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老夫人来了。 ”
姜珞胭正在看,听见侍女的通报,放下,走了出去,对容老夫人微微福身。
“老夫人安好。”
礼数如此周全,容老夫人十分满意,只是可惜了……
“在这府住得可还习惯?”容老夫人走了进去,这里布置得倒是不错,看来澈儿是真的对姜珞胭心了。
“诚惶诚恐。”姜珞胭也不畏惧,也不亲昵,用疏离有度的语气说道:“容府的侍女们都很好,容将军更是对我照顾有加,还有老夫人的关怀,珞胭很是感激。”
容老夫人应了声,看了眼桌子的,“《四海图志》?没想到你喜欢看这个。”她还以为姜珞胭这样的女子,看得都是些女戒诗经什么的。
“闲时打发时间……不知老夫人找珞胭何事?”
“明日你陪我去国公府一趟吧。”
姜珞胭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第二日,容府的马车早早地在外面候着,容老夫人与姜珞胭一同来到国公府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十分热闹。
此次的宴会是在国公府的后花园举办的,场地十分大,国公老夫人爱花,尤其是月季,如今是五月,正是月季盛开的季家,满园的月季竞相开放,十分美丽,更美的是那些女子,个个穿红戴绿,娇俏青涩,粉衣罗翠,顾盼生辉。几个相识的女子聚在一起,谈论着京的趣事,时不时发出笑声,悦耳动听,还有那些贵妇人一同坐着,谈论着女儿家的婚事,惹得那些女子阵阵羞红。
容老夫人来的时候,刚才还聚在一起的人涌了来,对着容老夫人十分恭敬,这可是天璟帝的外祖母,众人巴结还来不及。
“这几日不见容老夫人,是越发年轻了。”
“是啊,瞧瞧,气色真好,这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呢。”
“也难怪能让当年的容老将军追妻千里。”
“是啊是啊,不知道容老夫人是怎样保养的,能不能传授一下我们啊……”
谁都喜欢被人夸年轻,容老夫人也一样,乐呵呵地听她们恭维。
“哪里,都被容澈那混小子给气的。”
“呵呵,老夫人真爱说笑,谁不知道容将军年轻有为啊,我家那六姑娘可一直都念叨着呢。”
“可不是嘛,还有我家那三姑娘……”
“还有我……”
容老夫人一声最骄傲的是自己的孙子,被众人这么一夸,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咦?这是谁家的女子?怎么生得如此好看?”
不知是谁惊呼了声,众人才看见容老夫人身后的姜珞胭,她一直默默跟在老夫人身后,衣着素雅,头也没有多余的珠饰,低着头,并不会引人注意。
“这一直默不作声的,我还以为是丫鬟呢。”
一名贵妇看见她那张脸,心泛酸,阴阳怪气说道。
场的女子也十分警惕地看着姜珞胭,这些人,有大半都是想攀容澈的,见容老夫人身后跟着姜珞胭,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引得众千金们对姜珞胭充满了敌意。
“这是我家澈儿的朋友,来,胭儿,与众位夫人见一见。”尽管不喜欢她,但澈儿在乎的人,容老夫人也不会放任她不管,再者,人是她带出来的,她对天圣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能让这些心思深沉的女人欺负她。
“各位夫人好。”标准地行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只是那张出尘绝色的脸,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但是刚才容老夫人的话也表明了她的态度,这是跟着老夫人的人,她自然是护着的,也不敢对姜珞胭表示明显的敌意。
方才那个说姜珞胭是丫鬟的女子微微白了脸色,要是得罪了容老夫人,还怎么为自己的女儿说好话。
不过容老夫人似乎不管这些,依旧乐呵呵地跟大家聊天,只是众人心生出了警惕,这姜珞胭,可是自家女儿的一大劲敌啊。
“老夫人来了啊。”一名身着锦衣的贵妇走了过来,脸带着得体的笑容。
“国公夫人。”容老夫人回以一笑。
国公夫人看了姜珞胭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心想这应该是月儿所说的女子了,可是她的劲敌呢,随即默不作声地把她挤开,前去挽容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可是念着容老夫人呢。”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容老夫人向前走去。
姜珞胭被她们落下,蓝月却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姜珞胭,把她扯着向与容老夫人相反的方向走。 Wшw ★тTk ān ★c ○
“走吧姜姑娘,月儿带你去前面玩玩。”转身,姜珞胭没看见蓝月眼里的阴鸷狠毒与嫉恨。
容老夫人本来还有些放心不下姜珞胭,见她又蓝月陪着,也稍稍放心些。
蓝月动作粗鲁,把姜珞胭拉到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这里还有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子,都是一脸嫉恨地看着姜珞胭。她那张脸,是女人的公敌。
“月儿,你干什么把她拉过来,我可不跟这来历不明的平民女子做朋友。”一名黄衣女子倨傲说道,眼底充斥着不屑。
蓝月暗暗勾唇,脸还是一派和善:“晴姐姐,说什么呢,这姜姑娘是容老夫人带来的,怎么也要给容老夫人一分薄面吧。”
蓝月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那些女子对姜珞胭的怨恨更了一层。
“她是那个赖着容将军的女子啊,真是不要脸。”
“是,不过是下贱的平民,还敢妄想容将军。”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姜珞胭贬得一无是处,光是看她那张脸十分妒忌,更别说她还得到了容澈青睐。
面对她们的敌意,姜珞胭是静静的,脸色平淡,并没有多少感觉。她已经不是高高在的华曦公主,她能,也必须忍受这些侮辱。
“几位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姜姑娘是没地方可以去,澈哥哥好心收留她,两个人没什么的。”
“谁信啊?容将军那么优秀,我不信她没有存那么半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