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画粉笔线

一号不再哭,嗫嚅着说,太倒霉,我没法图报复了。帅哥丈夫安慰它说,报复的机会总是有的,不可操之过急。

这话倒真的言中了。夏日的一天,龙大发家所在的整个宿舍区都停水停电了。这个情况帅哥丈夫知道后,高兴地告诉一号。

一号说,这有什么的?我们还是拿那个龙大发没有办法。一号打那次脑袋上失去了一根长须,就胆小多了,它摸着另一根长须说,我还怕这一根也失去了。

帅哥怂恿着一号说,你不要消极,这次说不定可以报复一下那个龙大发。

傍晚,天色一暗,帅哥丈夫就携手一号窜出巢穴,径直爬进龙大发家的橱室,它们当然还是藏在墙根下,先观察。

橱室里点着一根蜡烛,光泽昏暗,而且被正在炒菜而移动的龙大发的身子遮盖着,形成一道硕大的身影,时而投影于左墙,时而投影于右墙,使本来就暗的橱室变得更暗了。

这样,即使蟑螂随着墙根走到地面上,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当然,帅哥丈夫和一号都很谨慎,不轻举妄动。当发现炒菜的龙大发短时间离开橱室到那边的卫生间行方便时,它们趁机从墙根爬到地面,发现伴墙放的消毒柜门都是敞开的,里面空无一物,那些碗筷都临时摆放在案板上,一摞摞的。

帅哥丈夫对一号说,娘子哦,报复的机会来了。

只见帅哥丈夫爬上那案板,在那些碗筷上来回走动着施放毒液,一号如法效尤,它不但施放毒液,还将蟑螂屎尿屙在碗筷上。

当听到脚步声从那边传过来,帅哥丈夫和一号机敏地撤到墙根下,继续观察动静。

只见龙大发返回橱室,拿一只碗到锅里盛菜,然后端到外面的餐厅,和桌上原本就有的几盘吃剩的菜放在一起,再叫正在客厅就着烛光看一本休闲杂志的女人宵夜。

那女人动身到橱室拿碗开锅盛饭之前,犹豫着喊丈夫,大发,这碗要不要洗一下。

洗么事?才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再说停水了,想洗也没有水哩!龙大发也拿一只空瓷碗走过来指着煤气灶下的高压锅说,今天煮饭用的是矿泉水,你要洗碗筷,就拿矿泉水冲洗。

那女人说,那就算了。她觉得矿泉水成本太高,也就作罢。正在盛饭时,站在她身后的龙大发还打趣地说,哎呀!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帅哥丈夫和一号这对蟑螂夫妇藏在暗处,窃笑着议论,龙大发和他的女人现在拿的碗筷都被我们施放了毒液。

一号古怪地说,龙大发手上的那只碗里还有我屙的蟑螂屎,他瞎了狗眼没有看见。帅哥丈夫指着龙大发的背影低声讲,房里的烛光这么暗,他能发现吗?再说你屙的蟑螂屎比药丸还小。

这次达到了报复龙大发的目的,龙大发夫妇第二天下午就相继感到身体不适,最明显的症状是咳嗽、胸闷。

龙大发自恃身体不错挺得住,也不想到医院去,就在城里药店买些感冒消炎药和妻子一起服用,可是没有效果,病情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妻子咳出稀薄泡沫样的血痰,随之他也有这种现象,便慌了,锁上门,两口子一起到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令人惊骇,龙大发夫妻感染了类似鼠疫菌杆。他们分析家里住在五楼,不比乡下的砖木结构的平房,旮旯缝隙多,容易藏老鼠,而楼房把门窗一关,就如同上下左右严封的盒子,没有地方打洞,老鼠根本无法藏匿,当然老鼠偶尔性地闯进来,又旋即溜走的情况也有,但不多。

龙大发把他的想法,跟替他们夫妇做检查的医生讲了。医生说,这种疫情,不一定是老鼠,也可能是蟑螂什么的。

龙大发肯定地认同,因为在家里经常看见蟑螂伴着墙根爬,橱室里最多,特别是一排放置食物及调料的壁柜,紧贴墙面下镶满了瓷砖的地板,其间不免有许多缝隙,人的手指头都难以塞进去,而那状况正好给蟑螂提供了天然藏匿、繁衍的条件,也就成了那些小虫子外可拒敌内可退守的堡垒,甚至成为了它们繁殖养生的活动家园。

龙大发有了这种意识和警觉,十几天康复出院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老婆一起到药店买几斤喷洒杀虫剂什么的,带回家就朝橱室里所有能看得见的壁柜缝隙喷洒。

当然行动之前,把壁柜中的食物和案板上的餐具等一切有涉卫生的东西都转移到客厅里暂时放置。

喷洒毒性药剂后,将橱室门关紧,让那药剂浓郁的气味在里面逼它几个小时。你想,藏在壁柜缝隙的蟑螂纵然不出来,也会被毒气呛死。这对于蟑螂家族来说,还真是灭顶之灾。

帅哥丈夫和一号这对蟑螂夫妇做梦也没有想到,它们伺机实施了恶毒的报复计划,最后却惹来了麻烦。

龙大发夫妇在自家橱室喷药剂的那天晚上,它们俩很幸运,之前就爬出了巢穴,又沿着墙根从橱室爬至客厅的电视柜下,希望找些什么食物吃。

那会儿,已康复出院的龙大发夫妇回家了,他们不但在橱室里喷洒了毒性很重,气味很浓的药剂,还在睡觉之前,用蟑螂粉笔在客厅、正房、阳台所有相通的过道上都画了一道道防线,以阻止各个房间可能藏匿的蟑螂爬出来逃逸。

当时,帅哥丈夫和一号,还不太清楚这些,只是发现龙大发夫妇回家了,它们有些惧怕,不敢乱动。

只想趁他们入睡后再活动,未料夜深之际,已然听到这对夫妇在床上打鼾,房子里漆黑一团,它们就爬出来,才爬出客厅边沿,就相继被那画在地上的蟑螂粉笔防线绊住。彼此只爬了几厘米远,就爬不动了,而且感到浑身没劲,昏昏沉沉,再怎么挣扎也爬不动了。

尤其是一号,它哭泣着说,夫君哦,这比我上次被油瓶边沿的油腻粘住脑壳上的一根探视情况的长须还难受,看来我们都会死去。

它的声音哽咽,那绊住其脚爪的蟑螂粉笔线一定有毒,现在让中毒的一号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它的帅哥丈夫也一样,没有想到这次从巢穴里爬出来,竟然一起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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