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油头,你是找死吧?你以为你乐家就牛气了?我还正想找乐家弄些钱花花呢。今儿你不识趣撞上门来,你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偏来走阎王殿。”马爷语调嚣张,“本马爷绰号就是“马阎王”你听说过了吧?”
“你就是马阎王,东洋人的狗腿子?东洋浪人的黑龙会的打手马阎王?”乐大少爷恐惧的连问。马阎王是一位让三岁小孩闻其名都不敢再哭的恶物。
“怎么样,低调吧?怕了?怕了就立马我滚,别外回去给我送上一万块大洋来,算你今儿冲撞本爷的赔偿费。”马阎王说。
“一万块没有,一千块倒可以考虑。”乐大少爷试图讨价还价。
马阎王霸道的说:“本马爷从来没有讨价还价的,立马滚,要不,马上变二万块。”
“我滚,我滚。”乐大少爷一点神气也没有了。冲出门来,一头撞到剑子,“呀”,剑子轻轻一推又把乐大少爷推回房里坐着。
剑子一面笑盈盈的走进来,一面说:“这位大少爷怎么不长眼睛,瞎着眼冲呢。”剑子扫了一眼房里,有马爷和旁边站着髯须大汉。还有赛玉凤和乐大少。摔了几个杯子和几张凳子,又说“哟,哪位那么牛人呀,摔杯摔凳子的。”
“剑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快离开。”玉凤关心剑子,不想剑子招惹马阎王。
剑子心里乐滋滋的,没有马上回答。髯须大汉就操起鸭公声说:“这不是前两天在戏院的小屁孩吗?怎么着,虽然个子长高了,可是还在吃着奶吧,也会来把戏子了?”
剑子凌厉的瞪了他一眼:“本公子就来了,怎么着,还怕被狗咬不成?有的人有人不做,偏做别人的狗,咬自己国人的狗。”一语双讽。
“我让你嘴嗅,”髯须大汉一拳就打过来,怒火冲天。
“噼叭”一声响,剑子微横左跨半步,伸出双手抓着髯须大汉的双手,同时抬起右脚一挡,四两拔千斤,借力使力,把大汉甩到门角上。饿狗吃屎,甩掉了一嘴有牙齿,鲜血直涌。站不起来了。
“哟呵,饿狗吃屎。”剑子笑着打起趣来。
马阎王没了往日的一脸平静,面目狰狞,来了硬茬了:“小子,你也来撞阎殿了?”
剑子还是笑嘻嘻的,“阎王殿是给阎王住的,本少爷可不想占阎王的宝宅。”
马阎王知道多说无益,“呃”的一声,飞身劈出一掌来。剑子微向右侧横跨半步躲过。马阎王跟着变掌为刀削过来,接着又是变刀为拳的,一翻手脚并用进攻,但是剑子未出招半式,全是左闪右避,低头上跳的。呼呼的,实际半径也就是两步不到。摸清了马阎王的家底和路数,马阎王已无新招可施,剑子抬起右脚,把马阎王当皮球颠了3下,叭的一声摔下起不来。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你把他们打死了?”赛玉凤又焦急又恐惧,她可不想惹上这大祸。
“没有,暂时死不了。”剑子举重若轻,没当回事。
“小兄弟,你够牛的,马阎王被你当皮球踢,”乐大少爷又偑服又忧心:“不过,你也撞祸了,他是黑龙会的小头目,黑龙会是东洋浪人在东三省组织起来,专门殘害我们华夏人的。你还是快逃吧。”
“谢谢乐大少爷的关心,”剑子脸带感谢,“他要不是黑龙会的打手,我还不会施重手呢,此等帮凶比东洋人还可恨。”
“剑子,快跑吧,”剑子不急,玉凤急了。
“玉凤姐,我们一起跑,我今儿来就是要带你一起离开北平的,你先别慌,去叫你师父她们来。这里我来处理。”剑子吩咐。
玉凤只好去了。
剑子趁玉凤出去的时间,封了马阎王和其跟班髯须大汉的穴道几处,分别是为了止血和让其晕迷不醒,及全身不得动弹,并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塞入两人口中助其服下,后拖入床底。清理了血迹。
工夫刚完,玉凤就领来了一个老一中年的妇人入门。乐大少爷,起身说:“赛老妈好,赛老板好。”想必就是赛金花和赛牡丹了。赛金花年过五十,半老徐娘,风韵尤存,体态形美。而赛牡丹,面色差,一双杏眼,三十五六岁,体态依然保持良好,肤色白而缺血色,轻咳,显然是得肺病。
“人呢?”俩人一入来就打量起剑子并问起马阎王两个人。
“在床底,你们放心,他们不会死,只是这两天不会动而已。”剑子道,明白两人心情怕事。
赛金花见剑子语调还如此轻松,立马脸带怒色:“你闯了祸,把我们戏班害了,你叫我们砸了饭碗呀,还把我们害惨,给东洋人抓去还得了。”
赛牡丹稍好,连咳嗽:“这位公子,你贵姓,做什么的?年龄多大。”
“我叫杨中剑,刚医学院毕业,今年才十五岁。”剑子一脸正色地道:“我喜欢小凤姐,本想特地来登门和你们商量,你们有什么条件,我要把她带走,遇上这档子事。我看事情不发也发生了,你们在北平这里是难呆下去了,你们收拾一下,跟我到我香港去唱戏,我家在香港有戏院。”
赛金花和赛牡丹对看一眼不语。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乐大少爷也觉得这不错,“黑龙会势力,你们在北平是呆不下去的。”
赛金花再不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答应了。
剑子见状:“事不宜迟,你们立即收拾,立马跟我走,这里房钱多给两天,算我的,今晚你们不能住这儿了。”
乐大少爷对剑子是佩服和感谢,使他避过一次勒索:“你们快走吧,今晚戏院那么边的损失,我去帮你们向戏院老板补上。小兄弟,咱们是平水相逢,一面之交,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它日再来北平,尽可来仝人堂找我。”
剑子笑说,“你这个朋友我也交了,它日定有机会再会的。”
两人互拱手告别。
剑子等戏班的人收拾好之后,找来旅店老板,花的重银够买下他这家店的了,要他和伙计当作不知,并两三天内不得把这间房租给别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店老板是开店的,有一千个理由推干净,而且还有那么多钱赚,能不乐意吗?
剑子把戏班的人暂且按排进药店后院和饭店后院住下,并把赛金花和赛牡丹及赛玉凤领回自住小院暂住了。
小坚还没有回来,这是比较急的。把事情和坚叔与奶妈、果儿、马爱贞说了一遍,决定明早立马去天津卫。
“坚叔,你去找奥特朗先生,借他们货车,说咱们要去天津拉货把戏班拉走,我去向萨姆先生借两辆轿车去天津,我们先出城,你们后面来,给小坚哥留信,让他到天津卫会合,如果在天津找不到我们就直去上海或回香港了。”剑子吩咐。两个人分头去办事。
有德国人的车和德国人帮忙就是方便。第二天一早顺利出城,直奔天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