牌号独一无二,现在这种五个六的号码,很容易与车主对上号,赦大少爷太过招摇了!

【掳爱】夫唱妇随的生活

下班高峰期,两车疾驰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黛蔺从后视镜里发现,后面的那辆车明显减速了下来,似乎是知道他们发现他了,故意将车速放慢,然后右转向机场方向驶去。

于是黛蔺用手指拂了拂被大风吹乱的长发,舒舒服服躺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美眸小憩,等着男人载她回家吃饭。现在他们家多了一个苏小雁,不仅能帮忙照顾两个宝宝,还能烧得一手好菜,是他们可遇不可求的福星。

而且听说今晚苏小雁在餐桌上准备了臭腐乳,梅干菜,各种沧口的特色菜,绝对能让他们胃口大开!

滕睿哲则将结实修长的大手放在方向盘上,一边静静开车,一边接听滕家打来的电话,被滕母问他是否参加滕韦驰的葬辛。

“你二婶已经哭得昏死过去了,二伯也咬紧牙没出声,一直盯着骨灰盒发呆。睿哲,不如你过来看看吧,毕竟兄弟一场。”

“什么时候脸葬?”

“明天。”

“好,我看看我的行程安排。”睿哲利索挂断了电话,却并没有看他的行程安排,而是安安静静开车,眉头微锁,目视前方,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将近一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将车驶进市委大院,却看到夕阳西下的浑池旁,邹小涵又来到了市委大院,正拖着一条肌无力的腿脚一踱一踱的走着,身形消瘦。

黛蔺示意滕睿哲停车,让他先回去,自己则下车来到邹小涵面前,望了望那幢早已经被转手的都家大宅,赫然想起当初自己出狱,袁奶奶出来迎接她的那一幕!

此刻,邹小涵一定是在怀念当初邹家的幸福美满、一家团圆吧,是否很后悔当初联手林雅静毁掉了整个家?后悔当年没有保护父母的婚姻,反而引林雅静入室,欺骗自己的母亲?

其实,她也很怀念当年躺在袁奶奶怀里撒娇的日子,弥补了她从小没有奶奶的遗憾,然而父仇难忘,让她每每无法忘记邹伯伯对父亲的伤害,无法释怀邹氏一家的自私自利,毕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父亲已经在林雅静与邹宗生的阴谋之下狂死了,这是一道永远无法迈过去的坎。

所以如今面对邹小涵,她除了嘘唏,并没有同情,看了看部家昔日的房子道:“袁奶奶的病怎么样了?”

邹小涵扭过头看她,摇了摇头:“情况不是很好,医生正在帮她做复健,但我们没有钱,无法为她支付昂贵的医药费。”

“你们差多少钱?”黛蔺也料到她是走投无路,过来市委大院这里借钱,毕竟是打小就生活在这里,认识的人多,“我和睿哲可以先帮你们垫付,应应急。”

邹小涵却再次摇摇头,看着夕阳下的黛蔺又道:“滕氏市场部门发生的事,我刚刚听说了,并且亲眼看到toto在办公室打amy,看来切T。主管这次是栽定了,做太多坏事必定遭报应。”

黛蔺见邹小涵一改之前的刁钻跋扈,默默关心起四周的时事来,淡漠一笑道:“那倒也是,坏事做绝天理不容,遭报应是迟早的事!叶素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呵。嗯必小涵你也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是吧?既然进了滕氏,那就好好工作。”

再微微一笑,见邹小涵不肯接受自己的帮助,便也不强求,收起自己的卡与之告别,苗条婀娜身影走在火红夕阳里,准备回家。邹小涵静默片刻,这才对着她的背影道,“先借我五万块,等我拿到工资再还你。”

黛蔺脚步一顿,想了想,回眸一笑道:“行!不过,这五万块让我亲自送去医院交给袁奶奶,我会暂时负担她所有的医药费,争取让她老人家完全康复,然后将借款慢慢的从你工资里扣,一毛钱都不会少!”

话毕她也不再赘言,转过轻盈的身子继续往前走了,粉唇边噙着一抹冷笑,走向不远处的市长公寓。其实她并不清楚邹小涵借这笔钱做什么,所以她必须将钱亲自送到袁奶奶的手中,避免,邹小涵再次装疯卖傻!

而这个时候的市长公寓,安静沉浸在一片艳红的夕阳中,红红的光线折射在地板上,泛起一片妖艳的光芒,让所有雪白的墙壁,因如血如火的缤纷绮丽而粲然生辉。睿哲在楼上洗澡,苏小雁在餐桌前摆碗筷,两个小宝宝则坐在沙发上玩,互相争抢玩具。

此情此景,看起来溢满了幸福温馨,俨如一个完整的小家,舒适、安逸、惬意,一家四口谁都不缺,但她总感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沉重气息,仿佛膝韦驰的死,一直萦绕在别墅上空挥散不去,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窒

良久,睿哲果然没有下楼吃饭,而是洗完澡直接进书房,关起门来办自己的公事了。她和苏小雁则在楼下吃晚餐,看到两个宝宝竟然被苏小雁带来的臭腐乳词候得服服帖帖,正用小勺子津津有味的吃饭,一直在吃沧口的风味菜,没有调皮。

她吃了一两口也没吃了,上楼去洗澡,围着浴巾,坐在床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其间她接到了个电话,是滕家打来的,滕父严肃问她是否知道滕氏的部分股份被小股东卖出去的事情?

“听alice提起过,但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黛蔺,对方是冲着你而来,名为威廉,刚从美国回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购买滕氐的股份,为的就走进驻滕氐,名正言顺与你一起共事。好在咱们滕氏的小股东数目少,绝大部分股份握在我们滕家人手中,所以才没导致被他鲸吞蚕食,收购整个滕氏。不过黛蔺你需要注意了,你现在是睿哲的未婚妻,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伯父,这个我知道。”黛蔺披着一肩半干半湿的长发走到窗边,继续用毛巾在鬓角边擦了擦,走到阳台上吹风,“这件事睿哲知道吗?上一次祭拜我父亲,他古俊,也就是威廉曾经用摩托车将我掳走,在江北大学门口对睿哲进行过挑衅,斥责睿哲不配娶我,所以睿哲心里应该是有底的,知道古俊会打滕氏的主意。”

“该来的躲不掉,你和睿哲理智处理这件事吧,不要再有误会,让这些第三者钻了空子。而且睿哲最近正在向市政府请辞,程序非常麻烦复杂,稍有不慎,便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带出政治问题,你们注意一些。”

“嗯,我知道了。”

与滕父结束通话后,黛蔺放掉毛巾走去了隔壁的书房,看到睿哲双手霸气撑腰站在窗边远眺,似乎有些疲倦,凝立不动的修长身躯布满沉重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她走过去轻轻环住他颀长健硕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宽背上:“在想什

“在想二伯一家现在该怎么办?”睿哲转过身抱着她,用大手抚了抚她鸟黑柔顺的长发,长指爱恰的穿梭其中,再将她的脸缓缓抱进自己怀里,用自己长满青渣的坚毅下巴贴着她洁白的额头,低头落下轻柔一吻,“二伯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又应了当初的报应,无子送终,所以我在想,将二伯二婶从北京接来锦城市与爸妈同住,可好?”

黛蔺当即点点头,粉唇边泛开一抹笑:“嗯,将老爷子也接过来同住吧,这样才是真正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幸福安康。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只不过,睿哲以后就是二伯的半个儿子,有得忙了,分给他们母子位的时间会更少,更屈指可数。

然而这样才是给予了他真正的幸福不是么?一个男人除了妻子儿女,还有生养他的父母,父母给予他的第一个家同样重要,如果没有这个家,又哪来今日这么优秀出众的他,哪来他们的相遇相知?

她应该感谢滕家为她送来了睿哲哥哥,赐予了她一个幸福的小家,然后是完整和美的大家族,让她不再孤寂。

第二天天空泛鱼肚白,黛蔺一如既往起来跑步,与滕睿哲一起,绕着市委大院跑了一因,看到退休的老书记们拿着剑在湖边练太极,各家各院的保姆椅着菜篮子出去买菜买早点,然后再三三两两的一起回来。

甚至还有保姆牵着学步的小少爷在露珠滚动的足球场上学步,让孩子们一大早在草地上玩足球、奔跑,保姆们则在一旁织毛衣聊天,各自吹嘘自己主人家的官位,暗暗攀比、狗仗人势。

说实话,这座历史悠远的市委大院是不太适合滕睿哲这样冷峻霸气的人居住的,不够现代,更适合老干部们居住养生,例如当年的袁奶奶、邹书记一家,颇有生活气息,氛困浓厚,出个门,蓝夫人与保姆张阿姨还可以在大院里对其他太太保姆们吹嘘一番,为书记夫人的身份洋洋自得。就算是走在市委大院大门口,也能得到哨兵的尊敬恭维。

而黛蔺与滕睿哲这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既不清保姆,也不屑在这里攀比,滕睿哲更是冰冷倨傲,俊美绝伦,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怎会与这里的三大姑六大婆融合到一起?

只见此刻两人在道路上跑步,一身体闲装,脖子上搭着毛巾,却遮掩不住两人出众的气质,完美的身材,两人惊为天人的外貌在这里简直就是一道最美丽最抢眼的风景,引得年轻的保姆小姑娘们纷纷侧目,每天准时守在这里等待滕睿哲出现,然后掩嘴一笑,拎着菜篮子羞答答的散了。

黛蔺对此非常的苦恼,因为这些从外地过来的小姑娘们都是凭借市委大院里那些处长叔叔的关系,从偏远的山区过来这里做保姆的。由于年纪小,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再加上她们的那些处长叔叔、主人家的官太太在市委大院里攀比成风,所以她们耳濡目染之下也开始注意每个领导开的车,瞅准每一个单身的年轻男领导,做起了少女的美梦。

自然而然的,顶着一张俊美皮囊的睿哲经常在晨曦微露的大清早来这里跑步,昂藏伟岸的身影时不时的在小姑娘们面前晃悠,一身高贵凛然,小姑娘们不被电到也难怪。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自己做小姑娘的那些年,被睿哲迷得神魂颠倒,废寝忘食,与现在这些小保姆一个样。其实当年她也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儿,有多少富家公子哥在追求她,给她赠送跑车,逗她开心,但她就是迷上滕睿哲了,与邹小涵一起迷恋这个哥哥,争做他的妻子。

看来,睿哲除了是千金贵妇杀手,还是少女杀手,只要他走过,那里定然百花齐放、狂蜂浪蝶!

“苏小姐,告诉你一件事。”苏小雁从后面追上来,跑到黛蔺身边,望了望这群络绎不绝的小保姆,小声道:“她们这几天每天都给我送东西,向我打听你与滕市长之间的关系。听说你和市长哥哥还没有结婚,她们就开始打赌她们这些姐妹里谁能第一个坐上膝市长的车。”

黛蔺用毛巾擦擦玉额上的汗,一边慢跑,一边扭头笑看苏小雁:“最近你与她们玩在一起了?”

“是啊,因为我们都是从偏远地区过来的,生长的环境一样,所以我们比较有共同语言。这一次我从沧口带来的梅干菜和臭腐乳都分给她们了,她们都说好吃,有家乡的味道。”苏小雁跑得气喘吁吁,用手背抹抹额头上的汗,又认真道:“其实她们刚开始是不理我的,后来听说我住在市长家里,这才在菜市场对我打招呼,态度变得非常殷勤。苏小姐,你别小看她们是保姆,其实她们来这里工作很多年了,心机深着呢,一心想着麻雀变凤凰。我与她们处过一两次,就感觉出来了,有几个姐妹还给我炫耀她们脚上的鞋,说是男主人送给她们的。”

黛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小雁去照顾身后的两个宝宝,这才追上前面滕睿哲的步伐,微微笑道:“听说这里的保姆都是你下面的一些副处长、副科长收礼后带进来的,这些处长每天在市委大院搓麻将,与各种游商做些小生意,赚些外快,这些小保姆们刻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与官太太们斗智斗勇。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滕睿哲扭头看她一眼,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们家没有保姆,所以女人你不要担心。现在回去吧,该去上班了。”他一直在跑步,其实对四周的痴迷目光根本就视若无睹,因为顶着这张俊美绝伦的皮囊三十几年,他什么样的目光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接触过?

甚至,用各种方式勾引他的妖冶清纯女人不在少数!但他只爱他老婆这一类型的,就爱吃小女人软嫩的身体,在小女人柔美的身子上耕耘,对其他女人没感觉。

“好!”黛蔺才不担心他被路边的野花迷惑,她只是觉得风气不正,小姑娘容易芳心错付,执迷不悔,与当年幼小的她一样苦苦纠缠俊美夺目的睿哲,会给她带来不少的麻烦!

“我们回去吧!”

但两人正往回家的路上跑,忽然瞥见市委大院的门口竟然跪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这群人拉着横幅,身上背着被褥,衣衫脏乱的堵在市委大院门口。

原本他们用报纸垫在地上坐着、靠着,见他们缓缓跑来,连忙一窝蜂的从地上爬起,拉着横幅就将市委大院大门口给堵住了,不让门口的人进出。

“请膝市长为我们做主,我们的工厂被人无故查封,工资发不下来,让我们突然间就失了业,没有钱养家糊口,更没有钱给孩子报名上学。我们现在要上诉,让政府给我们一个查封工厂的合理理由!”

“请滕市长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们会去北京继续上告,让国家领导人重视这件事!”

“原本高氏企业一直发展得很好,效益不错,养活了无数个像我们这样的穷人,但突然有一天领导过来视察,说工厂排污严重,各种指标不合格,必须查封。于是工厂突然间就被这样一间一间的被查封了,锦城市市政府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所以我们恳请这里的老干部们为我们主持公道,让市政府的视察领导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为什么查封我们的工厂企业?!是不是有干部利用私权私吞我们的企业?”

此时朝阳的光辉一丝丝的从云层喷涌出来,天大亮了,这样人开始大声囔囔,拉着横幅四处骚动,让晨练完毕的老干部们纷纷循声而来,疑惑的看着这样人。

一般情况下,贫苦人民走投无路跪在市委大院门口上访告状,为自己讨公道,是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但面前的状况看起来有些诡异,这样衣衫褴褛的民工似乎在直指滕市长无故查封他们的工厂企业,将正在晨练跑步的滕市长堵了正着!

于是,所有的老干部,所有的哨兵武警,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滕睿哲,等着门口的滕市长给一个回应。

滕睿哲迈动长腿,往前走两步,锐眸淡淡看着这群人:“高氏企业重金属污染,几十年来已让四周土地寸草不错,河流干涸,更让四周不少居民饮用重金属水源,身染癌症。市政府将其查封,是在接到无数条举报之后,为江北区人民恢复正常的居住环境!”

“我看不是为人民,而是为你自己吧!滕市长你查封了高氏企业,却自己私下收购,将高氏占为己有,然后开始辞退市长一职,下海经商!我们一定会上京高御状,让你不得好死!”这群人开始激动起来,捡起地上的砖块就往门里砸,并且蜂拥而上往门里冲,成了一群暴民乱民,“你让我们丢掉饭碗,我们也让你掉鸟纱帽掉脑袋!其他干部们你们也应该看看,这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滕市长,为了报复高家,抢走高氏的企业,不惜滥用私权,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面对此景,滕睿哲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只是鹰眸微眯,将黛蔺往自己身后拨了拨护着她,启唇冷笑:“高氏的衰败,不在于政府是否将其查封,而在于它的经营不善、利欲熏心!现政府查封了该企业,为大家创造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将其发展成另一个摒弃重污染的企业,为大家提供更多更高薪的工作,试问有何不好?”

“当然不好!因为你滕市长中饱私囊,收购了高氏,贪污了巨款!不然你为什么急着辞职?为什么会在T市为滕氏剪彩!其实这根本就是你滕少爷利用市长职权帮滕氏收购高氏!”这群人根本不听劝、不讲理,拿着砖块就往门里冲,势要砸死这对年轻的夫妻,将滕睿哲的市长名声搞臭,事情闹大,让国家领导来查办他!

所以躲在睿哲身后的黛蔺也察觉到了异样,走出来看着这群发疯的民工,对睿哲道:“看来,是高家找来的人。你的辞职果然会不顺利,会有人拿这大做文章。”

滕睿哲拂一拂她的手臂,让她稍安勿躁,垂下幽深的眸子静静看着她:“预料之中的事。”

他不再理会门口的这样人,而是让哨兵武警阻拦,带着黛蔺往市长公寓静静走去。两人冲了个澡,换了套正式的衣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高老头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我收购高氏。”滕睿哲吃了片三明治,用餐布优雅的按按嘴角,放到桌上,“所以他与爱女高晚睛用这种方式闹大这件事。”

“你让龙家兄弟帮你收购了高氏,等到你接手滕氏,再一并还给你?”黛蔺没有动用面前的早餐,而是静静了坐着,“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市委的老干部们会认为是睿哲你利用私权查封高氏,有没有好办法对高家进行反击?”似乎所有的坏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打蛇必须打七寸,不能留她口气!否则后患无穷!

“不管他们便是。”滕睿哲站起他颀长的身躯,薄唇微微一笑,示意黛蔺去上班,“小人太多,你不把他们当一回事,他们便不是一回事。现有高晚晴在幼儿园打人的语音录音、花朵朵的艳舞视频,以及高老头这些年在商场作恶的证据,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到北京。反倒是你,我担心你沉不住气。”他带笑的目光忧虑起来,定定看着座位上的黛蔺。

“我……”

两人正说着,门口的苏小雁突然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敲了敲餐厅的门,“滕市长、苏小姐,慕书记和其他一些干部过来了,说是有人提供了市长哥哥你收购高氏的证据,这份证据是从你的抽屉拿出来的。”

滕睿哲脸色一变,目光顿时变得凌厉,冷飕飕扫了过来,“从我的抽屉拿出来?”

“是啊,真的是从你的书房抽屉拿出来的。可是这幢房子一直是我在打扫,并没有任何人进来过。”苏小雁低着头小声道,双手绞在一起,显得很难过,“市长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做这种事!”

“我相信你,你现在出去招待这些兴师动众的老干部。”滕睿哲竟然不生气,刀削俊脸噙着一抹怪笑,示意苏小雁出去。尔后低头看着座位上的黛蔺,薄唇边的怪笑变成了一抹温柔的笑:“黛蔺,看来我们的宝宝这几次热情好客,果然带了几个问题小朋友过来。有人收买了孩子,让孩子窃取我抽屉里的文件。”

黛蔺见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出来,蹙眉:“你确定你抽屉里的东西不重要?我一直预感到,会有小朋友进我们的房间拿东西,然后成为你的政敌对付你的筹码!”

“你出去会一会不就知道了?”男人笑着直起身,兀自往前走,俊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敛去,负手于身后,沉稳内敛,高大的身影逐渐迈进大客厅。

这个时候,几位老干部已经在大客厅坐定,包括闻讯而来的慕书记,几位副市长,以及萧梓,门口竟然还守卫着武警,检察员,围拢了一大圈的人,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其中某位副市长直接将偷来的文件丢到桌上,开门见山道:“这是收购高氏企业时契立的合同,上面有膝市长你的签字,这是何解?”

慕书记皱一皱眉,正懊恼睿哲让人捉了这个把柄,实在是他想帮也没有理由!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滕睿哲则将伟岸健硕的身躯坐在沙发里,锐眸淡淡扫了一眼文件,背靠沙发慵懒一笑:“在本市长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李副市长可否告知,是用什么方式弄来了这份文件?”

“只要文件合乎法理,又何需计较这份文件会被大家看到?”副市长笑着反问他,来势汹汹、咄咄逼人,“刚才市委大院门口聚集了一大批喊冤的民众,所以本市长收下了他们的这份证据,来滕市长你这里讨个说法。毕竟咱们都是市政府的市长,为民请命,忠于国家和党,是我们身为一市之长的职责!”

“唔,那也不应该是你这个副市长过来兴师问罪?!”滕睿哲直起修长的身子,眯起眼坏坏的看过来,似乎带着一抹笑,锐眸里却闪烁着寒光,霸气看着面前的这几位副市长,以及萧梓,“检察院没人了?竟然先不追究这个盗窃本市长文件的窃贼,而是让李副市长先来兴师问罪!”

他面色陡然一冷,顿时怒气勃发,缓缓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的确,文件上有本市长的亲笔签名。但请李副市长看清楚了,这是市长批阅,批准高氏企业可以被解封,被转手出去。收购方则是另一位企业家!”

“那么,膝市长为什么批准高氏企业被解封?”李副市长继续得寸进尺的步步相逼,对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偏偏与高老头一样,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收购方就是现在在任的膝市长!

若是滕睿哲辞官,再将高氏收回来,那就是名正言顺吞并高氏,他们根本就整不跨他!毕竟上面还有一个慕书记,一个暂时被调任美国大使馆的慕市长。一旦滕睿哲辞官,慕夜澈必定马上回调,然后在慕书记的推澜助波之下荣登市长之位!他们依然是一家人!

滕睿哲负手斜视过来,抿紧薄唇并不予回答,无声冷笑。市长批准解封有什么问题?现在高氐的污染源已经被清除,内部结构做了彻底的大调整,正是转手出去的时候!这个李副简直就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众人见谈话进入了僵局,并且李副没有证据却在这里咄咄相逼,不得不出声劝慰:“李副市长,还是等检察院过来调查这件事吧,按照程序办事。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咄咄相逼?况且门口那群闹事者的身份也不详细,我们不要自己人扰乱自己人!”

滕睿哲剑眉扬起,冷冷一哼:“小雁,送大家出去!顺便让特警大队调查清楚门口这群人的身份,以及抓出盗窃本市长文件的这个窃贼!”

“嗯。”苏小雁连忙把大家往外面请,结果李副市长的保镖伸手将她粗鲁的推开,让她别挡李副市长出门的道,让她一下子掉到地上!

顿时,所有的书记和市长都静默了,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李副市长想做正市长想疯了,竟然在现在向滕睿哲挑衅?

滕睿哲也朝这边看了过来,眉心拧起:“李副,就凭你刚才那一堆,本市长让你连副市长都做不成!”他锐眸横扫过来,让这些书记市长们反倒先不要走了,并且让门口的武警官兵守住那样暴民,他现在来与高家彻底做一个了结!

他倨傲合掌,缓缓一拍,雪白的墙壁上陡然出现了一个数字隐形大屏幕,屏幕上是他书房的录像监控画面。

只见一个五岁左右大的小男孩在他的抽屉翻来翻去,小脸蛋正对着镜头,与李副市长有七分相似,嘻嘻笑着,还时不时的四处张望。

最后,孩子找到了契约文件,放进自己的小书包,然后一蹦一跳走出来,根本不像在做贼,笑嘻嘻的,明显是被大人指心……

一旁,苏小雁发出一道高亢的惊呼:“这不是前两天滕市长您在T市出差未回,谦谦邀请回家的小朋友洋洋么?当时我在厨房切水果,让小朋友们一起玩,想着都是市长家的宝宝,是贵客,我应该给他们多准备一些美食。但没想到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小少爷会进门偷东西……”

李副市长却把脸狠狠一扭,带着保镖秘书就往前面走。

“李副留步!”滕睿哲剑眉一挑,负手而立,锐眸里闪烁犀利的寒光“本市长一直在疑惑,为什么这里守卫森严,到处是针形摄像头,还能有窃贼潜入书房?原来是李副教导么儿利用窜门的机会,潜入书房进入行窃。那么请李副为我们解释一下,门口的这些暴民是怎么一回事?据我所知,李副市长以前与高老爷有些交情,高家习惯在李副市长这里走后门,李副市长收礼也收到手软!”

“荒谬!”李副市长甩袖就走!

但门口的持枪武警哪里会让他走,他们有义务将这里的大门严密守住,谁都不准从这里走出去,直到事情被调查清楚,检察院的人过来!

“将人带进来!”滕睿哲又一道厉声呵斥,声线浑厚有力,浑然天成,但不是对李副,而是对门外的人。原来武警官兵押了两个门口的暴民过来,将他们带进大客厅,给机会他们骂。

衣衫破烂的两人顿时往光滑的地面一倒,躺着不起来,将身上的泥污往高级地扳上蹭,不断的耍赖,“各位书记、各位市长,请你们为我们做主,我们的工厂被膝市长查封了,我们的工作没了,钱也没了……”

“给他们钱!”滕睿哲再次说道,颀长的身影始终不动如山,负手而立,“他们需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甚至,可以帮他们出国躲避追杀又让他们环游世界、拥有数套大别墅。但我只要从他们口中得到实话,到底是谁在指使他们!”

两暴民微微一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你的话当真?给我们数套大别墅?”

“当然!”滕睿哲冷冷垂眸。

呵,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混账,你们在说什么!”李副市长恶狠狠走过来,死死盯着那两个被金钱收买的混蛋,一把将其中一个抓起来,“你们是暴民,竞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被滕市长用钱收买!你们知不知道滕市长这样做是犯法的?身为一个官员,怎么能用钱让你们更改口供?!他在拉你们一起犯罪!”

“但他出的钱,的确比你和高老爷出的钱多!他承诺给我们数套大别墅,你们却只给我们每人一万块!”暴民一无辜的耸耸肩,将破衣服从他手里狠狠抽出来,又往滕睿哲那边跑,“有了这些大别墅,我们还用出去累死累活的工作么?反正以前在高氏工厂,我们每天超过旧个小时的上班,每月也只有Z田块,还要忍受工厂化学品的毒气毒水,落下一身病,现在一套别墅就够我们一辈子了猾

滕睿哲听得掀唇一笑:“如果你们能出庭证明是李副市长和高老爷在指使你们来市委大院门口闹事,并且说出高氏多年来的内幕,我可以兑现我的承诺,给你们妻儿一套房子,让他们安居。”

¸ тt kán¸ C〇

“好,我们一定出庭作证,膝市长你一定要等着给我们分房子,我们已经受够了,被毒气弄得一身的病,常年挤在贫民区……”两人早已跪在地上千恩万谢,气得李副市长吹胡子瞪眼睛,捏紧了拳头,却无可奈何。

几个小时后,事情逐渐平息下来。

由于滕睿哲事先防备安下了监控,拍下了孩子偷盗的一幕,以及逐一击破,拉拢了两个有力的人证,所以李副市长当即被控制住了,不允许去任何地方,也不准有任何动作!

高家那边,检察院自然立即上门‘拜访’了,吓得正在挂吊瓶的高老爷咬紧牙关不说话,闭着眼睛装死。

黛蔺见众人离去,慕书记和萧梓却依然留在原地,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便随滕睿哲一起进了书房,一起参与他们的公事。

“洋洋小朋友,应该是受他们家小保姆的指使,才潜入书房偷文件。”黛蔺淡淡说道,水眸安静看一眼大家,早已从苏小雁那里得知了很多这些小保姆之间的歪风邪气,“听说李副市长的太太住在美国,正在做研究,很少回国。洋洋便交由奶奶和小保姆照顾,前不久,小保姆与同乡聚会,向大家炫耀她身上的衣物和鞋,说是李副市长送给她的,并且给她买了很多金银首饰猾

萧梓听得将脸微微一侧,似乎自己也有难言之隐。

毕竟,他的老婆高晚晴前不久才在创战生了与肖祈暧昧的传闻,并且表姐花朵朵明目张胆的告诉她,晚晴自从独守空房,便一直在外面寻找男人,渴望能找到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男人,不要让自己做空虚寂寞的少妇口而这些,还不是你萧梓逼的?你没有资格骂她红杏出墙!

“我留下来,是想告诉你们,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这个案子上做证人。”萧梓站起了身,并没有坐太久,准备走出去,“目前我已经要回了儿子的抚养权,浩浩刚被送往国外,所以我希望与高家的这些事,能彻底得到解决。这样对大家都好,毕竟谁都不想被高家这种白眼狼死死咬着。”

“我送送你。”黛蔺莞尔一笑,主动提出送他出门,让小雁也出来,让睿哲与慕书记单独谈谈,自己则与萧梓边走边聊,“高家对花朵朵的视频事件什么看法?”估计气到吐血。

“与她彻底撇清了关系,不承认有花朵朵这个外侄女,但高家的负面新闻还是很多,高家的几位小姐名声都不好。”萧梓随她走到了别墅门口,站在红枫树下看着她柔美的脸,自嘲的笑了笑:“呵呵,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黛蔺,当年在婚礼酒宴上那般对待你,就已经注定了我与他们高家是同一路人。所以我无法评价高家这几年的做法怎么样,只能说,这些都是我们的报应。现在高家再三动作不肯死心,注定了高老爷会进监狱,彻底的家破人亡,那么等这一切结束,我会随浩浩一起常住国外,也希望你,美满幸福。”

黛蔺柔柔一笑,说了声谢谢,依然还是当年柔美的模样。但她美丽清澈的眼睛里闪着一抹陌生与坚定,笑看对面的萧梓,不再去回想当年萧待把她当做珍宝的模样,毕竟都物是人非了不是么。她淡淡笑着,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枫树后面,有个女子躲在树干后面盯着她,一只菜篮子还露出一角,明显是个刚买菜回来的保姆。

于是她送箭粹上车,与他挥别,然后故意在红枫道上走着,欣赏湛蓝的天空和红色的枫树。

穿着花裙子的小保姆果然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明亮大眼睛里闪烁着一抹仇视的光芒,忽明忽暗,一只手则把菜篮子里的翠绿芹菜捏得粉碎。因为这个从小山村过来的小保姆,差一点就与李副市长结婚了,夜夜陪睡,用自己的青春伺候了男主人很多年。现在李副市长丹与老婆打离婚官司,滕睿哲就让他落了马,这不是天降横祸么?!

苏小雁走出家门过来寻找黛蔺,见到艳红跟在苏黛蔺身后,陡然一声娇呵,“艳红你做什么呢?你家李副市长刚刚受了伤,还不回家安慰去,跟着我们家苏小姐做什么?!”

李艳红回过头狠狠瞪她一眼,椅着菜篮子,一溜烟的跑了!黛蔺则转身往回走,深吸几口这新鲜的空气,对苏小雁笑了笑。错综复杂的人际社会,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一旦解决掉一个挑衅的敌人,然后又有无数个前赴后继。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正常了,没有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配角,生活估计还不精彩呢。

“苏小姐,你的手机响了,我帮你拿过来。”苏小雁将她的手机递过来,“估计是公司打过来的,今天你忘了上班。”

“好像是。”黛蔺嫣然一笑,接过手机,一边走在美丽的红枫下,一边看着站在二楼阳台上的滕睿哲,与高大挺拨的他相视一笑,心里雾开云散,感觉头顶的天空越来越蓝了。

“喂,我是苏黛蔺,你是?”她将手机贴紧耳朵,准备上楼。看来这一次,高家以及那些政敌都可以一次解决掉了,toto的事也差不多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执迷不悟的古俊么?还是其他追求她的男人?追求睿哲的狂蜂浪蝶?

“今天滕氏仲裁部门有个会,与新来的股东见面,达令你没有来。”电话里缓缓传来古俊清朗的声音,带了一丝溺爱式的责备,可以想象他此刻正坐在皮椅里坏坏眯眸,“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事了,你这个老同学不能这么不给我面子。我等了你一个上午。”

“所以你以后每天都会去滕氏上班?”黛蔺走上二楼看着阳光底下的俊美滕睿哲,对他无奈的耸了耸肩。现在已不是为了逃离萧梓与滕睿哲,躲去江北求学的那段孤苦岁月了,她不再坐单车,不再穿棱菊花田,而是与睿哲一起在公司奋斗,夫唱妇随,不知道古俊能不能明白?

“当然,我会每天给我的达令送一束鲜花,让你每天好心情。”

【掳爱】先吃老婆再吃饭

黛蔺去滕氏上班,果然看到办公桌上插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瓣上还滚着水珠。

柳洁笑嘻嘻告诉她,是新来的股东威廉送的,还有卡片呢,粉色的!

黛蔺看一眼卡片,用手指将白色花瓣拨了拨,突然将这一整束花从花瓶里抱了出来,交给柳洁:“将花插到你的办公桑上,如果你喜欢的话。”

“当然喜欢!”小柳忙不迭的接过白色百合,欣喜的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脸的陶醉,“这是最漂亮最清香的天香百合,我最喜欢了,谢谢黛蔺姐!我这就去插上,然后努力工作!”

小丫头欢天喜地的转身出去了,准备去插花,恰好遇上刚刚开门进来送文件的刘孜,刘孜见黛蔺送给柳洁天香百合,顿时有些吃味儿了,“黛蔺姐,为什么我没有天香百合?”

黛蔺正将长发勾到耳后,准备低头看文件,闻言抬眸一笑:“如果威廉明天继续送百合过来,那束百合就是刘波你的,你们俩轮流着送。好了,现在出去工作吧,如果有toto的消息,记得进来知会一声。”

“嗯!”刘放俏皮的眨眨眼睛,凑过来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身出去与柳洁水养天香百合了。片刻后,她打来内线,压低声音告诉黛蔺:“黛蔺姐,原来toto姐今天不是没有来上班,而是一直在顶楼总裁办公室口观。说她一直在找amy的麻烦,amy差一点被她从楼梯上推下去!”

“没有人劝阻么?”黛蔺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眉头皱了一下,“立即通知公司的保全过来,toto这是人身侵犯!”

“可是没有人敢过来呀!”

“我上去一趟!”黛蔺断然挂机,拉开玻璃门风一般的走出去,示意柳洁利放跟上,搭乘电梯上楼顶的天台。

此时的楼顶天台,艳阳高照,秋风飒飒,一身紧身黑裙的砒。果然将柔弱的amy逼在角落里,一只手正抓着amy的下巴,拴起手掌就是打耳刮子,嘴里还不断骂着贱货!

amy则惨叫连连,无法挣脱,只能苦苦哀求,大声哭泣,用手护着肚子身子缓缓下滑。

“小贱货,我看你还敢不敢与我对着干!老娘让你不得好死!”啪啪两耳光扇过来,拴着amy细弱的脖子,将瘦弱的她不断往栏杆处拖,将……Y的上半身狠狠按下去,让她看着下面的车来车往,“你喜欢告状是不是?老娘就让你从这里掉下去,掉得血肉模糊,看你这小贱人还敢不敢告状!?还有,不要以为告了我就可以过安生日子,老娘那些道上的兄弟不是白混的,我让他们每天晚上去你的出租屋伺候你这小贱人!”

“救命!不要!”amy吓得脸色浮白,半悬着身子不断挣扎,想努力把悬空的脑袋和上半身仰起来,“你杀了我同样要坐牢!”

“那我们就一起死!”toto手背上青筋暴突,果然将amy往楼下重重一送,让小秘书的身子又往下滑了一截!

“toto姐住手!”柳洁刘孜二人飞奔过来,从后一左一右紧紧抱住toto的身体,让她不要再发疯,黛蔺则去抢救悬空倒挂的amy,抓住小秘书的手将她往上面拉,让她用腰腹使力,努力将上半身仰起来。

但倒挂着amy嚷嚷着肚子痛,不能用腰腹使力,因为这样会伤到孩子

黛蔺三人看着这倒挂中的amy,实在是感到无语无奈,毕竟现在她人正倒挂在半空中,黛蔺拽住的只是她的腿,若是她自己不使力配合,不仰起上半身往上面抓,她将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挥成一田肉饼!

如果命都没有了,还怎么生孩子?看来对于amy而言,情夫的孩子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黛蔺伸长自己的手臂,倾出半截身子坚持让amy抓住她的手爬上来。amy嘤嘤大哭,脸色发白,长发在半空中荡了荡,最后还是抓着黛萌的手,自己一仰而起,用手抓住了栏杆。

柳洁刘孜两丫头则还在与那toto周旋,被那女魔头的高跟鞋踩了好几脚,疼得闷哼。说实话,这女魔头常年与黑道上的人接触,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如果不是两丫头一起死死拽住她,似两只八爪鱼缠着她,她还真的挣脱得了,会跑过来一巴掌将伏在栏杆上的黛蔺一起掀了下去!

现在amy被安全救上来,黛蔺从红唇里吐了一口浊气,示意amy别再哭,朝toto缓缓走过来,“听说toto姐拿走了保险箱里所有的重要文件,然后一把火烧之殆尽?”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迟。”toto骄傲翘起唇角,阴冷一笑,再次拿出她的招牌动作,环臂抱胸神气看着这边,脚下的超高高跟鞋嗒了嗒,陡然眼眸一眯,朝这边缓缓走来,“姐早警告过你们,在我正式被庭审之前,老娘让你们不得好死!”

黛蔺见她围着她走了一圈,将‘无所畏惧、恬不知耻,发挥到极致,便笑道:“如果你不介意多坐几年牢,或者被判无期,尽管用各种手段发泄你心中的怒气口刚才你将amy压在栏杆上恐吓,从法律程序上讲,是谋杀未遂!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滕二伯为什么会选择你这样的人做他的秘书?”

“大家同为女人,你竟然不知道?”toto竟然用手撩一撩她的爆炸头,妖媚一笑,转过头盯着黛蔺:“以前,姐可不是这一头爆炸头,而是如你一样,鸟黑的长发长到腰身,皮肤细滑,脸蛋娇美。滕二伯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对家里人老珠黄的妻子,当然会对外面的年轻女子感兴起。所以那几年我陪了他几年,让他重燃第二次激情,找到年轻时候的感觉。而且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还为他打掉过一个孩子呢!这个孩子按照辈分上来讲,是滕睿哲的堂弟,也就是滕家的嫡亲血脉,无奈那笨手笨脚的佣人将地板拖得太滑导致我不小心掉倒流掉了心……”

一旁的柳洁刘孜听得全身冒起一阵鸡皮疙瘩,牙齿直打哆嗦,实在无法想象toto留长发能有多漂亮?滕二伯也就是滕总裁当年能看上她做小老婆,是眼睛出问题了吧,看上这种货色?!

两人连忙把哭泣中的amy扶下顶楼,让闻讯而来的保安过来解决这件事,并且报了警,让警方加快进展与速度将这恶女人带走!

黛蔺则继续与toto在顶楼‘聊天’,看看这女人到底能有多么能掰,与滕二伯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但toto在炫耀了几句之后,却不说了,双脚逐渐走到了栏杆边,然后‘嗤啦’拉开她的香奈儿包包,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大沓打印好的彩印纸,扬起手就往车来车往的楼下撒开,“你们这些小贱人啦,没一个身家清白的,都是一群勾引男人的贱货,姐这次就让你们身败名裂!哈哈!”

她越撒越多,将包包里的彩印纸张整个儿往楼下倒,并且张嘴疯狂的大笑起来,“对,我toto姐在黑道上的势力是不大,被滕睿哲黑杀黑,用另一帮派的势力镇垩压我!但你们不要忘了,树大才招风,你们是公众人物,我们刻只是小蝼蚁,虽然低层,但绝对能让你们不得安生!还记不记得前不久你的双胞胎差一点被人当街劫持?那可不是最后一次,姐还有很多次等着你们!哈哈!”

黛蔺见她发疯,接过一张随风扑打到她身上的打印纸,瞧了一眼。

纸面上首先彩印了她与睿哲的同居照,注解:两人没有结婚,却生养了一对孩子,并且其中有个孩子是从邹小涵的肚子出生,名为‘妮妮’,而邹小涵正是滕睿哲明媒正娶的前妻,苏黛蔺是在他们的婚姻期间做了第三者!叶素素,被苏黛蔺横刀夺爱的滕睿哲前女友,一场大火毁去了她的一切,现在却又被调往束捕寨出差,至今生死未卜!苏黛蔺已荣登‘金牌小三’之位,专门横刀夺爱!

接下来,是amy与其情夫在车上偷情的彩色照片,拍了一个侧面,以及amy下车抓裙子的清晰画面,还有车子的车牌号码……个A加五个六!注解:物以类聚人以样分,amy与苏黛蔺属同一路货色!专门勾引已婚男人!

最下面,则是‘苏黛蔺从创E跳槽过来,直接荣登市场部副主管,借靠滕睿哲的关系一飞升天,这则消息的大肆渲染!注解:现在toto被辞掉,苏黛蔺趁机上位,正是滕氏联手起来对付外人,准备将滕氏发展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家族企业,不接纳任何外人!滕氏所有员工注意了,下一个被炒的人即将是身为外人的你!

但这些消息,黛蔺看了看,觉得无聊,因为这些消息,报纸媒体网络上每天都在播报炒作,根本不足为奇。所以她不再理会发疯的toto,而是朝门口走去,示意门口的保安上楼顶,将疯狂的toto。控制住。

然而当她走到楼下,却发现NP*着彩印纸大哭不止,将头伏在桌面上,一直趴在桌上抖动双肩嘤嘤大哭,不肯起来。她静静看着,忽然对……Y流不完的眼泪有些抵触,坐下问amy道:“这个男人只是被拍了个侧面,但车牌号码被拍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amy仰起梨花大雨的脸庞,咬紧娇艳的嘴唇哽咽道:“正是这个车牌号码被拍到了,我才为他担心。我是真的很爱他,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但我实在离不开彻……”

黛蔺递给她一张纸巾擦眼泪,扭头示意柳洁刘孜出去,这才再次对……Y道:“如果他与妻子之间有感情,并且没有离婚的打算,amy你还是尽早离开他为好。现在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建议你打掉。”

“为什么?”amy泪光一闪,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伸出手紧紧抓着黛蔺:“他老婆不打耸生孩子,已做好了丁克的准备,所以我想给他生一个宝宝,让他做爸爸。”

黛蔺皱眉摇摇头:“可他与妻子之间有感情,不打算离婚,难道你忍心让孩子背上一辈子的私生子骂名?”

“也许他老婆是不能生呢!他想做爸爸,却做不了!”amy激动得站了起来,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水杯,足见她此刻的情绪波动,“我可以为他生下这个孩子,让他抱回去给他老婆代为抚养的,只要他不离开我,隔段时间过来看看我。”

“好了!”黛蔺莹白柔美的脸蛋骤然一冷,陡然有些生气,“将孩子抱过去让正妻代为抚养,孩子永远都不会幸福!amy你现在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另一段美好的感情,不要纠缠在这段婚外情里。”

amy则咬着嘴唇不停流眼泪,怔怔看着生气的黛蔺,然后重新坐在座位上,趴在桌面闷闷的哭。

黛蔺起身走出去了,将空间留给amy发泄,若有所思盯着柳洁办公桌上的那束洁白百合,心情沉重。刚才她已经让这两个小秘书将五个六的车牌号码查了查,查到的结果是,这个车牌号码价值几百万,属赦家的少爷所拥有,非常拉风与名声大噪,所以稍微查一查,是查得出来的。

但关键是,几年前赦逸已经有老婆了,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多年前赦逸在中垩国银行扣押她的身份证,赦老爷曾提及过这个女子的名字,素雅娟秀

如今,赦逸借靠赦老爷的关系,一路官运亨通,即将坐上中垩国银行副行长之位,混得风生水起,怎么还在招惹二十岁出头的torn栏

她正想着,柳洁突然接了个电话,触了触身旁的她道,“苏主管,与我们市场部门合作的银行代表过来了。他们银行已经审核通过了与我们市场部门的合作方案,现在前来洽谈。”

“准备接待。”黛蔺收起思绪,往前走了一两步,忽然又想起了。T。的事,转头问那坐在办公室最角落、负贵整个清洁部门工作安排的邹小涵:“邹小姐,公司大楼门口的彩印纸张是否被清理干净?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张纸散落在公司大楼门口,或者公司的任何一个地方,这样会影响到客户对我们公司的形象!”

邹小涵连忙抬起头,并站起了身:“苏主管,我正在处理!由于。E。是有备而来,很了解公司的内部结构,早已将公司的每一楼层都张贴,在每一个员工的桌子上都发了一份,并且在楼顶大量散发,所以清洁工人在短时间内很难立即全部清理干净!我估计,马路上的行人,公司的员工,已经有不少人捡到了这些传单,谣言已经开始散播了,我们现在相当于亡羊补牢

黛蔺闻言脸色一正,转过身子认真看着邹小涵,笑道:“torn证在为你平反,在传单上提到了你的名字,着重强调你是睿哲的前妻,并育有一女‘妮妮’,邹小姐你高兴么?”

“我只为公司办事,不会参与这些流言蜚语。”邹小涵飞快正色道,并不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眼睛看着桌面。

黛蔺便不再看她,带着两秘书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会议室,但在这个过程中,黛蔺看到墙面上用胶水张贴了无数张彩印纸张,密密麻麻的贴着,清洁工阿姨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全部清除,来来往往的同事都在驻足观看。

柳洁刘孜则跑过去帮忙撕,让大家都散了散了,不要看,并用身子遮着,十分的护主心toto

黛蔺则一身套裙、乌黑长发微微盘起,露出粉白的玉颈,雪白的乳沟、凹凸有致的身材,走进会议室见银行的代表。

然而这位西装笔挺的银行代表却捡了一张彩印纸正在看,红木会议桌的程亮光泽倒映着他鸟云密布的脸,依稀可见,他俊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明显,搁于桌面的右手悄然握成拳,说明他对这张彩印纸有很大的情绪反应!

踩着高跟鞋的黛蔺则静静看着桑旁的他,黛眉微挑,在他对面坐下,“原来是老同学。”

赦大少爷立即抬起头,忽而将手中的纸抓成了一团,紧握在手中,目光灼热的打量了黛蔺一眼,风流笑道:“这么久不见,黛蔺你更漂亮了。我记得当年你出狱,简直弱不禁凡……”

“我们谈公事。”黛蔺笑着打断他,清刻目光也打量了赦逸一因,不可否认这个纨绔子弟长相俊美,时尚贵气,并且多年的婚姻让他身上透着一股成熟的味道,介于成熟和风流之间,难怪会让amy痴迷。

“这一次让中垩国银行的副行长亲自过来一趟,我们滕氏真是三生有幸。”她又轻启红唇笑道,将自己窄裙下的一双直白美腿优雅交叠,葱白玉指翻开面前的文件,“我们谈谈细节问题。”

“呵。”赦逸惊艳的目光在黛蔺雪白丰满的胸口绕了一困,同样发现这个老同学简直拥有一副让男人血脉卉张的好身材,修长玉颈粉白,胸口白嫩,一缕鸟黑长发,恰好就垂落在了她雪白的乳沟上,更不提她下面那双交叠的直白美腿,不盈一握的小腰,丰满挺翘的臀  说实话,她生过孩子之后,全身散发出来的,是一股独属于年轻少妇的娇媚,水嫩、妖美、性感,这颗蜜桃成熟了,只等着男人来采摘。

他犹记得当年与她一起开跑车飙车,她一脸的青涩纯真,长了一张芭比娃娃的脸,让他痴迷。而如今家庭事业双丰收的他,开始注重的是女人的胸和内涵,双峰是否挺翘,这说明她会保养;脑袋里是否有内涵,这说明她有教养,不是花瓶,以及他对这个始终没法得到的女人的惦念。

不过,有个伤脑筋的问题,为什么他与amy幽会的画面会被偷拍?他与这个amy只是逢场作戏,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并不打算有结果的,为什么会被偷拍?!

“黛蔺,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他看看他手腕上的名贵腕表,开始对对面的黛蔺发出邀请,“我在附近的泰国餐厅订了座,我们过去一边吃一边谈细节问题。”

黛蔺把文件缓缓合上,抬起一双带笑的眸子看他,“晚餐时间,你不用回去陪老婆吃饭?”

“她与一群朋友飞去美国购物了,不用我陪。”赦逸笑着站起身,一颗心根本不在公事上,并走过去伸士的邀请她前往餐厅,“我的车就停在楼下,坐我的车吧。”

黛蔺微笑着站起身,走出来,却婉拒了这个曾经侵犯过她的花花公子:“但我需要回家陪老公和宝宝吃饭,没有时间口合作的细节问题,我们明天再谈吧,赦副行长。”

赦逸顿时有些失望,一只大手还放在黛蔺柔嫩的玉手上,享受那种细滑淡雅的销魂滋味,但他懂得见好就收,神士的放开了她:“也好,那我用车送你一程。”

黛蔺已经踩着高跟鞋往外面走了,婀娜的身姿,雪白的玉足、脚踝和小腿,似乎每走一步都散发着一股清淡的莲香,让身后的赦大少爷看得痴迷不已。

“不必了,我自己有开车。“她继续婉拒这位花花大少的任何邀约,忍着胸口的反感,亲自送了这位中垩国银行的贵客一程,然后让秘书送客,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这个时候,公司的员工几乎全部下班了,坐在这里哭泣的amy也不见了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去见了赦逸?……

而偌大的公共办公室里,邹小涵竟然坐在这里加班,当黛蔺从她面前走过,邹小涵突然抬起头道:“原来这次与市场部门合作的银行走赦逸他们公司,赦逸是咱们的老同学,应该会给我们市场部门不少帮助,让这里起死回生。毕竟,切切把这里的客户资源和重要文件都烧掉了,市场部门相当于重新开始。”

“邹小姐还没下班?”袋蔺闻言扭过头,走到邹小涵面前,看了看她面前的文件,淡淡一笑:“其实比起与赦逸之间的关系,小涵你与他更有交情。这次与中垩国银行的合作案,我就交给你去尝试,你是否拿得下?”

邹小涵看着她沉默了两秒钟,没有立即做出回应,然后才笑道:“只要你敢交给我,我就敢拿下!不过我得告诉你,刚才你出去与中垩国银行代表见面,amy就冲出去了。因为正如传言所传,五个六的车牌号码是赦逸,amy一听说赦逸过来了,便飞快的往外面冲。自然而然的,她应该也看到了赦逸看你的目光。赦逸一直想追你,这是我们朋友圈里一个人人皆知的秘密,他一直没有死心!所以即便你现在将这个案子转手给我,也摇脱不了赦逸对你的追求,他以后还会来找你的!”

“多谢提醒。”黛蔺朝她投来淡漠一瞥,没再接话,拿着自己的包转身走了,安静来到电梯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的确,一个赦逸不是问题,但如果牵涉到amy、邹小涵又赦逸老婆,这岂不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大问题?。

地下停车场,黛蔺正在寻找自己的车,突然看到amy拿着一支手机,一边大声的在手机里喊着‘赦逸你不要生气’,一边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满脸泪痕,赤着脚往前奔跑,似乎在追赦逸的车。

黛蔺朝远处望了望,果然发现赦逸的车已经驶入车流了,开得很快,amy则在停车场追,不停的打电话,面容憔悴。黛蔺走过来一把拉住这正在车道上横冲直撞的amy,劝慰她:“现在是敏感时期,你冷静一些。”

“刚才我跟他说,我们的孩子一个多月了,他竟然说让我打掉!”……Y无助的扑到黛蔺怀里,瘦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而且他说这次不走过朱找我,走过来谈合作项目。苏主管你是不是认识他?如果认识,帮我劝劝他,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黛蔺拂一拂她的头发,让她冷静,然后用遥控按开车门,将amy扶上自己的车,“你住在哪?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能回去,toto的那些人会找我麻烦。”amy不停的摇头,双手死死抓着安全带,害怕的缩起身子,“这几天他们天天来敲我出租屋的门,砸破我的窗户,赦逸又不管我我怕他们真的会强暴我  ……”

黛蔺用手支头,自己也感到头疼,想起苏宅还空着,便决定先将amy送到苏宅住着。

一个小时后到达苏宅大门口,黛肖将amy送进了这幢她从小生长的别墅,但amy竟然害怕父亲的遗像,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刚走进门,便脚步后缩不敢进去。

于是黛蔺给滕母打了个电话,让伯母准备一间客房,让她的这个同事住一两天。

滕母欣然应允,派了管家来亲自接她们俩回滕宅,并马上给睿哲打了个电话,让睿哲过来滕宅吃饭!

半个小时后,从市政府直接过来的滕睿哲看着膝宅大客厅里娇柔无助的amy,剑眉轻扬,锐眸幽邃,多看了这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一眼。

“这个女孩很像多年前刚出狱时的你,感觉很像。”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对黛蔺直言不讳,冰冷的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黑眸波澜平静,似乎在审批他的公文,“为什么将她带过来?”

黛蔺刚洗了个澡,正在擦拭她乌黑秀发上的水珠,“在找她麻烦,派人正守在她的出租屋外面,所以我让她过来这里住一两日。你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现在证据确凿,李副市长和高老爷是否伏法?”

“今天庭审很顺利。”男人长臂一勾,将她抱到长腿上坐着,紧紧因住她的杨柳细腰,目光灼热,大手一把抽掉那裹着她莹润玉体的浴巾!

他从后剪住她的双手,让她的身子拱起,用火热的薄唇亲吻她修长的脖子和雪白的胸口,使得她仰起小脸尽情享受,柔嫩身子止不住的随他的湿吻轻轻颤抖,无助掉落手中的毛巾,溢出一道道呻吟声。

然后他将自己庞大健壮的身躯逐渐将玉体半露的她往大床上压,滚烫的硕大虎躯将娇小的她完全覆盖住,黑色头颅在她白嫩高耸的胸前热情点火,“检察院现在已经将高老头带走,高家准备迎接牢狱之灾、家破人亡。李副市长准备被摘掉官帽,与高老头一样的下场……好了,不说这些,现在让我好好爱你。”

“嗯。”黛蔺早已经攀住他结实的身躯,洁白小脸嫣红,准备在楼上与男人恩爱一番后,再下楼吃饭。

楼下,amy乖巧的帮佣人们端菜、摆放碗筷,时而,望一望滕宅大客厅四周的照片,对黛蔺的照片很感兴趣口但是滕宅没有黛蔺的照片,也没有婚纱照,让这个小秘书感到很失望。

于是她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好奇问滕母:“伯母,苏主管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子追吧?我听说当年苏主管在学校是班花,班上有好多男同学追她,但她偏偏就喜欢我们的膝市长,对吗?膝市长真有福气。”

滕母正在随佣嫂们一起布菜,回头欣慰一笑道:“是啊,当年这小两。一直在折腾,先是黛蔺被班上的赦家少爷追求,让睿哲误会了他们,以为他们是一对,然后睿哲又有女人追求,  哎,总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一直出现误会,还好现在终于雨过天晴了,我这悬着的心啊,总算落地了。”

“是呢,现在他们过得这么幸福,羡煞旁人了。”amy顺着话头笑道,哄滕母开心,又问:“这位赦家少爷是那位经常上财经周刊的中垩国银行的赦逸吗?听说他能力过人,就快荣升副行长了。嗯不到他曾经也追求过苏主管,听说当年经常随苏主管一起开跑车又去苏宅开宴会呢。”

滕母见这位小秘书似乎在旁击侧敲,只对赦逸感兴趣,便笑道:“谁知道他们当初的关系是怎样的!当初黛蔺、小涵、赦逸是同班同学,经常一起开车喝酒的。年轻人嘛,经常在一起聚会,闹一闹,玩一玩,也没什么奇怪。可能赦逸当年是追求过黛蔺,但赦逸现在结了婚,黛蔺现在也与睿哲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好了,我们不聊这个,开饭吧,伯母去楼上喊喊他们。

“嗯。”amy甜甜一笑,却在滕母转身去楼上的瞬间,脸蛋上的笑意散去,变成了一股怒气。原来刚才在滕氏会议室,她果然没有看错赦逸看苏黛蔺的火热目光,原来他们俩果真有一腿,是老相识!

而苏主管,却一直在假惺惺的对她!

【掳爱】为睿哲安排秘书

amy在滕宅住了一晚,第二天搭乘黛蔺的车去公司,回到仲裁部门上班。

黛蔺亲自送她去滕氏顶楼,给A山。使了个眼色,让alice代为照看amy,不要让ABU冲动,一旦有什么异样,马上给她打电话!

比触笑着领命,对这个小秘书的那些传言也是有所耳闻的,笑了笑,让amy帮她整理文件,接听电话。

但是几个小时后,amy看到公司聘请的设计工队前来给总裁办公室做装修,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主动请命进去帮忙,并随装修队进入了这间为滕睿哲准备的总裁办公室。

其实这间新办公室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工人们只走过来擦拭墙砖地板上的污垢,给木质地板打蜡,将办公家具抬进来。于是amy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走了走,将那副即将坐上滕睿哲的黑色真皮皮椅转了转,想象高大伟岸的滕睿哲坐在上面的样子。

以滕少爷那身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与王者霸气,坐在这里一定很迷人吧,而且这间办公室全部是高档货,一幅油画、一张红木办公桌就可以值好几百万,还有办公桌上的金色签字笔、雄鹰雕塑,这些钱足够她生下肚中的孩子,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了。

加上,她是这里的秘书,随时随刻可以进入这间总裁办公室词候这位新上任的滕睿哲滕总我……”……

“amy小姐,这副沙发放在哪里?”几个家具店的撒运工搬进来一组沙发,直接将她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您订下的沙发我们给您送过来了,您检查看看,然后在这里签个字,确认签收。”

“好。”amy柔柔一笑,走过来把这组沙发看了一两眼,示意放在落地窗边,然后接过笔签收,确认收了货。

之后,工人们在墙上挂油画、摆放家具、铺地毯,全部按照她的喜好来安排、设计,而且这些送货上门的贵重家具,她都没有细细检查,看过一两眼就让工人们安装,然后签收,算是完成任务。

门外的。……则鉴于amy是苏主管罩着的人,认为两人关系极好,是少奶奶吩咐amy来负责总裁办公室装潢的,所以她身为总秘书便没有阻止,只是在门外看着,让柔弱的amy注意休息。

一两个小时后,总裁办公室的装修彻底完成,amy亲自送工人们出去,并且让财政部门结算工人们剩下的工资,工作状态非常好。

比触笑着给黛蔺打了个电话,如实告知道:“苏主管,amy的状态非常好,没有任何异样,一整个上午都在忙总裁办公室的事,将办公室的装修做了收尾工作。”

“做总裁办公室的装修收尾工作?”市场部门宽敞明亮的主管办公室里,黛蔺惊讶的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抬起头,“我前些日子订下的家具沙发,amy都帮我签收了?”

“是啊,工作很出色呢,把新总裁办公室设计得很有气势!”蛇比E一听黛蔺这话,更加确定是这位未来少奶奶吩咐amy负责这项工作,两人关系极好,所以不停的向她拍马屁,“总裁办公桌、沙发、地毯的摆设非常有欧式罗马风情让人走进去便觉得有气命……”其实是小家子气,因为amy按照她闺房的设计来摇放的,将每副家具都摆放得很密集,看起来就不是做大事的人。

“哦,是吗?”黛蔺淡淡一笑,将身子后躺在皮椅椅背上,“她都帮我摆放好了?总裁办公室家具的摆放,全部按照她自己的喜好来完成?”

这间总裁办公室,是她特意为睿哲准备的豪毕办公室,里面的装修设计不借他人之手,全部是她用自己的灵感一笔一笔的设计出来。大到每一块地扳的铺设又每一款家具沙发窗帘的选购,小到每一个墙角缝的修饰,都是她以精美时尚舒适为前提,为她未来的老公亲手设计了这个办公室。

而且办公室里的休息小间、更衣室、洗浴室,皆是按照家里的风格来设计,奢华不失雅致,让睿哲工作累了的时候,可以躺在这里休息,有家的感觉。

然而现在,小秘书amy竟然没有给她打来电话,而是她自己默认签收,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摆放家具?!

“是呢,amy都为少奶奶您摆放好了。”alice依旧在电话里笑靥如花,大致也听出了黛蔺后面那句话的话中之意,连忙圆场道:“少奶奶您的喜好,就是amy的喜好,amy可能是为了给您一个惊喜,多加了一些自己的设计元素。”

黛蔺淡淡听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好了,午餐时间到了,址比E你去吃饭吧。”

她挂断了电话,躺靠皮椅椅背静了坐沉思,想着amy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眉头一直皱着,然后抓起手机站起身,决定去吃千饭。

“黛蔺姐,今天威廉怎么送了一束麝香百合?味道没有天香百合清香呢,不过麝香也很好闻。”柳洁刘孜两丫头跟在她身后走往公司餐厅,一路上还在唧唧喳喳,“几天时间过去了,威廉只是送花过来,人却没有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黛蔺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没有应声,选择与两个小丫头一起在员工餐厅吃饭。因为员工餐厅这边人多,所有的秘书都喜欢在这里八卦,她可以适当的听一听。

只见此刻,alice下楼来吃饭了,与十几个女秘书围了一桌,正一边吃一边聊。这些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来自公司不同的部门,最喜欢在午餐时间坐在这里吃饭八卦,将公司最近的流言蜚语到处宣扬,过一过嘴瘾。

“姐,听说你与toto当年,都是滕二伯的秘书。有一次公司出了状况,仲裁部门所有员工留下来开会加班,加到很晚,当时大家都很累,你给大家买宵夜、冲咖啡。但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你发现切T拇原来一直留在总裁办公室里,而且还是在休息间,一边穿衣服,一边接听闺蜜的电话,大致意思就是,她被滕二伯留下来了,刚才折腾得她腰酸背痛,恩爱了几回,滕二伯打算娶她做小老婆……而滕二伯居然睡在床上……吨。姐,这事是真的吗?”其中一位小秘书好奇问道,压低声音呵呵笑着,将脸朝大家凑儿

“其实昨天在楼顶,爆炸头toto自己亲口承认了她是滕二伯的小老婆,曾经还流掉过一个孩子!我现在告诉大家这件事,不过是旧话重提罢了,资历最深的alice姐最清楚这件事,也非常了解当年的过程!观。姐,你说是吧?”

“她真的承认了?哇,真恶心!”十几个小秘书凑到一起,嫌恶的扔掉手中的纸巾,把擦过嘴的纸巾当做这些不要脸的女人塞进杯子嫌恶扔到一边,转而又道:“其实我们公司除了爆炸头切切是做第三者,amy也是的,还怀了孩子,又哭又闹的。咱们苏主管,也就是咱们未来的少奶奶,不是同样两次横刀夺爱,做小三,将滕少爷抢了过来?”

比触听着大家八卦,自己并不做声,而是不冷不热笑着,听着大家讲。

其实刚才小秘书讲的事情,当年确实发生过,而且还是她端着宵夜咖啡进去,亲眼见到toto在滕二伯的休息间穿衣服打电话,身子光溜溜的!当时她被吓了一大跳,这才知道toto经常被滕二伯叫进办公室做事,原来是这种男盗女娼的事!

于是这个消息不脸而走,大家纷纷传言toto被调去市场部门做主管是因为她做了滕二伯的小老婆,经常被召去总裁办公室‘办事’,所以大家对她既怕又憎,敢怒不敢言。

而toto本人也心安理得接受这个‘小老婆’名号,每天在公司招摇过市,春风满面。

如今滕二伯痛失爱子,一直不来公司,所以toto也很少再去总裁办公室‘做事’,只是偶尔去换一两束花,在总裁办公室转一转,提醒大家她还是滕二伯的‘小老婆’,地位永远不可动摇。

“啧啧,amy看起来那么好欺负,竟然是小三,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骚狐狸一只!”十几个秘书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根本不知道她们的身后站着黛蔺,更不知道黛蔺是故意停步,正在听她们讲八卦。

“昨天的彩印纸上不是有照片吗?五个六的车牌号码,amy一脸幸福的从车上走下来,还在整理裙子!至于苏主管的事,这件事早已经被炒得没劲了,早在几百年前,网络媒体上就疯传她放火烧了叶素素的花店,导致她毁容,破坏叶素素与滕少爷的恋人关系,然后自己入狱坐牢,坐牢之后出来,再次勾引滕少爷。其间,滕少爷还结过婚哦!”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记起来了!滕少爷当年确实有过一次婚姻,对方是邹书记家的小姐,两家联姻,阵势轰动全城的!”

“是啊,这位都小姐现在还在我们公司上班呢!与苏主管同一个部门,苏主管是她的顶头上司!”

“哇,这么惨!那岂不是既被抢了老公,又被小三在公司明里暗里的整

“可不是!昨天苏主管让邹小姐把公司所有的彩印纸都清理干净呢!说是不能影响公司的形象,必须马上清扫干净!我看苏主管是不想让大家看到她们的那些丑事,所以急着毁灭证据吧!哈哈!她与amy都是做小三的,难怪那么袒护ABU!”

“咳、咳”alice端着热饮轻咳了一两声,提醒这些年轻的女秘书赶紧住。,不要没完没了!因为刚才她陡然瞟到了站在一旁的苏黛蔺,吓了一大跳,连忙微笑着站起身,“苏主管你也过来这里吃姨“幸亏刚才她没有八卦,不然就被抓包了!

“苏主管!”女秘书们连忙也跟着站起来,尴尬的笑着,谁都不敢再出声!该死,刚才聊得太得意忘形,竟然不知道苏主管就站在她们旁边,这下子死定了!

“嗯,我过来吃饭,你们继续。”黛蔺轻抬她白哲透明的眼皮,淡淡嗯了一声,带着柳洁刘孜从她们面前走过,并且吩咐餐厅的服务员:“给这一桌的同事们每人送一杯冰饮。”舌头那么长,一直在唧唧歪歪,应该聊得渴了,给她们润润嘴。

顿时,员工餐厅所有的同事都朝这边哗啦啦的看过来,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黛蔺便在窗边坐下,让柳洁刘孜去买午餐,她则静静看着对面桌那位,一边默默吃饭一边按手机的邹小涵,红唇淡淡勾起。

邹小涵自从进入滕氏,一直跟同事们不合群,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里吃饭,仿佛变了一个人。所以面对同事们的漫天八卦,邹小涵就是坐在旁边悄悄的听,绝对不再乱发大小姐脾气,而是懂得静观其变、按兵不动,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于是黛蔺也选择不与邹小涵接触,各做各的工作。

毕竞邹小涵是靠滕父的关系进来的,这说明滕父还顾及与邹家的兄弟之情,希望邹小涵能在滕氏谋得一席之地,把日子过好。所以她们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黛蔺姐,刚才那样八卦女竟然说你抢邹小涵老公,在公司恶整她!”柳又刘二人买午餐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吸管吸了好大一口冰饮解渴,坐到黛蔺面前,脸蛋气得鼓鼓的,“这样八婆,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不要胡乱八卦!当年是邹小涵抢黛蔺姐你的老公,利用她爸的职权,和与滕家的关系,才导致了联姻!而且现在,黛蔺姐你哪有在公司欺负邹小涵?是都小啦自己在扮可恰,懂得‘弱者困尘泥’遭人同情,的道理,一直在公司闷不吭声!但奇怪的是,这群八婆怎么知道这些陈年往事,莫不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她们听,借用她们的嘴巴谣传?”

两丫头故意扭着头,大声的说给身后的邹小涵听,已经是意有所指了。

“吃饭。”黛蔺制止她们,微微皱眉:“我们没有证据。”

两丫头这才乖乖闭嘴吃饭,将米饭狠狠嚼了嚼,时而扭头看着身后起身离去的邹小涵,对这个昔日善于攻计的邹大小姐没什么好感。

记得前不久,邹大小姐还在原始森林承认自己不甘心?这么快就转性了

午餐结束,黛蔺支开柳洁刘孜,一个人在走廊上静静走着,忽然发现人确实不能犯太多错误,否则无论你后来怎么痛改前非,你的污点都会被八卦者们无限放大、渲染,成为大家的饭后笑柄。

所以她不必计较,因为这些东西还会被后来的敌人不断翻出来,演染放大又添油加醋,成为新闻,与之较真是没有意义的,关键是自己活得坦然。

“黛蔺!”此刻空荡荡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妇人声音,焦急而吃力,随即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嗒嗒声,面容消瘦的滕二婶由远而至,发际戴了一朵小百花,双眼红肿如核桃。

她一把拉住黛蔺的手,将黛蔺往旁边拉,小声道:“黛蔺,最近我经常收到你二伯与公司一女员工抱在一起的照片,是裸照。那女人趁这几日是韦驰的头七,知道我伤心,一直给我发这些照片,想让我崩溃。所以二婶想让你帮个忙,帮我查查这事是不是真的?”

黛蔺垂眸看着滕二婶这张憔悴的脸,忽然将二婶的手轻轻拂开了,“您为什么一定要找我?让私家侦探代为调查岂不更好。”其实她是想起了以前与滕韦驰的恩怨,心里有根刺。

如果当初没有滕韦驰,她的谦谦会身中剧毒,她与睿哲会一别数年,让邹小涵钻了空子?如果不是二伯一家起诉睿哲,睿哲会被调到偏远的沧口任职?

其实说白了,大伯与二伯一家可以住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家族,但真正的融合成一家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尤其是二婶突然跑过来让她帮忙调查T北。的事,她觉得,二婶一定走了解一些什么,知道她目前正在与toto斗,才亲自过来找她。

“黛蔺,我是听说了公司一些风言风语,所以想过来问个究竞。”膝二婶果然如实相托,身后还带着两个黑衣保镖,正色道:“你二伯一直不是这样的人,我怀疑是公司有女人利用他在公司兴风作浪,抬高自己的身份。”

“如果真是这样,二婶您打算怎么做?”黛蔺轻声反问,心里暗暗一叹,忽然发现膝二婶其实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一旦被toto这种女人爬到头上胡搅蛮缠,定然也不会手软!

“看来是真的了。”滕二婶抬起头,一张秀美端庄的脸庞逐渐变得冰冷、悲恸阴沉,“现在韦驰走了,家也散了,我又怎么能让这种无耻的女人抢走你二伯?这种反复纠缠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只有给她们一点颜色,她们才懂得忌讳!”

amy没有去员工餐厅吃午餐,而是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车辆,给赦逸发短信,说想他。

赦逸给她的回复是:别闹!我老婆刚从美国回来,已经听到了一些谣言!若是你再继续闹,我只有让你离开这座城市!

amy顿时泪如雨下,用手背抹了抹脸,往餐厅这边走来。但偏偏,她又听到月事们都在议论她的事,骂她,让她转身就往外面走,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时,她觉得自己误会苏主管了,觉得苏主管是真心为她好;有时,她又觉得赦逸不肯过来见她,就是因为见到了苏黛蔺!因为那次在车上,赦逸看到苏黛蔺从旁边经过,立即就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去追苏黛蔺的车!并且,苏黛蔺竟然劝她把宝宝打掉!

所以她心里一直疑惑着,想看看后面的事怎么发展,赦逸会不会与苏黛蔺约会?

此刻她就浑浑噩噩的坐在走廊这一侧,听到滕二婶在与苏主管谈讽toto的事。原来滕家二伯果然与toto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她amy并不第一个在公司丑闻缠身的人!

如果苏黛蔺果真抢走她的赦逸,她是不是也可以在滕二伯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还她一报,用同样的方式抢走她的滕睿哲,让她滕家不得安宁?

黛蔺与滕二婶交谈完,与二婶一起回到市场部门。

二婶一身复古真丝黑裙,肩上围着昂贵皮草,头裁白花,一身雍容华贵。但在面对市场部同事们时,二婶摇出了富太太的架子,优雅的在toto的办公室走了一因后,高傲的看着大家,冷道:“既然进入滕氏工作,那就请安分守己,不要妄想凭借几分姿色往上面爬!别人的东西再好,那也不是你的。你若想拥有,那就自己努力,砸锅卖铁也比做人第三看来得光荣!”

同事们面面相觑,知道膝二婶这是在教训切切,便没有吱声,安静听着。

滕二婶滕方玉琼便冷冷扫大家一眼,带着保镖转身往门口走,迈着轻盈高贵的步伐,去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她这一趟来公司,是来视察,顺便给那些不肯安分的女子一些警告!

最近toto在楼顶示威,大言不惭的炫耀,曾给滕二伯流掉过一个孩子,不小心滑倒的,按辈分来算是韦驰的亲生兄弟,睿哲的堂弟!是不是当她这个正室死了?!

黛蔺没有随行,而是让大家散了,也让大家不要议论是非,内线让……Y过来!但细细柔桑的蝴过来,又是哭红了双眼,似一只柔弱的免子,委屈的喊了她一声‘黛蔺姐’。

“黛蔺姐,你是不是在为上午装修收尾的事生气?当时我看到工人将沙发、家具都抬进来了,此比*又那么忙,所以我就代签了。因为一般办公室装修,都是我们秘书代签,然后将办公室布置好,只等着领导过来。我想着让黛蔺姐你舒服一点,争取尽快完成收尾工作,让黛蔺姐你直接撒进新办公室。”

黛蔺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轻轻叹息一声:“你不知道这间办公室是我亲手设计?”

“我不知道。”amy连忙摇头,眼泪落得更凶,“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按照以前老领导的习惯,摆放这些家具了。这是我们身为秘书的工作,不能怠慢!”

“你是按照程序办事,我不怪你。”黛蔺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又递了两张纸巾给她,“以后不要这样哭,这样让你显得很软弱。”

amy轻轻嗯了一声,连忙接过纸巾捂住嘴,破涕而笑了,“谢谢黛蔺姐,在这里,只有你对我最好!”

“他那边什么态度?是不是冷漠的回绝你,让你哭成这样?”黛蔺又淡淡问道,明澈的水眸瞥了amy依旧平坦的肚子一眼,示意amy与她一起坐到沙发上,“我与郝意曾经是大学同学,对她的性情和品性有一定的了解。我对你的建议是,趁早离开他,不要玩火自焚。”

amy心里暗暗一震,忽然将放在身侧的双手抓紧沙发沿,抓得很紧,微微的颤动,足见她的怒火攻心,但她甜美的脸上却在笑,道:“其实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也觉得这样跟着他不好。我会慢慢让自己想开的,毕竟投入进去了,短时间内很难爽快抽身,需要时间。”

“嗯。”黛蔺正在给她倒水,递给她,“你哭的太多了,多补一点水。以后不要擅自签收我已订好的东西,记得先给我打电话。”

“嗯,这一次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注意。”amy接过水杯,却把水杯放在了桌上,随即站起身,“黛蔺姐,我现在出去丘作了,总裁夫人正在顶楼视察呢。若是逮到我不在,可能会拿我训话了。”

“去吧。”黛蔺坐靠沙发自己喝了一口水,微微一笑,“今天睿哲会过来,等会我与他一起上去看新办公室,看amy你设计的作品。过两天,他会过来上班,正式接任首席总裁一职。”

“嗯,我去了。”amy回以一笑,连忙往门外走,轻轻带上玻璃门。

半个小时后。

黛蔺与驱车前来的滕睿哲站在新总裁办公室里,同来的人还有滕父滕母,二老其实走过来见滕二婶,见识公司的风言风语,顺便看看新的总裁办公室。

但三位长辈皆对办公室的摆设纷纷表示摇头:“黛蔺,以你的设计水平,应该不会摆出这种效果来。你看看办公室的插座都被沙发遮挡住了。”

滕睿哲则刚开完一场大会,笔挺的西装敞开,露出他深蓝色的衬衣和伟岸的身躯,一手插兜,姿势帅气站在窗边,有棱有角的脸则俊美异常,冰眸幽邃,鼻梁高挺,衣冠楚楚中带着一丝狂野邪魅。

他此时在笑,另一手搂着柔美的黛蔺,将亲亲老婆往怀里搂了搂,也笑道:“黛蔺这次给我的惊喜确实不小,是不是太忙,让秘书代为设计的?”

从他的长腿刚一踏进这扇门,他就知道这不是黛蔺的作品,而不知道是哪位小秘书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摆放的效果。难道,以后让他生活在这个小秘书的气息之下?

“滕老爷、滕夫人、滕二夫人、滕少爷、黛蔺姐,请喝茶”amy端着数杯香茶敲敲门,甜美微笑着走进来,一一为大家奉茶,并多看了挺拔俊美的滕睿哲两眼,亲自将茶杯递到他手上,弯起一双鸟黑水润眸子笑道:“滕少爷,我是ABU,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之一,以后将会由我为您打扫办公室,安排行程,请您看在黛蔺姐的份上,多多关照。”

滕睿哲看着这个娇柔小秘书脸上的那抹娇羞与娇弱,锐眸微眯,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女子哭泣的样子像早期的黛蔺,娇柔得似乎一碰就会碎。而且这今年轻女子是黛蔺特别关照的人,黛蔺甚至还将她带去滕家小住,当妹妹对待,一直在公司关照她,据说这个柔弱女子常年在公司被toto欺负,又打又骂,所以他是不是应该看在黛蔺的面子上,对这个amy客气一点?

于是他与俏脸带笑的黛蔺对视一眼,在得到她的点头首肯之后,伸出大手接过了ABU的这杯茶,幽暗深邃的眸子再次一鼎,有了一点热度,沉声道:“既然你是黛蔺调过来的秘书,那本少一定看在黛蔺的面子上,对你以齐时目待口这杯茶本少喝下了,以后你就好好待在我的办公室,可以进出。”

“嗯!”amy甜甜的笑了,一双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直勾勾望着他俊美的脸庞。然后再看向他怀里的黛蔺,说了声‘谢谢黛蔺姐’,笑靥如花,迈着轻盈婀娜的步子转身出去了。

走出去以后,所有的幸福与欢笑留给了门内的一家人,甚至,她还听到苏黛蔺躺在滕睿哲怀里叹息的笑着说道:“睿哲你到时候不要食言,一定要客客气气对待ABU。amy年纪还小,曾经在toto那里受过不少打骂,感情路上也不顺,与当年家破人亡的我一样,一路磕磕碰碰,不断受伤。我希望她能走出这段阴霾,找到自己的真爱,所以睿哲你身为她的顶头上司,一定要好好待她。”

“只要是女人你的吩咐,我定然照办。”滕睿哲低哑迷人的声音,正在低头吻她。

“好了,过来坐,回家再恩爱。”滕家长辈们笑呵呵的声音,非常热闹,一家其乐融融:“先解决滕氏内部最根本的问题。”amy站在门外,暗暗咬紧了唇。其实她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一段完整的爱情。

刚才在市场部办公室,苏主管也承认了自己与赦逸是同学,对他很了解,有一些关系,所以她不希望苏主管真的与赦逸之间有什么,不要离间她与赦逸之间的关系!否则,赦逸琵琶别抱抛弃了她,她可是会把滕睿哲少爷抢过来的,其实滕睿哲比赦逸优秀太多倍!

【掳爱】夜店险境

前几日高家派人那么一闹,滕睿哲名正言顺的辞官,国家领导轮番过来会见他,温和的与他交流辞退心得,尽力挽留他。高家那边则被查封,高晚晴那所谓自己创立的公司摇摇欲坠,快倒闭了,即将把这请母一手创立的基业再毁一次。

因为目前检察院正在调查她的公司内部运作,一旦牵涉到高老爷,定然按照法律程序对其进行调整或者查封。但偏偏她这公司就是高老爷出资出力帮她弄起来的,现在高老爷作奸犯科一身的罪名,她这间公司也成了商业罪证科的重点调查对象!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旦高老头倒台,高家所有的人都难脱干系,他们昔日所做的那些坏事丑事会皆被调查出来,不断引出另外的案杞,让如今的高晚睛苦不堪言。

现在萧梓已经与她离婚,带了儿子浩浩飞往国外,妹妹高晚玉还在欧洲留学,每个月必须给她寄昂贵的生活费和留学费用,继续把高晚玉当千金大小啦养着。

不然高晚玉大小姐眸气发作,非得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这天,高家的几处别墅全部被查封了,浅水湾又江北、青林山那边有好几处,全部是当年别人送给高老头的厚礼,现在检察院将其查封,高晚晴不得不将母亲接去自己的单身公寓住,与满脸憔悴的母亲在江北那边走了走。

她看了看当年与萧梓结婚的酒店,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对身为孤儿的苏黛蔺咄咄相逼,把人不当人,现在就是现世报,解一时之气换来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

犹记得当年新婚,萧梓对她疼爱有加,下定了决心与她白头偕老,把她当做珍宝。但她偏偏看苏黛蔺不顺眼,总觉得萧梓的心里还有这个前未婚妻,所以她不断的闹腾他,控制萧家,坚持让萧梓忘掉前段感情,变成一张白纸回到她身边,让她这唯一的妻子在他的生命里添上色彩。

现在却一切都毁了,不但高家没了,萧梓也走了,她必须在父亲入狱之后照顾母亲和妹妹,负担她们高额的生活费又学费、医药费,生活艰辛,并且输掉了儿子浩浩的抚养命……

黛蔺原本将与中垩国银行合作的这个案子交给邹小涵去跟,但邹小涵打来电话,赦副行长一定要求她亲自前去,顺便老同学聚个会,就在他们以前经常聚会的地方。

“我没有时间。”黛蔺正在顶楼指挥工人拆卸家具重新组装,坐在睿哲的那张大皮椅上,转了转,面向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让他先把与amy的事处理好,再来谈合作的事。我们公司并不一定要与他的银行合作,远有很多银行可以选择的。”

“但中垩国人民银行走各大银行之首,其他银行的款项都要找中垩国人民银行审批,从中垩国人民银行那边走,然后再与客户合作,苏主管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邹小涵细声劝慰她,处事待人的态度越来越趋于成熟与稳重,逐渐褪去了她以前的任性与偏执,懂得先看、先听,再说,可能是因为从鬼门关绕过几回,知道了生命的珍贵,“虽然苏主管你可以去找赦老爷帮忙,但赦老爷现在已经退休不问世了,中垩国人民银行的大权掌握在赦逸的手中。只要赦逸想为难你,他就有办法让银行结束与我们公司的合作,你又何必多招惹一个敌人?这样对我们公司不利。……

黛蔺笑了笑,“原来赦逸任职的是中央银行,那好,我现在过去一趟。

她示意工人们按照她设计的图纸重新装修新总裁办公室,拎着包走出去,走到alice与amy面前敲了敲她们的办公桌面,“我现在出去一趟,注意监工,按照我设计的图稿来摆放!”

“是!”两秘书连忙站起身异口同声,看了看她,笑问道:“苏主管,您这是要急着去哪儿,需不需要我们跟新滕总说一声?”因为这几天滕少爷每天都过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接任总裁一职了,上任大会就在明天举行,现在夫妻两个如漆似胶。

“出去见个客户。”黛蔺若有所思看着amy,没有把客户的名字说出来,只道:“如果睿哲过来公司,告诉他我出去见个客户,不要等我。”

“好的。”两秘书点点头。

但等她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走出去,顶楼办公室的秘书们却开始八卦起来,纷纷转过她们的椅子凑到一起七嘴八舌,“我猜苏主管不走出去见客户,而是见老情人,你们觉得呢?”

“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咱们的苏主管出去见老情人?”

“就凭这个!”某秘书拿出中垩国人民银行的某张投资理财传单扔到桌上,用手指点了点,“最近咱们公司的市场部门正在与中垩国人民银行合作,但中垩国人民银行的这位领导又偏偏是咱们苏主管的老同学,当年追过苏主管的!上一次就是这位副行长亲自过来洽谈合作,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说不定苏主管出去见其他客户。”

“不可能!刚才山血。在办公室门外明明听见苏主管说‘不一定要与他的银行合作,可以找其他银行,。而且她还提到了amy的名字哦!”八卦秘书对一旁的amy不屑的笑了笑,浓妆艳抹的脸上陡然浮上一抹神秘,不怀好意朝amy这边凑过来,“amy,你不想知道苏主管说了你一些什么吗?”

amy正在低头整理文件,摇摇头:“不想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应该回到自己的座位认真完成工作。”

“瞧那德行!”几个秘书白她一眼,无趣的一哄而散,各自继续工作去了。但依旧有几个女秘书利用去茶水间喝茶的空闲时间,再次开始聚到一起八卦,嘲笑的指了指门外的amy,“刚才苏主管坐在办公室里说,让‘他’先处理好与amy的关系,再来谈合作的事情。你们猜这个‘他’是指谁?”。

“当然是amy的那个情夫!不过你偷听苏主管讲话,小心被抓到!”

“没事的,当时苏主管正在看窗外,室内又在装修,很乱,根本不知道我站在附近偷听。不过你们可不能告我的状,不然下次没有小道消息讲给你们听了!”

“谁告torn你的状,即使要告,那也是告amy那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众女正说着,amy拿着包包从她们外面匆匆走过,根本对她们视若无睹,直接进电梯。Am现在需要出去送文件,并且办一点自己的私事,所以她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开着公司的车直奔市中心的一家娱乐场所。

因为她刚从市场部门那边查到,邹小涵正在这边的高级会所洽谈业务,客户正是赦逸,所以她不来一趟这里是不行的。于是她找服务小姐要了赦逸所订包厢的门牌号码,打算跟赦逸摊牌——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到底生还是不生?

然而正当她打算开门进去,忽然看到苏黛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修长婀娜的苏黛蔺一边走,一边细声接听电话:“睿哲,原来你现在已经到滕氏了,不过我现在在外面与客户吃饭,需要迟一点回来。”

“什么客户?”

“中国人民银行的客户,我与邹小涵都在这里,相当于一场老同学聚会

“原来是老同学聚会,那女人你可不能再让他们欺负。”滕睿哲在电话里反倒朗声一笑,竟是一点不担心女人的安危,嗓音沙哑低沉,“不要喝赦逸给你倒的酒,也不要随他去酒店,嗯?”

“我知道。”黛萌轻轻一笑,也不想让他担心,决定挂电话,“你在滕氏等我回来,我很快搞掂这件事。”

“此。”

结束通话以后,黛蔺重新走进包厢了,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身西装笔挺的赦逸正坐在沙发上与邹小涵聊天,他一直对邹小涵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所以他对邹小涵也很客气礼貌,亲自给她倒酒:“想不到这一次是与我的两个老同学一起合作,所以这次的案子准成,我赦逸不能削了两位美女的面子。”

“为合作成功干杯。”邹小涵也不忸怩,端起杯与他轻轻一碰,恢复她以前做千金大小姐时的端庄大方,仰头喝了一口烈酒,皱紧眉头用手扇了扇,然后扭头笑着让黛蔺坐到这边,让黛蔺坐到赦逸的身边,“黛蔺,赦逸想敬你一杯,你给个面子。“

黛蔺当然给这位中央银行副行长面子,坐到赦逸的左侧,倒了一杯酒敬上:“只要喝了这杯酒,就算我们合作成功口赦副行长不要忘记明天给我们市场部门最优惠的价格,我们所有同事翘首以待!”

“当然!”赦逸见她主动,一双俊逸的眼睛里早已闪烁着火热的光芒,端起杯与她轻轻一碰,帅气的仰头一口饮下。黛蔺则趁他仰头的这两秒钟,将手腕朝后轻轻一倒,将杯中烈酒全部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

然后若无其事将空酒杯放置桌上,笑靥如花看着旁边的赦逸,“酒已经喝过,接下来的细节问题让小涵给老同学你做一些详细的讲解,我有事,先走一步。”

拿起包打算离开,赦逸却一把拉住她,直接抓住了她细滑的小手,“先不要走!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先去酒楼吃一顿,晚上再一起去酒吧喝两杯,喝尽兴这样才算合作成巩……”

黛蔺见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去酒吧喝这两杯,央行走不是不打算与我们公司合作?”

“如果你这样认为,我也不表示反对。”赦逸放开她的手,将高瘦身躯躺靠沙发背,端起杯优雅喝一口酒,玩味看着她:“小涵肯定是一定去的,就看黛蔺你去不去?但小涵不代表你们公司,只有苏主管你才代表滕氏市场部门,所以这份合约的签订,只有黛蔺你的亲笔签名才生效,其他人无效!

“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去。”黛蔺重新走了回来,瞥一眼安静了坐着的邹小涵,示意一起走,“赦副行长,你不介意我与小涵坐同一车吧?”

邹小涵连忙站起身,娇美的脸蛋上一直挂着笑,一踱一踱走到黛蔺身前亲密勾住她的臂弯,娇声笑道:“幸好黛蔺你有开车过来,不然坐了赦副行长的车,周围的人还以为我们与他之间有什么,呵呵。”

赦逸的俊脸顿时一黯,冷冷看了邹小涵一眼,兀自往前走了。他在来这里之前,也怕招人闲话,所以没有带助理和秘书过来,只是换了一辆车,独身前来。但没想到,邹小涵居然倒戈苏黛蔺那一边,不懂得抽身离去!

现在三人坐两辆车,他自己一辆,黛蔺与邹小涵一辆,一同前往他所说的极乐世界。

这天晚上,‘帝皇’正有一场夜店皇后amy曲A的专场演出,整个夜店爆满了,全部是达官贵人,赦逸利用自己的钱权关系早已一揶千金订下了这宝贵御座……间位于夜店半空中、四处玻璃的卡座包间,他们可以坐在半空欣赏火辣的钢管舞,但外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非常适合在里面与心爱的女人幽会。但是现在多了一个邹小涵,让风流少爷赦逸非常看不顺眼,吩咐服务生单独在下面给邹小涵准备一桌。

黛蔺走进那位于半空中的圆形卡座包间,回头见邹小涵没有跟上来,知道小涵是被支开了,便看了看四周的黑色玻璃,笑道:“我猜这应该是隐形玻璃,我们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我们?并且隔音效果非常好。

赦逸见她这么上道,比起几年前倔强的模样乖顺多了,便顺手将门带上、上锁,脱掉他的西装外套坐到黛蔺身边,长腿移过来,想伸手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黛蔺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黛蔺将脸微微一偏,躲开他的狼手,莞尔一笑:“这么多年过去,赦逸你还是风流不减。”

“我一直想得到你!”赦逸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倾过身子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眼眸里的欲望火苗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鼻子里喷着阳刚的粗气,“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从你第一次带我去你家,与我彻夜人*,我就喜欢你这小模样。所以后来我找了amy做替补,想从她身上找到属于你的感觉

,”

黛蔺闻言不惊,将自己的手淡淡抽出来,依旧在笑:“你老婆和amy听到这番话是什么感觉?”……

赦逸果然一愣,随即一声冷笑:“管她们做什么,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不要提这些扫兴的名字。”他伸手给黛蔺倒酒,递到她面前,一只长臂已经伸了过来,“喝吧,为我们美好的开始干一杯。”

黛蔺接过了酒杯,但她并不喝,而是看了看门外,水眸里闪过一抹惊讶:“门外好像站了一个人。”由于玻璃呈现黑色,而外面的人又看不到里面,所以跟踪过来的amy正在楼梯上探头探脑的寻找着,却不知道这一幕早已落入玻璃门内黛蔺的眼底,让正在与赦逸周旋的黛蔺狠狠吓了一大跳!

黛蔺不想得罪央行,准备适当时候抬起一脚让这赦逸断子绝孙,让他痛快的把合同签了,但她不想amy亦步亦趋的跟踪过来。毕竞这说明什么?这说明amy根本就不打算与赦逸分开,竟然从市场部门那里调查他们的行踪!

于是趁赦逸回头去看,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又把赦逸的注意力给拉过来:“我去一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赦逸求之不得,竟然也站起他高瘦颀长的身躯,主动为她打开门,“我们一起去。”

黛蔺皱了皱眉,却无所谓一笑,让他一起随行了。她一边走,一边看到amy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中,离他们越来越远。于是她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当著赦逸的面给邹小涵发了条短信,让邹小涵先回去。

赦逸不觉有异,正愁支不走邹小涵这只大灯泡,帅气一笑,一步一步把黛蔺逼到角落里,双手撑在黛蔺的两边,邪恶盯着黛蔺性感的锁骨和高梃的双峰,“其实我们可以在洗手间完成我们的第一次,很刺激的。”

撑着的双手往黛蔺的身后猛地一堆,让正要一巴掌回敬过来的黛蔺一下子往后倒,竟是被推进了女洗手间里,脚步踉跄!赦逸则是随之进入女洗手间,一把箍住黛蔺的细腕,将她抵到墙上,发出鼻息粗重的笑声:“小妖精

而旁边的两个女人则是见怪不怪,收起自己的化妆包,扭腰摆臀的出去了,将空间留给这对男女。因为在夜店,这种床事随时会在洗手间发生,她们经常看到吃药、喝醉的女人躺倒在厕所小间里,与男人做这种销魂蚀骨的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邹小涵收到黛蔺短信,立即从这嘈杂的‘帝皇’夜店走了出来。出来之后,她马上给滕睿哲打了个电话,告知她们所在的地址,并将她们目前的情况讲述了一遍:“赦逸知道苏黛蔺会防身术,所以他在身上准备了迷药,只要他能接近苏黛蔺的身体,比如触碰她的手、脖子,在杯沿上再弄一点药,让她端住杯子,黛蔺的身体就会逐渐感到乏力、虚弱,无力反抗,但第一时间内不会发现,因为迷药的发作需要一段时间,让人失去防范意识。”

“嗯,我正在过来的路上。”滕睿哲沉沉应声,咔的挂断了电话。

邹小涵完成这项求救的任务,将身子轻轻倚在夜店门前的那排栏杆上,静静吹着夜风。刚才苏黛蔺将她支出来,就是让她别再在这嘈杂不堪的环境里待着了,抓紧时间出来,帮她通知滕睿哲她们的所在地,然后回家睡觉。

所以她在门口走了走,已经可以想象赦逸那花花大少会对苏黛蔺做什么事。估计与几年前一样,抓着虚弱的黛蔺就往床上压,然后进行性虐,弥补他多年的相思苦。

于是她转身又走回夜店里了,拖着无力的右腿一踱一踱穿梭在人群里,寻找赦逸与黛蔺的身影。如果黛蔺刚才真的被不小心下了药,让赦逸色欲得逞,那她帮苏黛蔺将啤酒瓶狠狠砸到赦逸的头上吧!砸破他的脑袋,他就不敢乱玩女人了!

“一个踱子也来玩夜店!哈哈,平时在家里闷久了吧,必须来夜店找鸭,瞧那副尊容。”一群狂人协的男人纷纷为她让路,自己跳自己的,狠本没兴趣泡她,让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在夜店里寻人。

但这一路上,邹小涵惨不忍睹的见到无数良家妇女、年轻少妇被人带进包间寻求刺激,尖叫声连连,让她捂住耳朵匆忙走过。哎,真不知道苏黛蔺被赦逸带进了哪个包间,这里太昏暗、太吵了,似乎每个包间都有女人在叫,叫得她心里发毛,全身打颤。

苏黛蔺你到底在我眼皮底下的哪一个包间?!应一声行不行?

但寻着寻着,邹小涵忽然看到公司的amy也穿梭在人群里,amy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刚从半空中的卡座包间冲出来,然后飞奔下楼,满脸怒色的穿棱在人群里寻找黛蔺的身影。

因为这个娇柔的amy正在大声喊‘苏黛蔺’,一副找人干架的样子,见一个女人就拨一下,着看是不是苏黛蔺,然后继续疯一般的寻找,嘴巴里还在大声哭骂着,“苏黛蔺你还是骗了我!你们竟然在包间里做出这种事,给我出来!不要以为我找不到你们幽会的地方,你们刚刚才在半空喝过酒,一定在这里跳舞,这是你们常来的地方!你们还真会挑选位子!”

邹小涵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声音,眉头一皱,这才发现这个小秘书amy是误会了,正被刺激得发疯,找人算账!苏黛蔺现在哪有勾引赦逸,她现在是被下了药!

【掳爱】不准动我的女人

“amy!”邹小涵拨开人群朝那边喊了一声,试图喊住amy一起寻找苏黛蔺。但amy身体娇小,在拥挤的人群里钻了钻就离得远了,根本听不到邹小涵的声音。

加上邹小涵是跋子,追不上amy的脚步,两人便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被人样逐渐分开,往两个方向而丢。于是邹小涵选择放弃,继续抓紧时间寻找苏黛蔺,来到了刚才的卡座包间里。

包间里,有一股类似风油精的清凉气味在飘散,明显是药物的味道,在这密闭的空气里挥散不去。邹小涵拿起那杯酒闻了闻,果然发现杯底有药物残渣,药量非常大。

“赦逸你还真是没见过女人,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她一声冷嗤,走出包间站在外面,正要走,陡然用手扶了扶额头,发现自己在密闭的包间里待久了,也有一点头晕,连忙用手扶住旁边的栏杆,“这是什么药?反应竟然这么快!看来苏黛蔺你这次在劫难逃了,没有人能来得及救你!”

而楼梯下面,依旧灯红酒绿、声音震耳欲聋,所有来夜店人邓PS的人都觉得这种事正常,根本就不会去注意,也不会去管。

所以在这里所有的包间里,一部分卖药的小混混正在教坏良家妇女,让这些空虚寂寞的年轻少妇瞌药,一部分人在吸毒,躺在沙发上醉生梦死,另一大部分人则在外面观赏艳舞,顶着一副光鲜亮丽的身躯,在这黑夜里做着最龌龊的事情。

而夜店洗手间里,赦逸与黛蔺已经不在这里了,只留下黛蔺的一只鞋在这里,被来来往往的女醉客们踢得老远,溅满了她们的吐泻物。

邹小涵拖着她的脚在这里摸索了一番,见不得这里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舌吻爱爱的糜烂,连忙扭头,往夜店后门方向寻去。她觉得时间拖的太长,苏黛蔺估计已经遭遇不幸了,所以她现在还是拿着啤酒瓶子去砸一砸那些‘捡漏’的醉鬼们吧,让那些欲仙欲死的畜生们都去见鬼!

原来这里的男女关系这么混乱!

刚才她明明看到有个醉酒的女子躺在男卫生间的洗手台上,一个大胡子男人在她身上耕耘一番后,拉上裤子拉链就走掉了,然后又有一个男人进来,朝四周望了望,确定四周没人,然后又脱裤子往那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身上扑!

苏黛蔺不会也被赦逸用完之后,然后被这些色欲熏心又请不起小姐的男人继续折磨吧?太恶心了!

她急急忙忙往外面走,已经迫不及待想逃出这里了,离开这种鬼地方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地上散落着赦逸的衣物,从西装外套到红色内裤,撒落了一地,从走廊一路延伸到夜店的后门。!

她顿时一惊,加快了脚步往后门跑,实在无法想象赦逸这位堂堂中央银行的副行长,竟然可以猴急到当众脱光衣服,与黛蔺在这里恩爱!

他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么?这里可是公众场合,红色内裤也敢亮出来,简直丢光了他们这些朋友的脸!

然而当她气喘吁吁跑到夜店的后门口,却发现情况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自认风流不羁的赦逸被脱光绑在酒箱子上,全身光溜溜的,仅在他的私密处盖了两片大树叶,只要他敢乱动,树叶就会掉下来,让他春光大泄!

而且他的口被塞住了,一张俊美的脸气得青筋暴跳,五官扭曲,简直想杀人!

而掉了一只鞋的黛蔺则软绵绵坐在不远处,用一只玉手支着额,正闭眼安静休息。她看起来虚弱乏力,身子上没有一丝力气,但胆大包天的赦逸就是被五花大绑了,并且呜呜的咆哮着!

听到邹小涵的脚步声,黛蔺把双眼睁开,示意小涵过来扶她。邹小涵目前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过来扶起黛蔺,望了那全裸的赦逸一眼,“你将他绑起来的?”

黛蔺动一动她软绵绵的胳膊,眯着一双发晕的水灵美眸反问她:“你觉得可能?”凭她这副软趴趴的模样,当然不可能制服赦逸,是睿哲的保镖一直跟着她,在关键时刻将这个对她用药的登徒子教训了一顿!

之前在二楼卡座包间,赦逸一直在动手动脚,抓她的手。但她没想到赦逸会用药,趁她去看ABU的瞬间,将无色无味的迷药吹到了她的脸上和颈间动脉处,让她防不胜防。

这种药叫‘魔鬼呼吸’,是一种良劳碱,将其吹到街上行人的脸上,几分钟内药性发作,就能将人控制,是大毒品走私犯最有赚头的危险药物,十分可怕。当时她被赦逸推进女厕所,想一巴掌回敬过来,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整个人靠在墙上。

于是赦逸有机会朝她扑了过来,被他恶心的喊了一声‘小妖精’,并被他那瘦长的身体压了压,两具身体贴到一起,但接下来这位老同学的下场非常惨,不等他下一步动作,守护她的两黑衣保镖利用他们的大块头,直接将高瘦的赦逸扔到了墙上!

接下来是一顿暴打,揍到他那张以引为傲的俊脸高高肿起,鼻梁断裂为止,让他肯好好谈公事爽快的把合作协议签了,不敢再四处风流,然后保镖们按照滕睿哲的旨意,将其脱光绑在这里,让路过的人好好观赏他风流多情的尊容!

黛蔺则坐在旁边休息,等待滕睿哲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邹小涵扶着她往前面走,又扭头看了看那正朝她求救的赦逸,出声劝慰道:“既然赦逸已经受到了惩罚,那就让他走吧。毕竟他是中央银行的副行长,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加上滕睿哲性情暴戾,如果让他过来处理这件事,必定会出人命。”

黛蔺行走得摇摇晃晃,氤氲的双眸淡淡眯起,笑了一声:“合同已经成功签字,老同学之间的最后一场聚会也已经完成,那就让他走吧。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他出这个丑,呵。”

邹小涵连忙返回去给呜呜大吼的赦逸解绳索,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捡起一件衣服给赦逸搭在身上遮羞,没有把啤酒瓶子从他脑袋上砸下去。

赦逸得救,拴了拴那被绑疼的双腕,气得鼻子直哼,然后用手指警告的指了指黛蔺,咬紧牙没说话,只是警告性的指了指她,让她等着瞧,最后把衣服快速套上,大步流星住外面走!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敢让他在公众场合丢尽脸面!她苏黛蔺算个什么东西!给她几分颜色她就开起了染房!

但是现在不等他走出去,滕睿哲高大冷漠的身影,带着一月淤戾,早已气定神闲等在走廊处,一双凌厉的眸,若有所思盯着赦逸,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回他怒气冲冲的脸上,薄唇轻掀

“赦少爷看起来欲求不满?”

赦逸暗自一惊后退一步,咬着牙笑道“原来是滕少!刚才赦某与老同学聚了聚,喝了两杯,可惜膝少你来迟,错过了机会,不然可以一起喝。”

说完他拎着他的西装外套继续往前走,步子迈得很大很快,并且一边打电话,“老婆,我马上回来,今天与客户在外面谈了点生意,喝了一点酒……

正走着,滕睿哲的高壮保镖忽然一左一右一把将他拦住,一把夺走他手中的手机,直接将这打算逃跑的赦大少爷拖到滕睿哲面前!

滕睿哲微微偏首,深黑色的锐眸泛着幽光,俊美五官冷若冰山,也不与他废话,示意直接将色胆包天的赦大少爷拖回原处!

赦逸被一把捧到夜店的后门口,却敏捷的一跃而起,警告两保镖不准动他,双脚悄然后退。

“滕睿哲,不要忘了你们滕氏现在必须得到央行的资助,才能起死回生!”他眯眸而笑,警告滕睿哲不要拿前途开玩笑,却在滕睿哲的阴鸷目光之下步步后退,“况且,我与黛蔺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清清白白。你若一定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那也是

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

“一拍即合?”滕睿哲剑眉微挑,修长伟岸身影朝他缓缓走近,薄唇倨傲上扬,眸子闪耀一抹冰冷绝然的光芒,眉飞入鬓,“赦大少爷是愿意与本少私了?还是等着收律师信?”

“刚才你的人打伤我,我同样会对你滕睿哲提出控诉!等着瞧!”赦逸此刻并不忌惮他,反倒朝他走来,打算离去,“今日你得罪中央银行,看他日你滕氏在各大银行之间是否拿到贷款资助?滕睿哲,我并没有碰你的女人,只是简单的同学聚会,你且得饶人处且饶人!”

滕睿哲眯眸笑着,并不理会他,扭过头,让保镖立即将这赦逸控制住,哪里也不准去!

随即,保镖的拳头一拳朝赦逸红肿的俊脸揍来,打得他血水四溅,再次皮开肉绽!然后又是一拳,对他的脸进行左右夹击,左直拳,右勾拳,血腥暴力不肯停!

现在只要滕睿哲不命令停,保镖就会一直揍下去,用男人之间的方式解决这件事,让赦逸还击保命!

当然,滕睿哲没有驻足在这里观看,而是看着昏昏沉沉的黛蔺,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他现在必须让医生过来看看她,给她栓查身体,然后再来解决这里的事!

而这个时候,夜店后门口也围了一圈的人,包括闻讥而来的amy,amy看到赦逸被打,惊呼一声惊慌捂住嘴,拨开人样就往这边跑!但她跑了两步,忽然记起自己的身份,便停住脚步心疼看着赦逸,看到她心爱的男人被揍了几拳之后,开始对两保镖进行还击,嘴角不断渗着血,孤立无助。

反观苏黛蔺,竞然在与赦逸幽会过后,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欺骗滕少爷,让滕少爷抱着她往外面走!滕少爷是否知道,苏黛蔺刚刚才在包间勾引赦逸,十足的一个表里不一的荡妇?

amy动了动嘴唇,很想朝滕睿哲喊出声音来,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二颗心为赦逸紧紧揪着,心疼他被打,一双美丽惊恐的眼睛又死死盯着逐渐远去的黛蔺,对黛蔺恨到了极点!

她早就说过赦逸对她的态度转变有些蹊跷,太突然了,原来问题果然出在苏主管身上,果真是滕少爷无法满足苏主管,让妩媚年轻的苏主管管不住自己,与前来合作的赦逸一拍即合!

现在两人干柴遇到烈火,在夜店销魂了一番,苏黛蔺却将全部责任推卸到赦逸身上,让滕少爷误会是赦逸侵犯她?

太无耻了!苏黛蔺怎么可以在恩爱云雨一番过后,命令保镖毒打赦逸,让赦逸一力承担偷情的后果?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就似那蜘蛛网上的冷毒母蜘蛛,甜蜜交欢过后,定然将丈夫杀死吃掉!自己却,越来越美艳!继续勾三搭四!

此时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紧缩,为赦逸感到心疼,又为他的花心感到心痛,异常的难受,最后她想了想,转身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拨通了她一直存放在手机上的赦家号码,压着嗓子焦急道:

“喂,是不是赦家大宅?赦少爷在‘帝皇’夜店出了事,与滕睿哲少爷出了很大的冲突,正在被滕少爷派来的人拳打脚踢,头破血流。如果赦老爷再不派人过来,赦少爷可能就没命了……”

既然赦逸是婚外情,那么这次让赦逸的妻子认定第三者是苏黛蔺又何妨?反正,苏主管现在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小三,声名远播,不怕赦逸的老婆雅青过来抓奸!这一次就让赦家过来抢救赦逸,顺便让赦家人知道,一直勾引赦逸的第三者不是她amy,而是苏黛蔺!

那端,接听电话的人是赦逸的母亲,一听这话,当即将电话吓得从手中掉落,不断朝楼上喊叫,“雅青、老头子,我们家逸出事了,出大事了,他这孩子竟然被滕家找上了麻烦,如果再不去,他就要被滕睿哲的人打死了!老头子!”赦夫人被吓得哽咽,转身就往二楼跑,“老头子,我们家逸就快被滕睿哲打死了……”

“这臭小子!”赦老爷一声怒斥,早已经从楼上冲了下来,吩咐司机马上带人过去救少爷。赦逸怎么会与滕睿哲起冲突?!难道又是为了苏市长家的那个小女儿?

如果下午或晚上有时间码字,考虑二更,看滕与黛如何携手同心。

【掳爱】不准把任何女人往我这里塞!

夜深露重的下半夜,滕睿哲将黛蔺带回公寓,让医生立即给她做检查。

医生检查过后,黛蔺沉沉睡去,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本不知道后半夜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此时天色大亮,暖暖的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随着窗帘晃晃悠悠,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重新闭上眼睛想了想,想起了昨晚的事,这才顶着一颗头痛欲裂的脑袋,起身去寻找滕睿哲的身影。

现在中午12点,按照公司的安排,新总裁的上任大会已经圆满结束,同事们全部去员工餐厅进行庆祝,与新总裁见面,她现在赶过去已经迟了,很遗憾没能参加睿哲的上任大会。

“柳洁,你们现在在哪?”她给公司打了个电话。

“现在已经出来唱K了,新总裁批准我们半天假,晚上一起出去宵夜。黛蔺姐,听说你病了,那就多休息休息。”

“我现在已经出门了。”黛蔺一边穿套裙,一边往楼下走,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望了静悄情的公寓一眼,知道小雁带着宝宝们出去上学了,蹲下身穿鞋,“新总裁上任大会进行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滕总裁才貌出众,能力过人,一进门就用强大的气场震住了我们全场,让所有的女领导看得目不转睛、垂诞三尺,嘿嘿~不过新来的股东威廉提了几个意见,认为滕少爷之前为政,现在不适合做总裁。”

“等我过来!”黛蔺已经拿着她的资料和合同出门了,开着她的车驶上公路,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浮肿的脸。脸又肿起来了,与以前做颖儿时一样,面部浮肿,皮肤暗沉!看来还真是一个循环,只要她与睿哲同处滕氏,滕氏的首席执行总裁更改为滕睿哲,她就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

半小时后,她去了一家花店,亲自挑选了一束样花写了卡片,然后再去公司,直接坐专属电梯上顶楼。但alice对她的出现感到很惊讶,霍然站起身:“苏主管,滕总裁说你病了,必须休息····”

黛蔺点点头,走到alice的办公桑前:“昨天确实不舒服,但现在没事了。alice,帮我拿个花瓶。”

alice看一看她手中的鲜花,知道苏小姐是买给新上任的滕总裁,打算拿花瓶插起来,让新总裁心情愉悦。她抿了抿唇本来不想说,但最终还是说道:“苏主管,其实总裁办公室已经有很多鲜花了,都是amy早上棒进办公室,用花瓶水养起来的。滕总裁说很漂亮,让amy继续保持,买花的费用可以找公司报销。看来amy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帮藤总买了花,而您买重复了。”

黛蔺微微皱眉,示意观。将总裁办公室打开,走进去,果然看到办公室里摆满了白色的花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正散发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amy现在人在哪?”黛蔺将自己手上的那束花放置睿哲的新办公桌上,望了四周一眼。

“与其他秘书一起去为新总裁庆祝了,估计在K歌。”alice仔细看黛蔺的脸一眼,这才在光线充足处,发现苏主管的面部浮肿,白暂的皮肤呈现暗沉,嘴唇没有光泽,变丑了不少。

于是她不敢再多说话,笑了笑,转身出去工作了。

其实今天一大清早,公司突然开始盛传‘苏主管昨晚在夜店勾引赦副行长,她才是真正的小三,一直拿amy当挡箭牌,这一传言。因为赦副行长的原配妻子马雅青与赦夫人今天上午亲自过来滕氏了,坚持要见苏主管,让苏黛蔺为昨晚在夜店发生的事给一个解释,并且让其马上离开赦逸!

于是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得全公司皆知。虽然后来滕睿哲总裁在办公室客气接见了马雅青,与赦家老爷交谈了半个小时,稳住了赦家,但这则消息就在这传来传去的过程中成了炙手可热的大新闻,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苏主管是小三了,比炒股炒期货还热闹。

而自然而然的,苏主管也在家‘病了’,需要休养,短时间内不会回公司。但没想到,苏主管下午就过来了,还带了一束鲜花来给滕总裁道歉!真是让她跌破眼镜!

“alice?”黛蔺陡然喊住这个总秘书,看着她窃笑的背影,似乎读懂了这个总秘书的心思,“同事们看我的眼光很怪,上午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昏睡一晚后,她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真正的小三’,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除了新总裁上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家可能是为新总裁上任感到欣喜,所以祝福苏主管你。”alice回转过身体,不动声色的笑着,“苏主管,我出去工作了,外面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

“去吧。”黛蔺点点头,示意她出去,自己则坐上睿哲的黑色大皮椅,皱眉打量这间花香飘散的崭新办公室。amy为什么给睿哲送这么多鲜花?这些花送得太多了!

坐了片刻,她接到睿哲打来的电话,心里稍感安慰。

“昨晚医生给你做检查,提到这种名为‘魔鬼呼吸’的迷药,后期药效对人体的伤害可能比炭蛆病更甚。所以我打算让你多休息,不要回公司。”他低哑说着,似乎正迈步走出娱乐场所,用长指缓缓松了一下他领口的领带,“刚才怎么跑回公司了?”

“我过来庆祝你新总裁上任。”黛蔺也从皮椅上站起了身,缓缓走到玻璃窗边拨开百叶窗,看着外面那几位正交头接耳,对她这边指指点点的小秘书,笑道:“今天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你似乎也不想让我回公司知道这件事,让我在家休养。”

滕睿哲微微沉默,沉声道:“昨晚在‘帝皇’夜店发生的闹剧,让赦家人误以为你与赦逸之间有婚外情,所以今天赦母与马雅青一起过来公司‘讨教’,让女人你成了公众人物。不过黛蔺你确定你饥不择食,会选择赦逸做情夫?呵。”

他竟然淡淡笑了起来,长腿在微微走动,“五分钟后下来公司楼下,龙厉会过来接你。”

“去哪里?”黛蔺放下百叶窗,走回来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脸,用手指触了触,“我的脸好像肿起来了,越来越肿,有点痒。”赦逸昨天给她吹的是什么药?好像果真让她在朝炭蛆病的方向发展,让地毁容?!

“先去看看脸,再去与赦家人见个面。”滕睿哲柔声嘱咐,让她挂电话下楼,“我们去一趟中国人民银行。”

“好。”黛蔺弄了个瓶,把自己买的那束花插上了,与amy的那些花放在一起,静静走到alice的办公桌前:“如果下一次amy给总裁送了花,记得打电话给我,避免送重复。有时候amy喜欢给我惊喜,所以很多小事情我会不知道,比如办公室重新装修、重复买花都是铺张浪费。”她脸上带着笑,看了不远处amy的办公桑一眼,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锦盒,交给alice,“帮忙交给amy。这是祜疤修颜凝露,效果非常好用,她一直想要一支,我托朋友从国外帮她带过来了,你转交给她。”

“好的,我一定转交给她。苏主管你真像amy的姐姐,事事都为她考虑,把她当妹妹。”alice连忙笑着站起身,将那侨值不菲的药用凝露抱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那精致的包装盒,心里羡慕死了,“如果我也能让朋友帮我从国外带一些化妆品过来就好了……”

“你需要什么,记在这张纸上。”黛蔺拿了一张白纸放在她面前,笑着:“torn现在还在国外,可以拿到dion、chanel。全套的六、七折价,我让她帮你带几套过来。”这几天amy在滕宅小住,非常注重她脸上被toto推倒留下的伤疤,一直在用药妆保养品敷贴涂抹,所以一旦听说torn在国外,便立即让她托付。torn帮忙带几套祜疤产品过来,希望能早日祜斑消痕。现在alice也要‘顺便’,那就让这个总秘书也顺便好了。

“太好了,谢谢苏主管!”她。已经乐得笑眯了眼,两眼看看四周,脑袋凑过来,又小心翼翼的给她爆了一个料,“苏主管,其实最近几天,一直是amy负责总裁办公室的事务,负责监督总裁室的请洁工作以及滕总的行程安排,与滕总一起外出,寸步不离的随行。我并没有吩咐她负责这六块,但申于上次苏主管您让滕少爷关照amy,amy便光明正大的在总裁办公室进进出出……  ”

黛蔺两眉一挑,绕有兴致听着alice的下一句。

果然,alice见四周无人,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以前我与toto一起给滕二伯做秘书时,toto便是利用秘书的身份给滕二伯送宵夜和咖啡,然后一来二去,两人便滚到床上去了,滕二伯自己对这种关系说也说不清命……而最近,amy也一直往总裁办公室跑,今天上午还给新上任的滕总收拾休息间,熨衣服,其实这些工作都是有清洁阿姨来做的,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当然我也不相信新滕总会做这种对不起苏小姐你的事,但这世上没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打不死的小三。只要这些小秘书盯着滕总,她们就有机会靠近滕总。”

“嗯。”黛蔺淡淡嗯了一声,让alice继续做事,自己走进电梯了

看来alice也不傻,看得出amy对滕睿哲的过于殷勤,懂得给她说实话toto

走到楼下以后,滕睿哲派来的黑色豪车果然停在楼下,多日不见的龙厉亲自为她打开车门,喊了她一声少奶奶。

“少奶奶,滕总让我直接送您去医院,您觉得如何?您过去之后,滕总随后就到。”

“先送我去他所在的地方。”

黛蔺用头发微微遮着浮肿的脸蛋,带着龙厉和保镖行走在灰色的吸音地毯上,看着这座高级娱乐大厦的各个包房。

由于隔音效果好,长长的走廊上显得很安静,各个VIP房的人却在大声嘶吼,卖力狂欢,high到极点的扭动着他们的身躯,唱得撕心裂肺。

龙厉示意黛蔺不要进去,因为里面全部是滕氏的同事,滕总根本不在里面,而是在静谧的房间与人谈生意。

“谈生意?”黛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好奇扭过头,“与谁?”是谁抢在滕睿哲第一天接任总裁之位的日子,与之谈生意?

“嗯,与我大哥在谈生意。“龙厉笑着点点头,请她继续往前面走,“这一次滕总对于高氏企业的收购,是以我大哥的名义来收购,我大哥常年做军火生意,与高氏企业没有多大关联,所以这次过来与滕总见面,是准备将高氏企业归还滕总名下,作为滕总新上任的第一份厚礼。”

“这次多亏龙少爷帮忙。”黛蔺欣慰一笑,走在前面,想起了自己身处海南时龙家对她的帮助。龙家大公子与睿哲是兄弟,龙二公子龙厉则是睿哲的亲信,这两兄弟,帮了睿哲不少的忙!

此时她正走往房间方向,转过转角,想着睿哲在做什么,忽然看到一身套装的amy端了一盘精致的水果走在走廊上,amy做秘书打扮,端庄文静,端着水果盘就要进睿哲的房间,不需要敲门!见黛蔺突然前来,她明显的吓了一跳,连忙收回门把手上的手,细细柔柔的喊了一声‘黛蔺姐’。

看这样子,她应该是一直以秘书的身份跟在滕睿哲身后,既没有与同事们去包间K歌,也没有喝酒狂欢,就是一直待在滕睿哲身旁,以秘书的身份在睿哲的房间进进出出!

而且,amy是黛蔺亲自为滕睿哲钦点的秘书,睿哲答应过她,一定将amy当做她的亲妹妹对待,准许她在自己的地方进进出出!所以他兑现诺言了,让amy一直跟着他,并且允许amy随意进出他的房间,很给袋蔺面子!

黛蔺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有种自打嘴巴的感觉,缓缓朝娇娇弱弱、弱柳扶风的amy走来,心潮翻涌。

“amy你一直待在这里,没有与同事们一起唱歌?”她笑着问道,先看一眼amy手中的水果,再看向amy娇美的脸,“昨晚在‘帝皇’夜店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昨晚赦逸与保镖在夜店打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追寻过去的amy不可能不知道?amy悄然后退一步,咬了咬唇道:“昨晚在夜店发生的详细过程我不知道,只知道赦逸被人殴打,差一点丧命。然后今天一大早,马雅青就找来公司了,说很多年前就认识苏主管你,有一次苏主管你与赦逸在他们的婚房住过一晚,因此她认识了你。但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苏主管你与赦逸之间还会闹出这种误会。”

“哦是么?”黛蔺定定看着她,没做出反驳,陡然红唇轻启笑了一声,伸手接过amy手中的水果盘,“我送进去吧,amy你去与同事一起玩。

“不了,滕总还需要我拿一份文件。”amy摇摇头,并不想把手上的水果盘交给她,“黛蔺姐,听说你生病了,那这些事就让我这个小秘书来做吧,你多休息休息。”

黛蔺粉唇边挂着一抹笑,便不再强迫她,让她将水果盘端进房间做滕总的贴心小秘书,自己则站在门口,等着滕睿哲出来。

果然不出一分钟,滕睿哲一身衬衣挺拓,冰山俊脸带笑,颀长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

“我正要过去医院。”他用他低沉暗哑的迷人嗓音轻轻笑语,冰冷俊美的五官散发一抹柔和,双目深如幽潭,柔情似水,伸出修长手臂勾住她,亲自接她进房间,并且颔首示意龙厉也进来,与自己的亲生大哥龙幸见个面,“事情已经差不多谈妥,下一次我过去参加龙幸的婚礼。”

“龙幸快结婚了吗?”身为亲兄弟的龙厉反倒有些震惊,不解的望了望书房里的龙幸背影,“龙幸虽然有未婚妻,但他并不打算结婚,他的心还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并且他们之间有孩子。”

正说着,书房沙发上那抹正在优雅抽雪茄的高大身影缓缓将俊脸侧了过来,看一眼龙厉,再看一眼滕睿哲夫妻,一双冷傲的眸子笑了起来,拿掉他嘴边的雪茄,站起身。

如果说滕睿哲是冰山脸,面部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气势君临天下,秒杀全场,却冷傲轻狂,睥睨天下,那么这位龙章就是一位拥有绝美皮囊的无情暴君!眉长入鬓,细长冰冷的双眼,高挺的鼻粱,薄情的唇,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锐利锋芒,以及他壮硕的体魄!

黛蔺与他对视一眼,立即别开目光,感觉这个冰山男子的气场太强大了,似乎随时都在用目光杀人!比滕睿哲生气时候的样子更加可怕!

于是简单的见过面后,龙幸竟然露出了他不常见的笑容,尊称黛蔺为‘弟妹’,浑厚的声线犹如他壮硕的体魄,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了,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整个沙发,用目光扫一眼那正在一旁忙碌的amy,让amy出去。

“睿哲,那位是你新聘的秘书?似乎一直跟在你身边?”他给睿哲敲警钟,眼睛看了黛蔺一眼。这位小秘书一直在睿哲身边转悠,随意的在房间进进出出,看起来更像睿哲的小姨子,也就是面前这位弟妹的妹妹,不像是专职秘书。

“amy从理论上讲,是我的小姨子,也就是黛蔺钦点的妹妹,所以我给她很多特权。”滕睿哲用长臂怀搂黛蔺,并不介意在兄弟面前秀亲密,健硕的身躯摊靠沙发背,用自己坚毅的下巴摩挲黛蔺柔软的额发,薄唇轻笑:“黛蔺,amy代表以前的你,弱势样体,或是你的妹妹,所以我让她畅通无阻,不给她难堪。你觉得是否合格?”

“嗯。”黛蔺点点头,却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不想在外人面前这样亲密,对龙幸笑道:“龙先生远道而来,一起吃个饭吧。”而且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她不想当众拿出来讨论。她同情amy,所以给了amy很多特权,但似乎,amy有自己的小心思。

龙幸却摇摇头,从意大利纯手工西装外套里拿出一个绿色小瓶:“睿哲说你不能吃海鲜,脸部过敏,所以这顿饭咱们留到下次。这是‘魔鬼呼吸’的解药,从毒枭那里顺便拿过来的,弟妹你早些涂用,便会抑制脸部浮肿,以及后期炭蛆病的发生。看来给你下药的那个人并不知道这种迷药的危险性,只图一时之快,却不知道这是炭蛆病的源泉。”

“彔,谢谢你。”滕睿哲拍一拍他厚实的肩膀,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昨天得知黛蔺被吹了‘魔鬼呼吸’,龙幸立即连夜前来,除了将解药交给他,顺便将他划到龙家名义下的高氏股份也全数还了回来,恭祝他重新拿回滕氏,东山再起。这是继黛蔺海南待产那一次以后,龙家的再一次对他鼎力相助。

“我的飞机已经到了,这一次我将龙厉带回去一段时间,老头子想见见他。”龙幸站起他高大的身躯,拢了拢他壮顾身板上的昂贵西装,扣起一颗扣子,已经带着弟弟龙厉往外面走了。兄弟之间不言谢,说不定以后,他们还会有生意上的合作。

黛蔺则捏着龙幸亲自送过来的绿色小瓶,用手指触了触自己红肿麻痒的脸,发现自己的这张脸,正如龙幸所说炭蛆病的第一个载体,正在发热发红,然后随着时间溃烂

“让专业医生给你上药。”一旁的滕睿哲拿下她的手,让她不要触摸,按下房间的内线,乞BU,让医生进来。”

原本他打算让她去设备齐全的医院上药,但既然她现在过来了,那就让她躺在这里上药,顺便休息。

很快,amy将医生带进来了,看一眼黛蔺高高肿起的脸蛋,担忧道:“黛蔺姐,怎云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你的脸上长出第一颗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毁容?”

黛蔺见她这么关心自己,便一边躺在床上接受医生的检查和消毒,一边笑道:“现在有了解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可能会毁容。不知道睿哲会不会嫌弃我这张丑颜,转而迎娶其他更年轻的妹妹?哎,我现在是比不上这些年轻的姑娘了,真羡慕amy你的二十岁。”

滕睿哲高大冷峻的身影正站在床边与医生交谈,一身的高贵凛然,看医生给她上药,忽闻她与amy之间的一问一答,一双锐利深邃的眸子陡然一黯,朝这边看了过来。两女人吵起来了?看来女人不是笨蛋,总算明白了,自己的男人需要守,而不是同情娇弱女人,将任何女人往他这里塞!

到目前为止,amy这个小秘书除了被toto毒打这一点值得同情,似乎没有其他地方值得人恰悯了。她心甘情愿被赦逸玩弄,做了第三者,然后在昨晚的事件发生以后,理所当然的让黛蔺背负了这个‘第三者’的罪名,自己却藏了起来!

正如自己所说,他的黛蔺会饥不择食的找上赦逸做情夫?他放心的让黛蔺过去与赦逸谈合约,也是放手让黛肖去与对方玩一玩,让赦逸裸奔出丑丢不起这个人,以后再也不敢招惹黛蔺。但与赦家人在办公室详谈一番后,赦母告知他,昨晚是有一个陌生女子打来电话通知他们赦逸出事了,才导致他们在第一时间误会黛蔺与赦逸来夜店私会,暴跳如雷!因为最近一直传言赦逸在外面包小三,车牌号码都被拍下来了,第三者就是滕氏的人,所以他们直接找上滕氏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这个熟知赦宅号码,偷偷打电话惹事生非的女人,却是不可饶恕!

【掳爱】 躺在爹哋房里的‘女贼’!

“黛蔺姐,你羡慕我做什么,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毁容?滕总一定会帮你治好的,让你比以前更漂亮。”只听得amy又这样说道,娇美的声音天生就带着一股甜腻,让人听起来麻酥酥的,一“我帮你擦脸吧,我以前做过看护,知道怎样为过敏的皮肤上药。”

“不用了。”黛蔺的脸上被医生敷了一层薄薄的绿色药物,非常清凉,但散发一股异味,让她随即用手指掩住了鼻子。罗毅医生则笑着解说道:“正是因为它昂贵稀有,采自于海底的珍贵生物,才会散发难闻的异味。但它的药效非常好,苏小姐可以把它当做面膜使用。”

黛蔺撑起了身子,微躺在床上,用指尖触了触脸,发现浮肿的脸部不火辣刺痛了,一阵阵的清凉,感觉非常舒服。于是她拿起镜子照了照脸,看了看她红肿的大花脸,暗暗叹了一口气。由于脸部一夜浮肿,她的脸蛋轮廓看起来大了一倍,不再柔美精致,巴掌般大小,而是虚胖,让她看起来胖了一倍。

所以一时之间,她感觉无法用丑样子面对睿哲,用镜子把自己的脸遮住了,说要休息。

滕睿哲则让房里所有的闲杂人等出去了,只留下他和她,一双幽邃的眸子担忧看着她,长腿走至她床边,“赦夫人今天提到了一位匿名给她打电话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巧,恰巧昨晚就有一个认识赦逸的女子在夜店喝酒,然后看到赦逸被揍,匆忙给赦家通风报信?”

“赦逸后来怎么样了?”黛蔺拿开眼前的镜子,还是选择面对眼前的男人,“有没有生命危险?”也就是有没有被揍死,闹出人命?

“现在躺在医院,每天接受娱乐新闻记者的采访,副行长之位可能升不上去了。”滕睿哲将雄壮魁伟的身躯坐至她床沿,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仔细端详她脸上的伤痕,并用指尖触了触,“几分钟后,罗毅医生会帮你缠上纱布,这样会痊愈更快口否刻药效失散,脸上会长出水泡。”

然后放下他修长结实的手指,轻握成拳放在他身侧,站起了身。

他示意罗毅医生进来为黛蔺缠纱布,自己则走出去,带着保镖大步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这个时候,赦老爷与赦夫人已经坐车过来了,正坐在这幢大厦顶楼的会客厅,等看见滕睿哲。鉴于多年前赦逸对黛蔺的那几次侵犯,赦老爷是不相信黛蔺会勾引他家儿子的,对自己儿子的品性非常了解,所以昨晚赦逸被揍后,他并没有追究滕睿哲的责任,而是坐下来冷静交谈。

“贤侄,这次赦逸得到了教训,下次是不敢再乱来的。”赦父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正从门口走进来的滕睿哲,“等他脱离危险期,我会让他过来滕氏,亲自为他与苏小姐之间的关系做出澄清,伯父不相信苏小姐是这样的人,赦逸必须给苏小姐道歉,恢复她的清誉。”

滕睿哲修长高壮的身影静静走进来,在沙发落座,锐眸扫一眼赦儿“给赦宅打电话的女子身份可有头绪?”

“昨晚女子是用座机号码给我们打电话,并且刻意压低了声音。伯父狠据这个座机号码查到了‘帝皇’夜店,服务生表示,这是他们夜店的公用电话,只要投币,任何人都没有拨打,所以查不出到底是谁打了电话。”赦父稍显失望的说道,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掩开,叹了一口气,躺靠沙发背闭眼揉揉眉心,非常疲惫,“最近一直传言赦逸在外面有女人,伯父怀疑就是这个第三者给我们赦家打电话。”

“对方给赦伯母打电话是在什么时段?”滕睿哲五官冰冷,淡淡抬起眸,“每一个公用电话的上方都会安装监控,伯父可以从夜店调出这个时段的视频监控,查出这个人。”以他之力查出这个女人并不难,这个女人敢壮着胆子打电话给赦家,那被查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打算让赦老爷亲自去查这件事,然后好好管教犬子赦逸,不要让这些第三者太得寸进尺!

“监控?”赦父猛地睁开眼睛,脑中灵光一闪,坐直身子,“贤侄,昨天我忽略这一点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查,定然能查到!”他立即欣喜起身,命令门口的司机兼保镖进来,根据这个号码去查夜店的录像监控,马上给他把人找出来!

“是,老爷!”冷面保镖领命而去,黑西装身影在走廊上箭步如飞,动作雷厉风行。

但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有个amy一直藏身在这里!……旦是悄悄跟着滕睿哲过来的,感觉她昨晚打了这个电话,一定会暴露她与赦逸的这种关系,所以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害怕新上任的滕总将她揪出来。

此刻她站在会客厅的门外望了望,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走去山包间的方向。

包间正在人歌的同事们则蜂拥般的朝她凑过来,拉了她就往沙发上坐,将话筒递给她,继续发挥他们的八卦精神,“amy,快讲一讲你与苏主管之间的事。难怪苏主管平时对你那么好,原来是拿你当替死鬼,让你替她背黑锅!原来上次toto拍的那张照片是假的,真正与赦副行长在一起的小三是苏主管!苏主管是不是与toto一样,也拿你的工资和奖金要挟你?如果你不照做,她就扣掉你所有的工资?!”

amy不肯接话筒,也不肯八卦,就是不出声,睁着一双怯弱的大眼睛看着大家。

“快说呀,amy!你不要怕,我们会为你出头的!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苏主管她想遮也遮不住,你可以走司法程序请律师,让她在证据面前无话可说!”

“是啊,amy,我们都是同事,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同样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万众一心,才能像打倒toto那样打倒这个做小三的苏黛蔺,让我们大家都安全!”

amy怯弱娇柔的目光在大家脸上转了一圈,知道这群八卦女就是想过一过嘴瘾,没事找事的在公司捕风捉影,八卦乱侃,如果真让他们出头,估计溜得比谁都快!所以她动了动粉嫩的唇,细声细气说道:“苏主管人挺好的,大家不要这样说她。“

这句话毕,便再也没有其他话,将话筒放下,安静了坐着,让这些同事自己去猜!

而外面,大厦顶楼的总统套房,黛蔺已经让罗毅医生完成了包扎工作,正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包成木乃伊的脸。本来昨晚下半夜,罗毅医生就建议给她包扎,但睿哲认为沉睡之中的她会无法接受这个改变,便让她醒来之后自己做选择。

现在她确实能接受这张脸了,觉得这样包扎挺有范儿的,像木乃伊,呵呵。

几个小时后,她被接去医院做检查,然后再被接回家,继续躺在床上休息。滕睿哲则没有陪在她身边,正在处理与赦逸之间的事,听说准备起诉赦逸,让赦逸为这支非法高价买入的禁运药垩品背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魔鬼呼吸,是全世界重点清查的毒药,因为该迷药虽然见效快,但后果却让人不敢想象!黛蔺这张急速红肿,包裹上层层纱布的脸就可以做证明

只见此刻,黛蔺就为这张脸感到头疼和困扰了!

因为早上苏小雁带宝宝们去上学,见到的还是她那张精致绝美的脸蛋,现在放学回家,两宝宝竟然见到妈咪的大床上躺了一个木乃伊!

“小雁阿姨,我们家来了一个陌生人!”两宝宝仰起小脑袋,眨一眨大眼睛,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他是谁?”

苏小雁也被吓了一大跳,一左一右牵着两宝宝,不让他们跑进去,“是小偷,我去报警!”

“我们家进小偷了,我要去告诉爸爸!”两宝宝见苏小雁紧张转身,也滚动着他们胖胖的小身子,转身就往楼下跑,“警察叔叔抓小偷!小愉躺在妈咪的大床上!”一边脆声嚷嚷,一边哧溜哧溜跑下了楼,小短腿跑得飞快

床上的黛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她只是用纱布缠住了自己的脸,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衣服还是自己的衣服,这两小家伙是怎么认人的?

等她穿好衣服走出来,放学归来的三人已经在一楼打电话通知睿哲,或者报警,然后看着她紧张的后退一步!“你不要过来!”

“小雁。”她噗嗤一笑,为这一幕感到忍俊不禁和头疼,“我的脸红肿刺痛,所以不得不包扎起来。小雁你去给宝宝们做饭,我来检查他们的作业

“原来是苏小姐!”苏小雁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长长吐出口气,低下头让宝宝们上楼,“你们听到声音了,她是谁?”

“她是妈咪!”两宝宝异口同声的大叫出声,小胖脸粉红粉红的,然后再次滚动着他们胖嘟嘟的小身子,飞奔上楼,一左一右抱着黛蔺的大腿,对黛蔺脸上的纱布很好奇,“妈味,你为什么戴着面具?看起来真丑。”

面具?

黛蔺摸一摸自己的脸,忽然发现自己戴面具也不错,以后就戴着面具见人吧,不要把路人给吓坏了。

片刻后,宝宝们在她身上缠够了,不再在她怀里撒娇,屁颠颠的跑去做他们的手工作业,她则在旁边教导,问他们在幼儿园的近况。

“洋洋小朋友最近有没有去上学?”

“没有。”宝宝们摇摇头,坐在地毯上认真祜贴他们的大船模型,“上次洋洋来我们家玩,把爹地的东西偷走了,所以我们与他绝交了。但是他的阿姨经常来我们幼儿园。”

“哪个阿姨?”黛蔺帮着他们粘,将最复杂的船舱部分用胶水粘好,船头船尾部分留给宝宝们粘。现在的宝宝们只有三四岁,幼儿园老师为什么布置这么复杂的手工作业?难道时代进步,幼儿们的作业也要进步?

“苏小姐,是那个李艳红。”苏小雁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帮忙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就是上一次跟在您后面的那个小保姆。他们家李副市长被撤职了,举家搬出市委大院,所以她继续做保姆,现在正在物色其他主人,经常来幼儿园走动,有时还与我搭话。”

黛蔺把地毯上的两个宝宝抱起来,让他们去洗小手,回来吃水果,对苏小雁的话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道:“既是这样,那小雁你在幼儿园多注意一些。尽量不要让李艳红接近两个宝宝,我对她不太放心。”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可能不会与她完全没有接触,因为最近我在市委大院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李艳红经常来找他,而他又经常出现在我身边,我不想见她也不行。”小雁将宝宝们的玩具全部收进盒子,然后坐在黛蔺面前,“不过苏小姐您放心,我的私事不会牵累到宝宝们的!我们是老乡聚会,与您和滕市长不是同一个圈子,其他保姆不会伤害到少爷小姐的

“看来小雁你正在被自己心仪的男人追求,他是谁?”黛蔺心知肚明一笑,拿了片水果放在嘴里静静的吃,“如果你喜欢他,试着交往也无妨。”

“可他是退休书记家的少爷,上面有一个哥哥,嫂子是女强人,全家人都不会同意我与他在一起的。”苏小雁微微低着头,显得自卑,小声道:“前几天他的母亲过生日,他们家保姆娇娇带我过去给阿姨庆生,说书记和阿姨非常热情好客,希望娇娇能多带一些朋友回去吃饭。于是我带了一袋削了皮的甘蔗和我自己亲手熏好的肥肠送给书记阿姨,结果被他嫂嫂当场扔了出来,说味道臭,把他们家熏臭了,这种东西随处都可以买。但其实这种烟熏的肥肠才最好吃,最新鲜,超市买的都是真空包装,味道早变了……至于甘蔗,我觉得削了皮才干净,吃起来方便,所以我用刀把甘蔗皮都削了。”

“呵,那你在哪里熏的肥肠?”黛蔺笑了笑,觉得苏小雁纯扑得可爱,竞拿这种原汁原味的东西登门送礼,难怪嫂子会当场扔出来!如今这社会送礼,谁不讲究包装精美和价位,谁还管你是不是原汁原味?小雁这种年轻娇美的姑娘肯做烟熏,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现在哪今年轻漂亮的女子愿意窝在大灶旁不断翻弄肥肠,细细熏制?好像都做美甲去了,然后直接买礼盒登门拜访。

“在后院搭了两块砖头,用浓烟慢慢的熏,去异味,我被那烟呛了整整一天,完全不比我们沧口啊!一旦这里有烟,巡警就过来给我扑灭了说我纵人……”

“呵。”黛蔺轻笑着站起身,动了动她躺了整整一天的腰身,示意小雁去把这袋精心熏制的肥肠拿去做了,“既然他们家瞧不上眼,那小雁你给睿哲做一个干锅肥肠吧,你的市长哥哥不会介意的。他以前正是吃着你们沧。的特色菜和米饭,才把身体养好,做了政绩被回调锦城市。他这口味,应该更偏向于你们沧口,习惯吃小雁你做的菜。”

“嗯,我这就去做!”苏小雁得到鼓励,立即破涕为笑,起身去厨房拿出食材,过水、清洗、脸制,开始精心烹制美食。

半小时后滕睿哲回到家,闻到香啧啧的菜香,面色大好,摘掉领带扔向沙发,寻找黛蔺的身影口然后果然看到黛蔺与苏小雁一起在厨房忙碌,黛蔺正在认真学习沧口那边的特色菜,非常用心。

席间,他主动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让她尽量吃清淡菜,“罗毅懒孙时后你就可以摘掉纱布,脸部消肿。不过现在,委屈你了。”

黛蔺正在用勺子安静喝稀饭,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笑问他道:“赦逸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男人面色一黯,缓缓搁下手中的筷子,一双幽深的黑眸定定看着她,闪过一抹深沉的笑:“赦逸得不到黛蔺你,便要毁了你,毁掉你这张独一无二的绝美脸蛋,让他心理找到平衙。如今他的情妇也想毁了你的名声,让你成了赦逸名义上的第三者,她自己则藏身暗处,躲避风头。所以,让这对男女身败名裂如何?这种惩罚对于他们,似乎还过于轻了,应该再重一点,呵。

“他的情妇?”黛蔺水眸微惊,发现男人话中有话,“你是说amy?还是指?”以赦逸的风流下流品性,应该是私生子满衔跑,情妇来自全球各地。

“在滕氏,只有女人你最了解赦逸近期的情妇是谁。而你,竞然大方的将自己的男人拱手送给这个女人!”滕睿哲站起身,锐眸里露出微微的冷意和不悦,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黛蔺,修长的身躯顿时散发出一股寒意:“这个女人既然将第三者做的心安理得,不觉自己有错,你觉得她会不会再另寻金主,继续做第三者?而你的心胸竟然可以豁达到,安排一个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秘书在自己丈夫身边,嘱托细心照顾,这算是一种对你男人的考验?!”

“于是在你新总裁上任的第一天,你允许amy给你送满整个办公室的鲜花?寸步不离的带着她?让我满意?”黛蔺对勇人的这番说辞并不惊讶,反倒异常平静,笑道:“虽然我知道她的这些小动作,也放心的将她带回滕宅小住了,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原则是,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会多树立一个敌人。我觉得与她投缘,便帮助她,让身为未婚夫的你帮忙照顾她。我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错,因为我不可能防着任何一个人,每天过提心吊胆、胡乱猜忌的生活。我相信你的定力,也相信她的道德底线。”

“那结果怎样?”滕睿哲用锐眸冷飕飕盯着她。

“结果就是,她误会我与赦逸保持地下情人关系,并不相信我。”黛蔺重新坐了下来,清冽的目光里闪烁着失望,嗓音低落下去,但并没有沮丧,轻声笑道:“她的反应这么大,其实也正可以说明她确实爱赦逸,爱之深责之切,将怨气转移到了我身上。明天我想亲自去一趟医院看赦逸,顺便试试她的态度口如果她一如既往的报复我,失去这个朋友也不会太可惜但是睿哲悔……”

她抬眸看向处于薄怒中的他,眼波闪动,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一定要相信我。起初我对amy是同情,调她去仲裁部门脱离toto的火海,从她身上保住市场部门的一些重要资料,毕竟她是跟随toto时间最长,离toto最近的秘书,知道很多公司的机密;嘱咐你不要对她太冷淡,是希望她在新的环境里能得到尊重,摇脱T*拿下属不当人的阴影。我正是把她当朋友,才将她安置在了总裁室,当做我的亲信,并不是拿她来试探你口但最近她时不时的小动作,让我对她逐渐失望。”

“你是朋友太少了。”滕睿哲绕过桌子朝她走来,犀利的目光逐渐软化,将轻盈的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明天我带你去医院会一会赦逸。但这件事给了你一个教训,你不适合在公司勾心斗角,因为你太容易被柔弱的外表欺骗,不会识人,并且太易相信人。”

“那睿哲你能否继续将这种状态保持下去,装作不知道?我们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也许,这个小秘书会悬崖勒马。反之,则是她的报复和毁灭。”黛蔺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而且为什么你会肯定昨晚给赦宅打电话的人是amy?”

滕睿哲用手指拂一拂她的秀发,抱着她上楼,一双长腿沉稳有力的迈动着,嗓音幽沉,“赦伯父已经派人去查过了,调出夜店监控,让赦逸确认画面中女子的背影,一顿勃然大怒!现在赦氏一家全部在医院等着amy的出现,赦逸也即将为他的色欲熏心付出惨重代价!”

两人正说着,楼下的苏小雁突然从后面急急忙忙的冲了上来,将那支剧烈震动的手机交给黛蔺:“苏小姐,你的电话,已经响了几次了。”

黛蔺接过,看到是amy打来的,抬头看一眼冰冷的滕睿哲,这才接通。打了这么多次,什么事这么急?

“黛蔺姐,我,  我身上流了好多血,快来救我……”电话里传来小秘书奄奄一息的声音,一阵抖抖索索,“我现在在总裁办公室,大家都走了,只有我被留在办公室,你能过来一趟吗?我好悔……”

“谁留下你?”黛蔺蹙眉。

“K完歌后,滕睿哲新滕总让我进他办公室,现在他刚走……”

黛蔺咔的挂了电话,抬头望着面前俊美霸气的滕睿哲,发出一道无可奈何的哂笑:“看来你没有让她知道你回家吃饭了,以为你还在外面,所以打电话让我过去救她。你确定你将她留在总裁办公室,导致她身体流血?这话似乎摆明了,你碰过她?”

滕睿哲早已放下她,对这句话稍挑剑眉,冰冷墨黑的眸子朝她看过来,划过一抹冷光与厌恶:“这女人懂得利用机会,但没有头脑。上午我确实寸步不离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甚至是见龙幸,让她做我的随行秘书,咨意进出,所以她以为黛蔺你毁容,会自卑,会躺在家里休息哭泣,她便有了机会。殊不知,今天我回公司做了一次总结性的讲话后,直接回家,让保镖开着我的车制造了我出去应酬的假象。现在她认为我人在外面,可以趁着众同事拥护她,对在家休养的黛蔺你发出挑衅。这是女人惯用的伎俩,想不到女人你信任的这个小秘书也步上后尘,呵。”

“我也对她刮目相看。”黛蔺淡淡一笑,转身上楼继续往前走,“我现在去‘救’她,看看她的孩子是怎样被‘弄掉’的。”

【掳爱】甜蜜的惩罚

这天晚上,黛蔺穿戴整齐赶往了滕氏,搭乘电梯直奔顶楼,看着灯火通明的总裁办公室。

这里正如amy所言,同事们都下班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所以黛蔺很快便在地毯上发现了amy的一双鞋,休息间床上的一条内裤,以及办公室酒柜上的两只酒杯,明显是这个小秘书故意留下的痕迹,表示她和滕总刚刚喝过酒。

黛蔺对此感到很不可思议,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看着桌上的两个红酒杯。

原本她认为amy良心未泯,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俗套的事出来,但没想到,人不可貌相,这个小秘书还是打算往睿哲身上泼脏水,离间她与睿哲之间的关系。难道正如睿哲所言,每一个女人都会用到这种伎俩,这种伎俩这么通用?

只见此刻,整间办公室散发一股淡淡的香气,是amy身上喷洒的香水,看来amy为了让现场更逼真,在这里喷洒了香水,让总裁办公室全部弥漫她的味道。

黛蔺走至窗边开窗通风,拿出她的手机,望着外面的灯火辉煌,“amy,你现在在哪?我已经过来了。”

“来楼顶。”amy的声音不再奄奄一息,而是带着一丝冷笑,“黛蔺姐,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可以现在说”黛蔺站在阳台上望了望楼顶,并未上去,笑着,“看来amy你打算跳楼。”

“我已经被这些臭男人给毁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amy突然激动起来,嗓音陡地拨高,刺耳尖锐,“如果黛蔺姐你不上来,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大吼着,她果然将自己的另一只鞋从楼顶砸了下去,直接从黛蔺面前划过,让黛蔺看到她的决心,“黛蔺姐,你自己也看到总裁办公室的一切了,我是被强迫的,没想到滕总会这样对我。他说我很像二十岁时候的你,让他非常怀念,因为现在的黛蔺姐你已经变了,变得没有当初的那种味道……”

黛蔺皱眉,截断她的话道:“刚才睿哲在家里与我一起吃饭,并没有去任何地方。如果amy你一定要认为睿哲碰了你,那我们可以去做精掖提取测试。倘若他碰了你,那么你的身上一定留有他的痕迹。但若没有,amy你必须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给我道歉!包括,你昨晚偷偷给赦家打电话的这次!你故意打电话给赦伯母与马雅青,让她们误会我与赦逸之间的关系!但真正与赦逸有关系的人,却是amy你!”

“黛蔺姐你说笑吧?昨晚与赦逸幽会的人明明是你苏黛蔺,我只是害怕赦逸被打死,才立即给赦家打了电话,通知赦伯父过来救人!”amy呵呵一笑,娇弱的语锋陡地一转,变得尖酸刻薄,“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当然会遭报应!现在滕总尚未娶你,便已对别的女人产生了兴起,花心出轨,你什么感觉?”

“公司传言我与赦逸是地下情人关系,你为什么不出来澄清?”黛蔺在阳台上走了两步,迎着秋风吹拂面颊,情绪反倒越来越平静,“如果我与赦逸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会被他毁容?你得不到赦逸的心,为什么将责任推卸到我身上?”

“那你为什么与他在酒吧暧昧?就算是为了签合同,也没必要动手动脚!”amy坐在楼顶的护栏上,乌黑的长发与散乱的衣物在风中大幅度摆荡,似乎随时,能将她娇小单薄的身子给带下去,让她摔得粉身碎骨,“而且,你竟然让他脱光衣服被绑在酒架上,让过往的人观看,让那些保镖对身单力薄的他拳打脚踢,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你好狠心!”

黛蔺这一次用手覆覆自己的玉额,仰头,对这个小秘书哭笑不得,“昨晚我差一点被强暴,并且被吹了禁运迷药,导致毁容,amy你觉得应该怎样回敬赦逸这种登徒子,才算不狠心?你心甘情愿做他的第三者,并且无怨无悔,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样对待他的妻子,又是怎样三番四次策划着怎样迷女干我?邹小涵劝我以大局为重,因为赦逸代表整个央行,可以掐断我们市场部门的整条经济链,我们不必与之为敌。反倒是amy你,自从脱离toto的苦海,你除了为你这个带有瑕疵的男人哭闹,还为公司做过什么。

“我不必为公司做什么,因为苏黛蔺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我为公司付出!”amy咬紧了牙齿,从台面上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看着脚下的万丈高空,“一分钟内上来楼顶,否则我从这里跳下去!”

“那你跳好了。”黛蔺轻轻一笑,走近扶栏,望着星子闪烁的浩瀚夜空,“不过你跳楼是为了证明什么?为了躲避赦家人对你的责任追究?马雅青才是赦逸结婚证上的原配妻子,你,即便跳了楼,也摆脱不掉第三者的名声,呵。”

她走回办公室,将办公室里的一些内裤、酒杯之类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清理所有的闲杂之物,然后拎着这袋垃圾,若无其事搭乘电梯下楼。这个amy,已经在逐渐的将整个总裁办公室给污染了,碰触她忍耐的底线,挑战地自己的道德底线,想来,她有必要将这里重新做一次调整!

走出滕氏大楼以后,她再次回头望了望楼顶,看到ABU并没有站在楼顶边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跳了?还是不想死,自己爬回安全的地方了?

正想着,打算坐上车离去,amy竟然又给她打来电话,哆哆嗦嗦又是一阵尖锐的大吼,“你是不是上来了?站在铁门后的那个身影是不是你?既然上来楼顶了就走出来,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否则我真的跳下去,让你成为这个推我坠楼的杀人凶手!”狮霜襟悲鸽鳄豺照蒜辊慨躲费藏他苏黛蔺身上撒,对她得寸进尺!但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平静的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心一沉,示意司机保镖立即停车。

“回去看看,她可能被人跟踪,楼顶上还有其他人!”

然而当她带着保镖再次返回滕氏大楼,并且上了楼顶,却发现amy已经不在上面。这一次,地面上真的留有一滩血,amy的一撮头发被拽了下来,正随着秋风在半空中飘飞。

“苏小姐,他们已经开车离去了!”正在四处搜查的保镖示意她看楼下地面,并通知其他保镖立即去追,“他们正往和义大道方向开去,应该是去海边!”

“先报警!”

小车一路在追踪前面的车,但进入沿海公路以后,小车却失去踪影,甩开了他们。

黑衣保镖用定位追踪器追踪amy的手机位置,手机却被扔在了滕氏楼顶,没有带在身边,根本无法锁定她的确切位置。最后,滕睿哲给黛蔺打来了电话,沉声命令她回去:“这是amy与赦家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立即回来!“

“睿哲,你是不是知道这个掳走amy的人是谁?”此刻黛蔺正在观察海边的环境,发现这海浪翻涌的海岸处,矗立着不少白色的度假别墅和酒店。很明显,这个掳走amy的人很有钱,可以花钱买凶,而且不用担负法律责任。

“除了赦家的人,你以为还有谁?再者,这件事与女人你有什么关系?”滕睿哲浓眉深皱,薄唇凌厉抿直,不想让她再次卷入赦逸的是非之中,“刚才,我已经让你过来滕氐会了一会这个小秘书。现在你确认了办公室现场,应该回来了!我等着你一起休息!”

“但是我现在已经看到amy被抓了,不能见死不救!”

“好了,救与不救,是我派过去的保镖的事!你现在给我回来!”滕睿哲冷声对她下最后通蝶,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隐含着一股怒气,“如果你再次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我会考虑让你回家静养,以后不准再去公司!想一想你这张差点被毁容的脸,你会知道,你在这里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amy不会把你当朋友!所以,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则不要惹上一身腥臊

“我马上回去。”黛蔺示意保镖将车继续往前开,轻悄悄挂了电话,则是打算继续寻找amy,找到了再回去,因为她感觉amy就在附近,如果她不抓紧时间,amy一定会遭遇不测。毕竟amy是从她眼前消失的,难道她真的可以做到见死不救?

“如果对方是买凶,那一定不会将amy带回海景公寓,而是去酒店或者四周废弃的工厂。我们去四周找一找。又她站在某一酒店的门口,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四周,示意保镖们往各个方向散去搜查,自己则给赦逸打了个电话。

“amy被抓了,被带到了浅水湾这边的海景别墅区,你应该知道是谁做的?”。躺在病床上的赦逸并不吃惊,动了动他嘴角破裂的嘴皮子,轻轻一笑:“她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即便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也不会去阻止。并且我要告诉你,是amy自己不安分惹来了这个麻烦,我早告诫过她不要试图怀上我的孩子然后母凭子贵嫁进我赦家!但她异想天开,动不动拿孩子炫耀要挟,甚至是打电话进我赦家!所以她现在被人轮女干强暴流掉孩子,是她自找活该!”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黛蔺嘶声吼了出来,咬紧银牙一阵心寒,“就算你想要她打掉孩子,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但这种方式既能让她流掉孩子,又能让她认识自己低贱的身份,懂得收敛。现在她被轮流强暴,肮脏不堪,看她还敢不敢耀武扬威的说爱我,嫁给我……”赦逸呵呵一笑,一番笑语说得云淡风轮、理所当然,“她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东西,昨晚打电话进我赦家,我才知道她早已弄到了我赦家的号码,盯住了我母亲和雅青,准备顶着大肚子进驻我赦家。但她不想想自己是谁?我从未承诺娶她,也绝不允许曝光我与她的这种关系!她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解决生理需要的妓女!”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黛蔺又问了一遍,洁白玉额上的透明青筋,因为心急与愤怒,微微显露了出来,极力压住怒火的声音从牙齿里艰难挤出来,“我可以劝她打掉孩子,远离这里,但你不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小产。“

“已经迟了。”赦逸偏了偏头,“早在几天前,我便给过她机会,让她拿钱滚蛋口但她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并且让人拍到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之后依旧坚持做豪门少奶奶梦,妄想嫁进我赦家取代雅青,让我声名狼藉,所以,我必须让她长点教训!”他顿了顿,富少爷的劣狠性暴露无遗,“呵呵,现在那群人应该已经在床上词候得她舒舒服服了,让她欲死欲仙,再也不会想男人,同时也让她知道,身为廉价的情妇应该怎样乖一点,不要闹。

“你是畜生!”黛蔺捏紧手机骂了一句,双眸微眯,“原来这一切是你的计划,可amy是你的女人!”

“在黛蔺你面前,我同样愿意做畜生!与滕睿哲一样,能做完完整整占有你的禽兽是我的荣幸,呵呵!可惜,我现在与滕睿哲势不两立!他让我身败名裂,我同样会让他一无所有!等着瞧!”

“你自不量力!”黛蔺的一双水眸阴沉冰冷,无法再与这无耻的男人对话,飞快挂掉电话走进酒店。

睿哲警告她不要再卷入赦家的是非之中,原来睿哲也早已知道是赦家的人干的,并不同情amy,也不插手赦家的事,让赦家人自己去解决这件事!然而现在,amy被赦逸雇来的这些男人按在床上折磨,挣扎喊叫的时候,一定不知道这些人是赦逸派来羞辱她的,就因为她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并且给赦家打了电话,曝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赦逸决定给她这个教训!

现在谁也救不了她,因为她amy是赦逸的人,心也向着那边,赦逸现在将她私藏,谁找得到她?

刚才看着这里的私人别墅,amy一定还在欢天喜地的认为赦逸将她带来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走,躺在大床上等着他。但是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噩梦已经发生了!

“苏小姐,四周所有的酒店我们已经查过了,有服务生在收拾房间时发现有个女房客下体不断流血,但不肯叫医生……”四处搜寻的保镖匆忙朝她走来,迎着海风一五一十向她禀报,“但前台服务小姐表示,女房客是心甘情愿走进房间,不存在挟持。”

黛蔺的心猛地一沉,身侧的柔细手掌悄然捏成拳,心寒的紧了紧,转身立即赶往amy所在的酒店。

赦逸的人确实将amy带来了私人公寓附近的度假酒店,以他的名义将滕氏楼顶的amy骗来了这家酒店,然后让amy主动吞服情起药物等着他过来,不要给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踪。

于是身为情人的amy熟知这个幽会规矩,拨掉了房间里的所有电话线,洗了澡,洒了香水,穿了情趣内衣,吞服了X药,躺在大床上等他来“

此刻黛蔺打开酒店房间的门,发现房间里一片昏暗,一股淫靡之味夹杂着烟味扑鼻而来,非常难闻。宽大的床上则一片混乱,白色床单被谈全部掀到了地上,床头台灯也砸到了地上。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床上、地上洒满了暗红色的血,从床上一路延伸到浴室门口,一片猩红!

浴室玻璃门内则沙沙的响着,有人在淋浴,但红色的血水却从门内蔓延了出来,一阵接一阵的流出,明显是浴缸里蓄了水,已经溢出来了!

“amy!”黛蔺一把大力推开浴室的门,果然发现淋浴头是开的,但一身赤裸的amy却泡在浴缸里,濡湿的双眼紧闭着,脸色惨白!听到开门声,amy虚弱的睁开眼皮,脑袋软软的垂在浴缸沿,脸上的血水一滴滴的滚落,“黛蔺姐。”她发出嘶哑的声音,眼睛在哭,浴缸里的红色血水一阵阵往她脖子上溢,当黛蔺用浴巾将她裹住,与女服务员一起将她抱出来,她肚中的胎儿已经保不住了,全部化成了一滩血水。

“我自己吃了药,所风”所以刚才我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  但是有三个男人……”她一直在哭,虚脱的脸蛋没有一丝艳色可言,而是灰白色,白得吓人,脑袋一直软软垂着,“赦逸他骗我  ……”

黛蔺抱了抱她没说话,陪同她去医院,给她签了字,让医院立即抢救。

之后一段时间,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黛蔺便给她支付了剩下的医药费、住院费,赶在凌晨两点之前回到了家。

此刻,市委大院的这幢公寓还亮着灯,表示滕睿哲还没有睡。黛蔺走上二楼,果然在书房找到了他的身影,看到他在看文件,侧脸非常的冷漠。

“我早说过,不要卷入他们的是非之中!”待她走进来,男人陡然将大手中的文件啪的扔至桌上,锐眸铮铮盯着她这一身的血,一双浓厚霸气剑眉更是深深一拧。这女人竟然一身是血的给他回来了!

“amy小产了。”黛蔺走至他身边轻声道,让他不要生气,“如你所预料,赦逸打算毁掉她,派了人跟踪,但她心甘情愿跟着那群人走,并且入住酒店拨掉了所有的电话线,不让任何人知晓她的行踪,所以我们很难找得到她。这一次,赦逸派了这么多人来侮辱她,并活生生弄掉了这个孩子,她一定想得很明白。”

“多事!”男人却垂眸冷冷看她一眼,反应冷漠无情,抿紧薄薄的唇线没说话,眼神凌厉,甩袖而去。

黛蔺看着他逐渐远去的伟岸背影,知道他是在为这件事生气,不想在这段时间理她,便没有追上去惹他暴怒,安静了坐在他刚才坐过的皮椅上。

坐着这张椅子,闻着他的气息,就好似他在后面抱着她,暖暖的,所以无论他怎么生气,她都相信他的心在她这里。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习惯板冰山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将热情如火装在心里,用他犀利的眼神传递出来,目光火热:其实他只是不想让她与这些人有任何牵扯,不想她吃力不讨好,反倒弄得一身伤。

在书房坐了一会,她低头看一看身上的血,用手指拉了拉衣襟,闻着这血气,为今日的事蹙起了眉头。然后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脱去一身血衣,挽起长发,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澡。却听到浴室里在哗啦啦的响,男人宽大健壮的背影印在磨砂玻璃上,正轻微晃动,用沙沙的温水冲澡。

她轻轻打开玻璃门,脱掉自己最后的内衣内裤,光着身子走进来口顿时,热气氤氲弥漫的浴室里,男人肌理分明的结实背部、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窄的臀、健硕的腰身一一呈现在她面前,并且这副完美的男性躯体布满了水珠,滚落在他宽厚健壮的胸膛上,非常诱人。

黛蔺看了一眼,脸部微微一热,有些羞涩,但随即她想到自己原本在偷瞄背影,怎么会看到胸膛?难道男人转过身了?

她满脑旖旎的抬起头,诧异的目光果然立即撞入一双火热的眸子里,让她心跳加快。这双幽邃的鹰眸正把她当猎物盯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庞大的身躯逐渐将她包围。原来男人早在她偷瞄的时候就转过身了,但她却不断后退,有些胆怯。

因为他们现在情况不允许,虽然她看着他的完美身材满脑旖旎,但他在生气,而且她自己毁容了

滕睿哲濡湿的细碎短发搭覆在额头,滴着水,饱满宽厚的额头下是一双霸气的剑眉和深邃的眼睛。他的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刻,狂野性感,这一点已经女庸置疑口此刻他知道女人脱光衣服走进来了,主动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但没想到她会羞怯,想要他,却又不敢面对他。

所以他伸出长臂一把抓过她,直接将她带出了淋浴房,不让她碰到水,然后将她反压在墙壁上,用自己健壮的身体从后面压着她!

他们是夫妻,床上之事早已是千锤百炼,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和对方的心思。所以在短暂的前戏之后,他用粗粉的大手撅住了她挺翘的双峰,从后面进入了她,让她舒服的仰起头,发出一道娇媚的叫声。

但他的动作并不温柔,而是用他健壮的腰腹狠狠一撞,让她猛地仰头吟哦,甜蜜的惩罚她,“以后不许插手他人的事,嗯?”将娇柔的她抵紧在湿滑的墙壁上,又是一下,腰腹长腿动作快起来,但力道并不减。

“嗯”她迷乱的点头,白嫩身子在他的动作下剧烈颤动着,双手撑住墙壁,咬紧红唇,其实是知道自己错了的,所以她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因为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如果生气,他就不会碰她了,而且他不嫌弃她的脸

男人见她乖顺,性感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健硕腰腹继续发力,将怀中的她越顶越高,让她将嫣红的娇嫩身子后仰在他身上,在半空中承受他的宠幸……

一夜激烈的欢爱过后,黛蔺被床头的手机声音震醒了。她用手摸了摸,以为这个拥有使不完力气的男人还睡在身边,用粗壮的胳膊压着她,已经习惯这种状态了,但右手摸过来却扑了个空,她从眼缝里看到苏小雁站在她床边。

“苏小姐,刚才我已经带罗毅医生进来帮您拆了脸上的纱布,现在时间到,您该去医院了会见赦逸少爷了,膝市长正等着您。”

黛蔺连忙摸摸自己的脸,果然发现脸上没有纱布,完全消肿:“小雁,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吧!我睡的太久了,罗毅医生给我拆纱布竞没有感觉。”

“嗯,是滕市长亲自监督拆的呢,说是您昨晚太累了,不要吵醒您。我现在为您穿衣服。”小雁暧昧笑着,早已抱了一套新衣服等在床边,“带有领子的,可以遮住吻痕。“她指一指胸口和颈子。

黛蔺接过衣服自己穿,也笑了:“出去做自己的吧,越来越鬼灵精了。”“那我出去啦。”苏小雁吐吐小粉舌,俏皮的走出去了。

【掳爱】乖女人的养成

锦城市艾玛私人医院,赦逸一条腿搭在桌面,舒服仰靠床头,正在让护士给他喂食。

门外,一大群拿照相机的记者前拥后挤,正为抢拍独家新闻挤破头颅。他们是为赦逸的这些花边新闻而来,为了抢到‘赦逸包养小三’被人在夜店脱光衣服捆起,的独家新闻,这几天都守候在这里,等着这个小三出现,然后大肆报导。

然而赦大少爷却一点儿也不急,悠哉悠哉的吃饭、睡觉又养病,日子比谁都过得舒服。

这天,赦母、马雅青一直守在他床边,脸色很不好看,都不想理他。而且马雅青想离婚,已经将离婚协议书弄好了,啪的扔到床头柜上,等着他签字!

赦逸一听说老婆要离婚,吓得一把推开护士送过来的银勺,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雅青,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为什么你还要离婚?”他只是在外面玩女人而已,又不打算与老婆离婚,雅青这是哪里想不开?!

马雅青冷冷瞧着他,表情冷漠,对他非常的失望,冷笑道:“当年我嫁你的时候,你便已经对苏黛蔺想入非非,猴急的将她带去我们的新房。我看在公公的面子上,忍下了这口气!如今,你竟然再次对苏黛蔺下药,意图强奸,并且被人脱光绑在墙上,任人观看,你说你还是人吗?正常的人都不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雅青,不是我对苏黛蔺下药,是他们在陷害我猾赦大少爷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脸色大变的为自己做辩解,试图拉住马雅青的双手,但被她一下子甩开了,“你没有看到吗?他们将我打成了这样肋骨都断了几狠……”……

“那amy是怎么一回事?”马雅青厌恶的甩开他,被他这句话恶心到了,“你就这德行,不在外面玩女人心里就不舒坦!行了,咱们啥话都不要说,签字吧!签了字离了婚,你爱玩多少女人就玩多少女人!”

“我不会签字!”赦逸闻得此话却将头微微一偏,脸上的傀疚之色瞬间烟消云散,勾起唇,厚颜无耻的笑道:“不过雅青你让我签字也行,那你把你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过户到我名下,你净身出户……”

不等他说完,马雅青陡然一个巴掌扇过来!啪一一!狠狠打掉赦逸脸上那无耻的笑,使得他偏过脸去,无法再继续厚颜无耻,自己则俏脸涨红气得发抖,想再扇一巴掌:“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没有公公罩着你,你赦逸什么都不是!昨天我已经与公公商量过了,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大家回应这件事,让外界知道,我们离婚不是我马雅青背叛你,而你赦逸偷吃不擦嘴,厚颜无耻的让我净身出户!”

“你敢!”赦逸也暴怒了起来,腾的从床上站起,眼睛恶狠狠盯着正从门外走来的赦父赦母,“你们也打算让她这么做?”他赦逸才是赦家的正牌大少爷,赦家的财产全部是他的,老头子和母亲还必须求着他给他们养老送终,然后名正言顺的将中央银行送给他,几时轮得到马雅青来将家丑外扬?

“你自己扪心自问,是否对得起雅青?”赦父严厉盯着他反问,历经沧桑的老眸里不断闪过失望之色,静静朝这边走来,“我和你妈已经商量过了,同意雅青召开记者招待会,停止这场风波。你自己在外面玩女人惹来的麻烦,自己去解决!我们赦家,以及贤良淑德的雅青,不会为你担负任何责任

“爸你什么意思?”赦逸抡起挥向妻子的手在悄然颤抖,快速收了回来,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父亲,“几年前你也是用这种态度站在滕睿哲那边!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谁会给你养老送终?你竟然又一次的站在滕睿哲那边,帮着他说话!?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身伤是滕睿哲送给我的,也是他将我脱光衣服绑在酒箱子上,让我丢尽了脸面?!他在对付我们赦家!”

“如果你不惹他,他会这样对你?!”赦父气得也想一巴掌朝这逆子扇过来,但他极力忍不住了,不想与这种儿子动怒,放于身侧的右拳紧握,咬了咬牙道:“现在记者招待会已经准备好了,你出席也好,不出席也罢,总之,我们所有当事人都会到场,包括滕睿哲夫妇!”

“滕睿哲也来了?”赦逸心里一惊,双脚悄然后退一步,然后突然青筋暴跳,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整张帅气的俊脸扭曲起来,“你们尽管去出席好了!全部给我滚!如果赦家名声扫地,一蹶不振,不要怪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有提醒过你!而且——”

他双眼一眯,目光逐渐变得狰狞,“以后我绝对不会给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养老送终!”

赦父的心重重一沉,脸色更加难看,失望的摇摇头,已是带着妻子转身:“这些年,赦逸你一直在外面玩女人,花天酒地,根本没有管过银行的生意,也没有管过我和你妈的死活。反倒是雅青,一直待我们如亲生父母,尽心照顾,全心全意的为我们着想,事事亲为,这样的儿媳妇,其实比儿子更重要。所以赦逸,你照顾你自己就好了,赦家是否名声扫地,与你无关!”

话毕已是转身往门口走,气得赦逸暴跳如雷,差一点将病房的医疗器材全部掉烂!

门外,艾玛私人医院的会议室,记者招待会已经召开了,锦城市所有的报社和八卦刊全部派了记者前来,对几位当事人做出提问。

席上,果然如赦父所说,滕睿哲夫妇前来了,邹小涵也出席了记者会,所有与此事有关的相关人等都来了。

赦父与滕睿哲礼貌握了个手,带着妻子入座,一双老眸寻找amy的身影。

如果真正的第三者amy不来出席记者会,主动承认她是第三者,这场记者招待会又该如何继续?他赦家同意召开这场记者招待会,就是滕睿哲打算让ABU自己站出来澄清事实,阐述自己做第三者的经过,不要把苏黛蔺牵扯进来!

但是,最重要的主角amy竟然没有来,让赦父对这个第三者更加厌恶

此刻,记者招待会已经开始了,所有的记者在下面一排一排的坐定,按照顺序向当事人提出他们感兴趣的问题,然后得到满意的答垩案。

“请问苏小姐,听说您这脸上的伤,是赦逸少爷对您吹药所致,这事是真的吗?”某一女记者站起身问道,指了指台上黛蔺那张已经消肿的脸,“听说昨天您是缠着硼带的,可见问题的严重性。赦逸少爷真是狠心,竟然敢用这种药物。”

黛蔺呵呵一笑,回她道:“看来我不需要回答了,小姐你都为我做了回答。”

“那这说明我这个猜测是真的了!”女记者欣喜若狂,两只眼睛不断放光,“看来真是赦逸少爷出高价从毒枭那里买了禁运品,对苏小姐您吹了药,导致毁容!不过苏小姐,您这张脸还能恢复吗?我看到您脸上还有红色的斑点。”

黛蔺用手指摸一摸自己灼热未退的脸,笑了笑:“现在已经消肿不再刺痛了,应该会恢复原来的面貌。不好意思,我现在离开一下,有个重要电话

她扬了扬手中正在震动的手机,起身对身侧的滕睿哲轻轻一笑,笑着走开,来到后台的安静处,接通电话,“奏小姐你说。”

“苏小姐,不好了,amy小姐想自杀,您赶快过来医院一趟!”手机里传来看护秦小姐焦急的声吾,仿佛天快要塌下来了,“她打算用刀片割腕,幸好让我撞见了,不然她就蹲在卫生间小门里割断手腕,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我马上过来!”黛蔺脸色大变,飞快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赶去医院,黛蔺发现小产后的amy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医生正在为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并为她注射营养液。

“她没有吃饭?”黛蔺静静走进来,看一眼脸色惨白的amy,再看着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不肯吃东西,只是一直这样躺着。”医生转身走至一边,示意她借一步说话,又道:“昨天从手术室将amy小姐推出来送进加护病房以后,amy小姐的情绪突然非常激动,哭闹不正,又陡然很安静,可能是跟流掉孩子有关。”

“嗯。”黛蔺点点头,扭头看着床上的amy,“我可以跟她说说话?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

“可以,但时间不要太长。”医生摘掉口罩点点头,带着护士转身走出去了,轻轻带上门。

黛蔺这才走到amy的床边,看着amy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双软软耷拉着的眼睛,试着说道:“昨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amy把眼睛闭上又睁开,脸部一直保持侧转的姿势,看着地面,良久发出一道沙哑无力的声音:“从那几个男人进来酒店房间,我就知道是赦逸派来的。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自己吃了药物,一直很兴奋,所以当他们把我抓到床上,我没有办法反抚……”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手紧紧拽住床单,闭上眼睛道:“听说赦家今天召开记者招待会?”

黛蔺沉默以对,若有所思看着这个小秘书,没有回答她。因为她走过来看看她的伤势怎样,马上就走了,不想将amy带去记者招待会。继而走了几步,走到左边,看着amy那只受伤的左腕,一“如果将自己关闭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不与人沟通,很容易胡思乱想。以后让看护陪着你散步聊天,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一点。”

“嗯,谢谢你。”amy扭转过头,大眼睛里不再闪烁怨恨的光芒,而是虚弱的睁着,静静的看着黛蔺。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她应该最能明白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而赦逸,又是否真的值得她发疯?直到现在,她如何不明白是谁找人强奸了她,又是谁决定对她斩草除根?!除了赦逸还会有谁,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最懂得怎样对付女人!

黛蔺见她并无大碍,决定返回艾玛医院,让看护照顾她。

但车开到半路,看护秦小姐打来电话告诉她,amy突然不见了,就在黛蔺前脚刚走的片刻,amy后脚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黛蔺吃惊的看看时间,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二十几分钟了,这么长的时间,amy恐怕早已经不知去向!

“嗯我知道了,我给赦伯父打个电话!”她挂断电话,不是给赦父打过去,而是给滕睿哲打过去,担忧道:“amy可能去了记者招待会,睿哲你拦着她!”

滕睿哲那边很安静,想必是记者招待会告一段落,正在中场休息。他沉吟片刻,用低沉暗哑的声音回她:“如果她坐出租车,走近路,应该会比你先到达会场。但我不会拦下她,我比较期待她在会场的表现。呵。”

“你是说,她已经到达艾玛医院,进入会场了?”

“嗯,刚到,正朝我们这边走来。”他淡淡说着,并发出一声冷淡的怪笑,喉音冰冷,不知不觉挂断了电话,等着黛蔺过来。

黛蔺坐在车上,用手支头蹙眉想了想,忽然间想明白了,这次记者招待会应该不是赦伯父自己主张召开的,而是滕睿哲命令举办这次记者招待会!赦伯父只是对赦逸无可奈何,理亏气短的出席招待会,与赦逸的这件丑事彻底划请界限!

而同时,滕睿哲又非常的了解赦逸的品行,等着赦逸凶相毕露的解决amy,然后amy再反扑赦逸,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曝光出来,这样经由当事人amy的嘴,事情才能得到证实!但是这样做过之后,不但赦逸抬不起头做人,amy的这辈子也给毁了,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而这个结果,正是滕睿哲想要的——赦逸身败名裂,不安好心的amy从他们身边彻底消失,滕氏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这一切,他早已经安排好,正一步一步的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一切运筹帷幄,所以,他不想让她插手赦逸与amy之间的事!

amy确实穿着一身病号服急匆匆坐车来到了艾玛医院,用右手捂着她受伤的左腕,直奔医院的会议室!

但这个时候,滕睿哲与赦老爷已经在后台休息了,台上是邹小涵和另外的证人在回答记者们的问题,他们正将夜店那日的所见所闻巨细无遗的告知给记者们,提到了‘魔鬼呼吸’,引得记者们对赦逸的行径一阵唏嘘。

而amy正在后台寻找滕睿哲和赦老爷的身影,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他们的面前,对赦老爷道:“那日给赦宅打电话的人,是我;与赦逸在一起的人,也是我。我今天过来,是想让记者们知道,赦逸是怎样对我,怎样对待他的妻子,又是怎样纠缠苏黛蔺。”

“原来是你。”赦父深深皱眉,并不正眼看这个第三者,而是淡漠的让她起来,“赦逸是有错,但你这个第三者也有错,你可以把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曝光出来,但不要失去做人的本分,把责任全部往我赦家人身上推!在这件事上,与你纠缠的人是赦逸,与雅青、与我们赦家没有任何关系!”

“伯父,我明白,我才是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对不起马雅青,不是赦逸一个人的错。”amy扶着桌子艰难爬了起来,虚弱的体质让她摇摇欲坠,头昏目眩,但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却异常清醒,看着那在一旁用锐眸冷冷盯着她的滕睿哲,缓声道:“滕总,这一次我更加对不起苏黛蔺,故意在办公室让黛蔺姐误会,与她闹脾气。其实我才是最自私的这个人,猜忌心太重,把黛蔺姐对我的关心全部当成了虚情假意……我一直这样猜疑她,直到赦逸派人去酒店强奸我,黛蔺姐将我从浴缸里抱出来抱着我,我才知道自己自作自受,伤害了很多人……”

滕睿哲剑眉一挑,冷笑看她,薄唇抿直并不出声,犀利黑眸里浮起一抹厌恶,刀削五官狞笑不已!

amy便把那张苍白的脸低了下去,抿紧唇无脸见任何人,拖着一副虚弱的身体,转身往外面走。

她主动走到了台上,站在邹小涵的身边,惹得众多记者一阵诧异,不知道她是怎么冒出来的!刹那间,原本安静的这里陡然一阵喧闹,闹哄哄的,记者们全部往她这里挤,纷纷向她询问赦逸的事,问她是不是赦少爷的地下情人,她则平静的面对众多记者,拿过话筒道:“对,我与赦逸已经交往了三个月,并且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明知赦少爷已经结婚,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跟他在一起?而且外面流传苏小姐才是赦少爷的情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那天晚上,赦逸以合作为由,将苏小姐骗去夜店意图强奸,我以为苏小姐勾引赦逸,所以给赦家打了个电话,让赦伯母与马雅青当场来抓奸!因为我一直以为苏小姐与赦逸有暧昧关系,所以被赦逸冷淡之后,开始对苏小姐怀恨在心。但其实,苏小姐与赦逸只是同学,多年来被赦逸骚扰困扰,我却看不明白!这一次,我除了澄清这件事,还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什么事?”记者群剧烈骚动起来,几十个人在一起挤挤嚷嚷,为她的这句话伸长了脖子,看尽社会百态的两眼闪烁着精光,“是不是关于赦少爷被脱光衣服绑起来的事?听说他在夜店乱玩女人,被人绑起来了,让过路的人观赏他的身悔……呵呵,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吗?”

“他被脱光的那晚,有很多过路人用手机拍下了他的裸体照片,所以我可以证实他那天晚上确实不安分,妄想再一次玩女人,将人弄到了卫生间。”amy微微靠着桑子,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虚弱身子,黯淡无光的双眼却微微笑着,是冷笑,“我身为他的情人,最了解他的身体,知道他最喜欢给女人吃药,然后上床。这一次,他给苏小姐吹了‘魔鬼呼吸’,却导致苏小姐毁容:而且昨晚,他派人将我骗去海边酒店,雇了三个男人一起强暴我……

说完这句话,她苍白的脸蛋又白了几分,有些难以启齿,却又那么淡然的说出来了。

此刻记者们的目光越来越鄙夷,甚至开始直接讥讽她,露骨的问她是不是很享受,与三个男人一起做会不会累,“amy小姐,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确定是赦少爷的?”几个记者哄笑不已,根本不相信她是被强暴,因为小三习惯历PS

“孩子流掉了。”amy抿了抿纸白的唇,静静看着下面的这样记者,“为了弄掉我肚中的这个孩子,赦逸骗我去酒店,雇了三个男人强暴我,弄掉了我肚中的孩子。”

“”记者们一片愕然,竟然张着嘴巴没有回嘴刁难,而是惊愕的看着amy那张灰白的脸,再看看她虚弱撑着的身体,被她手腕上不断渗出的血吓到了,“血!她在流血!赶快叫医生!”

而后台,滕睿哲躺靠沙发,大手霸气放在两侧,长腿翘起,微眯眸,正在欣赏一场好戏。

原来赦逸听说amy主动前来曝光他们的关系,他脸色大变从病房冲了出来,一边大骂他与amy没有关系,一边往记者招待会上冲,打算将amy拖下来,不让她胡乱说话!

但他派过去的人全部被滕睿哲挡了回来,自己也被父亲阻拦在后台这里,气得乱砸东西!尤其是听到amy说,她被赦逸雇来的三个男人强暴,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死死盯着面前拦着他的赦父,“爸,你真的打算毁掉你儿子?”

“可你昨天竟然派人做出强暴的事!”赦父示意保镖将这逆子往后面拖,将之重新关回病房,“黑市交易‘魔鬼呼吸’,导致苏小姐被毁容:雇人强暴你的第三者,导致流产,都是要坐牢的,爸没法救你!唯有将你送入精神病院!”

“爸你当然有办法救我!”赦逸挣扎着不肯走,看一眼沙发上的滕睿哲,“我的手上捏有amy与那三个男人上床的视频,都是正面照,amy的表情看起来很享受,是自愿的,酒店监控也是她自愿走进房间,没有人逼迫她,我们可以用这个让她改。!到时候,并不是我雇人强暴她,而是她诬陷我,我并没有做出包养女人的丑事!”

赦父微微一怔,果然将这话听进去了,反问儿子:“你确定这是诬陷?

“当然!我们有视频为证!”赦逸郑重的点点头,又朝父亲走近了几步,“所有的视频和照片,只能证明是amy纠缠我、诬陷我,而不是我包养她!”。

这边,滕睿哲缓缓站起了他修长的身躯,微眯眸看着眼前这对父子,轻启薄唇冷冷一笑,“原来赦少爷最后留了一手。但,偷拍欢爱视频同样是犯法,并且,amy的出租屋留有数张你们在一起的亲密照片,这能否证明你们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赦逸面色一恼,顿时被打回原形,扭头朝滕睿哲投来阴冷的一眼,心里既惊又怕:“滕大少,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赦家跟amy之间的事!你这是在多管闲事?”

“本少在教导你,不要乱动本少的女人!”滕睿哲眯眸而笑,长长的剑眉邪挑,目光邪冷,却陡然一沉,犀利骇人,示意保镖将赦逸拖回病房,“明天继续召开记者招待会!本少会让整个锦城市,乃至全国的民众,皆知道赦少爷你下流龌龊的鼎鼎大名!”

黛蔺匆匆赶回艾玛医院会议厅,amy已经在台上讲述完与赦逸之间的这段往事,正撑在桌子上。

她看了几眼,知道目前的事态已经无法阻止,转身又走回了门口,等着滕睿哲出来。

滕睿哲一身西装笔挺,俊脸意气风发,一手插笔直西装裤裤袋,手工西装外套后挺,正带着两黑衣保镖信步走来,一双深邃黑眸直勾勾盯着她,“这件事就算了结,女人你以后不要插手。”

话毕他直接往前走,修长的双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双幽邃的俊目直视前方,五官冷若冰霜,唇角勾起一抹邪戾,坐上了医院门口的车。似乎在等她,又似在冷淡她。

黛蔺见他不理她,将她丢下一大截,知道男人是在床上的时候原谅她又取悦她,床下还是对她板起冷漠的俊脸,不懂温柔为何物,她便笑着走到了门口,望了望,但并没有坐上他等在门口的车,而是招了一辆出租车,当着他的面坐上,扬长而去。

现在他们一起回家,但如果他不主动让她坐他的车,她便不坐,转而打车,努力做他眼中的‘乖’女人。

【掳爱】不许打妈咪的注意!

夜幕降临,黛蔺所搭乘的出租车穿梭在拥挤的车流中,行驶的速度堪比蜗牛,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始终难以驶出这个十字路口。黛蔺被颠簸得差一点呕吐,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马路边。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全是车,这个十字路口早被车辆给堵死了,半个小时时间过去都不曾疏通,所以她选择步行,站在夜风中给苏小雁打了个电话。

“你跟宝宝们先吃饭,我可能晚一点回来。”

“苏小姐,市长哥哥已经回来了……”苏小雁轻轻笑道,并向后扭头望了望,“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是不是市长哥哥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在外面办一点事。……黛蔺继续往前走,走出这个塞车的路口,伸出手再次拦车,“既然他已经回来了,那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

“好,我这就去给市长哥哥端菜,他看起来似乎很累,苏小姐你也早点回来,我给你准备好洗澡水。”

“嗯。”

但黛蔺招了数次手,几辆出租车都被其他乘客陆续给抢走,她根本连车门都碰不到,其他男女便猛力往车上挤,嘭的挥上车门,当着她的面扬长而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将手机快速收起,玉牙一咬,也开始加入抢车的队伍之中,卯足力往出租车方向跑。如果一直不争取,恐怖今天晚上她都不回去了,这些上班的男女太厉害,见车就抢,可以让她等到下半夜都打不到车!所以为了不让自己今晚走回家,她必须去抢一回!

然而正跑着跑着,旁边马路上的一辆宝蓝色法拉利突然朝她冲过来,转弯,帅气的漂移横到她面前,“嘎……”的陡然停在离她两公分之处,扫起一阵飓风!

“黛蔺,这么巧。”化身为威廉的古俊帅气摘下他高梃鼻梁上的墨镜,惊讶看着路边亭亭玉立的黛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扫了扫后面的抢车队伍,开启他淡淡桃红色的薄唇,“抢不到车?”

黛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古俊,用手指撩了撩她被飓风吹乱的长发,露出她精致绝美的五官,笑着道:“好像是抢不到。”

“我送你一程。”古俊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非常伸士,既没有再用摩托车当众掳走黛蔺,也没有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一切随她自愿,“如果你不想我送你到家门口,我也可以送你到另一个路口打车。”

“好。”黛蔺这才主动坐上他的车,让他送她去另一个地方打车,“那麻烦你了。”

古俊便帅气一笑,重新戴上他的墨镜,将跑车驶入车流。

几分钟后,他依言将跑车停靠在另一路口。但在为黛蔺拦下出祖车之前,他走进花店为黛蔺挑选了一大束洁白百合,亲手送到黛蔺的怀里,这才伸手拦车,送黛蔺坐进去。

“将她安全送去市委大院。”他对出租车司机道,并多给了司机一些小费,然后看向车内的黛蔺,一双水晶一样澄澈的桃花眼微微上扬,纯净的瞳乳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回家之后给我电话,让我知道你很安全。”

黛蔺棒着那一大束洁白百合,将之放在座椅上,点了点头。古俊这才为她轻轻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出租车开出去以后,翼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还在目送她,帅气的挥了挥手,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她从后视镜里看不见他,古俊这才开着他的跑车跟在出租车后面,与出租车间隔了两辆车,不动声色的送黛蔺回去。

黛蔺坐车到了家门口,看到别墅里灯火通明,二楼大客厅的窗帘上印着两个小宝宝嬉戏玩耍的身影,只见两个小家伙的小身影圆滚滚的,正穿着睡衣在调皮,捣蛋又可爱,互相拉着对方哇哇直叫。她轻轻笑了,将古俊送的那一大束白色百合放在她家大门口的大理石台面上,开锁进门。

苏小雁则早已给她准备好洗澡水,走到门口来迎接她,一眼看到门口的漂亮百合,眼前一亮:“呀,好漂亮的花!怎么被人放到了门口,太可惜了

黛蔺见她喜欢,让她把花抱起来,“是啊,我刚下车就看到有一束白色百合躺在这里,是不是有人偷偷放在这里的?难道是你们家的那位?”

苏小雁脸色一红,顿时有些羞怯,也以为是某位书记家的少爷悄悄送给她的,连忙抱起百合闻了闻,“真香,还是刚摘的呢,我去拿个瓶插上……

黛蔺走在她身后勾了勾被夜风吹乱的秀发,发现这一招借花献佛还真是有效,望了望静悄悄的别墅院子,笑问道:“小雁,你的市长哥哥呢?”看样子睿哲不在,好像是又出门了。

“哦,对,我忘了告诉苏小姐你,市长哥哥吃过饭后,接了个电话又出去了,但他没有说去哪里,只是让苏小姐你回来后,好好休息。”苏小雁兴致匆匆的转过头,转动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会不会去准备求婚的事情了?我刚才在楼下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不要准备百合,准备法国小菊、紫色的矢车菊和小向日蔡,说苏小姐你不喜欢百合、玫瑰之类的鲜花,比较喜欢菊非……”

“哦。”黛蔺淡淡应了一声,走进门里换鞋,看着他的那双大拖鞋,心里情然在笑着,“希望刚才我们没有碰见,刚才我也经过花店门口,甚至停留了几分钟上车。”

“苏小姐你在说什么?微波炉里热着菜,您端出来就可以吃了。”苏小雁不解的看着她,用手指了指厨房,“我去给您端出来吧。”

“不用了,没什么。小雁你去把百合插上,然后早点休息。”她扭头轻柔一笑,把他的那双大拖鞋放回了鞋架,再换上自己的拖鞋,转身走去厨房打开微波炉,解决掉她的晚餐。

楼上,她的两个宝宝在调皮,躲在窗帘里捉了迷藏,玩得满头大汗,小睡衣不知不觉滑落白胖胖小肩膀,正散发一股浓浓的奶香,然后拿着爹……的落地望远镜在观赏夜景,看着某一处,一直在奶声奶气的对话。

“我们家门口停了一辆蓝色的车车,车车上坐了一个叔叔。”

“他是谁?他好像是跟着我们的妈味过来的,妈咪在前面下车,他把自己的车车停在后面,一直盯着妈味,并且长时间看着我们家的方向。”

“看他火热的眼神,他应该是爹……的情敌,想追妈咪。可是妈味已经有爹……和我们了。”

“追妈味的叔叔有很多个,但他是第一个这么拽,敢在我们家门口挑衅的叔叔。他的蓝色车车比爹……的车车好。”

“爹地现在的车车是兰博基尼,他的车车是法拉利。”

“我们去会会他!”

两小家伙当即一拍即合,迈着肉嘟嘟的小短腿跑下楼梯,扭过小脑袋瞧了瞧坐在饭厅的黛蔺,蹑手蹑脚的从大门口跑出去了。他们跑到了大院子门口,看到古俊的那辆宝蓝色法拉利还停靠在他们家门前不远处,古俊则将高瘦的身躯帅气靠在车门,白暂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长腿伸直交错,身子轻靠车门,亚麻色的头发覆住饱满额头,漂亮得让人咋舌,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邪恶的桃花眼,正兴趣盎然看着眼前的这幢别墅,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厚薄适中,正漾着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精致绝美的五官

他的美,让躲在门内的两个小宝宝都看到眼睛发直,不明白他到底是叔叔,还是阿姨,竟然比他们家的爹……还要漂亮!所以两小家伙利用他们矮小的身高优势,滚着他们圆滚滚的小身子从小门出去,悄悄来到了宝蓝色法拉利后面。

原本他们打算给这位叔叔打声招呼,但他们恰恰听到叔叔在打电话,清朗的笑声非常放荡不羁……

“唔,我现在没有时间过去与你约会,我正在门外看我的达令吃完饭后会做什么,会不会站在阳台与我道一声晚安。”

“威廉,你的达令已经有老公、有孩子了!”

“呵,那又如何?当年是我威廉在江北先遇上我的达令,亲眼看到她被那几个自称锦城大少、二少的男人玩弄,我却没有能力去救,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现在,只要她没有结婚,我就有时间让她多看看滕睿哲以外的男人,让她自己去发现,其实滕睿哲只能给她带来伤害,并不能给她幸福!

“威廉你的意思是说,并不一定是你去娶苏黛蔺,而是你帮她跳出滕睿哲的这个怪困,让她接触更多的男人,寻找更优秀的丈夫?可是在锦城市,还会有谁比得过滕睿哲!威廉你自己有没有觉得,你在破坏别人的幸福?”

古俊仰仰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唇角勾出一抹玩味,“在我看来,这些短暂的幸福都是镜花水月。既然当年,滕睿哲能让达令吃这么多苦,与她反反复复的分合,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尽苦痛与折磨,那么他们婚后,同样会再次爆发这样的矛盾!现在对于我而言,我扮演的不是横刀夺爱的角色,而是监护的角色。这期间我不会破坏黛蔺自以为是的幸福,让她去沉沦,但一旦滕睿哲老毛病复发,拿黛蔺不当人,我会毫不犹豫带她走,给她服下忘情水,让滕睿哲永远寻不到她!而且现在——”

他眯眸停顿,缓缓站直倚靠车门的高瘦身躯,双眸紧紧盯着楼上,“滕睿哲已经有这方面的苗头了!”竟然让黛蔺一个人在外面打车,与一群抢车族在外面抢车,自己则在别墅里舒服享用晚餐,根本没有把黛蔺当做自己值得尊重疼爱的老婆,而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佣!

“威廉,也许你的达令是做了一件让滕睿哲生气,却又无法阻止她的事情,所以他用这种冷淡的方式让苏黛蔺去改正,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吵架?”

“即便是吵架,他身为一个在锦城市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的男人,气度可以狭小到,让自己的女人在街头抛头露面,与一群抢车族疯狂抢车?”如果今天他没有恰巧路过那里,那么黛蔺准备走路回家?

“我没话可说了  ……”

这边,两个小宝宝听见古俊不断在提及黛蔺的名字,也从这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出,这个叔叔打算破坏爹……与妈咪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做孤儿。所以他们突然间很生气,已经可以十分确定这个开法拉利的叔叔对他们的妈味有意思,明目张胆的在他们家门口挑衅!

于是他们将小身子安安静静待在跑车旁边,拿出他们两手准备的蛋糕和棘刺地钉,蹲在地上互相商量。

给叔叔准备蛋糕,是觉得他们有可能与叔叔讲和,邀请叔叔进门做客,化干戈为玉帛;给他准备棘刺地钉,是因为这个不怀好意的叔叔肯定会把他们两个小家伙拎起来,一拳就将他们揍趴下了,所以他们准备地钉才破他的轮胎,让这个坏人叔叔逃不出这里。

然而现在,他们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放棘刺地钉!让这个美人脸叔叔无法再在他们家门口嚣张!

于是古俊在前面前电话,两个小家伙则在四个轮胎下面放了地钉,把车子下面的地面全部撒满了,外面却看不到,然后拍拍小手上的灰,若无其事转身走回别墅的小门。

古俊正结束通话,确实感觉身后有人,但由于现在是晚上,两个小家伙小小的,身高不够,一旦融入夜色就看不清身影,所以他以为门内幕了狗,不以为意,坐上他的跑车。

“达令,晚安。虽然你没有给我打电话,但我现在看到你很平安。”他挑眉,最后扭头看一眼二楼窗帘上印着的黛蔺身影,邪魅笑着,心满意足裁上他帅气的墨镜,开始倒车。但刚开出一步,却陡然闻得‘噗、噗,几声,他昂贵的跑车四个轮胎开始相继颠簸,猛地一沉,华丽丽的爆胎!

“A比!”他连忙取掉他高梃鼻梁上的墨镜,朝地上看去,果然看到地上撒满了尖利的地钉,钉头朝上,他的名贵跑车轮胎正被这些钉子扎得面目全非!

黛蔺坐在饭厅吃饭,一边慢慢的吃,一边接听医院打来的电话,被告知,amy由于失血过多,受到太多的刺激,不得已再次被送进加护病房,成为重症病人,正被一因又一因的记者守在病房门外。所以她没有看到两个宝宝跑出了门,正在养花的苏小雁也没有看到两个小宝宝出去‘对付’叔叔,都在忙自己的事。

直到黛蔺吃完饭走上楼,才发现两个捉迷藏的宝宝不见了,惊得她冒出一身冷汗,飞奔往楼下跑,“小雁,谦谦妮妮不见了!该死,刚才是不是没有锁门?”

小雁也从花房里冲了出来,脸色大变,带着哭腔往外面跑,“好像是没有锁门!苏小姐,我们太大意了,希望宝宝们不要出事!”

但两人正火烧眉毛打开门,心急火燎往外面冲,却看到两个宝宝穿着睡衣站在院子门口赏夜景,各自拍着小手叫好!

“他的轮胎被扎了,车车开不动,不会再戴着墨镜在我们家门口炫耀了

“嗯哪,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我们妈味的主意!他活该!以前我们的夜澈爹……也不会这样!”

两人将小身子趴在院门上,玩得非常人泌,小脑袋不断扭来扭去,小身子动来动去,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监护人被吓得冷汗直冒,朝他们飞奔而

“泽谦、莹妮!”黛蔺满脸怒色将他们从门上抱下来,把两人的小屁屁重重拍了两下,气得直冒火,“现在是晚上,为什么偷偷跑出门不让妈味知道?!”

“因为外面那个坏蛋叔叔想抢走妈味。”小妮妮用小小指头指一指外面,一双带着雅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他刚才在手机里说,他会让妈咪喝下忘情水,然后让爹……永远找不到妈味。”

“啊?”发出惊呼声的人是苏小雁,被这句话狠狠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外面正被爆胎的古俊,蹙起了眉毛。喝忘情水?这个男子真嚣张!

黛蔺更是诧异,没想到古俊跟着她过来了,跟到了她家门口,让她顿时有些不悦。但她脸上却很平静,缓缓站起了身,低头看着两个气鼓鼓的宝宝:“宝宝们在叔叔的轮胎下面放了钉子?谁教宝宝们的?”

两宝宝面面相觑,果然有些心虚,嘟起粉嫩的小嘴道:“这个叔叔一直跟在妈味后面,还一直看着我们家的窗户,我们不能让他抢走妈咪,妈咪是爹……的!”

“那宝宝们也不能在路面放地钉,如果扎到了行人的脚该怎么办?”黛蔺又重新蹲在他们面前,摸摸他们柔软的小头发,“妈咪与爹……永远都不会丢下宝宝们,我们是一家人,妈味既不能没有爹……”也不能没有两个宝宝。但是宝宝们不能再这样跑出家门,让爹地妈咪、还有小雁阿姨担心。”

“可是外面那个叔叔说,他不想妈咪与爹……在一起。”两小家伙将柔软的小身子靠进她怀里,小脑袋在她颈间不安的蹭了蹭,毛绒绒的柔软头发轻磨黛蔺的脸,“我们不要爹……妈味分开,妈味是爹嗮的,是我们的,他们是坏蛋!”

黛蔺闻着他们小身子上夹着奶香的汗水味,示意小雁抱一个,“嗯,妈味知道了。现在宝宝们去重新洗一个澡,咱们不理外面的叔叔。”

小雁连忙过来抱起一个宝宝,与黛蔺一起返回楼里,静静关上大门。

其实她是赞成宝宝们这样做的,因为这说明宝宝们正在挥卫父母之间的关系,是小勇士!他们虽然年纪幼小,但他们的爹……妈味由于太过出众,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的追逐,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所以他们是感应得到的

现在他们帮助他们的父母无可厚非,这正说明滕市长与苏小姐的分分合合在孩子们的心中留下了阴影,他们害怕父母吵架、害怕他们分离,所以在极力保护这个家,不想被拆散。

于是她在给宝宝们洗澡的时候,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偷偷竖起大拇指,小声笑道:“宝宝们真勇敢,知道为爹……助威!不过,以后若再有叔叔追妈咪,宝宝们不要在路上撒路钉,这样会扎伤过路的行人。我们应该邀请叔叔进来喝茶,让他看看爹……妈味与宝宝们的幸福,告诉他,我们的幸福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无坚不椎!”

“可是电视上都是这样给坏蛋放路钉的……”小宝宝们顶着满头的白色泡沫,皱着他们的小眉毛和大眼睛,小身子泡在浴缸里。

“所以那些人都是坏宝宝,不值得我们学习。”小雁给他们冲洗,实在是无法完美的回答小孩子们的问题,笑道:“以后我们不理这个叔叔,不接受这个叔叔的任何礼物,尽量为爹……妈咪制造在一起的机会就行了。宝宝们的爹……妈味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还有,不准乱看电视学东西!

“嗯!”

这夜,滕睿哲高大凛然的身影确实曾在花店出现。因为这间花店的老板与他认识,特意按照他的要求,从国外空运过来了一大批天香百合、法国小菊、矢车菊和小向日蔡。这些花都是高贵品种,刚刚摘下来的,鲜艳芬芳,正好用来装饰宴会场。

他过来看了两眼,与女店长交代了一两句,旋身,正要过去接黛蔺,却看到古俊载着黛蔺过来了。

于是他魁伟的身躯站在珠帘后面不动如山,冷眸看到古俊走进来挑了一大束天香百合,然后快速出门,深情款款送到了黛蔺怀里。于是他眸色一冷,掀唇冷笑,静静的目送他们离去!

几分钟后,他的车继古俊的法拉利之后,到达公寓门口。但他同样没下车,而是静了坐车里,刀凿釜刻般工整且有棱有角的侧脸冰冷,五官冷漠,一双锐眸若有所思看着这边,眼角微微上挑。这个过程中,他看到了古俊的轻狂自傲,同样也惊讶的看到,他的两个宝贝为了维护爹……与妈咪之间的关系,竟然调皮的在法拉利四周放了地钉,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回院子!

他眯眸笑了,打开车门,长腿迈下来,俊美绝伦的五官隐藏一抹冷戾,慢条斯理却霸气十足的朝这边缓缓走来。

【掳爱】幸福的一家四口

惨白的路灯下,威廉从爆胎的跑车上下来,嘭的关上车门,抬头笑望面前这幢灯火通明的别墅。

原来这幢别墅里有人看不过眼,在路面撒了地钉,将他跑车的轮胎全部逐一扎破!不知道是谁这么勇敢,在为滕睿哲打抱不平呢?

他正想着,玩味的撇了撇他色泽红润的薄唇,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地上的一抹修长身影,让他微微一惊,顿时敛去了俊脸上的笑容!但他并没有转身,而是盯着面前的别墅,把玩他秀长手指上的墨镜,等着身后的滕睿哲开。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一双长腿慢条斯理的迈动着,伟岸的身影被路灯拖得很长,几乎罩住威廉整张脸。但滕睿哲并没有说话,视若无睹的从威廉(古俊)身边静静走过,来到大门口。

黛蔺不想被骚扰,这个自认为能力超样、风流多情的古俊是否意识得到

“只要你滕睿哲胆敢再伤害黛蔺一次,我绝对会带她走!”古俊陡然在身后冷声笑道,朝这边走近两步,冷冷盯着滕睿哲宽厚的背影,剑眉扬起,“即便你娶了她,我也有机会带她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会让她心甘情愿跟我走,远离你带给她的这个怪因!而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又是老毛病复发,根本不是一个男人所为!”

“你是指她今天坐出租车?”滕睿哲扭转过头,浓黑的剑眉微微皱起,一双锐眸噙满不可思议,“我们夫妻之间的这种小情趣,与你古俊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之间的每一言一行,是否都将成为你带走她的理由?“

他轻轻一哼,幽邃黑眸里布满了讥笑,回转过魁伟的身子定定看着古俊,“如果你一定要带走她,可否找一个信得过的理由?古先生自己没有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死缠烂打?黛蔺跟你说过她过的不幸福?”

“表面上看起来幸福,但真正的问题却一直存在。”古俊并不介意他用到‘死缠烂打’这个词,反倒笑了,逐渐朝滕睿哲走近,“你我都知道,黛蔺从来不会把她真正的感受说出来。即便是从你这里受了委屈,也是选择忍耐,一切以你为先。但你是否反思过,为什么你们会一而再的分开?那是因为,你根本不适合她!你的自大自傲根深蒂固,老毛病会不断发作,她则一味忍耐,长时间的纵容你,让你习以为常!你们的章福只是表面上的,实质上,你为了驯服她,再一次将她扔在街头打车,自己却坐车扬长而去!即便你后来又返回来找她有什么用?如果你真心在乎她,便应该在她坐上出租车的瞬间将她拉下来,与她一起坐车回家!”

滕睿哲眸色一黯,薄唇边微微浮起一抹冷笑,沉吟片刻道:“想不到古俊你这么了解我们之间的相处!但,一味的宠溺她、纵容她,并不是真正的疼爱她。她有时会有些倔强,不听人劝,所以必要的时候必须用这种方式冷淡她,让她稍稍冷静。比如这次,如果不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插手别人的事,用自己的好心办坏了别人的事,让ABU在误解她!”。

“不管怎样,我不会再让她在你这里受到任何委屈!”古俊厉声截断他不疾不徐的话语,面色冷了下来,“好好对待她!最好不要让我再抓到任何‘把柄’,否则,我古俊除了死缠烂打,还会胡搅蛮缠!只要能抢回我心爱的女人,我又何惧用这些手段?!越是不择手段,我越喜欢!我这次回国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成为你滕睿哲的眼中钉,不然你滕大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会再次把黛蔺母子当草芥,不知道珍惜为何物!”

他冷冷一笑,转身往回走了,不再与滕睿哲争绎相对,一边走,一边拿起他的手机贴在耳边,通知修车厂给他过来拖车,高瘦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滕睿哲则微眯锐眸盯着他,刀削斧凿的俊脸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神色淡漠,然后犀利的目光移开,看一眼地面上那些闪烁寒光的地钉,转身走进别墅。

这个时候,两个宝宝已经洗好澡躺在小床上,黛蔺也站在二楼阳台上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等着滕睿哲过来找她。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直接步上二楼,锐眸扫一圈整个大厅,看到古俊送来的那一大束百合被插在苏小雁的房间里,由于房间门敞开,没有遮挡,所以可以看到那一大束白花被插在苏小雁的床头,矫艳欲滴,争相开放,感觉很怪异。

他看了一眼,示意阳台上的黛蔺进来,将庞大健硕的身躯坐上沙发,摘掉他手腕上的名贵腕表,扯松领口的领带,“这些地钉原本被放在车库,为什么会被撒在路面?”

黛蔺从阳台走进来,早已在刚才,看到他的车停在古俊法拉利的后面,知道他是将十几分钟前的一幕尽收眼底,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便道:“可能是宝宝们顽皮,进入过地下车库。”

“过来。“他伸出修长的手臂,示意她坐过来,却陡然一把将柔软的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到他长腿上,一双深邃冰眸温柔注视她,一只粗牺大掌则轻轻抚触她的脸,从她脸上的伤口处柔柔划过,“虽然这次宝宝们帮爹……“教训,了你的追求者,但宝宝们的教育问题有待改正。他们年纪这么小,不能学会这些歪门邪术,让小雁注意一些。”

“好。”黛蔺坐他腿上点点头,依顺了他,心里却觉得他的性格阴晴不定,时而阴,时而晴,不敢惹他,便把脸偏开了,不让他摸她,“应该不关小雁的事,是两个小家伙调皮捣蛋,从电视上学会了用地钉整人,他们现在正是对各种事物好奇的阶段,什么都会去尝试。”

滕睿哲见她躲闪他,便将长臂微松,缓缓放开了她,锐眸扫一眼苏小雁房间里的洁白百合,“古俊送来的花,怎么转送给了小雁?”语毕,冰冷的俊容有些暗沉,表情冷若冰霜,明显是为古俊送来的这束花感到不高兴。

黛蔺也不回答他,起身走到一边,等着他这顿怒气消散。古俊坚持送花,谁也阻挡不了,他不是明白这个道理么?所以她将这些花全部送给了柳洁、刘投,以及小雁,避免浪费。现在他们心里都明白,古俊的出现并不影响他们一丝一毫,关键是,他们自己能逐渐磨合。

他们在amy的事件上产生了分歧,在她是否去公司上班的问题上也产生了分歧,所以他们赌赌气就好了,赌过气,冷静下来,然后面对面的坐下来静静商量。

“睿哲,这段时间我还是去公司上班吧,我的脸没事了。”片刻,她等男人怒火消散,转过头看着沙发上的他,“经过这些事,我相信滕氏将会不一样,我想看一看滕氏的新景象,一定让人刮目相看!”

滕睿哲抬眸看她一眼,并没有断然拒绝,而是锐眸沉沉看着她,薄唇扬起,“滕氏现在的确不一样,没有人再敢胡乱八卦,也没有股东敢再不经过董事会的同意,私自抛售手上的股份。所以我批准你继续回公司上班!但前提是,你的周围不能再出现第二个amy!你可以有同情心,但不能同情心泛滥,是非不分,把每一个柔弱女人往我这里塞!”

黛蔺轻轻一笑,早知道男人是为这件事生气,又缓缓走回来,温柔坐他身边靠进他怀里,“我知道了,并不是每一个amy都有机会被我安置在你那里。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男人,这些秘书没有机会勾引你,更没有机会靠近你。”

男人见她乖顺,似乎想通了amy给她的教训,这才将粗壮的手臂微微一收,将怀中的她抱个满怀,冰冷的眸子有了柔暖之色,“女人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有下一个amy出现,我可以考虑试着关注这个‘amy”对她提起兴趣,满足女人你为我找小老婆的愿望。”

“你敢?!”黛蔺在他怀里仰头一笑,生气的挥起了粉拳,“我只是放了个秘书在你身边,并不是让你找小老婆!看来男人你自己有这个心思,一直兑叫像几年前的我,于是我将她安置在你身边,成了你名正言顺找小老婆的理由!”

“像几年前的你,那也是你,是你的影子!”男人用大掌一把包住她的粉拳,一双深邃冰眸似乎冰冷,波澜平静,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其实那几年的你除了柔弱,并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所以amy承继的是你的缺点,并不是你的优点。”

黛蔺抿紧唇,不知道他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总之这句话不算甜蜜,让她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提议去看两个宝宝,“不管怎样,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去看看孩子,可能他们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两个宝宝重新洗了澡,穿着小睡衣在小床上翻来覆去,苏小雁坐在旁边给他们讲故事,但无论她怎么绘声绘色的讲,两个宝宝都听得没有兴趣,睁着一双黑宝石大眼睛望着房门口,将胖呼呼的小身子翻来翻去。

很显然的,他们无心听这些哄骗小朋友的童话故事,正在等待父母过来他们的房间,然后扑到爹……的怀里要抱抱,将今天的事情讲给爹……听!

而果然的,当滕睿哲敲敲门推门进来,两小家伙哧溜从床上爬起,滚着白嫩嫩的小身子就往爸爸身上扑,“爹……”今天有个叔叔守在我们家门口打妈咪的主意!”

“嗯!”滕睿哲用修长的臂膀一左一右抱着两小肉球,将他们放回小床上,用大手摸摸他们粉嘟嘟的小脸蛋,心里一阵暖,“那宝宝们喜欢这个叔叔追妈味么?”

“不喜欢!讨厌!”两宝宝连忙摇摇头,又翻起奶香小身子往滕睿哲腿上爬,一定要攀在爸爸的脖子上撒娇,“这个叔叔在我们家门口站了一个小时,说要给妈咪喝忘情水,让爹……永远找不到妈咪,让我们成为孤儿!”

随之走进来的黛蔺闻言无奈一笑,与苏小雁一起静静站在两小家伙身后,看他们接下来怎么给爹……讲故事。

果然,滕睿哲也是低哑一笑,浑厚的嗓音更加柔和,任两个小家伙在他脖子上攀着,调皮的动来动去,“所以宝宝们给叔叔放了地钉?给他教训?

“嗯呢。”宝宝们在爸爸宽厚的怀里钻了钻,拱了拱,露出两颗小脑袋,香香的柔软小头发不断轻蹭爸爸坚毅的下巴,大眼睛看着后面的妈味,“他的车车非常嚣张,横在我们家门口,所以我们要扎破他的车车,让他不敢再跟着我们的妈咪。但是我们不会伤害其他人,这次我们知道错了,下一次我们给他喷辣枚水(防狼水),让他不再色迷迷。”

“宝宝们怎么知道防狼水?”滕睿哲欣慰笑了,将他的两个宝宝放回床上,低头吻一吻他们的小额头,给他们盖上小被子,“嗯,除了夜澈舅公,其他人都不能接近妈咪。妈咪是美人儿,但只能属于爹……个人。”

“妈咪的包包里有辣板水。”小妮妮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小手手竟是煞有其事的从小枕头下面拿出了一管防狼水,亮给爹……看,“妈咪是女生,妮妮也是女生,必须用辣枝水喷坏蛋!”

“嗯。”滕睿哲黑眸宠溺,将小女儿心疼抱进怀里亲了亲,发现宝宝们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懂得保护妈味,也懂得自卫,像个小大人,鬼灵精着呢,回首与黛蔺相视一笑,幽邃的黑眸精亮,“看来宝宝们还会自己想办法对付你的追求者,维护爹……妈咪,呵。”

黛蔺笑着,无奈摇摇头,心里却甜滋滋的,拿她的这两个小宝贝没办法

【掳爱】爹地为宝宝们打工

第二天,黛蔺一如既往来到公司上班,脸上戴着蛤蟆镜,遮住她尚未消退的红色斑点。手上则牵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微笑着与办公室的同事们打招呼。

这几天宝宝的幼儿园放假,苏小雁也有自己的活动,所以两宝宝跟着妈味来公司上班,乖乖跟在妈咪的身边。

但在各位阿姨亲亲他们粉嫩的可爱小脸蛋后,问题就来了,小莹妮害怕办公室的邹小涵,小身子站在门口不肯进来!毕竟上一次邹小涵重重打过妮妮,让妮妮受惊过度,差一点被吓傻。这一次邹小涵在办公室进进出出,时不时的出现在人前,妮妮不害怕她才怪!

黛蔺见女儿害怕,也想起了邹小涵上一次的恶行,蹲下身将女儿软绵绵的小身子抱了起来,另一只手牵着儿子泽谦,走进办公室。

由于需要处理公事,她吩咐柳洁利孜照看两个宝宝,自己则上顶楼的仲裁部门开了个小会,准备接手toto手上的所有业务和案子。此时。形长形会议桌首席位子上,滕睿哲将一身西装笔梃的颀长健壮身躯躺靠皮椅,一双锐眸轻扫会议室全场,薄唇轻开,同意她跟案子,也赞成她在市场部门发展,再对众位高层简短的说了几句,宣布散会。

现在他们在公司上班,各有各的工作,所以开过会以后,各自散去,根本没有时间在一起。黛蔺知道他现在接任总裁一职,工作会比较忙,便没有打扰他,直接拿着文件走出去。

但正走着走着,身为股东之一的古俊带着秘书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西装外套潇洒敞开,两手帅气插裤兜,喊了她一声‘达令’!

黛蔺见他这么不避嫌,便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继续接听电话,当做没听到。

“小柳,我刚刚开完会,手机关机,你有什么事?”

“黛蔺姐,两个宝宝趁我去给百合花换水,打开门跑出去了!我和刘孜正在四处寻找,您赶快下来一趟!”

“等我过来!”黛蔺皱眉一声娇呵,拿着手机飞快走进电梯,再次被这两个小捣蛋折磨成失心疯!两个小东西又不见了?上一次在创E,双胞胎也是不顾妈妈的叮嘱,撒了腿就往外面跑!今天确实应该把他们送去滕家,让滕父滕母代为照顾的,而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这两个小捣蛋的要求,将他们带来公司!

因为早上,两个小捣蛋抱着妈味的大腿,仰着可爱的小脑袋,请求妈味将他们带来公司,想与妈咪在一起,并且再三保证他们会很乖,做乖宝宝。于是她想起了昨晚上他们躺睿哲怀里的乖宝宝模样,答应将乖宝宝带来公司,参观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

然而现在,他们又给她调皮捣蛋,在公司到处乱跑!

古俊原本过来跟她打声招呼,见她陡然疯了一般往前冲,似乎在躲避他,不想理他,便没有再向前,双目带笑,两手帅气插裤袋目送电梯门关上,吩咐身侧的秘书:“今天再送天香百合去苏主管的办公室。如果她将花转送助理,那么给办公室的每一位同事都送一束。”

“好的,威廉总经理。”女秘书笑一笑,领命而去。

楼下,心急火燎的黛蔺风一般走进市场部门,将手中的一沓文件‘啪’的重重摔至桌上,怒气冲冲的仔细搜寻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看看她家的小捣蛋是否藏在办公室与妈咪捉迷藏?邹小涵突然一把拦住了她,指了指四周笑道:“你别找了,他们出去了!但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没事!”

这句话简直是给袋蔺火上浇油,让黛蔺对她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半眯水眸冷笑道:“正是有你邹小涵在公司,我才不放心我的两个孩子走出这扇大门!上一次,你差一点将我的妮妮吓傻!难道你忘了?也只有你邹小涵,才对孩子做得出这种事情!”

邹小涵见她生气,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脸上不断闪过悔色傀色,难堪之极,侧转身子放柔声音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只走出去玩,并没有四处乱跑。刚才我看到他们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打开门往外面跑,便知道他们是去做‘坏事’了,打算恶整某个坏人。而这个坏人,应该是指对你死缠烂打的那些男人。”

“怎么说?”黛蔺脸色稍缓,清秀两眉狠狠一皱,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了。做坏事?又给叔叔放地钉?

“刚才他们交谈,提到了一位叔叔,说上楼给这位坏蛋叔叔一些警告,让他不要再纠缠他们的妈咪!”邹小涵又轻轻笑道,侧转过头睨一眼黛蔺,“小孩子都不会说谎的,一边跑一边交谈,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全部被我听到了。看来,他们这次随你过来公司是有目的的,小书包里早已准备好了他们的武器,打算给叔叔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

黛蔺娇艳的红唇在轻颤,被这两个小家伙又气到了,突然想起了妮妮昨晚拿出的那瓶辣狠水,秀气的玉掌陡然狠狠一拍桌子!实在难以控制自己飓高的情绪!

原来宝宝们在骗她和睿哲,在爹……妈咪面前做乖宝宝,乖乖的拱在爸爸怀里,实则调皮得厉害,一直瞒着爸爸妈妈在捣蛋!

邹小涵见她拍桌子,知道她是被气到了,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给顶楼打电话道:“小少爷和小小姐若是在顶楼出现,不要阻拦他们,让他们进办公室。”挂断电话后又扭头对黛蔺笑道:“孩子活泼调皮是一件好事,你在气什么?即便他们在骗你,也正说明他们不想惹妈味生气,但又必须帮妈咪出头,古灵精怪的惹人疼爱。你就随他们去吧,不会怎么样的。”

黛蔺坐上办公椅,抬眸看着邹小涵:“如果上一次你能为孩子们这么着想,妮妮的心里也不会留下阴影,无辜受罪!邹小涵,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确实让人心寒,所以,我其实一直不相信你能有人牲口你对袁奶奶、你母亲、你身边所有的人,态度尚且如此,不理不问,我又怎么能相信你?”

其实她相信双胞胎上楼去恶整古俊了,但邹小涵现在拦在她面前,自作主张的让顶楼给双胞胎放行,让她总要问这邹大小姐一两句才行!现在邹大小姐在做什么呢?是谁给她权利让顶楼给双胞胎放行?!

当然她也不会计较,只是坐在这里,与这没事做的邹小涵聊聊天罢了。

“你最好不要再打双胞胎的主意,他们不是你能动的,你也动不起!”她再次挑眉冷笑,目光平静,表情淡漠,对帮小涵的态度很复杂,既可以与小涵化敌为友,也可以再次反目成仇,绝对不会与邹小涵这般亲密无间。

但是邹小涵似乎打算与她再次做回闺蜜,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帮她给双胞胎的事出主意,让顶楼放行!这一点,让人感觉是一根刺插在心头!

坐了片刻,她站起身,心里的气也缓缓消了,笑道:“去工作吧,谢谢你告诉我宝宝们的行踪。”

邹小涵抿紧唇,满腔的热情早已被黛蔺的这一桶冷水扑灭,看着她没有出声。她确实想与苏黛蔺和平相处,做回朋友,帮她出谋划策主动拉近关系,但奈何她以前做的错事太多,已经得不到人的信任了。所以慢慢来吧,既然黛蔺也曾经有过一个转身蜕变的过程,由刁蛮跋扈到现在的人人接受,那么她相信自己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只要时间过去了,她其实还是能被周围的人所接受的,过回平凡正常的日子!

黛蔺见她转身离去,便无声一笑,看了看桌面上的座机。

她拿起话筒给顶楼打了个电话,重拨部小涵刚才的号码,笑问顶楼的秘书:“双胞胎现在怎么样了?”

“苏主管,小少爷和小小姐进入了威廉总经理的办公室,需不需要进去看看?”

“不需要了,让他们自己出来吧。”黛蔺半悬的一颗心彻彻底底落了地,撂掉电话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示意门外的秘书将刚才的文件全部抱进来,她一份一份的翻阅,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门外,古俊吩咐秘书送来的几十束鲜花则刚刚被送来,花店外派员正给同事们逐一派送,让他们亲笔签收,惹得他们莫名其妙。新上任的威廉总经理给他们集体送花做什么?他们又不是苏主管!

看来阔少不傀为阔少,送花都这么大方,他们不收白不收!

滕氏顶楼,仲裁部门的总经理办公室。

古俊带着另一助理在八十一楼打了二十分钟的高尔夫之后,悠闲潇洒的拿着高尔夫挥杆返回顶楼自己的办公室,缓步行走在这些正在忙碌工作的总裁团队中间。其实他与滕睿哲的办公室相距不远,但滕睿哲的忙碌,与他的悠闲,在顶楼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滕睿哲总裁新上任,立即执掌整个公司,合并高氏与滕氏,以及他另外的产业,以一己之力将两者融合,扩大滕氏的规模;

他古,威廉则在上班时间打高尔夫,偶尔开个小会,参与滕氏的各项重大决策,可以来公司,也可以不来公司,逍遥自在。

所以顶楼的各位高层基本上对他不看好,认为他手上持股数量少,在公司没有什么分量,并且是一个花花公子,随时都可能被公司一脚踹出去。于是他这个新股东在公司只是挂虚职,没有实权,更加不了解滕氏的内部运作,只在年底分红,领取属于他的那份年薪。

当然他并不在意这个,他的主要目的走进来与苏黛蔺做同事,每天看到她,所以即使滕氏冷冻隔离他,他也无所谓,毕竟他的事业重心在美国,不久之后他即将返回美国!

“总经理,办公室来了客人。”门口的秘书连忙起身迎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指了指门内,“这两位客人年纪有些小。”

他点点头,示意秘书把办公室门打开。

但是突然的,原本静悄悄的门口突然有两支水枪朝他直直射来,笔直的水柱一下子喷上他的脸,让他防不胜防!他由于毫无防备,被喷湿了整整一脸!更可恶的是,当他意识到不对劲,这种火辣的辣枝水已经从睫毛上滴入眼睛,让他眼皮剧烈跳动,滑出刺痛的眼泪!

只见他的办公室内,有两个四五岁大的粉嫩小宝宝正等着他,男宝宝坐在他的黑色皮椅上,粉嫩小嘴里叼了一根他的雪茄,派头十足,女宝宝则站在旁边做秘书,正用小手捂着小嘴轻笑口一根绑着水枪扳机的细线,则从办公桌前扯到办公室门口,两支水枪正对着门口的他,只要他打开门,细线扯动,辣椒水便啪啪的射了出来!

“你利用上班时间追我妈味,不务正业,我以最大总裁的身份开除你!”叼雪茄的男宝宝咬了咬他小嘴里的烟嘴,小胖手抓着某个文件夹,啪的掉到地上,并将小身子从皮椅上站了起来,大眼睛严厉盯着门口的男子,“不要怀疑我和妮妮的身份!我们才是公司最大的总裁,我们有权利开除你这个泡我妈咪的坏蛋!”

古俊眨了眨刺痛的眼睛,俊目微眯,对这两个宝宝实在是哭笑不得!他居然被两个三四岁的孩子暗算成功了,被辣枚水刺痛得流泪?这是他第一次哭!

秘书则在旁边飞快取了纸巾给他擦脸,防止辣枚水再渗透,低着头,强忍笑声一句话都不敢说。

因为宝宝们虽然在调皮,但说出来的话未免不是事实!自从威廉进入公司,每天都是给市场部门送花追求苏小姐,然后去八十一楼打高尔夫,品洋酒,最后才慢悠悠的返回办公室,让秘书注意苏小姐与新总裁滕睿哲的动静,从未办过公事。

现在宝宝们过来‘报复’,正是说明威廉做得太过分,让三四岁大的小宝宝都看不过眼了!

此刻,小泽谦咬掉了那支比他小嘴还粗的雪茄,小身子从皮椅上跳下来,走到古俊面前,“你上班时间打球!给我妈味送花!我命令你收拾东西离开!否则辣椒水伺候!”

古俊垂下眸,伸出秀长的手掌摇掭他的小脑袋,“为什么要这样做?叔叔追求你们的妈味并没有错,因为你们的爹……不能给你们真正的幸福。”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滕睿哲,皱眉瞪眼的模样尤其相似,一双带着雅气的、像两颗水晶葡萄的大眼睛竟然还闪烁起了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显得犀利。

他轻轻笑了,“昨天你们给叔叔放地钉,难道忘了吗?”真是坏宝宝!

“但你在公司每天骚扰我妈味,让我们不能与爹地在一起!”两宝宝后退几步,依旧用严厉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你破坏别人的幸福,我命令你立即离开这里!我的爹地妈咪都在工作,你却在这里打球,根本不合格!”

两人又手牵手走过来,一把撞开门口的古俊,让他不要挡道,挺直小身子朝门口走去,仰头对门口的秘书们认真道:“秘书阿姨,我们的爹……妈咪在一起很快乐,但是这个叔叔一定要给妈咪送花,要在爹……的公司工作,一定说妈咪过的不快乐,要拆散我们一家,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

女秘书们面面相觑,看一眼皱眉的古俊,不敢说真话。

其实一个男人若要追求一个女人,并且占有欲非常强,是可以找出任何理由去破坏别人的口通俗的讲,就是吃不到萄萄说葡萄酸,追不到女人就说女人过的不幸福,我可以带你走,不知道威廉总经理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古俊见小家伙们竟然找秘书们拉帮结派,指责他没有道德,疯了,他不觉讶异,被喷了辣椒水的俊眸扫一眼众秘书,对小泽谦挑眉笑道:“只要你们的妈咪一天没有结婚,叔叔就有机会追求她!等你长大,你就会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叔叔只是在追逐心目中的女神!呵。”

宝宝皱着小眉毛哼了一声,觉得他强词夺理。

“大家都困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总裁办公室的总秘书朝这边走过来,黑框眼镜后面的精明眼睛闪烁着严厉寒光,一边走,一边让大家各自归位工作,“滕总过来了,路过这里,大家各自回位工作,不要围在这里!”

走着、拨着,让这些最爱八卦的秘书全部归位,不要让总裁偶尔路过,还看到她们讲八卦不工作,影响不好,然后双眼一扫,陡然看到了人群中的两个小不点,连忙扭头对身后的滕睿哲一声惊呼,“总裁,原来是小少爷和小小姐!他们来到顶楼了!”

滕睿哲身后带着另外两个秘书,身躯颀长,俊脸严峻,确实是无意之中路过这里,准备回总裁办公室口但见顶楼的这里围了一困的人,所有的秘书不工作,围拢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讲八卦,他不免蹙起浓黑的剑眉!

在滕氏顶楼的仲裁部门,除了古俊办公室的这里不会安宁,其他地方都会风平浪静,他的这些团队非常忠心,绝对不会背叛他。所以在他接任总裁一职、努力并购高氏、扩大滕氏现模的这段时期,古俊确实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他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是没有时间与这个轻狂少爷周旋的,他一直当这个威廉不存在,黛蔺也不会把这个执绔小子当一回事,他们各自忙各自的工作,正常生活。然而现在,他的两个宝宝竟然又跑上楼来‘教玉”这个男小三了,让他这个爹……哭笑不得。

“谦谦、妮妮,到爹地这边来。”他修长挺拔的身影从众人面前走过,冷若冰霜的锐眸扫一眼门口的古俊,对古俊脸上的辣板水多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示意总秘书抱起两个小宝宝,返回总裁办公室。

看来宝宝们对古俊喷了辣枚水,又调皮了,这才是宝宝们要求黛蔺带他们来公司的真正目的!

然而返回总裁办公室后,秘书们又给他这个总裁描绘了让人大笑的一幕,讲到谦谦小嘴里叼了一狠大雪茄,以最大总裁的身份开除不务正业的威廉总经理!

他轻掀薄薄的唇线淡淡一笑,对儿子竖起了大拇指,黑眸噙笑:“嗯,在我们滕氏,谦谦和妮妮是公司最大的股东,爹……只是给宝贝们打工,一切权力都在宝贝们的手中!等宝贝们长大,爹……便将公司交给宝贝们管理。”然后扭头让秘书给楼下的黛蔺打电话,幽邃的鹰眸更加柔和,通知未婚妻上来一趟,“告诉苏主管,小少爷和小小姐在我办公室,有好消息告诉她。”

“好的,总裁。”总秘书笑着转身出去了。

【掳爱】我喜欢小霸王

黛蔺正在办公室工作,突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医生告诉她,这几天医院不太安宁,一直有记者在走廊上闹事,吵吵闹闹的,几个记者撞开保安粗暴无理的往amy的病房冲,所以他们怀疑是有人指使,正借机报复amy。

“amy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黛蔺搁下手中的笔,将身子躺靠皮椅,抬起一双水眸安静望着正前方,“你们先报警,让警方过来处理这件事,我明天过去看看她。”

“好的,苏小姐。amy的身体现在没有大碍,慢慢调理可以逐渐恢复,我们可以帮她修复子宫:让她继续能做妈妈。关键是,她现在的情绪很低落,晚上会让看护将门锁紧,说赦逸少爷会派人过来教训她,门外的记者便是赦逸少爷派过来的。”

“是吗?”黛蔺站起身,在办公室走了走,“既然她有这种直觉,那你们院方多加注意,增派人手守在她的病房前,不要让赦逸弄出人命!这几天风头正高,新闻媒体会大肆报导赦逸的这些丑事!”

“我们会多加注意的,务必确保病人的安全。但苏小姐,amy小姐的家人一直联系不上,她远在美国的妹妹换了手机号,现在的号码是空号。”

“换了号码?”黛蔺也为之皱起眉,双脚停止走动,不明白amy与这个亲妹妹的关系到底是怎样?!amy居然在妹妹换了手机号码的情况下,对妹妹的情况一概不知!而且这个妹妹是她唯一的亲人!

“先让amy住院治疗,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她轻轻挂断电话,直视前方想了几秒钟,然后坐回自己的办公桑前,怔怔盯着桌面上的仙人球。她答应过睿哲,不会再插手amy的事,那么现在她让她的助理帮忙去照顾amy,直到amy出院为止。

“小柳,帮忙去一趟医院。”她按开办公室内线,双目低垂看着电话,“看看amy的情况,不要让她被人骚扰。”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帮黛蔺姐你照顾amy。但总裁室刚刚打来电话,让您上去一趟,不知道是不是滕总先有预知,知道您要照顾amy,所以传您去训话了?嘿嘿。”电话里传来柳洁俏皮的声音,字字清脆,跟蹦豆子似的,“不过没关系,您是滕总最在乎的人,滕总舍不得骂您的,顶多在床上惩罚您,嘻唉……”

“碎嘴!我上去一趟,你今天下班准备去医院,我会给你算加班费和额外的工资。”

“谢谢黛蔺姐,我马上就去准备!”

撂掉电话后,黛蔺搭乘电梯去顶楼,已经大致猜出是为什么事,所以她让秘书去工作,自己则环臂抱胸将身子轻轻靠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脸庞带笑,看着门内的两个宝宝喝饮料,片刻后才对办公桌后的滕睿哲道:“他们对古俊喷了辣揍水?”

滕睿哲早知道她过来了,关上手中的文件,抬起鹰眸笑看她,“看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绝对不知道他们对古俊讲了什么话!”

“能讲什么话?”黛蔺踩着婀娜轻盈的步子缓缓走进来,走到他的桌前,瞥一眼他桑面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卷宗,“不要纵容他们,久而久之会养成习惯的。”

滕睿哲则将深邃的目光移到宝宝们的脸上,掀唇笑道:“原来他们一直知道滕氏绝大部分股份划在他们的名下,是最大的股东。所以他们以最大总裁的身份开除古俊,理由是,威廉总经理不务正业,利用上班时间追求他们的妈味!呵。”

“因为以前我给他们提及过。”黛蔺并不惊讶,转身走到沙发边落座,让两个小家伙不要喝太多饮料,把他们手中的饮料拿下来了,用纸巾给他们擦擦嘴角,又道:“当年,你确实将滕氏的股份转给我们母子用作补偿,所以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滕氏的小少爷小小姐,持股数量最大。但我没想到他们人小鬼大,今天竟然用最大股东的身份开除总经理!这不是一个好苗头,会纵容他们骄纵成性!”

“随他们去吧。”滕睿哲轻轻一笑,站起修长的身子朝他们母子位走来,在黛蔺面前款款落座,“我们的儿子拥有这股霸气,以后才能接手我们滕氏,将家族企业发扬光大。现在让你上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批准两个孩子来公司,让他们从小接触滕氏的环境,为日后接手公司做好准备。”

“所以你批准他们在公司做小霸王?”黛蔺伸手将两个在沙发上爬来爬去的小宝宝拉过来,让他们坐好,瞪了他们一眼,“但妈味不答应将两个小淘气带来公司!因为他们每天让妈咪担心,让妈咪不能安心工作,必须每时每刻四处寻找他们!”

两宝宝见妈味瞪他们,连忙坐好他们粉嘟嘟的小身子,仰着小脑袋看着妈咪,无辜的眨一眨他们的黑葡萄大眼睛。妈味肿么了,他们又没有做什么大错事,干嘛生气?女人每天生气是会长皱纹的,他们真为妈味的美貌担忧

“唔,爹……会给他们每人配一支手机和一个秘书保镖。如果宝宝们在大楼里玩耍,秘书会告知他们的具体位置。”滕睿哲沉声笑道,低沉的声线犹如浓醇的美酒,迷人而有味道,听起来尤为性感,眯眸而笑,“再者,这里是爹……的地盘,没有人敢动爹……的两个宝贝!”

“爹……!”宝宝们见爸爸更加通情达理,飞快的爬起小身子往爹……怀里扑去,小胳膊搂着爹……修长的脖颈,扭头看着旁边的妈味,雅声雅气道:‘如果叔叔再在公司泡妈咪你,我同样会开除他!”

黛蔺无语的摇摇头,站起身,笑看面前的父子仁:“随你们吧。我们下去工作了,今天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宝宝们就交给睿哲你了,记得不要让他们喝太多饮料。”

“我们现在一起去吃个饭。”滕睿哲却看看腕表,把两个宝宝放到地上站着,并按通了秘书内线,“给我订个桌,十分钟后我们一家会过去。”

“好的,滕总。”

黛蔺也看看手表,发现果然正是午餐时间,将近口点了,便没有再走,蹲下身给宝宝们把小鞋子穿好,拍了拍他们的小屁股:“以后宝宝们跟着爹……来公司,妈味管不了你们。”

“为什么?”宝宝们眨眨大眼睛。

“如果宝宝们一直这样捣蛋,秘书阿姨们是不是会觉得宝宝们很调皮?”黛蔺反问他们,用手给他们轻柔捋一捋小头发,让他们乖一点,“如果叔叔再给妈咪送花,妈咪把他的花丢掉就走了。但宝宝们不能做坏事,不能成为坏宝宝,嗯?”

“等我们长大,我们一定开除他!”宝宝们义愤填膺的说道,坚持不改他们的初衷,对这个古俊叔叔讨厌到了极点,“我们这样做不是坏宝宝,我们这是对付坏蛋,帮妈咪出气!”竟是气得捏起了小拳头,瞪着大眼睛,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

“走吧。”滕睿哲收拾好东西,朝母子位这边走过来,一手抱起一个宝宝,觉得黛蔺太料结了,笑道:“他们还这么小,你跟他们计较这些做什么!他们所做的这些只是帮妈味出气,并没有主动去攻击其他小朋友,你管教得太严了!若是压抑着他们,他们反倒会做坏事!”

“正是他们年纪还小,我才必须得管教他们。”黛蔺挽住他粗壮的胳膊,与他一起走出总裁办公室,轻声咕哝:“若是采用你这种方式,他们绝对会成为小霸王。”为什么她总觉得男人与宝宝们一条心,都是狡猾腹黑的主,恶整情敌?

“我喜欢小霸王。”滕睿哲偏首一笑,用下巴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黛蔺你以前不就是一个小霸王?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俏皮活泼,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会极力争取,表现出来:而绝不闷着憋着,成为问题小孩。”

两人当着众位同事的面,亲密走进电梯,黛蔺却为他这句话嗔了他一眼,把妮妮从他怀里抱过来,怅然若失道:“我们家妮妮是文静的小公主,绝不会走妈味的旧路。毕竟,做臭名远昭的小霸王是需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妈咪已经失去了家,那么妮妮和谦谦以后绝对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不会步上妈味与外婆的后尘。”

“傻瓜。”滕睿哲见她触景伤情,轻轻搂过她,大手掭了掭她细弱的削肩,垂下眸注视她,嗓音低沉暗哑:“以后有我们教育我们的宝宝,宝宝们绝对不会做臭名远昭的小霸王。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活泼一些,懂得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专属电梯从顶楼到达一楼,男秘书连忙去为他开车,两人则带着两个孩子走到滕氏大楼门口,正要上车,忽然看到付名启的黑色奔驰停在滕氐大门口,多日不见的付名启正从车上下来,一身浅色西装,肤色白哲,身躯瘦长,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正阔步朝他们走来。

“滕总,借一步说话。”他轻轻喊道。

滕睿哲斜睨他一眼,剑眉飞扬,知道付名启是为叶素素的事而来,不免有些不悦,不想详谈。

付名启是聪明人,也看得出他的脸色,知道自己打搅了他们一家四口享用午餐,便长话短说道:“其实上一次E市的开发案,滕总对素素的惩罚有些过于重了。一切主使者是toto小姐,素素只是做了她身为一个市场开拓员该做的事,在酒宴上表现了自己的能力,取得你这个总裁的信任,可以说是被toto小姐利用了。滕总若当真要罚,不应该将她调任束埔寨,而是用工作能力考核她,让她心服口服自己退出滕氏。”

滕睿哲见付名启果然是做说客,眸色一冷,不免好笑道:“确实是想提棱叶素素做她的心腹,等到她被公司开除,叶素素可以顶替她帮她报仇。但你可以说叶素素没有利用toto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们之间是互相利用,一丘之貉,各有各的心思!叶素素她若是想回调,大可凭借自己的工作能力被调回来,本总裁拭目以待!”

付名启踢到了铁扳,又见滕睿哲已经不耐烦的坐进了车里,急忙又道:“叶素素现在被调往束埔寨那个杂乱不堪的地方,依旧坚持工作,没有一句怨言,这正说明她对你们滕氏的忠诚。滕总你又何苦为了私人恩怨,在公事上放不开对她的偏见?!”

“你可以直接娶她。”滕睿哲忍着耐性最后对付名启冷道,五官冰冷,已是吩咐司机开车,“只要你付名启能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你,她便不会再想尽办法待在滕氏,吞不下她心口的最后那口气。”

“但人”付名启还想说话。

“开车!”滕睿哲已经升上车窗玻璃,躺靠座椅沙发闭目养神,从付少爷面前呼啸而过。

一侧,黛蔺见付少爷又拿叶素素的事来烦扰大家,不免有些可气又好笑。是否是每一次叶素素那里有动作,付名启都要来这里讲理?其实他们已经当叶素素不存在了,什么都走过往烟云,只要这个男人深爱叶素素,大可不必来这里给她求情,而是心无旁鹜的去追求她,与她一起进驻束埔寨,或者劝解叶素素从滕氏辞职!

付名启看不明白么?叶素素在滕氏证明她的能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睿哲不会去看她的能力或者业绩,没有人期待她的华丽蜕变,大家只是在弥补当年对她的傀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罢了!但偏偏这些走火入魔的女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定要让公司找个理由将她开除

“好像把销毁掉的那些重要文件在叶素素那里做了备份,我们要不要见见叶小姐?”她仰头轻轻一笑,也舒服躺靠在座椅上,闭目小憩,放任两个小宝宝爬在她的腿上玩耍,“我们的市场部门已经没有业务了,相当于零起步,老客户都丢掉了。”

“不必见她。”男人淡淡回应。

“不过我们可以让amy重新回来公司上班,她了解市场部门的运作,可以帮我们找回一些核心资料。”她又轻轻笑道,将脑袋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眼眸里漾满了亮晶晶的波光,“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将amy放在你那里了?因为amy能辅助我重新发展市场部门,是一个能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重要助理!”

滕睿哲见她拐弯抹角的提及amy,无非是还想插手amy的事,便伸出大手揍了探她的后脑勺,将她往怀里带,“有时候插手别人的事,容易引火上身;将一个心胸狭窄、对自己有偏见的助理留在身边委以重任,视作心腹,也容易让她成为心腹大患。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amy的事牵扯出赦家对我们的敌意,那你就是得不偿失,让我们又多了一个敌人:但若amy与赦逸的这件事能处理干净,与赦家没有任何关系,她自己又能改过自新,你可以将amy重新带回公司。其实少了一个amy,市场部门还是能正常运转。”。“

“嗯,我也不是一定要带amy回来,我只是给你提了个建议。”黛蔺往他怀里靠了靠,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阳刚气息,“这一次,你利用amy将赦逸的丑事抖了出来,让他们互相去恶斗,彻底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而赦家,由于是家丑,是第三者与赦逸闹翻,所以绝对不会与任何人结仇,而是私下去解决。”

“好了,我们去吃饭。”滕睿哲不想再谈这件事,带着她和一双宝宝下车走进餐厅,来到早已订好的餐桌前。但他们刚走进去,医院陡然又给黛蔺打来了电话,这一次不再是给她报平安,而是晴天噩耗,中间只隔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苏小姐,amy小姐自杀了,留下了几排字体歪扭变形的遗书,其中提到了滕睿哲少爷的名字,需要您和滕少爷亲自过来一趟。”医生欲言又止,“一定要求滕少爷亲自过来一趟。”

黛蔺脸色大变,与蹙眉的滕睿哲对视一眼,冷道:“什么意思?amy的治疗情况很不错,为什么会自杀?而且这与睿哲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多小时前,医生你非常肯定的告诉我,amy的身体很正常,完全可以康复!”一

“对于这件事我们也感到很遗憾,我们院方完全可以保证让amy小姐康复,不久后出院,但是刚才护士去给amy小姐巡房,发现amy小姐留下遗书躺在床上,吞药自杀,警方鉴定是死的亲笔遗书,遗书内容提及滕睿哲滕少爷是负心汉。amy小姐打算用自己的死,和血书向世人证明,滕少爷曾经包养她三个月有余,导致她怀孕又小产,最后将她无情抛弃,所以她选择自杀。现在遗书已经被警方带走,需要滕少爷和苏小姐亲自过来一趟。

“好,我们马上过来!”负心汉明明是赦逸,怎么会变成了滕睿哲?

吩咐秘书将两个孩子送回滕宅后,他们的车飞快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两人皆不出声,司机也是安静开车,所以车厢内的氛围显得异常凝重,阒无人声,让人窒息口但滕睿哲并不赞成立即去医院,而是早已吩咐司机将小车沿着沿河大道开,派自己的男助理和律师先去处理这件事。

片刻,男助理打来电话给他禀报情况:“滕总,医院门口果然聚集了一群记者,正等着您过来接受采访。吞药自杀的amy小姐则被推进急救室洗胃,正在抢救,生死未卜。前来取证的警察,原本则是接到医院的报警,举报这里有假记者混入医院闹事,请求处理,但警车刚到医院门口,便传出amy小姐自杀的消息,正巧先处理这件自杀案件,控制住了现场。但amy的遗书,确实是她亲笔所写,提到负心汉是滕总你,导致她怀孕又小产,让门外蹲守的记者提前抢拍到了,所以这件事有一些棘手,会被记者大肆渲染报导,也有一些不合情理,前后矛盾。如果amy小姐确实是为情自杀,那么亲笔遗书上不可能提到滕总您的名字,而是赦逸的名字,这样才能证明她的决心,这个案子明显是谋杀嫁祸,让滕总您背上负心汉的罪名!”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处理这件事。”滕睿哲淡淡结束通话,示意司机将车停在江边的某一高级西餐厅前,打算与黛蔺在这里享用午餐。

黛蔺却有些不解,并且没有胃口,皱了皱眉:“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么?”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赦逸谋杀嫁祸,也可能是ABU在报复他们,总之出了人命,有记者在搅和!男人竟然有好胃口在这种高级的地方享用午餐,神闲气定

“唔,除了刚才影响我们一家四口享用牛餐的兴致,让我们惊诧几秒钟,现在对于我没有任何影响。”滕睿哲在司机过来开门后,车先步下车,回首对她眯眸一笑,“只要女人你不相信我是这个负心汉,那么这群穷追猛打的的记者就没有噱头可以大肆报道!呵。”

黛蔺随他进入这家江边游轮的西餐厅,将外套递给服务生,穿着单薄的衬衣与他坐在船头吹江风、吃东西。但不知怎的,当她拿刀去切这半生半熟的小牛排,看到那冒着热气的丝丝血水,她就会想起amy泡在浴缸里的那缸血水,让她胃口尽失。

于是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望着这凉秋时节的江面景色,嗅着这冰凉江水、橙黄树叶散发的浓浓秋意,深吸一口气,侧着脸哑声说道:“不管这些记者如何大肆渲染,我和伯父伯母都知道睿哲你与ABU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些报导却对你造成了伤害,抹黑了你的名声,让你的客户、朋友对你退避三尺,导致你正在起步的事业一落干丈。你怪我么?”

滕睿哲则一袭深蓝衬衣,优雅吃着小排,正在欣赏江边的美丽秋景,闻言扭转过头,一双犀利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闪烁幽深的光泽,启开薄唇笑道:“即便没有amy,你以为赦逸不会对付我?这一次,我们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生活,以及现在的约会,嗯?”

他拿起杯喝一口酒,宽背慵懒靠向椅背,看一眼她,知道她吃不下这些东西,扭转头,吩咐服务生给她换掉小排,“撒掉吧,给她换一份新的。我们好好享用这个秋日午餐。”

【掳爱】给我的男人道歉!

艾玛私人医院,前拥后挤的记者一直在吵吵嚷嚷,将amy被发现自杀的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amy刻在急救室接受抢救,红灯始终熄不下来,情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于是一夜之间,位于中环这里的这家医院瞬间出名,成了名副其实的滕睿哲的‘情人’自杀的地方,引得全城的记者蜂拥而至,医院大厅热闹非凡。此刻,滕睿哲的助理和律师正被记者包围,被追问滕睿哲与其秘书amy之间的关系,问是不是滕睿哲找人强奸amy,以至于amy流产。

而且amy的气质长相酷似其未婚妻苏黛蔺,滕少爷吃窝边草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导致amy被强奸小产,写血书自杀,那就是滕睿哲的不对了,滕少爷太过薄情寡义、狠心绝情!

律师则对此无可奉告,让记者们注意自己的用词,否则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负法律责任,吊销他们的记者资格!

但面对他们的缄默严厉,记者们还是疯一般的往前挤,其中不知道参杂了多少个假记者,意图兴风作浪。

这边,艾玛医院住院部。由于amy是在记者招待会当天在艾玛医院的会议厅晕倒,所以amy与赦逸是住同一所医院的,两人的病房相隔不远,几步路就到了。赦父赦母听说amy突然间自杀,感到很诧异,不解的盯着病床上的儿子:“为什么她的遗书上写的是滕睿哲的名字?”

“所以我早说过,我与amy没有任何关系,真正包养她的人是滕睿哲。”赦逸帅气的偏偏脑袋,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你们还帮助滕睿哲一起召开记者招待会,对付自己的儿子,简直是老糊涂了!看我以后怎么‘报答’你们二老!”

“臭小子!”赦父气得发抖,陡然将自己手中的一个牛皮纸袋狠狠摔到儿子那厚颜无耻的脸上,一声厉呵:“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赦逸剑眉一挑,抬眸看一眼老头子,知道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把纸袋里的照片随便抽了一张出来,淡淡看了一眼,又抬起头:“那又怎样?”

“这是从amy电脑上拷下来的照片!她趁你睡着,用手机拍下你们的同床照,你的正面被拍得一清二楚,两人都光着身子,还不可以说明你与她之间的关系?!并且,她的电脑上另存有你和她上床的视频,已经提前被人取证了,你以为你还能怎样?!”赦父被气得胸闷,极力压住自己的怒火,逐渐朝儿子走近,“你以为你陷害滕睿哲,威逼amy写了那份血书,就可以证明你与……。没有任何关系?”

“上床的视频?”赦逸从床上坐直身子,被amy的这一行径暗暗惊吓住了,“爸你确定那是我跟她上床的视频?也许,这个女人跟了很多个男人,与很多男人上过床。”

“逸,视频里也是你的正面照,拍得很清晰。”满脸憔悴的赦母也在一旁忧心仲仲开口,并且对这些事难以启齿,偏过脸无法看儿子那张脸,“你同样拍下了她被下药,与三个男人在床上的照片,但性质却完全不一样。你的做法已经触犯法律了,她偷拍恩爱视频却只是违背道德,所以,你要挟她的那些视频是无法胜诉的,反倒让你多一项罪名!”

“你给她拍的那些视频已经拿给她看过了?“赦父灰眉一蹙,直直盯着自己的儿子,“这几天你们同住一所医院,并且她的病房外面不断有人闹事,应该是你派人做的?”

“我当然没有。”赦逸启唇一笑,脸上云淡风轮,用手拂了拂腿上的被子,“我现在是病人,怎么会有力气去做这种事。老头子你若是怀疑,可以去找滕睿哲或马雅青问一问,他们的嫌疑才是最大!呵呵。”

“但你与她在床上的视频同样被拍了!”赦父大吼着提醒他!

“那又怎样?!”赦逸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跳,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父亲,“她可以与我上床,同样也可以与滕睿哲上床!老东西你没看到么?她的遗书上写的是滕睿哲的名字,承认滕睿哲才是她的情人,她是为了与滕睿哲方便幽会,才被调去滕氏总裁室做秘书,并且怀了孕!还有什么东西会比死前的遗书更让人信服?!所以为什么死死抓着自己的儿子不放,一定坚持是自己的儿子伤天害理!?老东西你不怕遭天谴啊?!”

“老公,不要与他闹了。”赦母连忙把赦父往旁边拉,不让父子俩打起来,惊慌失措的将赦父往门外拉,“虽然我们明白他这段日子做了些什么,但他毕竞是我们的儿子,酬叫是伤害雅青的第三者,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却拖累了雅青,我们就让警方去调查吧,我们不要管了

赦父面色铁青,看赦母一眼,轻轻甩开妻子的手,大步往前走!

自从赦逸婚外情的丑闻被曝光出来,这个不孝子就一直在做杞法的事,试图粉饰太平。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惹上滕睿哲,在夜店轻薄其未婚妻苏黛蔺,导致她毁容;逼迫amy写遗书,将全部责任推卸到滕睿哲身上!

他担心的是,原本交好的膝赦两家会反目成仇,无缘无故成了仇家!而这个风流成性的儿子,却始终不听劝,一步一步走向犯罪的深渊,让他怒火攻心却阻止不了逆子的恶行!

“老局长,帮赦某一个忙,我想让犬子赦逸出国发展,可否在风声正紧的现在帮忙让犬子出国?”他走到静处打电话,一双老眸焦灼的看着窗外,在窗边走了几步,“现在警方没收了犬子的护照,下了禁足令,不允许其出境,所以赦某不得不找老局长帮这个忙……”

不等他把话说完,对方歉疚笑道:“其实,贵公子这件事闹得有些大,已是全城皆知满城风雨,甚至牵扯到了人命,所以我这个退休干部对赦老这件事是有心无力,实在是抱歉。”

赦父心里一凉,再客套的说了一两句,挂断电话了,忧愁的站在窗边,用手颤巍巍扶着窗沿,撑住他苍老的身体。赦逸除了高价购买禁运毒药,在夜店轻薄苏黛蔺,导致其毁容,更是找人侵犯amy导致流产,拍艳照视频,他这个父亲该拿什么去救?即便他倾家荡产,用自己所有的钱财去保他,能让这个逆子成功脱罪,改过自新?

傍晚时分,黛蔺过来艾玛医院见柳洁,鼻梁上裁了蛤蟆墨镜,脸上戴了口罩,在这记者团强大的地方成功进入医院。

柳洁是以护工的身份进入这里,不曾来得及过来照顾amy,amy便毫无预兆的自杀了,所以没有记者缠着柳洁,因为他们不认识她。但柳洁却知道amy自杀后,医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正一边走在黛蔺身后,一边一五一十的给她娓娓道来:

“第一个发现amy自杀的人是巡房女护士,女护士照例巡房,给……Y配药,却发现amy吞药自杀,当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撒腿就跑,然后马上就有记者往门里冲,似乎早有准备,拿着相机对着那份遗书一阵猛拍,抢在警方过来之前将遗书内容曝光了  ……”

“嗯。”黛蔺扭头应了她一声,提出自己的疑问,“amy在自杀之前见过谁?”

“除了医生护士,应该不会有其他人。黛蔺姐,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查探amy的自杀原因,这是警方的事,而是想着应该怎么应对四周的同情目光。你没听到吗?大家都在议论滕总变心的事,骂他是薄情汉,正在同情你。”

“如果不找出amy的自杀原因,又怎么帮睿哲洗脱罪名?”黛蔺反问她,双眼扫一眼手术室的红灯,再看向四周蹲守的记者,轻声道:“看来amy这次大劫难逃,被抢救过来的几率很小。而且即使她被抢救过来,可能也是昏睡不醒,成为植物人。毕竟,有人不想让她活着。”她静静往前走,走向赦逸的病房方向,打算去看看这个花花公子。

“黛蔺姐你是说谁?”

“这里一因的记者,小柳你猜其中有几个是真记者?”黛蔺一边走,一边与那些抬起头的记者对视,浅淡一笑,“我猜,在amy自杀之前,曾有假记者接近过她,威逼她写下了遗书。呵。”

“会是谁?”柳洁也紧紧盯着这群记者,试图从这样人中找出这个凶手,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度非常大。毕竟真记者也可以被收买做坏事,早已经丧尽天良,面不改色的拿钱办事。

“这个不必追究,我们先去看望赦少爷,一切自然明了了。”黛蔺从记者样中走过,脸上一直挂着笑,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噢,我明白了!嘻嘻。”柳洁顿时心里一亮,有些豁然开朗,连忙跟在黛蔺身后走,来到了赦逸的病房前,“原来赦少爷出钱买凶,已经公开的秘密了!”但黛蔺并不进赦逸的病房,而是从窗口看着病床上的赦逸,观察了他片刻。

自从自杀事件发生,她一直怀疑赦逸曾进入过amy的房间,与amy有过交谈,才导致amy心如死灰,在遗书上写上了滕睿哲的名字。现在各种矛头和骂声指向滕睿哲,让睿哲的名声和生意一夕之间一落干丈,应该正是赦逸策划了这桩自杀案在报复睿哲,既让amy死,也让睿哲身败名裂!呵呵,真是看不出来,赦逸除了泡女人,还有这么大能耐!

“苏小姐,既然过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坐一坐?”走廊上,去而复返的赦父正转过转角,一眼看到黛蔺站在门口的身影,感到些微吃惊,一句客套的问候之后,带着妻子缓缓朝这边走来:“苏小啡可是为amy的事而来?”……

黛蔺转过身,回以一笑,“既然赦伯父心里明白一二,那晚辈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其实这次黛蔺过来,是怀疑有人逼迫amy写遗书,嫁祸给滕睿哲。”

赦父微微一怔,眼眸里闪过忧色,皱眉,沉思片刻后道:“苏小姐是指?”其实他知道这个人是指谁,只是暗暗感叹,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这个嫌疑人此刻正躺在这扇门里。”黛蔺也不与赦父周旋,知道赦父明白很多事,笑道:“有人想利用amy的自杀案件整垮滕睿哲,但偏偏,他的计划又存在很多疑点。例如,amy的电脑里存有大量的照片与视频,男主角全部是赦逸,没有一张睿哲的照片,为什么amy会在遗书上写滕睿哲?伯父,您试想这么大的疑点,警方是否查得到?”

“赦逸他  ”赦父狠狠皱眉,翕了翕干枯的嘴唇,知道麻烦大了,但还是选择先站在儿子这一边,“不会这么做!”且目光凌厉看向黛蔺,“苏小姐,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我们一切讲求证据!”

“证据?”黛蔺微微诧异,没想到赦伯父还是包庇了赦逸,忽然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决定对A四的案子进行上诉,并且追究我被毁容的这件事。原本我不打算追究,但既然对方打算让睿哲背黑锅,越加得寸进尺,那我们又怎么能一再纵容?!这种人,其实是不应该让他太逍遥自在的!”

“你打算怎么做?”赦父脸色微变,果然是害怕的,“明天,伯父会找滕睿哲谈一谈,苏小姐你务必三思而后行。”

“赦老爷,我们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柳洁代为脆声答道,一双灵巧的眼,鄙夷的看过来,“现在犯事的人是赦逸少爷,与赦家没有任何关系。并且,赦老爷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赦逸的所作所为,您又何必为了这件事与滕家翻脸?!毕竟,滕少爷这一次被栽赃陷害,名声大毁,苏小姐也被毁了容,您若再庇护,不知道赦逸少爷会做出什么事!”

黛蔺则没出声,已经往前走了,对这赦氏一家早已是失望透顶。她走回了手术室前,与守在门口的警察隔一段距离,等着门内的amy被推出来。据说这场手术需要进行几天几夜,amy是很难被抢救回来的,但四周的记者却没有散去,赦逸也没有办法立即离开这所医院,这个真凶其实就在眼皮底下!

“黛蔺姐,电视上在播报你被甩的消息。”柳洁指一指墙上的电视,提醒她快看,“滕少爷包养小秘书amy,欢爱三月之久,与苏黛蔺其实早已经情变!苏黛蔺沦落为弃妇,无缘豪门梦!”

黛蔺抬了抬眼皮,坐上椅子休息,“嗯,我听到了。”反正这些又不是真的,当八卦听听好了。

然而当她抬头去看电视上播放的那张遗书照片,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将目光快速移向了旁边的那样记者!如果电视上的这张照片是原始照片,没有被人为的删除……K信息,那么就可以根据这张片子,用软件查出摄影机的型号、品牌、设备制造商,还有拍摄时间。然后与旁边的这群记者的相机一一对应,肯定找得出这个第一时间抢拍遗书的假记者!

“小柳,打电话通知我的律师过来。”她侧首小声吩咐,觉得自己用在这里的时间有些过多,会让自己被套进去,“睿哲的被栽赃案有头绪了,我们速战速决!”

“嗯!”小柳连忙起身,领命而去。

黛蔺则去与警方交涉,提出了自己的疑点,以及可以为ABU的强奸案做证人。

“是我让医院报警,让警方过来保护amy。因为amy一直说门外有记者盯着她,让她感到害怕。”

“嗯,医院确实报过警,提到有人意图伤害病人,一直在门口吵闹,但苏小姐,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外派记者只是在工作,拿着相机围拢在病房门口,并没有对amy小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警方表示无奈,无法受理这个案子。因为以目前警方提取到的证据,已经判定amy为自杀,遗书则为真。否则电视上不会被允许这样大肆报导,滕睿哲的负面新闻就似雪花在锦城市的上空飘飞,无人不知。

“但我们可以根据照片找出这个第一时间抢拍的记者。”黛蔺冷静一笑,躺靠椅背,给警方提出疑点,“事发当对,任何人在警方到达之前,是不能人为破坏现场的!但是当时,竟然有记者冲入了病房,抢拍遗书照片,破坏现场。当然我们可以说这是他们的职业,也可以说,他们藐视法律,知法犯法。警方可以通过他们上交审核报导的第一张照片,进行技术检查,查出照相机的型号、品牌、光因等等信息。”

“但这种几率很小,有可能几个记者用同一款相机。”

“但他们完全百分百相同的几率很小,一般摄影工作者会非常重视相机,视若珍宝,是不可能任何信息都与别人一模一样的。我们不妨一试。趁他们现在还未散去,可以进行突击检查。”

“拟。,调出这张被警方带走的原始照片,立即进行技术检查!”梁警官站起身吩咐自己的助理,同意一试,并神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亲自送黛蔺出去,边走边道:“当时我们警方赶到现场,已经有记者围着在拍照,所以警方提走了这些照片,进行封锁。判定amy为自杀后,警方这才同意这些记者将照片发布、报导。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苏小姐必须提供有力的证据证明,这是一场谋杀,而不是自杀,这件事与滕睿哲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与古傲古检察官是朋友,被嘱托一定详细查办,但该有的证据还是需要的,呵呵。”

“可以。”黛蔺爽快的点点头,两手轻拍,示意门外的柳洁与律师过来,让律师开电脑,出示amy与赦逸的那些激情视频,交给警方,“这个可以证明amy与赦逸有亲密关系,与滕睿哲却没有任何照片,我的律师可以与你们详谈。”

并从自己包里拿了一个小卡再次交给警方,冷眸一笑:“这是记者招待会的视频,amy亲口承认与赦逸有情人关系,并且被强暴,铁证如山,但第二天,amy便被发现自杀。所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自杀,诬陷睿哲?她应该是坚强的站起来,报复这个负心汉!”

“苏小姐的意思是说,amy不可能有自杀倾向?更不可能与滕少爷有任何关系?”

梁心正问着,助理扣torn已经拿着用软件提取出来的照片信息朝这边走来,朝梁sir耳边耳语了几句:“技术员检查的结果是,这款相机是怀旧珍藏版,市面上很少有人能与之相同,相撞的几率很小,所以我们可以进行突击检查。”

“好,立即去准备!”梁警官扭过头。

巅‘,心!”

但在警方这边做准备的同时,黛蔺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调查每一个进入过amy病房的医生与护士,尤其是amy自杀前接触过的最后一个医生或者护士,调出其名字,进行提审。而这一点,警方早已经按照正常程序进行审问了,医生与护士没有任何嫌疑!

于是黛蔺不得不跟随警方一起进入amy曾经住过的病房,在警方对记者群进行突击检查的同时,她则在病房里绕了一因,看着白色地毯上的一根白色短头发。

头发太细,又是白色,所以很难发现,但柳洁眼尖,一直蹲在地上寻找蛛丝马迹,愣是让她找出来了,仰头一声惊呼,“黛蔺姐,是男人的白头发

“嗯。”黛蔺点点头,示意她捡起来,自己则走到门边,看着门外的突击检查。

由于没有任何预警,这样记者显得很措手不及,以为警方是要没收他们的相机,直到警方果然查出一部对得上号的老式相机,要求将该男子带走,记者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里混有杀手,冒充记者!

而且这几个杀手身手还不错,扔了相机就往前面跑,边跑边砸东西,飞快跑向赦逸病房的方向,但让警方的几支枪就给拦了回来,让他们蹲下!

“黛蔺姐,那个男子头上有白发!”

黛蔺朝小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那个假记者半头的白发,人却很年轻,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抬起一双阴暗的眸子看她。因为他们都没料到警方会查照相机!他们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让amy真正死在手术台上,绝不能让她活着走出来!

黛蔺则并不走过去,与这个杀手对视了一眼,轻声笑道:“A他一直说有记者骚扰她,原来就是你!你用什么办法让amy亲手写了这份遗书,诬陷滕睿哲,然后自杀?我可以出高于赦逸三倍的价钱买你这个答垩案。当然你知道,你现在已经落网了,这些钱对于你个人来说,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但我可以用这些钱将你保释出来,让你免去牢狱之灾。”

几个杀手皆与那白发男子对视一眼,都不吭声,旁边的记者则纷纷散开,躲闪开他们,然后拿起相机对着他们一阵猛拍,知道又有大新闻即将出来了,让疲累的他们热血沸腾!

“你们现在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接下来,你们,以及你们的雇主赦逸,会一起为诬陷滕睿哲、谋害amy锒铛入狱!”黛蔺的心里,早已被这赦逸的无耻折腾得火大,现在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与她预想的八九不离十,她的内心深处又是一阵厌恶,脸上却笑得越发轻柔,“虽然在酒店,amy是自愿进入房间,但你们的脸也被监控拍下了正面。而且赦逸那里握有二卷你们在床上的视频,你们的脸也是被拍下的,必要的时候,他会证明你们强奸,毁掉所有的人。呵。”

几个人在特警的钳制下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这才道:“那卷视频在我拿给amy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脸也被拍下了,我们都是在酒店房间被偷拍!但那又有什么,这卷视频毁掉的是amy那小贱人,我们没有任何损失!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更何况那小贱人那么享受,在视频里与我们三个玩三王一后,一直在笑!结果视频拿给她看,她又捂脸哭,自己闹着要自杀!”

这句话,相当于是间接承认了强奸事件与自杀事伴,使得四周一片沉默,所有的警察和记者都盯着他们。

闻讯而来的赦逸则拄着拐杖,偷偷躲在角落里,注意着事态的发展,转身往后走。现在警方早已经将医院封锁,任何人只可以进,不可以出,所以他打算在事发时刻,坐私人直升机离开这里!但前提是,amy必须得死,滕睿哲也必须臭名远扬!

“所以你装成清洁工人,在给amy打扫房间的时候,将视频拿给她看。威胁她,如果不写下滕睿哲包养她的血书,便将这段视频公开,让她除了是赦逸的第三者,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是她在勾引男人,再也没脸做人。”黛蔺蹙了蹙眉,缓缓朝这边走来,盯着这三个人,“然而当她写下血书,你却将她按在床上,强制让她吞了药物,制造自杀的现场,嫁祸给滕睿哲。由于当时你戴着手套,早有准备,所以现场没有留下你的任何指纹,然后你出来继续当你的记者,一直混迹在这里?”

三个人冷冷盯着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痞痞盯着她。

“不过没关系,我们拿这根头发做鉴定。”黛蔺示意柳洁将那根白发上交警方,从他们面前若无其事走过,呵呵一笑,“事情差不多水落石出了,剩下的程序就交给警方去处理,我们回去慢慢等好消息。希望警方和媒体能还给睿哲一个清白,也不要让我莫名其妙成为弃妇。我不出声,不代表我不在乎。呵。”

“黛蔺姐,不去看看赦逸少爷吗?”小柳在旁边笑着提醒她,指了指那边,“这个时候,赦逸少爷估计比谁都跑得快,极力撇清与amy的关系,还踱着脚。我们过去看看他,扶他一把,避免掉着了。”

“好主意。”黛蔺勾唇一笑,冷冷盯着赦逸刚刚离去的那条走廊,轻眸那双美丽的星眸,“现在amy生死未卜,案件只是稍微有个头绪,还需要时间慢慢去调查取证,慢慢恢复睿哲的声誉,柳洁你和刘孜偶尔去看看赦少爷也是应该的。赦少爷在坐飞机逃离之前,欠睿哲一句‘对不起’,必须对我们公开道歉,哪里也不能去!”

【掳爱】一家四口去上班

黛蔺从医院办完事回到家,发现滕睿哲竟然不在家,小雁告诉她,市长哥哥出去应酬了,【奕扬】老董打来的电话,邀请滕总出去吃个饭。

“奕扬国际?”这是最近与滕氏合作的龙头大公司,睿哲新总裁上任之后,从滕二伯手中接手这个合作案,一直在洽谈,但最近奕扬却传出意欲购买高氏的消息,明显是想从滕氏手中抢走这块大肥肉。

不知道这次风头正起,奕扬是不是打算利用这次滕睿哲名声大损,趁机从睿哲手中挖走高氏?

黛蔺见睿哲不在家,便回房间去看了看两个宝宝,然后洗澡敷脸,将龙幸送给她的药膏,每隔两天敷一次脸,配用脸部按摩,保持脸部肌肤紧致。她就这样一个人穿着白色睡衣,安安静静侧躺在幽静的大卧房睡觉,莹白的肌肤露出睡衣之外,乌黑的长发披散枕头,犹如一支洁白百合在夜里吐露芬芳。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睿哲已经坐在楼下吃早餐了,他半夜回来,冲个澡便躺下睡了,没有吵醒她,第二日又起的很早,跑了步,坐在餐桌前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新闻。

只见此刻的早间新闻又在播概叫的事件,由于是重播,所以一直在循环播放amy的那封遗书,将滕睿哲的事炒得沸沸扬扬。

滕睿哲俊脸上没什么情绪反应,将电视关掉了,喝一口咖啡,发出低沉磁性的声音:“起来了?”

他没有回头看她,却知道她站在楼梯上,示意小雁给她准备早餐,自己却站起了身,准备前往公司,“我先去公司,下午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去试礼服。”

但同样站在楼上看新闻的谦谦和妮妮却从楼上冲了下来,扑到电视前,又把电视打开,用小手指着电视道:“这个阿姨在说什么?我们的爹……妈咪明明要结婚了,为什么说爹……在外面有女人,妈味成了弃妇?”

两人生气的看着自己的爹……妈咪,皱着小眉毛要答垩案!因为从昨天起,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电视上也在不断播放这则消息,一直在强调爹……在外面有女人,迫使这个小三阿姨自杀,妈味则成了弃妇!

甚至,滕家的佣人和管家也在私下讨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俩,打赌爹……和妈咪谁会争取到他们的抚养权!

“爹……被人陷害。”黛蔺走过来轻声解释,虽然知道他们听不懂,但她相信宝宝们可以感受到妈咪的情绪,知道妈咪并不伤心,蹲在他们面前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电视上每天都会播报这些八卦新闻,挖别人的隐私,所以我们不要相信。现在宝宝们坐爹……的车去公司,今天小雁阿姨跟你们一起去。”

“那妈味你真的会成为弃妇吗?”宝宝们扑进她怀里,还是仰着小脸认真的确认,大眼睛里含着清澈的泪光,“妈咪,我们不要你跟爹……分开。”柔软小身子在她怀里拱了拱,小胳膊攀住她的脖颈,将法然欲泣的小脸埋在妈咪的肩窝,非常难受敏感。

黛蔺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发现宝宝们最近总是没有安全感,变得敏感不安,看了正拿着外套出门的睿哲一眼,让他也过来陪陪孩子,柔声道:“怎么会呢?爹……妈味会一直在一起,一起打击那些陷害爹……妈咪的坏蛋,保护我们的家,我们的宝宝,还有我们的公司。”

滕睿哲眸色一黯,拿着外套朝这边走来,将两个孩子从黛蔺怀中牵出来,示意黛蔺跟他一起去公司,沉声道:“最近amy的事会闹得比较大,你注意照顾两个孩子的情绪,尽量抽出时间陪在他们身边。”

“我会的。”黛蔺温柔点点头,帮助他穿上西装外套,并从后面搂住了他颀长健壮的腰身,将脸轻轻贴在他宽厚的肩背上,贪恋的摩挲,“睿哲,最近滕氏是不是受到了波及?昨天警方已经立案调查amy的自杀案件,我们会很快云开见月明的。”

“黛蔺。”男人转过身,将她抱到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我一直相信风声会过去,困难也只是暂时的。但是黛蔺你却很辛苦,为了我,将自己卷入这场官司之中。”

“我不想你的名声被抹黑。”黛蔺穿着白色真丝睡衣,踮起脚尖,双腕因住他的脖颈,仰起头与他四唇相触,贴上他冰凉的薄唇,“这个案子被调查清楚之后,赦家必须给你公开做出道歉,你对公司员工,尤其是amy,一直光明磊落,不能被这样中伤!”

滕睿哲眸光一柔,反搂住她细软的腰身,将她柔软的身子往怀里重重一搂,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一把霸道撅住她柔软的唇,与怀中女人来一个缠绵而霸道的深吻,直吻到她娇喘吁吁,两人滚到了沙发上。

旁边,两宝宝见爹……妈咪恩爱如初,搂抱在了一起,早已被小雁阿姨牵着坐到了爹……的车上。

他们乖乖坐在车上,看着别墅门口那片被他们撒过地钉的地方,小脑袋里又在灵光闪现,开始琢磨今天该如何恶整顶楼的坏蛋叔叔!

他们仔细‘调查’过了,这个古,威廉每天都在给妈味送花,每天都会经过妈咪的办公室门口,并且有时还意图堵在门口,约妈咪共进晚餐!所以他们现在身为公司的小员工,首要工作就是阻止坏蛋使坏,朝某个目标奋进,争取把古,威廉开除!

于是秋阳明媚的这个上午,一家四口以及苏小雁,一起来到了滕氏。

滕睿哲丝毫不避讳与妻儿一起出现在公司,薄唇边勾起浅淡的笑痕,双手帅气插裤袋,对公司员工微微颔首。

“总裁早!苏小姐早!小少爷小小姐早!”

“早!”他微微抬手,将助理抱着的文件稍稍翻了翻,吩咐他们继续去忙,“十一月份初,公司会组织旅游,大家好好干。”

“总裁,是去三亚玩吗?”女秘书们闻言全部欣喜的拥了过来,难得看到冷峻总裁薄唇边挂着笑与他们道早安,让她们看得心花怒放,趁机近距离端详总裁的俊美无俦,两眼直冒星星。

“如果你们想去三亚,公司也可以决定去三亚。”滕睿哲斜睨她们花痴可爱的模样,唇边依旧勾着一抹邪气的笑,让他看起来更是狂野不拍,邪魅性感,“不过公司初定是去普罗旺斯。”他这是第一次与秘书们近距离接触,并且说了这么多话,嗓音磁性温和。

所以袋蔺看得出来,他是在极力做一个平民亲民的总裁。

“哇,普罗旺斯!”秘书们发出一声欢呼,拍拍玉手,当然同意去普罗旺斯!因为去一趟普罗旺斯的机票费和酒店费,足够她们一年的工资,总裁这是给她们顶级待遇!

滕睿哲见大家开心,一双黑耀石黑眸幽暗,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性感薄唇却始终勾着笑,嘱咐大家认真工作,迈动长腿走进电梯。

“你这样算不算惯着她们?”黛蔺在心里暗暗算了算,实在无法算出这么大规模的公司集体去普罗旺斯旅游,财务部需要支出多少?所以她打起笑了笑,将脑袋俏皮的搁在他厚实的肩头,一双秋水瞳眸滴溜溜的转,“新总裁上任果然福利待遇好,我也要求加工资。”

“唔,先看看你在工作中的表现。”滕睿哲笑着垂下深邃的眸子,用大手轻佻的勾了勾她的脸,薄唇倾下,锐眸里闪烁起灼热的光芒,很想在电梯里再次一把撅住她性感的唇,让她在他怀中哼哼嘤咛!

但现在,旁边有三双眼睛盯着,两个小宝宝正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们恩爱,黑宝石大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很期待,于是缓缓收回手,哑声说道:“其实昨晚的应酬,我除了见奕扬老董,也见了赦老。这些年,锦城市的这几大家族,在生意上一直有来往和合作。”

“怎么说?”黛蔺也摆正脸色,不再笑,定定看着他。

“赦老请求私了,愿意抛出赦家在央行所有的股份,换取赦逸的自垩由。”滕睿哲用锐眸扫一眼苏小雁,示意小雁将两宝宝牵出电梯,他则与黛蔺谈公事,一边走向顶楼总裁办公室,一边交谈,微眯锐眸,寒声而笑,“他打算将赦逸送往国外,申清新的国籍,并且在出国之前,解决掉遗书的事,进行公开道歉。”

“嗯。”黛蔺想了想,明白赦家是打算用钱封口,将央行所有的股份全部抛给睿哲,下足了血本,所以她才觉得赦伯父的插手,会让事情变得复杂,道:“其实赦逸做的这些事,让他自己一人承担就够了,赦伯父应该想开一些,不要拿赦家所有的人与之陪葬,不值得。”

滕睿哲示意秘书取消掉上午的会议,让会议室门口的总裁团队各自去工作,锐眸轻扫整个顶楼的工作场面,俊美的五官陡然变得严肃,长腿迈进总裁办公室,庞大身躯坐上办公桌后的黑色真皮皮椅,“如果私了,赦家将会让amy一人承担所有的责任,一切是她要挟勒索,自己制造了这些绯闻,试图茁名,然后让律师所的金牌律师完美的处理这件事,不留一丝痕迹。”

“可是amy现在很有可能救不回来,死在手术台上。”黛蔺皱眉,“赦逸则是真正的逍遥法外!”

“正是她说不了话,所以赦家的计划才可以顺利进行。”滕睿哲将双掌合成塔状,霸气的搁于桌面,看着面前的黛蔺,“你有什么意见?”

黛蔺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道:“我的意见是,让警方继续调查,查出amy的真正自杀原因,然后让赦逸给你公开道歉。我不赞同私了,私了,只是给赦逸脱罪,让一切发生的事船过无痕,他则继续逍遥伤人。

她没有抚上自己的脸,但从桌面的反光里看得到自己红痕未消,脸部受伤,心里对赦逸不由得一阵恶心,“这是我的看法,你的呢?”

滕睿哲则眸光幽幽看着她,薄唇里吐出一个‘好’字,哑声笑道:“其实昨晚我已拒绝私了,并与赦老作了一番详谈。赦老很能明白,我被恶意中伤的无奈,以及这些负面新闱给我带来的影响,我允诺,只追究赦逸贵任,绝不会牵扯到赦家。所以目前为止,滕家不会与赦家翻脸,但对于赦逸,只要警方能查出证据证明他是元凶,赦家便不能插手。否则,视为与我滕睿哲为敌!”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黛蔺面前,坐到她身边,大掌轻抚她的脸,“你这张脸,绝不能与他就这么算!”

黛蔺望着他,正要说话,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小柳打过来的,通知她,amy那边有消息了,主刀医生刚刚从手术室出来。

“但医生只与警方面对面说话,被隔离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不知道amy是生是死!”

“看来,赦逸该要紧张了!”黛蔺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看着睿哲笑了一下,“一旦amy醒来,他雇来的那三个蛮汉即使不认罪,amy也能证明他是主使者!”

“听说昨晚赦少爷打算去顶楼坐私人直升机离开,但没想到,警方关掉了他的航线,导致飞机无法起飞。呵呵,其实他越急,越证明他心虚  只是,滕总与amy的绯闻还在电视上播放,我怕影响太大,到时候不好收……”小柳担忧说道,在走廊不断转悠,“今天早上我又看到了。”

“没事的,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黛蔺反倒安慰她。旁边的滕睿哲则在接听办公桌上的电话后,冷峻走过来,伸手拿过黛蔺的手机,挂掉,一双犀利锐眸定定看着她,一身寒气:“医院打来电话,确定已经尽了全力,无法救回A他。”

“amy死了?”黛蔺大吃一惊,从沙发上猛地站了起来!amy怎么舍得放弃生命?以她的偏执与执着,一定是活着站在楼顶,威胁赦逸过来,而不是含冤死在手术台上!

而且遗书便是遗言,即便警方彻查了这个案子,但没有她这个当事人,如何证明赦逸雇三个男人侮辱过她,证明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睿哲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震惊的看向睿哲,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永远背负这个罪名!

【掳爱】扫除一切障碍

锦城市艾玛医院。

一批闻讥而来的新记者犹如黑色湘水挤在手术室门口,挤挤嚷嚷,挤破脑袋争抢最新最劲爆的新闻,但由于被警方封锁,他们无法靠近手术室,只能远远的看见主刀医生对警官微微摇头,表示遗憾。所以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当事人amy可能凶多吉少,已经无力回天了!“请问amy小姐能不能醒过来?amy小姐是被人谋杀,而非自杀的传闻是不是真的?”他们大声问着,热血沸腾的追随者远处的医护车跑动,试图拍到amy的脸。但守在医院的持枪特警将他们挡了回来,警告他们安静,否则,蒋依法逮捕闹事者!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记者们只能捕风捉影的认为amy小姐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留下一封遗书作为最后的遗言——既在记者招待会上承认是赦逸的情妇,又在遗书上承认曾被滕睿哲狠心抛弃,是一个死因成谜的放荡女人,生前至少跟过两个男人。

而青林山这边的赦家别墅,赦逸早已在赦父的疏通下,从医院搬回了赦宅住着,他们请了锦城市最出名的律师,准备打这场官司。但由于赦逸是最大嫌疑人,警方对他的活动范困做出了限制,要求其只能在赦宅养伤,不能走出赦宅一步。

所以赦逸这才不敢再轻举妄动,安静了坐在父亲的书房,与父亲商量对策

“你老实给我交待,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这样爸才能帮到你!”赦父微怒的拍了拍桌面,实在是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面色铁青的后躺椅背,把桌面又是狠狠一敲,“amy的这件事果真是你做的?你做事到底还有没有分寸?!”

“那现在怎么办?爸,我不想坐牢。”赦逸同样也站起了身,已经是对这些事供认不讳,不敢再嘴硬,“现在amy已经死了,我们正好来个死无对证,岂不是更好?”

赦父抬眸看他一眼,努力忍住胸口的怒气,怒斥道:“除了奸污罪与谋杀罪,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

“没有了。”赦逸摇摇头。

“那苏黛蔺的事呢?”赦父提醒他,发现儿子对他留了一手,打算自己私下去解决,所以他面色稍缓,抬抬手让儿子出去,“这几天你在家里养伤,我会让最好的律师帮忙打这个官司,你不要节外生技。”

“好。”赦逸配合的点点头,对父亲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转身走出去了。既然父亲让他安心养伤,那他就养伤好了,让老头子出手干涉这件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滕赦两家反目成仇,是迟早的事!

但在书房门口,他遇到了妻子马雅青,马雅青与母亲站在一起,对他不再怒语相向,而是很平静的看着他,“赦逸,你走之后,我会好好照顾爸和妈,你不要担心。”

“你在幸灾乐祸?!”赦逸怒目一瞪,当场翻脸,“滚出这幢房子!”他用手无理的指着大门口,粗鲁大吼,把楼下的佣人也吓了一大跳!

马雅青被这个男人伤得心灰意冷,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冷声提醒他:“amy死了。”奸污罪、杀人罪,足够这个男人把牢底坐穿!可是谁想要这个结局?她和公公、婆婆,还有自己的爸妈,都希望赦逸悔改,而不是闹

可看看赦逸做的这些好事,除了包养amy,侵犯苏黛蔺,现在还背负了人命!谁陪他玩得起?公公若是帮他,便是将赦家拖下水,如他所愿的给他陪葬!

于是她不再与他说任何话,推开书房门,进去见公公,喊了一声‘爸’

赦母则让赦逸回去休息,自己也走进书房,给丈夫端了一杯消火茶,劝丈夫不要气坏身体,有话好好说。

“雅青,爸打算让你接手央行,你做好准备。”赦父从书桌后绕过来,负手身后,严肃的看着这个儿媳妇,“爸一直知道你对期货方面比较感兴起,对数据分析有超强的敏感度,所以现在爸可以慢慢带着你接手银行,让你接管赦家的事业。”

“爸,我可以接手银行,但是赦逸的事怎么处理?”在马雅青看来,这些事情的接二连三发生,对于赦家来说是一场空前大灾难,而不是大快人心!虽然她厌恶做第三者的amy,被这今年轻的女孩用她幼雅的爱情践踏了她长达五年之久的婚姻,但是amy死了,她便无法再认为这对男女是狗咬狗,而是庆幸,自己及早的认识了枕边人的真面目!

赦逸在婚姻里带给她的教玉……”不仅仅是男人不可信,更是,恶从胆边生,赦逸为了他自己,可以对身边的任何人痛下杀手,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

“赦逸的事,爸会让律师去处理。”赦父转过身,缓缓踱了几步,望着前方叹出一口气,“曾经爸打算私了,但是滕睿哲不同意,加上赦逸的态度,以及今早amy的死讯,爸对这个案子不报任何希望。所以爸只能让律师尽量把这件事压下。”

门外,赦逸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门边,将书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听着里面的交谈声。

当听到父亲的那句‘不报任何希望让律师尽量压下……”他的心瞬间冷了,阴冷盯着门内的几个人,将双眸轻轻眯起,发出一道无声的冷笑。因为他早预料到,父亲会迫于滕睿哲的压力,选择保住赦家的名声,毁掉他这个儿子,所以他一直不敢信任父亲的话,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现在让他亲耳听到这‘一家人’的对话,他的怒火从胸腔卷到了喉管,‘腾’的窜起,使得他俊美的面容陡然变得狰狞不堪,双目暴突,差一点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勒住老东西的脖子!但他极力忍住了,唇角怪异的勾起,喉结滚了滚发出奇怪的声音,静悄悄离开这里。

他躺回了自己床上,双脚搁于桌面,仰头望着天花扳。但他的面容并不平静,而是扭曲着,眼眸里带着狞笑。如果苏黛蔺果真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是元凶,那么警方也不会只是给他禁足令,而不是逮捕令!这正是说明,警方的证据不足,无法将他正式逮捕,那么现在amy已死,他还怕什么?现在他第一个要解决掉的人,就是这个争夺他家产的马雅青!

黛蔺在公司翻阅业绩表,发现自从她进入公司,滕氏的业绩一落千丈,几乎是入不敷出,必须不断找财务部申请资助,撑着。她召集同事开了个小会,征集大家的意见,但这群同事平时在加。那里干锤百炼,得到了教训,谁都不肯献计,只是不断点头,唯唯诺诺,害怕说错话。

所以她出了个方案,那就是增加提成点,2个点为起点,5个点封顶,按照大家的业绩来分别计算,有很大的诱惑点。至于市场专员和助理的一些工作,她从不会在口头上进行批评,而是恩威并施,既与大家是朋友,偶尔请大家吃蛋挞,喝奶茶,也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该严厉时还是要严厉。

现在开完小会,整改通知发布出去了,她竟然接到了马雅青打来的电话,被邀请一起前往医院看看amy。据说医院的死亡通知书已经出来了,家属准备前来认领尸体,进行火化。

“听说这位amy小姐的父母双双出车祸离世,姐妹俩由爷爷一手抚养长大,三年前爷爷君症去世,妹妹也离奇失踪。现在警方正在等待家属过来认领尸体,准备对案情对一个了结。”马雅青在电话里徐徐一笑,“我想去看看这位久闻却无一见的……刻姐,不知道苏小姐愿不愿意一起?”

黛蔺看看腕表,也正要出去一趟,允了她,“当然愿意。我不认为警方现在可以对案件进行了结,还有很多疑点尚未解开,不是结案的时候口马小姐可以在门口等我。”

黛蔺亲自开车去了趟法医部门,马雅青戴着墨镜站在门口等她,客气喊了她一声苏小姐。

“进去吧。”黛蔺对这位赦少夫人礼貌一笑,没多说,拎着包走进去了。其实几年前赦逸带黛蔺去公寓,马雅青对她是没有偏见的,知道黛蔺与赦逸没关系,无需放在心上。现在赦逸老毛病复发,这才导致两个女人再次见面,皆成了受害者。

此刻两人踩着高跟鞋走在冷冰冰的地扳上,没有交谈,在警员的带领下,进去看望amy的遗容,半小时后,两人从认领处走出来,却脸色苍白,眸光黯淡。

“amy的身份证上写的是刀岁,高中学历,一直在半工半读,寻找妹妹。可能是没有恋爱经历,所以被赦逸纠缠之后,思想有些偏执,认为这是爱情。”黛蔺边走边道,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与旁边的马雅青安静交谈,“我曾劝过她打掉孩子,但她认为我与赦逸是旧相识,为了赦逸陷害她。所以,这可能是性格使然,让她想不开很多事情。“

“嗯,我听说她很像几年前的你。”马雅青笑着点点头,侧首看她,“苏小姐是同情她,才导致被她误会。所幸的是,这个小女孩除了在遗书上被迫写了滕少爷的名字,并未对滕少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我倒是觉得,如果赦逸没有这么狠心,是可以跟她在一起的,他们很般配,我可以成全他们。”

黛蔺停住脚步,扭头诧异盯着马雅青:“当年你们赦马两家的婚礼轰动全城,马小姐与赦逸是真心相爱,为什么不留下他?”

“他的心早已经烂透,我留下来做什么。”马雅青呵呵一笑,继续往前走,“amy给赦宅打电话,便是她登门入室的第一步,她想转正,光明正大的与赦逸相爱,让公公婆婆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在得知赦逸再次玩弄女人之后,我是决定让位的,我接手赦家的银行,赦逸则与外面的这些女人再次组成一个家,互不相干。但没想到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牵涉到了你和滕少爷,所以才让赦逸这一次没有得逞,丑事被曝光。”

黛蔺沉默下来,安静行走,忽然发现赦逸这些年在外面玩女人是有原因的。原来马雅青早已对他死心,管不住他这具肮脏不堪的身体,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他的行踪。

但是赦逸却不肯离婚,因为他很早就知道,赦家准备将家业交给马雅青,一旦离婚成功,他将身无分文!

“苏小姐,以后贵公司与央行的合作,将由我接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马雅青再次对她伸出玉手,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公公在银行一直没有给予赦逸实权,他是没有权利去贵公司与苏小姐洽谈的,这个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接近苏小姐。”

黛蔺伸出自己柔白的手与她礼貌交握,笑了笑,“那么以后与马小姐洽谈,一定合作愉快!”原来在央行掌握实权的人是马雅青!

与马雅青分开之后,黛蔺开车前往律师所了解案情,律师告诉她,头发鉴定已经出来了,函A的提取确实属于白发男子,并且医院走廊的视频监控,也显示amy自杀当时,有清洁工进入病房。

但没有amy的亲口证词,所有的一切都是推理猜测,无法证实白发男斗谋杀anno,最多只能证明,三个男子曾经与amy上过床,amy与赦逸之间确实有婚外情。

“当晚在酒店,ABU小姐确实是自愿吞服情趣药物,自己打开房门,没有人逼迫她与三个男子发生关系这一点很棘手口而且……”……刻、姐现任滕少爷的秘书,与之亲密的进进出出,这一点更是让人与遗书内容对号入座。所以警方的结案结果很可能是,赦逸涉嫌夜店强奸苏小姐入狱,但滕少爷是amy的第二个金主,导致其怀孕、自杀。这对于苏小姐和滕少爷,将会是一个两败的结果。”

黛蔺皱着眉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男子戴了。罩,装扮成女人,所以视频监控无法证明白发男子装扮成清洁工进入房间杀人?”

“正是。”李律师请她坐下慢慢谈,并给她亲自添茶,“关键是,NP刻、姐的身上没有他的指纹。他们会以强奸罪入狱,但绝对不会以谋杀罪入狱,这与滕少爷的案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现在amy小姐已死,留下的遗书更能证明滕少爷与ABU之间有男女关系!”

“那好。”黛蔺用手推过瓷壶,不让律师给她添茶,反而笑道:“李律师你继续帮我收集证据,公审的时候,做你律师该做的就行,量力而为。我现在再去找古检察官谈一谈,也许案子会有新的进展。”

案子拖得太久,案情反而更加错综复杂,这些律师只是拿工资办事,不一定非要胜算,也许古傲会有什么好办法去解决,给她吃下定心丸,所以她一边走,一边给古傲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讲了一遍,古傲嗯了几声,笑道:“现在外面确实在流传滕睿哲与这个小秘书的流言,说小秘书怀过他的孩子,但没有人相信他是这样的人,你不必焦头烂额。”

“amy是被我放在他身边。”所以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情。

“那你以后知道不能做这种事了,聪明的女人绝不会将第三者放在自己的男人身边,即使你同情这个女人也不能这样做!我猜滕睿哲现在不插手这件事,一定是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你不要急,等着他给你打漂亮的一仗。

“古傲,我有个电话进来,等一下。”

“ok”

她滑开手机屏幕,发现马雅青又给她打电话过来了,但当她接听,那边却没有马雅青的声音,而是传来重物重重砸地的声响,马雅青被拖下车了,断断续续传来男子的命令声:

“赦少夫人,干爹请你过去一趟,谈谈他干儿子赦逸的事情。听说,干爹派过去的三个人全部被抓了,赦家却决定将银行交给你,不管赦少爷死活

“干爹是奕扬集困的董事长,德高望重,绝对不会在和义路这里用这种方式‘请’我过去!”马雅青的声音在故意拨高,尽量让黛蔺听到她的声音,而且语句有些乱,“我绝不会一个人去奕扬大楼办公室那里是干爹办公的地方 咔的一声,手机陡然在这里断掉了,很及时。

黛蔺记下了‘和义路’‘奕扬大楼’,继续与古傲通电话:“古傲你带人过去一趟奕扬集团顶楼,马雅青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在和义路被人带去了奕扬!”

“奕扬?”古傲在那边沉默了两秒钟,这才笑道:“马雅青是赦逸的老婆,我过去‘英雄救美’好像不太合适。不过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最近奕扬的老董正在争抢滕睿哲手中的肥肉,让滕睿哲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滕睿哲极有可能与奕扬老董一起吃饭,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好!”

【掳爱】夫妻联手

自从滕睿哲新总裁上任,着手滕氏与高氏的合并案,奕扬国际的名字便一直出现在财经杂志头版,风靡全球。加上“欧债”危机,欧洲国家可能对银行业注资,引起亚太地区主要股市强劲反弹,所以奕扬开始盯紧香港、日本东京的市场,打算抢在滕氏之前进驻这些亚太地区。

此刻,奕扬老萱萱方卓正在与滕睿哲喝茶,介绍几位享誉国际的商界大亨给这位晚生后辈认识,一方面与滕睿哲交个朋友,另一方面让这个晚生后辈悠着点,做事不要太决断,没有回旋之地!毕竟,雷霆一怒,风云变色,他们这些独占鳌头的商界老将,若要让这风云变幻的商界掀起腥风血雨,简直轻而易举!

滕睿哲若是想在他们的地盘施展拳脚,也要看他们点不点头,愿不愿意

“贤侄,令尊最近身体可还好?”董方卓亲自给滕睿哲斟了一杯清茶,请这位晚生后辈喝,自己则端起瓷杯浅抿一口,“当年令尊执掌滕氏,奕扬一直与滕氏保持合作关系,是结拜兄弟。现在贤侄年轻有为,子承父业,伯父希望滕氏与奕扬能继续保持合作关系,是一家人。来,贤侄,喝过这一杯

他爽朗笑着,端着瓷瓶示意与滕睿哲碰杯,成为一家人。

但滕睿哲久久看着他,没有回应,启唇笑道:“睿哲受宠若惊不敢高数……”

他用修长结实的长指把小瓷杯端起,不与董方卓碰杯,而是敬了他一杯,锐眸噙起深沉的笑,“董伯父在商界的声名一直让晚辈如雷贯耳,晚辈只敢敬仰,不敢高攀。这一杯,是晚辈敬伯父。但这一杯过后,睿哲希望董伯父看在家父面子上,不要插手赦逸与滕家的事。这是,晚辈与赦逸之间的事,辱妻之仇不可不报!睿哲不想节外生枝!”

他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看着对面脸色微变的董方卓,缓缓站起魁伟的身躯:“睿哲先告辞,伯父请三思量。”唇角勾起冷傲的笑痕,幽暗鹰眸再扫一眼众位,迈开长腿,带着龙厉与秘书转身离去。

董方卓的脸微微有些沉,但依旧对着他的背影朗声笑道:“贤侄,下一次陪伯父打打高尔夫,伯父许久没有活动筋骨。”

赦逸是他的干儿子,他董方卓岂会坐视不管?对付赦逸就是与他董方卓过不去,弄垮滕氏,吞并这块大肥肉,是迟早的事!

“董事长,事情已经办妥了。”理事长宋齐推门走进来,俯身在董方卓耳边耳语,“马雅青已经被带到了,没有任何人跟踪。请董事长移步。”

“招呼各位大哥,我去去就来。”董方卓笑着站起身,让宋齐好生招待各位拜把兄弟,带着保镖走出了会客厅。

他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看到马雅青正挣扎着要出去,抬手让保镖出去,对马雅青朗声一笑:“这里是干爹的办公室,你在怕什么?”

马雅青身子一抖,飞快转过身盯着他,并且不断后退,“这里有你的很多兄弟,皆是国际大亨,商界名流,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备受媒体的关注,你不要乱来!”

“干爹会乱来什么?”董方卓朝马雅青逐渐走近,并没有伸手碰她,而是目光火热盯着她,笑道:“干爹只是请你过来坐坐,为什么怕成这样?坐吧。”

他邀请她坐,自己则坐上沙发,翘起腿点燃一根雪茄,仰头盯着马雅青:“与赦逸离婚成功了?”

马雅青则还在后退,尽量与他保持距离,想拉开门走出去,但门被反锁了,让她只能贴着门板,对董方卓冷笑道:“赦逸一直不知道自己认来的干爹,是因为盯上了自己的妻子,才会认他做干儿子,给他一切想要的。或许他知道,所以他一直在挥霍你赋予他的权利,在外面乱玩女人。”

董方卓吸一口雪茄,深沉的老眸里闪烁精锐的光芒,盯着她笑道:“干爹认来的干儿子,一般都心明眼亮,聪明绝顶,绝对懂得拿到自己想要的一toto雅青你可以选择报警,但报警的后果是,马又赦两家几十年的基业,全部毁在你马雅青的手里!”

马雅青脸色大变,美眸里不断有惶恐之色闪过,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被逼到死角的麋鹿,无助、沉痛,但她知道,她越是害怕,董方卓便越得寸进尺,所以只能让自己尽量平静,道:“我知道以你董方卓的能力,可以让我马家、赦家一夜之间破产,甚至是家破人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愿意做你情人的女人有很多个,为什么你要逼迫一个不愿意的有夫之妇?我已经与赦逸结婚了,与他做了五年夫妻,并且我不愿意!”

董方卓看她一眼,叼着雪茄从沙发上站起身,逐渐朝马雅青这边走来,然后朗朗一笑,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脸朝她逼近,目光灼灼盯着她,“你可能不知道,干爹就喜欢你这种带着韵味,有涵养的年轻少妇。太过年轻的女孩子,干爹不喜欢。”

马雅青连忙偏过脸,躲闪他的侵犯,但他陡然一把捏过她的下巴,带笑的脸庞突然之间变得阴冷,不顾马雅青的意愿便强行将她抱到怀里,然后打横抱起走到他的卧室。

滕睿哲带着龙厉从门内走出来,刚好与理事长宋齐擦身而过,他停住脚步,锐眸淡淡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滕总,他们抓了个人过来,应该是有事情发生了。”龙厉在身后冷声道,请示滕总的意见,“我们救,还是不救?”

滕睿哲阔步往前走,锐眸微微一眯,薄薄的唇角扬起:“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即便我们救,也于事无补。”马雅青是赦逸的老婆,赦逸卖妻求荣,各自达成自己的目的,他滕睿哲管什么?一个amy便是闹得满城风雨!。

龙厉便不再出声,安静跟在他身后,准备进电梯。

但这个时候,另一部电梯却叮的开启了,接到电话赶过来的黛蔺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没有带任何人,就她一个人,安安静静走出来。

当瞥见到滕睿哲旋身进电梯的高大背影,她眼前陡然一亮,飞快喊了一声睿哲:“睿哲,我们一起去一趟董总的办公室!”她早知道睿哲坐在这里喝茶,所以是不太惊讶的,只是有些心急。

滕睿哲闻言停步,扭头诧异盯着她:“你怎么来了?”

黛蔺有些内疚,也有些过意不去,抿了抿唇,这才小心翼翼道:“刚才接到了马雅青的电话,她暗示我,自己被人带来了奕扬大厦顶楼,可能有生命危险。”

“所以你赶过来了?”滕睿哲挑高剑眉,高大身躯朝她走近,“通知赦家的人了?”

“通知过了,也让古傲过来了一趟。”黛蔺点点头,知道amy的事是一个教训,不能再让睿哲惹上麻烦,所以她让古傲以栓察官的事来处理这件事,并且打电话通知赦家的人过来一趟。

只是她不知道,马雅青的这件事,是董方卓与赦逸联手的一场好戏。董方卓一直想得到马雅青,正在等待时机:赦逸现在则惹上官司,打算报复毁掉马雅青,将这个女人从赦家赶出去。所以马雅青现在身陷目固,正好让赦逸借题发挥,以红杏出墙的名义让马雅青身败名裂,分不到任何财产!

“但这件事有些蹊跷,我不明白董总为什么半路劫走马雅青,而不是用邀请的方式,请马小姐过去商谈赦逸的事?”黛蔺朝睿哲怀里靠近,搂住他的胳膊,与他亲密相贴,仰头笑了笑,方便她低声讲话,并且留住他离去的脚步,“董方卓名义上身家清白,实则黑市交易又洗黑钱,无恶不作。”

“嗯,他们现在正在办公室恩爱,所以我们没必要管。”滕睿哲的眸子幽暗深邃,却波澜平静看她一眼,带着她静静往前走。

黛蔺却为他的话暗暗一惊,拉住他道:“既然马雅青是被强迫,有办法可以阻止?”

“没有办法可以阻止。”滕睿哲垂眸无奈的看着她,抬起大手触了触她的脸,“董方卓以马家、赦家几十年的基业为要挟,已经逼迫过马雅青与其发生关系,不是第一次,赦逸则坐享其成,不管不问,这是豪门里面常见的大丑闻,我们管不了。并且,马雅青是间接自愿,没有报警,警方无法拿董方卓怎么样。”

“睿哲,你现在可以联手古傲,一起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黛蔺听完他的这段话,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柔软玉手抓紧了他厚实的大手,知道男人不是没有能力去管,而是不想管,“我现在尽量让赦伯父赦伯母不要撞见这一幕!误会会让案情更加复杂!”

“你确定要管?”滕睿哲墨眸沉沉,剑眉飞扬,郑重盯着她,“如果你能确定打出漂亮的一仗,我可以插手这件事。”

黛蔺无奈的点点头,发现他们如果再这样拖下去,门内的悲剧已经发生了,好在古傲早有准备,已经带队以搜查的名义进入董方卓的办公室,对马雅青进行‘英雄救美’!这就是刚才古傲没有出现在她身边的原因,她负责见睿哲,古傲负责带队对办公室进行搜查!

“这次我相信你,现在我们返回去。”滕睿哲的黑眸里噙着一抹笑,缓缓放下大手,侧首示意龙厉与保镖返回,邀请会客厅的那群国际大亨去打高尔夫,支开他们。自己刻与黛蔺走在走廊上,远远看着董方卓办公室的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的,古傲被宋齐挡在了门外,无论如何都不准进去!古傲不与他多费唇舌,以妨碍司法的名义让宋齐闪到一边,示意兄弟们进门进行搜查!

于是宋齐让保镖们再次过来挡,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与搜查警员动起了手,不断在门外吵闹。

滕睿哲眼见这样下去不行,知道董方卓在公司泰养了不少保镖和私人保卫团,任何人,哪怕是拿着搜捕令的国家警察也难以入这个门,所以他微微抬起手,示意自己的保镖近前,冷声吩咐:“让董方卓的这些拜把兄弟在奕扬出一点事。”

“是,滕总!”保镖领命,但并没有亲自过去,而是从耳麦里吩咐那边的人,立即开始动手!

黛蔺则安静待在他身边,没有出声,知道他是打算让那样国际大亨在打高尔夫的途中出一点事,让门内的董方卓紧张。毕竟,董方卓什么都不怕,唯独喜欢与这群拜把兄弟称兄道弟,重视这群朋友!

只见很快的,奕扬的一黑衣保镖急急忙忙朝这边走来,朝宋齐耳语道:“宋理事,那边传来消息,龙哥他们在电梯里出事了,公司的电梯陡然出现故障,从G琳滑向了4楼,被卡在了中间。”

宋齐脸色大变,连忙按了办公室门口的智能密码锁,快步走进办公室,对那正在床上施暴的董方卓道:“董总,龙哥他们在电梯里出事了川

董方卓一把放开正在挣扎的马雅青,性趣全无,起身就往外面大步走。

衣服被撕烂的马雅青快速从床上滚下来,慌慌张张用外套裹住自己,想逃出去,但她发现肚子痛,让她没法移动脚步。

而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董方卓开启,古傲也能以搜捕的名义进来搜查了,他用手拦住董方卓,按照司法程序,命令这个洗黑钱的大毒枭协助调查,但董方卓只是冷冷盯视他一眼,让他等着他的律师信,带着保镖甩手而

古傲也不与他计较,带队进入办公室进行搜查,但当看到内室衣衫不整的马雅青,他立即让其他队员退出去,自己则侧转身子,站在门外道:“赦少夫人是否需要帮忙?”

“我……肚子有点痛。”马雅青抚着肚子从地上爬起,裸露在外的肌肤让她感到一阵阵的难堪,不断用外套裹紧自己,低下头用长发遮住自己红肿的脸,“我想自己待一会,你们可否出去?”

古傲见马雅青竟是不主动报警,皱了皱英梃的眉峰,转身走出去了。

现在他这个栓察官亲自带队过来搜查董方卓的办公室,是一个报案的绝佳机会,马雅青为什么不报警?刚才董方卓明显在床上对她进行过施暴,单凭这一点,就能让董方卓吃上官司!

他感到不解,黑眸望了望不远处的黛茵,微微摇头,黛蔺则给他指一指电梯,让他看到赦父赦母正从电梯里走出来,告诉他,不能让赦父赦母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幕!

“苏小姐,雅青在哪?你刚才在电话里说雅青过来【奕扬】看望干爹了是吗?”赦母拿着手包,竞然是打扮了一番才来的,明显可以看出,赦氏一家对董方卓的敬畏,根本不会想到董方卓在打马雅青的主意!

“马小姐是来【奕扬】了,我和睿哲刚才与她一起喝过酒。”黛蔺亲密靠在滕睿哲怀里,与他一起朝伯父伯母走来,尽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可能去上洗手间了。”因为现在古傲正在协助马雅青穿好衣服从门里走出来,然后走去洗手间,装扮一番。

但马雅青肚子痛,让古傲实在是感到无奈,不得不一把抱起她,用自己的外套盖住她,匆匆走出董方卓的办公室。

他抱着她快步走去了洗手间,让马雅青先在小门里穿上完好的外套,尽量遮住被撕破的内衣,然后化个妆,润润气色,他则会帮她掩饰刚才的施暴事件,按照她的意愿来。

“赦少夫人,我提醒你一句。现在是最佳的报案时间,证据都保存完好,如果你认为这是施暴强奸,可以立即向法院提出你的诉讼,并去医院做身体检查,提取证物。”

“那检察院能帮我爸和赦家保住公司吗?”马雅青将头靠在冰冷的墙砖上,笑得无力,“商场上的弱肉强食根本不犯法,只要董方卓想要我们的公司倒闭,他就有办法抢夺我们的生意,让我们两家破产,父亲一无所有。并且,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我与赦逸便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肮脏的人。”

古傲诧异扭头盯着小门的门板,没有吱声,正在消化马雅青抛给他的这些信息。马雅青的意思是指,赦逸早已将她卖给这个干爹,她被干爹侵犯已不是第一次?

这边,赦父赦母将黛蔺的话信以为真,与滕睿哲打了声招呼,往办公室这边走来。

他们没有见到董方卓,听说公司的电梯突然出了故障,龙哥他们被困在电梯里,老董正在施救。马雅青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脸上扑了不少蜜粉,用长发遮住她红肿的脸,喊了声‘爸、妈”

“爸又妈,这次让你们过来,是干爹想带你们认识龙哥他们,但公司突然停电,电梯卡在了4楼中间,干爹正带人查看情况。”

“龙哥他们在电梯被困?”赦父有些吃惊,深黯的老眸里闪过惊讶疑惑,转过头,没有注意到马雅青的异样,带着妻子决定下楼去看一看情况,“雅青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马雅青摇摇头。

等赦父赦母走进电梯,马雅青这才垂下双肩,悄然吐出一口气,拎着手提袋快步走进另一部电梯。

黛蔺由于被滕睿哲搂着腰,滕睿哲又不允许她跟着去,所以她不得不朝古傲使了个眼色,让古傲代为照看情绪不稳的马雅青。

古傲对她勾唇一笑,示意自己的部下留在这里继续做调查,自己则跟着马雅青走进电梯,送马雅青去她想去的地方。

“把所有的事都联系起来,你能联想到什么?”等所有的人都离去,马雅青的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滕睿哲这才放开黛蔺,高壮冷傲的身躯走至窗边,看着大楼外面,静静一笑。

黛蔺心思复杂,望着他高大的背影道:“联想到,赦逸卖掉了自己的妻子,杀掉了自己的情人,自己却在干爹的庇护下逍遥法外。睿哲,董方卓一直在抢你手上的生意和地皮,为什么还要与他合作?并购入滕氏的高氏,一直在被他买凶破坏,我们滕氏在他人为的恶性竞争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我担心……”……”

“别担心,他抢走的只是一些不愿意与我们做生意的客户。真正的客户是抢不走的。”男人回转身,又朝她缓缓走来,“赦逸的案子将在明天正式进行提审,你作为amy的证人,无论结果怎样,尽力就好。但有一点可以保证,赦逸绝对会为你付出代价!”

黛蔺想起amy的死,以及马雅青刚才被施暴的事,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没说话,将身子躺进他怀里,感觉累。

她需要的不是这些男人付出代价,而是身边能多一些真心朋友,少一些敌人,少一些肮脏。

庭审日如期而至,是公开审理,可以允许抽到号的记者进入现场进行拍摄,但必须保持安静。

被告人赦逸不情不愿坐在被告席上,看着父亲给他聘请的律师为他一本一本的整理资料,他陡然一掌扫过来,把律师手中的资料全部扫到了地上!

因为,这些堆成山的证据都是废料,做做样子的,他的父亲不管他死活,干爹董方卓昨天不知道被马雅青吹了什么枕边风,竞然没有在昨晚带他走,让他空等一场!而他,行李都准备好了!笃定了马雅青会被干爹玩弄,他则被干爹送到国外,与他的新情人torn山torn旷良漫蜜月,环游世界!

然而现在,他走不出锦城市一步!

“不管怎样,amy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在庭上只坚持这一句话,死死盯着证人席上的苏黛蔺,痞痞笑道:“法医的鉴定是自杀,你还能给我弄出个谋杀来么?视频监控上显示有清洁工进入房间打扫又怎样,amy电脑上存有我与她的照片又怎样?我赦逸,只承认她勾引我!我的律师可以证明,她同样勾引过那三个男人,卖身滕睿哲,不知道与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amy小姐的身上,确实没有任何指纹可以证明她是被人掐着脖子吞药,实属自杀。”律师冷静道,“并且滕睿哲先生一直对绯闻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和解释,这说明滕先生默认了与amy的这段关系。”

听众席上,滕睿哲挑了挑眉头,薄唇在冷笑,依然还是未做出任何回应和解释。

证人席上,黛蔺则开始证明自己被赦逸在夜店吹药的经过,以及那晚,她追随amy去海边酒店,amy被强暴后,浑身是血躺在浴盆里的一幕。

但由于amy是自愿服X药,又死无对证,强暴罪名无论如何都不成立,赦逸会背上对苏黛蔺吹药、强奸未遂的罪名,滕睿哲则依旧是那个迫使amy自杀的负心汉,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这场庭审的氛围显得很沉闷,只是双方律师在说话,将事情经过评述一遍,根本没有当事人amy与赦逸之间的激烈辩解,赦逸一旦坚持,便是死无对证!

赦逸见自己只是背上强奸未遂的罪名,拿钱保释就可以了,显得越发嚣张起来,在庭审进入尾声阶段,高声笑道“其实amy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初我去滕氏谈业务,她便故意往我车上撞,然后开始找我要电话号码,要医药费,不断威胁我。后来她做了滕睿哲的情人,我根本不诧异,像她这种贱女人,只要缠上男人,绝对能让滕睿哲这样的男人化成绕指柔……

全场静默,每个人听着他讲,面露厌恶之色,对他的无耻感到无语。如果大家知道他把老婆也卖给了干爹,不知道会不会震惊?最后审判长让他停止一切与本案无关的辱骂,他才闭嘴,准备开始结案。

法院外面,一辆黑色小车正平稳驶进法院,龙厉从车上下来,给门口的警卫出示了通行证,“有证人需要出庭作证,请放行。”

得到批准后,他示意保镖将车上的轮椅放下来,交给警方推进去。只见轮椅上躺了一个昏昏欲睡的女子,女子虚弱的躺着,挂着点滴,一双大眼睛却波光闪动,直勾勾盯着庭审场面。

她听到了赦逸最后讲的这番话,赦逸却不知道她是最后一位证人,是滕睿哲安排她在最后出现,用她奄奄一息的声音告诉大家,是谁谋杀她。

“那天我正在睡觉,有个清洁工突然进来给我打扫房间。他进门之后,立即上锁,给我看一段视频。”amy一边被推着走,一边在扩音耳麦里尽量发出她纤弱的声音,平静看着面前脸色大变的赦逸,“那段视频,是那三个男人在酒店强暴我时拍下的,他威胁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写一封血书便没事,他们会把视频销毁不会放到网上。但我刚刚写完血书,这个男人突然勒住我的脖子,给我灌药……”

赦逸吓得瞪直了眼睛,忽然推开椅子就往外面跑,但没跑两步便被特警按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吼叫,“这个贱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没有派人杀她,那三个人是干爹派给我的人!”

全场一片哗然,与赦逸一样,不明白amy怎么会死而复活?

【掳爱】拍婚纱照

amy为什么会死而复活?

滕睿哲在听众席上沉静优雅端坐,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邪魅的微笑,目光锐利深邃,看着眼前的场面。他示意amy继续讲下去,不要有所保留,为大家解惑。

于是amy努力让自己仰起软绵绵的脖子,虚弱看了被按在地上的赦逸一眼,继续道:“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死,但是我听到赦逸一直在骂我‘贱’,怎么能就这样去死?如果我贱,他不贱么?当初是他在纠缠我,说我长的像他一个朋友,寻去我的出租屋对我死缠烂命……所以我活了下来,对外声称抢救不及,中毒死去,实则在养身子,努力让自己能开口说话……”

她仰头看着全场,由于大病未愈,脑袋软软的仰着,嘴唇控制不住的轻抖,眸中的波光在剧烈颤动,四肢却无法动作,只能断断续续发出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我也是一个人人唾弃的第三者,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是得不到大家原谅的,但今天,我这个‘小三’一定要留一口气,让大家知道赦大少爷的所作所为。他除了雇人强奸,还找人谋杀……”

黛蔺坐在证人席上轻轻勾起唇,冷冷盯着地上正挣扎大吼的赦逸,眉梢扬起。

那天,她与马雅青一起去法院部门看amy的遗容,却发现死者在冰棺里面容槁枯,颜色灰白,看似死去已久,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法医解释,死者生前七窍流血,被灌下毒药之后,还曾被凶手用被子蒙住头部,导致短暂的呼吸不畅,毒血从耳朵流出,所以遗体进入冰棺之后,肌肤颜色立即呈现灰白色,两只眼窝深陷,与生前遗容有一些出入。

但死者穿着amy的衣起手指上裁着只叫的戒指,与amy一样长发飘飘,五官小巧,乍一眼看去,的确是死后的amy。

这也是那天,她与马雅青为什么脸色发白的原因。因为,死者的遗体看起来像活僵尸,脸色发绿,肌肤灰白,让她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amy的死状,内心震惊!现在amy死而复活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反倒不惊讶……”而是笑看了滕睿哲一眼,等待着结案。

她一直相信睿哲会圆满解决这件事,现在等到了,她应该高兴。

“本院认为:被告人赦逸非法损害他人身体,意欲致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致死)罪,本应严惩,但被害人林小小(amy)同样有重大过错,应从轻处罚。检察机关的指控成立,应当予以支持。被告人赦逸及其辩护人提出,被告人林小小是为了金钱利益才与三个男子发生关系,本院不予支持口经查,被害人林小小在此次事件中,虽有重大过错,但赦对林的侵害已构成谋杀。因此,被告人赦逸及其辩护人的辩解,本院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刻》第一百一十九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赦逸犯故意伤害(致死)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录夺政治权利四年。

二、被告人赦逸赔偿附带民事诉话原告人林小小在住院期间支付的医疗费517783.50元,误工费、生活补且费、营养费366777.70元,精神损失费4009456.30元,护理费40016.10元,鉴定费1800元,总计4935833.60元,应予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付清。

三、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锦城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四份。

审判长邢天成

审判员陈艳梅

审判员李清轩

书记员孙肖权

(院章)”

此刻审判长正在宣读判决,判给amy400多万的赔偿费,让趴在地上的赦逸不断发出粗鲁的叫骂声,大声骂‘婊子、贱货,!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让他赔偿将近如万的损失费?!amy这贱人一直说爱他,他又没有强迫她,凭什么让他赔这么多?

他在特警手上剧烈挣扎,但被反擒拿按在地上,扭断了胳膊,气得双目赤红,犹如一只面目扭曲的怪物趴在地上。

庭审结束之后,赦逸立即被押上了警车,嘴里一直在叫骂不停,试图用脚踹amy,amy刻奄奄一息躺在轮椅上,一双瞳眸安静转了转,闭上。

黛蔺没有来到她面前与她交谈,而是站在滕睿哲的身边,若有所思笑看轮椅上的她:“原来那天你故意在我面前说amy死了,其实你早已通知医院掩盖消息,让amy安心静养,等待做最后的证人。但为什么我对amy的死而复活不感到震惊,倒是觉得,amy其实一直活着?希望她现在是不一样的amy,让我们刮目相看。”

滕睿哲阔步向前走,如玉如雕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带着她从amy身边走过,站在门口面对大群记者的采访。

现在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记者们该改一改各大报章新闻的头条,将‘负心汉’这个词去掉,改成滕大少即将与苏小姐完婚,两人在结婚前夕遭遇陷害,成为婚前小插曲考验二人的感情,值得庆贺。

“滕少爷,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感想?现在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如释重负?”

“苏小姐,你对这件事是否还耿耿于怀?会不会延误你们的婚期?听说amy是被你亲自调到总裁部门做滕少爷的秘书,amy曾经还试图勾引滕少爷,站在楼顶威胁你成全她和滕少爷,你还原谅她吗?”

“苏小姐,amy在公司假装流产,嫁祸给滕少爷,这件事是真的吗?

“明天滕少爷会重新召开记者招待会,请让一让。”面对记者们的穷追猛打,黑衣保镖连忙将他们拦开,尽量不让他们接触到滕总和苏小姐,保护他们上车口汹涌的记者样则紧追其后,驾轻就熟的往车子前方跑,试图从前方挡住两位当事人,趴在挡风玻璃上抢拍两人的脸。

但当滕黛二人坐上私家车,围拢在车子四周的记者群却陡然从车头盖上跳下,一哄而散,扭转头便往后面跑,竟是围住了法院门口的amy。

原来当记者群热血沸腾围住滕睿哲追问、吵吵嚷嚷的时候,amy被推出来了,她看了看闹哄哄的四周,两眉微皱,帮助苏黛蔺回答记者们的问题:“那天晚上,我以为滕总出门应酬,所以在办公室制造了我与滕总上过床的现场,打电话让苏小姐过来。然后我站在楼顶,作势要跳楼,让苏小姐真的以为我被滕总强迫,弄掉了孩子……”

“但是你的孩子是被赦少爷弄掉的。”记者们听到她的声音眸子一亮,犹如再次被打鸡血,疯狂的从滕睿哲车前跑过来,将虚弱的amy包围,一个接一个的往前挤,“那天晚上与苏小姐对峙过后,你随即被赦逸的人接去了你们以前经常幽会的酒店,吃了药,与三个男子一起玩三王一后,导致流产。”

“我确实是吃了药。”amy低垂着眼眸,没有看这样兴奋的记者,毛毯上的双手在悄然抓紧,“为了挑拨苏小姐与滕总之间的关系,我不惜用自己的孩子做筹码,谎称孩子是被滕总弄掉,与滕总上过床;所以那天晚上,赦逸找人强暴我,弄掉我的孩子,是我罪有应得,‘得偿所愿’。并且,血书不是我的遗书,是赦逸逼迫我写血书,承认与滕总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与滕总没有任何关系,是赦逸为了报复滕总,用艳照视频威胁我写了这封血书,承诺销毁视频却强制给我灌药  ……”

“那amy小姐你现在伤心吗?是不是很后悔做了第三者?”

“听说你是因为坚持生下这个孩子,并且私自给赦宅打电话,准备小三登门入室,母凭子贵的转正,才导致赦少爷派人弄掉这个孩子……”

“坚持生下孩子,是因为我真的爱过这个男人,想与他在一起。”……身依旧低着头,纤柔的声音愈加低,无脸面对各种鄙夷的目光。她不断的侧转脸,让旁边的看护遮住她,不想让自己的样子暴露在各种闪光灯下,嗓音却很坚定,“但现在,我后悔为了他,报复苏小姐和滕总。那晚我被三个男人强奸,浑身是血躺在浴缸里,是苏小姐不计前嫌将我抱出来,送我去医院,并为我打官司,我却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其实现世报就是被天收,苏小姐不罚我,苍天却让我和赦逸遭到了报应。”

前方,滕睿哲的车正缓缓开出法院大门口,准备前往礼服店。这是滕睿哲重新订下的行程安排,由于前些天放了宝宝们鸽子,没有与他们一起试礼服,所以今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过去亲自试穿他们为爹……妈味挑选的礼服,然后拍婚纱照。

只见此刻的婚纱店里,女经理正在陪同宝宝们挑选最新款礼服,宝宝们由于年纪小,小身子换上小礼服后,调皮的往各色礼服中间钻,用小手手兴奋的指来指去,“我的妈咪穿这件漂亮,穿那件也漂亮,全都漂亮。”穿着小礼服的小身子欣喜的跑来跑去,准备让爹……把这些婚纱会部买下给妈咪!然后拍一家四口的婚纱照!

滕母又苏小雁,还有女经理,皆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一次,不仅新娘子穿什么都漂亮,新郎官也是穿什么都帅气!这是睿哲第一次真正做新郎绾,一身白西装的他,一定玉树临风,惊为天人!

【掳爱】幸福的闹新房

黑色宾利甩开记者样的追赶,停在婚纱店门前,司机保镖连忙为少爷少奶奶拉开车门,恭请他们进店。

这个时候,店里的经理和所有员工也出来迎接滕少了,排成整整齐齐的两排,齐齐喊了一声‘滕少爷’。黛蔺被这阵势弄得噗嗤一笑,坐在车里笑了笑,然后扶着睿哲的大手下车,看着她家的两个宝贝穿着小沛礼服在门口迎接她,脆声喊‘妈咪、爹地,。她挽着睿哲的胳膊走进来,揉一揉两个宝宝的小脑袋,夸奖他们今天真漂亮。

小泽谦穿着小西装,短发梳得顺顺的,小脖子上还戴了个小领结,帅气又可爱;妮妮则穿着小公主裙,长发上卡着蝴蝶结发卡,成了漂亮的小花童

他们早已为爹……妈咪挑好礼服,已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父母过来试穿,然后抱着他们照全家福。所以当妈味挽着爹……的胳膊优雅走进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妈咪的手进试衣间,指了指门里,“妈咪,我们为你挑选了最漂亮的裙裙,你和爹……起试穿。”

滕睿哲在旁边轻勾薄唇,赞赏的看着他的两个宝贝,示意黛蔺先进试衣

虽然小宝贝们冰雪聪明,懂得为父母制造独处的机会,但现在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不想在试衣间做衣冠禽兽。他是锦城市的滕少,可以把最美的一夜留在新婚夜,让身为新娘的黛蔺感受最美妙的一晚,正式成为他的妻。

“爹……会在隔壁试穿礼服,泽谦与妮妮随奶奶、小雁阿姨在门口帮妈咪。”他示意经理将他的白色西装礼服拿进隔壁的试衣间,用大手摸摸宝宝们的小脑袋,低哑轻笑:“宝宝们今天真漂亮。”

“谢谢爹……。”宝宝们欢快的翘起小嘴,笑起来,小苹果脸粉粉的,扑进爹……怀里撒娇。爷爷奶奶说他们是爹……妈咪的小花童,一定要漂亮可爱,所以爹……摸着他们的小脑袋夸奖他们,会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开心,比吃了蜜还甜。而且小雁阿姨说了,妈咪不会成为弃妇,外面的人一直在诽谤爹……”与古,威廉一样,故意破坏爹……妈咪的关系!

滕睿哲进了试衣间试穿礼服,所有的人,包括随从龙厉,也在门外等着看新郎绾身穿白色西装的俊美模样。但当黛蔺拖着一尾洁白的白纱,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莹白削美的玉肩,惊艳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准新郎绾却没有出现

现在,身穿礼服的两个小宝贝已经站在了一身白纱的黛蔺身边,先是给漂亮的妈咪献上一个吻,然后在摄影师面前摆好NP比,准备开始他们的第一张全家福婚纱照。然而当摄影师按下快门,拍下了滕母与准儿媳的合影照,准新郎绾也没有出现。

大家不免奇怪,纷纷盯着试衣间的门,以为准新郎绾在试衣间睡着了,但穿着白西装,却没有换西裤的滕睿哲却手拿一束玫瑰,一边接听手机走出来了。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霸气阳刚;几缕鸟发覆住他饱满的宽额,将他凌厉的线条衬得柔和,性感俊美。英俊的侧脸,五官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刻,长腿迈步之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走了出来,身材挺秀高颀,一身白西装站在那里,说不出的丰神俊朗,仿佛天人一般。

“高氏的开发项目暂停,本总裁马上过来一趟。”他眉宇微蹙,正一边讲电话,一边抬眸看向面前的新娘子,深邃的眼眸里快速闪过一抹惊艳,结束掉通话。镂空的蕾丝,深V,收腰鱼尾婚纱,型,这样的设计,很巧妙的将黛蔺性感曼妙的身材曲线、吹弹可破的白哲肌肤完全展示出来,由于没有正式化妆,黛蔺只是在长发上别了几朵素雅的小花,所以让她看起来恬静淡雅,高贵端庄,仅用一双迷人美眸,一张娇艳红唇,便足够倾倒众生了。

他惊艳一瞥,发现黛蔺穿任何一款婚纱都美,比起上一次歪戴的花冠,婚纱上细致的珍珠刺绣,年轻性感中又不失典雅端庄,清秀妖娆。但自己却不够正式,仅换了外套,没有时间去欣赏她的美。

“爹……”接下来妈咪要试穿这套哥特式婚纱,可以让妈味变成女王。”两个宝宝更是期待妈咪与爹……的结婚照,亲自将一套圣洁的哥特式婚纱拖在手中,看样子是很喜欢这套个性婚纱,准备看着妈味穿上。

但是爸爸却摇摇头,将手中的玫瑰送到黛蔺手中,低下头吻一吻她光洁的额头,“现在公司有事,我必须过去一趟,很快回来。”

两宝宝的小脸顿时垮下来,嘟起嘴看着爹……。黛蔺也微带失望的看着他,不明白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他凝重的样子,应该是公司出现了大麻烦,才导致他现在必须急着离去,所以她点点头,让他早点回来。

滕睿哲将白色西装外套脱下,穿回他原先的西装,俊脸恢复冷峻,锐眸轻扫,示意龙厉一起回公司,“押送赦逸的警车半路被劫,高氏的开发项目被人为的阻拦,龙厉你立即截住每一架可能带赦逸逃出国内的飞机,董方卓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外逃事宜,接应他的女子名为刚……山,赦逸的新情人。”

他侧首淡淡的吩咐,让龙厉知晓一切开始应对,这才带着保镖旋身而去,高大背影很快消失在婚纱摄影店,与龙厉一前一后驱车离去。

留在现场的滕母则喊了一声‘睿哲’,紧跟着走到了门口,见儿子雷厉风行的离去,谁都留不住,不得不回来歉疚的看着黛蔺,建议婆媳俩今天一起挑选礼服,将拍摄婚纱照的日子推后。

“黛蔺,可能是公司出了急事,睿哲不得不回去处理,你不要多想。”

黛蔺见滕母反过来安慰她,一直害怕她生气,便柔柔一笑,走回试衣间换掉了婚纱,穿上礼服,然后点点头示意摄影师继续拍照,她与宝宝、滕母、苏小雁,拍了一套不一样的全家福,根本不生气。

两个小宝宝这才眉开眼笑的围着她转,与妈咪一起拍全家福,而不是婚纱照,暂时忘掉爹……的缺席。

虽然他们为这件事感到很不开心,垮下了小脸,但爹……不是故意的,他们和妈味、还有奶奶,都能谅解爹……的工作忙碌。下一次,他们再过来拍一家四口的婚纱照。

拍完全家福,黛蔺决定与滕母、小雁一起去吃饭、喝茶,但在经过影楼的前台接待处时,她发现刚才的摄影师和化妆师并未收拾东西下班,而是等待下一位客人的到来,正在准备礼服,在门口迎接。

为什么会刻意注意这一点,是因为睿哲骋请的这位名摄影师是国际大牌,一般只接待一对客人,概不多接,今天破例接待两位客人,定然是对方大有来头,势力不容小觑。

“店里还有客人?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她对女经理客气笑了笑,望一望四周,打算邀请店里所有的员工一起去吃东西,感谢她们今天为她化妆跑腿的辛苦,她做东,但一身套装的女经理婉言拒绝,并亲自帮她拉开车门,对两个宝宝拜了拜,低声笑道:“滕太太,其实我们就这劳累命,一旦有客人要来,必须全体加班。刚才奕扬集团的宋齐理事长打来电话,要求我们影楼为董方卓董事长拍一套照片,不要下班。虽然我们不太想接这个单子,但对方是董总,我们得罪不起。”

黛蔺淡若一笑,心里明白了几分,示意司机开车,离开这幢烦负盛名的摄影大楼。董方卓的太太梁碧云已经五十好几,第二个孙子今年五岁,难道董氏夫妇打算来拍一套写真集,记下晚年岁月?她带着这份疑惑离开了这里,在车上再次接听到马雅青打来的电话,心里猛地一沉。因为马雅青起初只是邀请她喝茶,后来才道:“其实今晚,董方卓会带我去‘至尊爵士’影楼拍婚纱照,他打算让我做他的第二个老婆,在半山已为我买好了别墅。”

“你打算怎么做?”黛蔺反问她。

马雅青沉默片刻,良久才道:“早年董方卓是靠他岳父一家扶持提投,才走到今天辉煌的一步。所以他虽讨厌董夫人人老珠黄,但董夫人在事业上能制约他,被他的兄弟尊称一声‘嫂子’。苏小姐可否帮我约董夫人出来?我与董夫人之间有一些误会。”

黛蔺不想牵扯进这场料纷,笑着断然拒绝了:“赦逸这件事已经结案,我不想再插手任何与他有关的事。之前,正是因为他,睿哲才会被卷入……Y的是非之中。”

“可苏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董方卓刚刚从滕氐手中抢走了高氏,他的目标是吞并整个滕氏,根本不把滕睿哲放在眼里。今天,他出动黑势力在半路劫走警车上的赦逸,正是他在向滕睿哲宣战,打算帮义子报仇!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黛蔺摇头笑了笑:“既然他已得到了你,又怎么会帮赦逸报仇?其实他只是想吞并滕氏,不把睿哲这个晚生后辈放在眼里,并没有其他目的。马小姐,我与你的交情,只是因为一个赦逸口我不想插手你的任何事。”

“好,我明白了。”马雅青立即挂了电话,果然不再打给她。

黛蔺便在餐厅与滕母她们吃了个饭,看夜景,回家的时候已经九又十点,洗个澡,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因为今天拍照真的很累,心也累,沾床就能睡。

而第二天早上,她本来以为睿哲彻夜未归,但闭着眼睛一个翻身,她感觉脸上沾满了叶子,凉飕飕的,鼻尖还飘散着丝丝清香。

叶子?她摸摸脸上,从脸上抓了片玫瑰花瓣下来,再睁开眼睛仔细一瞧,竟然发现她的大床上撒满了红红粉粉的花瓣!此刻她一身白色真丝睡衣,正躺在花瓣海里,床下一因一因的玫瑰。

她是掉进玫瑰园里了吗?为什么天花扳上也点缀满了白色玫瑰?

她用手覆覆额,翻身坐起,发现自己不是幻觉,而是这间大卧房里果真铺满了各色玫瑰,弥漫各种风情,华丽而浪漫,古妤、苏小雁、柳洁、刘孜,还有另外几位年轻女子,诸如冷远扬的娇妻、宋磊的国际名模老婆,正优雅站在白色门扳旁边,看到古妤又小雁又柳洁将门牢牢抵着,对门外娇笑不已,“咱们的公主已醒,可以求婚了,公主答应了才许进来!”

外面正有人沉沉敲门,传来滕睿哲浑厚内敛的声音:“黛蔺,开门!”

“不开,滕总必须在门外求婚!并且要是单膝跪地噢!”女孩们开始娇声哄笑,守着白色大门就是不给开,“酒店的订婚酒宴即将开始了,如果滕总再不带老婆过去,可就要迟到啰!听说这次邀请了滕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前来参宴,比锦城市昔日所有的婚宴排场都要声势浩大,是滕总打算等苏小姐一觉醒来,给苏小姐的大惊喜!可是现在滕总都不当众求婚,一定要私下给黛蔺求婚,就没啥惊喜了,我们大家都看着呢,是这场婚礼的伴郎伴娘,一定要认真把关!”

黛蔺坐在床上,动了动刚睡醒的脑袋,睁着一双迷蒙水润大眼,看着面前这群捂嘴窃笑的女孩子。现在她除了掉进玫瑰园,还掉进了女人窝?这群女孩子是怎么进来她房间的?昨天与今天的环境转变未免太大?

“美女们,我们一直在门外把关,‘督促’你们的滕总单膝跪地求婚了哦!”门外又响起了一片男人们的哄笑声,嗓音磁性清亮,动听之极,“现在滕总一身西装笔挺,手捧玫瑰,手上拿着钻戒,准备求婚了,美女们就把门开开,莫让良辰美景虚度。”

“滕总求婚了吗?我们没看到,没听到。”女孩子们继续守在门后窃笑,派了几个人过来,直接将迷蒙中的黛蔺从床上抬进更衣室,做全身美容,美手美甲、化妆、穿上晚礼服、高跟鞋,让刚才穿着睡衣的黛蔺纤腰款款而动,焕然一新出现在人前——

瓜子脸,五官精致端庄,妆容干净、精致,双眸似水,一身低胸高叉裸色礼服,突显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却红唇微张,紧身的礼服中美丽柔媚的胴陛若隐若现,玉腿修长、肤若凝脂,散发一股令男人无法把持的性感妖娆!

【掳爱】订婚宴

一身长礼服的黛蔺从更衣室缓缓走了出来,一双修长玉腿,一对呼之欲出的酥胸,肌肤莹白如雪,身材性感火辣,引得女孩们一阵欢呼!女孩们纷纷将她包围,艳羡的瞥了那两团高耸的玉胸几眼,为滕总的性福感到窃笑不

苏小姐的身材一直很好,凹凸有致的曲线堪比柔媚清秀的尤物,艳而不妖,妖而不媚,实属人间极品,只是由于工作需要,不能穿这么低胸紧身的礼服,必须用衬衣遮住胸前春光,不让登徒子凯觎吃豆腐。此刻穿上游露背长礼服,酥胸半露,那一片雪白肌肤让她们这群女人看得直流口水,只恨上天不公,既给了她们黄皮肤,也让她们胸前飞机场,远远不及苏黛蔺一分

“黛蔺,披上外套吧。”古妤见这群女人给黛蔺穿上深V露背裸色礼服,春光泄了一大片,连忙取了外套给她披上,不让其他男人吃她冰激凌,笑了笑将这一众女人给拨开了,“好啦,闹够了,让咱们的滕总进来吧,不然迟到了。”

女人们这才让开路,咯咯笑着去讨赏,对门外道:“今晚伴娘们想坐滕总的私人游轮去海上兜风,在甲板上开宴会,滕总答应么?如果伴娘们没有机会陪准新娘出海,那这扇门就没法开了噢!伴娘们一直想沾新娘子的光出海狂欢,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滕总这次不能这么小气咯……”

“美妞们,滕总不是已经批准出海了?今晚游轮上会举办一场私人狂欢夜,美酒佳肴应有尽有,欢迎美女们参加!……男人们在门外笑呵呵的帮滕总点头,簇拥在滕睿哲的四周,热情高涨的从门缝塞了几个红包进来,督促美女们开门,“这是红包兼美女们这个月的奖金,该把门开开了?真正的新婚夜还未到,我们这次就放过这对夫妻,不要让他们迟到。”

黛蔺披着外套,见他们一阵一阵的闹,羞涩的拂开垂落脸颊的发丝,缓缓抬起两排浓密的睫扇,启唇轻笑。看来他们真把这次订婚宴当成了结婚宴,兴致高昂的在这里闹新房,用这种热闹的方式恭祝她和睿哲喜结连理,恩爱一生。

可是现在还是求婚阶段,她还在等着睿哲给她正式求婚,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允诺爱她一生一世呢。

虽然,他曾在美国大楼楼顶向她求过婚,与她一起过生日,甚至,调动路人的积极性,让大家给她跳了一段狂欢舞,摆出‘i love you,的字样,可是她还未听他亲口在朋友面前宣布‘我爱你’一生一世,这句话。

这句话若是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并且是当着所有朋友的面说出来,一定能让她甜蜜如丝,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给滕总开门啰,新郎馆要开始求婚喽!”女孩们收了那厚厚的红包,这才开始给门外的滕总开门了,咯咯笑着大力拉开房门,“哥哥们进来吧!”让簇拥在外面的几位未婚男子顺势倒进房里,仰头瞻仰新娘子的美貌。

黛蔺则披着外套后退一步,笑看面前这群大笑大闹的年轻帅气男子们,忽然发现未婚伴郎与未婚伴娘其实挺般配的,伴郎们是滕氏总裁办公室跟随睿哲的精英团队,未婚伴娘们刻是她市场部门的美妞们,总裁室W市场部门,刚刚好!

她轻轻笑了笑,看到冷逸扬、宋磊也走进来搂住了各自娇妻的细腰,唇角勾着一抹邪笑,与老婆面贴面,夫妻恩爱羡煞旁人,正等待着滕睿哲求婚

滕睿哲则一身笔挺纯手工意大利双排扣西装,体格颀长,气质高贵,一双修长的腿裹在精致裤腿里,缓缓迈动,尽显儒雅,高贵,成熟,他大手上正捧了一束玫瑰,被友人们簇拥着走进门里,犹如尊贵的邻国王子踏进公主的闺房,为这期盼已久的求婚拉开序幕。

“开始喽!开始喽!”年轻的美男子们、美女们纷纷退让开,知趣的让出一条路,双掌拍得啪啪啪的响,欢呼着让新郎绾走至黛蔺面前。

于是下一刻,房间里飞快的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紧紧盯着这对未婚夫妻,笑着等待求婚的幸福场面。

他们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这场婚事耽搁了很多年,很多年前在江北的菊花田里,滕总为黛蔺建造了一座水仙花城堡,养了一大片花海,王子与公主其实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但是一些人为的因素,一场大阴谋,导致二人骤然分离口如今两人终于排开万难走到一起,干辛万苦迎来了这一天,他们这些旁人其实也是看得幸福的。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你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永远不要分开。就这么简单。

“黛蔺。”滕睿哲深情看着黛蔺妆容精致的脸,意气风发的俊脸上柔情似水,逐渐朝她走近。

今天的她很漂亮,雪肤莲脸,长长的鸟发上歪戴着小皇冠,睫毛卷翘,美眸明亮,妆容干净而精致。由于上身穿着外套,所以外套下面,一双雪白的大腿因此显得格外玲珑,出水芙蓉一般,在裙子里若隐若现。

今年她二十几岁了,亭亭玉立的她,年轻,性感,妖魅与清秀并存,魅力四射,看直了每一个男子的双眼,也让他怦然心动,只想将这美丽的人儿私藏在自己怀中,不许任何男人凯觎。他将手中的羽朵红玫瑰送至她面前,声音低沉磁牲,略带沙哑,“黛蔺,嫁给我好么?我爱你,一生一世。”

黛蔺的眼角微微一热,内心却徙然有些酸涩,笑了起来,笑中含泪看着眼前这个相貌能力都十分出众的成熟男子,在大家的掌声中没有立即给他回应。

这句话她等了好久,从十几岁等到了二十几岁,她一直在改变,从以前的黛蔺变成了今天拥有两个孩子的黛蔺,周遭的环境也一直在改变,却始终与他没有团圆,今天,她只想幸福的流泪,夹杂着酸涩与甜蜜,扑进他怀里,再听他一句‘我爱你’一生一世,。

滕睿哲见女人只是哭,静静站在那儿,深邃的目光更加柔和,朝她走近

这个时候,旁边的美男子们已经帮他把装有呐朵玫瑰的小推车推了过来,娇艳欲滴的玫瑰中间,一颗璀璨夺目的口克拉钻戒在花丛中煜煜闪光,极度闪耀。滕睿哲将绷朵花车亲自推到黛蔺面前,拿起这颗钻戒,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缓缓执起黛蔺的一只手,嗓音沙哑,“黛蔺,嫁给我,做我的妻。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一直很用心在看待你在我心目中的意义,从来都不想让你哭泣,所以今后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又疼爱你和宝宝,让你们幸福、快乐永远不再难过……”

旁边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纷纷笑了,催促黛蔺答应。嗯不到滕总真的肯拉得下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地求婚,并且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所以他们更加的欣喜兴奋,纷纷簇拥着让黛蔺答应,让滕总给美娇妻戴戒指。

黛蔺满眼泪光扑进滕睿哲怀里,与他激动相拥,轻轻喊了一声‘睿哲’

男人的誓言很不浪漫,不华丽,没有发挥他一贯的霸气无理,一把拽了她就走,但是那么真实,尤其是他单膝跪地含情脉脉注视她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早年的睿哲哥哥。早年睿哲登门拜访父亲,一直把她当做小女孩看待,儒雅成熟,温柔凛然,似邻家哥哥,温文有礼。

那一瞬间,她想起了最初暗恋他时的美好,她带着小雪球蹦蹦跳跳下楼梯时,一脚甩在他俊脸上的粉拖。

那是他们的遍运,不浪漫、不美丽,甚至有些难堪,但是他们就是以这种方式相遇了,他在楼梯下诧异朝她抬起俊脸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子弹穿过,震惊而甜蜜。

这个外貌出众、成熟俊美的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女孩子们对他痴迷。她经历过了,也坚持了好多年,由最初的痴迷到中间的心灰意冷,再到现在的深爱,一步步的走来,痛并幸福着。所以她相信他刚才求婚时的誓言,他会更加珍惜、疼爱他们母子,不让她伤心哭泣,同时,她也有很多缺点,正被他温柔的去包容,去谅解。她其实早已经幸福了,只是,她与宝宝们需要一个正式的家,需要一份女孩子们都会沉迷其中的誓言。她相信,这一次的誓言不会再成为口头承诺,她会带着宝宝们住进水仙花城堡,门前是一大片向日蔡花海,她的男人会爱她一生一世。

众人见两人激动相拥,纷纷识趣的朝门外退去,让小两口在房间里甜蜜,恩恩爱爱。

门外,接亲的兰博基尼、保时捷又宾利等名车则从门口排到了市委大院门口,引得市委大楼的干部们纷纷开窗观看,羡慕不已,虽然这只是一场订婚宴,但滕家是以结婚的阵势来操办,准备让车阵在全城开一圈,最后再去

现在滕氏一家的全部亲戚从国外又港澳、台湾飞来,都去了酒店,谦谦与妮妮也去了,准备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参加爹……与妈味的订婚宴,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天。

其实他们比其他小朋友幸运一点点,其他小朋友都是在爹……妈咪结婚后才出生,做不了父母的小花童,但是他们可以,他们可以见到爹……妈咪结婚的场面,做最漂亮的小花童。

香在构思结尾部分,亲们请耐心等候。

【掳爱】甜蜜环游

黑色林肯加长车从市委大院缓缓驶出,道路两旁是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和同一院邻居们的鼓掌声,纷纷迎接这一对新人的出巡,如雷掌声响彻整个市委大院,阵势比威廉王子迎娶凯特王妃还要劲爆热闹。

由于裸色礼服太过性感,春光露的太多,滕睿哲让黛蔺换上了另一套白色亮片低胸礼服,这身低胸长裙选的恰到好处,既能秀出性感好身材,又没有因为暴露而失掉大气与华丽感,加上精致简约的盘发,整体性感大气,高贵中不失柔美素雅,让人赏心悦目。

此刻黛蔺坐在林肯车中,看到市委大院笔直宽敞的马路上躺满了燃烧过后的烟花炮竹,过来开会的干部们纷纷让司机停车,与路人一起笑看车中的新娘,对新娘子的容颜非常好奇。

而且,邹小涵与其母蓝氏竟然也来了,站在荷花池边,目送林肯车和各辆兰博基尼、保时捷从眼前一辆接一辆的离开,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不断闪过浓浓的内疚与羡慕。毕竟谁都知道,当年滕总与黛蔺结不了婚,是因为邹氏一家联手林雅静滕韦驰之流从中作梗,邹小涵代替黛蔺嫁入了滕家,走了个形式。

如今滕睿哲心甘情愿迎娶苏黛蔺,风风光光置办这个订婚礼,自然让蓝氏羡慕不已,又后悔不已。

此时母女俩挤在人群中,想从加长林肯车的车窗里与黛蔺打个招呼,但人群太拥挤,林肯车的车窗又是紧闭,所以一辆辆豪车从她们母女面前驶过,把她们当做了路人甲。紧接着,市委大院的邻居们便认出她们母女来了,一声惊呼,冷嘲热讽的笑道:“书记太太,你也过来参加滕少爷的婚礼呀?我记得当年滕家迎娶你们家小涵,排场好像没这么大,而且滕少爷没有亲自过来接亲,而是滕老爷派了几个人过来接新娘子,算是完成婚礼,呵呵,现在你们家小涵过的怎么样?这强扭的瓜不甜,栽赃陷害是不道德的,幸好你们家小涵没有真的找其他男人生孩子,再栽赃给滕睿哲,不然这孩子的前程就真的给毁了·· ”

蓝氏没想到这些邻居们还记得这些事,扭了扭脸,与女儿邹小涵离开。

早年她做书记太太的时候,经常在这群太太们中间炫耀自己的书记夫人身份和家境,有时带着佣嫂张姨去逛菜市场,一定要让菜市场给他们家留最好最新鲜的菜,一切以她邹家为先。

有几次,菜摊业主因为留菜的事,与她发生了一些口角,说是其他太太们提前订下了,无法再留给她,让她这个书记太太暂时先挑选别的菜,明天一定留给她,她却让市场管理办公室的官员直接把这几个菜店给查封了,再重新现划摊位给别人,让谁都不敢惹她这个书记太太!

所以一旦她一无所有,她昔日的这些丑事便会被不断的挖掘出来,被仇家记一辈子。现在她最好不要回市委大院,一旦她回来,这些闲着无事的太太们可以用各种方法对付她!甚至,可以让她今日活明日死,犹如一只过街老鼠!

“小涵,你先别走啊!阿姨们是看着你长大的,好可惜没喝到孩子的满月酒,听说当年你与滕少爷生下的孩子是个黑孩子,这可奇怪了,滕少爷和你都不黑呀,怎的生了个非洲孩子?”

“姚太你是不是麻将打多了,记忆力不好?当年小涵哪有与滕家少爷生孩子,滕少爷根本没有碰过咱们的小涵,一直在分居,让咱们的小涵‘守身如玉……”将新婚夜留给她的非洲情人,呵呵。并且当年的离婚官司可热闹了,听说邹家引以为傲的小外甥呱呱落地,竟然是个黑孩子差一点没把都书记气得断气……”

“难怪后来邹书记在外面养女人,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还有这一踱一踱的腿,是那天为了骗钱,在市委大院门口自己撞的吧?听说那天是慕书记家的公子开车,正开到大院门口,小涵这孩子一把撞上来……啧又啧,这是何苦呢,为了这么一点钱,自己把两条腿给撞残废了,得不偿失哟。

邹小涵在前面听着,没有反驳,拖着腿脚一踱一踱的往前走了,并且一把拉住母亲,让母亲不要与她们计较,继续往前走。

蓝氏则心疼看着她,取了安全帽亲自给女儿戴上,并给女儿拨了拨头发,弄好到耳后,扶女儿坐上电动车。其实她们收到了滕家的邀请函,被邀请参加滕睿哲与苏黛蔺的订婚宴,但鉴于一些以前的恩怨过节,她们不想在滕家亲戚的面前丢脸,也不想给苏黛蔺带来晦气。

于是母女俩骑着电动车去医院看望奶奶,坚持每天给袁老太太做身体按摩,聊天,擦澡,陪老人家度过人生最后的日子。

老太太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意识却异常的清醒,每每看到儿媳妇和孙女过来看望自己,她都会从嘴角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告诉她们,她很高兴。

今天,听说是黛蔺订婚的日子,老太太竟然让护士给她准备了一个红包,动了动干枯的手指,示意小涵帮她送过去,恭祝黛蔺幸福美满,代表袁奶奶的一份心意。

小涵接过了红包,没说什么,转身往门外走,“小涵,妈跟你一起去!”蓝氏却担心女儿会在婚宴场受委屈,连忙跟了上来,打算母女俩一起去。

当年萧梓结婚,小涵与高家的高晚晴高晚玉姐妹一起在婚宴场上羞辱苏黛蔺,让当年孤身一人的苏黛蔺受尽侮辱与委屈,如今苏黛蔺风风光光的订婚,几乎是全世界瞩目,各大媒体电台关注,一旦小涵去了婚宴场,就算苏黛肖不追究当年的事,滕睿哲也不会放过小涵!一些捕风捉影的记者更加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将以前的那些事一一抖落出来,让小涵从此不得安宁!

所以,这个红包她亲自去送,小涵则不要出现在婚宴现场,能避就避吧

而此刻,几十辆豪华跑车排成一条长龙,簇拥守护着最前面的加长林肯车在全城巡回,记者的采访车上架有无数架摄影机,缓缓跟在车阵后面进行电台的现场直播。并且所有的豪车旁边配有花车,妙龄女郎们在亲自撒花瓣,与全城市民一起庆祝这喜结良缘的美好一天。道路两旁,行人则将所有的位置挤得水泄不通,纷纷用自己的手机拍下这振奋人心的场面,尖叫不已。

听说现在只是订婚而已,不知道结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黛蔺坐在车上,没想到会坐车全城巡回,所以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跟着的豪华跑车,让睿哲将接下来的行程透露一点给她,让她除了震惊欣喜之外,还有心理准备。

滕睿哲倾过身吻一吻她的眉眼,厚实的大掌握紧她柔软的小手,摇摇头,“透露之后就不算惊喜了。”

他的一双黑眸深邃晶亮,大手搂紧她,打算在各大电台摄像机面前和路人面前,与她来一个缠绵的热吻,但想到会弄坏她的妆,便只是在她性感的粉唇上轻轻一点,拥着她一起看向车外。

加长林肯车的车窗早被打开了,明媚的秋阳从窗口投射进来,暖暖的,照在两人完美精致的脸上。黛蔺轻靠他怀里,看到道路两旁的行人在疯狂的对他们拍照、为滕少的结婚尖叫,追着车样在旁边跑。

而他们的头顶,阳光正好,白色云朵一片片飘散在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

空气里则飘散着浓浓的深秋味道,黛蔺看到,车阵过桥进入了江北城区,正缓缓行驶在萧梓当年大婚巡城时的那条大马路上。那年,也是深秋天气,路边公园的枫叶特别红,她追着请辞的婚车跑,一直追跑在这条大马路上大声哭喊萧梓的名字……”……

而今天,是她订婚,是她与睿哲在这里巡城,不再哭泣,不再躲闪,她要做睿哲最章福最漂亮的新娘。

滕睿哲拥着她,虽然没有垂下眼眸看她的脸,但他知道她会想到萧梓,想到萧梓结婚的那一年,她追着婚车跑,伤心的哭泣,看着萧梓迎娶高晚睛,  于是他只是轻勾唇角,露出淡淡的笑痕,没有怪他的女人睹物思人。

毕竟当年,是他将女人从萧梓手里掠夺了过来,一则与他在雨中拥吻的激情视频,让她与萧梓的感情彻底破裂口虽然当年他认为萧梓给不起她幸福,配不上她,是一只软脚虾,但他在雨中控制不住自己强吻她的做法,确实伤害到了萧梓。

所以对于温文尔雅的萧梓,对于这个已经与高晚晴育有一子的萧大少爷,他不想再去提及什么,一切的时间和过往能证明,他其实也与萧梓走过同样的道路一一联姻,用同样的方式伤害到了黛蔺,逼迫黛蔺远走他乡,生下

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碰过邹小涵,以一己之力铲除邹家的势力,对付父亲,与林雅静周旋,萧梓则是安心接受这段婚姻,与高晚晴有了孩子,彻底放下了黛蔺。

呵呵,只不过,多年前的自己确实是轻狂倨傲的,从来不会细细去体会黛蔺的感受,不把她放在妻子的位子,不去与她商量任何事情。直到错误酿成,他被下调沧口,他才在四年的时间里,逐渐的认清他自己。

也许,这些坎柯与磨难是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人生注定了这么多道坎,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但是坎坷之后,他们会更加珍惜对方,懂得在以后的道路上,尽量避开这些错误,包容对方。

黛蔺静静看着江北城区的这片蔚蓝天空,以穿着礼服的新娘子模样巡回了整个江北,经过了江北大学,经过了当年张春喜和早餐哥住过的地方,然后在巡回了整座城市之后,回到了当年被滕氏收购的酒店,也就是滕氏的江北区酒店,举办订婚酒宴。

秋阳高照的这座大食府,早已经被装修成了大酒店的规模,气派,且富丽堂皇,黛蔺从车上下来,闻到了这熟悉的深秋气息,凉凉的,也看到了众位宾客的一张张笑脸。

多么久违的一幕!自从她入狱,父亲去世,她就不曾再看到过这些人的笑脸,而是受尽白眼与嘲笑,被这些叔叔伯伯们拒之门外。其实这些人里面,有很多都是父亲的旧友,同事,与父亲十分交好,当他们得知父亲贪污去世,是不曾过来祭拜的,纷纷与苏家划清界限,极力撇清关系!

直到父亲的贪污案水落石出,都宗生与林雅静双双落网,电视台邀请寒紫妈妈和她过去做嘉宾,讲述父亲生前的一些前尘往事,这些人方才改变对苏家的看法,喊她一声‘苏侄女’。久违的一声‘侄女’,让她平静的心湖吹起了丝丝涟漪,也让她知道,与自己最亲、最值得信任的亲人是谁。

她最亲的人是未婚夫睿哲、谦谦妮妮、夜澈又慕书记,还有古家兄妹,这些都是她的家人与朋友,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她只在乎他们的看法,其他人则走过客,她不必活在别人的目光中,做好自己就好。只是不知道夜澈返回美国后,是否依然安好?

“黛蔺,你今天很漂亮。”外公慕书记带着第二任妻子慕太太朝她缓缓走来,红光满面的脸庞上带着慈祥的笑,将她的手从睿哲手里接过,声如洪钟道:“夜澈这次在美国有事情耽搁了,没有时间赶过来,那就让外公送黛蔺你进酒店,正式将清如的女儿交给滕睿哲。”

慕太太也在旁边笑道:“老慕,现在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没有这道程序的。”但慕书记依然坚持挽着黛蔺的手走进酒店大厅,送黛蔺进滕家的大门。自从上次苏市长与慕清如的合葬礼,世人便知晓了慕家与苏黛蔺之间的关系,知道黛蔺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外公、有舅舅,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小狐女。

况且,黛蔺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不是当年纵火案的真凶,政府已经为她沉冤昭雪了,现在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会新的黛蔺,成熟长大了的黛蔺。谁没有年经过呢?又有谁没犯过错呢?当年调皮跋扈的小黛蔺,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是可爱的,敢爱敢恨的。

几年时间的发展,滕氏收购的这座大食府已经发展成了国际规模,同样的,江北地区也发展飞速,当初张春喜又早餐哥所住的老宅院已经耸立起了国际大厦,再也看不到当初的一丝破旧。

与高晚晴离婚成功的萧梓,带着儿子浩浩走在大马路上,看到了滕家订婚的浩大车阵,惊讶停步,扭过头,看着加长林肯车里的黛蔺,与她擦肩而

由于被人群挤在后面,黛蔺没有看到他,但他看到了白色礼服的黛蔺,眼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惊艳,升起热度,想起了当年结婚的自己。那一年也是枫叶飘红的深秋,他风风光光的结婚却让黛蔺赤着脚追在婚车后面跑……”……

如今,他离婚,黛蔺却幸幸福福的嫁给了滕睿哲,做了最美丽的新娘子

随即,他抱起儿子浩浩,拖着行李箱,快速坐进了出租车去机场。

这一次带儿子回来,是让儿子最后看看妈妈,他则申请调离国外,打算在国外常年定居。父亲与继母则也与他们父子同住国外,偶尔回来萧家住一住,为母亲祭拜。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当年践踏羞辱过黛蔺的人都会为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侨,没有好下场,黛蔺则会幸福的生活着,祝福她。

邹小涵母女拿着奶奶的红包来到了江北的皇家大酒店门口,‘吱……”的停下电动车。蓝氏取掉安全帽,让女儿坐在车上,自己则匆匆忙忙往酒店门口走。

她打算送完礼钱便离开,不在这里多做逗留,但来来往往的很多宾客都认识她,大声喊了她一声‘邹太太’,让一身寒酸的她顿时成为目光焦点,停住脚步进退不得。

她嗯了几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其实这种场面,在邹宗生落马入狱的这些日子,她已经见得多了,她知道朋友熟人们都瞧不起她,嘲讽她,取笑她,所以在最初的自卑过后,她尽量让自己坦然,笑着走到酒店门口,将手中的红包递过去,并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但按照这里的规矩,客人们送来的礼物和礼钱是需要全场报出来的,所以当礼宾员报出书记夫人送来的五百块钱,在场的所有宾客纷纷对这边投以惊讶的一瞥,唇角飞快牵起一抹讥讽的笑痕!

刚才他们没听错吧,当年风靡全城、大权在握的邹家,竟然在苏黛蔺的订婚宴席上送来五百块?五百块能买什么?他们给服务生的小费至少也是一千块!

蓝氏见大家对她侧目相看,讥笑她这位大名鼎鼎的书记夫人竟然只送了五百块,便尴尬的笑了笑,对大家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

其实这一次婆婆的治疗费几万块,也是黛蔺借给小涵的,她们能拿出这五百块已经算是不错了,是老太太把她们给她的生活费攒了下来,一定要留给黛蔺做礼钱。再加上,小涵也是一身的病,就算她这个母亲没日没夜的去村子唱戏赶场,她也攒不下钱,吃不上一顿肉!

所以在跌入生活的谷底时,她们才多么明白当年出狱的黛蔺是多么无助,多么需要人帮助,而她们竟然在人伤口上撒盐,拿自己的养尊处优去践踏别人的自尊!

“部太太,听说邹书记的情人林雅静刚被枪决了,你听说了吗?”有人故意问她道,执意挽留住她的脚步,准备向狱中的邹宗生问声好,“邹书记在狱中过的好吗?听说当年的苏市长,是邹书记与情人林雅静联手找上的替死鬼,导致苏市长身负冤案猝死,苏家家破人亡,邹书记则贪污巨款,打算与情人移民国外?”

蓝氏停住脚步,嘴唇动了两下,回过头道:“这是前夫与林雅静之间的事,你若感兴趣,可以直接去探监,都宗生会给你做出鞘答。”话毕她皱了皱眉,冷冷看了这位多事者一眼,继续往前走,快步走出了酒店大门。

林雅静与老邹之间的这件事,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她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自卑、傀疚,但唯独邹宗生外遇的这件事,永远得不到她的原谅!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滕睿哲与黛蔺正在给各位宾客和亲戚敬酒,见蓝氏亲自送来了礼钱,便朝这边走了过来,徐徐笑道:“蓝阿姨,为什么不进来坐坐?”

黛蔺眼波流转,客客气气看着蓝氏的背影,示意将书记夫人请进来。

但蓝氏坚持要走,不想进入这间曾经羞辱过黛蔺的酒店大厅,指了指外面道:“我的电动车还停在外面,老太太等着我回去煮粥,阿姨先走一步了,黛蔺你与睿哲幸幸福福的。”

黛蔺点点头,没有为难她,目送这位满脸皱纹的阿姨走出了酒店大门,目光平静。

这五百块是袁奶奶送给她的订婚红包,是惦念着她这个黛丫头的,她又怎么会嫌少?她只是阻止不了其他客人对蓝阿姨的冷嘲热讽,毕竟,邹家以前太过招摇,蓝阿姨得罪的人不少,她阻止不了别人的嘴巴。

送走蓝氏后,她返回宴会厅,与睿哲一起给滕家的亲戚敬酒,一一认识这群亲戚,正式成为滕家的人。她一直记得,几年前即将与睿哲订婚时,这些从港澳又国外飞来的亲戚也准备参加他们的婚礼,然而中间生变,变成了参加睿哲与邹小涵的婚礼。所以刚才蓝阿姨出现在这里,姑婆们是认识的,他们对邹家的那些事也略有耳闻,不得不对邹家刮目相看,不敢恭维。

“黛蔺累了,我带黛蔺上楼休息。”滕睿哲轻轻搂住她的削肩,帮她把酒杯放下,对各位姑婆和长辈点点头,“先失陪。”

“是不是有宝宝了?”白发苍苍的老姑婆轻轻一笑,对这个新滕家人非常满意,望了望黛蔺裹紧在礼服里面的婀娜小蛮腰,慈祥的笑着,“当年双胞胎出世,我们没有喝到满月酒,感到好可惜。这一次给谦谦妮妮办个五周岁生日庆典怎么样?”

“谦谦妮妮还没有五周岁,不过可以考虑给他们办今生日宴。”黛蔺知道老人家是想弥补以前的遗憾,便笑着点了点头,“与我们的婚礼一起举办怎么样?”

“好主意!我们可以在那日,让小花童帮爹……妈咪切蛋糕,然后一起许愿,美梦成真。”其他叔叔伯伯也在旁边朗声笑道,都在出点子,比喝酒吃饭更感兴趣,扭头与滕父、滕母又慕书记夫妇一起高声商量,“今天是订婚,再过不久应该是正式结婚了,那我们就在酒店住到他们结婚那一天,顺便在锦城市逛逛,听说风景不错。”

滕睿哲见叔叔伯伯们在自己开会讨论,热闹非凡,薄唇边勾着一抹笑,带着黛蔺走出宴会厅。

黛蔺今天穿了很高的高跟鞋,站立行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所以他带她提前离场,开始他们甜蜜的订婚之旅。

今晚,海边将会出现两艘私人游艇,一艘留给伴娘伴郎们去狂欢,另一艘则载着他和黛蔺环游,途经海南三亚,然后驶入大海,飘向遥远的国度。他一直觉得这样漂流的感觉很好,大船带着他们环游,飘向哪里便在哪里度假,正如上次去三亚。

但是在车上,黛蔺不再甜蜜微笑,而是郑重的看着他,蹙起了眉头:“听说奕扬从你手中抢走了高氏,是真的吗,睿哲?”

滕睿哲原本打算搂过女人,给她来一个缠绵绯侧的热吻,见她担心公司的事,便轻叹一口气,将她搂至怀中,点点头示意前座的司机开车,沉声道:“董方卓打算用高价收购滕氏散户股民手中的股票,再低侨抛出,让滕氏市场走低,破坏我们滕氏的市场。但在这个消息被放出去之前,古,威廉也对这些占据大部分股份的散股产生了兴起,出了更高的价钱在抢购这些股民手中的滕氏股份,导致现在滕氏股份炙手可热,董方卓与古俊打得火热。所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如果古俊抢购成功了呢?”黛蔺早已没有心情去比较今天与多年前被萧梓在这里悔婚的区别,而是担心这些敌人对滕氏,以及对她的男人造成的伤害,“古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董方卓黑市交易,无恶不作,最不缺的,也是金钱和权势!难道睿哲你打算将滕氏拱手相让?一旦这些股票被收购成功,董方卓或者古俊,可能会改变滕氏的董事会!”

“你对你的男人这么没信心?”滕睿哲用粗糖大掌抚抚她娇俏的脸蛋,将她盘起的长发放下,长指穿棱黑亮发丝中间,俊脸贴过来,嗅着她迷人的发香,嗓音低哑,“董古二人相争,只会两败俱伤。加上董夫人梁碧云插手,董方卓吞并滕氏,迎娶马雅青做二老婆的计划永远无法实现。”

“睿哲你见过董夫人?”黛蔺诧异抬起头,“你们相约见面的结果是,董夫人答应站在滕氏这边?”

“嗯。”滕睿哲的大手抚在她四凸有致的身姿上,将她的身子猛地往上一提,让两具身体亲密贴紧,黑眸火热带着邪笑:“今晚是我们订婚的甜蜜夜晚,我们不要谈这些。等到我们环游归来,我们正式举办婚礼。”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

香即将停更几天,为掳爱呈上完整大结局,请大家耐心等待哦!

【掳爱】终结篇一

寂静的蔚蓝海面,一望无际,白色私人游轮在火红秋阳下安静前行,棠开一阵阵的白色浪花,向夕阳处逐渐西去。黛蔺站在甲板上,在海风中拢紧身子上的披肩,长发飞散扑打,望着火红夕阳启唇轻笑。

这一次,他们决定再去三亚蜜月旅行,但有所不同的是,他们这次是蜜月旅行,不会有邹家的跟踪,也不会有邹小涵的破坏,是甜蜜幸福的,没有任何人打扰。而且他们这次除了去旅行,顺便再看看几年前滕氏在三亚开发的酒店工程,巡视他们的家族产业。

“睿哲,有没有觉得这次的夕阳比上次美?”她将双手撑于扶栏,扭头对身后的男人扬唇轻笑,鸟黑秀发不断扑打她洁白的脸庞,“甚至是你,也比上次迷人。”

滕睿哲从身后轻轻搂着她,知道她是在回忆多年前的那一次三亚之行,控诉他的霸道行径。那一次他同样将她带上私人游艇,与她一起漂向海南三亚,记忆美好,但那一次她是自卑的,悄悄的从三亚跑回了锦城市,躲在她江北的出租屋不肯出来见他。只因为,他当时是邹小涵的‘男友’,邹膝两家正在大张旗鼓的联姻,撮合他与邹小涵。

如今,他与黛蔺已结为未婚夫妇,黛蔺心中有这个疙瘩也是正常的,他只能努力的去抚平女人心中的这根倒刺,让她只记住开心的事,忘记那些伤心的往事。

“唔,好像是美一些,黛蔺你也比上一次漂亮许多。”他用俊脸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发丝,哑声轻笑,抱着她一起看海,吹海风,“这一次,我们给双胞胎带一个弟弟或妹妹回来。”

黛蔺面色微赧,躺在他宽厚的怀抱里笑了笑,声音有些低,“上一次上节育环感染,医生告诫我,这一年我尽量不要怀宝宝,这样对宝宝不好,怀宝宝的事可能需要等到明年。”

“嗯,等到明年也好,我们生一个小龙女。”滕睿哲压低脸庞吻一吻她的侧脸,将她娇柔的身子搂紧在怀里,为她遮住这深秋天气的凉风,黑眸望着前方的火红夕阳道:“海南的海边别墅,我已经让人整理出来了,不过海边的水仙花没有开,还不到季节。”

黛蔺摇摇头,扭过脸笑道:“没关系。没有水仙花的海边别墅,会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也许当我到达海南,我便不会想起当初怀谦谦的日子,想起自己被滕韦驰毒哑不能说话的日子。”

滕睿哲眸色一黯,知道那段往事是不可能让人忘怀的,黛蔺会永远记得儿子谦谦差一点被滕韦驰毒害的那一幕,心有余悸,便将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转身朝船舱内走,“这一次,我们会住进滕氏在海南开发的海边度假别墅,与公司离得近,也许会更好。”

黛蔺点头笑了笑,对住在哪里没有任何意见,住在哪里都是住,有他陪伴则更加浪漫,她不挑的。但当二人走进船舱,滕睿哲的手机却响了,是关于滕氏与奕扬国际之间的事,这些缠身的公务根本没有停歇过,这些人一直在找他们的滕总。

“滕总,最近我们的生意始终没有起色,部分老客户已被奕扬挖走,业绩惨淡,并且,江北高氏的开发案也受到了阻碍一直有黑势力对在建中的高氏大楼进行破坏……”

滕睿哲静静听着,眉峰轻扬,淡淡应了一声,“董方卓老狐狸没有十成的胜算把握,才选择主动出击,本少正等着他功败垂成的那一天!他咬得越急,越证明他急于求成,没有筹码!呵。”董方卓倚老卖老,不把年轻后辈当一回事,打算独吞占领整个市场猖檄狂妄,那么他会让这老家伙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他微眯眸轻笑,看一眼身侧的黛蔺,颀长身躯坐上宽大沙发。

“滕总,劫走赦逸的黑势力正往西移动,他们应该是与您在同一片海面上,正在警方的追捕下逃亡,准备出境。并且,董方卓派了人跟踪您,您注意一些。”

“将公司的最新消息报给我。”滕睿哲看着望远镜里的海面,健顾身躯慵懒靠进沙发,塞满整个沙发空间,两条长腿分开,全身散发一股冷傲的霸气,冷漠启唇,“给我连线董夫人。“

“滕总,董方卓原本打算以高价收购我们上市的股票,从股民手中购走我们的股份,但古,威廉以多出三百亿的价格从股民手中竞购这些股份,现在股民们尝到甜头,纷纷坐等鹬蚌相争,让董方卓与古,威廉竞争这些股,然后他们再汪翁得利,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现在已经连线到董太太梁碧云,滕总是否现在接听?”

“连线过来。”滕睿哲收回海面上的犀利目光,与一旁的黛蔺对望一眼,将电话按了免提,让黛蔺也听到董太太梁碧云的声音。

“滕少爷,我是梁碧云,打扰了。我知道董方卓最近打算娶马雅青做小老婆,以送走赦逸、吞并滕氏的方式为赦逸出头,让赦逸心甘情愿将老婆送给董方卓。但我有办法让董方卓娶不了马雅青,并且不再针对滕氏。”董太太在电话里直接开门见山,轻冷笑着,“我已通知奕扬的各大股东从世界各地飞回来开会,大会上,我将以董太太的身份收回董方卓手上一半的股份,让他直接从董事长位置上退下来,交棒给犬子。这样一来,我既可以保证奕扬不会再与滕氏针锦相对,也可以让奕扬与滕氏友好合作,但是……”

梁碧云话锦一转,提出她的条件,“但是马雅青的娘家【裕丰集团】必须为马雅青的水性杨花付出代价,滕少爷最好不要插手。”

“哦?”滕睿哲正在倒酒的动作顿时停住,剑眉微挑,一双幽邃的眼眸闪烁精烁的冷光,对梁碧云异常客气笑道,“只要奕扬调整董事会,董太太愿意重新整治奕扬的风气,本少可以保证,绝不插手马雅青与董太太之间的事。呵。”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董太太得到满意答垩案,爽快的挂了电话。

于是红澄澄的船舱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夹杂着咸湿的海风一阵阵往船舱里灌,带来一股深秋的苍凉,凉飕飕的。站在一旁的黛蔺朝滕睿哲走近,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悠闲喝酒,并不为目前的这些事感到头痛,反倒气定神闲,惬意的欣赏夕阳海景,一双长腿慵懒的伸直。

于是她安静了坐他旁边,没有替马雅青说话,也没有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只是从望远镜里望着海面上的几艘飞奔汽艇,等待着赦逸束手就擒。

此刻,这片海域范围的海警正在追踪这两艘汽梃,白花花的海浪一阵阵的往这边扑打,浪花翻涌,时而传来子弹打在船身上的砰砰声,证明赦逸确实正被黑势力带往海域方向,准备出境!而且更可恶的是,这伙黑势力是早有准备的向滕睿哲的私人游艇靠近,正用大威力武器向这边发射,将海面‘嘭……”的一声炸起万丈巨浪,威慑力惊人!

黛蔺所在的游艇剧烈摇晃起来,咸湿的海水疯狂的往甲板上扑涌,溅湿了甲扳的每一个角落!

“  ”黛蔺的身子一个不稳,顷刻间往旁边滕睿哲的怀里撞去,正好让他一把搂住,带着她躲开那片水浪!

但滕睿哲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抱着黛蔺换了一组沙发,阴鸷的眸子阴测测盯着窗外的两艘汽艇,薄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只见逃亡中的赦逸果然藏身在汽艇里,鼻梁上戴着墨镜,手上拎了一个大行李袋,扭转头对这边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正让身后的那艘汽艇护送他往前,得意洋洋的在海面上奔逃!

他一直相信干爹得到了马雅青,就一定会来救他!而只要干爹出手,那他就一定能逃出这里,与新情人torn……到国外享清福!

“滕睿哲你听好,下一次我回来,就是你滕氏彻底破产倒闭的时候!这一天不远了,我会亲眼看着你怎样去死,然后家破人亡!你想结婚蜜月,去三亚,去维多利亚,都见鬼去吧,这辈子你都不可能了,哈哈哈哈哈哈!”

滕睿哲薄唇浅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而是犀利盯着那艘正在发射的汽艇,示意自己船上的武装部队瞄准这艘汽艇的油箱。

这片海域,确实是在锦城市出境的唯一港口,赦逸选择这条路逃亡并不奇怪,但这花花少爷妄想在这片海域对他进行攻击报复,闯入他的地盘,那就是自寻死路!

对,这一次确实是他和黛蔺出来蜜月旅行,没有带太多的保镖,但是在锦城市的每一个飞机场、港口、汽车站,火车站,都有他的人和特警部队进行坚守,只要赦逸他敢得意忘形,他滕睿哲便可以将这纨绔大少逮捕归案!

现在,董方卓的黑势力原本已是穷途末路,距离劫警车不到半小时,便被警方全方位封锁,全力追击,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选择走水路,试图闯出这唯一的一条路,赦逸却不知死活,拎着行李袋在汽艇上洋洋自得,自以为逃出生天!

赦大少爷是否知道,现在除了警方与他派去的保镖,还有董太太梁碧云派来的杀手在追捕赦大少爷?!

梁碧云出身名门商家,名义上是赦逸的义母干妈,实则对董方卓与马雅青的这段关系暴跳如雷,更是对赦逸这种‘皮条客’心存杀机!

自从她得知赦逸拜认董方卓为干爹,是为了将自己的老婆马雅青介绍给董方卓做二老婆,再从干爹那里得到好处,她对赦、马两家便如负在喉,绝不会心慈手软!自然的,赦逸这个皮条客逃不出锦城市,顺利的被警方带回去定罪,才能彻底消解她的心头之恨!她现在第一个要对付的浪荡子,就是赦逸!

“海警已经包围过来,开枪!”滕睿哲沉声命令,微眯的锐眸中冷光一闪,示意打爆他们的汽艇油箱。

于是在警报声震天响的海面上,只听‘轰隆’一声,原本正在火红海面上飞驰的两艘汽艇突然爆炸,轰隆隆的一阵火光冲天,船身整个扬了起来,将那正在洋洋自得的赦逸从甲板炸飞向天空,然后再在浓烟滚滚中,重重坠入大海,‘啊’的一声凄厉惨叫,犹如一条死鱼与汽艇碎片一起沉入海底!

而正朝这边围拢过来的海警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万万想不到在这种枪林弹雨的情况下,滕睿哲的人会准确打爆敌人的油箱,并且打爆了船身,却让逃犯赦逸留着一条小命漂浮在满是汽油的海面上,给他们留了活口。

只见原本沉入海底的赦逸浮了上来,不停的在火势连天的大海里扑腾,试图抓住破船逃生。

“持……救我。”赦大少爷再也嚣张不起来,四肢并用不断朝这边呼救,身体浮浮沉沉,灌了好几口的汽油水,即将撑不住了,“我……我不想死水里好烫  ……”

白色私人游艇上,黛蔺扭头看着身侧的滕睿哲,与他相视一笑,“想不到赦少爷的命还挺大,那就救他吧,让他进监狱去反思。”

滕睿哲动一动唇角,犀利双目中冷光闪烁,算是笑了,侧首示意将这犯事者从海里捞起来。

赦逸被从海里捞起来以后,追捕的任务还不算完成,因为除了赦逸,海里还有很多黑势力恐怖份子,他们同样在滕睿哲的枪口下留了一条活命,正在抢夺警方的游艇,做最后的挣扎。

滕睿哲没有理会这些事,只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盯着全身湿漉漉的赦逸,示意警方将赦逸押来这艘游艇。

赦逸死死盯着他,竞然还是有些不服气,高声冷笑道:“其实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如果你让我逃去国外,我也许就不回来了,因为我既不爱马雅青,也不爱amy,这里没有让我怀念的人,我喜欢的是我的mi。mi山但你将我送进监狱,最多5年的时间我就能出狱,然后我会让你滕家不得安生!”

滕睿哲闻言扬起霸气的双眉,仿佛听到一个负气的冷笑话,斧凿般的俊脸上扩开一个冷冽的笑,锐眸微垂,“可是,我滕睿哲可以让你蹲一辈子的监狱,永远都不用出来!”

“你敢!”赦逸大吼起来。

“好了,给我的女人道歉。”滕睿哲并不与他争论,黑眸里始终噙着一抹笑,伸臂勾过黛蔺,将她轻搂在怀中,眯眸望着面前的赦逸,“现在摆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跪在这里道歉,然后入狱服刑。二是,在这里被乱枪打死,抛尸喂鱼口你自己选。”

“睿哲,你真的会在这里解决掉他?”黛蔺在一旁故作惊讶笑道,显得有些诧异,望了望四周的海警,“可是在刚才的枪战中,赦逸并没有被流弹击中。”所以说祸害遗千年,刚才竟然没有一枪将这无耻男人给打死!

“唔,没关系,现在战事仍未结束,这些恐怖份子仍在反抗。我们可以将他重新丢入海里,然后再乱枪射死。”滕睿哲启唇淡淡一笑,眸色一寒,果然命令自己的部队将赦逸拖起来,准备重新扔入海里,吓得赦逸一声尖叫,抱住栏杆拼命嘶吼。

“我选择道歉,我选择道歉,啊~停手,我说了我会道歉!”他朝这边大吼,吓得心脏狂颤,再也不敢牛气冲天,像个孙子一样跪到地上,“在入狱之前,我接受记者招待会,并且向你们道歉。只要…  你们现在能保住我一条命  ……”

“可以。”滕睿哲扬眉冷笑,一双深遂似海洋的黑眸闪烁犀利的寒光似笑非笑,俊美五官则似刀凿釜刻般工整且有棱有角,冷硬无情,侧首淡声吩咐部下,“将赦少爷扶进船舱,我们现在返航。”

现在面前的这片大海一片火光,血色连天,实在不是一个适宜出门蜜月的好兆头。所以他们先解决完其他的事,再来出海远航。比如,赦逸必须在各种媒介面前,对他和黛蔺进行正式的公开道歉,澄清他与torn之间的关系;比如他和黛蔺的婚纱照还没有拍,必须选个时间完成人生的这件大事,董方卓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私人游艇返回浅海区域以后,黛蔺这才发现古妤、柳洁她们在另一艘游轮上喝酒狂欢,她们似乎并不知道深海区域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她和睿哲中途返回来了,蜜月取消,乐得纷纷邀请他们去游艇上喝酒跳舞,庆祝订婚宴

刚才她们正懊悔把新郎新娘放走了,狂欢夜玩得没意思,现在新娘新郎返回,她们岂有再放走他们的道理?

直到,戴着手待的赦逸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这才快速的寂然无声,闭上嘴巴,鄙夷的看着这个一身狼狈的赦大少爷。噢,原来是这个花花大少搅了黛蔺与滕总的蜜月,弄脏了他们的蜜月海!真是该死啊!

“两个山时后,这里即将召开一场新的记者招待会,大家稍作休息。”滕睿哲用锐眸淡淡扫一眼众人,并未为刚才的事做出鞘释,薄唇轻启,“通知amy前来参加。”

“滕总,ABU就在这里呀。”人群里有人出声提醒他,并且让大家纷纷让开一条路,方便她将载有amy的轮椅推出来,笑道:“其实amy前来参加滕总您与苏小姐的订婚宴了,只是您没有发现而已。刚才我们喝酒狂欢,amy就在旁边看着、笑着,与我们一起。P凹,她正好也有事找您和苏小姐。”

黛蔺听说amy也在这里,有些好奇,一双水润的美丽大眼盈满笑,看着那正被柳洁推出来的amy。

这个小秘书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起色,依旧挂着吊瓶,但她的精神状态很好,尖尖的小脸上一直挂着笑,对黛蔺笑道:“黛蔺姐,祝你幸福美满,与滕总白头偕老。”并送上礼物,苍白小脸上一直笑靥如花,“这是一只紫色的比翼鸟双飞水晶瓶,是我妹妹帮我从日垩本寄过来的,全日垩本只有一只,寓意比翼双飞,幸福美满。希望黛蔺姐不要嫌弃。”

“你找到妹妹了?”黛蔺接过了amy的礼物,有些吃惊,眼角余光瞥了旁边的赦逸一眼,“我同样祝福你。”

“嗯,在网络上联系上了,原来小妹一直在日垩本念大学,现在在小樽打零工,为观光旅游客设计纪念品。现在这只比翼双飞水晶瓶便是小妹亲手设计的作品,据说是店里的镇店之宝,非卖品。”amy轻轻笑着,脸上谈笑自若,始终未曾看旁边的赦逸一眼,似乎是真的放下了,“这一次,她听说我差一点丧命,才肯在网络上给我回了一封电子邮件。不过,这件礼物是她精心设计的作品,全世界只有一只,祝黛蔺姐与滕总幸福恩爱,比翼双飞。

“那就好,谢谢你们姐妹。”翼荫笑着接受了她们姐妹的心意,让annoY休息,起身看着沉默不语的滕睿哲,“滕总不说一两句吗?”

滕睿哲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几乎是瞪着她,发现这女人没有脾气,竟然毫无芥蒂的接受了这个心胸狭窄的amy的礼物,便冷笑道:“在召开记者招待会之前,本总裁先宣布一个决定。”他扫了amy一眼,眸中依旧难掩对这个小秘书的反感与厌恶,阴鸷目光再落回赦逸身上,一字一句宣布,“鉴于amy秘书之前与赦大少爷的种种,对本公司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滕氏决定正式解聘amy,永不再录用!此决定从现在开始生效!”

此决定一出,全场静默,几十个人纷纷看向轮椅上的amy,对她既表示同情,也目露鄙夷。尤其是一身狼狈的赦逸,眼中竟然露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之色,巴不得这女人身败名裂,现在就死于非命!

虽然,amy被抢救及时保住了一条小命,依旧是滕氏的一员,但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她只是在被赦逸抛弃伤害之后,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在庭上做了污点证人,报复赦逸这个负心汉,然而,这些与滕睿哲和苏黛蔺有什么关系?

她站在楼顶跳楼,意图勾引滕睿哲,是不争的事实!

“滕总,其实今天你不宣布这个决定,我也会主动辞职的。”amy小声道,对这个开除决定并不惊讶,深吸一口气,笑道:“我很感谢您在发生这么多事以后,不仅救回我一条命,还准许我参加您和黛蔺姐的订婚宴,我留在这里,就是想亲自送一份礼物给黛蔺姐,祝您和黛蔺姐恩爱一生,白头偕老。并且,原谅我以前的所作所为。”

一旁,赦逸轻蔑的白了她一眼,冷嗤道:“就凭你那德行,谁敢收你的礼物?你们大家也看到这女人是什么样的贱人了,谁被她缠上谁倒毒!她就是一扫把星,最擅长胡说八道!”

众人见赦大少爷还在厚颜无耻的对昔日情人冷嘲热讽,嘴巴比马桶还臭,纷纷笑道:“那赦少爷你将自己老婆卖给自己干爹,算不算伟大?其实不管怎么说,amy曾经跟过你,与你有夫妻之情,你应该留一点口德,不要做得太过分。”

“姓古的你凭什么说我将马雅青卖给干爹?小心我告你诽谤!”赦逸对准说话的古妤发飙,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双目暴突,“不要以为你大哥是检察院的检察官,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现在侵杞的不仅是我与马雅青的名誉,也侵犯了我干爹董方卓的名誉,我会告你诽谤!”

“那你告好了。”古妤无所谓的耸耸肩,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嘴快,不小心把马雅青与董方卓的那档子事说漏了嘴,抬手拨一拨自己的卷发,妩媚看过来,轻轻笑道:“其实,上一次若不是马雅青意图保住赦家与马家的基业,选择了忍气吞声,你与董方卓之间的这些龌龊交易早已被媒体曝光,无恶不作的董方卓将会与你赦逸一起被起诉,被你拖下水。这一次你被追捕回来,滕总又决定召开记者招待会,那么就请赦少爷将这件事也讲一讲。”

“根本没有这回事,我讲什么?”赦逸怒瞪她,目光似要吃人。

一旁,滕睿哲见两人开战,将马雅青的这件事逐渐曝光了,一来二去骂得过瘾,便微眯锐眸冷冷一笑,迈开长腿,带着黛蔺走出船舱。

黛蔺跟着他坐到车上,看了看灯火通亮的游艇,将头轻轻搁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两个小时后,除了赦逸会在记者会上公开澄清你与A侧之间的关系,董太太是不是也会来?”身为董方卓的正妻,董太太又岂会对马雅青善罢甘休?在董太梁碧云看来,马雅青就是这个勾引自己丈夫的第三者,不除不快!

“嗯。”滕睿哲轻点头,侧首看她,“马雅青一直想约见董太太,这一次就让她们正式见个面。”他伸出大手,将她的脸拨进自己怀里,让她靠过来,轻轻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又哑声道:“但这一切与我们没有关系,这是马雅青的事。”

“我明白。”黛蔺往他怀里钻了钻,将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是马、赦两家与董太太之间的事,需要马雅青自己去解决,与他人无关。我现在要休息了,不聊她们的事,两个小时后准备参加记者招待会。”

她轻笑着,躺在他怀里乖乖闭上眼睛,两排浓密卷翘的睫毛翕了翕,很快有了睡意,然后用双手困紧男人的腰身,用小脸蹭了蹭他,很舒服、很享受的进入梦乡。

两个小时后,他们双双出现在私人游艇的记者招待会上。

赦逸双手被待,裹着一身被海水浸泡,又被风吹干的脏村衣坐在席上公开道歉,并仔细讲述了他与amy之间的那些经过,澄清滕睿哲与amy没有任何关系,道歉态度非常良好。

“那请问赦少爷,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滕少爷说?毕竟你差一点谋杀A心,嫁祸给滕少爷。”

“对不起。”赦逸对这边道,眼中并没有百分百的诚意,“当时一时冲动,做了不理智的事情。”

“那你对amy和自己的前妻马雅青,有没有什么话想说?”记者又好奇问他,用照相机不断拍他的脸,“听说你的妻子非常爱你,但赦少爷你在外面有无数女人。”

“对于她们,我没有任何话想说。”赦逸开始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说任何话。

记者会就在他这种有一句没一句的情况下,枯燥乏味的进行着,黛蔺感受不到他道歉的诚意,也感受不到他伤人杀人的悔意,兴致缺缺看着他。她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是马雅青发过来的。

“从半个月前开始,董方卓已在打压我们马家的裕丰集团,裕丰集团规模小,被他在一周前并购,用作仓库,所有产品滞销下市口他答应我,在成功收购滕氏之后,将把裕丰集团原封不动赠与我,但条件是,我必须为他生一个孩子,做他的情人。

我知道这些与苏小姐你无关,但现在,我唯一能求助的人是你和滕少爷。现在滕氏被董方卓刁难,也许我能出一份微薄之力,举证他的一些劣行。算是为我自己也好,我希望这一次记者会之后,董太太能明白,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摆脱董方卓的纠缠。”

黛蔺看完这条短信没有回复,而是抬起头朝下面望了望,果然看到马雅青穿着一身蓝色长裙,脸戴墨镜,正坐在记者群里直直看着她这边。马雅青正在等待梁碧云的到来,早已是做好了被曝光的准备,双手搁于腿上,紧紧捏着她的手包,看起来有些紧张。

【掳爱】亲亲老婆亲亲老公(终)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马雅青身边竟然坐了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男子,从脸型和气质来看,黛蔺一眼认出是身穿便装的古傲!

古傲能陪马雅青过来参加记者会,足以说明两人私下是有接触的,他正在负贵马雅青的这件事,愿意帮马雅青跳出火坑,仗义的英雄救美,所以她诧异的笑了,看到梁碧云带着律师和保镖推门而入,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梁碧云除了是珠光宝气的阔太,也长了一张女强人的脸,此刻她带着律师与保镖走进来后,并不上台入座,而是站在过道上,等着记者过来采访她

而果然的,原本正在采访赦逸的记看见阔太现身记者会,‘啊——,的一声,推开椅子疯了一般往这边跑,立即将梁碧云围个水泄不通!

“董太太,请问董先生与马雅青的这件事是真的吗?您有什么看法?”

“董太太……”

台上,黛蔺见梁碧云终于现身记者会,也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一

只见保镖正在帮梁碧云阻拦疯狂的记者,马雅青则在后面站起身,盯着前面的梁碧云。

“我今天过来这里,就是想告知大家,董方卓与马雅青的这段关系。”梁碧云沉默片刻徐徐出声道,沉重的看着大家,眼眸里闪烁着一抹不可谅解

“马雅青是赦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偏偏,马雅青找上了我们家老董,爬上了干爹的床。”

“董太太,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那您准备怎么解决?现在赦逸少爷也在现场,我们可以面对面解决。”记者们指了指台上的赦逸,眸子里绽放着热血沸腾的亮光,“赦少爷你怎么说?”

“干妈!”赦逸在台上喊了一声,缓缓站起身,俊脸上显得异常委屈,开始狡辩撒谎,“雅青与干爹的这件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那天雅青去干爹的办公室,两人在办公室里卿卿我我,我这才知道雅青一直在勾引干爹……”

“是吗?”梁碧云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他,“据干妈所知,赦逸你认老董做干爹,正是因为老董与马雅青一拍即可,准备暗度陈仓,你赦逸则从中牵线搭桥,直接将马雅青送给老董,你自己则在外面乱玩女人,没有人敢管你。”

“干妈,不是这样的!”赦逸正急着狡辩,忽然发现他与另外一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让他将下面的话涌到唇边,却没有机会说出来!

因为一身蓝色长裙的马雅青正从人群里走出来,“干妈,事情不完全是这样。”

她缓缓摘掉脸上的墨镜,露出自己的脸,目光冷冷盯着无耻的赦逸,让这无耻前夫无法继续狡辩,转而又对梁碧云哀求道:

“干妈,为什么你一直不肯见我呢?其实只要您肯接受我的约见,我们是可以把这件事讲清楚的。我没有勾引干爹……”

梁碧云扭头盯着她,脸上浮出一抹怪异的笑,盯了马雅青片刻,然后朝她这边缓缓走来,“原来是雅青,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的嗓音很平静,甚至带着长辈的温柔,眼角扬着笑,但当她走到马雅青面前,让马雅青以为她会接受她的解释时,梁碧云却突然变脸,一耳光朝马雅青重重捆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董方卓上过床?!”

她只要结果,不想知道原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我川马雅青捂着脸一个踉跄,无法说‘没有’!

她摇了摇头,泪水涌进眼眶里,又解释道:“我们马家的裕丰集团已经被董方卓收购了,他答应过我,只要我不再抗拒他,他可以放过我们裕丰集团。可是那一次他在办公室强奸我以后,他还是把裕丰集团吞并了,他的理由是,我必须做他的小老婆,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干妈,我不想做这种事,我想保住我爸妈的公司猾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台上的赦逸突然发了疯的往这边冲过来,打算狠狠拽住马雅青的头发,证明他被戴了绿帽很生气,但他现在是犯人,没跑动两步便被特警按在地上,发了疯的挣扎,“干妈,你现在也听到了,是她自己不甘寂寞勾引干爹,与我无关……”

一旁,黛蔺无语的摇摇头,同情的看着马雅青。只见梁碧云打过人后,保养得体的脸上重新浮露微笑,看着眼眶含泪的马雅青,柳眉挑高,一字一顿道:

“只要你承认与董方卓上过床,干妈就不会原谅你。任何一个第三者,都会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说自己无辜。雅青,你太让我失望了!”

“干妈,我……”马雅青哭了出来,却没有再解释,只是在白光光的闪光灯下不断流泪,看着梁碧云。

梁碧云则不再理她,面对记者们道:“想必,老董与马雅青之间的事,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了。我在这里郑重的告诫这些第三者,不要拿自己的年轻美貌挥霍炫耀,一旦击破社会的道德底线,留给你们的将会是臭名远扬!

说这句话时,她用眼角余光淡淡瞥了那角落的amy一眼,精明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厌恶,柳眉微蹙。

赦逸的这些风流韵事,她派人查过了,所以她知道有这么一个amy存在,那么从明天开始,锦城市,甚至是她的势力所蔓延的任何一个城市,都不会有这些小三的容身之地!包括这个做皮条客的赦逸!

amy感觉到董太太轻蔑的目光掠过了她,所以她示意看护帮她把轮椅往前推:陡然出声道:“董太太,其实我可以证明赦逸虐待过妻子,让妻子马雅青受尽委屈。以我对赦逸的了解,他做得出这种卖妻求荣的事,但,马雅青是无辜的。是我伤害了马雅青,抢了她的丈夫,我才是臭名远扬的第三者,马雅青不是。”

“噢?”梁碧云朝她看了过来,鄙夷的盯了她一秒钟,不屑的移开目光,“继续说下去。”

amy知道董太太不屑与她说话,四周的人也把她划到了赦逸那一边,看尽她的笑话,所以她扭回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马雅青,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马小姐。我希望你以后能幸福,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请原谅我以前的无知。”

她让看护推着她继续往前走,没有太过在意记者的追问与讽刺,总是笑脸以对,不言不语,继续朝门口走去。

马雅青则心情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再看向一脸讥讽的梁碧云,赫然发现,在众人眼里,其实她与这个amy都是人人憎恶的第三者!

半个小时后,记者招待会进入到尾声阶段,由于后半场涉及董太太与马雅青之间的恩怨,所以黛蔺提前退场了,坐在厅里看着电视上的记者会直播现场。

睿哲与amy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得到了澄清,这些记者不会再胡乱播报,恢复了睿哲的清誉,睿哲也接受了这些道歉信。

但amy与马雅青的名声却传出去了,在锦城市这座城市,没有公司敢再录用A呵,也没有房东敢租房子给amy,现在电视上有记者抢拍到,amy住处的行李,全被房东扔了出来,一件一件躺在大马路上,没有人收拾,全部被垃圾车回收。

赦父赦母则在赦宅门口被记者围堵,被追问对儿媳妇马雅青这件事的看法,赦父只说了一句‘很失望’,甩手进了门!

当然,赦家没有将马雅青的行李扔出来,没有做得太难看,但赦家的大门紧锁,赦父令人换掉了所有的门锁,拒绝再让马雅青进门。央行那边则解除了马雅青的职务,劝谏赦家退股。

至于董方卓,既然这事闹了起来,他老婆梁碧云又在记者会上与马雅青对峙,让马雅青承认了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那他近段的日子一定不得安宁,首先与梁家撕破脸。但董方卓无所谓,撕破脸就撕破脸,他无所畏惧,竟然派人毒打前去采访的记者,来一个他打一个,并且将丑话说在前头……谁敢报导他的事,他让这间报社关门大吉!

那么这群记者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吗?

没有。董方卓越是放狠话,记者们越是大肆报导,死咬着他不放,与他杜上了。因为现在这种形势下,梁碧云与董方卓对峙上了,梁家帮这群记者撑腰,让他们如实报导口所以这群记者吃了定心丸,每一分每一秒都守在董方卓的公司与公寓,挖掘他的那些丑事,让他曝光。

这种情况下,董方卓自然而然的开始出动他的黑势力,让他的龙哥、水哥过来帮忙摆平这件事。但奇怪的是,与他昔日交好的龙哥、水哥等纷纷推脱有事,不肯借兄弟给他,也不肯送枪支弹药过来,一个个带着老婆子女出国旅游了!

“龙哥,梁碧云是不是约你们一起喝过茶?她告诫你们,警方正在查我们的货,让你们尽量不要惹祸上身?”董方卓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皮椅上,愤怒的扯掉领口的领带,扔至桌上,“我与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拜把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

“三弟你听我们说,我们这些年尊称梁碧云为一声‘嫂子’是有道理的,毕竟当年我们认识梁家在先,通过梁碧云的介绍,认识你董方卓在后,梁家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所以你还是不要与梁家对着干,这样对你没好处。现在我们都在国外,你以后不要找我们了,就这样吧。”咔嚓挂了电话。

董方卓一声怒吼,气得将电话狠狠挥向门口,鼻腔里吐着粗气,“宋齐,给我进来!立即销毁各幢别墅里的货,取消掉所有的交易!”

宋理事长见董事长勃然大怒,情绪不太稳,便顿了顿才道“董事长,门外除了有一大群记者要求采访,检察院也来了人,他们要求搜查您名下所有的产业。”

“让他们滚!”

“但是他们刚才对您半山的别墅进行了突击检查,从别墅里查出少量的冰粉与武器,现在门口的保安已被刑事拘留,因为刚才他们试图开枪,并且保卫室里藏有无数枪支,引起了警方的怀疑。他们怀疑半山别墅并不是真正的别墅,而是货物的窝藏点。”

“这群饭桶!”董方卓又是一声怒骂,起身冷飕飕盯着宋齐,“为什么警方会从我的半山公寓查出冰粉和武器?你没有给我收拾好?”

“董事长,您名下所有的别墅,只要您出门,我会令人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绝不可能让冰粉这种东西出现在台面上。除非,您昨天晚上吸食过这些粉,命令我不准动这些东西。”

董方卓扭头盯着宋齐,脑中陆然亮光一闪,想起了马雅青!

半山别墅,是他给马雅青准备的几百坪大豪华公寓,那天他带马雅青去拍过婚纱照后,直接将她带进了半山别墅。那是他第二次侵犯她,彻彻底底的得到她的身体,所以在这其间,他吸食过少量的粉,也逼迫马雅青吸食,让两人亢奋,精神处于一种梦幻美好的状态。

所以这个晚上他对热情乖顺的马雅青索求无度,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但没想到第二天,马雅青主动提出再次吸食毒粉,并且邀请他一起吸食,重新体验这种美妙的感觉。

于是为了让她乖顺,他又给她吃了一些粉,然后压到她的身上,用各种姿势、体位折磨她,让她下了不了床。

“马雅青曾经找我要过几包毒粉。”他平静道,朝宋齐这边走过来,“这个贱人假意迎合乖顺,实则一直在试探我们藏货的地方,立即给我查查她的身边有什么人,是谁在帮助她!”

“董事长,已经查出来了!这个藏身暗处帮她的人,正是那日拿着搜查令过来搜查您办公室的古傲检察官!这一次,正是他带队对我们的半山别墅进行突击检查!马雅青知道门口的保安不是保全人员,而是我们道上的兄弟,保卫室藏有无数武器,所以她才有把握让古傲进行突击检查!”

“这个贱人!”董方卓破口一声怒骂,踱了两步,一双老眸阴狠盯着窗外,发出一声阴测测的冷笑,“为了让她乖,我逼迫过她吸食这种最新研制的毒粉。但她不知道,吸食这种新型毒粉必须吞下相对应的解药,才不会上瘾。原本我打算让她服下解药,不要折损了身体,看来现在是没必要了。这个贱人可能以为吸食少量的粉不会上瘾,但只要吸食一次,就能让她生不如死!我等着她爬回来找我要解药。”

“董事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董方卓扭过脸,冷冷盯着宋齐,“古傲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古妤?派人,请,她过来,我正打算换掉这个不听话的情人,找人替补她!古妤是个不错的选择!”

“董事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宋齐心知肚明的一笑,颔命而去。这个古傲,果然是多管闲事,惹祸上身啊!

马雅青离开记者招待会现场,忽然感觉口干舌燥,全身发冷,她连忙拨开围着她的记者,钻进车内,不断朝嘴里塞药丸。其实她与董方卓一起吸食毒粉的次数没有几次,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上瘾了,每天不断打呵欠,眼泡浮肿,身子发冷。所以现在她让司机赶紧开车,回到她那负债累累的马家大宅。

面容憔悴的马母喊了一声‘女儿’,朝她走了过来,压低声音焦急道:“今天又有人过来催促我们搬离,你爸气得与他们吵了起来,结果被他们打伤,现在躺在床上挂针。雅青,我们家虽然破产了,法院封掉了我们家的别墅,但绝对不会出手打人这些人一定是仇家找过来的  ……”

“我去看看爸。”马雅青拍拍母亲的手,让母亲不要急,上楼走进父亲的房间。

马父并没有睡觉,而是一边挂针,一边与赦父讲电话,气得直发抖,“老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家雅青怎么会做这种事,她一心向着你们赦家,孝顺乖巧,是你们家赦逸毁了她啊!”

“亲家,你看看今天的电视就知道了。我们对雅青,也是失望大于希望,无法为她说话。”赦父挂断了电话,不想再提及这伴事。马雅青眼见父亲的脸色不对劲,知道父亲是知道些什么了,连忙朝室内走来,马父却抓起床头的床头灯狠狠朝女儿砸来,一声怒吼,“给我滚出去

“爸,我没有对不起马家又赦家。”马雅青想解释。但马父指着她的鼻子,气得老脸涨红,血压正急速的往脑颅内冲,“滚出去!我马国宇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马雅青内心煎熬,嘴唇不停的抖,想解释,但眼见父亲即将引发脑溢血,她连忙往后退,退到了门外,不让盛怒中的父亲看到她。母亲刻在旁边大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先是看看女儿,而后走进丈夫的房间,让马父不要生气。

马雅青站在外面,忍着毒瘾的折磨,听着父亲大骂,然后又模出药瓶,急急忙忙往嘴里塞了几颗药丸,大步跑下楼梯。她冲出了马家宅院,给古傲打了个电话,双手一直在哆嗦,“你现在在哪?我可能需要去戒毒所,我实在受不了了。”她辛苦的蹲在了地上,两只眼睛已是深深凹陷,嘴唇泛白,一直在喘气。路过的邻居纷纷避让她,指着她的脸笑道:“雅青,赦家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想不开去做一个老头子的情妇?你爸妈知道了该是多么的伤心,你们家现在已是负债累累,你这个孝顺女儿怎么能给父母雪上加霜?太不要脸了

马雅青知道邻居们是在笑话他们家,便撑着墙站了起来,瞪了她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当年她嫁赦逸的时候,确实风光,如今丑闻缠身,她根本没有颜面回来见父母的,只是惹父亲生气罢了。她有些失望,哆哆嗦嗦的往前走,发现母亲没有出来追她,而是与父亲一样,相信她不甘寂寞找上了董方卓,做了一个老头子的情妇!

“咦,她的脸色怎么那么差?眼眶都四陷了,怪吓人的,是不是熬夜熬多了?”

“呸,不要脸!果然是人都会变,当年她未嫁的时候,多乖巧啊,现在丈夫在外面找女人,她也效仿在外面找男人,傻啊!那老头子都可以做她父亲了!”

“好像本来就是干爹与干女儿的关系哦!”大家哄笑起来。

马雅青痛苦的走到了打车的地方,坐在长椅上,等着古傲过来。原本她可以很幸福,是谁将他们马家推下了地狱深渊?

古傲接到马雅青的电话便火速赶来了马家,但遗憾的是,他没有碰到马雅青的人。刚才他们明明在电话里约好,在门口见面,她会在坐在长椅上等他。但长椅上没有人,马雅青不知去向!

黛蔺站在办公室,静静看着看护帮amy收拾东西办离职,没有说话。其他同事也不出声,对amy的离去既不同情,也不惋惜,反倒庆幸这个心胸狭窄的秘书走了,以后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危害到其他人,或者迁怒于其他人,是一件好事。

“那——大家再见!”amy坐在轮椅上,孤零零的被看护推进入电梯,转身,对大家笑了笑,关上电梯门,永远的离开这里。秘书alice则在整理资料,准备给总裁办公室重新分配秘书,利索清理amy的电脑和办公桌,却忽然在amy的电脑里发现了大量资料,连忙走过来对黛蔺附耳道:“苏小姐,amy在电脑里留下了许多市场部门的机密资料,原来她将toto的资料全部做了备份,这是留给您的最后礼物。”

黛蔺看一看这电脑屏幕,勾唇一笑:“那我该谢谢她了,希望她的这些资料能助我们市场部门起死回生。好了,大家各自回去工作!”她示意大家归位,走到电脑前用鼠标点了点,看着amy在电脑上留给她的一段话:

黛蔺姐,我一直记得。Q对我恶语相向时,你带给我的温暖。有很多次,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永远站不起来。我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但在公司里,我遇到了你。我会一直记得你这个比我只大几岁的姐姐,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再相见。

短短的几句话,让黛蔺看得笑了笑,关掉,吩咐技术员将这台电脑的硬盘取出来,送进总裁办公室。

这段时间,马雅青的那些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但这些与他们无关,所以她与睿哲各自忙手头的工作,恢复以前的工作状态。

睿哲这几天忙于应酬,一直与老客户吃饭,很少有时间与她一起吃饭又回家,于是她也留在公司加班,亲自做市场开发的工作。

这天,amy离职以后,古妤。torn乘电梯上来了,约她一起去吃个午饭,顺便将香奈儿的保养品、化妆品带过来了,分给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秘书们。

“刚才我看到amy被从公司推出来,离职了?”古妤凑到黛蔺身边,看了看总裁办公室里,滕睿哲一身笔挺衬衣,在办公室里踱步打电话的高大威猛身影,笑道:“滕总看起来很忙,没有时间一起吃午饭,我们一起去吧,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听说味道不错。”

黛蔺这才仔细看了古妤一眼,发现古妤晒黑了一因,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嘴唇也红润润的,阳光健康,让她不免感到好奇,“你与夜澈去海边做过沙滩浴了?晒的这么黑!……

“这都被你知道了。”古妤用手棒捧自己的脸蛋,可爱俏皮的笑起来,“每隔几天,我会飞一次美国,然后拉着夜澈游山玩水,努力让他认识到我的存在,进而爱上我。黛蔺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夜澈一直在卖命工作,准备回调锦城市,接任滕总昔日的市长之位。”

“这个我知道,昨天去慕家,慕书记给我提起过。”黛蔺带着古妤往电梯走,准备去吃饭,按下下一楼的按扭,“先去接谦谦妮妮,他们在楼下玩,最近一直跟爹地妈味一起来滕氏‘上班’。”

“喔,真是一对乖小孩!一定恶整古,威廉了对不对?”古妤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知道弟弟的这些所作所为,也知道宝宝们讨厌古俊对黛蔺的纠缠,扭头笑微微的看过来,“不过黛蔺,为什么你不喊外公,而是慕书记?”

“我在慕家喊外公,在你们面前喊慕书记。”黛蔺发现古妤最近很闲,总是在关注一些无聊的问题,便郑重其事的交给她一个任务:“最近古俊与董方卓竞争滕氏的上市股,扰乱滕氏的市场,使得股民们手中的散股水涨船高,短时间内达到天价,所以我希望古妤你能劝劝他,让他收手,回到美国

“如果我能劝,早就已经劝了。”古妤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古俊,我和大哥是管不住他这匹野马的。再加上外公早已将美国公司交给他,让他成为财团新的接班人,所以我和大哥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美国的外公,让外公收回他手中的财政大权。”

黛蔺静静听着,皱眉想了想,“那古傲现在在哪?”

“大哥……好像去约会了,他最近交了一个新女朋友。”古妤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巧的转了转,收起口红放进手包,抿唇润了润,心里正为大哥感到惋惜,“可惜这个女朋友的名声不太好,这几天全城的报社都在报导她与董方卓那段见不得人的事,真是恶心人。”

黛蔺知道她在说马雅青,便没再搭话,走出电梯。

这个时候,两个宝宝已经在秘书的照看下,被带到电梯门口等着妈咪了,见古妤阿姨也过来吃饭,乖巧的喊了一声‘阿姨’,小身子扑进古妤的怀

黛蔺则在一旁接听手机,走了几步,与古傲对话,“你说马雅青不见了?去了哪?”现在是古傲亲自给她打来电话,足见事态的严重性。

“刚才她说在椅子上等我,但当我赶到,她的人已不见。据说她与父母吵架,马国宇不肯再认她这个女儿,她自己则染上毒瘾。”

“怎么会这么容易染上毒瘾?”

“为了协助我抓出董方卓贩毒的证据,她假意乖顺,吸食了一点,但当我们出动警力搜查了董方卓的半山别墅,才知道董方卓并没有给她吃解药,留了一手。我怀疑她受不住毒瘾,主动跑去奕扬找董方卓要毒粉了。黛蔺,你现在立即去一趟奕扬。”

黛蔺朝四周望了望,却道:“但董方卓现在在我们滕氏与古,威廉一起竞争滕氏上市的散股,此刻他们在会议厅,睿哲也在。”

“那你现在去滕氏顶楼会议厅,马雅青可能会找来这里,你帮我这一次,拦住她。”

“撒,我这就去!”黛蔺爽快答应,并没有犹豫,扭头看一眼旁边的古妤,示意古妤带孩子们去吃饭,“宝宝们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带他们去吃儿童餐。”古妤会意一笑,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牵着两个小宝宝走进电梯,“给妈味拜拜~”大哥知道她讨厌马雅青,所以不打电话请她帮忙,而是直接致电给黛蔺,那她就什么都不管啰,吃大餐去!

但她不知道,董方卓的人正在外面等着她,正当她牵着两个宝宝坐上车,往附近的新餐厅而去,董方卓的人早已在餐厅准备好,锁定住滕睿哲派过来的那些保镖,打算用迷药将这大大小小三人一起掳走!

滕氏顶楼会议厅,大大小小的股民挤满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占一个座位,手上拿着股权证明书和其他重要文件,等待着高价抛售手中的滕氏散股。

虽然他们握有的是散股,但总的加起来,却占有滕氏股份的百分之六十,只要谁能得到这百分之六十,那就稳坐滕氏董事长之位。不过,这个人必须是非常富有,才能同时高价购进这六十支股,用惊人的财富塞满他们这些股民的口袋。

现在,滕氏的股东之一古,威廉已以高出董方卓几百亿美金的价格遥遥领先,将奕扬国际踩在脚底下。

奕扬董事长董方卓则叼着一根名牌长友,在烟雾中微眯眸,不说话,只是让他的律师和助理报价,野心勃勃的等着将滕氏这座国际巨头企业吞入腹

他现在丑闻缠身,与马雅青的那些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干爹与干女儿芶合,道德败坏,更是被马雅青伺机报复,让警方抓到他贩毒的把柄!但他无所畏惧,依然稳坐这里,当着滕氏众股东的面,抢购滕氏的这些散股。

滕氏新任总裁滕睿哲,则客气对他,只要他出得起高价竞购这六十支散股,滕睿哲绝对不阻拦他!

此刻,滕睿哲与各位股东皆是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静静看着散户们在一旁讨论,古,威廉的助理与董方卓的助理叫价,锐眸微眯。

古,威廉则是双掌合十,潇洒躺靠黑色皮椅,长腿伸直,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闪烁着犀利的邪魅,双目微垂,让助理将每一支股的价格叫到了最高,让董方卓无法超越。如果董方卓现在执意与他竞价,那么奕扬即将面临破产,得不偿失。所以董方卓邀约古,威廉一个喝个茶,再来竞价,“古贤侄,下午与伯父一起喝个茶,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没兴趣。”古俊笑眸拒绝,没兴趣与他和解,目光落回冷峻的滕睿哲脸上,道:“我出的价就是这个数!滕总裁若是想竞争这些股份,也需要开一今天价,超过这个数字。如若不然,我会很不客气的接手滕氏,虽然我并不需要这间公司。”

众股东见他这么嚣张张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老眸一眯,不客气的看着这个晚生后辈。

滕睿哲则喜怒不形于色,深邃锐眸扫一眼众人,沉声笑道:“上午的竞价就到这里,下午我们继续。”他率先站起高大的身躯,宣布散会,“各位股东中午与滕某一个吃个饭,公司聚餐,其他人则请自便。”

他带着秘书正要走出去,忽然见到黛蔺站在门口,黛蔺胸口上还挂着胸牌,看起来是上来与各位高管开小会,但她的一双美丽大眼正在搜寻整个会议室,目光落在董方卓脸上。

“董方卓逼迫马雅青吸毒,染上了毒瘾,马雅青很可能会过来找他。”两人带着秘书逐渐走近,黛蔺以公式化的口吻对他说道,笑了笑,“马雅青不能再在滕氏出事,滕氏已经够多灾多难了,我不能再忍受。”

滕睿哲的一双迷人冰眸定定注视着她,拧眉,薄唇勾起,正要说话,黛蔺的身后突然吵闹了起来,几个秘书拦着一个发疯的女子,拒绝让女子进来但女子又哭又叫,冲出电梯就往会议厅方向跑,叫嚷着要找董方卓。

“让我进去,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见董方卓,他是我的干爹,他会让我舒服的。”马雅青长发披散,面容似鬼,几个小时的时间让她美丽姣好的脸蛋泛着一抹灰白色,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被毒瘾折磨得人非人鬼非鬼。

此刻她凄厉的叫嚷着,使出全身的蛮力,用指甲抓花秘书的脸,发疯的往前跑。

坐在会议厅内的董方卓则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见马雅青果然受不住毒瘾过来找他求他,老脸上扯开一抹狰狞的笑,示意放干女儿进来。

“雅青,既然你过来这边了,那你向众位说一说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你确定要让干爹替你背黑锅?”他站起身诱哄神志不清的马雅青,长友还叼在嘴边,气定神闲,笃定马雅青会被他所控制,“你现在吸毒买毒粉,为什么诬陷到干爹身上?”

“干爹,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马雅青得到放行,飞快的往他这边冲,脱去人形的脸上布满痛苦,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干爹,是我不甘寂寞吸食毒粉,在外面找男人,请你救救我,我好难受···”

董方卓的老脸上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一把搂住跌跌撞撞的她,让她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雅青,你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干爹有没有做对不起你和赦逸的事?”

“没有。”

黛蔺在一旁见马雅青全然失控,为了得到毒粉解毒瘾,不惜把全部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已经失去理智了,她连忙给古傲打了个电话,“古傲,马雅青在这里……”她正要说下一句,忽见原本还抖抖索索的马雅青忽然一把紧紧抱住董方卓的腰身,仰起一张灰白色的脸,手上拿着一把尖锐匕首,狠狠朝董方卓的腰身剩下去!

“你去死!”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这个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女子将尖利匕首摇进了反应不及的董方卓的身体里,双手抓着刀柄又是往前重重一送,让董方卓的身体血流如注,“是你以干爹的名义约我去你的办公室强奸我,是你在半山别墅逼迫我吸食毒品,让我神志不清的与你欢爱,是你收购了我们的裕丰集团  你去死啊!你这个畜生!”她大哭了起来,手上沾满董方卓的血,犹如洪水泛滥,染满了她纯色的长裙。

“董事划”身边的保镖飞奔过来,抬起一脚将马雅青狠狠踹到墙角,让她羸弱的身体先是撞到墙上,而后撞到花盆上,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几个保镖又要过来打她,突被黛蔺一声厉呵,被滕睿哲的保镖及时过来阻拦,这才让马雅青幸免于难,没有在滕氏闹出人命。

“先送董总去医院。”黛蔺朝这边大步走过来,并没有看那受伤的董方卓,而是蹲到马雅青的面前,发现这个毒瘾发作的女子在抽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最傻的方法,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哈”马雅青躺在地上抽搐,冰冷的双手抓紧黛蔺的手,想努力让自己撑起来,但她的面庞越来越呈现一种鸟黑色,嘴唇变黑,眼泪不停从眼眶流出,落到她抽搐的身体上,“一个人去下面好孤独,我想带他一起去他不该再活着害人……”

“别说话。”黛蔺抓紧她冰凉的手,将自己外套脱下盖到她身上,让她

古傲赶过来的时候,马雅青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他为了寻她,追去了奕扬大楼,被告知马雅青确实来过这里找董总,然后离去。

但他万万想不到,马雅青会选择用同归于尽的方式与董方卓了结这段恩怨,这是聪明女人的做法么?

此刻,他在去医院的路上,打电话告知马父马国宇这个坏消息,让马父马母立即过来看望女儿,但得到的回复是,“她想要死就让她去死,她与我们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再拨打过去,对方直接不接听,做得非常绝;同样的,赦家也正为赦逸的案子焦头烂额,冷淡的‘哦’了一声,再也没有回应。

所以他忽然很明白马雅青坐在长椅上等他时的心情,她一定非常绝望。

“董先生的手术刚刚完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到达医院后,董方卓被刺一刀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刚刚做了一个手术,被推进高级病房。马雅青则是被一脚踹到肚子上,当场流了一地的血,医生说是流产,宫外孕。

“现在可以看看她么?”

“可以,不过她麻醉未醒,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

古傲点点头,循着护士指示的方向,大步走往马雅青的病房。

而滕氏那边,由于发生这起突发事件,下午的竞价会议取消了,黛蔺前往医院,滕睿哲则带着助理出去办公务,被董太太梁碧云约见。

于是在这起突发事件发生的这几天时间里,张狂不可一世的董方卓,即将在事业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发生大逆转,必须为他的蔑视一切与无恶不做付出代价!

几个小时前他被刺一刀躺在急救室抢救,他的太太与儿子没有过来看望他,而是在奕扬召开紧急会议,重新合股。

梁碧云去律师楼拿了他的印鉴,当着奕扬所有股东的面,重新进行股份分配、重组。她从董方卓手里抽出了一半的股,划到儿子名义下,让父亲梁宏盛坐镇大会,重新选定董事长人选,并且愿意与滕睿哲合作,用董方卓同样的方式,让滕氏低价购走奕扬上市的散股,制约住董方卓,她再高价买进,成为第一大股东。

当然,这一消息她会用自己的金钱与势力买通董方卓身边所有的人,甚至是理事长宋齐,让养病中的董方卓‘高枕无忧’,直到他病愈再次回到公司,才赫然发现奕扬早已完完全全属于她梁家,他董方卓依然是当年那条围着她转的穷哈巴狗!

她早警告过他,不要忘记自己的出身,也不要在外面乱玩女人,她梁碧云的手段与能力与他相差无几,既然她捧得起他,同样她也可以让他失去一切!

此刻董方卓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腰部的伤口让他动弹不得,也让他对马雅青咬牙切齿,他让宋齐立即给他办出院,他必须马上回到公司!

宋齐早已给他准备好平躺式轮椅,小心翼翼的护着他进入加长型骄车,对他道:“董事长,这一次我们除了抓到古妤,还顺便抓到了两个小的,怎么处置?”

“也好,事已至此,用这两个孩子换滕睿哲手上的滕氏,也是不错的选择。”他命令司机开车,精明的老眸中噙着一抹狞笑,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根本不把这一刀当一回事!他知道梁碧云一直在私下约见滕睿哲,与他是敌非友,所以他不会躺在医院养病,而是先下手为强!

古妤带着两宝宝去附近餐厅吃饭,为了凑凑热闹,她没有要包间,而是在公共餐厅用餐,问两个调皮的小宝宝想吃什么。

两个小宝宝在沙发上爬来爬去,一刻不肯安静,最后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她道:“你是古……威廉的姐姐吗?”

“是呀,怎么了?”她揉揉这两颗趴在桌面上的可爱小脑袋,将菜单递到他们面前,“想吃香蕉船吗?”想当初她还给妮妮换过尿片,把小妮妮藏在他们古家,当做亲生女儿疼爱,想不到宝宝们长到四岁,开始对他们古家兄妹有敌意了。

都是这个古俊惹的祸!

“不吃香蕉船,我们要求见古,威廉的外公!也就是我们在美国葡萄庄园见到的老爷爷!”那个白发爷爷像童话里的不倒翁、圣诞老人,胖胖的,笑眯眯的,早年妈咪与夜澈爹舅公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在楼顶见到他,他飞过来给妈味过生日!所以他们要找老爷爷帮忙!

“宝宝们见爷爷做什么耶?”古妤用一双漂亮的猫眼看着两个小可爱,让他们把小身子坐上沙发,不要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古妤阿姨现在要去一趟洗手间,宝宝们去吗?“

“不去。”宝宝们双双摇头,似两只小猫味看着她。

“那阿姨也不去了,我们等着美食上来。”虽然女为悦己者容,时不时的需要补妆,但她现在没有男朋友,还是不要补了,浪费她名贵的化妆品。要知道,她去早餐店吃油条,也是只买半根的!她最怕她的钱钱如流水般流

餐厅厨房间,男服务生端着他们的美食正要送过来,忽然被两个五大三粗的黑西装壮汉拦住,其中一人用枪顶着他,让他不要动,“东西给我。”

男服务生吓得面色浮白,连忙把托盘给了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打劫食物,但两壮汉在饮料、炒面,以及勺子上,滴了几滴液体药物后,又把托盘还给他,并塞给他一沓钱,“继续端给那一桑客人,然后去外面弄响她小车的报警器,引她出来。”

话毕,警觉的看了看那两个正朝这边走来的双胞胎贴身保镖,转身快速

服务生为了保命,只得把钱收下了,端着盘继续往前走。但滕睿哲的保镖拦住他,瞟了饮料和炒面两眼,命令厨房重新做一份。

于是在这两保镖的亲自监督下,饮料和炒面被倒掉了,厨房重新又给他们做了一份,并且有专人试吃。试吃无碍后,这才批准服务生将食物端去外面。

但服务生取的是原先的那副刀叉,这一点让保镖忽视了,以至于让男服务生畅通无阻的将这些刀叉送到古妤面前,让饥肠辘辘的古妤拿起叉子便开始吃!两个宝宝也乖乖的吃,吃一口炒面喝一口饮料,非常乖。

几分钟后,古妤饱饱的喝一口水,酒足饭饱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发微薄,忽然发现她停在餐厅门口的小车在哗哗哗的叫,非常吵人,她没有让保镖去看,而是让服务生去看怎么回事,自己则去洗手间。

“古妤阿姨不可以丢下我们。”两个宝宝自然也跟着她去,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走进女洗手间,两个保镖则留在门外。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却不见古妤出来,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拿着枪冲进女洗手间!“古小姐?”只见女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几米高的通风窗户豁然大开,古妤与一双宝宝不见踪影,早已被董方卓的人从这个窗口运了出去,载着他们三人的车子正行驶在海边公路上!

“赶紧追!少爷小姐出事了!”

古妤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双手被捆躺在车上,旁边的两个小宝宝则还在睡着,两双小手同样被捆,让她看得火冒三丈!

是谁这么狠心,连两个四岁大的宝宝也忍心捆绑?她正要朝这边移过来,忽然听到前面有男人在交谈,“人带过来了,赶紧通知董事长!”

“董事长现在在医院,先把人质带去深山别墅!”

“听说现在这个臭娘们是古傲的妹妹,比马雅青还要长的标致?董事长打算换口味了?”

“这是董事长的事,不要乱说话!”

“哦,知道了!”

古妤听着这些纷乱的脚步声,连忙把眼睛闭上,装作继续昏睡,两只耳朵却在注意四周的动静,猜测自己现在在哪。

现在车子已经重新开动了,两个男子走进车厢恶狠狠盯着她,趁机用手摸了她精致玉嫩的脸蛋一把,色迷迷的蹲在她身边。

“这娘们的脸蛋和身段都不错,可惜又是一个不听话的货,我们要不要给她打一针?“

“先不用。董事长打算拿她和这一对小东西与古傲、滕睿哲做生意,我们只需不断给她注射安眠药即可,让她一直昏睡口半小时后再给她注射一次

古妤见他们又趁机摸她的脸,满嘴臭气,她连忙屏住呼吸,将这一笔账先记着,等待时机反击。

而果然的,两人摸了她一把后便坐到了前面,与宋齐通电话:“齐哥,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人质送往深山别墅,接下来该怎么做?”

“关在别墅里等董事长过来。董事长刚刚做完手术,行动不便,你们机灵一些!两个小时后,董事长会约滕睿哲在溪山瀑布见面,你们给古妤注射一针后,将人质送来溪山瀑布。“

“齐哥的意思是给这娘们注射毒针么?”两人扭头朝后座看了看,气得古妤牙痒痒。

“嗯,剂量用大一点,只有用药控制住这女人,古傲才会向董事长服输。现在挂电话吧,守住那女人!”

“是,齐哥!”

古妤气得咬紧牙关,将脑袋扭了扭,趁二人升上这边的玻璃隔离他们,她将被绑的双手动了动,碰触旁边的谦谦妮妮。

两个小家伙睡了好沉的一觉,睡得香啧啧的,醒来后并没有哭闹,而是用一双亮晶晶的黑宝石大眼睛看着古妤阿姨,看到阿姨在对他们眨眼睛,让他们继续装睡。

“我们好像被绑架了。”两小宝宝竟然小声交谈,动了动他们被绑的小手,“又有坏蛋出现了。”

“你们也知道被绑架了。”古妤艰难的翻个身,让自己趴在地上,对宝宝们遇事不惊的反应很满意,“如果这些人再过来,你们闭眼装睡知不知道

“知道,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被绑架,以前我们和妈咪经常遇到坏蛋,习以为常了。”

“那宝宝们用小嘴帮阿姨扯掉绳子,这样我们三个人才能逃出去。”她趴在地上,动了动她被后绑的双手,往这边移过来,“扯掉那个活结。”宝宝们果然冰雪聪明,越来越像小大人了,她以后如果单身,一定要帮黛蔺代养双胞胎中的一个,反正黛蔺以后还会生很多宝宝。

“遵命。”小泽谦果然翻动他的小身子,像只毛毛虫凑过来,用他的小嘴巴咬绳子,帮古妤阿姨把绳子咬开。

绳子绑的是活结,撕拉一下就开了,但古妤并没有把手抽出来,而是用手掌捏着绳子,看似依旧被绑着,示意宝宝们继续躺下装睡。懈蜘心……)蜘啊徘

因为车子此刻停在了某片深山老林的深处,打手们走过来拖人了,先是把她扛在肩上,扛得她骨头疼,然后重重的掉上车门,发出剧烈的响声,动作之粗鲁,足见他们的野蛮残忍。

古妤原本担心两宝宝会被吓哭,但当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到两个小家伙闭紧眼睛装睡,非常配合。

打手们将他们位锁进房间后,就去准备药物了,古妤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飞快的搬起一个大花瓶躲在门后,对床上的宝宝们做个噤声的动作。

而果然的,有个人拿着针筒过来了,以为古妤还在睡,打算尽快完成注射工作,把人质送往溪山瀑布,却在打开门的瞬间,被古妤用大花瓶重重敲向后脑勺,当场昏厥在地!古妤拍拍手,连忙把他拖开,与这个男子互换衣物后,带着两个宝宝潜出房间。

出来之后,古妤这才发现这样人在大客厅喝酒,舞刀弄枪,一片乌烟瘴气。她望一望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幢豪华别墅,什么东西都有,唯独没有电话,让她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于是她闪进一间房间,将两个宝宝藏在大行李箱里,拖着他们守在门。,听外面的动静。

据说董方卓打算拿他们与滕总做交易,活腻了吧?

马雅青的刺杀事件发生后,滕睿哲并没有关注这件事,而是在下午,立即被梁碧云约去了奕扬大楼,与董太太见面。

很戏剧性的是,上午滕氐被董方卓和古,威廉竞购上市股,使得这些股票达到一今天价,滕睿哲身为总裁也无法用重金买下收回,居高不下,下午,奕扬国际便传出董方卓被刺身亡、亏损、梁碧云打算解散奕扬董事会又公司倒闭的消息,使得奕扬的股民焦虑不安,纷纷打算低价抛售手中的股,造成市场混乱。

这种情况与滕氏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滕睿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奕扬也遭遇了这一劫。

于是这个下午,奕扬的门口挤满了股民与记者,纷纷围着梁碧云转,追问梁家人这事是不是真的。

“奕扬打算解散董事会,这件事确实是真的!”董方卓的儿子董沐阳站在门口答记者问,用身子护着自己的外公梁宏盛与母亲梁碧云,不让记者挤到他们,道:“家父最近噩耗连三,实在让母亲无法承受,所以心如死灰之下,考虑解散董事会。我们希望父亲能解决好外面的这些事,给董事会,给奕扬所有的员工和股民,以及家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董少爷,听说董总在滕氏被其情妇马雅青刺了一刀,伤势非常严重,这事是真的吗?马雅青为什么要刺他,是不是他把马雅青逼得太紧,迫使马雅青吸毒跟随他,收购马家的裕丰集团?”

“无可奉告。”董沐阳护着家人往前走,为外公和母亲拉开车门,“他们的这些事,与我们无关。”然后自己坐上车,让保镖开车守在后面,示意司机开车。

梁宏盛与女儿梁碧云坐上车后,直接升上车窗玻璃,不理会窗外的记者,目视前方道:“碧云,当年你与一无所有的董方卓结婚,爸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个男人不会忠于你,且自视甚高、无法无天。所以这件事过后,你只需将精力放在沐阳身上,不必再理会董方卓。”

“爸,我知道。”梁碧云脸上波澜平静,一双秀美的眼睛透着岁月的犀利与冷漠,冷冷笑了笑,“现在我已将自己的股份从董方卓手中抽出,只要对外界宣布奕扬岌岌可危,即将解散董事会,股民们会马上抛售奕扬的上市股,让滕氏全部购入。虽然这样做对我们有一些损失,但只要联手滕睿哲毁掉董方卓,我又有什么好畏惧?现在董方卓被情妇刺伤,臭名远扬,看还有谁敢为他卖命!”

“让沐阳坐上董事长之位后,立即收手。”

“我明白,爸。”

黛蔺从医院看望过马雅青,回到滕氏,却被两个保镖告知,宝宝们和古妤失踪了!

这个时候,正是奕扬国际董事长缺席,梁碧云在奕扬宣布解散董事会的时候,睿哲被邀约过去了,正接受梁碧云的合作,为董方卓这眸子的挑衅做一个彻底了结!

然而,董方卓却将主意打到了古妤身上,并抓走了她的两个孩子!其实按照常理,她与董方卓是没有恩怨的,毕竟她没有插手马雅青的事,尊称他一声伯父,与他无怨无仇!但是董方卓为了从睿哲手中抢走滕氏,用尽了各种恶毒手段!

“少奶奶,滕总刚刚接到董方卓约见的电话,地点是溪山瀑布度假山庄,有大生意要做。滕总让您准备好,十分钟后接您一起过去。”跟随滕睿哲身边的龙厉给她打来电话奉命禀报,并认真叮嘱她,“请您务必保持冷静,小少爷小小姐在他们手中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董方卓需要的,只是和滕总好好谈一谈。”

“这个我明白,龙厉你带我一起过去。”这个该死的董方卓,果然应该下地狱!

溪山瀑布度假山庄,是一处位于深山的清幽之地,火红的枫叶在山上层层叠叠,染了一地的红,美得让人惊艳。但这么美的风景里,却有一架私人飞机在天空盘旋,机身掠过的疾风吹落大片红黄枫叶,把这一处美景扫得七零八落。

董方卓走过来谈买卖,不是来赏美景的,所以当飞机缓缓降落,理事长宋齐爽快的从飞机里走了出来,盯着滕睿哲的车笑道:“滕总裁,你果然守约,半小时不到就过来了。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拿你的滕氏交换你的两个孩子,很划算!公司没了可以东山再起,但老婆孩子没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呵呵,滕少你觉得呢?”

由于他站得高,声音又异常洪亮厚重,双臂挥舞,所以在下面的黛蔺看来,这个宋齐是嚣张到了极点!他们明显是想速战速决,打算解决掉这边,拿到滕氏股权后,董方卓去一趟奕扬大楼,向大家证明他还没有死,奕扬不可能解散!

但是,谁会让如愿?!

“让你们董事长亲自出来与滕总商谈!”龙厉站在车外厉声冷道,带着黑西装部下超前走了两步,浓黑眉宇之间闪耀着一抹杀气,早已想把这帮杂碎大卸八块,“你没有资格在这里与滕总谈条件,让董方卓滚出来!”

滕睿哲坐在车内,微微抬手,示意龙厉近身,深黑锐眸看过来,却是道:“不,我只与宋齐交谈,身负重伤的董方卓可以继续躺在飞机里查看奕扬的股市走势,以及奕扬的形势,我让他最后得意一个小时。”

“现在让宋齐下飞机,告诉他,他的老婆孩子同样在本少手上!”他眯眸一笑,示意龙厉过去,自己刻侧首看向黛蔺,缓抬手,用大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担忧,“别担心,宋齐这个理事长什么都不爱,唯独爱金钱,只要我出的钱比董方卓高,他绝对会为我办事!”他微微偏首,这个角度让他的俊美五官更加立体又完美,又是迷人一笑,“呵,黛蔺你可能不知道,梁碧云早已收买了他,是他从董方卓的保险箱盗取机密文件,帮梁碧云进行转股程序。”

“那我们的宝宝怎么办?”黛蔺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唔。”滕睿哲俊脸上的笑意敛去,深如幽潭的一双眸子闪过犀利与阴鸷,看向窗外道:“我一直相信古家兄妹能解决好这个问题,宋齐也不敢胡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那群人可能会给古妤注射毒针,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董方卓被逼急,也可能会起杀心的!”黛蔺蹙眉提醒他,随他看向窗外,果然发现宋齐走下飞机了,正在与龙厉交谈,一双小眼睛时而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似乎在请求与滕睿哲见面,她又道:“让我与宋齐谈谈吧……”

“不要急。”滕睿哲没有应允她,而是与她一起下车,站在漫天枫叶里,看着不远处的宋齐。

他一直派人监控宋齐的老婆孩子,宋齐派人掳走他的两个孩子,那么同样,他也可以控制住宋齐的老婆孩子!

他的条件很简单,宋齐将他的双胞胎毫发无损的送回来,并将重伤的董方卓推去奕扬,陪这个董事长亲眼见证奕扬的股票抄底游戏、大盘急速缩量、资金流出!他会放这个宋齐一条活路!

宋齐见滕睿哲下车,连忙高声道:“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只要滕总你舍得滕氏,那么两个孩子将会毫发无损的回来。滕总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报警这种蠢事!”

“可以,本总裁在奕扬恭候董总大驾!”滕睿哲抬眸盯着飞机上不方便出来的董方卓,知道这老家伙腹部受伤,只能躺卧,不能站立移动,便笑道:“腹部受伤并不致命,但若不好好休息,四处奔波,同样会死于非命,董总还是请回。”

飞机里的董方卓见滕睿哲不急不躁,丝毫不担心孩子的事,一双精明老眸顿时阴冷一眯,忍着腹痛冷笑道:“贤侄,你就不担心两个可爱的孩子会遭遇不测?”

“在董伯父你没有得到滕氏之前,本少的两个孩子绝对毫发无损!”滕睿哲扬起一双霸气的剑眉,微眯的眼眸锐利深邃,对这老家伙的耐性在逐渐丧失,“接下来,董伯父你会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逞能的无知后辈!”董方卓一声怒骂,顿时勃然大怒,并不忌惮这个晚辈,死死盯着高大颀长的滕睿哲,“伯父同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包括你那两个孽种!宋齐,我们走!”

“是,董事长!”宋齐见老板大发雷霆,什么话都不敢再说连忙重返飞机,趴在床边说了句‘董事长息怒’,让护士过来给董事长止血,这才哐当关上机舱门,从窗户里最后看了滕睿哲一眼,随飞机消失在大家面前。

“睿哲,就让他们这么走吗?”黛蔺朝这边跑过来,也被董方卓刚才那句话激怒了,愤怒的盯着这架正在起飞的飞机,被气得满脸涨红,“他刚才说要杀掉我们的孩子!他根本不是人……”

滕睿哲扭过俊脸,用大手拂拂她的肩,让她不要激动,“黛蔺,我们要相信古妤,她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安全无虞的出来。现在我们去奕扬国际,有一场好戏正等着我们。”

深灰色楼宇直直耸入云霄的奕扬国际大楼,刚刚召开过全体董事会的大会议室,随着董事长董方卓的出现,再次热闹起来。

董方卓的出现,与梁碧云的出现,中间仅仅隔了几个小时,所以当董方卓回到公司,向大家证明他还没有死,大家看他的目光不得不怪异起来。

一来,董方卓逼迫马雅青的那些丑事被媒体曝光了,大家害怕这个心理变态的老板,不敢近前;二来,董太太抽走了一半的股份,董事会即将重组,新董事长上任,所以现在的他们,正在董方卓与梁碧云之间观望,不再只忠心于董方卓。

“宋理事长,这些散股的股民在闹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董方卓一路忍着腹痛,让宋理事长推着他往前走,深深皱起他浓黑的眉毛,“下午在滕氏的竞价情况如何?”

“董事长,下午滕氏并没有继续竞价,而是,在我们奕扬召开了解散董事会、抛售散股的会议。”

“饭桶!”董方卓对宋齐一声厉呵,老脸阴沉,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是谁说要解散奕扬董事会?”

宋齐被一顿怒骂,丝毫不躲闪,依然谄着脸,躬背哈腰答道“回董事长,是梁太太与少爷决定解散董事会。”

“蠢货,我不是问谁要解散董事会,而是谁给了他们这个胆子!我还没有死!”想起龙哥、水哥这些拜把兄弟通通往梁碧云那边站,董方卓气得胡子剧颤,深暗老眸中杀气腾腾,“这样翻脸无情的东西,我迟早让他们一无所有!”

他正大声怒骂,气急败坏的掉东西发泄怒气,会议室的桃木门突然被人再次推开,他的儿子董沐阳带着律师又助理,面无表情走进来,道:“我是代表母亲再次过来奕扬,这是产权转移证明,以及股权书,现在我的名下已经拥有母亲全部的股份,也就是父亲你手中一半的股权,与父亲你平起平坐。现在父亲你重病在身,奕扬还是交给儿子我来打理,您请好好养病。”

他侧首示意律师将各种重要文件出示,交给董方卓过目,然后让董方卓签字。

但董方卓只是冷冷盯着这个儿子,问道:“股权为什么会发生转移?是你董沐阳偷了我的印鉴,在股权书上盖上了我董方卓的名字?”这个儿子虽然是他生,但却一心向着梁碧云,事事与他作对!

“儿子不敢。”董沐阳朝父亲走近一两步,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冷漠看着父亲,“一直以来,父亲你不准我插手奕扬的事,更不许我接触奕扬,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拿到你最重要的印鉴?这一次我过来,并不想与父亲你研究你的印鉴为什么会被盗,而是请你认清楚现在的形势。”

“你们还做了什么?!”董方卓老眸一眯,已经确定自己身边出现了奸细,伙同梁碧云进行股权转移!但他不能确定,在他被马雅青一刀刺向腹部后,他的老婆儿子到底还对他做了什么?

他扭头看向身侧的宋齐,眯眼寒声道“宋理事长,在我做手术的这几个小时,你去过哪里?”他董方卓竟然被众叛亲离,被人出卖!

宋齐面不改色,答道:“回董事长,宋齐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寸步不离!”其实当时董方卓被推进手术室后,梁碧云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的户头已有五百万的进账,作为一份薄礼送与他。

一个小时后,梁家再次给他打入五百万,让他两个小时内进账一千万!而梁碧云的要求很简单,借董方卓的印鉴和一些重要文件用一用,马上还回

所以为了这一千万,他伙同梁碧云进行股权转移,并签字,打算明天携家带口出国,远离这个凶残的老板,但没想到,他在给老板出最后一个任务,抓走古妤和两个孩子时,滕睿哲的人也带走了他的老婆孩子!

滕睿哲警告他,最好不要动谦谦妮妮一根头发,否则,他让他们一家六口跨不出锦城市一步!

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给深山别墅的兄弟们提个醒,千万不要动那一对龙凤胎,安全送去溪山瀑布度假山庄即可!

“给我滚出去!”董方卓对他粗声暴呵,虽然受伤,浑厚的嗓音却中气十足,一双老眸阴冷盯着面前的宋齐,对门外厉声命令:“阿龙、阿虎,立即给我守住宋齐这个叛徒!马上派人去深山别墅、溪山瀑布,截住那一对孩子和古妤!”

啪一一啪一啪!门外却陡然传来一道缓慢且宏亮的鼓掌声,有人在外面拍掌,祝贺董总宝刀未老、狼子野心。

“这是本少第一次见识董伯父的雄风,董伯父是否知道,这么做是绑架犯法?”滕睿哲高大的身影从外面缓缓走进来,身后带着他的未婚妻黛蔺,以及龙厉、保镖,和一大群律师又栓察官。

自然而然的,古傲也来了,证据充足的逮捕董方卓!

“而且,董伯父你这算是亲口承认自己绑架本少的两个孩子?”滕睿哲薄唇边勾着一抹冷笑,冷飕飕盯着那轮椅上的董方卓,锐利目光顺带扫一眼董沐阳,“董少爷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告知董伯父?”

董沐阳微微点头,当着所有律师和员工的面道:“我这一次过来,除了与父亲办理股权转移的最后事宜,也还想告诉大家,我们奕扬的所有上市散股,已在两分钟前,全部被滕少爷购走,数量高达总股的六个百分点。我们奕扬并没有逼迫股民们去这么做,而是家父最近的所作所为,给大家造成了恐慌,以为奕扬即将破产。但我董沐阳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与母亲在,奕扬就绝对不会倒闭,我有信心将奕扬国际发展得更好!”

“董沐阳!”董方卓这下被气得不轻,颤抖着站起受伤的身体,用一双老眸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儿子,“你老子我,还没有被刺死!你想做董事长,那我就让你下地狱!”

董沐阳扭头看他,志在必得一笑:“可惜,我现在已经与你平起平坐!爸你不要忘了滕少爷手上的那些散股,他只是用了你同样的办法,轻而易举拿走了六支股!而且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与滕氏友好合作,而不是针锋相对!我一直觉得滕少爷很了不起,比起父亲你,不知道光明磊落多少倍!你伤透了母亲的心!”

“给我滚!阿龙又阿虎,将这群人赶出去!”董方卓开始咆哮,冷硬的五官凶狠扭曲,“谁再在这里闹,给我杀到一个不留!”

他只是没有防备的被马雅青那贱人刺了一刀而已,为什么一场手术过后,滕睿哲抢走了奕扬六支股,梁碧云抽走了他手上一半的股!这些人,全部活腻了!

然而他一声令下,外面却没有传来枪声,而是传来笑声。

围在门外的员工们对这一幕惊呆了,听到董事长下令杀人,他们没有张皇躲闪,而是笑出了声,笑道“董事长你忘了吗,大楼的外面现在围满了警察,你的那些道上兄弟是吓唬不了人的  我们现在终于不用怕你了!”

“刚才是谁在说话?”董方卓对这员工一声厉吼,打算抓出来杀鸡儆猴,“给我封住她的嘴!”

滕睿哲原本慵懒坐于沙发,目光邪冷看着这边,见董方卓动真格,锐眸一眯,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文件,缓缓推至董方卓面前,“几个小时改变董总你的一生,董总你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进行手术救命,本少则用这几个小时收购你奕扬的散股,用来自救口原本,本少打算拿这艰难收来的六支股与董总你做交易,化敌为友,但本少现在改变主意了。本少觉得,让警方来对付你比较好!呵。”

他将健顾的身子后靠,长臂轻搂旁边的黛蔺,深邃眸子布满邪魅,丝毫不介意董方卓将他推过去的文件抓成一团,冷笑:

“这是本少即将与奕扬新董事长董沐阳的新合作案,本少手中的六支股,即将以每支一干亿的价格抛售给董少爷,董伯父您算一算,董少爷手上的股,加上这六支股,够不够坐上董事长之位?”

“沐阳是我儿子,就算他坐上董事长之位,那也是我董方卓的公司!”董方卓并不承认自己输,他只是毁在了马雅青和梁碧云这两个女人手上,是他毕生的耻辱,“你滕氏的上市股已经达到天价,就算我董方卓退出,古,威廉也会与你一争高低,你滕氏注定会被吞并!”

滕睿哲眯眸一笑,无所谓看着恼羞成怒的董方卓,颀长的身躯散漫躺靠沙发伸直长腿,长臂轻轻勾着怀中的黛蔺,与她相视一笑,却是用一种复杂的讽刺目光看着董方卓,薄唇轻启:“亲爱的,他说奕扬依然还是他的公司,呵。梁家人该吃味了。”

黛蔺知道董方卓气数已尽,出声道:“董伯父,我的两个孩子在哪还请不要伤害两个无辜的孩子  ……”正要说下去,滕睿哲轻拂她的背让她停止,不要让董方卓有机可趁,拉着她站起身,“我们现在去溪山瀑布接孩子,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和检察院去处理。”

他示意古傲开始工作。

“你们现在过去,只会收到两具孩子的尸体!”董方卓五官扭曲警告他们,不准警方轻举妄动,“只要你们敢动一步,我让人打爆他们的头!听好,立即让这些警察撒退,放下手中的武器!”

滕睿哲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对这句话充耳不闻,迈动长腿继续往前走,带着黛蔺走出这里,古傲则大手一挥,示意兄弟们开始行动,早已想把这没有人性的老东西法办!

古妤将两个宝宝藏在拖箱里等待动静,见几个人陆续往刚才的房间走,她连忙拖着皮箱走出房间,下楼。

楼下还有两个壮汉坐在沙发上喝酒,并且猜拳,她趁他们不备,抱着箱子下楼,让两个小家伙不要动。

“站住!”两个醉醺醺的家伙竟然还能看见她,盯着她的背影打个酒嗝,“阿炳,你抱着箱子要去哪?齐哥说了,马上带着人质去溪山瀑布,你给那娘们打针了没有?”

古妤僵直着身躯没有转身,点点头,再指一指外面的车,表示要把皮箱掇到车上,是奉命办事。

靠,幸亏刚才她细心的将衣服互换,不然现在就被认出来了。

“哦,董事长是要我们把这幢公寓的行李撒出去,那你去吧,多搬一点。”两人醉呼呼的躺在沙发上,打算眯一会,以免被齐哥抓到他们在喝酒。

古妤连忙大步走出去,将行李箱放上车,抢在楼上的人冲下来前,将他们的车子开出这里。

“快追那娘们,她打晕阿炳,穿着他的衣服出去了!你们这两个蠢货,就知道喝酒,人跑了也不知道!”后面传来壮汉们的尖叫声,吵吵嚷嚷,扯着嗓子喊,差一点划破这深山的寂静天空!

“臭娘们不是被绑着手吗?刚才我检查的时候,还绑得好好的,人也没醒!再说那两小屁孩也不可能帮她解绳子,他们还未断奶,除了哭,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昏睡!”

“那人怎么就跑了?两个小屁孩也不见了!”

“那俩小的跑了就跑了,齐哥刚才打来电话,放走那一对龙凤胎,留住古妤!”

“那还不赶紧去追!”

古妤开着这手生的小车,顺着这蟒蛇般的盘山公路下山,两个小宝宝则从皮箱里钻出来,煞有其事的喘了喘气,雅声雅气道:“古妤阿姨,他们真笨,这样都被骗到!”并将小脑袋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后面。

古妤正在认真开车,空出一只手把两宝宝抓过来,让他们乖乖坐副驾驶座,并系上安全带。因为这里的V影道太多了,她又不识路,不太会开这辆手动档的小车,真怕一不小心冲下山崖!

“我们必须给爹……妈咪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两宝宝用小手手在驾驶台上摸来摸去,以为这辆车上也有可视电话,可以给父母通话,但寻来寻去,不但没有找到电话,反而影响了古妤踩脚刹,让古妤仓促的把车停在悬崖边,‘吱’的一声,蹙眉看着雾茫茫的窗外,“宝宝们,我们好像迷路了。”而且还差一点翻到悬崖下面去。

“呃。”宝宝们瞪大了眼睛,双双把小身子坐直,“不会吧?”原来古妤阿姨的开车技术没有妈咪的好耶!

“歹徒们好像追上来了。”古妤扭头看看后面,发现歹徒们的车灯已经隐约可见,离她没有多远了,她连忙把小车重新启动,问宝宝们,“接下来我们开哪条路?”因为前面是三岔。!

“右边吧。”宝宝们爽快的指指右边,“因为路牌上写着溪山瀑布!其他两条路则不认识!”

古妤早已经把车子往右边开了,一边开,一边诅咒这群蛮子不得好死,最好掉下山崖。但是很可惜的是,这群歹徒的车技比她好,更熟悉山间道路,没过几分钟就追上了她!

两宝宝靠在座椅上‘噢’了一声,瞪大一双黑宝石大眼睛,让古妤阿姨加油,加油赛车!

“再加速就要出车祸了!”眼见前面是飞天瀑布,度假山庄就在前面不远处,古妤将车一个急转弯,冲进路边的林子里,一路横冲直撞,撞向瀑布那边!然后将两个宝宝抱下车,前面抱一个,后面背一个,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进度假山庄。

恰好这个时候,有辆旅游车停在山庄门口,游玩归来的游客们准备坐车下山返回他们的城市,正在关车门,气喘吁吁的古妤抱着两个宝宝就往车上冲,愣是挤了上去,“我们母子位错过了下山的车,帮忙带我们一程吧,谢谢了!”

“我们错过了下山的车,谢谢带我们。”宝宝们也露出他们可爱的小脑袋,大眼睛布满恳求,请叔叔阿姨帮他们。他们现在被坏人追赶,实在是太悲催了!

歹徒们准备了两辆车过来追古妤,但当他们追过来却发现这女人不见了,度假山庄门口一个鬼影都没有!他们在原地骂了两句,两手空空的跑去跟老大汇报,却被告知,齐哥被董事长惩罚开除了,因为他们放走了人质!

而这边,滕睿哲与黛蔺亲自过来接宝宝,但保镖在电话里禀报他们,在他们追踪过来之前,古小姐已经神速的带着小少爷小小姐逃出深山公寓了,公宫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被花瓶砸晕的男人躺在地上,应该是古小姐所为。

而且正如宋齐所保证,宝宝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古妤也算厉害,一只花瓶能解决掉一个打算给她注射毒针的男人,他们太小瞧古妤了。”黛蔺坐在车上,扭头看着这片霎蒙蒙的山林,总算稍稍舒展了眉心,微微一笑,看到一辆旅游大客巴从他们面前迎面而过,“一定是宝宝们帮她在车上咬开了绳索,我们家的宝宝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滕睿哲正结束通话,对这一说法表示非常赞同,狭长的锐眸微微带着笑,“除了会整盅情敌,他们还会扮可爱博取同情,所以我打算让他们多磨练磨练。”

“可他们是不是给宝宝们吃了迷药?”黛蔺躺在他怀里,对这一点很生气,“四岁的宝宝怎么能吃迷药。”

“确实该死!”滕睿哲对这一点也不满,一双带笑的鹰眸瞬息冰冷了下来,目视前方,忽然发现这个宋齐也不能被放过,竟然想出这种歪点子掳走两个孩子!“这一次,古妤也失职,必须受罚!”

“怎么罚?”

“给她找个丈夫。”

两人先去了一趟溪山瀑布,看到度假山庄的保安正在巡查门前的树林,从树林里拖出一辆熄火的小车,确定为古妤刚才开的那辆,并在草丛里找到了一只小孩的鞋,是妮妮的鞋!

古妤坐着旅游车下了山,然后借别人的手机给大哥古傲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她。

古傲正在解决董方卓的事,正密密追捕这些四处逃窜的歹徒,没有时间过来,便给滕睿哲打了电话,告知睿哲夫妻:“古妤带着宝宝被旅游车扔在路边了,记不清你们的手机号码,只得给我打了个电话,派人过去接她吧,我现在脱不开身。”

“在哪条路?”滕睿哲沉声回应,并不惊讶,早预料到古妤是带着宝宝们下山了,不会出什么事。他搂了搂身旁的黛蔺,让她宽心。

“湖东路。”

“我立即派人过去接。”

但奇怪的是,当滕睿哲火速派人赶到湖东路,却发现古妤不在那儿,半个小时后古妤主动打通了黛蔺的手机号码,神秘的笑说道:“黛蔺,其实刚才我和宝宝们打车去我家了,到了家再付车费,所以我们回家了。但是现在我们要出远门,不能去你那里喽!”

“什么意思?”黛蔺落回胸口的一颗心重新被提吊起来,不明白古妤在玩什么,“你们现在在古家?!”她扭头望向旁边一脸冷峻的睿哲,示意立即出发去古家大宅!

“现在不在了,我们在古家拿了行李和护照后,已经出发去机场了。”古妤在电话那头顽皮的笑,似乎真的打算与黛蔺夫妇玩捉迷藏,“这是你家两个宝宝的主意,半个小时前我们坐车到古家,两宝宝忽然说不回家了,他们要出国一趟,然后给爹地妈味一个惊喜。”

“胡闹!”黛蔺一声娇叱,彻底生气了,让古妤将电话拿给两宝宝,“torn你是成年人,怎么能跟两个孩子胡闹?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我们找得焦头烂额,担心死了,你们却扬言飞去国外!将手机拿给谦谦!”

“好了,黛蔺不要生气,我没有跟宝宝们胡闹,而是我恰好今天的飞机,飞机票早买好了,顺便带他们去见慕夜澈。夜澈现在在美国,马上就回调了,正好让宝宝们跟他一起回来参加你跟滕总的婚礼……”古妤柔声笑了笑,劝慰她不要生气,将手机贴到小泽谦的耳朵边,让小家伙讲电话,“是妈味哦!”

“妈咪!”小家伙脆脆喊了一声,用两只小手抓着手机道:“爹……妈咪,我们很安全,准备随古妤阿姨去旅游。我们马上上飞机了,几天后回来,不要太想我们哦,等我们回来拍婚纱照噢。”

“悔”黛蔺正要讲话,让两小家伙不要胡闹,宝宝已经把手机递给古妤阿姨了,让阿姨抚慰妈味那颗焦灼的心。

古妤接过电话再笑道:“黛蔺,真的,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两个宝宝的。”

“可是之前你们已经让董方卓的人掠走一次!”黛蔺厉声提醒她,才不相信她的保证,被急得抓狂,“听好,马上把两个宝宝带回来,不要跟我说什么旅游!”

“过”古妤心虚的支支吾吾,实在是左右为难,“我也觉得有点不妥,但你家的两个宝贝一定要跟我出国,已经在登机了。其实他们一直想去美国见个人,决心非常大。所以黛蔺,这次就让他们去去吧,你安心准备结婚的事,等着我和慕夜澈带他们一起回来。”

“是啊,妈咪,如果你这次不让我们去完成这个心愿,我们以后还会偷偷去的。”宝贝们在旁边雅声帮腔,踮起脚尖与妈咪通电话,“我们要登机啦,妈咪拜拜!等我们回来哟!我们会想念你和爹……的!”

果断的挂断电话,三人拖着行李登机了,抢在滕睿哲的人追过去前,飞机已经飞在云层的高处,平稳飞向海峡的另一端。

“睿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黛蔺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精神崩溃,不明白她家的两个小宝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秘密瞒着她,“他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面对董方卓的绑架,两宝宝可以平静面对,临危不乱,并且配合古妤逃出深山别墅,毫发无损的下山。现在,竟然又坐上飞机,说要出国办事!

这是她生的小孩吗?她怎么不知道他们长到四岁,会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

滕睿哲望着飞机场的天空,俊脸上并没有担忧之色,反倒噙着一抹笑,锐眸深深看向她,“既然他们想见慕夜澈,那就让他们见见吧。我们准备婚礼。”

“可人”黛蔺还是放心不下。

“准备做我最漂亮的新娘。”滕睿哲吻吻她玉白的手背,将她轻轻搂进怀里,让她感受到他沉稳平静的气息,示意前面的司机开车,“回滕宅。”虽然他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出国办什么事,但他相信,两个孩子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与人格,古妤会指导他们做正确的事,不会让他们担忧。

膝宅,滕母滕父与一大帮滕家亲戚,见两人取消掉蜜月之旅后,又发生了这些事,不免为他们感到担忧,“这董方卓与滕氏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对两个孩子下手?孩子们呢?”

他们看到睿哲并没有带孩子回来,身后空空荡荡的,让滕父滕庭坚的浓眉狠狠一皱,想起了董方卓当年的心狠手辣,颤声道:“听说董方卓已经失去董事长之位,众叛亲离,难道,他将怒气发泄到了谦谦妮妮身上?睿哲,为什么你没来得及救?”

“谦谦妮妮没有出事,他们随古妤出国旅游。”睿哲微微摇头,看着众人,“从明天起,董方卓将会被踢出奕扬董事会,接受警方的调查,同时,奕扬新董事长董沐阳会从我手中高价购走奕扬的六支股,作为董方卓恶意抬高滕氏股价的补偿。所以,谦谦妮妮不会再有事。”

“那滕氏会不会有事?这个古……威廉怎么处理?一旦他购股成功,滕氏将会落入他之手!现在董方卓退出,古,威廉只会对竞价志在必得!”

“这的确是个问题。”这一次代替滕睿哲出声的人是黛蔺,她歉疚的看着滕家人,为古俊的纠缠感到头疼,笑道:“但我会尽力劝他退出。他只是为多年前的某件事感到不服气,咽不下这口气,只要他顺了这口气,事情是相对好解决的。”

“什么事?”众人忍不住对这感到好奇,不明白是什么事让古家与滕家结仇,“这今年轻人财力惊人,背景雄厚,但还不够沉稳大气,容易冲动行事。”

“嗯。”黛蔺笑望一眼卓尔不群的滕睿哲,对这个见解非常赞同,轻轻笑道:“其实五六年前,古,威廉曾在江北大学与睿哲一对一单挑惨败,发誓回国后会报这个仇,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总是要报复睿哲一次的。”

“果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我看这小子压根儿就没成长,如果他成熟,怎么会拿外公留给他的财产来挥霍?没有外公的这些财产,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滕睿哲听着这些声音,掀唇冷冷一笑,没有发表他的看法。

他走上了二楼,准备洗个澡,洗去一身的疲累,安安心心做新郎绾,古傲突然打来电话了。

古傲正在带队搜查董方卓的各幢别墅产业,把那宋齐也交给了警方,道:“这一次梁碧云很给你面子,出手阔绰的邀请那些龙哥、水哥等去国外旅游,不许龙哥他们插手董方卓的事!于是董方卓被这些拜把兄弟孤立,势力折损了一大半!其实,董方卓一直没有认清楚,他的这些拜把兄弟是看在梁碧云的面子上才与他来往,他这次被在各处产业搜出大量禁运品,这些拜把兄弟是不管他死活的,他们极力撇清了与他之间的关系!”

“尽快解决掉他的事,我不想浪费我的时间。”滕睿哲深沉的俊脸上露出淡漠的神情,淡淡勾了勾唇角,“你似乎还有事想跟我说。”

“对,我是想顺便说说古妤的事。”古傲爽朗一笑,动听的嗓音清亮浑厚,带着神舞飞扬,“她最近一直飞美国看望慕夜澈,这一点你和黛蔺应该看出来了。这一次她飞美国,就是想陪慕夜澈一起回调锦城市,所以你和黛蔺不需要担心两个孩子会出事,他们会度过一个快乐的假期。你和黛蔺则安安心心准备婚礼,举办一个举世瞩目的世纪豪华婚礼,让我们大家刮目相看

“马雅青的情况怎么样?”滕睿哲静静反问他,剑眉轻扬,明显对慕夜澈的这些事不太感兴趣,“这一次如果不是她吸毒,从董方卓那里要来了大量冰粉,藏于他的别墅,检察院其实也抓不到董方卓的把柄。她刺向董方卓的那一刀让所有人都震惊,包括我,所以在这个案子上,古傲你可以尽量帮她脱罪。”

“她现在得不到家人的谅解,这才是她心如死灰的真正原因。我在试图说服马国宇接她回家。”

“好,这件事就在这里划上句号。明天董方卓会从奕扬董事长位子上退下,并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侨,一切结束了!”滕睿哲冷冷收线,继续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冷峻的俊美脸庞上微微浮出一抹冷笑,微眯锐眸,心情大好。

黛蔺在一旁看着他高大挺拔的侧影,也为即将到来的雨过天晴感到开心,她笑了笑,并没有打搅他沉思,而是与他一起眺望窗外美丽的景色,仿佛看到天空的鸟云正一片片的散去,美好生活真正开始!

第二天,奕扬新董事长董沐阳上位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遍整座城市,董方卓被踢出董事会,父子决裂、夫妻决裂,成为锦城市的又一大笑话。

然而,滕氏这边却出事了,除了黛蔺的办公室摆满了白色天香百合,滕睿哲的总裁办公室也被人霸占了。

古,威廉轻佻佻坐在总裁办公室皮椅上,颀长高瘦身躯慵懒伸展,风流潇洒转一圈,目露邪气的寒光,看着正走往门口的滕睿哲。面对滕睿哲的到来,他并没有起身,而是随意拿起桌上的一份滕睿哲已批阅文件,一双桃花眼轻扫上面的印章,轻佻笑道:“可能今天过后,印章上的名字不再是滕睿哲,而是古,威廉,滕总裁,你不介意将这间办公室让给我?”

滕睿哲一身笔梃的深色西装,身躯修长,俊脸意气风发,他示意身后的助理和秘书退下,锐眸盯着门内的古俊,冷笑:“现在董方卓退出,你古俊如鱼得水。但我更想知道,在这六、七年的时间里,你古俊不依靠外公,有多少身家?”

“呵。”古俊对此嗤之以鼻,修长秀美的手指在皮椅扶手上玩味的轻扣,仰面笑道:“不管我有多少身家,总之我买得起你滕氐!现在你滕睿哲竞购奕扬的六支上市股,挤掉董方卓,我古……威廉用同样的方式竞购你滕氏的六支上市散股,我们彼此彼此。”

“这是两回事。”滕睿哲看着这轻佻的古,威廉,实在不明白这个他眼中的臭小子爱黛蔺哪一点,“你古俊,与董方卓原本不是同一类人。但现在,你将自己划为与他同一类,对滕氏无理的步步紧逼,那么,你与他的结局也将会是一样。”

古,威廉轻轻一笑,从皮椅上站起身,“滕氏的散股股民已经开始向我抛售滕氏股,你说再多也没有用!我等着明天搬进这间办公室,滕睿哲你准备收拾好东西走人!滕氏的首席总裁之位,只能是我古,威廉拥有!”

“站住!”滕睿哲呵斥住他正走向门口的高瘦身影,缓缓回头,鹰眸轻眯,“奕扬将以每支一千亿的价格从本总裁手中购回奕扬六支散股,那么本总裁也将以这六干亿做本金,购回滕氏股民手中的散股,作为董方卓抬高我滕氏股价的补偿。古二少爷,你出得起这一万亿美金?”

“一万亿?”古,威廉果然为这个数字皱眉,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轻轻松松笑道:“只要能夺回你滕氏,这一万亿投下去,值!你以为黛蔺只值一万亿么?!现在我已经抛出无数个亿填满那些股民的口袋,滕睿哲你尽管与我竞价,我会让你滕氏的散股越炒越高,最后公司彻底崩盘,哈哈!”

他投来轻蔑挑衅的一瞥,继续往前走,妖媚的俊脸上恢复他的风流,看着周边的秘书,“本少爷坐上总裁之位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加薪,你们好好干!”

顶楼的同事们面面相觑,苦着一张化了淡妆的脸,稍显厌恶的看着这个俊美嚣狂的男子!

谁会相信新总裁上位会给她们加薪?这个名为古,威廉的男子大张旗鼓的竞购滕氏股票,就是为了挖滕总裁的墙角,抢走苏黛蔺!一旦他上位成功,他将会带着苏小姐远走美国,解散他们滕氏!

这是一个蛇蝎心肠的美男子,谁敢相信他?!

滕睿哲见古俊离去,按开了秘书内线,吩咐道:“通知所有股东前来公司,滕氏即将召开一场紧急会议!”

“是的,总裁。”

半个小时后,股市大盘上的滕氏股纷纷被抛,直线型的跌入谷底,创下历年最新低口敞亮宽阔的大会议室里,各位股东面色凝重的看着首席位上的滕睿哲,手心里皆捏了一把汗,等待着首席总裁开口。

据他们所知,奕扬国际的股票正是被某一神秘人用这种方式抢购,导致奕扬董事会被整改,新董事长上位,踢掉冷冻了所有与董方卓关系密切的股东!难道他们也会是这种下场吗?他们并不希望新总裁上任整改董事会,因为他们看好滕睿哲总裁,忠于滕家!

“滕总,古,威廉出的这个价,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万亿,他真的疯了,打算拿他美国的公司与我们滕氏竞价!他这么做简直是疯子举措,会一举毁掉两个公司!”眼见大盘持续走低,有些股东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愤怒的拍桑而起,谁都瞧不起这个古,威廉,“我们滕氏不是没有能力与他竞争,只是没有这个必要与他一起抬高滕氏的股价,扰乱市场!他年轻气盛、孤傲自大,这几年一直得其外公辅佐,才在美国公司站稳脚跟,接手其外公之位,但并没有达到让他任意挥霍的地步!滕总,他在胡来,我们应该与威廉姆老先生好好谈一谈。”

滕睿哲用锐眸扫一眼全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威廉姆老先生从来不见任何人,我与之没有任何交集,但我可以保证,古,威廉无法从股民手中全部购走这六支散股!”

“滕总的意思是,您自己也在与古,威廉高侨竞购这些股?可是这样做对我们滕氏没有任何好处,您这样与他竞购,只是不断抬高股票的价格,让滕氏最后面临破产!除非,古,威廉肯主动退出,不再纠缠于我们滕氏!”

滕睿哲没有回答大家的问题,只是将健硕的身躯前倾,用一双冰冷深沉的眸子静静看着屏幕上的大盘走向,拇指轻摩自己坚毅的下巴,陷入沉思之

片刻后,俊美轻狂的古,威廉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右手潇洒插于裤袋,带着一大排助理来势汹汹进入大会议室。

他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但众位股东在这种形势之下,敢怒不敢言,只是冷冷盯着这个推门而入,并在大家面前高傲翘起腿的古,威廉,等待着滕睿哲与古,威廉的对决!

“滕总,是不是该准备光荣退位?本少已经高价购进了四支股,比你那百分之四十的股多一个百分点,怎么都是多!”他将两条长腿搁于桌面,身子后躺,将那一双程亮的皮鞋面向大家,极具轻蔑意味,细长的桃花眼里闪烁着一抹寒色,“另外两支股,本少虽然已经收入囊中,但不屑拿出来,怕你滕睿哲败得太难看!当然,如果你一定要争,本少可以与你滕氏一争到底

见众位股东不出声,只是恨恨盯着他,他又是得意一笑,仰高了下巴,将那交叠的双腿换个姿势,“我知道你滕睿哲一直在暗中竞购滕氏股,笃定赢我,但在你与董方卓明争暗斗之时,我已经用钱塞满了这些股民的口袋!你想不到吧?在你以为我和董方卓鹁蚌相争时,我早已出天侨买通了这些股民,让他们乖乖抛出手中的股!谁会放掉几百万的收入,而去苦苦的每天看盘?你滕睿哲现在竞购已经迟了你不知道吗!除非你拿出所有的产业与我比

“滕总?”众位股东这下急了,想不到这古……威廉果真发疯,宁可毁掉美国的公司也要坐上滕氏首席总裁之位,完全不是正常人所为,纷纷看向滕睿哲,“他说的是真的?原来他早已买走了滕氏超过一半的股?”

滕睿哲朝众位看过来,锐眸沉笃,薄唇轻启,“古二少爷拿出外公所有的家当在这里挥霍,这件事当然是真的。以古二少爷个人的财力,应该买不起滕氏百分之零点一的股。说实话,膝某很佩服你的冲劲!”

“呵。”古俊却是冷傲一笑,坦坦荡荡接受这句赞赏,一双桃花眼坏坏的看着大家,轻眯,身子后靠,陡然轻轻拍了拍掌,“叶助理,请进来帮大家分析分析目前的形势,这里似乎还有人不明白滕氏已经易主。”

叶助理?滕睿哲剑眉微挑,首先想到了被他调去束埔寨的叶素素,心里悄然一震!

而果然的,一头俏丽利索短发,一身白色套装的叶素素拿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先是看了滕睿哲一眼,对他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笑容,然后干练的打开笔记本,对众人道:“各位董事好,我是古总的第一助理叶素素,将在这里代表新总裁古总为大家介绍公司新的简章,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口上午发生的事,想必各位已经耳洋……”她正要说下去,滕睿哲陡然冷声打断她:“叶秘书完成了束埔寨的市场开拓工作?”

叶素素为之一顿,再微微一笑,“正走出色的完成了束埔寨的开发公司,素素才有机会被古总慧眼识中,被选为第一助理。滕总,这有什么问题吗?当初是滕总你明文现定,只要素素出色完成业绩,就可以被回调!素素可是一直记着这句话呢!”

滕睿哲剑眉一皱,一双幽邃利眸中顿时涌现厌恶之色,冰冷盯着这个女人,“原来你一直没有死心,找上了古,威廉!但你是否知道,滕家不可能再给你机会去改错?你这是自寻死路,阻断了你与付名启之间的任何一丝可能!”

“滕总,我这只是在工作。”叶素素笑道,短发下的长耳环在轻轻荡动,“我不知道滕总你在说什么,如果滕总觉得我的工作不合格,大可以给我一封辞退信。但遗憾的是,现在是古总以最高的股权数坐上了总裁之位,现在只有古总,有权利开除我!”挑衅的看一眼首席位上的滕睿哲,再淡扫一眼众位,又道:“如果大家没有其他问题请容许我继续刚才的话题  ……”

滕睿哲冷眸一眯,轻抬手,厉声吩咐门外道:“将这位叶小姐请出会议室,通知付名启过来!”

“滕总,付名启少爷很早就过来了,一直等在门外,他有话想跟叶小姐说。”门外的助理立即回禀道,随即,一身体闲装的付名启便推门进来了,俊脸消瘦,浓黑短发被大风吹乱,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走进来先是看着古俊身边的叶素素,诧异她外观上的改变,却极力平静道“原来你在束埔寨失踪,是因为你偷偷回来锦城市找上了古,威廉。那我付名启在你心中算什么?你是否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

叶素素对他的出现也有些诧异,但在与古,威廉对视一眼后,她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对付名启笑道:“在我心中,你只是朋友,这句话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与帮助,但时间越长,我越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不想勉强将就口现在我们要开会,请你出去吧。”

“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付名启冷冷盯着她,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让他失望,又是多么的不安于平静,总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给滕睿哲看,却恰恰适得其反,“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走出了这扇门,我们以后连朋友也不是!”

叶素素见他的语气与目光是如此的坚决,似乎真的被她拖累了,对她失望之极,她的心里陡然咯噔一下,有些舍不得,害怕失去这个唯一关心她的人,但在扭头望一望首席位上的滕睿哲后,她断然拒绝了付名启,“你是滕睿哲送到我面前的备胎,我当初扇你一巴掌,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而现在我更加清楚的知道,我不需要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在身边,那样会让我更加痛苦!我宁愿我拥有一份事业再慢慢寻找我生命中的另一个他……”

“可古,威廉会毁了你!”付名启看着她的目光已经跳动不起任何火花,失望之极的往门口退去,“而你像一个小丑在这里装腔作势,抹去了你在我心目中的最后一丝美好!其实你叶素素,可以平静跳出这个怪因,很美好的生活下去,但你的品性决定了你一定会来这里出丑,然后彻底死心!接下来,滕睿哲会让你知道你根本不该来这里丢丑,而我付名启,绝对不会再插手你的任何事!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他决绝的往门口走,走出门口,忽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自笑一声,大步离去。

其实他早应该认清楚叶素素的真面目,他应该多想想,如果叶素素真的值得滕睿哲去爱,为什么滕睿哲会转而爱上苏黛蔺?这说明,叶素素这女人的美好只是一个表象,她可以迷惑任何男人,让男人怜惜她柔美的外表,却进入不到这些男人的心底,被这些男人彻底厌恶!

叶素素见付名启离去,并不觉得惋惜,清一清嗓子继续对众位道“不好意思,我的一些私事打扰到大家了。呵呵,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公私不分的乱闯办公室  ……”她正骄傲的说着,利用付名启的出现,正好向大家证明,她的行情很好,有很多男人追求,滕睿哲不可小觑她,会议室的木门突然又被人敲响了,秘书比触推开门对滕睿哲道:“滕总,有一通小少爷从海外打来的电话,是否现在接听?”

“转进来。”滕睿哲点点头,深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柔光,十分欣喜儿子在海外还想着他。

很快,秘书帮他把电话转接进来,小泽谦雅嫩的声音在话筒里欢快传来,不断喊爹……:“爹……”我是谦谦,我们在美国见到白发老爷爷了。老爷爷答应我们,明天就领走古威廉,让他不能再利用外公的权势在这里追求我们的妈咪!他是一个坏叔叔,不在美国帮助爷爷,却在公司破坏我们一家四。!爹……”

“你是恤的未婚夫对不对?”国际巨头威廉姆接过孩子手中的电话,第一次与滕睿哲通电话,颤巍巍的笑着,“我听古傲、古妤提起过你,也见过你的未婚妻恤。那一年中文名为黛蔺的晒在美国街头找工作,让我想起了古俊油画中的单车女孩,于是主动走向她,将她介绍进入创E。

这一次你们的两个宝宝不远千里飞来这里,向我控诉古俊的劣行,我这才知道古俊差一点将我的公司掏空,用这笔巨款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对于这一点,我是绝对不允许的!我已经看在两个可爱宝宝的份上,及时收回以及冻结了古俊名义下的所有资产,不让他继承我的任何财产!现在他给予那些股民的巨款都是空账,一个被冻结的数字而已,我绝对不允许在我正式将公司交给他之前,他可以拿着我的公司在外面胡作非为!”

“原来威廉姆老先生还未对古俊正式交权。”滕睿哲淡漠一笑,凌厉目光看向对面的古,威廉,发现古,威廉脸色微变,快速将那搁于桌面的双腿放了下去,正在与旁边的律师助理密密交谈,然后低骂一声‘该死的’,脸色完全大变,霍然站起身走向门。!

“古总,怎么了?”不明就里的叶素素不解看着他,也跟着他站起身,不明白现在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古,威廉为什么要急着走出去,“古总,接下来是交权仪式,我已经让律师过来了。”

“让你的律师滚回去!”古,威廉正处于大怒状态,扭头对叶素素阴狠一笑,同样讨厌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接下来,你如果与花朵朵 toto 高晚晴有同样的下场,不要说认识我!我只是以滕氏股东之一的身份调你回总部做实习助理,让你见一见你日思夜想的滕睿哲!我现在亲自开除你,你带着你的律师马上滚出这里!”

“你?!”叶素素惊呆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古,威廉把她当做小丑一般戏耍!她气得全身发抖,发现自己正如付名启所言,马上就遭到报应了,“你……古俊明明在束埔寨对我说好,调我回滕氏总部助你一臂之力!你有信心夺回滕氏百分之六十的股,然后让我拖住睿哲,你则带苏黛蔺远走高飞!而且刚才发展得好好的,古总你为什么突然翻脸?”

“滚!”古,威廉对她怒吼,修长的眉高高扬起,不对她解释一句话,在众位股东的冷笑声中,转身大步走出去。

“叶助理,古,威廉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被外公冻结,他打给股民的巨款全部是空账,你说他为什么翻脸离去?”股东们呵呵一笑,讥讽盯着这只得意了两分钟的叶素素,“他现在急着赶过去赔偿股民们巨款,你叶助理身为他的第一助理,当之无傀为他分担一半的责任!”

“什么!?他被外公冻结财产?“叶素素此刻的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给她留一点脸面!她多么希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古俊是真的有钱有势,连忙用文件掩住脸,在大家的轻蔑目光中,犹如一只过衔老鼠跑了出去!

toto靠不住,古,威廉也靠不住,他们都让她丢尽了脸面!

滕氏市场部门,黛蔺没有参加这场股东大会,而是带着睿哲从奕扬购来的六支上市股,前往奕扬大楼与梁碧云母子见面。

按照梁碧云与睿哲之前的协议,董沐阳用六千亿的价格从滕睿哲手中购走这百分之六十的奕扬股份,荣登奕扬董事长之位。黛蔺刻在梁碧云母子的陪同下,在奕扬大楼走了走,发现董方卓果然兵败如山倒,一夜之间,连办公桌都被扔出了奕扬大楼!

现在董方卓再也不敢牛气,而是怒极之下腹部大出血,躺在病床上对梁碧云、滕睿哲恨得咬牙切齿,扬言报仇,却被龙哥又水哥背叛,被收走了道上的所有兄弟,让他一个人扛下走私贩毒的大黑锅!

现在奕扬的家务事已经处理清楚,黛蔺也卖出了这六支股,顺便前往医院看望马雅青。说实话,这些事原本与她无关,只要解决了赦逸的事,滕氏的事,马家、梁家的事都与她毫无关联。

但她总是想起马雅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是去看看她,告诉她,董方卓即将被法办的好消息。马雅青不需要亲自带他去地狱,这些作恶多端的恶人自必有法律去惩戒他们,比如入狱的赦逸、toto。,被录像带毁掉名声准备去拍三级片的花朵朵又以及家破人散的高晚晴、黯然离去的amy正在转变的邹小涵……”……

这些人不是坏人,他们只是被他们优渥的生活,高高在上的态度所负累,被骄纵惯了,与她一样,在人生道路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同样的,这世上也有很多值得的朋友,比如古傲、古妤,夜澈又柳洁又刘孜、小雁、宋磊、冷逸扬、美国的威廉姆爷爷等等,  她总是想起以前珍贵的岁月,从江北到滕家,再从滕家到海南,再到国外,一一记录了她江北求学时的历程,她怀孕时的辛酸甜蜜,她在国外进修时的感慨惘怅  其实她的生命里出现了无数个过客。

“妈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哟!”女儿妮妮给她打来电话,嘟着小嘴在撒娇,“谦谦在给爹……打电话,我给妈咪打电话。因为今天我们见过美国的白发老爷爷了,老爷爷对古叔叔追求妈咪这件事感到很生气,冻掉了他所有的钱。”

“原来宝宝们随古妤阿姨飞去美国,是为了见威廉姆爷爷。”黛蔺一声惊呼,似乎明白了女儿话语中的意思,“妮妮是想告诉妈咪,威廉姆爷爷看在宝宝们的面子上,冻结掉了古俊叔叔户头上所有的钱,让他没法再为所欲为?”

“好像是这样,反正那个坏蛋叔叔没法再给妈咪送花,是一个穷光蛋。

“那宝贝们什么时候回国呢?妈咪很想念宝宝们。”黛蔺欣喜的在手机上吻了一下,让宝宝听到妈味思念的声音,“以后不许再这样让爹……妈咪担心噢!这一次妈咪就原谅宝宝们,因为宝宝们是为了爹……妈味飞去美国,是小英雄,懂得为爹……妈味排忧解难。”

“妈咪,古妤阿姨说要收养妮妮,收养是什么意思?”

收养?黛蔺连忙将车停在医院门口,让宝宝将手机递给古嫣,冷笑道:“TNP,与其收养我家的宝宝,不如自己生一个去!我绝对不同意你凯觎我家的宝宝!”

“黛蔺,反正你还是要生比的,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然后婚后又生一对双胞胎!你就可怜可恰我这孤家寡人,将妮妮送给我嘛,我最喜欢小比了……”……”

“不行!我绝对不可以让妮妮与谦谦分开!你与夜澈一起生宝宝去!”

“我与他八字还没一撇呢,一直是慕太太在中间撮合,他不肯安定下来!黛蔺,我们说好了,如果你不借我一个宝宝,以后我住到你们家去!而且看在这次我带宝宝们看望外公的份上,看在我也出了一份力‘管教’古俊那小子的份上,你就借一个宝宝给我呗我实在是寂寞吖  ……”

“那你以后住来我家好了!现在你将宝宝们带回来,我去机场接你们!

“我们回来可能还需要等几天吧,几天后就是慕夜澈回调锦城市做市长的日子,也是你和滕总大婚的日子,我们刚好飞回来。”

“好,那你照顾好谦谦和妮妮。”

“没问题,我的荣幸!”

结束掉与古妤的通话,黛蔺缓步走到马雅青的病房门口,从窗口看到马雅青正坐在病床上换衣服,似乎是打算出院。

“赦少夫人刚刚小产,医院是不批准出院的,但她执意出院,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拦。”门口的护士无奈摇摇头,将手上那几本绯闻满天飞的杂志放回桌上,“虽然杂志上报导,是董方卓强迫了赦少夫人,并逼她吸毒,但她与干爹发生肢体关系是铁定的事实,难怪董太太对她进行封杀。你看看杂志上,董太太已经扬言将这些小三封杀到底,绝不允许第三者再在锦城市立足,我看赦少夫人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黛蔺将手上的水果篮放上桌,让护士代为送进去:“以后不要再在马小姐面前讲这些八卦,她听了会难受。并且,她已经与赦逸离婚,不是赦少夫人,赦逸配不上她。”她正叮嘱着,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马雅青从里面走出来,忽然对黛蔺道:“苏小姐,我想去一个地方,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她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眼角却挂着一抹淡雅的微笑,足见她早已想开,“我想先去当年的婚房看一看,然后出国。我以后,可能没法在这里呆了,虽然古检察官帮我洗脱了刺杀的罪名,但我至今没有得到董方卓毒粉的解药。我可能需要去国外戒毒,进戒毒所,但我不想让我爸妈看到我被毒瘾折磨的模样,那样会让他们更加伤心。”

“董沐阳已经决定将裕丰集团原封不动还给马伯父,并且对外澄清,董方卓是以裕丰集团要挟你与他发生关系,不是你自愿。难道,马伯父依旧没有来看过你么?”黛蔺对豪门里的亲情淡薄早已看透,但面对马伯父的态度,她依旧是心寒,转而笑道:“既是这样,马小姐你去国外静养一段日子也是好的,可能,伯父伯母心中有一道坎始终过不去,需要时间。以后会好的

“苏小姐,陪我走走吧,你是除了古检察官以外,第一个给我送水果篮的人口我想去看看我与赦逸当年的婚房。”

黛蔺亲自开车送马雅青去当年的公寓,一路说笑,成为朋友,但当小车开到门口,她停住笑,赫然想起了当年被赦逸在这里追赶的一幕,忽而笑一笑,看着不远处那幢早已经被转售出去的滕睿哲单身公穹。

看来马雅青与她一样,对于这个布满悲伤记忆的地方心存留念,临走之前总是想看一看。她让马雅青自己进楼去留念,她则等在外面,仰头看着秋阳明媚的天空。其实这个时候,气候已经进入冬天了,四处刮着寒风,冰寒刺骨,但她最喜欢深秋的天气,所以让时光停留,深深呼吸这阳光的味道。

“黛蔺,马雅青是不走进去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外面的古傲敲一敲她的车窗玻璃,让她开窗,焦灼万分的盯着她,“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十几分钟马小姐想在出国前看一看婚房  ……”

“她不是想出国,而是打算在这里烧炭自杀,不让她的爸妈丢脸!“古傲急得双目猩红,没有时间听完黛蔺的话,已经转身大步往楼里冲去!“马雅青,我已经帮你买好机票,你不要做傻事!你的死并不能得到马国宇的谅解,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摇脱这些流言蜚语!懂吗?”

黛蔺震惊的盯着这憧小楼,不明白马雅青为什么这么傻,还是想不开。但她相信有古傲伴其左右,马雅青一定不会出事!

古,威廉的所有财产被封,让人们彻底明白,原来这个嚣张的少爷是借靠外公的势力在这里为所欲为!一旦外公威廉姆发怒,冻结他所有的产业,他在这里甚至买不起滕氏的一个百分点!

他仓皇的逃离了滕氏大楼,留下几百束洁白的天香百合在市场部门的办公室里枯萎发臭,证明他今天早上还追求过黛蔺!

同样,叶素素也跑出了滕氏大楼,因为她害怕这些被骗的股民会找她这个第一助理算账,让她赔傥高达一万亿的巨额赔款!所以她拼命的往前奔跑,跑得气喘吁吁,四处躲闪,却根本不知道,大家早已经不把她当一回事!

只要她不出现,大家会彻底忘记她:只要她出现,大家会把她当做笑料一笑而过,成全她的自取其辱!她在大家眼中,分明就是一个早已经死掉了的人,谁会在乎她逃与不逃?!

于是当她与一踱一踱的邹小涵在马路上狭路相逢时,邹小涵陡然在叶素素身上看到了那不为人所接受的阴暗一面,仿佛看到昔日任性刁蛮的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出尽丑态才肯甘心!所以她情然警告自己,一定要避开这些错误,不要再让人笑话,她以前胡闹的次数已经太多了。

“借过。”她从叶素素身边推车走过,当做不认识这个女人,继续往前

叶素素清楚见到了邹大小姐眼中的那抹鄙夷,一双纤细的叶眉狠狠一蹙,在走过邹小涵身边时,低声警告她道:“我也一直不相信你邹大小姐会转性,变成好人,等着吧,迟早你会被打回原形,露出你邹小涵的真面目!因为,你的心里也依旧不甘心!”然后在身后的大群人追来前,提着高跟鞋张皇的往前跑,脑袋朝左右看了看,钻进那川流不息的车流里,仔细盯着每一辆车,似乎在寻找付名启的身影!

邹小涵则不理会她,停好电动车走进滕氏大楼,站在电梯里看着自己的腿。她的腿力一日不如一日,当母亲跪在地上求医生将医药费宽限几天又悲泣着一定要让医生给她针炎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力,母亲被两副重担压垮的辛酸。

其实她骑着这辆电动车,在马路上发生了无数起车祸,每一次都是因为她的手脚突然间失去知觉,无法刻车,让她差一点死在车轮子底下。

以前,滕睿哲将她送去精神病院‘受罚’,那时虽然在医院,却有优涯的生活条件,先进的医疗设备,她与奶奶永远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会没有医疗费,所以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所有怒气迁移在苏黛蔺身上。但被母亲接下山后,她才知道生活的辛酸,她与奶奶双人医疗费的昂贵。她的病在逐渐恶化,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却还在不知死活的与苏黛蔺斗气,以为自己还可以活很久,几年时间都不发病!她看着母亲一天天的老去,奶奶生命将尽,自己也开始一天天的沉默,不想说话。有时她会一个人坐着默默流泪,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

也许,她知道小脑萎缩这个病是绝症,前几年的生活条件好,父亲得势,使得她被命运眷顾,健康的多活了几年。

但几年的贫苦生活过后,她发现双腿在廉价药物的支撑下急剧萎缩,肌无力越来越严重,让她像一朵正急剧凋谢的花朵,无法治愈。

晚上她会偷偷的给自己按摩,但白天骑电动车依然会手脚失去知觉,陡然摔跤,挥得头破血流。

有一次,她在办公室的茶水间倒茶,身子突然往后仰,毫无预警的掉到地上,一动不能动。母亲知道后,一定要将她送往小脑专科医院进行复健,临床治疗,但高额的医疗费将她们拒之门外,让母亲失声痛哭,也让她更加沉默。

现在她已经无法预料自己何时会掉倒,何时会瘫痪,也许吃饭的时候,双手会陡然失去知觉挥掉筷子又摔破水杯;行走的时候,身体会突然往前扑,掉得鼻青脸肿:推着电动车上天桥的时候,她极有可能从楼梯上滚下去……唯纵然是这样,她也不能辞职呆在住处,因为她还欠苏黛蔺几万块钱,她们祖孙三代需要生活费、医药费,一旦她辞掉滕伯父给她的这份工作在家养病,所有的重担都会压在母亲肩上,让工资低微的母亲同时照顾两个绝症病人,并且申请不到贫困补助。

“踱妹来上班了,我还以为她不来了呢!”办公室的几个女同事在低声议论她,站在不远处窃窃笑着,“我一直不明白公司为什么聘请她?瞧瞧她那双踱腿,再瞧瞧她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哪一点值得公司肯定她了?是不是以前滕老爷与都书记关系交好,破例让她进来的?哈哈,这个清洁部门的主管一职也着实委屈她了,都书记家的干金小姐竟然来管清洁,弄脏了她那一双‘嫩滑’的玉手耶!”

“她以前就是创E的清洁女工,一直给人打扫厕所的,一双手哪里嫩滑了噢,你也真会讲!这一次她母亲给滕老爷送礼,才让她破格进来当主管的。一来工资高,二来工作清闲,可以让她混混日子。”

“混日子?凭什么我们卖命工作工资这么低,有人拖着一双踱腿在这里混日子,工资却这么高?”几个人的声音越说越大,尖锐中带着愤怒,朝邹小涵这边走过来,“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但没见过这么不公平的。你以为你帮苏主管在记者会上说几句话,就可以升职加薪了?我们呸!”

几个人笑骂着,陡然朝正在行走的部小涵伸出脚,故意伴她,“跳过去啊!”

邹小涵眼见这群人明目张胆将几只脚横在她面前,打算伴她,她想立即收住脚步,后退,但忽然发现身体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朝那几只脚撞上去,硬生生往下倒!

“哈,活该!”几个人见她被伴倒,大笑着一哄而散,让她的身体重重磕到冰冷的地扳上,发出一声巨响,心里总算解气了,“你没事吧?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着点嘛!要不要我们扶你起来啊?你好像爬不起来了呢

邹小涵面部朝下掉在地,全身剧烈疼痛,骨头几乎碎裂,但她四肢僵硬动不了,只能一动不动趴在地上,鼻子里血流不止。

女人们见她鼻子流血,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这才被吓到了,连忙用手触了触她,“喂,别在地上装死,刚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掉倒的,与我们无关!”

邹小涵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发现自己的腿不是暂时失去知觉,而是一直恢复不了,扭过头对大家艰难道:“我爬不起来了,帮我一把,我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嗬!众人一听这话,不走过来搀扶她,而是呈鸟兽状散去,纷纷坐回自己的办公桑前若无其事继续工作,让邹小涵这女人继续装B!什么啊,她们刚才就伴了她一下,她还失去知觉了,真她妈的会装啊!

别想从她们身上骗取医药费,邹小涵这女人的案底她们是知道的,有一次这女人在市委大院门口故意往苏主管的车上撞,就是为了骗取医药费!这种恶心的女人,她们一毛钱都不会赔给她!

黛蔺等在别墅门口,看到古傲将马雅青从别墅里匆匆抱了出来,马雅青吃了安眠药,正安静的睡着,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透明,呼吸平浅,根本不知道古傲将她从烧炭的房间里抱了出来。

黛蔺连忙给他们开车门,看到古傲手里还拎了个行李袋,手上拿着护照机票,“你打算送她去国外?她有没有事?”

她站在别墅门口,可以清楚闻到从别墅窗口传来的炭味和煤气味,实在是为马雅青的生命安会捏了一把汗。她用手拂了拂马雅青额上的头发,看有没有事,然后再次做他们的司机,将马雅青重新载回医院。

古傲一直陪着马雅青,在医生给昏睡的马雅青做过治疗后,带着马雅青前往机场。

“我必须将她送往国外,让她换一个环境,换一种生活,重新开始,否刻她会被现在的环境逼迫到再次自杀。”临行前古傲对黛蔺担忧说道,一只手抱着半梦半醒的马雅青,一只手拎着行李袋,郑重看着面前的黛蔺,“你与滕睿哲大婚的日子,我会赶回来的口但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滕睿哲能代为盯住董方卓,不要让这个老狐狸在审讥阶段趁机潜逃。”

“我会转告睿哲的,你放心送马雅青去国外戒毒。”黛蔺微笑着对他们挥挥手,目送他们进安检,仿佛看到又一对甜蜜眷侣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笑着,“好好散散心,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古傲回首淡淡一笑,没有给予回应,带着马雅青逐渐消失在她面前,登上飞机。

黛蔺则转身接听柳洁打来的电话,一边走,一边笑:“是不是打算告诉我,古俊被外公冻结财产的消息?我已经知道啦,准备回去与滕总一起庆祝滕氏雨过天晴。”并且好好奖励她家的两个乖宝宝。

原来宝宝们每天来滕氏‘上班’,是为了对付古俊叔叔,然后飞去美国找古家的外公理论,该不该破坏他们一家四。!他们竟然知道这世上一物降一物,威廉姆老爷爷能直接降住自大轻狂的古俊,让年轻气盛的古俊铩羽而归,省去爹……公司的一些不必要损失!

“黛蔺姐,除了这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刚才,办公室的y。le她们与邹小涵发生了一些小摩擦,导致邹小涵掉在地上爬不起来,鼻子血流不止。现在邹小涵被送去医院,医生检查,邹小涵右腿的功能完全丧失,是小脑萎缩症状里的肌无力一种,需要马上送去大医院进行治疗。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E她们被吓坏了,一直强调只是绊了邹小涵一下,并没有对她怎样。”

“等我过来!”

邹小涵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大家,闻讥赶来的蓝氏则痛哭不止,一直抓着女儿的手哀嚎,跪在地上请求医生救自己的女儿。

“邹夫人,借一步说话。”医生面色凝重,将苍老的蓝氏从地上扶起来,示意出去说话,“我们出去谈。”

“医生,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邹小涵平静开口,让自己的母亲不要哭,“很多年前,也有医生说我是类似于小脑萎缩方面的病症。所以我能接受我的病情,而且我知道,在医学界小脑萎缩患者能完全康复的案例为零……”

但这句话让蓝氏再次痛哭起来,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不断抚摸女儿消瘦的脸庞,好希望这种抚摸能拂去女儿的绝症,不要让她这么痛,“当年你爸如果不与那林雅静在一起,将所有的钱用来给你治病,小涵你就不会这么痛苦。是妈妈没用,没能力给你用最好的药……”她嘤嘤的大哭着,将女儿的手放在自己泪湿的脸庞上,泪如雨下,“小涵,妈妈一定会治好你,不要伤心,有妈妈在。”

“妈,我不怪你。”邹小涵的手抚触在母亲脸上,她能感受到母亲的那种悲伤与绝望,“如果不是当年你用你所有的钱帮我治疗,我又怎么能健康的度过这几年。我很后悔的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与你和奶奶在一起的这几年

“乖女儿,别说这些话,你以后会永远与我们在一起。”蓝氏哽咽着,将女儿的手在自己脸上心疼摩挲,然后又转身去求身后的医生,“以前的医生只说是类似小脑萎缩,并没有说一定是,那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她对不对?你们一定要救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儿……”

匆匆赶来的黛蔺站在门口,看到邹小涵躺在病床上看着母亲的背影流泪,母女俩都在哭泣,但邹小涵只是默默的哭,安静的模样让人有些陌生。

“苏主管,我们只是伴了她一下,并没有做什么,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们会不会赔很多钱呀?”站在门外的……女同事们湘涌般的朝她挤过来,好怕背负上人命,不断挤涌着,“看医生的表情,病情似乎很严重,可是我们确实只是伴了她一人……”

“好了,安静。”黛蔺拧眉看着她们,伸手将门轻轻带上,阻隔断这几个吵闹的人,缓缓朝病床上的邹小涵走来。

以前邹小涵做胚胎移植的时候,双手就会半真半假的打破水杯,骗睿哲过去,但没想到她现在突然间右腿失去知觉,随时会猝倒,瘫痪只是一线之隔。

“情况怎么样?”说实话,她非常讨厌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因为,她以前一直住在医院,中毒、小产、谦谦被毒害,每天吃药打针……现在也由于amy、马雅青她们,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整日不停的在医院里穿梭。

“谢谢你过来看我,我还行。”邹小涵静静看着她,依旧嘴硬。

“黛蔺,其实小涵她经常出车祸,我好担心她走着走着,突然在马路上被车撞了。可是她就是不听我的话,坚持要来公司上班,怕我被她和奶奶的病累垮!”蓝氏哀伤的哭号着,红肿的眼眶里,泪水永远流不完,“这个傻孩子啊,妈妈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她啊!”

黛蔺轻拂伯母的肩膀让她不要太伤心,示意医生去门外讲话,“果真是小脑萎缩吗?”

白大褂医生走在病房门外,与她并肩而行,“这种小脑萎缩的初步症状便是肌肉无力,患者会由不能好好地使用筷子、容易跌倒、无法拿取物品等症状开始,随著病情恶化,逐渐变得不能行走和不能执笔书写,最终进展至不能说话及需要卧床,直至以死亡告终口很不幸的是,虽然都小姐比A(小脑萎缩症)基因的染色体上核并酸C叫少量重复,导致她发病晚,但病情转坏得太快,尤其在腰、散段脊髓更为明显,出现了瘫痪。所以我们院方建议,立即将病人送往小脑专科医院进行治疗、复健这样可以适当延缓患者的寿命……”

“医生的意思是说,小脑萎缩最终无法治愈?”黛蔺吃惊的扭过头。

“对,小脑的损害是不可逆转的,现代医学对本疾病仍无有效治疗方法,只能舒缓症状及减缓恶化的进行,尽量用药物让都小姐尽量保持现状。但这种治疗费用会非常昂贵,一般家庭负担不起。”

“好,我明白了,我与家人先商量。”她送走医生,立即给睿哲打了个电话,“睿哲,邹小涵的病情可能需要一大笔费用,而且无法治愈。”

“原来你又去了医院!”滕睿哲低沉碰性的嗓音里带着无奈,薄削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意,似乎在扯松领带,慵懒靠在沙发椅背上:“我刚刚解决完宝宝们交给我的善后工作,让董方卓这走私贩连夜逃回他东南亚的老巢,引领警方过去,连窝端掉他的老巢,古俊则仓皇飞往美国,铩羽而归,所以我一身轻松,正打算出去度假,女人你不过来么?邹小涵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听好,女人你立即给我过来,我已经准备好了飞机!”

“我们可以用慈善基金会,帮袁奶奶和邹小涵垫一笔医药费,让她们尽量保持现状,蓝阿姨现在一个人撑着两份高额医药费很痛苦。”黛肖的声音有些嘶哑。

“邹小涵是在公司摔倒,公司会按照现定给她赔偿一笔医药费,所以女人你不要担心,现在立即回来,我们的宝宝邀请我们出国旅游,说给爹……妈咪准备了更大的惊喜!”男人在电话里低沉一笑,“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的飞机出发!”

“等我!但五分钟哪里够?”黛蔺终于跑起来,沉重的心情陡然变得开心,为即将见到宝宝们而欣喜若狂,“睿哲,五分钟的时间我怎么到家?我现在在医院耶,塞车也要半个小时!“

“笨蛋,当然是你跑来医院顶楼,我们一起坐私人飞机出国!五分钟够

“坏蛋!”

塔里岛。

万里无云的晴空蓝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洁白的沙滩上躺满刚被冲上岸的美丽贝壳。椰子树慵懒的摇曳着又海风温柔的轻持……”这是一片人间净土,塔里岛最美的度假区。

在塔里岛度假是人生一大享受。度假区内排满一栋栋的私人木屋,每一栋房子都以木头架高,四周植满热带植物,给人一种住在森林中的原始感觉

而且独立式的幼……山拥有自己的庭园、游泳池、私人沙滩,可以尽情的放松心情,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

此刻鸟鸣声在啁啾,黛蔺缓步走在庭园里,拨开那一簇簇的热带植物,惊艳的打量着,微笑着,传入鼻尖的,是一阵阵的花香和海风的味道。

坐了数个小时的私人飞机后,宝宝们给她的手机发来了这个地址,让爹……妈味来这里找他们!然而,这里除了美丽的海景,一大片森林,一大片蔚蓝的汪洋,一大片沙滩,根本没有两个宝宝的小身影!她在庭园里绕了一因,喊了几声宝宝,却只看到庭园里摆了一张长长的白色长桌,长桌上放满香槟美食,旁边的烧烤架上楮着一只烤全羊,还有几个篝火坑!

原来,这里在举办宴会!

“宝宝?”她朝白色木屋走近,脱掉鞋子走上木地扳,看到落地纱帘后面,两抹小身影在与她玩捉迷藏!

“嘘,爹……与妈味来了哦,我们小声一点。”她听到两个宝宝在小声交谈,躲在轻薄的纱帘后面咯咯直笑,“我们快跑!”

快跑?黛蔺纳闷了,不明白宝宝们为什么要跑,于是蹑手蹑脚的朝那两抹小身影扑去,打算给宝宝们一个大惊喜!妈咪来了跑什么,妈味最想念宝宝们了!

“宝宝!”

“啊!”两宝宝竟然飞一般的往外面跑去,小身影跑得飞快,嗖的一下,古灵精怪的钻进了后面的森林里。

“看来宝宝被你吓到了。”滕睿哲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意,锐眼轻扫四周一圈,已经大致可以猜出,古妤准备与两宝宝在海岛上办个宴会,邀请他和黛蔺参加,然后搭快艇出海,去附近的无人岛海钓,亲自烧持……

“睿哲,有点不对劲耶!地上铺满了鲜花。”黛蔺走进小屋后的森林,指一指地上的各色小花,发现这里美如仙境,竟然到处是鲜艳小花,还有一因因的蜡烛。而且大树与大树之间架满了花藤,挂了无数个花环,十几个白衣人与白裙小汝孩从灌木丛后缓缓走出,各人手执一个花环,口中念念有词,微笑着朝他们走近。

“黛蔺,赶快接受他们的洗礼,他们是岛上的原著居民,特意过来为你和滕总举办这场森林婚礼,祝福你们永远幸福美满!”下一刻,四周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与笑声,原本静悄情的四周,忽然涌现出大批欢声笑语的俊男美女,有宋磊夫妇、冷逸扬夫妇、古妤、威廉姆老先生又苏小雁,甚至是慕夜澈,每个人为了这场别出心裁的婚礼,都穿上了正式的礼服,并且头戴花环,每人手捧一支燃烧的蜡烛,为新郎新娘唱歌。

黛蔺被这一幕吓到了,看着十几个金发碧眼的白裙小女孩为她点燃四周的蜡烛,燃起一个大大的‘心’,并轻声歌唱着,手棒一枚煜煜闪光的钻戒朝她走来。

另外十几个白衣人刻为她披上圣洁的白纱,放下她挽起的长发,为她戴上花环,微笑着为她祈祷。她甚至听到,森林上空的学舌鸟在跟着大家脆叫着‘幸福、幸福、幸福,  ,清脆的声音盘旋在上空,仿佛回音,久久不能散去。

滕睿哲面对这出其不意的一幕,俊脸上挂满幸福的笑,感激的看着大家,伸手拿起那枚闪耀的钻戒。

他轻轻执起黛蔺的手,痴迷盯着她身披白纱的美丽模样,眼底满是爱恋与幸福,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为她套上永恒的章福之戒。这是一场西式的森林婚礼,只是一个仪式,但在这种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他发现幸福的感觉来得是那么猛烈,激狂的撞击着他的心脏,让那他现在就想吻他的新娘!

于是他低下头,狠狠撅住妻子的粉唇,龙舌窜进那柔软的蜜口,给予美丽新娘子一个幸福的狂吻。旁边,则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苏黛蔺小姐与滕睿哲先生正式成为夫妻,一辈子不离不弃,现在送上宾客的祝福。”十几个土著居民在为他们这对新人祈祷过后,纷纷退下,按照这里的习俗,让新娘子接受每一个宾客的花环和祝福。于是滕睿哲不得不恋恋不舍放开怀中娇美的人儿,用拇指性感的触一触那张红润的唇,带着她去接受众宾客的花环。

当轮到慕夜澈送花环,滕睿哲霸气飞扬的眉往上一挑,犀利看着慕夜澈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唇角噙着一抹笑。听说,慕夜澈要回调锦城市做市长,可能与古妤发生一点什么?呵。其实这样的安排也未尝不好,大家都找到归属了。以后古妤升级做他和黛蔺的小舅妈!

多日不见的慕夜澈刻将花环戴上黛蔺的脖子,倾过身吻一吻黛蔺光洁的额头,笑着送上他的祝福,“我的小侄女终于幸福了,小叔很开心。祝福你

黛蔺则看向旁边的古妤,对她悄然竖起一个‘加油’的手势,俏皮的眨了眨眼!古妤做她的小舅妈,好像不错耶!以后她家的宝宝就交给古妤带,让宝宝们喊舅婆,看古妤还是否凯觎她家的宝宝!

夜晚,宾客们在庭园里喝着香槟、吃着美食,跳着热舞,并且在门口的沙滩上燃起篝火,在清凉的海水里游泳,开着快艇出海。

精致却又古意盎然的木屋里,男人脱掉他的衬衣,露出他健硕结实的躯体,邪笑着,似一头豹子扑过来。他将新娘子黛蔺整个人压在沙发上,雄健的身躯紧紧地压住她,不顾她的娇填拍打,狂烈的吻着她。

“你!轻  啊……”轻一点。”黛蔺无力阻挡他的勇猛,她想让他顾及窗外的宾客,不要让人免费观赏,但她惊骇地发现自己张嘴后,溢出的竟是柔媚入骨的娇吟。

“他们没有胆子看。”他沙哑的邪笑着,“放轻松口这么美丽的身体……”……”让我好好要你!我要你今晚完完全全成为我最幸福的新娘!”

似万干烟火在体垩内爆开,两人在众宾客的欢笑声中,交缠的身影在窗户上清晰显现,两人同时因这最完美的结合而呻吟。

第二日,询丽的朝霞染红整片天际,微风飘过,更浓郁的花香飘入木屋内。轻薄纱帘随风飞扬,滕睿哲以丝被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将一旁熟睡的黛蔺轻轻搂入怀中。

其实这座岛屿很美,除了外出欣赏名胜之外,两人还可以一起窝在这栋精致的木屋里,一起游泳,请专人进来做全套的机,或是并肩躺在沙滩上,看着徇丽的晚霞染满整片天际,过着犹如神仙般的生活。

白天,他们尽情享受海水和阳光;而夜晚,他们也抛开所有的束缚,在南洋海风的吹拂下,疯狂的欢爱。

但这些美丽的计划只能放在蜜月去实现,因为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现在他这个准新郎绾,会带领车队,将他最美丽的新娘从海峡这边的岛屿,美国,一路接回他们的锦城市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中式婚礼。这一路上,他们会旅游结婚,每经过一个城市,都会接受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结婚风俗习惯,得到大家的祝福。

当然,这会耗费他们很多时间,但他会尽快完成,让黛蔺幸福的环游,最后在锦城市又在所有亲人朋友的见证下举办中式婚礼。

此刻,他捡起掉到地上的睡袍,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一堆开窗,便可见到私人游泳池,碧绿的水波在晴空映照下更显得波光粼粼,游泳池畔植满了热带花草和香草植物。

昨晚与爱妻在海水里、游艇上欢爱的宋磊夫妇、冷逸扬夫妇则神清气爽坐在豪华跑车上,对滕睿哲树立大拇指,赞赏新郎绾昨晚的勇猛!昨晚那两抹激情交缠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当真是让他们这两对夫妇欲火中烧,寻个地方独处去了。

今早,他们早已经准备好车队,让全体伴郎伴娘坐上名贵跑车,一一排好,准备出发了!

但是,一对新人昨晚纵欲过度,现在还没有起床!

滕睿哲起床不久后,黛蔺也跟着醒了。

她睡眼惺怪坐起身,跟着捡起地上的睡袍,光着脚丫走到他背后,“睿

她还没开口唤他,滕睿哲便陡然旋身一把抱住她,两手撅住她的腰肢,给了她一个灼热的吻,“早!”他真喜欢她刚睡醒的娇美模样,真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味。

“早……”黛蔺红着脸回应,粉颈上有着点点嫣红,那是昨晚欢爱的证据。

“睡得好吗?”他邪气的挑眉。

“过……还好……”黛蔺红着脸。昨天大家都知道他们做了几回,真是羞死她了!

滕睿哲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黛蔺羞涩的摇摇头。

滴!滴!两人正情话绵绵,外面的伴郎们等不及了,顶着头顶的烈日打断这对新人的缠绵,高声呼喊,“睿哲,日上三竿,该出发了!我们全部准备好,就等你们俩了!”

“是啊,滕总,时间不早了唷,我们今天的第一站是阿拉斯加。”

“爹……、妈咪,我们该出发了。”

“睿哲,我们出发去哪里?为什么外面有这么长的车阵?”揽着睡袍的黛蔺诧异看着窗外的豪华跑车大长龙,发现宋磊夫妇开着一辆布加迪威航敞篷版,银色系;冷逸扬夫妇则开着一辆兰博基尼爱马仕,非常拉风;古妤带着苏小雁稳坐法拉力红色限量版跑车,由古妤代开:威廉姆老先生由于年纪大,让司机代开了劳斯莱斯银魅,与两个宝宝坐在一起;

车阵头位处,一辆由阿拉伯一富豪花日砧干万欧元(飞。引乙元人民币)打造出来的世界最强最贵的黄金敞篷跑车,排列首位;跑车车身由纯金打造,平均每跑四公里将磨损掉近坠克黄金,此刻这辆豪华跑车正在在明媚阳光下反射金灿灿的光芒,其外表之炫丽,足够引爆众人的眼球!

当然,这是滕睿哲与黛蔺的婚车,一路奔跑,一路洒金,可以吸引全世界观众的目光,酷到爆!

黛蔺为眼前的阵势发出一声惊呼,忽然有些明白大家是要陪她旅游结婚,她激动的捂嘴笑了,扑到睿哲怀里,说了声‘谢谢’。

“这是我们的婚礼,不必说谢。”滕睿哲将大手从她的腰肢上抽离,示意她去换衣服,“画一个淡妆,穿上昨天的白纱,我们的第一站是阿拉斯加,中间会途经俄罗斯凯旋门,加拿大温哥华,韩国首尔,日垩本北海道,台湾,香港,返回祖国举办中式婚礼;下一次,则是新加坡,英国的白金汉宫,法国巴黎圣母院,埃及胡夫金字塔,澳大利亚的大堡礁,瑞士的少女峰,我们环游全世界。”

黛蔺轻轻一笑,当着他的面脱下睡袍,换上新娘装,然后摘了一朵洁白的百合,让他帮她插在乌黑秀美的长发上,对镜轻施淡妆,开始他们甜蜜的婚礼旅行。

半个月后。

一切雨过天晴的滕家,近段时间显得非常热闹,豪华府邸内,每天都是宾客满盈,亲朋好友团聚,大婚的喜闹之气在空中四处飘散,喜气洋洋。他们在等大婚的车队到来,早已经备好了宴席,等待着一场声势浩大的中式婚礼。

睿哲说过,半个月后,婚车会先从港口过来,游遍整座锦城市,按照订婚当日的路线,从江东巡到江北,再从江北绕回滕宅、苏宅,让全城人民见识到新娘子的美丽。

当然,新娘子黛蔺可能会累,所以他们会尽量缩短路线,在教堂举行过婚礼过后,立即返回滕宅参加筵席。

此刻,滕母一张秀美的脸笑圆了,欢天喜地的在一楼大客厅招待客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以前有很多不快的事都走过眼烟云了,他们所有人都会忘记,只会记得,这一次是真正让人开怀大笑、幸福美满的大聚会。

“大嫂,这次恭喜你了,睿哲他终于成家安定下来,让我们滕家正式多了一位新成员。”膝二婶羡慕的看着滕母,与其他宾客、亲戚们一样,是真心的恭贺,脸上有了笑意:

“睿哲也算二伯半个儿子,只可惜叔侄俩都是由于名声太大,才被公司的一些小秘书纠缠陷害。以前那位名为批。的女子,竟然满嘴胡话,诬陷二伯包养过她。后来出现一个amy纠缠睿哲,我实在是能体会他们叔侄俩被陷害的无奈。大嫂,现在那toto入狱了,公司的流言也止了,我希望我们滕家以后能齐心,将公司再次壮大,不要再出现这种事。”

“是啊,我也一直不相信二伯会做这种事,是外面的女人太复杂。不过弟妹,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开开心心的看着睿哲的孩子长大。”滕母欢天喜地的看着门口,看到门口的宾客们一阵骚动和欢呼,明显是睿哲的车队将黛蔺从美国接回来了,他们婚礼旅行,终于回到了家!

“睿哲、黛蔺、宝宝!”滕母与滕家的亲戚欣喜若狂的往门口奔去,果然看到一辆辆豪华跑车正向滕宅缓缓驶来,位列最前面的跑车是一辆金灿灿的黄金跑车,黛蔺的白纱在跑车上飘动,引得众宾客一阵欢呼!

因为太美、太耀眼了!

新娘子黛蔺虽然只是一套简约的白纱,但当微风拂起她乌黑的长发,圣洁的白纱,大家看到她小脸上光彩照人的幸福笑靥让人惊艳!

一身新郎西装的睿哲将她从黄金跑车上抱下来,洁白的纱尾拖出几米远,随风轮轻飘荡!两个小花童谦谦、妮妮,穿着小礼服,头戴小花环,牵着妈咪的婚纱拖尾,随爹……妈咪走进滕家大宅。

这半个月来,他们游遍了很多国家,妈咪每到一处都会与爹……接受众人的祝福,旅行结婚,所以在绕完整个锦城市,在教堂被慕书记太公牵进教堂,将妈味的手递给爹……”正式完成婚礼后,妈咪显得有些疲累。

他们很心疼娇柔的妈咪,因为在国内,除了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交换戒指,妈味还要在滕宅换上中式的大红旗袍,给这滕家数不完的宾客们敬酒

“奶奶,妈味很累了,可不可以让她先休息?”宝宝们牵着奶奶的衣角,掰着小指头算了算,“半个月前,我们骗妈味去美国举办森林婚礼,然后爹……与妈味旅行结婚,一共去了十一个国家,加上锦城市,就有十二个了。

“爹……会抱妈味上楼休息的,乖。”滕母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发现宝宝们越来越懂事了,打心里疼爱这两个宝宝,她亲一亲宝宝们的脸,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旁边的宾客们刻挤着看这粉雕玉琢的宝宝,忍不住称赞,“真漂亮啊!滕太太,你这孙子孙女长的真漂亮!大眼睛、白皮肤、再加上樱桃小口,唉唷,长大了可不知要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呵,你们过奖了。”滕母与滕二婶一人抱一个宝宝,乐得眉开眼笑,“是睿哲福气好,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贤内助,还给我添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宝贝!这两宝宝一个像睿哲、一个像黛蔺,确实漂亮,呵呵。大家不要客气,入席,睿哲马上就下来了!”

两个小宝宝被一样宾客簇拥着,被赞不绝口的夸奖漂亮乖巧;宴会厅的另一端,膝老爷子、滕父、受邀前来的萧父、马父、威廉姆老先生,慕书记、古傲,以及梁宏盛、梁碧云、董沐阳一家,皆端着香槟站在一起笑谈。

婚车队伍到达以后,阔少宋磊、冷逸扬也加入其中,站在红地毯上,这些国际巨头、名人谈笑风生。

古傲已经及时赶回来参加婚礼了,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刚毅帅气,若有所思看着那与滕父谈笑风生的马国宇。因为大半个月时间过去,马家为了面子问题,依旧不肯让马雅青回家。他在思索着怎样让马国宇原谅女儿。

现在马雅青在澳大利亚的戒毒情况很好,自己找了份工作,过着云卷云舒的日子。所以他一直觉得这样一个素雅的女子,不应该被父母抛弃。毕竟当初是赦逸那混蛋害了她!

此刻,宴会的氛围正达到高潮,所有锦城市的重量级人物都来了,包括市政府的一些副市长、副市委书记、京城来的一些大官,一些与滕老爷子又滕父有私交的京城官员,他们面对梁宏盛这一家国际企业巨头,商界大亨,也给足了面子,友好的握手,不分官与商。

门外,又有一辆受邀前来的世爵B停在了滕宅门口,一身浅色系单排扣西装的付名启牵着女友下车,在各种闪光灯中,满脸幸福的走进滕宅宴会大厅。

他与女友林纤纤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当时娇柔的林纤纤不小心撞翻了他的酒杯,泼了他一身的酒水。奇的是,林纤纤看着他就脸红,然后似一只小白兔逃离。

第二次,他们又在酒会上撞了,但泼湿的不是他的西装,而是她的衬衣。当时她粉色的内衣都被酒水印了出来,她用一双细白的小手快速去抓,红着脸,惊慌得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于是他将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送她去洗手间处理,之后,林纤纤红着小脸对他俏皮的吐了吐粉舌,让他在那一瞬间,为这个女孩的纯真娇美怦然心动。

现在他们已经试着相处大半个月,林纤纤在他面前越来越害羞,自然而娇美,丝毫不做作。

而在他们手挽手走上滕宅宴会厅的红地毯,滕宅大门口又出现了一个女

这个女人是叶素素,她既没有收到滕睿哲的邀请,也让付名启对她彻底死了心,现在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望着付名启与林纤纤的背影,望着滕睿哲与苏黛蔺大婚的张灯结彩,轻捂住胸口的酸涩,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感觉,三十岁好几的自己,可能就这样孤零零的过下去了。因为她的性格很古怪,内心阴暗,报复心极强,负面情绪可以不断的反复发作,没有男人可以接受她!

现在付名启宁愿选择林纤纤,也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她真的有这么失败么?她不想孤苦一生啊!

而那被她扬言看好戏的邹小涵,原来是真的在贫因的生活与绝症的折磨中,逐渐的让自己沉默、成熟。

砚在邹小涵的病情在急剧转坏,仿佛在很久以前,她的那一次故意猝杯子,骗滕睿哲过来,就已经注定了她会得这个病。

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无法拿笔写字,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努力让自己写日记。

她一定很后悔多年前的那一次,她谎称自己得病。结果,她是真的得了这个绝症,为她后面病逝的结局埋下了引线。她有时睡在床上,会梦见奶奶向她招手又爸爸都宗生向她招手,不断喊小涵,感觉奶奶与父亲在呼唤她一起下去,在地府再做一家人。

可是陡然,她好舍不得她白发苍苍、一脸皱纹的母亲。如果时间能倒流,她多么希望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不要伙同林雅静夺走母亲的幸福,折散这个家。母亲虽然嘴巴毒,可是她最爱她的女儿,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唯一的女儿,泪流满面的给医生磕头。

现在中风的奶奶命若游丝,她病来如山倒,注定以死亡告终,母亲却没有归宿。

滕宅二楼的新房中,一身白纱的黛蔺侧躺在圆形大床上,稍作休息。

古妤利用这个补眠时间,帮她补妆,为她准备好中垩国红的修身旗袍,羡慕盯着她一身圣洁白纱的绝美模样。

现在白纱已经完全铺陈开,铺在她纤细的身子下,她一头秀发如瀑,黑幽幽的散落枕间。两排卷翘浓密的睫毛,遮盖住她那一双水灵柔媚的大眼睛,粉唇轻抿,让她绝美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

“小雁,你黛蔺姐现在是不是美呆了?为什么我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天使?”古妤拨一拨旁边的苏小雁,“她那精致柔美的模样咋就那么适合白纱呢?让人想恰惜,想蹂躏,真是羡慕死人了!”

“嗯!”苏小雁重重点头,笑了,“torn姐你穿婚纱的样子也美啊

“应该穿不出黛蔺这种效果。”古妤轻轻笑了,站起身,疼惜看着床上的睡美人,“这女人生过孩子之后,更加娇艳诱人,清纯与妖媚兼具,没有女人能比得上,难怪把滕总迷得晕头转向。这一次,估计又怀上了,真是羡慕吖~……

“嘻嘻。”苏小雁又点头,表示赞同。

“好了,你们下去入席。”一身西装笔挺的滕睿哲推门走进来,示意女人们退出去,不要打扰他的新娘子休息,“今天黛蔺很漂亮,谢谢你们给她补妆。”

“滕总,我们应该的,我们下楼入席啦,滕总你带新娘子早一点下来。”二人咯咯笑着退出去了,知道这半个月的旅行结婚,由于他们这一大群电灯泡的存在,导致滕总不能好好的‘吃’黛蔺,所以滕总极有可能在面对美丽的新娘子时,提前把洞房入了!

“累不累?”滕睿哲坐在床沿,爱怜的在悠悠转醒的黛蔺脸上印下一吻:“看来刚才她们把你吵醒了。”

“嗯。”黛蔺将俊挺的他拉近,让他的大手扶上她的腰,娇憨一笑:“老公,我的腰有没有变粗?”

滕睿哲将她抱坐起来,厚实大掌在她的小蛮腰上触了触,薄唇勾起邪恶的笑容:“老婆,好像是变胖了……”看着她神秘的眼神,他邪笑着加上一句,“不过,都胖在该胖的地方,胸部好像胖得比较多,嗯……”

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探入她的白纱,在她滑嫩的酥胸上温柔爱抚,滚烫的唇也随之印下。

“睿哲,不要闹了啦!”黛蔺红着脸抓开老公的手,“我们马上就要下楼见宾客了,会穿礼服,不要让宾客看到我身上都是吻痕。”其实她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他,她再次怀宝宝了!

“没关系,接下来是穿修身旗袍,除了露腿,哪里都不会露。”男人将她抱坐至腿上,邪佞的低语轻笑,使力分开她的双腿,让她面对着他跨坐,“女人,你在我怀里撒娇不就是在勾引我?”粗粝大手将她圣洁的白纱撕拉往下拉,露出她莹白的玉体,饥渴的唇再也忍不住地含住那抹嫣红……

“睿哲,不行啦……”

“别叫!”他含着她抗议,双手已经把她的婚纱拉至腰际,让她高高挺起裸露的上半身,“老婆,你可能不知道这半个月,那一大样电灯泡有多么讨厌。每次我们欢爱,这样混蛋便冒出来打扰!所以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地补偿我!”

边说着,他一把将衣衫不整的老婆压至大床上,整个健硕的身躯也迅速压上去。

“啊……”当他狂猛地吸吮,黛蔺忍不住发出柔媚低吟,将潮红的小脸扭了扭,双手抱紧身上的他,羞涩敏感,“可……可是楼下悔……宾客……

“去他的宾客!”滕睿哲邪笑着脱掉自己的衣物,露出他雄伟的身躯,却没有脱掉黛蔺的婚纱,只是让那洁白的婚纱半挂在她诱人的身子上,黑眸满是熊熊欲火,“女人,你现在只能属于我!楼下是他们的事!”

舌浪火热膜拜她的娇躯,让身下的女人异常娇艳诱人,轻声娇喘,更让那玲珑有致的香躯轻颤着,犹如一朵花儿为他绽放。

他粗重的喘息,欲望已是蓄势待发,搂起女人的细腰,迫不及待要吃掉身下的女人了,再展他的雄风……

黛蔺羞红了脸,在阵阵娇喘中伸手抱住丈夫宽厚的肩膀,幸福的笑了。这就是她的幸福,永恒的幸福。

滕家豪华的府邸内,一个一岁三个月左右、拥有瓷娃娃小脸的奶娃娃,正用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餐桌旁的爹……、妈味,嘟起粉嫩的小嘴。

这又是一个缩小版的黛蔺,黛蔺的第二个女儿,正长了牙牙,处于断奶时期,此刻她在爹……滕睿哲的怀里撒娇,要吃妈味的奶奶。但她长牙牙了,一直咬东西磨牙牙,爹地不许她吃妈味的奶,开始让她断奶吃饭,所以小丫头生气了,嘟嘴看着爹……妈咪,哥哥姐姐,然后生气的返回卧房了,小身子消失在门后。

“怎么办,小公主生气了。”睿哲扭头笑看旁边的黛蔺,被家里的这群公主折服了,“我去看看?”

滕睿哲正要起身去看看生气的小丫头,不明白他们家的女人,从一岁多的小女儿到六十几岁的母亲,为什么个个爱生气?一身小裙裙的小女儿竟然抱着一个储钱罐又走出来了,倒了一枚硬币在桑上,可爱的对妈味黛蔺道:“妈咪,我只吃一块钱的奶。”

“全家晕倒!黛蔺无语的靠进老公怀里,笑看她的这个小女儿,然后爆发出一道大笑声,与睿哲、谦谦又妮妮一起开心的笑,真心服了这个小开心果。同时,院子里正在打高尔夫的膝老爷子、大伯夫妇、二伯夫妇也听到笑声朝这边看过来了,纷纷笑起来。

他们家的二公主又调皮啦?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让他们滕家处处欢声笑语,盈满了幸福。“不打了,我们家的小公主可能又在想办法吃妈味的奶!”奶奶们连忙收杆,已是迫不及待的走进客厅,争抢着抱起他们家的小公主!

锦城市第一小脑专科医院,黛蔺拿着手包,看着门内奄奄一息的邹小涵

两年前,袁奶奶中风去世了,邹小涵则在她和睿哲的暗中帮助下,借用慈善基金的名义,将她转入小脑专科医院进行治疗。

初期,邹小涵会跟着复健师进行四肢训练、语言训练,阻止四肢和语言的急速恶化,尽量保持原状。但没过多久,邹小涵开始不能行走,说话困难,每天只能咬字不清的与母亲说话,坐轮椅进出房间。

一年后,邹小涵开始卧床,基本上不会讲话,只能借靠写字板,按出她所想说的话。

蓝阿姨则耐心陪在女儿身边,给女儿做四肢按摩,教女儿用僵硬的手指写日记,常常以泪洗面。邹小涵每天都会在日记本上写上‘妈妈’我爱你,五个字,然后躺在床上休息,思维清晰的想念以前在滕氏正常上班的日子。她与黛蔺一样,始终不明白病魔为什么来得这么快,明明,在猝倒在地的前不久,她还能骑电动车,还能‘作恶多端’。

两年后,也就是她身体机能全部丧失,奄奄一息的今天,她早已明白,病魔的降临无声无息,人的生老病死,只是一线之间。没有什么快与不快,而是注定的。她在这所专科医院煎熬了两年多,经历了奶奶的撒手离去,经历了数位病友的死亡,早已把死亡看得很淡。但她放不下日渐苍老的母亲,她担心她走后,母亲一个人孤独,会常常以泪洗面。

“滕太太,邹小姐恐怕熬不过这两天,我们院方已经尽力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黛蔺扭头看着医生。

“可以,不过她可能意识不清晰,她的小脑已经完全损坏了。”

黛蔺走进部小涵的病房,发现她把这个房间全部布置成了粉色,很像她以前的房间,桌面上还放着邹家的全家照,以前的邹小涵笑得很开心,是一个小公主。

完全脱去人形的邹小涵躺在病床上,头发与眉头全部脱落,昔日的那双明亮大眼奄奄一息的耷拉着,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已经看不出昔日的美丽。她艰难的呼吸着,知道有人进来,却无法说话。

黛蔺站在她床边,从她的唇形看出,她发出了一个‘妈’字。黛蔺握住她枯瘦的手,知道她的意思,“我会帮你照顾蓝阿姨,别担心。”

邹小涵的眼皮轻轻掀动,似乎从紫红色的唇瓣里叹息了一声,然后心电图陡然呈现直线,滴滴几声,心率为零。

“赶快给病人急救!”门外传来医生与护士的疾呼声,治疗医生冲进病房,开始给邹小涵进行心肺呼吸,‘200’再来一次!”

黛蔺退到门边,看到闻讥而来的蓝氏疯了一般的冲过来,“小涵!”但当看到病床上失去呼吸的女儿,蓝氏却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呆呆的站着,看着病床上的女儿。她该拿什么去救女儿?婆婆走了,丈夫走了,女儿也走了,她还剩下什么!为什么要女儿的命,不要她的命!

邹小涵的葬礼,没有几个人前来参加,但正是在这一天,墓地却出现了邹宗生的身影。

邹宗生穿着囚服,一头白发,并没有被执行死刑,而是双手双脚被诗,在狱警的陪同下,前来参加女儿的葬礼。

他跪在女儿的墓碑前,老泪纵横,却双唇发抖说不出一句话,给母亲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最后,他来到了苏市长的墓碑前,跪下,悔痛的泪水迅速占据他苍老的眼眶,“锦丰,我害死了我所有的亲人,包括你这个兄弟……我该死!”

“黛蔺,今天是我哥与马雅青订婚的日子,你什么时候过来呀?”古妤一大清早给黛蔺打来电话,似一只跳动的闹钟,“莹妮在我这边哦,你记得把你家那位吵着吃奶的小公主带来,我想死她了!”

“我可能会先去一趟外公家,与我的夜澈小舅一起过来。”黛蔺从柔软的被窝里爬起,削葱玉指耙一耙她黑亮的长发,把她家那位吵着吃奶的小公主从床沿边抓过来。最近小女儿童童经常挤在她和睿哲中间,不肯跟姐姐妮妮在一起睡,然后第二天早上,她钻在睿哲怀里酣睡,一岁多的小公主则趴在床沿,屁屁翘得高高的,小脸向下,睡得正香。

“早。”睿哲从门外走进来,给她一个早安吻,再给小公主一个早安吻,“刚才夜澈打来电话,让我们过去慕家,然后再一起去参加古傲与马雅青的订婚礼。现在慕夜澈已经任职市长一职两年,什么时候会与古妤有戏?要不要这次与古傲的订婚礼一起办了?”

“昨天古妤情悄告诉我,夜澈对她慢慢有感觉了,两人正在约会,所以我们不要乱点鸳鸯谱,感情的事是急不来的。”黛蔺轻轻一笑,披着睡袍下床,婀娜香躯在半透明睡袍里若隐若现,在男人面前诱人的晃动,步步生香

然后从衣柜拿了一件浅色小礼服,当着男人的面换上,露出丰满的胸和修长的玉腿,轻抚那一头鸟黑长发,回首妩媚一笑:

“老公,拉链拉不到耶,你帮我,嗯~”……全文完……

现在所有的人都找到归宿,是不是很幸福呢?黛蔺与睿哲,会在这里永远的幸福下去,我们祝福他们。

香最近在构思另一篇现代文,请大家暂时不要下架《掳爱》,香可能会在后面续写姐妹篇,或者开新文哦,请继续支持香哦!。

五年前,杜清然如愿嫁与京城第一少新辰,成为斩氏少夫人,消息轰动全城。

一年后,杜请然被陷害入狱,闺蜜兼代理孕母俞静被靳辰送出国,摇身一变,成为时尚界金牌设计师。这才知道,老公外面的情人,竟是自己最信任的闺蜜,俞静为她代孕生了丈夫的孩子,一场预谋!

杜清然放风逃狱,闯入俞静与靳辰的订婚礼,追问被陷害入狱的原因,逼俞静认罪,却被两人推下楼顶,当场死亡。

五年后改名换姓的杜清然卷土重来……”

┏-┓ ┏-┓

┃ ┃ ┃ ┃ ╭︿︿︿︿╮

┃ `~⺌~` ┃ ( TXT之梦 )

┃ ▂▂ ▂ ┃.o○╰﹀﹀﹀﹀╯

┃≡ o≡┃

本书完结,看看其他书:
第326章019 为他们服务011 叶素素出场022 深夜找房子(三更)第334章012 只剩自卑014 她还是没有长大007 酒店相逢第334章018 性感尤物&n bsp;第四章036 他们的恩爱(二更)013 等爸爸来监狱看她022 深夜找房子(三更)026 他的真命天女(三更)024 回到苏家(一更)&n bsp;第一章第332章楔子010016 曾割腕自杀第331章008010第326章第331章015 找到工作第331章012 只剩自卑第331章008&n bsp;第四章&n bsp;第二章012 只剩自卑第331章第334章034 吻她(二更)034 吻她(二更)第335章005 被他看见裙子上的经血026 他的真命天女(三更)009 绝不娶她&n bsp;第三章009 绝不娶她031 被接到他家(一更)034 吻她(二更)016 曾割腕自杀007 酒店相逢第338章016 曾割腕自杀017 他没有来看过她楔子017 他没有来看过她第332章019 为他们服务第325章第327章第327章032 同个屋檐下(二更)028 深夜来她家(二更)第328章034 吻她(二更)006第331章016 曾割腕自杀&n bsp;第四章012 只剩自卑005 被他看见裙子上的经血014 她还是没有长大010第336章楔子027 萧梓的情意(一更)第325章第336章&n bsp;第二章008007 酒店相逢017 他没有来看过她036 他们的恩爱(二更)019 为他们服务第334章第335章第331章第338章031 被接到他家(一更)011 叶素素出场第328章第331章015 找到工作第325章第332章025 与叶素素见面(二更)005 被他看见裙子上的经血第335章第335章005 被他看见裙子上的经血&n bsp;第三章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