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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回到府上,见到院内堆起的若干小雪人就是一阵笑,走进落花轩见到周宪正板着脸与意可低声聊着。
李从嘉刚要开口,周宪一见他走进来就瞪着一双凤眼道:“殿下为什么要瞒着奴家?”
“什么瞒着你?”李从嘉微微一愣,又见意可低头不语,便走过去拉住两人柔嫩嫩的小手问道。
“殿下和公主的事奴家已经知道了,难道殿下就不想解释一下吗?”周宪一脸的冰冷,比院内的雪人还要冷上几分。
“本王也是前些日子去了驸马府才知晓,”李从嘉苦叹道,“若是本王记得,大婚之后怎么会不与宪儿说,又怎么会无情的一次不去?”
见李从嘉这副模样周宪就撅起樱口叹道:“殿下好糊涂,虽说公主姐姐与殿下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也是殿下的姐姐,这事若是被外人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到那日刘节的态度,周宪再次叹道:“奴家看那刘节也是知道此事,不然那日也不会恶语相向了。”
“这事不用多想,只要刘节不说没人知道,既然他之前就知道,这一直都没有传言这会儿他也不会说。”李从嘉自信的笑着。
周宪盯着李从嘉问道:“可是公主姐姐这些日子总是往府上来,刘节怎么会不嫉妒?”
“不用担心这些,姐姐未嫁进来时公主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会在这府上留宿呢。”意可平淡的说着。
“殿下真是讨厌。”周宪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
“意可早就知道?”李从嘉见意可似是早就知晓的样子就笑着问。
“之前只是怀疑罢了,那日殿下与公主在意可轩内抱着被奴家看到这才确定。”意可回道。
周宪很怕因为这事耽误了殿下未成的大业,叹了一声便问:“殿下想过日后怎么处理了吗?”
“乐乐是本王的女儿,不如宪儿给本王出个主意。”李从嘉叹了一声。
“殿下,真是过分!”周宪听此便怒道。
李从嘉还能说什么,他又不能当面将事情推给之前的那个灵魂。
“殿下为了你的前途,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周宪气过之后便说。
“宪儿,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银枪都正在起步阶段,本王不会另生事端,不过刘节之事本王还是希望能够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毕竟他是个不定时的事端,若是此事被他抖出,对本王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李从嘉听周宪如此说才面色严肃的说道。
“那殿下想怎么办?”周宪眨着水汪汪的眸子问道。
“宪儿不要再问了,本王自有办法。”李从嘉再次握住两人娇嫩嫩的小手笑道,“不过这事宪儿与意可不得再与外人说。”
周宪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
“意可明白。”意可也是缓缓的点头。
翌日天还不亮李从嘉便从意可轩走了出来,见李从善被人抬上马车,身后跟着三百侍卫往府外走去,李从嘉这才带着罗洪出城往白鹭洲赶去。
罗洪身高比李从嘉高了半尺,接近两米,身体壮硕如牛,站在李从嘉身后倒像是个超级打手。
过了夹江,李从嘉便吩咐罗洪去协助刘继分批带人去幕府山军营报道。此时的幕府山军营内,已经住进了一千军士,昨日天色刚刚暗下去,这千人便从白鹭洲乘着船进入了幕府山大营,与这些军士一起入营的还有两万石粟米。这段时日以来投靠李从嘉的读书人皆已经去了幕府山大营,白鹭洲也只是留下一个郑去恶,就连伍乔和宋贞观两人也去临时帮忙,应付新兵入营的一段忙乱时期。
李从嘉只身来到吕德的住所,见其他人同住的临时队长皆已经出了营房,李从嘉才叫住吕德与他耳语了几句。
吕德应了一声便去集合列队,安排这一天的训练,然后便消失在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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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两岸的妓馆数不清,妖娆的女子也是万种风情,婉转悠扬的词牌唱腔也还未在南宋的崖山随着数十万不愿被异族统治有识之士的投海自尽而消亡,悠悠扬扬的各式曲子在这秦淮细水中缓缓的流淌,雪花又飘了满地,灯火之下,天色是昏黄的红。
此时秦淮行院二楼最里侧一间雅致的套房内,一妙龄女子正在拨弄着琴弦,曲子悠扬婉转,她的嗓音也是柔媚至极。坐在圆桌上的男子端着酒杯正一脸的陶醉,想要鼓掌叫好却是怕唐突了这美妙的曲子和这绝妙的好词。男子浅酌了一口嘴唇轻动了两下,见杯中无酒,怕扰了女子的弹唱,为了避免不发出声响手轻轻的将酒壶端起却是发现杯中也无酒。
男子在心中叹了一声便起身轻轻的推开门,喊道:“茉莉厅来两壶酒。”
男子关好门转身坐好,见女子已经停了下来,便笑着道:“真是抱歉,打扰了茉莉。”
“驸马可不要如此说呢,奴家只是个下贱女子。”茉莉嗲声嗲气的说道,见他盯着自己,放下琵琶娇笑着便投进了他的怀里。
刘节将茉莉轻柔的身体抱坐在腿上,就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着说:“茉莉,今晚本驸马不走了,就在这陪着你如何?”
“那怎么使得?”茉莉摇头,“奴家只卖艺不卖身呢。”茉莉说完便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驸马,奴家再为你弹唱一曲如何?”茉莉浅笑着。
“也好。”刘节虽然长得的粗壮心思倒不粗,他知这行院的规矩便笑着点着头。
茉莉才刚刚摸起琴,敲门声便响了,一个青衣女子听见门内应声便端着酒壶便走了进来。
“驸马爷,你的酒来了。”青衣女子媚笑道。
刘节端起酒壶饮下一口,笑道:“多谢。”说话间就在茉莉的眼前将一只大手伸进了青衣女子的胸口。
青衣女子脸上挂着笑任凭刘节在身上胡乱的摸了两把才退了出来,门一关室内的琴声便响了起来。
这时一头戴毡帽眉清目秀的白衣小郎君也走进了进来,刚刚一进门这白衣男子便被一妖艳的翠衣女子拉进了怀里,嘴唇就贴在白衣小郎君的脸上,媚声道:“小郎君是第一次来吧。”
白衣小郎君往后躲了两步,站在门口抖去身上的雪花这才笑着说:“听说这秦淮行院有个叫茉莉的女子,某正是慕名而来。”
翠衣女子一听脸就冷了下来,撇撇嘴就说道:“小郎君,来这秦淮行院里的客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冲着茉莉来的,可是茉莉有客人,郎君看看这些人不都是有人陪嘛,就让奴家也陪陪小郎君吧。”
“某有银子,你去将那茉莉叫来。”白衣小郎君见翠衣女子浓妆艳抹的就一阵厌恶,直接掏出几锭银子扔在桌上。
看到银子翠衣女子眼前顿时一亮,忙不迭的娇笑着说:“小郎君,奴家还要做生意,可不能白帮你叫人呢!”
白衣小郎君就是一笑,拿起一锭银子便从翠衣女子胸口伸了进去塞进亵衣里,然后一只大手便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捏来捏去。
“呀,小郎君好坏。”白衣小郎君刚刚才进了行院手还是冰冷的,银子更是冰冷,可为了银子,女子虽然不喜但还是强装着笑意,任凭他冰冷的大手在自己的乳丘上胡乱的捏着。
“小郎君,你不是要奴家去叫茉莉吗,奴家这就去。”翠衣女子被他捏得痛了轻哼了一声,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白衣小郎君点头间就在她乳丘的蓓蕾上用力的捏了一下,抽出手放在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一下,就笑着说:“去吧,人来了某再赏你一锭银子。”
“小郎君真是坏死了。”女子吃痛却是不敢发怒,笑吟吟的将银子从胸口拿出掂在手里,又往桌上瞄了两眼,这才往楼上走去。
白衣小郎君坐在楼下圆桌,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个不停,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妓院内的布置。一炷香的时间那翠衣女子才扭着丰、臀走了回来,笑着说道:“小郎君,茉莉在陪的客人奴家和郎君都惹不起,还是算了吧。”
“什么人某惹不起?”白衣小郎君似是被她这一句激怒了,立即瞪眼问道。
“茉莉的房里可是当朝驸马,刘节刘驸马。”女子见这小郎君突然翻脸就苦着脸努嘴道。
“带某上去看看那刘节是个什么人物。”白衣小郎君说话间就拉住翠衣女子的手腕,说道。
“小郎君,刘驸马正在听曲,不想被人打扰。”女子苦着脸道。
“他刘节还能吃了你不成。”白衣小郎君不管她的表情就往楼上拉她。
白衣小郎君的力度却是不由得女子挣扎,手腕被拉住有些生疼感,不过看在银子的面上,她却是没有喊叫。
“告诉某是哪一间,你就可以走了。”白衣小郎君拉着女子上了二楼才说道。
女子就用力的点头走在身前,笑说:“郎君,茉莉厅就在前面呢。”
白衣小郎君放开女子的手,一声不吱的跟在身后,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表情。跟着翠衣女子拐了两个弯,才见她停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指着门,说道:“小郎君就是这里。”
白衣小郎君抬头看了两眼,见门上挂着茉莉厅三个字就冲女子一笑,然后便摆摆手推门走了进去。
翠衣女子原本还想看看这白衣小郎君与驸马爷哪个厉害,可又怕被驸马爷看到吃罪不起,快跑了两步便回了楼下,继续寻找这冬夜里能给她带来一丝丝温暖的客人。
白衣小郎君一进茉莉厅,琴声便停了下来,高大壮硕的刘节一见陌生男子推门进来,就带着醉意冷声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