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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只有关陇李氏唐朝才有如此情况发生,却是没有想到这事却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李从嘉无心睡眠,不过若是他知道李雪竹的真实身份便不会这么想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李从嘉的臆想,他倒是希望自己这些想法都不是真实的,只是错觉。
太宁公主倒是没有关陇李氏唐朝那些公主那般恣意妄为,从这驸马府的条件就能看得出,就连李从嘉所居这寝室内的炭火也不能足量,三更天还不到便已经燃尽,内室凄凄冷冷。
驸马府的生活并不富足,李雪竹的夫妻生活极不和睦,不过她对于感情生活来说还是比较克制,从李从嘉大婚起已经两月过去,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思念不去打扰李从嘉的新生活,原本她还以为是李从嘉喜新厌旧,却是没有想到他被七郎推倒摔坏了脑子患了失魂症。
李雪竹与周宪聊到二更天,周宪便已沉睡,李雪竹却是翻来覆去的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才披着衣衫爬了起来,穿过廊道踩着夜里又飘下来的雪花往李从嘉的房间走去。
李从嘉才刚刚昏昏沉沉的入睡,便听见敲门声,又听见李雪竹在门外叫着六郎,李从嘉便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装作睡熟,李从嘉并未开门,但见门外的声音一直不断,还伴随着哽咽之声,李从嘉微微叹气便下床打开了房门。
李从嘉一开门李雪竹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雪竹哭了良久才用双手攥起小拳头轻轻的敲打着李从嘉的后背。“六郎,你真是狠心这两月来也不来看奴家。”
“皇姐,宪儿已经说过皇弟患了失魂症。”李从嘉尴尬的说道。
李雪竹听李从嘉这么一讲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回身便去关门,然后就扯着李从嘉的手往床榻边上走去,“六郎,这室内冷,我们上榻盖上被子再说吧。”
“这?”李从嘉又是一脸的尴尬。
“六郎忘记了过往之事,姐姐也不怪你。”李雪竹脱去鞋袜钻进尚有余温的被子中,拉着李从嘉的手说:“现在让姐姐把所有过往之事都说出来好吗?”
李从嘉坐在床边,听着李雪竹讲着自己的身份以及两人的过往,再听见她开口说乐乐是他的女儿之后,李从嘉彻底的石化了,不过还好他已经知道两人没有了任何血缘关系。
再听到是因为两人的暧昧被母后知道,这才将李雪竹许配给了刘节,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丝同情。
李雪竹听着李从嘉的叹息声便开口道:“姐姐,知道六郎一时难以接受,我会给你时间,但是六郎还是上床休息吧,夜里太冷。”
李从嘉听此倒是真觉得冷气在身边凝结便躺在榻上,任由李雪竹抱住自己的身体。
天亮睁开眼睛,身边已经不见了李雪竹,李从嘉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不过自己胸口还有未干的泪痕,李从嘉就叹了一声,这不伦之恋他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处理,毕竟从名义上来讲李雪竹是他的姐姐,而且又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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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殷崇义已经完全将陈觉之案梳理清楚,当然李从嘉的意思给了他更多的启发,凶手在剥皮的刑罚之下供认出了白文元,但是这几人却是无法说明白文元是何人,殷崇义略作沉思之后便按李从嘉的意思将冯延鲁和常梦锡两人变成了主谋,又将证供修改之后给了李璟。
虽然事情过去了一段时日,但是李璟依旧是当堂震怒,直接罢免了冯延鲁和常梦锡两人的官职,倒是孙晟这个主谋,只是受了小小的惩罚,罚俸半年。
孙党与宋党皆有损失,不过宋党损失最大,接连失去陈觉和冯延鲁,倒是让朝中有些人不再看好,孙党虽然失去了常梦锡,但是其他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不过得力最大的还是保皇党,冯延鲁和常梦锡两人的职务皆有保皇党中人接任,朝堂之上也是趋于平稳。
陈觉一案虽然完毕,不过还有一件让李璟更为揪心之事,那便是李从善遇刺与嫁祸李从嘉的案子还没任何的头绪,除去这些李璟倒是没有其他忧心之事。
宋党,孙党皆是沉寂了下去,在常梦锡和冯延鲁两人被免职之后的几日,早朝都安静了很多。
李璟看着朝中情形已经接近了自己的理想目标,便想到近日将李从嘉之事定下来。而这时李从嘉已经在白鹭洲生活了近十天,整天都在教导新兵,虽然才有十天,但这些人也是比一开始来时有了很大的进步。
新兵从一开始的不适应也逐渐的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虽然说多数时间李从嘉是在进行着最简单的队列训练,但这也是能从侧面培养出军人整齐化和严格正规的生活态度,更能培养良好的身姿,纠正和克服很多坏毛病,培养严整的仪容,穿戴整洁的良好习惯,建立良好的时间观念、组织纪律观念、集体观念和讲求规范及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促进队风队纪建设。
在李从嘉的眼里,只有军士的律己性提高了,以后的种种训练才能更好的进行下去。
在训练之余,李从嘉也在给这些军士进行扫盲,不希望他们能有大才,但家书至少也要能写能看得懂。
兵械作坊也在紧锣密鼓的筹措之中,房舍以及库房也在加紧的建设之中,李从嘉已经从城内找来了十几个铁匠,白鹭洲沙河帮上也有近百人的青壮放弃了从军,而加入学徒工的行列。在李从嘉眼里这个行业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不需要上战场,不用担心生命危险。
距离上次去太宁公主府已经有十三天的时间了,李从嘉拿到了潜州的地契,但由于是冬季天气寒冷,潜州的筑堤工程还没有开始,沙河帮在其他州县的近五千青壮也还未开始往江宁府赶来,似乎也都知道此时天气寒冷不宜开工。
李从嘉亲登上潜州一次,考察了下地形。潜州相对白鹭洲来说地势微微低一些,南侧多数为湿地,虽然是枯水期,但是洲上还有一些积水和沼泽一样的淤泥,不过还好如同这样的地形,也才百亩不到,相对来说北侧则是很适于耕种的土地。
整个潜州对于李从嘉来说可用耕地面积有五千亩,若是按种植水稻来说,一年两熟,新开的荒地每亩一年可产三石,那么一年潜州可产粮一万五千石,也就是说这些粮食只有两千五百人吃一年。按照此时的市价来算一两银子五石米来算才是三千两的收入,三千两银子却是足够沙河帮小户人家三百户活上一年。仔细算过之后李从嘉虽然认为作用不是很大,但是除去人力物力算下来也足够白鹭洲上三千军士吃上大半年的,种地总比空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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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在白鹭洲与军士待了近半月的时间才回到府上,找不到周宪和意可,他便知道两人一定是又去了凤仪阁。
进了落花轩,李从嘉便去沐浴,白鹭洲上虽然有周宅,但是条件无法与王府相比,家奴还只有周来福一个,厨娘与婢女都没安排,每天除去有够他喝的热水,倒是没有其他多余,就不用说洗澡之用。
洗过热水澡,李从嘉刚刚才换了衣衫就听见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由远及近,从二楼下来就看到周宪、意可、王珏和李雪竹四人。见到李从嘉,周宪和意可便主动的迎了上来,倒是王珏和李雪竹两人,王珏原本就与李从嘉关系一直保持着距离,李雪竹与李从嘉的事也是不得外人所知。
“殿下,这几日瘦了呢。”一见到李从嘉周宪就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怎么会,本王每日有酒有肉,怎么会瘦。”李从嘉就笑道,他如此说也是为了她安心。他在白鹭洲上与三千军士同吃,虽然能吃得饱,但是十几天来也才吃过两顿肉,不过对于新兵来说每七天能吃上一次猪肉的生活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白鹭洲生活清苦,又没有人照顾殿下,一定生活的不习惯,不如奴家将柳絮送去白鹭洲吧,这样也能殿下有个人照顾。”周宪不听李从嘉的话,低声说道。
“这就不必了,过些时日本王怕是就要去幕府山军营了,柳絮一个人留在白鹭洲可不是好事,宪儿有了身孕,身边要有人照顾。”李从嘉笑着说。
他也知道自己白鹭洲也待不上几日了,冯延鲁和常梦锡被免职,朝中太平了很多,虽然还有李从善被刺一案没有任何的头绪,但是已经是与他的事情无关紧要了,说不定这几日圣上就会派人来下旨封官。
白鹭洲之事李从嘉也放心交给吕德,他虽然跟了自己不久,但是人勤奋学东西又很快,深得李从嘉的精髓,白鹭洲三千军士皆是穷苦出身,也吃得了苦,现在已经初步成形,接下来的训练他也不必亲历亲为。
只是偶尔过去看上两眼便可以,其余的时间,李从嘉倒是想着尽可能的陪着妻妾,他知道若是去幕府山军营,怕是空闲时间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