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晌,杨毅实在是骂累了,容澈像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样,始终都没有反应。
身后八万士兵待命,若是这么灰溜溜回去,指不定会让士气大减,遂,杨毅扬起手,身后的亲卫兵举起刀戟,后面的人也都警觉起来,这是要进攻的节奏了。
“全军听命!”杨毅大声道,“准备攻城!”
号角声吹响,锣鼓喧天,大禹的战旗在风猎猎飘扬,那势如破竹的一声声高喝,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着澜关逼去。
容副将站在城楼之,拔刀下令,高声道:“全城戒备,弓箭手准备!”
箭弦,用力一把,绷紧了弓弦,像是随时都会射出去一样,一排排密集的箭羽,身后还有两排士兵准备随时顶。
杨毅拔出刀,怒目圆睁。
“杀……”
封黎趁乱进入了俑关,与苏湛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到达,然而还是晚了。
京城已经被丞相控制住了,皇帝犹如傀儡一样,原本也只是心有不甘,没想到这会大权外落,原本丞相的势力错综复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他败了,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便能东山再起,而这个机会,长息摆在了他的眼前。
细细想来,若是没有长息,丞相也绝不可能还能爬的起来,这些年丞相为非作歹,只是因为宫里还有皇后撑腰,现在皇后倒了,丞相在皇宫里没了靠山,南梁王定是会想尽办法让他再也没办法翻身,可是万万没想到长息把手也伸到了古苍,助丞相重新建起他的势力,苏湘宁的尸身被送到老皇帝面前,带去的话还有封黎签下的条约,当然,那份十年之约还未宣告出去,那些人也不得而知,这会在老皇帝看来,天圣辱古苍至此,况且与其苟延残喘、提心吊胆地再活三年,还不如一举兴兵,为古苍出一口气。
老皇帝这么多年难得硬气了一回,偏偏拎不清当前的局势,被丞相三言两语一怂恿,再送几个美人吹吹枕边风,当即一怒之下,九五之尊的威严总算在这位老皇帝身体现了。
古苍那些重臣,还真宁愿老皇帝这样沉沦荒靡下去。
借着老皇帝短暂对他的信任,丞相的动作迅速,召集了旧部,暗洗牌,首先第一个是冲着南梁王开刀,他谁都明白,南梁王与封黎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封黎只是一个臣,而南梁王却是皇亲,当初要不是太后坚持,南梁王早登基为帝,哪里还有他什么事?
所以,丞相在皇宫内自导自演了一出刺客戏码,以保护皇太后之命,软禁了他们,老皇帝还不知道自己被丞相摆了一道,已经被监视起来,每天抱着美人**度日。
南梁王也是措手不及,为保太后安全,南梁王不得不束手范,丞相立即派人把他关押进宗人府,谁都不许探望。
古苍似乎成了丞相的天下。
正是因为如此,从天圣回古苍的每一个必经关口,几乎是重重把守,为的是防止封黎与苏湛归国。
封黎最后还是站在了京城之外。
往日繁华鼎盛的京城,如今却是一片昏暗萧瑟,行人匆匆,不敢高声语,不敢多停留,士兵们四处巡逻,抓捕南梁王的旧部,南梁王府与封府已经被重重包围起来,他们不能回去。
两人经过易容一番,站在角落处,看着往日辉煌盛极的王府此刻犹如重犯之府一样被严密看守,苏湛气得咬牙握拳。
“龙知州这个混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的。”
封黎握住他的肩,说道:“先别冲动,他们迟迟不对王爷出手,正是在等我们落。”
“我母妃呢?”
“与太后一同被软禁在宫,你也不必担忧,丞相既然想逼迫南梁王范,一定不会轻易冲她们下手的。”
苏湛抿唇,父亲下狱,母亲被囚,国家兴亡之际,让这位跳脱的世子一瞬间成熟起来。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进宫吗?”
封黎摇摇头,“宫都是丞相的耳目,我们不好混进去。”他又说道,“我们先去兰亲王府,皇一定不知道我们签订下的十年之约,所以才会如此鲁莽出兵,只要说服兰亲王,让他帮我们把协议交给皇,也许皇会心生退怯而下旨退兵。”
只是兰亲王向来不喜欢卷入这些纷争之,一心只铺在诗词歌赋、美人美酒面,他们也不确定,兰亲王是否愿意帮忙。
边关战事吃紧,炮火连天,大禹与古苍的士兵连连压境,几乎是战火不休,容澈有条不紊地排兵布阵,沉着冷静,不进攻,只防御,数日下来,反倒是古苍那边损失惨重。
澜关本来易守难攻,不然当初封黎也不会费了那么大力气也攻不下,最后还是趁着姜佩儿打开城门才得以攻占,容澈亲临澜关,更是加强了防御,众人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守不攻,虽然没吃亏,但却是落了下风,长久以往,很容易造成士气大减。
长风的士兵驻扎在裕和关,没有容澈的命令,他们也没有出动,一直处于整顿状态,他们不动,大禹与古苍更不会去招惹长风,不是惧怕长风的兵力,而是他们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攻打裕和关。
大禹国内,收到殷荀的信,宿烨看了几眼,立马烧了。
宿烨又偷偷溜进了宫。
有宿烨在,皇后这两日也算能放心一些,至少宿烨还能时不时地传回殷荀的消息,知道他没事,她也能放心了。
“皇后娘娘。”宿烨大步走了进来,开口问:“你可知道皇宫里有哪些路可以通往暗牢?”
皇后拧眉,“你们打算营救姜英?”
“太子他们已经在澜关,双方已经交战了,太子说,要我们先救出姨父,可是我的人找到的,通往暗牢的路重兵把守,进得去也出不来,所以我想问问皇后娘娘,皇宫里可有暗道能通往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