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诸听着里面的声音,悬着一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没想到,那样冷情的君王,有一日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如此幼稚的事,可是,也只有姜珞胭能劝得动他不是吗?
“孟总管,里面……”云姑姑瞧了一眼,孟诸把她拉开了些。 ()
“想必今夜宸妃娘娘应该是留在这里了。”孟诸小声道。
云姑姑惊讶,“帝君不是从来不让妃嫔们歇在容光殿吗?”
确实如此,可是孟诸想,里面的那个人不同啊,别说容光殿了,只怕只要她开口,金銮殿都带着她逛一圈。
命侍监们把碗碟收下去,姜珞胭也准备要离开了,墨修却拉住了她,往日一贯清冷的眸子此时十分清澈,带着几分柔和的光。
“今晚能留下来吗?”
姜珞胭一愣,袖的手指不经意地微曲。
墨修没注意她的反应,一把抱住她,她的身也熏染了殿的龙涎香,像自己身的味道,让墨修十分踏实,好像姜珞胭身打下了他的标签,任何人都抢不去。
“天冷,今晚便留在这里吧。”
姜珞胭有些抗拒地推开他:“我……我该回去了……”
她有些无措,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她不懂,她也想过,也许有一日会与墨修做最亲密的事,可是当那一日来临,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墨修眸色微黯,即使到了现在,姜珞胭对他始终心怀芥蒂,他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宫其他妃子,哪一个不是眼巴巴地讨好他,可是她确实避之不及,即使面奉承,可是他也能看出她的抗拒。
看着怀女子的无措,那张晶莹清润的容颜,含着几分囧色,不由得伸手抱紧了些,这是他的女人啊,他不可能拱手相让,即使知道了,容澈非她不娶的人是她,兄弟之间,有很多东西能想让,也有一些东西不能想让,如女人,更何况是心爱的女人。
他不担心容澈会把她抢走,可是他担心姜珞胭的心里没有他,她的疏离与淡漠他都看在眼里,他从没有如此认真对一个女子,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只能纵容,只能等待,他愿意用他毕生的包容,去等她对他敞开心扉,可是现在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他不清楚姜珞胭喜不喜欢容澈,他也不允许她喜欢容澈,他宁愿把她禁锢在这帝宫一辈子,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湿热的唇压下,带着几分急切的欲念,姜珞胭身子一僵,次墨修这样吻她,是在梧州城,两人差点没控制住,可是她清楚地感觉到,墨修没有了那种小心翼翼,他似乎要把她吃拆入腹一样,那样的狂热,那样的急切。
伸手抵住他宽厚的肩,墨修却把她压的更紧,身后的桌案的东西被扫开,墨修轻轻把她放去,自己也压在了她身,却是尽量控制住,不让她感觉到沉重,身下有些冰凉,身却是那样火热,姜珞胭却也是渐渐迷失在他的吻之,抓着他的肩膀的手渐渐松开,半阖的眸子,映着他俊美的容颜,他的眸子,倒映着她的模样,似是染了红霞一般,几分熏醉。
温热的唇轻轻描着她的唇形,渐渐移开,从她的额头,眼角,鼻梁,一路吻下,她身的味道让他着迷,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他身的温度传到她身,让姜珞胭无所适从,一种异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样陌生,她的身子颤抖着,对未知的感觉而感到害怕。墨修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轻轻安抚着她。
“珞儿……”
他轻声呢喃,一只手环她的腰身,她轻盈的重量让他完全没有负担地把她抱起来,一个旋身,两人双双落在了那张明黄色的床,姜珞胭还没反应过来,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她的意识渐渐放空,喘息声渐渐加重,却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墨修的热情,他的手掌如点火一般,让她感觉全身发热,
他的气息让她渐渐沉沦,手无意识地环他精壮的腰身,她也没注意,何时他对她也已经是坦诚。
一滴汗脖颈滑落,滑入那精壮的胸膛,他轻轻吻着她的手,声音分外沙哑,“珞儿,我可以吗?”
雪下了一夜,满墙的红梅如鲜血般鲜艳,在这夜里,如同那绽开的血色一样,美得窒息,美得惊心。
朝堂之,百里清幽看着面满面春风的墨修,虽还是冷着一张脸,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笑意,连眼角也柔和几分,不由得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昨日还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今日却笑得如此愉悦,怪不得说帝王的心思最是难测,是他,很多时候也是看不懂墨修。
今日帝君居然早早地退朝了,这让一众大臣们也是十分惊讶,自登基后,墨修十分勤政,自律性强,平时都是按时早朝,有时候还会推迟下朝时间,今日却早退了。
他们哪里懂得墨修的煎熬,他的被窝里还有一个娇软的美人儿,他哪里有兴致应付这些老纨绔们。
“帝君?”孟诸远远地看着墨修,也是吓了一跳,往日都是他陪着墨修去朝,今日他却把他留在了容光殿,是为了照顾里面的人。
“宸妃呢?”
“宸妃娘娘还没醒,帝君……”孟诸还想问为何他这么早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面前哪里还有墨修的身影?
因为墨修的吩咐,今早谁都不敢进容光殿打扰,墨修大步走入内室,空荡荡的大殿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空气除了淡淡的龙涎香,还遗留了几分昨夜的暧昧,往日铺的整整齐齐地大床,今日隆起了一个小包,也不知道是何故,还动了两下,墨修的眼里染了笑意,眉眼都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