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院散戏了,剑子最后一个走出戏院,小腹咕噜咕噜响,妈的,饿了,去吃份全聚德烤鸭。
刚走到戏院墙边的小巷口,一声“哎呀!”娇喊,撞出一条倩影。
剑子挪步避开并抻手拦腰搂住,动作一气呵成,如果他不搂住,她就有可能撞到街上过往行人。
“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剑子喜声叫道,这情节真像编好的故事。他揽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赛玉凤。赛玉凤卸了妆后,有脸色白里透红,肌肤能拧出水,红嘴唇,穿着开叉旗袍,凸凹有致。
赛玉凤给剑子拦腰搂着,她整个人仰在剑子的手臂上,站直腰,仔细打量了剑子,见搂着她的是一个个子有1米70左右,国字小长剑脸,一双剑眉,脸带微笑,漆黑眼珠,很帅气,但大鼻子下还没长毛,明显稚嫩,十四、五岁左右,白白净净,西服小领带,骆驼毛大衣,是一个富家公子,但不像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赛玉凤莺声问道:“小屁孩,你也是来看我的戏的?”
“你才小屁孩呢,我是男人了!”剑子最恼火别人叫他小屁孩,又不是爷爷奶奶辈叫,这是在小瞧他,加上他一直跳级和同班同学年龄相差大,同学都把他当小孩看,无法交心交流,自然也不会有知心同学和朋友了。
“啧啧,看你年龄不过十三四岁,不是小屁孩?难道是男人了!”赛玉凤带着调侃语调说。
“快满十五岁了,你十五岁还是小屁孩?我是真男人!”剑子脖子红了,争辩着。
“先放开我,”赛玉凤想挣脱离剑子的手臂,但是剑子没有放开。剑子不想这样就放开他时时念着的赛玉凤,他想抓住时机和时间亲近和征服她。
“小流、流氓,快放开!”赛玉凤感受到了男人的雄威而急促的叱喝和想挣脱。
“我不是小屁孩嘛,怎么是小流氓了?”,剑子笑嘻嘻满口调皮。
“你是男人,是男人,你流氓!快放开!”赛玉凤低叱。
“玉凤姐姐,天赐良机,让我今晚有机会接近你,我要是这样放开你了,我觉得我会失去你的。”剑子一脸认真地说:“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离开这四九城了,就没有时间慢慢和你交往,我好喜欢你,常想你。”
“你想我?先放开。”赛玉凤说。
剑子是坏人做到底,“过个几天我就离开这四九城了,希望你跟我走,你现在亲亲我嘴,我就放开。”
“好好”,赛玉凤这时渴求快点脱身,不是争抗的时侯,伸过润滑小嘴来就和剑子的嘴亲上,剑子立马的搅动舌头对亲起来,更放不开了。
“我叫杨中剑,大家都叫我剑子,玉凤姐姐,你也叫我剑子好了。”俩人对亲一阵,觉得有了默契感,剑子才松开,但依然单手揽着玉腰。笑嘻嘻的自我介绍说。
“我就叫你小流氓,我的第一次亲嘴都给你了。”赛玉凤气呼呼地道,掏出手绢擦嘴,有剑子的口水。
“大家都彼此彼此,我也是第一次亲嘴给了你啊!”杨中剑厚颜无耻地说道。、
“你厚脸皮,小流氓,小坏蛋,年纪小小就这么不要脸了。”赛玉凤早已经气炸了。
“你别生气呀,女孩子生气易长皱纹易老,你消消气,走,我带你去全聚德吃烤鸭,”剑子当完流氓马上就想洗掉坏印象,当好人。
“我不去!”赛玉凤脱离了剑子的手臂,脱口而出,:“不想跟你这小流氓一起吃饭。”
“别呀,我是流氓,刚才我是流氓。玉凤姐,你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吃全聚德烤鸭,这算给你赔礼道歉之礼!”剑子眼对眼的看着赛玉凤,满脸诚恳.。
赛玉凤粛起脸,既不说去也没说不去,可也没走。
剑子赶紧说:“你还在生气,你打我两巴掌,消你的气。”说完把脸伸过去找打。
“谁要打你啦,去就去。”赛玉凤心软,觉得这个小流氓也不是那么坏。
街上灯光昏暗,黑暗的角落里有着野妓女在和男人。这沦陷的北平城生活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求生存的人也是什么都做了,只是为了活着。
“剑子,你干什么的?你自己挣了钱还是家里的,有钱上全聚德吃烤鸭?”赛玉凤希望了解这个厚脸皮的小流氓的。
“我是北平医学院的学生。请你烤鸭的钱当然是我自己挣的啦,我家里也有钱,但请我喜欢的女孩吃饭,必须用我自己挣的钱。”剑子郑重回答。
“你是医学院的学生?你这个年龄应该还在读中学吧?”赛玉凤不相信。
“我是神童!我没有骗你,我是谐河医学院的,过几天我就要参加医学院的毕业典礼了。要不是即将毕业了,我哪有空来看你的戏,学习可忙了。”剑子正色的道。
“你是神童?我虽然没上过学,可我也知道你这个年龄应该还在读中学。”赛玉凤不止不相信,还觉得这小流氓在胡吹骗女孩:“见过吹牛的,还没见过你么爱吹的,吹牛也不看人信不信,谐河医学院我不了解,但知道谐河医就是全唐山最好的医院了,医学院也应该是最好的了”。
剑子急道:“我一点都没吹,是实话实说,不信,你过几天去我们学校参加我的毕来典礼,去看看,就知道了,眼见为实嘛”。
“我可没空去,我要唱戏,整个戏班的人还等着我登台挣饭吃呢,哪像你们这些公子哥儿,成天吃喝玩乐。”赛玉凤感觉敢邀她去看,多了一分相信,却不全信。
“我2岁就开始背书识字啦,3岁上小学,只用3年就学完了,然后考入初中又只读2年就学完了,接着考入高中,又只需2年就学完了,再然后就考大学,才10岁,考入燕京大学的医科预科,本来3年课程,我用2年修完,接受考试合格后才正式进入谐河医学院学习西医。因为我从小就学习中医,而西医只有到医学院去学了。我就是给人看病挣的钱来吃烤鸭的。”剑子详详细细道来。
“真的?没骗我?”玉凤现在半信半疑。
“如果骗你,就是小狗。”剑子发毒誓了。
“你跟小狗差不多。”赛玉凤觉得信不信都完全无所谓。
“玉凤姐,你喝戏真好!”剑子开始抓紧时间,像竹筒倒子般吐露内心:“这个学期开学前两天,我第一次看过你的戏,见你在台上比海报里的画像还美。玉凤姐,我从见你的哪天开始,我就时时想着你,喜欢上你”。
“你想我?你想我干什么?喜欢我?你这些少爷公子的,不知道每天想着多少美女呢。油嘴滑舌,舌吐莲花。到处骗美女。”赛玉凤也不是第一次听过富家公子的这些话,她妈妈也就是师父赛牡丹说了,不要相信男人,奶奶赛金花也说男人都是骗子。
“哪里有美女?我就喜欢你!”剑子满脸真诚说:“再说我要学习,那么忙,怎么是公子哥儿呢,我们学医的抓得可紧了。”
“姑且相信你所言。”赛玉凤还是不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